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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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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从未听说过和尚也会给晚辈见面礼,但安斐然三人反应的极快,她们恭敬的双手将礼物接了过来,满口与无相道谢。

    得知自己竟然被一个姑娘摸了脑袋,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清然蓦地从震惊中清醒,半点也不客气的朝无相伸出手:“师叔,那我和清风的见面礼呢?”

    无相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多大了还要见面礼?害不害臊。”

    清然很是无辜:“师叔,你这是偏心,我们年龄再大都是你的晚辈,咱们都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只有他们有礼物,而我们没有?”

    况且只是大一两岁罢了。

    无相态度一如既往,语气温和,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中不怎么好受,听了清然直白的要求后,他只坦然的摇了摇头,承认先前并未给他们准备礼物。

    得知自己被区别对待以后,清然很是不满:“师叔此举是为何?”

    他本就心情不佳,毕竟前不久送上门给一个小姑娘调戏,这时候又见新入门的师叔大人软硬不吃心中更是憋屈。

    无相看了安泽清一眼:“因为这孩子与佛有缘。”

    莫名其妙被说了无数次与佛有缘的安泽清一脸懵懂,手上还握着精致的小泥人,见无相通透的双眼望了过来,他回了一个清澈的笑容。

    这位小师叔一看就极好说话,他很喜欢。

    安斐然不动声色将安泽清挡在身后,用探寻的目光盯着无相,嘴角噙着笑意,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师叔,咱们安家可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您可别开玩了。”

    马箐箐深以为然:“确实,不管小表弟与佛的缘分有多深,他都不可遁入空门,否则你们这国寺怕是要被拆个彻底。”

    以舅母的性子,谁敢动她唯一的儿子,她就敢要了那个人的命,更何况舅母的身份太过尊贵,他哪怕将整个大周都翻个底朝天,只要不影响两国邦交,皇上都必须对她和颜以对。

    一直在状况外的安泽清终于反应过来,一脸恍然大悟:“小师叔是想我也剃光头吗?”

    “不。”无相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若是因我一句话而剃了光头,大长公主殿下会很生气。”

    一尘在旁道:“徒儿,时辰不早,咱们该走了。”

    众人纷纷让路。

    无相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临走前,一尘看了眼同样对他心怀敬畏的清风,一番话随风而散,落入了在场众人的心里。

    “由爱亦生忧,由爱亦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清风渐渐出神,直到安斐然离开,清然唤了他好几声都无反应。

    扫地僧打着哈欠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把大扫把扫着庭院中的落叶。

    扫把忽然递到清风眼前,清然知道这家师傅又要上课了,连忙捂着耳朵逃窜到一旁,不想再听也不敢再听。

    清风凝眸看去,抿着唇角,伸手将扫把接了过来,低声道:“师父,庙中的落叶永远也扫不完,你为何还要一直拿着扫把?一日打扫三次,无论刮风或下雨,从不落下。”

    扫地僧:“落叶确实永远也扫不完,就如你头顶的大树永远不会光秃,可你若不扫,落叶便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会不能见人,到了那时候,若再想清理就难了。”

    清风张了张嘴,哑然无语。

    他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师父是想让他尽快收起心中的感情,不能放纵感情肆意,他是佛门中人。

    寺主如此说,师父也如此说。

    “徒儿明白了。”

    他不再说话,动作缓慢的清理院中的落叶。

    院中的落叶很多,可只要他不停,一直保持这种速度,总会清理完的。

    扫地僧见他沉默不语,也不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摇头叹息。

    又见另一个徒弟呆在树下,躲在树干后面,仿佛这样他就找不到人,他又怒从心起,三两步走过去,一只手毫不客气捏着他的耳朵将人从树后面捉了出来。

    “你个小兔崽子,真当你师父是魔鬼吗?大老远的我就见你跑开了,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你看你哪有你师弟懂事,你要是有你师弟一半聪慧,我也就不必整日这么操心了!”

    扫地僧破口大骂,好似手里提着的不是自家徒弟而是仇人一般。

    清然听了师傅的教训,不止不知悔改,反倒声音极大的与他叫嚣,捂着自己的耳朵嗷嗷叫:“师父你骗人,前几天你才说我比师弟省心多了!怎么今日又怪我没师弟聪明?”

