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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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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谢怲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知道,泽清虽不会去折腾人家小姑娘,但他折腾的目标换成了自己。
如此一想,还不如让那姑娘去受他的折腾。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警惕的看着他问道:“是又如何?你想让我去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像以前那么傻,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比如,让我去掀人家姑娘的面纱更是不行!”
年少轻狂之时,他曾在安泽清手上吃了无数次亏。
比如,有一次他两人打赌,输了后,竟被要求去掀一位姑娘的面纱。
当时那位姑娘几乎被他吓的晕厥,而后更是看他十分不顺眼,只要路上偶然遇见,便会对他冷嘲热讽。
那种遭遇,直到现在想起来他都心有余悸。
安泽清眸色淡淡:“放心吧,今日我要你做的事十分简单,你只需要去外面将医馆内所有人地早上买回来就可。”
“说吧,你想吃什么?”谢怲不相信安泽清的要求居然会如此简单。
他如果要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全部在一桌,他也得费很大的功夫。
“我要吃城北的烧饼,城东的馄饨,城南的面疙瘩,以及城西的各种粥品。”
谢怲:“……”
奶奶的,他就知道小霸王折腾起人来简直没完没了。
这是要他一大清早的便把整个城镇全部跑一遍!
为他去买那几样他其实并不想吃,只是随口而来的东西。
他很肯定,等东西买回来之后,以泽清的性子,只是吃上两口又会扔下不管。
果然,每当他睡眠不足时,脾气是最为奇怪的时候,折腾起人来简直不要命。
也不知他昨夜到底在为何事忧心。
要让自己知道惹泽清一夜不睡觉的罪魁祸首是谁,他铁定把那人的皮都扒下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做影响人正常睡眠的事。
于是,当陈安刚睡醒打开医馆的大门时,谢怲就如一阵风般飞了出去,等他走远了,才有一句未散的话响在陈安的耳边。
“我出去买药膳,你在医馆好好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别让他们闹出什么事儿来,也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陈安眨了眨眼,本想扬声再问一遍,却见那人眨眼间就面身前消失了身影,他就算有问题也没出去问。
一个时辰后,快要累成狗的谢怲提着好几个打包回来的油纸,以及装满了粥品的食盒,终于在安泽清规定的时间内回来了。
陈安看见他手上提着这么多东西,一时间有些讶然的问道:“公子,您是不是买的太多了?咱们医馆内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个人,怎么吃得完如此多的早膳?”
谢怲摆摆手,谎言张口便来:“今日城东的馄饨在做活动,买三碗送一碗,左右无事,我便买了一些回来,若是吃不完的话就扔了吧。”
他买的所有东西都是按人头数来的。
陈安皱着眉头,心说,这果然是有钱没处用的冤大头。
因那不是自己的银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只能帮着谢怲将东西提出来,然后跑到后院去叫还未睡醒的三姑娘。
至于安泽清,他从不习惯与陌生人坐在同一桌,谢怲便体贴的将属于他的那份早膳带到他的房中。
当他推开门径直走进去时,却发现那个嚷嚷要吃遍全城小吃的某个人已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如此以来,他所准备的食物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谢怲拿着诸多东西,站在床边,隔着床帘看里面呼吸很轻很规矩的安泽清,脸色僵硬的好似刚从零下几十度回来的冰块人。
最后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等泽清睡够了,他便也就没有折磨人的心思了,只希望在这期间医馆最好能保持十分的安静。
第314章奇葩
回去补了两个时辰睡眠的杜子衡从房间里出来,或许是因为医馆内多了两个陌生男人,为了避讳某些东西,此时他的衣着打扮不再是一个姑娘,而是一身男装,看起来极为英姿飒爽。
若不是他个子太矮,看起来有些羸弱,走出去定会迷倒一大片姑娘。
杜子衡坐在桌边,望着一大桌还未动过的东西,微微张大了嘴,朝着陈安问道:“咱们医馆内是发了一笔横财吗?你今日怎的如此铺张浪费?”
