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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骄[金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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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吏部尚书夫人听她这样说,反而不快起来,道:“不过是一个沏茶人,我又何必撒谎。你且前来,让我仔细看看。”
听她这样说,沏茶人为难看一眼陶蓉蓉,见她点头,才缓步走过去,在吏部尚书夫人面前站定,行礼不提。
众位夫人见那人行走之间身形步伐无一不好看,心中不免各自猜疑。卫国侯夫人向来心直口快,笑道:“我看这位行走之间极为雅致,想来也不是无名之人。”
陶蓉蓉挑眉,笑道:“是吗?可是这位到我府上的时候,却不曾说过自己昔年的辉煌。”她仿佛是漫不经心地说:“罢了,你们且尝尝这茶,若是当真喜欢,我今日倒有个彩头,让你们各自带些回去也未尝不可。”
喜茶的夫人立刻笑道:“原来公主殿下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了。”陶蓉蓉含笑瞥她一眼,素白如玉的手在桌案上点了点,道:“既然我请了你们来散心,也总要有些让你们觉得好玩的,才不虚此行。”
她扫了一眼显得紧绷起来的小姑娘们,笑道:“今日也不让姑娘们来显露才艺了,谁家的姑娘不是娇养着的,何苦来给你们这群人看。今儿,我倒要让姑娘们好好歇一歇。”
说罢,她莞尔一笑,拍手叫了好几个女人出来,笑道:“这是京中几位着名的女师,我今日都请了过来,让几位女师各展才艺,让小姑娘们都好好学学。”
小姑娘们立刻就被夫人们打发过去围观女师们了。这样的人虽然不是太上得台面,但是高门中与她们打交道的人也不少,自然是清楚,与她们来往一二也并无坏处。
那边开始叽叽喳喳时,那边吏部尚书夫人忽地拍手叫起来:“我说为何这么眼熟,你们来看看,这位夫人与国子监祭酒家的三孙媳妇是不是有些相似?”
“太仓令的三孙媳妇?”众位夫人的目光顿时投注了过去,一看之下,立刻就有人笑道:“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国子监祭酒家的三孙媳妇是当初于氏的女儿,难道这位,也是于氏出身?”
陶蓉蓉含笑看了这边一眼,又转过了脸去。
这个沏茶人正是林于氏,国子监祭酒家的三孙媳妇说起来与也算是一门亲眷,只不过是远亲罢了。既然有人说出了于氏,那么,向来,林于氏见光的那一日,也不会远了。
正在此时,有一个小姑娘上前来,笑眯眯地对陶蓉蓉行礼,道:“见过升平公主殿下。”陶蓉蓉莞尔,道:“小姑娘们不是都去那边玩了吗?你怎么不去?”
那姑娘却是陶蓉蓉的熟人,卫国侯夫人的女儿江听云,今年只有十二三岁,但对着陶蓉蓉,却一点儿都不紧张,娇声道:“公主殿下说让我们去跟着女师学习,可女师们就算再出色,也不过是技艺出色,比不得跟着公主殿下见识多广。”
“你倒是跟你娘一个模样,都不怕人。”陶蓉蓉嗔怪看她一眼,让她在自己脚边坐下,问,“我有什么见识多广的,不过是比你多活了几年罢了。”
江听云笑眯眯的,悄声道:“今日公主殿下派人请人过来,其实不是为了聚一聚,殿下别有所图吧?”
陶蓉蓉莞尔,问:“为何这么说?”
