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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闹腾:狼君别来无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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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宇文青看了之后笑了一阵儿,然后说这婚礼不用大办,请些亲近重要的人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过了礼就行了。
毕竟现在大战在即,不适合还这么劳心劳力地办婚礼。
赫连沧澜听了之后不太愿意,他觉得委屈了宇文青,然后提议道要不先订婚,等仗打完了之后才办婚礼。
不过他自己说着说着顿时情绪便低了下去,仗打完之后,若是他还活着的话,自然是可以办婚礼的。
宇文青拉了他的手,说先办个简单的,等以后再补上个隆重的,要她吃亏,她自己也还不肯呢。
赫连沧澜便只好笑着答应了。
麦麦和羊儿一听,倒也觉得青公主说的在理,便又将高高兴兴地捧着黄历挑黄道吉日去了。
而整天无所事事的舞榭,见这两个丫头见天儿没事儿就捧着黄历坐在角落里叽叽喳喳,笑得嘻嘻哈哈的,也凑过去看了两眼。
见她们看了好半天也没挑出个日子来,不禁往书上一瞄,就插了句嘴。
“二十二日不是正好吗?”舞榭装神弄鬼地掐了掐手指,“老夫掐指一算,宜造车器,订盟嫁娶,祭祀出行……”
羊儿把舞榭往旁边一推,笑骂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坐在不远处的软塌上看行军图的宇文青,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笑闹成一团的三人,不禁笑了笑。
这乐融融的气氛,倒是半分也没有快要进行一场变天的殊死之战的感觉。
而这时,门突然推了开来,赫连沧澜从门外走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白泠和穆穆二人。
赫连沧澜一进来就问,“刚刚你们挑了哪个日子,说得这般开心,倒是让朕也瞧瞧。”
舞榭把刚刚自己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赫连沧澜沉吟半晌,那黄历他倒是也看不太懂,随即便传下去让善观天象的人给看了看这个日子。
结果一看果然合适,且日子也不远,就在十三日之后,众人都高高兴兴地给定了下来。
麦麦说要赶紧给青公主和皇上做一套就好看的新衣,羊儿也在盘算着要如何装饰新房。
舞榭咧着嘴说自己挑了个好日子,赫连沧澜是不是该赏赐些什么给他。
说着,舞榭便习惯性地往白泠的轮椅上靠,但是白泠却手一动,便冷着面孔转动轮椅到冷桌边倒茶了。
舞榭一个没借上力,差点摔了个跟头。
第一卷 第318章 :等你回来
似乎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正轨之上,兵马的整顿和战术的安排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董长华也带着南璃的兵马重新入驻姑射城,西原和南璃的士兵之间虽然偶有龃龉,不过倒是没有像之前那般,出现大面积的斗殴了。
宇文青心一定下来,没有太多的顾虑,即便有什么事情都是和赫连沧澜商量着来。
这样一来,宇文青的身体也好了不少,至少面色看起来不似原先那般苍白了。
偶尔和赫连沧澜说话的间隙,看到舞榭和麦麦他们斗斗嘴,感觉也挺好的。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东渐和北冥的大军会来得这样快。
猝不及防的,东渐发兵的消息如同蝗虫过境一般,迅速传入整个姑射城之中。
一时间,整个姑射城如同泼了清水进去的油锅,刚刚安定下来的人心,霎时间沸反盈天。
所有人一时间都人心惶惶。
那种来源于内心深处的恐惧,让所有即将上战场殊死搏斗的士兵毛骨悚然。
当日在伶仃关一战,跟着赫连沧澜和宇文苏白上战场的兵马不少,他们都见识过东渐那战斗力强悍到变。态的蛊神兵的。
那杀人如麻、如同绞肉机就一般的蛊神兵,如何能叫人不害怕。
即便是南璃士兵怀着太子身死的莫大仇恨与耻辱,也无法抵消那宛如从骨髓里渗透出来的,被嗜血的恐惧。
未战,便叫人抖抖索索着难以挥动刀枪了。
赫连沧澜和宇文青都一致决定,要率先出手,不能等到东渐和北冥的兵马兵临城下的那一天才反击。
如此这般的话,他们就处于绝对的劣势了。
有时候,没有任何作为,便是等死的行为。
而至于他们的婚礼,到了二十二日那天再说吧,先走一步是一步。
毕竟这战事拖不得,多拖一天,他们的胜算便会少上一分。
而且,不是他们妄自菲薄,事实摆在眼前,谁都很清楚,他们的胜算本就不大。
他们都是最大胆的赌徒。
他们都在赌,赌奇迹的降临,赌他们最后一定会赢……
毕竟,有希望的人,总是幸福的。
宇文青为赫连沧澜系好红色的披风,然后伸手抚了抚赫连沧澜肩膀处泛着银色光芒的坚硬铠甲,随即目光落到他襟前系着的血色方巾。
似乎他们再次重逢之后,她便注意到赫连沧澜的襟前便一直系着这样一块红色的方巾。
宇文青不禁伸手摸了摸那丝绸制成的红巾,然后仰头看赫连沧澜,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它吗?”