陈安缩了缩脑袋,知晓三姑娘一向最讨厌浪费的人,便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而后将责任毫不犹豫的推到了谢怲的身上:“这不是我去买的,今日我刚开门时,昨日的那位谢公子便与我说他出去买早膳,只是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买这么多回来。”
听见陈安的解释,杜子衡明确了两件事情。
第一,早膳是谢怲买的。
第二,买早膳的钱不是从医馆内拿的。
如此一想,她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生气的了,便心安理得的动了筷子。
这些年来为了能多存点银子,她一直省吃俭用,与镇上其余的姑娘简直不在同一个频道。
她习惯了素衣素服,而别人却打扮得花枝招展,各种胭脂水粉,像不要钱似的买,整日像只孔雀一样。
今日好不容易能奢侈一回,她便也不隐藏心中蠢蠢欲动的欲望,心满意足的小口品尝着每一道食物。
等吃完了后,她才想起来谢怲的去处,似乎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都一直没看见他的存在。
吃了人家的东西,最起码的一声道谢还是要有的。
陈安咬着烧饼,含糊不清的说道:“谢公子正在观察室陪伴糖糕,他说要与糖糕一起共进早膳,我拦不住,便只能由他去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疼爱宠物的主人家,简直将那头白鹿当成人在对待。
白日开门后,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带着他们的爱宠前来医馆内复诊,而那些动物的恢复都极为快速,没出现任何的不良反应。
未免杜子衡忙不过来,陈安手下抓药的动作越发快了,每一爪都十分精准。
直到午时,他们正准备关门午休。
外面却吵吵闹闹的进来了一男一女,其中男的更是佝偻着腰,伸手捂着腹部,脸色极为青白,看起来很难受。
那女子更是着急,一双眼睛在医馆内到处乱看,急急的问道:“你们医馆的大夫呢,我相公受了伤,现在急需救治。”
那一男一女是从乡下来的,没上过学堂,不认识几个大字,根本不知道他们进的是什么地方。
听见他们的声音后,陈安本是愣住的,然后立刻回了神:“两位客人,此处虽是医馆但却不是治人的,你若是身体不舒服还请出门左拐,那里有一家医馆,里面的大夫医术极好,想必定会让你相公康复痊愈。”
一听这人要赶自己走,那女人更是不愿意,咬着牙说道:“我们已经去过那医馆了,可是那医馆的药材太贵,我买不起,就只能来你们这里看看运气。”
来之前她已经四处打听过了,这家医馆是杜家的姑娘开设的,杜家又是他们镇上极为有钱的人家,想必一定不会在乎几两碎银子。
而且这里的药材又是全镇最便宜的,除此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别的地方可去。
夫妻两人一合计,便想来这里试一试。
陈安从未见过有人将贫穷如此理所当然的说出来,可他就算想大发善心,却因为所学不同,只能歉意的朝他们笑了笑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两位客人我们这是医治小动物的,没治过人,你们还是请走吧。”
“这人和动物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们该怎么治还怎么治,你放心,我们家虽然穷,可也不会少了你们的诊费和药费。你们快点吧,我男人眼看疼的不行,再疼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要是我男人出事了,到时候你们医馆就是杀人犯,见死不救的杀人犯!”
陈安面色一变,还想拒绝,见这女人实在无理取闹,他连最后一点客气也没了,脸色变得冷冰冰得几乎想上前拽人:“客人,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这里并不给人看病,你如果真的担心你的相公,就别心疼那几钱了,人命关天,你还是早点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吧。”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走进来时难道不知向周围的人打听打听,他们这医馆已经开设了三四年,从来没出现任何差错。
当然,也从未给人看过诊,治过病。
毕竟这两者虽相通,却也有很大的不同,总不能拿治动物的办法来治人吧?
那女人面色猛的一变,而被她搀扶着的男人更是哎哟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陈安吓了一大跳,正准备走上前去扶,那女人就已经呼天抢地的哀嚎起来。
“我的相公啊,你这是怎么了?都怪这黑心的医馆不给你看病,我要去告他们,我要去让县太爷给我们做主!”