“因为殿下以前也都是这样啊,很多事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知道了,才知道,之前殿下就做了准备呢。”江听云说得笑眯眯的,“殿下才不会因为自己不能出门,而让别人过来玩呢。”
陶蓉蓉点了点江听云的眉心,道:“就你知道得多。”江听云笑微微的,见陶蓉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转而说起自己到了京城之后认识的一些新朋友,仿佛将陶蓉蓉当做了一个可以相交的朋友一样絮絮叨叨。
陶蓉蓉听得漫不经心,等到所有人都走后,反而笑了起来。
这江听云倒是个厉害的,偏生还让人讨厌不起来,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
宴会之后不多时,陶蓉蓉就派人招了国子监祭酒家的三孙媳妇上门来,故作姿态地说了一番话,让她心中不安地回去了。这个时侯,林于氏才上了门去。
陶蓉蓉一直等到林于氏回报,才含笑点头,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做事不够爽利?”林于氏回说不敢,陶蓉蓉就笑:“你只想着林长熙的举人身份,我想着的,却是干脆将不听话的人拉下来。所以,我们做的事不一样,注定手段不同。”
这句话让林于氏回去之后想了很久,从最开始叫做陶蓉蓉的少女进了林家门改名为林淑蓉开始,到林淑蓉嫁人,又到如今相遇,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林于氏心中过了一遍。最后,林于氏不得不承认,某些时候,自己当真是比不得这个小辈。
她的眼界与自己不同。
洛成在回来之后,才知道陶蓉蓉被皇帝禁足了。他详细地将事情打听了一遍,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起来。
在他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来动手给那不长眼的御史和学政好看之前,来自陶蓉蓉的一封信,将他安抚了下来。
陶蓉蓉约了他在公主府见面,洛成当日小心地问过管家好几遍自己的衣裳,才终于出发了。
见他进来,陶蓉蓉笑着起身相迎:“你过来了。”
洛成凝视她,今日她也一样动人,冷着脸局促答道:“是,我过来了。”陶蓉蓉失笑,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自己举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笑道:“今日我将你当做朋友,请你来坐一坐。”
洛成有些僵硬地将酒河西区,就听陶蓉蓉说,“我被禁足的事,想来你已经是知道了。”
洛成脱口而出:“我去帮你教训那御史。”
“那御史可没犯错,”陶蓉蓉说,举杯遮住自己的嘴唇,轻声道:“是朝堂上那些老臣在闹腾。”她俏皮地对洛成眨眨眼,说:“所以,你教训御史也是没用的。”
洛成沉默不语,陶蓉蓉又给他倒上一杯酒。
杯中酒色红润,衬着碧色的酒杯,美艳动人。
“这件事,我要帮皇兄一个忙。你愿意帮我吗?”陶蓉蓉轻声地问着,洛成立刻说愿意。陶蓉蓉又笑了起来,笑声从亭中传出去,仿佛琴声叮咚,分外动人。
“我想请你,去帮忙找一些人。”陶蓉蓉说着,垂下了眼帘,“一些当年京城里的旧人。这些人现在可能有些已经死了,有些还在朝堂之上,有些不知道流落何方,我希望,你能在一月之内,找到尽量多的人。”
洛成毫不犹豫答应下来。陶蓉蓉莞尔,道:“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能帮我的。”
于是,回去的路上,洛成一直都想着这么一句话,一张冷脸几乎都维持不住。
陶蓉蓉的动作瞒不了人,那学政最开始知道自己是与公主在作对的时候,曾经暗自心惊。后来见公主被御史一参,陛下就禁足了公主,心中不免又有些得意起来。只是他毕竟还是心虚,就算是知道公主不能再做什么,也不免对公主多关注了几分。
如今见荣国公去了一趟公主府就开始满京城的折腾,他心中不免又紧了紧。
只是时间长了,见荣国公似乎也没有找到什么人,他的一颗心也就又定了下来,对公主也多了几分轻视。
正在这个时侯,宫中陛下终于松口准备迎娶皇后了。
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皇后的位置由什么人得到这样一个问题吸引了,一时之间,公主被参又被禁足的事情居然无人在意。
但是,偏偏这个时侯,正在因为林长熙的事情而起了头忙碌起来的林蓉蓉,接到了消息,林于氏与林长熙居然一齐伤了。
回报过来的消息告诉陶蓉蓉,林于氏与林长熙是在回京城的路上伤的。陶蓉蓉不由冷笑:“连京城的路上都有盗匪,这京兆府尹是怎么管理京城的?”