    “你师父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哪里有你置喙的余地,你今晚回禅房后将道德经抄两遍给我,明日午膳之前我要看到,否则你就不必吃饭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佛祖面前更不可说谎,师父,你再这样佛祖都要嫌弃你了。”

    无论清然怎么说,始终逃不了抄道德经的命运。

    坐在禅房拿着毛笔,一滴浓浓的黑墨滴在白纸上,清然止不住叹息,想想真是悲催,前段时间他还在嘲讽清风要抄十遍道德经,抄得没日没夜,那段日子整个人的精气神看着都弱了许多。

    而今天报应就来了,他居然也被罚抄道德经!

    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国寺占地极大,其中的风景也美不胜收,最令人向往的便是国事最后面那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树,树干有十几人围在一起合抱之粗,茂密的树枝夹着无数红色的许愿条,记载了无数人的心愿与期望。

    除了某些特定时日,国寺举办庙会异常热闹之外,其余时候都显得十分冷清,但依旧有好几个稀稀落落的人散在四周。

    老远看去,一棵参天大树之下有一孩子穿着一袭半旧的僧袍吆喝,他面前摆着一张烂椅子,烂桌子,手上还拿着一支木笔转来转去,有气无力的单手支撑着下巴。

    时不时一片翠绿的叶子落下,恰巧落在他的头顶,皆会被他烦躁的拿下来放到一旁准备好的小篮子里,而那篮子里已积了半篮子的树叶。

    见有身影挡在面前,这病头也不抬的打了个哈欠,仿佛极为困顿的问道:“你是来我这里买许愿带?三文钱一条。”

    说完他随手扯了一根放在旁边的红色许愿带,另外一只手朝面前的人摊开,大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意思。

    他等了好久,结果面前的人一直站着,却没给他回答,谢怲心里不舒服,脾气瞬间变上来,还以为是那些人去而复返想继续看他笑话差点便破口大骂。

    在骂人之前,他目光又被桌上的半篮子树叶吸引了过去,忽然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又不得不压住自己的臭脾气,只语气略烦躁了些。

    “你如果是来这里许愿的香客,那么许愿带就只能在我这里买,但你们如果只是单纯来观赏风景的,就请往旁边移开。十分抱歉,你们挡住我的阳光了。”

    他不耐烦的抬起头,正好这是,一只白白嫩嫩的手伸到他的手边,迟疑的拿走了他手上的许愿带,并且放上了九个铜板。

    “谢小侯爷,你什么时候改行在国寺里面卖许愿带了?”

    谢怲整个人一僵,瞌睡虫瞬间全部跑光,下意识挺直脊背,脸上的漫不经心终于消失,再也不能保持平静。

    他谨慎的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萝卜头,忽而伸手,大着胆子想戳戳他肉感极好的脸蛋,有一人中途打断了他的动作。

    啪的一声。

    谢小侯爷委委屈屈的捂着瞬间通红的手背,向另外一边看去,只见那人很不高兴的望着自己。

    马箐箐双手叉腰,做足了泼妇的模样,今日她换回了女装,朴素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毫不打眼,根本没分毫平日贵女的做法。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轻浮,没规没矩的,难怪会受罚。”

    吃够了不识人身份的亏,谢怲并没有因为马箐箐的举动而心生怒意,反而谨慎的多问了一句:“你又是谁?”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马名箐箐。”

    “这是我的亲表姐。”安泽清说。

第250章心中有恨

    谢怲松了口气,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他就知道,能和安家小少爷走在一起的绝不是简单人物,幸好他长了教训,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大发脾气,不然的话他可能又会受罚了。

    他指了指放在旁边的笔墨,也没了与他们交谈或挑衅的心思:“你们既然是在我这买的许愿带,笔墨可以免费借给你们用,你们若有什么心愿便写在许愿带上,然后绑上一颗石子向高处用力一抛,许愿带能挂越高,你们实现心愿的几率也越大。”

    马箐箐冷哼一声,见他不想与自己说话,她更不想搭理这等不知规矩之人,便好好的将小表弟护在身旁,确认不会遭受欺负后,她才高高兴兴的拿起一旁的笔。

    安泽清的字中规中矩,写的内容也非常简单,他一边写一边好奇的向谢怲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卖许愿带?你可是堂堂的谢小侯爷,谢老夫人舍得让你来吃这份苦吗?”

