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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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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时她忘了查看黄历,坐到马车上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可以说这一次他们又遇上麻烦了。
估计等会儿,属于话本中的情节便会在他面前浮现。
她头疼的扶了扶额头,心下十分拒绝,可又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便只能淡定如初的坐在马车里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果然,等陈安下马车查看情况后,忽然从另一棵巨树上跳下来了几个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大砍刀,一脸凶恶的望着他们。
在他们开口的一瞬间,杜子衡也在心中默念着。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车上的钱财和女人都给我留下!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车上的钱财和女人都给我留下!”
果不其然,与话本中一模一样的桥段。
估计他们看的话本是同一本吧,所以才会让这些土匪们如此理直气壮的拦路抢劫。
陈安额下滴下两滴冷汗,不自觉的向马车靠近,干笑着说道:“各位好汉,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身上没银钱了。”
车夫也跟着连连点头,陪笑着附和道:“是啊,各位好汉,你们看看,就我这马车,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马车吗?”
他的马车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翻新过了,就连垂下来的车帘也透露着一股灰朴的气息,还有他用来赶路的这匹老马,也即将步入暮年。
他的解释不止没有得到土匪们的认同,反倒让他们面部表情更加凶恶了:“书上说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们怎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们,废话少说,将银钱和女人留下,你们两个就可以给我滚蛋了!”
不怕土匪有文化,就怕土匪的文化太奇葩。
说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手持大砍刀朝马车靠近,显然,若是不按照他们的话去做,他们说不定真的会痛下杀手。
作为车上唯一的女人,杜子衡觉得自己很无辜,当他撩开帘子的时候,土匪们俱都眼前一亮,可当看到她的喉结时,他们眼中的亮光又渐渐熄灭,有几个甚至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一个大老爷们,长得竟和个娘们儿一样,简直丢人现眼。”
杜子衡:“……”
明明是他们眼神不好,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站在这儿,竟会被他们误以为是男子?
他们是有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有人用手中的砍刀指着杜子衡的方向,毫不客气的命令他道:“我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从小定是娇生惯养,家中再怎么也得有点小钱,不如我们把你当做人质,你书信一封让这两个人带回去,好让你家中的人用赢钱来赎你回去?”
他的主意打得十分的好,这样的话,也不算他们白跑一趟,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生意上门了,这条路也已经很久没有人走了。
陈安几乎立刻挡在杜子衡的面前,大声的道:“你们谁都不许带走她!”
土匪中有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嘲讽他道:“呦,你还想英雄救小白脸?”
说出这话的同时,他眼里不经意露出来的几丝鄙夷彻底让杜子衡的好脾气宣布告罄。
她心里冒出一股火,正准备上前两步与他们争个高下时,陈安却死死地拖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
显然,不到必要时候,陈安也不想让她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身怀怪力这一件事。
毕竟,那些土匪们戴着面纱,他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可他们却能看清自己三个人的样子。
以三小姐的心智,下手定不会往死里打,这样的话便会给她留下后患。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这病摇晃着双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依旧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他懒洋洋的对一旁的安泽清说道:“可不是我自己要跟着你来的,是你千求万求,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陪着你一起来。不过,咱们既然来了,难道就这样一直待在上面看戏吗?你不想下去帮帮你那小姑娘儿?”
他就不明白了。
泽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他会觉得泽清是无缘无故的对杜家三姑娘好,有时候他又会觉得,泽清其实是在暗中给杜家三姑娘下套。
想对她好,又完全不能表露出来。
想算计她,又不能完全狠下心。
估计,现在的安泽清就属于这一状态了。
后者瞥了他一眼,待他再转头观看战局时,便看到其中有一个土匪竟然拿着砍刀妄图向杜子衡靠近。
他下意识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脚便将谢怲踹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偷袭让没有丝毫准备的谢怲在空中哀嚎了一声:“安泽清,你大爷的!”