话虽这样说,陶蓉蓉也不得不按捺下性子,派人过去给两人治伤。
入宫的时候,陶蓉蓉忍不住就对陶永安抱怨起了这个问题:“这些老臣,当真是太不将哥哥你放在眼中了,如今京城治下都敢这样做。”
陶永安微微地笑:“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蓉蓉你也不必怒,那林家两人,想来了是注定有次劫难,日后想来还有后福。”
皇帝都这样说了,陶蓉蓉也只能将抱怨咽下去,心中的不快却越发堆积起来。转而问起皇帝迎娶皇后的事,皇帝却微微笑了起来:“既然诸位大臣都觉得,朕该选秀充实后宫,朕就如他们所愿,选秀一次。不过,本次选秀只在京城附近,想必许多人又要扼腕了。”
陶蓉蓉不必多想就知道皇帝定然是另有打算,只是见皇帝神秘卖关子,显然也是不准备告诉自己,心中虽然迷惑,但是却识趣不曾多问。
有过两日,林长熙拖着病体来向她致谢。
进门的时候,林长熙虽然身上有伤,却依旧挺直了背脊,行动的时候依旧显出良好的风度。给陶蓉蓉见了礼,林长熙又道了谢,才说起,这次两人出城,是因为找到了当日林家的一位堂妹。
“原本以为自林家出事,加上前些年的动乱,与几位姐妹无缘再见,不曾想居然还有一日能与姐妹相见,实在是人生幸事。”
☆、第八章
林长熙说出的那个名字,陶蓉蓉是熟悉的。曾经身为林淑蓉的时候,也曾与这位叫做林淑珍的堂姐打过交道。彼时,林淑珍极为不喜欢这位曾经做过外室的陶姨娘,也因此,就更加不喜欢陶姨娘所出的林淑蓉。
两人之间,也曾经有过一些明里暗里的相互交锋,彼此都没占到什么上风。后来,林淑珍嫁了人,林淑蓉更是远嫁,嫁的还是商户,彼此之间就更加没什么来往了。
听到林长熙说找到的是林淑珍,陶蓉蓉执扇的手微微停了停,想起过去的那些针锋相对,脸上却笑道:“那就好。林三公子与林夫人也好好养伤才是,若是留下了什么病根,他年金銮殿上可不算好。”
听她这样意有所指地这样说,林长熙心情激荡,一双眼睛晶亮。只是看着陶蓉蓉坐在远处,执扇似笑非笑看过来,他轻咳一声,忍住了激动的心情,说声道谢。
“没有什么要道谢的,”陶蓉蓉说,“你该得的,就是你的;你不该得的,就算费劲了心机,也不会是你的。”
林长熙在她对面恭敬地弯下腰去,说是。
陶蓉蓉满意地打发他出门去了。
林长熙所说的林淑珍在知道林长熙与林于氏出事的消息之后,很快就到了京城。进门之后坐下来,细细问过两人的伤情,她才留意起所处的位置,蹙眉问道:“婶娘,这小院所在的位置极佳,四周不是小官就是富户,在京城里只怕价值不菲。婶娘不是说当初……这房子,难道是赁来的?”
林长熙在一旁笑道:“这房子是升平公主殿下送的。这几个仆人也是。若不是公主殿下,我和娘如今只怕依旧饥寒交迫。”
林于氏瞪了他一眼,对林淑珍温和道:“淑珍你如今儿女承欢,在陈家也算是站稳了跟脚了。如今新帝登基天下太平,你好好的和堂女婿过日子,日后做个老封君,也算是不错了。如今林家的女儿,也就只有你……”
林于氏叹了一声,脸上笑意消退,俨然想起了当初天下大乱时,林家女儿的惨状。
林淑珍也想起那些事,心中嗟叹时,见林于氏表情不快,连忙转移话题,笑道:“婶娘,如今林家也就只剩下三堂兄一人。婶娘也该早日为三堂兄操持起来,为林家开枝散叶才是。三堂兄年岁也已经不小了,等有了孩子,再过几年蟾宫折桂,婶娘也就可以放心含饴弄孙了。”
林长熙在一旁脸颊微红,当初他差一点就要成婚,结果林家败落,大乱中那一家人也没了,如今他已经年岁不小。
林于氏听了这话,又叹:“说什么蟾宫折桂,日后,能考上举人就已经不容易了。”说着,她将学政所做的事说了,皱眉道:“如今学政要长熙当年的举人铭牌,这东西早就丢了,哪里又能找到。”
林淑珍听了也是气氛异常,听林于氏这样一说,也是皱眉不已。听到林于氏婉转地说起举人铭牌才能为证,她倒是皱起眉,对林于氏道:“婶娘所说的,倒叫我想起一件事来。当年三堂兄考上举人,我记得似乎那主考官与我爹有些交情,在放榜之后还特意对我爹说过,说林家有这样的儿女,不愁不兴旺发达。我曾经与他家议亲,我隐约记得,似乎说过,这举人铭牌,官家那边似乎是有留底的,但并不在学政处。”