    谢怲苦笑,随意的回答:“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我祖母都快被当初我的作为气疯,特意将我送来国寺修身养性,让我在这摆摊的,也是国寺的寺主。”

    安泽清一脸蒙圈:“真巧。”

    “什么?”谢怲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也是来国寺修身养性的,是阿爹亲自送我过来,至今归期未定。”安泽清如此说。

    谢怲嘴角一抽,不想再与面前的小萝卜头说话,说好听了,他们都是来‘修身养性’,但说的不好听,谁不知道他谢怲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才被流放到国寺赎罪,至于安泽清则是因为家中的疼爱……

    他果断转移话题,瞥了一眼安泽清手上捏着的两根红色许愿带,问道:“你一个人就有两个心愿要写吗?”

    安泽清:“没有,其中一条是我留给我阿姐的。”

    谢怲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声音都将冷了几分:“你的意思是娇娇姑娘也来国寺了?”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啊,遇上一个麻烦不说还有这么多麻烦等着他!

    他曾听闻将军府中的娇娇小姐从小被所有人当作掌上明珠,经常出入皇宫,深得皇贵妃喜爱,甚至当今皇上因为太过疼宠,特意给了她旁人没有的尊荣。

    而娇娇姑娘又是最为记仇的,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曾找过她小弟的麻烦……

    呵呵,他命休矣。

    谢怲绝望的闭着眼睛,脑补的一切足够让他浑身发寒。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安泽清眨了眨眼睛,半点也没有诚意的安慰他道:“小侯爷放心,我阿姐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你早已认错,又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阿姐不会找你麻烦的。”

    话虽如此说可谢,小侯爷却一点也不相信,相比于安泽清的一面之词,他更乐意相信其余人对安家姑娘的评价。

    一个后台如此强大的姑娘,哪怕再骄纵,也无任何人拿她有办法。

    见谢怲还是不相信自己所言,安泽清急于解释又拿不出好例子,他往后边一看,落后他们一段距离的安斐然终于跟了上来。

    他得意的朝谢怲挑了挑眉头:“你看,我阿姐过来了。”

    谢怲:“……”

    他不想看,真的一点也不想看。

    谢怲心里是拒绝的,然而行动上却很明确,他十分好奇深得圣宠的安家姑娘到底长什么模样,他曾经虽听闻太多关于安斐然的传言,可却从来没有见过。

    于是他偷偷掀开眼皮,向安泽清望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他心里大松一口气,传言中的娇娇姑娘并没有长三头六臂,也不如寻常孩子般戾气逼人,看起来一副很平和的模样。

    安泽清邀功似的舞了舞手上的红丝带:“阿姐,这是国寺特有的许愿带,你有什么心愿就写在上面吧,等会泽清帮你把它抛到最高的地方,保证你的愿望会实现。”

    谢怲心里无情嘲讽,蔑视般的瞟了一眼安泽清小小的身子,实在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

    竟然还说大话,说什么能将红丝带抛到树的最高处。

    他知道这棵树有多大吗?

    至今为止都无人能明确的表示他的高大。

    到时候要是她连带子都扔不上去,可就丢脸丢大发了,本以为娇娇姑娘会呵斥或者挑明这件事,然而人家只是很温柔的摸了摸安泽清的脑袋,一脸赞赏的模样。

    芍药姑娘亦步亦趋的跟在安斐然身后,她对许愿带之类的东西没有半点兴趣,只在一旁看自家姑娘写了两个字便耐不住向一旁跑了过去,她看那边围了一圈的人,应该很是好玩。

    等到安斐然写好,郑重其事的将许愿带绑上小石头,她将许愿带递给安泽清。

    安泽清向后退了好几步,目测树的高度之后,右手手臂抡圆,用力的将绑着石头的许愿带向高处扔了上去。

    没有任何落地的声音。

    谢怲:“……”

    介不可能!一个小孩子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就连他也没把握能扔那么高!