而赫连沧澜从宇文青开始给她系披风开始,便一直垂眸看着她,碧蓝色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缱绻。
触及到宇文青的目光,赫连沧澜先是一顿,随即眼里勾了丝笑意:“日后我们成亲的时候再告诉你。”
宇文青一怔,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口却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喂!赫连沧澜!你好了没啊!磨磨唧唧的老半天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啊!”
舞榭丝毫没有自觉,甚至还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赫连沧澜锐利的眉峰一蹙,显然被这不合时宜的声音搅得有些不快。
宇文青轻笑了一声,随即有些惆怅地抚着肚子,微眯着的桃花眼中浮现出几丝狠历之色。
“若是我不是现在这般模样的话,定要上战场亲自为我哥报仇雪恨!”
“好了。”赫连沧澜伸手摸了摸宇文青的面颊。
“青儿,不要在孩子面前提那么血腥的东西,相信我,嗯?”
宇文青只好点点头,“我在城里等你回来。”
赫连沧澜深深地看着宇文青,随即伸出那只臂膀将宇文青拥入怀中。
他泛着淡淡青色胡茬的下巴轻轻抵在宇文青的发顶,随即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等我回来。”
宇文青感觉身上一轻,抬头便看到赫连沧澜打开房门,迎着外头射进来的阳光大步走了出去。
他胸前红巾飘起一角,映在宇文青的眼底成为一幅模样鲜艳的、永不褪色的画。
她听到赫连沧澜走到了院子里,然后响起舞榭喋喋不休的抱怨声,还夹杂了几声穆穆向赫连沧澜汇报的声音。
随即,那些声音便渐行渐远,都消失在了院子里。
宇文青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走到窗前打开了雕花镂空的木窗,携裹了阳光的微风吹了进来,扬起她鬓角的发丝。
她看到窗前的垂柳,那些从枝条中抽出来的淡淡绿芽,如今已经长成了一片片经络分明的叶子。
在风中徐徐飘动,昭示着簌簌飞逝的时间。
宇文青目光有些失焦地望着远方被阳光照得暖意融融的群山。
终于到了要了结的时刻了。
君无极、百里云天,我们的账,一笔一笔的算。
赫连沧澜和董长华率领了五十万大军出了姑射城,他们准备在东渐兵马的必经之地设伏。
双方的兵力实在悬殊太大,所以赫连沧澜不能跟百里云天正面硬打,只能慢慢地打消耗战。
他和宇文青都盘算着先耗去东渐的一部分兵力,再在恰当的时机乘胜追击,这样他们的胜算才会更大些。
宇文青留在了姑射城日夜等候赫连沧澜那边的消息,而白泠引文行动不便也没有随行,也留在了姑射城里陪宇文青。
赫连沧澜每日定会派人送个消息回姑射城,不论好坏,总要叫宇文青放心才是。
白泠白日里便留在宇文青那里,跟宇文青一起等消息,或是拿出地图来研究研究及战术,日子倒也是过得很快。
不过总是记挂着赫连沧澜那边的战事,宇文青晚上也总是有些睡不着觉,白日里面色有些发青。
不过孩子都已经快九个月了,再有一月之余便要临盆。
宇文青扶着越来越尖的肚子,也不敢放纵,心里再是焦虑也得顾全自己的身体,不能叫赫连沧澜两头cao心。
白泠宽慰了好几次也不见成效,他也无可奈何。
毕竟他自己也是心绪高悬着、在空中飘着,整日整日的没着落。
第一卷 第319章 :再隔一日
战报频传。
内容呈现出一片不温不火的表象。
赫连沧澜给百里云天和君无极设的埋伏几次被识破,不过双方却一直在周旋,并未触发大规模的战事。
连日受到这样不痛不痒的消息,似乎看似无事,但是宇文青高悬着的心更是被揪了起来。
她知道,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百里云天不像是会采用如此温和战术的人。
他现在自信心嫉妒膨胀,定是恨不得即刻便灭了西原和南璃,以宣扬国威,一统天下。
哪会这般磨磨唧唧地和赫连沧澜拉拉扯扯、你来我往的。
宇文青虽然是担心,但是赫连沧澜不肯说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且他们的行军布阵的战术完全被百里云天给搅乱了,下一刻该如何行进的决策,现在全靠赫连沧澜临时根据战况制定。
说不定前一日他们在某地驻扎,第二日为了避免暴露踪迹,便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所以宇文青想要派个人去探听具体消息都无从下手。