陈安:“……”
他完全不知道这女人在哀嚎个什么劲儿,躺在地上的男人胸部还有明显的起伏,应该只是被疼晕了而已。
可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聚集,陈安又不可能不出面去管,便只能站在一旁,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客人,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好几遍了,咱们医馆只治小动物,治不了人,你要是真担心你相公的死活,还是早点把他送到正正经经的医馆较好。”
得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周围那些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也七嘴八舌的帮陈安说话。
“是啊姑娘,这个医馆已经开了好几年了,里面只有一位兽医,根本没有能给人看病的大夫。”
“我看你相公应该是疼晕了,你还是快点把他送到前面的那家医馆去看看吧。”
“你也别为难人家小伙子,人家是专门给动物治病的,哪里管得了人的死活?”
“就是啊,姑娘,人家都跟你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堵在这里,不是故意来闹事的吗?”
听到最后那些话,也不知哪一句刺激了那个女人的神经,只见那原本还趴在地上人胸膛上哭泣的女人猛的抬起头,声音尖利的喊道。
“我男人都快生病疼死了,你们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该想办法给我男人治病吗?”
一听她的话,周围的人都不乐意了。
“我说你这女人怎的如此胡搅蛮缠,你家的男人生病了,自然该由你想办法给他治病,关我们什么事?你莫不是还想将责任赖在我们身上,让我们给你凑银钱不成?”
不得不说,说出这番话的人算是将女人的目的看的明明白白,十分清楚。
也将她的心理剖析在众人面前,让众人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
毕竟,他们一来就开始在医馆闹腾,还特意将那么多人吸引了过来,除了想推卸责任,死乞白赖的让人家免费给他看病之外,陈安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等知晓了他们的本意,陈安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为在这里的人太多,怕影响了日后医馆的信誉和名声,他才不会如此和颜悦色的与他们说话。
他忍了忍,拿出自己对待小动物的耐心,继续忍耐的说道:“我说这位小夫人,咱们这医馆治不了人,你就算待在这里也没用。”
见自己无法在人心这边占上风,那女人终于无奈的嚎叫了两声,从眼睛里硬挤出两滴眼泪,拍了拍躺在地下某人的胸膛:“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我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堵在你们门口,都怪那家黑心的医馆收费太高,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能看病,”
陈安:“……”
所以,没钱治病,到底为什么要到他们家门口闹腾?难道是看他家的人都太好欺负,想这次上来占便宜的吗?
见周围人终于不再数落她了,那女人就像是抓住了某种机会,眼里闪过喜色,又在那里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医馆不是治人的地方,但这里是杜家的姑娘开的,杜家又那么有钱,随随便便施舍我们一点,也够我带着我男人去看病了啊,你们只要给我五两银子,我立马带人就走,绝不纠缠。”
普通的人家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只需要一两银子,五两银子足够他们活半年。
话说到这里,其余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女人摆明了就是上门碰瓷的。
陈安的耐心宣布耗尽,他活了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连威胁别人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这还是他们没收这个病人时的情况,要是真的将这男人收了进来后又没将他治好,这女人又不知道要闹到哪种程度。
他正准备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们,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那人的声音中难得的带了怒气。
“你们走吧,别呆在这碍人的眼了,别说五两银子,就连五个铜板我也不会给你们。”
第315章力大无穷
习习微风吹过,人潮往来的兽医医馆门口,一年轻女子带着她的丈夫在此哭诉,周围人面带嫌弃,皆对他们指指点点,待人走近了才知道,这女子原来是想来讹医馆内的掌柜。
而在喧哗的场面中,那女子口中‘生来富有’‘应舍财消灾’‘助人为乐’的医馆老板终于走了出来。
她身穿一身男装,却掩不了眉眼间的女子风华。
在说了那句话后,杜子衡也没管周围人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在意突然安静下来的众人,只冷眼的看着想要借此从他这里谋夺钱财的女子,抿了抿唇,冷声说道。
“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丈夫生病,我没有义务要拿银两给你们看病,你们若实在没有银两,生死便只能听天由命。而你若是真在乎你丈夫,就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明知道我这只看动物,却还要在此碌碌无为。”
“我杜家就算有点钱,那也是我杜家人辛辛苦苦挣来的,关你何事?还是说,你以为在我医馆门口闹上一两句,我就能乖乖的将银子双手奉上?我看你脑袋是被门挤了吧,智商如此感人,为何还要跑出来丢人现眼?”