    无人知道谢怲心中在想什么,安斐然也只是瞧到了他一脸忧郁的神情,仿佛吞了苍蝇一般。

    “娇娇姑娘。”谢斌主动打招呼,在这时刻倒是顾不得他谢小侯爷的脸面了。

    在入国寺之前,祖母便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不得在国事中惹事,要是碰巧遇上了安家的人,也一定要礼遇人家,绝不能在无中生事。

    他时刻记得主母所言,此时将态度放得极低。

    “谢小侯爷。”安斐然态度不咸不淡。

    她毫无对谢小侯爷的印象,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他曾在国寺闹了笑话,还妄想向国寺身上泼泼水,对于这样的一个孩子,第一次见面,她怎么也没办法对他生出好感,能保持现在这种态度以非常不错。

    心中只道,又是一个很难对付的熊孩子。

    相比于安斐然的想法,安泽清的表现则干脆许多。

    他认为谢小侯爷虽然做错了事,但他已经受过了惩罚,那么那件事就算翻篇了,以后也不用再提。

    他双眼漫无目的的在简单的桌面上望着,突然看见放在一旁的小篮子里的半篮子树叶,他有些不明白,伸手指了指它,乐道:“收集树叶难道是谢小侯爷的另一个爱好?”

    提到篮子里面的树叶,谢怲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他身出名门贵族,今天却沦落到捡树叶也行,实乃怎么也不能高兴。

    看见他无法言说的表情,安泽清又问:“怎么了?难道你是觉得篮子里面的树叶太多不好处理吗?”

    谢怲摇头,一脸忧郁:“不,我只是觉得树叶太少了。”

    他已经在这棵大树下枯坐了好几个时辰,如此茂密繁盛的大树,落叶却极为有限,收集了半天,能准确落到他身上跟桌子上的也只有这么一点点。

    看起来虽有半篮子,却是他几个时辰的收获。

    若是今天内不能将篮子收集满,他觉得,自己晚上又会被逼着抄道德经了。

    安泽清不明所以:“……小侯爷的爱好果然与常人不一样,既然如此,我和阿姐便不耽误小侯爷收拾树叶,我们这就去别处看看。”

    谢怲死气沉沉的点点头,只希望等会儿能下一场树叶雨,好让他快些完成任务。

    就在枯燥乏味收集树叶的过程中,又是几天过去,来来往往的香客依旧不多,大多数还被国寺拒之门外。

    谢怲卖出去的许愿带极为有限,收集到的树叶却很是可观。

    就在安斐然几人玩疯了,快忘记回家的时辰后,京都中又来了人,并且来的还是一位身份极为尊贵的人。

    而那人之所以抛下繁忙的公务前来,只不过是为了提醒某个得意忘形的人儿,让她不要忘了回家的时辰。

    太子墨钰静静的等在禅房中,不知是巧合还是早有谋划,接待他的是清风。

    两人漠然无语。

    最终,墨钰打破了这等诡异的沉默。

    “我知道你是谁,你知道你母亲是谁,你与我之间似乎有不可调节的矛盾,但我奉劝你一句,不论你有何种想法,切忌不要算计娇娇,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哪怕墨钰心中有太多的狠话,可他年纪尚小,能想到的不过是有人欺负了娇娇后,他便在将那人狠狠的欺一遍,好给娇娇出气。

    可即便他能出气,但仍旧无法容忍任何人算计娇娇。

    他身在皇宫,见惯了后宫的阴暗手段,特别是在前段日子父皇选妃后,乌烟瘴气的后宫让他心生烦躁。

    清风低垂眼睑,笑得平静:“原来太子殿下一直关注着安姑娘的举动。”

    所以才会得知他们二人日渐走近后,风风火火从皇宫内赶来。

    “风扬,不属于你的你如何算计也没用,不要与你娘一样做错了选择,本太子不是先皇后,不会对你心软。”

    听说曾经的先皇后大义灭亲,检举秦家胆大犯上意图篡位的阴谋。

    听说当时秦家妄图算计安家父子反被灭门。

    听说在出事的那一天,清风的生母徐清漪正巧嫁入秦家成为妇人。

    只可惜那一天喜堂变灵堂。

第251章做我的太子妃

    徐清漪和安家之间应有仇恨。

    清风仍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小僧知道,小僧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太子殿下的眼睛,但还请太子殿下相信,小僧绝无迫害安姑娘之心,太子殿下既已查清当初的事情,便会知道安姑娘乃是小僧的救命恩人。”

    两人牢牢对峙,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墨钰很少打量一个人,可面前的清风他却不得不放在眼中,因为他弄不清楚长平将军夫妇对这个人存在的看法。