然而距赫连沧澜出兵不过七日,宇文青正和白泠在窗台下对弈。
心不在焉的两人下了半日一盘棋也没有下完,倒是风吹落了不少的梨花在棋盘上。
正当白泠执起一字有些犹豫该落在何处时,麦麦突然急冲冲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宇文青看到麦麦面上兴奋的神色,心里一咯噔,不知作何感想,便听到麦麦说:“殿下!殿下!皇上派人传信回来了,那人说皇上不日便要回城了。”
然而宇文青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未表现的就同麦麦一般兴奋,一边的白泠也蹙了蹙眉头。
麦麦有些不明所以,随即宇文青便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函。
赫连沧澜在信上提到,他和敌方兵马周旋数日之后,粮草已尽,所以决定先回城来补充粮草,择日再进军。
宇文青展信后面色大变,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这才几日,粮草便已尽了……赫连沧澜不是那么轻易便会退兵的人。
白泠接过宇文青手中的信一看,也觉得不对劲。
麦麦看二人面色不禁心下打鼓,却也不敢再多作询问。
果不其然,两日之后,赫连沧澜带出去的兵马便疾驰着回到了姑射城。
只是让宇文青震惊不已的是,原先出城的五十万兵马,现如今回来已不足三十万。
且伤的伤,残的残,满眼满眼的皆是惊惧之色。
宇文青一看心头便凉了半截。
最让她难以想象的是,赫连沧澜竟然是被人从马车上抬下来的。
当时站在府邸门口迎接的他的宇文青,面色霎时间便惨若白纸。
赫连沧澜右边的肩头中了毒箭,但是他们带的伤药中却没有解此毒的药物。
赫连沧澜咬着牙撑了两日未说,最后陷入了昏迷才被众人发现,董长华这才决定撤的兵。
除了箭伤,赫连沧澜身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倒也不是很严重。
但当赫连沧澜用纱布层层包裹着的肩头露出来的时候,看到那已经开始溃烂,泛着黑紫的伤口,宇文青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就酸了鼻尖。
这时候,赶过来的舞榭看到站在床边的宇文青,拉着宇文青的手臂便红了眼睛。
“宇文青,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疏忽大意,赫连沧澜也不至于为了救我而中这一箭的……”
宇文青听舞榭这么一说,当时的情形是怎么回事大概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看着眼睛红红,一看就有些肿的舞榭,不禁宽慰道:“无事,别想太多,毒给清出来就好了。”
但是舞榭心里愧疚,还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他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宇文青见他身上也负了些轻伤,面上又尽带倦色,便叫白泠先带他下去上药歇息了。
宇文青在一边看御医细细地给赫连沧澜拔了毒,上好药,说是没事之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照看了赫连沧澜一阵子,见他呼吸平稳、脉搏有力,暂无大碍后,便叫了董长华过来。
仔细询问情况,这才知道赫连沧澜在第一次埋伏东渐兵马失败之后,双方便一触即发,爆发了大战。
不过东渐的蛊神兵着实厉害,他们即便是占了兵马规模数量上的优势,却仍旧被东渐给压制着难以反击。
后来在处于极端劣势的情况下,赫连沧澜只好连忙下令撤退。
不过东渐因为蛊神兵战斗力强的原因,所以兵马数量小而精悍,移动起来也十分的迅捷。
相比之下,赫连沧澜率领的那几十万兵马便笨拙和拖沓了不少。
因为第一次战事的失利,赫连沧澜不敢随意应战,不过激进的百里云天和君无极便指挥着军队追赶要战。
后来赫连沧澜在审时度势的情况下又同对方交战几次,不过却无一例外地失了利。
而在一次交战中,有些急躁的舞榭直接往敌军里冲想要取百里云天的首级,赫连沧澜救他的时候却不慎被在暗处放箭的君无极给射中了。
他肩头的箭伤便是这么来的。
宇文青一听倒是有些讶异,既然是君无极射出的箭,理应是淬了剧毒,叫赫连沧澜中了便会立即毙命的。
怎么会让他挨了这么多日还好好的。
不过她下意识一想,说不定君无极这是想要将他们慢慢折磨致死呢。
“你们退兵了,百里云天没有追过来?”