毫不留情的一番话说的那女子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愣是憋了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
她的话腔圆正调,一字一句,十分清晰,说得连周围的人都不好意思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
就凭杜家姑娘的嘴上功夫,整个镇上还真没几人能说服赢她。
这病躲在帘子后面看热闹,手上拿着牛肉干,看一眼外面的热闹,嚼一口手上的牛肉干,每一口都嚼得很是尽兴。
显然,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种大戏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发现那躺在地上的男人手指好像动了动,等他再定眼想仔细一瞧,又发现他还是原来那姿势,一点都没变过。
那女子的表情几番变化,终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恶气,朝着杜子衡的方向呸了两声:“不就是拥有几个烂钱,染了一身的铜臭味吗,在我面前傲个什么劲儿,在我看来你就算是杜家的三姑娘,处境也比我们这些穷人好不了多少!”
“那又如何?总归我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未饿过一顿饭,杜家也没短了我一口吃的,我父母恩爱,姐妹和睦,人人尊老爱幼,亲人体系庞大盘枝错节。凡是我杜家人,从未做过半件给家族抹黑的事情,比之现在的你不知好了多少倍,如果你的祖宗看见你现在这副模样,估计恨不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你一起拉下去吧,省得看你这不省心的继续祸害人间。”
杜子衡目光微微变凉,不知为什么,她十分讨厌有人将她和杜家放在一起比较。
一个是庞大的家族,一个只有她一人,两者比较有什么可比的?
那女人仿佛被踩到了痛脚,蓦地尖叫了一声,尖利的声音划过人的耳膜,仿佛能将耳膜刺破。
她讥讽的对着杜子衡说道:“你还说没人给你杜家抹黑,你就是杜家最大的黑点,作为一个姑娘,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与一群野男人混在一起,十七八岁了还未成婚不说,前前后后经历了三任未婚夫,最后都以退亲结尾。”
空气突然陷入一种莫名的寂静之中,有几个看戏的人甚至已经自觉的向后退开几步,趁着没人的间隙跑了。
他们可不敢看杜家姑娘的笑话,这位姑娘的性格有多泼辣,他们不是不知道,随手轻轻一拎,便能直接将人拎起来甩出去。
偏偏那个女人还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一张嘴口无遮拦,仍自顾自的在那里数落:“你如果是个正经的姑娘家,现在又怎会身穿一身男装出现在我们面前?要我说,你就是在外面野惯了,没人教养!”
杜子衡下颌紧绷,她实在听不下去这女人满口的污言秽语,说他也就算了,最后竟然敢谈到家教问题,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底气。
她搓了搓手指,正打算好好的教训她一番,就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下一刻,身边便传来了一声尖利的惨叫。
原是一直在后院睡觉的安泽清被吵闹的声音直接惊醒。
躲在帘子后面手持牛肉干,正准备张嘴咬下去的谢怲动作一顿,保持着这个动作半天没有下一步。
等看到安泽清直接用上脚了,他才惊吓般的将牛肉给塞了回去:“我的个乖乖啊,怎么把这祖宗给闹醒了!”
安泽清双眼迷茫的站在屋子中央,脑子还未完全清醒,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周围有许多人正瞠目结舌的将他看着。
他若无其事的将脚收了回来,腼腆的对着杜子衡笑了笑,无辜的淡淡说道:“我在睡梦中无意听到了一只蚊子的叫声,她扰了我的清梦,我是出来收拾蚊子的,蚊子在何处?”