听她这样一说,林于氏立刻露出喜色来,追问不停。林淑珍皱眉苦思良久,却依旧模棱两可不敢确定,只说回去之后就在思索思索。
林于氏却不想耽搁,等林淑珍一走,等不及自己病好,就将这件事说给了陶蓉蓉听。陶蓉蓉也不清楚,只能是先让她回去,自己另请了公主府上的管事来询问,是不是有这些事。
公主府上的管事也都是积年的老人,对朝堂之上的事也有八分了解,大管事闻言就笑道:“公主殿下不必忧心,纵然是学政那边已经改了名册,这举人铭牌,却总是工部的工匠们打出来的,只需要去工部查账册就能知道一二。”
二管事此时也道:“荣大管事说得是,工部应该是有留底。只是这些琐事,工部亦不会多加注意,这些资料也不知道是否有存留下来。”
陶蓉蓉听到这里,就抬手让两人停下来,片刻之后笑道:“我知道了。倒要多谢两位管事。早知如此,我该早来问两位管事才是。”
两人连称不敢,等出了门之后,大管事对二管事使个眼色,两人就并肩而行,身后小厮落了十步远。
“公主殿下想来不只是为了那林家出气,只怕陛下亦另有打算,这些老臣真是太过猖狂。”
大管事这样说完,二管事就嘿嘿地笑,“荣大管事,这些事,你我都管不着。如今你我既然是公主府上的管事,管好公主府这一亩三分地就行。您若是有那万丈雄心,公主府这地方,还真委屈了您。”
大管事嗤笑,道:“我若是有心,当年就不会答应陛下来公主府上做管事。如今,不过是看那些可笑之人自以为得计觉得可笑罢了。”
二管事点头,小声道:“我看公主的架势,这件事,只怕要闹出一件大事来。”
这句话说完没两天,二管事就为自己的远见卓识多喝了两杯酒。
林长熙与书院中有同样遭遇的一人——叫做郑高阳的,一人敲响了宫门前的闻登鼓,另一人直闯京兆府尹,敲响了京兆府前的鸣冤鼓。
只是郑高阳是为了自己的举人名头,林长熙却是为了自己与林于氏回京时所受的伤——他在京兆府尹被杖责十下之后,喊出,伤了自己与母亲的,是如今的吏部清吏司郎中的家丁,并甘愿指证。
郑高阳在敲响闻登鼓后,说出了举人身份被人顶替的事,坦言只求一个清楚。等到他的状诉被接下之后,一个不留意,他就撞了墙,虽然人没死,却昏迷不醒,几乎等于半死。
太医院的太医来看过,说脑子里有了淤血,只怕一时半会的醒不过来。
皇帝因为这件事而大怒,责令三司同时审查这件事,势必要给天下读书人一个说法。
“此事若是不解决,吏部上下一干人马,也不必留在原位了。”
就算知道皇帝这样说可能是气话,可吏部上下,也确确实实有些战战兢兢。这位皇帝不管怎么说都是战场上得来的江山,如果真的不和心意,他是当真敢杀人的。
于是,针对这件事的彻查立刻就开始了。
那么,在接下来的问询中,林长熙就完全有了机会,将将吏部清吏司郎中为什么会对自己出手的原因喊出来了。
陶蓉蓉知道林于氏现在还算镇定,林长熙也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之后,就将更多的注意力移到了另外的事情上面了。
洛成的辛苦还是很有成绩的,那些埋藏在京城角落里的人居然有不少都被他找了出来,然后将他们的证言证词送到了陶蓉蓉手中。
陶蓉蓉捏着那叠厚厚的,每一张上面都按着不同手印的纸,不知道为何感觉到重于千钧。对着洛成面无表情的脸,她温柔地笑,说:“洛大哥,多谢你了。这件事如果是我去办,肯定是办不到这么好的。”
洛成耳朵有些发烧,脸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对她说:“也没有那么不好办。”陶蓉蓉莞尔,决定不去揭穿他耳尖已经微红的事实,只是含笑送了一张纸过去,对洛成道:“投桃报李,我也要送洛大哥一点东西。”
洛成迷惑地接过来,看到上面的东西,第一反应居然是皱眉:“这魏正祥,难道是前朝太子太傅?”