董长华捋了捋不长不短的胡子,说道:“这个老夫也有些纳闷,按道理他们应当乘胜追击才是,不过后来他们突然驻扎在山脚下,没有再出兵追击我军了,我们才趁机退回来的。”
赫连沧澜第二日便醒了过来。
宇文青还恼着他尽是说了些谎话来骗他,冷着脸不愿意跟他讲话,不过每日还是亲力亲为地给他换药。
赫连沧澜自知理亏,也便只好每次在宇文青的面前赔笑脸。
直到第三天晚上,宇文青回到自己房中准备歇下了。
她一进屋,便看到麦麦和羊儿拿着件大红色的衣裳站在灯下看,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二十了。
再隔一日,便是她和赫连沧澜定下的成亲的日子。
第一卷 第320章 :如约而至
自从赫连沧澜撤兵回来之后,整个姑射城都笼罩在一片雾霭之中,似乎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那死气沉沉的阴云。
宇文青站在姑射城的城楼之上,远远地眺望从远方的山岱之间升起的红日。
不知道,这样的太阳还能进从山脚升起来几日。
赫连沧澜早上一来到宇文青的房间,便没看到宇文青的人,只看到在房中收拾的羊儿。
羊儿说宇文青一大早就起来了,说是屋子里闷得很,想要出去走走。
赫连沧澜有些纳闷,宇文青向来是会晚起的,尤其是在她有了孩子以后,更是嗜睡。
今日这么早就起来了,着实让他有些吃惊。
赫连沧澜差穆穆下去问了问,这才知道宇文青上城楼上去了。
晨起的露气较重,且早春的黎明便会下一层薄霜,赫连沧澜有些担心宇文青受了冻,便连忙赶到了城楼上。
他看到宇文青站在城墙上,双手撑在栏杆上。
风吹得很轻,但是他却总有一种只要风再稍微吹大一点,宇文青便会从这城楼上跌下去的错觉。
姑射城坐南朝北,西侧却是一处悬而深不可测的高崖,可谓是临危而建。
赫连沧澜走过去,伸手拉住宇文青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手指。
这时候,那轮血红的太阳刚刚从山峰上跳出来。
周围还萦绕着薄薄的雾气,光线柔和得刚刚不刺眼,却叫人忍不住地想要掉下泪来。
宇文青没有回头,赫连沧澜陪她站了一会儿,刚刚狂跳不止的心脏才将渐渐缓和下来。
“青儿,这里风大,我们先回去吧。”
宇文青微眯着眼睛,盯着渐渐高升的红日,随即转头看向一直等着她的赫连沧澜,莞尔一笑。
“赫连沧澜,明天我们成亲吧。”
赫连沧澜愣了一下,然后他握着宇文青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勾唇一笑,“好。”
即便大军压境的恐怖阴影拢在每个人的心上,但是赫连沧澜要与宇文青即日便要成亲的消息一传出,姑射城仍旧顿时陷入了狂欢与喜庆的气氛当中。
仿佛是给冰冷恐惧的内心注射了一剂麻醉剂,又仿佛是在末日前最后的狂欢。
不管怎么说,他们身边的人都怀着最真挚的心祝福了他们。
麦麦和羊儿笑嘻嘻地说,新衣早就为他们制好了,就连布置新房的东西,他们也早就私下里都准备齐全了。
穆穆带了些士兵到姑射城外不远的树林里打了不少野鹿,说是宴席的排场不能掉了档次。
董长华憋着面不说话,结果前一天晚上和底下的一帮士兵喝多了,坐在椅子上就说公主出嫁了,可是皇上和太子都没看到,说的老泪纵横。
赫连沧澜听了这事儿,害怕宇文青勾起伤心事,不让下面的人说。
但是没想到当天晚上白泠和舞榭就钻进了宇文青院子里,舞榭吧啦着嘴就说了一大通。
最后赫连沧澜听穆穆说,舞榭走的时候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宇文青的袖子,问宇文青要嫁人了,这后宫的兄弟们是都要解散了吗?