不能忍,完全不能忍!
这下就算他说上千百遍的‘表姐’,都不能忍!
因身上有十多年来的功夫傍身,谢怲在落地时总算没有摔个七仰八翻,只是看起来也没那么潇洒罢了。
拿着砍刀的土匪被从天而降的物体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待看清楚,掉下来的是个男人时,又觉得自己被一个小白脸吓退,在兄弟们面前丢了脸面,又梗着脖子上前一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手上不沾无名之魂!”
听到土匪的这句话,杜子衡更加在心中肯定了一件事,这些土匪在平常没事时,可能就是抱着市面上新出的那几本小话本在看了。
不过是从手上的剑,变成了手上。
第323章消失
谢怲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发现身上夹杂了几片枯树叶,也没在意面前一堆人将他盯着施施然的将身上的枯树叶全部拿走,又理了理发型,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恢复以往风度翩翩的形象时,才缓缓勾起了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各位好汉,有话好说,俗话说得好,冤家宜结不宜解,你们此时抢劫了别人,难道就不怕有一天你们也会被别人抢劫吗?”
他的语气悠闲,态度温和,仿佛站在对面的不是一群做惯了烧杀抢掠的土匪,而是多年未见的友人,友人不巧走上歧途,他正以一副劝诫的语气让他们回头是岸。
不得不说,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谢怲身上是沾了些许的佛气的,如果他是个光头,在做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定会让别人误以为他是修行得道的高僧。
待他满意的看到众人一时怔愣的面庞,谢怲忽然沾沾自喜了起来,他虽已离开过十多年,可每年也会抽些时日回去一趟,有时候是听自家师父讲解经书,有时候是听别的和尚念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身上也累积了不少的和善之气。
再怎么样,他都是现任寺主无相的大徒弟,在外面绝不会丢了国寺的脸面。
当然,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他师承无相。
他这人平时最好说话了,也最喜欢看热闹,一旦遇上了热闹,不看个够根本不会走人。
所以,现在他根本没有立刻解决这些土匪的想法,反倒悠悠闲闲的在一旁看戏,想看看他们能闹到何种程度。
然而在他心中窃喜的时候,并未发现自己这边几人的目光,他们看他的眼神,宛如看着一朵盛放的奇葩。
陈安偷偷摸摸的凑到杜子衡的耳边,心怀怜悯的说道:“三姑娘,我现在才终于完全相信了安公子的话,这谢公子真的会时不时的抽风。”
“我早就相信了,只是没想到他早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男扮女装的杜子衡也轻声回应。
在土匪面前跟他们讲大道理,那不是傻子还能是什么?
这些土匪既然敢拿着大刀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说明曾经的他们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要是土匪们真能被三言两语说服,这一片早就成了最安定的地方了。
就连带队下来的土匪头子也有些犹豫,几个脑袋凑在一起讨论:“我们遇上的这人莫不是傻子吧?”