    那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极为聪明,若不知清风的身份实为笑话。

    而他们知道却仍旧放任一切,便说明他们已经允许清风的存在,哪怕这个人极有可能会出手报复安家,报复长平将军府,他们二人心中都不存有惧怕。

    如同侍言的存在一样。

    有人忐忑的敲响了禅房的门,想必听到里面有人谈话,所以不敢贸然出现。

    两人默契的移开视线,外面的人得到允许后,便用力的将门推开,三步作两步跑到墨钰面前,眼神亮晶晶的望着他,兴冲冲的问道:“阿钰怎么会来国寺?”

    墨钰无奈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替他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珠,平时里洁癖严重的他却毫不在意安斐然身上的狼狈。

    他瞥了一眼至今仍挂在他腰间的玉佩,笑道:“有个人说借我的玉佩过段时间就还,结果借来借去竟不见了踪影,我只有亲自找上门来,看她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清风眼看着他们二人极为熟悉的模样,安斐然也不介意墨钰的亲近,反倒露出一副以理所应当的神情。

    他心中不由得无奈,这些日子以来他差点忘记这两个人之间所存在的关系。

    他主动开口请求离去:“二位久别重逢,小僧不便打扰,这便离开。”

    那块玉佩很久之前他也曾注意到,只是没想到那是从当今的太子殿下身上顺来的。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似不是外人猜测,因政治朝廷硬绑在一起的。

    禅房内的两人都未在意清风的离开,太子殿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安斐然,确认他在国寺的这几天没瘦,这才放下了心。

    “都已经五天了,娇娇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都?”他问道:“过两天是我的一岁生辰礼,娇娇可有想好该送我什么礼物?”

    安斐然噗嗤一笑:“哪有快要过生辰的寿星追着人家要礼物的,阿钰,你这样就不怕我嫌弃你吗?”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为了让他们能更近距离的培养感情,皇贵妃与当今圣上都没少费心思,甚至还动过让他们二人一直呆在一起的想法,只是他怕他们日久生厌,这才更改了一开始的决定。

    但即使这样,一年中他们也有一半的时间都能见到对方,而安斐然从小到大没少嫌弃墨钰的存在,她嫌弃他的洁癖,嫌弃他的做作,嫌弃他身为太子。

    一边从他身上坑各种好东西,一边又言不由衷的说着嫌弃他的话。

    墨钰早已看穿了一切,他严重笑意不减。

    “你会吗?”

    “所以,娇娇,跟我回去,做我的太子妃。”

    ……

    直到坐在马车上时,安斐然仍旧没有想清楚,她当时为什么会脑子一热,竟然点了点头同意墨钰的说法。

    事情本不应该进行的如此快,她本以为还要两三年,也一直都打算,若是阿钰不主动提起这件事,那她便当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有大长公主的母亲,也有皇贵妃的姑母,她从不担心自己的前程。

    只是他提了,并且在她意料之外。

    墨钰从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既已说出那样的话,便于说明他将所有一切思虑周全。

    此次回京都后,他们之间的婚约恐怕就要坐实了,从此以后,她就会顶着未来太子辉的称号纵横整个贵女圈。

    然而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女人也会日渐多起来,因为以后她会坐上大周最尊贵的位置,成为母仪天下的女人。

    将安斐然送上了马车,墨钰还站在马车外,他面前站着特意前来送行的清风。

    墨钰从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曾为他避开了许多麻烦,而他之所以会如此突然的提起两人之间的婚约,便是因为面前的人。

    “风扬,不管你在想什么,从此以后,我与她会是一体,有我在一天,你便不要踏入京都,除非有一天你能凭本事站在我面前,而我却无法让你离开。”

    “到那时我便不会再过问你的踪迹。”

    马车渐渐驶离视线之中,在地下留上了一圈又一圈厚重的痕迹。

    清风站在原地,忽而畅快一笑。

    太子殿下,比想象中的更在意安家姑娘。

    两个时辰之后,

    马车并没有先回将军府,而是毫不停留的进了皇宫,有太子殿下在,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至金銮殿前惊动了御前侍奉的小三子。

    小三子苦着脸从金銮殿中跑出来:“太子殿下,您今个儿是怎么了?难道您忘了金銮殿前不许策马也不许行驶马车?”