赫连沧澜一时没听明白,这“后宫的兄弟们”是什么意思。
而成天和舞榭混在一起的穆穆倒是对此知晓一二,便解释道当年青公主在南璃后宫男宠三千的英勇事迹。
赫连沧澜一听,脸就黑了一层……
二十二日如约而至。
宇文青一大早便起来了,穿上一层层鲜艳如火的嫁衣,然后坐在镜子前由麦麦和羊儿替她上妆。
她凝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瓷白得有些略显透明的面颊因为怀了孩子,有些稍显圆润。
除此之外,眉眼还是那副眉眼,嘴唇还是那样的嘴唇。
只是,时隔今日,她却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分明连孩子都还不曾生下,分明还是少女的模样,分明她这副身体才只有十八岁。
但是在岁月的尘烟里,似乎搁置着的,已经是颗老心了。
眼睛一晃,看着镜子里分明与当年毫无两样的面孔。
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坐上前往战王府的花轿,然后掀开血红的盖头,便能看见明眸皓齿的她。
然后坐在马上的百里长风不会回头,她也不会看向他,不会决定要留下来。
她跳出花轿,在一片喧闹与嘈杂中逃离。
她永远都不会遇见百里云天,不会爱上君无极,不会亏欠百里长风,不会害死宇文苏白,不会拖赫连沧澜下水。
他们四国也会永远地维持这种互不干扰的平衡,或许谁被谁覆灭,谁统一天下登顶问天……
她都不用管,都与她无关。
她围着只有她一人的篝火,却永远都不会害怕。
她不需来为她讲故事的人,因为她将举起火把,做故事的创造者……
“殿下?殿下?”
麦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宇文青的眼睛一晃,便回了神。
她抬起头,看向麦麦,“怎么了?”
麦麦看宇文青面上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兴许刚才是想起了什么。
随即便很快敛了心神,“殿下,您从起来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要不要先吃些什么垫垫肚子?”
“皇上可交代我们了,千万别饿着您,还有您肚子里的小殿下了。”
一旁在给宇文青盘发的羊儿也忍不住笑着出声。
宇文青原本没有什么胃口,不过听到羊儿的话,宇文青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她也没吃太多,只用了一小块点心和半碗热牛ru,便没有再吃东西了。
等到麦麦给宇文青将妆完全上好,羊儿站在一旁止不住地往宇文青脸上瞧。
“青公主真好看!”
光是这一句,不过半个时辰里,宇文青起码听了不下十遍。
看到羊儿那笑盈盈的青春面庞,宇文青也不禁勾了勾唇角。
“咱们的皇后娘娘自然是姿容天下无双的!”
麦麦将最后一支凤头钗插入宇文青的发髻中,也不禁盯着宇文青的模样看了半晌。
而一直坐在凳子上等这两个丫头上妆的宇文青,这会儿坐得久了,挺着个滚圆的的肚子便有些难受。
第一卷 第321章 :人总是会变的
她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然后她便连忙交让麦麦和羊儿扶着她起来。
在屋中缓缓地走了几步之后,这才缓过劲来。
然后没一会儿,舞榭就大大咧咧地从门外冲了进来。
舞榭看到宇文青的模样先是一怔,不过还不待他说话,一边的羊儿便连将舞榭往门外赶。
“这是女子闺房,你一个男人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舞榭扒着门框不肯,鬼吼鬼叫道:“我是你们皇后娘娘的娘家人,新娘子出嫁来说说体己话儿不是正常得很吗,凭什么赶我出去!”
“你哪门子的娘家人,一个过气的男宠,怎么还就成了我们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了。”
羊儿显然还在记恨着上次舞榭在宇文青这儿,张着大嘴巴乱说,害的他们皇上不高兴的事儿,不乐意搭理舞榭呢。
舞榭可怜巴巴地看向宇文青,“宇文青,你看看,这两个丫头简直太猖狂了,你还没过门儿呢,就开始欺负你娘家人了……哎呀!”