“要不大发慈悲的放他们一马,免得消息传出去了,其他土匪头子们说我们欺负傻子。”
“不能放老大,他们已经知道了咱们的存在,咱们要是将他们安然无恙的放回去,说不定明天他们就带着官府的官兵来围剿咱们了。”
“是啊,老大,你也知道,这些天来官府一直盯着咱们,盯得很紧。”
经过一阵讨论之后,他们终于得出了完全一致的决定,这些人不止不能放,而且还必须当作俘虏带走。
是以,根本没有人将谢怲的话放在心上,他们甚至一致决定直接将他无视,只朝着陈安一行人问道:“你们到底作出决定没有?是要钱还是要人。还是说,人和钱都给我留下?咱们寨子里正好缺了几个洗脚奴才,我看你们倒挺合适的。”
他说话语气之猖狂,让谢斌简直忍无可忍,他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被立刻吐了出来,阴沉沉的朝对面的土匪们问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土匪们继续无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作出选择。”
谢怲阴笑了两声:“你们再不搭理我,我可就要生气了。”
土匪们:“好了,你们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来人,将他们全部给我带走!连人带马,一样东西都不准留下。”
心里的某根弦断了,谢怲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在有人碰到自己肩膀时,他慢悠悠的转过头将人望着,牙齿咯咯作响,他说的话如一阵阴风似的吹过所有人后背。
“想要将人带走,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抓着他的那个土匪一愣,本就不耐烦应付他,本想拿手中的刀柄直接将人敲晕,却在下一秒蓦地发现,他们俩人不知何时换了个位置,现在他居然被人家俘虏了,而原本在他手中的那柄大刀正稳稳地悬在他的脖子旁,他甚至能感受到锋利的刀刃已割破脖子上细嫩的皮肤。
见眨眼之间便有一人被他们反俘虏,土匪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其中几人立刻对谢斌怒目而视:“大胆,你是想造反吗?!好心想留你一条小命,你却如此不识好歹,既然这样的话,兄弟们,咱们直接动手,谁都不要给客气!”
“求之不得。”他歪着头,一个手刀将手中的人敲晕,随手放开他,任由他软软的倒在地上。
他早已对他们不耐烦,这时候只想把面前这些将他无视得彻底的杂碎们全部从眼前清除。
哪里还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见谢彬与土匪们缠斗起来,作为男人,陈安和车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两人随手从地上捡了一柄他们落下的刀便冲了上去。
即便谢怲武艺高强,可怎奈何双拳不敌四手,再加上有另外两人的帮倒忙,时不时要出手解决他们的困境,一时间竟陷入了手忙脚乱之中。
无奈之下,他只能朝着树叶最茂密的那棵树上吼了一句:“你还想在上面看多久的戏,还不下来帮帮忙?老子可是为了你才这么拼命的啊!”
没有任何回应,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传入谢怲的耳中,他抽空转头,却见原本安泽清呆着的地方空无一人。
他表情几乎当时就变了,手下力道失控,一柄砍刀竟直直的没入了土匪的胸腔中。
瞬间,鲜血四溅。
土匪们也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敢下死手,动手也越发的狠了。
陈安和车夫都是普通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短短几个呼吸间身上便已都负了伤。
“你们俩给我待一边儿去,别给我添乱,好好护着你们三姑娘就行了。”谢怲不耐烦的看了他们一眼,早已失去了玩笑的心思。
泽青从来都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使得他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表情极为凝重,陈安和车夫不敢反驳他的话,两人便循着空隙绕道三姑娘身后,将她稳稳地保护在中间。
等他们退出战局后,才发现之前的他们不止没有帮到忙,而且还给谢怲添了不少麻烦。
因为在他们离开后,谢怲动手越发的利落和狠辣了,几乎一招便能让一人丧失战斗力。
两人各自张大了嘴,都有些不敢相信。
特别是陈安,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已习惯了谢公子不着调的模样,突然发现待在身边的普通人居然是个高手,他心情很是复杂。
杜子衡摸了摸下巴,半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谢公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模样,爆发力倒是不小,看他动手极稳,至少也该练了十年以上。
唔,就不知道安兄的身手有多好了。
半炷香时间过后,几十个土匪哗啦啦的倒了一片。
他们身上都各自受了伤,其中受伤最重的早已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地上的树叶都染上了一层猩红的颜色,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在空气之中。
而谢怲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的想法,冷着眉眼,他虽然没有下死手,可看他们的模样,如果没人出手搭救也活不了多久。
这都是一群心狠手辣的土匪,没人在意他们的生死,谢怲又从小身处高位,比这还惨烈的场面都见过无数遍,心中自然半点感觉也没有。
只有车夫和陈安两人有些不忍心的转移了目光,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陈安本想上前为他们止血,至少保住他们的性命,又被身旁的车夫拉住手:“放虎归山可要不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谢怲一言不发,轻易腾空跳上之前他们隐身的那棵树,却见那棵树上再无安泽清的身影。
他真的不见了。
能悄无声息的消失,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他自己离开,二是被高手带走了。
不过,在这世上,谁有那个能力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将安泽清带走?