此话也不算说谎,毕竟他是真的因为外面实在太过吵闹,才会脑子一抽直接跑了出来,而现在,仍旧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无处发泄。
杜子衡一愣之下很快回神,看向那女人被踹飞的方向。
心里略微的估计了一番,便在心里给安泽清下了个病秧子的称号。
腿脚乏力,眼底发虚,走路摇晃不定,一脚下去竟然只把人踹飞了两三步的距离,连她一个姑娘都比不上。
安泽清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巧看见被踹的还没回神的女子,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她,我端看她的一张嘴,尖嘴猴腮,目光不纯,便知这是长舌妇。”
一口一个蚊子,一口一个长舌妇,若不是早知安泽清心中的恶劣因子,就连谢怲也会被他吓一大跳。
某人也顾不得躲在帘子后面看戏了,连忙跑出来正正紧紧的站在安泽清身边,生怕他被躺在地上的某人跳起来暴打一顿。
他转头看回杜子衡,向前走了两步,一只脚正正好好的踩到了地上那人的手背上,清冷而又疑惑的问道:“杜大夫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般人?”
说话间,他脚用力摩擦着脚下的手背,满意的瞧见那人额角渐渐渗出了汗。
嗯,他最讨厌在睡梦中有人扰他清梦了。
谢怲爆汗,想走过去将他拉回来,又知道若他心中的怨怼不发泄出来,最后遭殃的会是自己,只能无可奈何的转移视线,当做看不见。
偏偏他脚下的位置十分隐秘,除了谢怲能看见以外,就连杜子衡也对他的小动作一无所知。
谢怲仿佛听见指骨碎掉的声音。
而那女人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又立刻大呼小叫了起来:“你们看,我就说的没错,这杜家的姑娘还真的在自己的医馆内藏了野男人!”
一时间众人看他们的目光竟带了几分别样的意味,谢怲本要解释,可安泽清倒显得不急不缓,只淡淡的朝杜子衡问道:“杜大夫,我的糖糕今日可有好转?”
杜子衡反应极快,两人没有做任何准备,却竟然对上了台词,她同样正经的回答道:“我见它恢复的不错,今早已经能自个儿在后院中溜达了。”
这一点谢怲能作证,不止能溜达,而且还吃了很多很多的东西,看起来一点也没病。
见众人眼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谢怲心中一喜,抓紧时间解释道:“因爱宠生病,昨日我与家中表弟特意前来医馆向杜大夫求助,奈何爱宠急症缠身,我们才不得不在医馆内逗留了一夜,幸亏得杜大夫收留,才没让我们大半夜的流落街头。”
如此一句淡淡的解释,众人便也都信了。
毕竟,杜子衡从小到大一直在镇上长大,对于她的脾性,他们更是了解。
手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一直躺在那地上的人忽然直接蹦了起来,安泽清早在察觉他异动时走向一边,脸上半点急迫也无,反而淡定如初。
“这人怎么醒了?”
“刚才看着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就是,我看他现在精神好像不错。”
“神丹妙药也没有这么快的作用吧!”
几句议论下来,哪有人还不明白这二人的意思,他们分别是见医馆内是个小姑娘在做主,所以特意来讹人的。
可那男子却不管别人的议论,撸起袖子便要对安泽清动手:“你这小子竟然敢阴老子!老子今天一定要教你怎么做人!”
拳风带响的声音在安泽清耳边划过,谢怲面色一变,不等他出手阻止,旁边看起来那位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杜家三姑娘竟然先动了。
她将那男人的手轻易的阻拦,而后手掌一翻,直接向他胳膊扭去,咔嚓一声,众人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谢怲默默收回刚踏出去了一步的腿,顿觉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没有人家小姑娘反应快。
当然,就算杜子衡不出手,他也能保证那人伤不到安泽清。
只是,这种被人抢了事干的感觉真的令他很!不!爽!
第316章起床气
一声惨绝人寰的杀猪叫响彻整间医馆,惊的在后院蹦达的糖糕迈着四只蹄子急匆匆的朝安泽清跑了过来,受惊似的想要将自己庞大的身躯藏在他身后。
安泽清摸了摸它的头,语气平和:“别藏了,你这么大一只,想藏也藏不住的,要想藏的住,以后就少吃点。”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中隐约有点嫌弃,那点嫌弃,正好被糖糕听出来了。
如果有人能听懂糖糕的一起,便会知道它此时怨念十足。
它都已经那么配合自己无良的主人了,让装病就装病,让装死就装死,怎么还是被嫌弃这嫌弃那儿?