陶蓉蓉含笑点头,道:“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感谢洛大哥。正巧我与魏正祥魏老先生算是忘年交,所以,帮你的小侄子向老先生磨了这个名额来。”
洛成有心拒绝,可是实在舍不得。
他妹妹的那个孩子是妹妹在人间的唯一血脉,如果能拜到魏老先生门下,日后必定会有一个好的起点。可就这样接下来……
“我做的这些,实在是不值当这么厚的礼物。”
他决定实话实说。
在陶蓉蓉面前试图让自己显得高大上结果一次次被打击之后,他就已经习惯了在陶蓉蓉面前实话实说。现在,他依旧是这样决定的。
“什么值当不值当的,”陶蓉蓉对他说,“一粒珍珠在我这里,也不过是坠鞋子的珠子,可在珠女那里,却可以付出性命。什么东西值不值当,也不过是看在什么人眼中罢了。”
“洛大哥为我做的这些事,我觉得,就值得上这么一纸信件了。”
洛成诺诺地应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猛地起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他却又停住了脚步,扶着门框,冷硬地说:“我做事,原本是没有想要什么回报的。”
看着他飞快走出去的身影,陶蓉蓉脸上的笑渐渐地消失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陶蓉蓉一直没想过,自己到底要不要再嫁这个问题。
如今自己是公主,宫中又还没有皇后,除了皇帝,天底下就是自己了。这样的日子,也不缺一个男人来让她自找麻烦。从她曾经有过的婚姻经历来看,她可不觉得成婚是一件好事。
可是,洛成却一直都没有放弃过。
三年的时间,她已经二十一。洛成周身也从来不乏漂亮美丽又身份合适的女子,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点头应允过,眼中似乎一直只有她。
陶蓉蓉自己都想不明白,这样的痴心绝对,洛成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依旧没能让她想明白。
让她没想明白的事情不止这一项,陶二太太也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个。
自从上次陶蓉蓉让人将陶二太太丢出去之后,她一直以为,陶二太太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陶家想来也不会允许。
可是,陶蓉蓉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出行的时候,再次见到陶二太太在外面。
她的衣裳首饰一般都是各家的掌柜的亲自派了人送了册子进公主府,任由公主府挑选的。可陶蓉蓉与江听云聊天的时候,听江听云说起,京中新开了一家店,听说是从西洋请来的工匠,与本地的工匠一同打造的首饰,风格很是奇特。
这样的店,自然是没有资格将册子送进公主府的。
所以这一日,陶蓉蓉就穿了平常的衣服,带着人自己到这家店里来看看了。
进门确实是有些与本地银楼金铺不同,进门就看见一个大大的琉璃屏风摆在那里,绕过屏风,首饰都被摆在架子上,小二的守在一旁。
见有人进来,边上出来一个不过总角的小丫头,一张脸圆圆的,眼睛分外灵秀,声音悦耳清脆:“见过这位夫人,夫人可是来看首饰的?”
陶蓉蓉身侧的女侍就笑:“这小丫头,进了这银楼,不是来看手势的,那倒是为何?”
“也有来看热闹的。”小丫头飞快地说,“若夫人是来看首饰的,可要我从旁介绍一二?我对店里面的首饰可了解呢。”
女侍看一眼陶蓉蓉,见她点头,也就答应下来,顺手给了小丫头一把铜钱。小丫头笑眯眯地将铜钱揣了,就带着陶蓉蓉和女侍们,到后面房间坐下后,她让那伙计们端了架子过来,对陶蓉蓉介绍起那些架子上的首饰来。
陶蓉蓉听得有趣,也确实对其中几件动了动了心思。女侍正上前与店家商量着,门口忽地有人高声叫道:“你们大胆,我是皇族,只不过要你们两件首饰,让你们挂靠在皇室名下,居然敢拒绝!”