不,根本没有。
如此近的距离,再加上某人也并不是普通的柔弱书生,若谁真想悄无声息的将他带走,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儿。
泽清,也不是个善茬啊。
除非是他本意想跟着那人走。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排除被人恶意掳走,那就是安泽清将计就计。
杜子衡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见谢怲阴沉着脸从树上跳下来,再加上之前他吼的那一句话,他几乎是瞬间便猜中了缘由。
“安兄也跟着谢兄一起过来了?”她问道。
“是。”谢怲抿了抿唇,又继续说道:“不过他似乎消失了,三姑娘可有看到谁从那棵树上跳下来?”
杜子衡皱眉摇头:“未曾。”
第324章亡命之徒
这下,杜子衡就算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表情与谢怲如出一辙的凝重。
她走到那几个还在哀嚎呻吟的土匪面前,伸出脚不耐烦的踢了他们几下:“说,你们是不是还有同伙躲在暗处?”
感觉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那个土匪已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恨不得跪在地上求得一个放生的机会,听见杜子衡的问话后,忙虚弱的朝着她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没……没有了……寨子里……只有咱们这些人,你……你救我一命……”
听到他们说没有,杜子衡心中是相信的,就凭这些酒囊饭袋,想要在他们面前悄无声息地掳走一个人的可能性为零。
陈安十分纠结,到底没能无视他们的惨状,咬咬牙自动上前请缨,在杜子衡的注视下,他先一步低头,气弱的说道:“师傅,先让我上前为他们止血吧,再这么流下去,他们都会死的。”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心软,可再怎么样也无法容忍几十条鲜活的生命在面前消失。
杜子衡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感慨道:“或许你不该当兽医,你该去当个正正经经的大夫。”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应该只存在于话本之中。
但她却没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圣男潜质的人在。
说真的,她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当初不该一门心思的拉他入兽医一道,如果给他找个正正经经的大夫作为老师,现在应该是另一副光景。
陈安不敢说话,在这时候,只有保持安静才是明智选择。
得到了杜子衡的允许,他这才跑到前面去为那些土匪们止血。
只不过事到临头,看着他们冒血的伤口,他却有些犹豫。
他学的都是些该治畜生的医术,至于怎么治人,他还真是头一次上手一点经验都没有。
不过在看到他们希望又绝望的目光时,他咬了咬牙,立刻便动上手了,也不管自己双手上染了多少的鲜血。
虽然他是治畜生的,但是人和畜生应该都差不多吧,反正他只要将止血的工作做好,其余的可以暂时不用去管。
在一旁的谢秉直直的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去吐槽陈安的心肠有多软,只淡淡的与杜子衡说了一句:“我要先去找泽清,三姑娘,你若无事的话可先行回杜家,也可前去隔壁的县城,但我奉劝你一句,要是你路上再遇上危险时,身旁这两个人怕都是护不住你。”
他实在不想吐槽这两个人的战斗力了,打斗的时候不止不能给他帮上忙,反倒会给他添麻烦。
有好几次,他眼看着敌人的砍刀就要落在他们的身上,都在最后关头,他凭一己之力将两人全拉了回来。
恐怕,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曾在死王线旁路过多少回。
况且对于土匪们身上的伤,他心中自有分寸,虽看起来恐怖,可一时半会儿却要不了他们的命,只会让他们在无边无际的恐惧中徘徊。
本以为这位娇弱的姑娘应该立刻作出决定回杜家,可谁曾想杜子衡却对着这病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与他说道:“不用了,我与你一起去找安兄,这片地方我熟,咱们分头去找,也能尽快将他找到。”