很快便到了吉时,赫连沧澜便带着人来迎亲了。
赫连沧澜要将宇文青接上花轿,然后骑着马绕姑射城一圈,然后再回到府中行礼。
宇文青是被董长华从屋内迎出来的,舞榭也红着眼睛跟在一边,那乖巧又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要出嫁的是他的姐姐一样。
赫连沧澜一身大红色的织锦新衣,即便是少了一条手臂的他,仍旧英姿勃发得令人难以仰望。
他手中握着扎成的红色花球,身后的门外是不断炸响的鞭炮声。
他深深地看着从门内缓缓走出来的,盖着龙凤呈祥锦绣的红盖头的,穿着那样艳烈的嫁衣的宇文青,就这样向他走来。
他喜欢的样子,她都有。
董长华走到赫连沧澜的面前,死死地盯着赫连沧澜,沉声道:“赫连沧澜,我南璃的公主殿下如今就交给你了,若是日后你敢做出什么悖德之事,我整个南璃都不会放过你!”
盖着红盖头的宇文青听到董长华这一句话,也忍不住有些酸了眼角。
即便董长华当初和她有多么的不对盘,但是如今却像一个父亲一般郑重万分地将她交给另一个男人。
威胁着他,不准负她。
向来不会轻易向任何人低头的赫连沧澜,此时朝着董长华郑重一拜。
“董大人放心,我赫连沧澜定不会负宇文青,如有悖此誓,生不得好死,死魂魄不得安宁。”
赫连沧澜拉住宇文青的手,宇文青感觉他的手心都微微的有些汗湿。
宇文青坐在花轿里,由赫连沧澜骑着枣红色的烈马绕城一周。
一路上鞭炮的炸响声,几乎在整个姑射城中回荡。
宇文青睁大着双眼,看着眼前一片绯红的盖头,不敢将眼睛闭上。
她生怕她一闭上,就分不清她究竟是谁了。
姑射城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小,宇文青只是走了一会儿神,便又回到府邸门口。
赫连沧澜掀开矫帘,牵着她的手出来,牵着她进入了府中。
随后她听到道路两旁的道喜与欢呼声,听到了舞榭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麦麦清泠泠的笑声。
紧接着她便和赫连沧澜拜了堂,即便是隔着那红盖头,她感受到赫连沧澜凝视在她身上的灼热目光,她也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恍恍惚惚的,灵魂与身体是分离的,她只能随着身边人说的去做。
她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她感觉自己无法思考,不知所措。
明明,是她要和赫连沧澜成亲的。
但是,她却控制不住地想要落泪……
“礼成!送入洞房!”
大堂中一片喜庆的喧闹,宇文青却只觉得隔自己很遥远。
明明她与他们只隔了一条喜帕,但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隔的是一整个世界。
宇文青被麦麦和羊儿扶着送到了新房里,她坐在床上神经麻木。
然而她没想到赫连沧澜紧接着就便进来了,然后掀了盖头。
羊儿她们看到赫连沧澜来了早就退了出去,现在屋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宇文青眼前骤然一亮,窗口照进来的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赫连沧澜见此连忙将手覆在宇文青的眼上,为她遮去刺眼的强光,宇文青这才感觉好了些。
赫连沧澜干燥温暖的手掌覆在她的面上,感觉到宇文青长长的睫毛扫在他的掌心,有些痒痒的。
过了一会儿,宇文青觉得适应过来了,便缓缓伸手拉住赫连沧澜的手腕。
一抬头,便看到赫连沧澜站在床前,一瞬不眨地低头看着她,碧蓝色的眸底是掩饰不尽的温柔。
“青儿,你真好看。”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真实的赫连沧澜,宇文青一时间才感觉那种恍惚的情绪渐渐消失,整个人顿时都清晰了起来。
赫连沧澜见宇文青似乎面色不太好的模样,连忙上前坐在床头,拉了她的。
柔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宇文青朝赫连沧澜微微一笑,随即摇摇头,“没有,只是有些累了。”
赫连沧澜闻之放了心,随即垂眸看着宇文青,“渴不渴,要喝水吗?”
见宇文青又摇了摇头,赫连沧澜轻笑一声捧着她的面颊,“别总是摇头了,仔细晕着自己。”
宇文青刚想说些什么,随即便被赫连沧澜小心翼翼地涌入怀中。
赫连沧澜托着宇文青的后脑勺,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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