说来也巧,糖糕自己跑出来,正巧让那些人心中的疑惑与迟疑烟消云散。
看吧,人家真的是为给爱宠治病来的,虽然这个爱宠看起来太高大了一些。
杜子衡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铿锵有力的说道:“想必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是故意在医馆内闹事,想要坏我杜家的名声,有没有哪位好心人能替我去府衙跑一趟,让县太爷来为我做主。”
有人高高的从人群中举起了手。
“杜姑娘,等会儿我正好要去府衙送菜,不如就让我帮你带这个消息吧。”
“杜姑娘放心,咱们都是见证人,并不会轻饶了这两个故意闹事的家伙。”
所有人都义正言辞的站在了杜子衡这一边,谁也没去管那被她扭断了胳膊的男人,似乎这一切在他们眼中已变得如此寻常。
杜子衡从怀中掏出钱袋子,嫌弃的扔给了他三两,理所应当的说道:“我这人也不是不负责任,你的手既然被我弄伤,那这三两就当是给你接骨的钱,拿着这三两去前面不远处的医馆,自然会有大夫为你治伤,你这只手也就还能保住,你要是贪财嫌贵不去,毁的也是你自己,与我无关。”
想必刚才他们说,因为前面药费太贵的话也是假的,毕竟,他们为的只是从自己这里谋取财物。
见杜子衡竟然轻易的将自己男人的手扭折,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那女人立即惊恐的瞪大了眼,不等她张口继续嚷嚷,杜子衡已经不耐烦的一手提起了一个,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扔在医馆大门口。
并且严厉的警告了他们:“你们要是再纠缠不休,别怪我上官府报官,到时候你们下半辈子都得在牢狱中度过!”
女人试图向周围的人求救,我见犹怜的,可没人会在这时候不长眼的帮助他们。
事实已摆在眼前,这两人就是为了讹医馆而来,他们要是再出手帮助,未免显得太是非不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杜子衡再不留情,木着一张脸,从里面将门狠狠关上,声音之大吓得刚才那些心中存有看戏想法的人心虚不已。
杜子衡转身,安泽清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杜姑娘的力气不小。”
杜子衡丝毫不觉得一个女子力气大了如何,反倒一本正经,言辞恳切的与安泽清说道:“我要是力气不大点,怎么面对这等飞来横祸?”
是啊,他们这个医馆虽挂着杜家的名头,可在里面的只有她和陈安两个人。
陈安又天生羸弱,指望他打走那些鬼魅,简直痴心妄想,还不如自己上阵,干脆利落。
所以,她既是医馆内唯一的兽医大夫,也是医馆内唯一聘请的打手,更是医馆的守护神。
所有妄图找医馆麻烦的,可以,尽管来,只要不怕她的拳头。
谢怲听的惊悚,刚才杜子衡的动作他一丝不落的看了个清楚,见她简简单单,三两下便将一个成年男子的手骨扭断,又轻轻松松的把两个人扔了出去,他只觉得背后突然有点发凉,
或许,他应该正视杜子衡的存在了。
偏偏,安泽清很认同她的话,赞同的对她点头:“确实,姑娘家的力气是需要大一些。”
不然,哪里有做小霸王欺负人家小和尚的本领?
不知为何,听见安泽清的话,谢怲更冷了。
他总觉得泽清的话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气。
可杜子衡因为天生缺了一根筋的缘故,根本没听出某人话中的深意,见他赞同自己的话,整个人显得更加兴奋,突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若不是两人男女有别,她甚至脑抽的想上前握住他的手,与他称兄道弟。
饶是这样,她也激动得不能自已,与之带着相惜的语气:“安兄,我就知道,在这世上,就算千万人不能理解我,你也可以理解我的举动的。”
安泽清皮笑肉不笑。
能理解,怎么不能理解?
作为当初被她欺压的小和尚,他实在理解的不能再理解。
安泽清优雅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有些湿润,转头一看,糖糕居然站在他的身后,脸上一如既往是委屈巴巴的表情,显然,刚才让它节食,嫌弃它体型太大的话彻底伤到它的玻璃心了。
他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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