谢怲想也不想的拒绝她的提议:“不可,你是女子,此行多有危险,还是早点回家为好。”
杜子衡皱眉,抬头望她:“你居然看不起女人,难道你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谢怲:“……”
他三思过后,绞尽脑汁,才从牙齿缝隙中为她透露了一两分的真实信息。
“三姑娘,泽清家中有一笔极大的生意,那笔生意怕是触碰到了太多人的利益,此行多有风险,我并未恐吓于你,你要是执意参与进来,恐会遭到危险,想必泽清一定不愿看到你陷入危险之中。”
虽说不清泽清对这位杜家三姑娘到底抱的什么心思,但谢怲觉得,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先保护杜家姑娘的安全。
否则等泽清脱险后,又不知会想出什么把戏折腾他了。
杜子衡仍旧固执,根本不听谢怲的劝导:“咱们分头行动,看谁能先找到安兄,这片地方你没有我熟,如果你是真的担心安兄,便让我与你一起去找吧。”
“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有法子自己去找,反正这里就这么大个地方。”
她言辞恳切,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坦荡明亮的目光清楚的告诉谢怲,她是真心想要与自己一同去找人的。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也完完全全的踩到谢怲的痛脚。
谢怲也是在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姑娘的与众不同之处,要是平常普通人家的姑娘,听闻此行有危险后,指不定已吓的梨花带雨,默默哭泣。
哪还能有她这么大的胆子,不止步后退,还要迎难而上。
与其让她做出不可控制的事情,还不如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谢怲终是后退了半步:“杜家三姑娘,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保证,不管遇上任何事都以自身安全为先,而且,我不能保证你在寻找泽清的过程中会否遇上危险。”
他可不想到时候救人不成反倒又搭进去一个,谁知道那群在暗中的人现在正赶往何处?
杜子衡转身,将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交到车夫手上上:“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杜家,杜家自然会赔偿你的损失,还有若是我3日之内没能回去,便让他们不必等我,至于这群受伤的土匪,你去县衙报官,县太爷自会处理的。”
今日发生的事情早已超出了车夫的预料,他虽想劝说三姑娘与他一同回去,可他又知道三姑娘的性格是何等倔强,两相纠结之下,他到底是叹了口气,接过玉佩朝着来时的方向赶回去。
在打斗的过程中,他的马车被砍成几段,那匹老马也受惊逃走了。
两人分头行动,陈安连阻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看到三姑娘身形灵活的在丛林中窜了几下,从他眼前消失。
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浓浓的失落感。
三姑娘从来没为任何人着过急。
就连对于他自身的事情,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可当听到安公子出事的消息后,三姑娘竟是想也不想的便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与往常的她简直两个差别。
谢怲在她身后呆了呆,完全没想到这个姑娘行动力如此强悍,他都还没来得及部署两个人的行动范围,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不过他到底是谢家小侯爷,反应能力自然非常人所能及,为了不辜负杜家姑娘的好意,他便选择相信她一回,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寻找而去。
就如杜家三姑娘所说的,这里只有这么大块地方,就算藏人,又能藏到哪儿去?