    墨钰从马车上跳下来,眉眼中已有了些许墨迹然的风度:“本太子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父皇商议,你去将皇贵妃请来,派人出宫将大长公主请来。”

    一听太子殿下的话,小三子便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而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与陛下和皇贵妃汇报。

    又看见马车上被太子殿下小心扶下来的娇娇姑娘,小三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心里如明镜似的,脸上的喜悦掩饰也掩不住,笑意满满的应了一声:“奴才这便让人去将皇贵妃娘娘请来,奴才亲自出宫一趟,请大长公主。”

    他在陛下身边侍奉了十年,便知道两位小主子之间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尘埃落定。

    金銮殿内,九爪金龙盘旋大殿中金柱之上,处处可见名贵的摆品,墨迹然埋头于如山的奏折之中,紧皱的眉头还未松开,十年已过去,他两鬓生出白发,人步入中年。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一刻懈怠,就连安太傅近些日子也在策划告老还乡之时,而墨迹然却没有休息的机会。

    看见外面的两个孩子携手归来,墨迹然眼中出现一抹诧异,放下手中的笔,让人将桌上的奏折取了下去。

    “你们二人今日怎的一起过来了?娇娇不是应该在国四吗?”

    安斐然:“给皇伯父请安。”

    墨钰:“儿臣特意将娇娇从国寺接了回来,有事想与父皇商议。”

    墨迹然似笑非笑,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连日来的疲惫也仿佛瞬间消散一空:“太子请说。”

    墨钰一脸郑重:“此事太过严谨,需等皇贵妃与大长公主前来,还请父皇稍等一会儿。”

    若原本墨迹然只是猜测并无几分把握,那现在他的把握可谓是十成。

    事情太过严谨,又需要他,皇贵妃和大长公主共同在场的事情只有一件。

    哪怕安斐然脸皮厚到一定程度,都差点被墨钰所说之话羞红了脸,她年纪虽小,却已知道定下婚约是怎样一回事。

    她本来是可以拒绝的,只要她不同意,谁都拿她没有办法,可是当听到阿钰的话之后,她心里却从没有生出拒绝的想法。

    反倒有种理所应当之感,仿佛他们二人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不多时,小三子气喘吁吁的从外跑了进来,而他的后面,皇贵妃也难得的失了气度,脚步微乱。

    等看见殿中的两个孩子后,她的脚步才调整了过来,与此同时,来自将军府的大长公主马车也悄悄驶来。

    等到人终于到齐了,墨钰这才郑重其事的跪在地上,声音极大:“儿臣想求娶娇娇,迎娇娇为太子正妻,还请父皇,皇贵妃,大长公主同意。”

    饶是黎礼也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大跳,她用眼神询问自家闺女。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不过是同意女儿去了一趟国寺探望儿子,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安斐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心虚的移开视线,不敢与自家亲娘对视,她总不能说,其实连她自己都没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太子突然便作了决定吧?

    墨迹然心中高兴,面上还要摆出一副冷静至极的表情,摆出皇帝的威严,父亲的威严。

    “哦?太子为何会做出此种决定,能否与朕一说?”

    太子与安斐然之间的婚约乃是一开始便定下的,但饶是那样,此时皇上却不可能直白的说出来,一切都要看太子自己的表现。

    若他有能力,即便没有当初的戏言,安斐然都将成为太子妃,但若太子只是说着玩玩,那么不只皇贵妃和大长公主,就连皇帝也会对他失望之极。

    对于皇帝的刁难,墨钰却不慌不乱。

    想来,在来的路上,他早已想好了该怎么应付皇上与其他两位重要人物。

    于是,他将要迎娶娇娇的理由一条一条的摆了出来,情真意切无半分作假,全都是他的心里话。

    说到最后,连安斐然自己都不由得怀疑她身上真有这么多优点吗?优秀到足够让太子殿下一心一意想要迎她为妻。

第252章侍言寻死

    但她到底优不优秀已经不重要,众人看的便是太子的态度,这些年来他们都看着两位孩子各自成长,自然知道他们之间的情谊非常人能比。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娇娇更适合儿臣。”

    墨钰深深伏跪在地上,态度坚定。

    墨迹然心中高兴异常,如果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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