陶蓉蓉皱眉,侧身低声让女侍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还真不巧,她听着有些耳熟。
女侍出去了之后,那边的声音就小了些,过了一会儿,却又大了起来。之前的那个声音高声叫嚷着,不知道从哪个犄角钻出来的人也敢胆敢冒犯皇室,是不是不要命了。
陶蓉蓉听得皱眉,起身推门出去,果然还真是熟人。陶二太太站在那里,叉腰的样子半点儿都不像一个皇室中人。
陶二太太叫嚷得正起劲,忽地周身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往她身后看,她转过脸去,看到站在那里的陶蓉蓉,一张脸顿时涨红了。
“我记得……二太太似乎是被禁足了?”陶蓉蓉轻飘飘地这样说。虽说陶永安登基了,但他对陶家人并不多热情,到现在,陶家也只有几户人家的了安抚性的封赏。
陶家正房只有大房得封了锦乡侯的封号,二房却是什么都没有捞到,一口闷血呕在心里都不知道对谁说。
也因为这个,陶二太太就格外热衷于接着皇家人的名头给自己捞一点好处,平日里倒也无往而不利,可今日……
“见……见过公主殿下……”陶二太太腿一颤,立刻跪了下去。
陶蓉蓉也无心与她多说,让人将她押送了回去,警告陶家正房,如果陶二太太再做出这种事,陶家也讨不了好去。
因为这件事,陶家顿时就热闹了起来。一时之间主张让陶二太太病逝或者是休了陶二太太的人不少。
陶大太太过来向陶蓉蓉请罪的时候,陶蓉蓉正在见林于氏。
如今林长熙的案件已经被当做其中一起被送到三司会审去了。当日吏部清吏司郎中的那个家丁也被当场指证出来,被人丢进大牢里去了。尽管林长熙自己知道,伤了自己的那人根本就不是这个家丁。
只是陶蓉蓉这样说,他为了自己的功名,也就这样做了。可事情过后,他心中却委实有些不安。还是林于氏一番当头棒喝,让他醒过了神来。
那家丁进了大牢,没过半天就死在了大牢内。大理寺中办案的官员大怒,效率极高地将死因查了出来,顺着这条线就摸到了吏部清吏司郎中身上。
当吏部有一个人被三司问讯的时候,很多人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陶蓉蓉却心情很愉悦,交代完林于氏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之后,她才转向了陶大太太,道:“锦乡侯夫人今日过来,可是有话要说?”
见陶蓉蓉用爵位来称呼自己,连平时故作亲密的“侄媳妇”都不说了,陶大太太感觉到口中顿时就泛起苦味,心中一阵不安。
陶家的地位来得太突然,她作为一个明白自家的身份地位全部来自龙椅之上那个人的陶家媳妇,对陶蓉蓉这个年岁并不大的长辈,一直以来都恭敬得有些过分。
可偏偏陶二太太却一直在给她扯后腿,因为陶二太太。陶大太太自己都数不清,自己来给升平公主赔了多少次罪了。
这次听到升平公主这样称呼自己,她的手脚都有些冰凉。
“公主殿下,我是来……”话刚刚开了头,陶蓉蓉就打断了陶大太太的话,“锦乡侯夫人,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见陶大太太抬头,眼神有些惊愕又害怕的样子,她曼声道:“只是这件事,你来赔罪,没有用。”
“为了你那个弟妹,你也不知道来想我道歉过多少次了。可她却从没记到心里面过。什么时候,她自己意识到错误了,让她自己来向我赔罪就好。你就不必来了。”
在陶大太太有些不安的时候,陶蓉蓉笑着说,“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锦乡侯府上因为你,也少有劣迹。作为皇族的儿媳妇,你很是不错。”
一个年岁比较小的人对一个年岁大的人说着这些话,样子是有些怪异的。可陶大太太却完全不曾注意,她被陶蓉蓉一番话说得心底莫名地委屈又感动,当即就红了眼圈。
对陶蓉蓉行了个礼,陶大太太红着眼圈回去了。
陶家并不是很和睦的家族,陶大太太的日子,其实也是不好过。可如今有了升平公主这句话,陶大太太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也可以稍微挺直腰杆一点来过了。
过了几日,陶蓉蓉就被陶永安招进宫中,问道:“你可是对锦乡侯府上说了什么?宗正昨日对朕说,锦乡侯府上二房要休妻。”
陶蓉蓉嗔道:“哥哥为何非要说是我做了什么,难不成就不能是他们自己决定的?”
陶永安笑着起身,走到水边,随手将手中的鱼食都丢下去,道:“陶家正房的两兄弟中,陶家的那个老太太向来偏心老二,对自家侄女的二媳妇更是喜欢,怎么会轻易松口答应休妻。”
陶蓉蓉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看鱼争食,道:“难道就不能是别的诱惑?”
陶永安莞尔,敲她的头,说:“锦乡侯府上有更合适的人选来值得他们诱惑,又何必去诱惑连爵位都没有的二房。说吧,你做了什么,让陶家那个老太太狠下了心来。”
陶蓉蓉将银楼事件之后自己查到的陶二太太做的事说了一遍,道:“虽说他们也不算正经皇族,可若是事情算起来,还真要算到皇室身上来。”她皱皱鼻子,不满道:“着天下是哥哥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我凭什么让他们享受了皇族的待遇,还要让他们在皇族的脸上抹黑。所以,干脆赶出去算了。”
陶永安点头表示赞许,道:“朕知道了。”
巧嫔站在远处,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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