走在树林中的杜子衡什么也未曾去想,他身穿一身男装,也不在意身上的衣袍被路上的荆棘刮的不成样子。
走了不一会儿,她便听到前方有流水的声音,是一条极小的溪流。
那条溪流河道虽然不宽,但水却能将她整个人淹没到头顶,她又没有轻功水上漂的功夫,更不想在河流这里耽搁时间,便瞅准了河边的一棵树。
走过去伸出手,将树抱着,看似轻轻的向上一提,繁茂的树根立刻从松软的土地中被拔了出来。
她再轻轻的一推,整棵树倒向对面,建立起了一座临时的桥道。
也幸亏此时四周无人,没人能看到她如此怪异的景象。
一个弱女子,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将一棵大树连根拔起。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逼迫自己不去看下方的流水,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跑向对面。
一个简陋的山洞里,安泽清一袭白衣上早已染了狼狈的污点,双手被反捆在身后,那些人为了防止他逃跑,甚至给他下了能使人暂时失去力气的药物。
他眼前蒙着一块黑布,隔绝了与外面的联系,只能透过布隐约的见到一点白光。
说起来也是他太过大意,当时没有注意鼻尖的青草香味,竟然被暗中跟踪他许久的人迷晕。
不过,他倒是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那些人居然想用他卖个好价钱,那必定要保证货物的完好。
“大长公主之子,我等并无伤你性命的想法,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自能保你性命无忧。”
有人故意压低声音在他耳旁低声警告,仿佛在告诉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性命不可保。
安泽清淡笑,即使沦落至此,身上的风度也一如既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我懂。只不过,你应该知道绑架我的后果。况且你现在既不敢杀我,也不敢放我,或许我对于你们而言是个麻烦。”
正因为是麻烦,所以他们从未想过要让安泽清看清楚他们的模样。
那人的呼吸声似乎停滞了一瞬,下一刻又恢复正常,仍用特意变化的声音与他交谈:“大长公主之子果然聪明,我们确实不敢杀你,也不敢放你,不过仍要委屈你与我们呆上一段时间。”
话落,一阵清香从安泽清鼻尖飘过,他转瞬便陷入昏睡之中。
第325章千重悬崖
待他再次醒过来时,鼻尖仍有一股香味,只是从迷香变成了烤肉的味道,那些绑架他的人很猖狂,半点也不担心他会逃跑,更不担心会有人突然出现将他救走。
“来来来,兄弟们都多吃一点,吃好了才好办事,咱们等会儿要干一票大的,等那人将答应我们的报酬送过来,咱们这一辈子都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不用再为生活发愁。”
“老大,我已经决定了,等这件事情过后我就会金盆洗手,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我也是,在这年头,要是有个选择,谁还愿意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听着他们似有似无的谈话,甚至已经在幻想以后的美好日子,安泽清在心中冷笑一声,他们想得到美,可一切都还没个着落。
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想着以后要金盆洗手了,可就算他们要洗手,也得问自己愿不愿意。
作为这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受害者,他本人十分的有意见,只不过现在因为形势所逼,没办法将心中的意见说出来。
想着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应该是刚才昏睡前闻到的那一股迷香的作用到现在还有余威,。
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劣质迷香,他闻了后,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他们要是用这种迷香去作案的话,再怎么样也无法掩人耳目,毕竟,谁都不会无视自己身子的不舒服。
在察觉身体有异样后,他们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寻找大夫,而迷香这东西只要存在过,便一定会找到痕迹。
“不过,这一次我心里慌得很,他就是一个麻烦,咱们以后还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躲避大长公主府的追杀。”
“是啊,要不是那人给的报酬太丰厚,丰厚到我都动了心,咱们也不用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做这样的事情,等会儿遇上了买主,肯定要好好的弥补一下自己的亏损。”
有人发出浓浓的感慨,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将安泽清当成货物卖给买家。
不过对于这一切,他心中没有半点想法,落到谁手里不是落?左右自己的小命是保得住的。
毕竟,谁都担当不起惹怒大长公主府和东郭王室的风险。
现在让他好奇的是,命令劫匪绑架他的人目的是什么?为钱还是为权,或者说他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只可惜这一切就像迷雾似的摆在他面前,他半点也得不到答案。
终于有人发现安泽清的手不自觉的动了动,朝他发出诧异的惊叫:“呦,他竟然醒过来了,咱们的迷香不是能管三个时辰吗?怎么一个时辰没到他就醒了?”
似乎有人踹了说话的那人一脚,不满的数落他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提醒过你无数次,让你不要到黑市去买迷香,那里的东西鬼才知道能有用否!”
有人压低声音对着他们说了一句话,因为距离隔得太远,而他们声音又太小,所以安泽清并未能听清楚。
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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