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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闹腾:狼君别来无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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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依旧冷哼一声,不多言语。
宇文苏白见此直接拿起铜铃在少年面前摇起来,左三下右三下再左两下。
“就这样,便是我们的暗号了,可好?”
说罢见少年没说话,宇文苏白似乎害怕他没有记住,便又多摇了几遍,好叫少年记住。
但是少年突然伸手一把打掉宇文苏白手上的铜铃,恶声恶气道:“够了!吵死了!”
宇文青撇嘴,真是个暴戾少年!
宇文苏白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恼,只是弯腰把地上的铜铃捡起来,擦了擦之后放进了怀里。
宇文苏白又一连照顾了那个暴戾少年半个月,直到造反一事彻底尘埃落定。
他将一个更大的包裹放到少年身边。
“我以后都不能来看你了,这里面有食物和银两。”
少年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宇文苏白坐了半晌之后,起身要离开。
不过在走到门口之时,那个少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青撇撇嘴,人家对你悉心照顾之时冷得愤世嫉俗,也不问问人家名字,现在人家走了还问个什么劲儿啊!
宇文苏白似是有些愣,然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阿白。”
第一卷 第172章 :你够狠!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而那个少年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之后,伸手摸了摸,却摸到宇文苏白遗落在地的铜铃。
少年拿起铜铃,轻轻晃了晃,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宇文青看着地上的少年,心底越发疑问,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现在面目全非,她根本认不出他来。
然而下一个场景的突然转换,却让宇文青有些措手不及。
她看到了楼凤吟!
楼凤吟是南璃苗疆王的女儿,这一点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却不曾想,楼凤吟居然和宇文诘有瓜葛。
宇文诘和宇文谨正在御书房议事,而宇文苏白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曾言语,偶尔添添茶水,或是翻找奏折。
楼凤吟就是这个时候破门而入的。
骤然打断了御书房的气氛,宇文诘瞪大的双目中满是不可思议和一种宇文青看不懂的复杂。
楼凤吟站在门口,烈烈红衣,飞袖扬发。
面容还如同一个少女一般的楼凤吟看到房中的情景蓦地一愣,尤其是看到与宇文诘至少有八成相似的面孔之后,面色刷白。
倒是宇文诘忍不住先开了口:“凤吟?”
楼凤吟面容扭曲地在宇文谨和宇文诘之间来回游移,随后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是谁?”
宇文诘一滞,“凤吟,他是宇文谨,我的儿子。”
“儿子?”
宇文青看到,楼凤吟妖异的红眸骤然一缩,声音里都略略地带了颤音。
一旁的宇文谨和宇文苏白一脸愣怔,完全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美貌女人究竟是何人。
“没错。”宇文诘瞬间便恢复了镇定的神色,随后问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此话一出,楼凤吟像是突然被惊雷击中一般,呆愣了一刹,随即毁天灭地的愤怒和杀意便汹涌上她极美的容颜。
“你居然问我回来做什么?你居然这么问我!你居然敢这么问我!”
宇文青看到撕心裂肺地扯着嗓子吼的楼凤吟,她似乎能感受到她身上涌起的巨大悲伤和绝望。
“宇文诘,我杀了你!”
话音一落,楼凤吟狠辣无比的招式便向宇文诘袭去。
“来人!”
“父皇!”
一时间,御书房乱作一团,桌椅碎裂的声音和愤怒的嘶吼不绝于耳。
御林军很快就出现,将御书房重重包围。
宇文诘和楼凤吟打得难舍难分,宇文谨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宇文诘喝住了。
“楼凤吟!你当初自己做的选择,现在要来责怪朕吗!”
宇文诘也不禁怒上心头。
而楼凤吟仿若魔怔了一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顾着用最狠辣的招式取宇文诘的性命,以平息自己的心头之恨。
不过楼凤吟过了几招之后却完全不是宇文诘的对手,双目赤红的她突然伸手朝着宇文谨的方向一掷。
宇文谨还没来得及看清,宇文苏白便下意识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几只蛊虫迅速钻进了他的血脉之中,宇文苏白面色骤然变青,浑身都开始止不住地痉挛。
而楼凤吟见宇文谨安好无事,便欲再次伸手,这时宇文诘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解开!”
一声怒吼。
宇文苏白面容已经开始渐渐地发紫。
楼凤吟似乎完全没预料到一般,被宇文诘吼得一愣。
“朕叫你解开!”
掐在楼凤吟脖子上的手越发地用力,几乎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扳住宇文诘的手腕,却纹丝不动。
宇文诘死死地盯住她,唇角抿得死紧。
楼凤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是渐渐地,眸底盈盈地闪烁着泪光,然后顺着双颊滚落。
这时,宇文谨抱着的宇文苏白已经不动了,呼吸极其微弱。
见楼凤吟不愿动手,宇文诘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楼凤吟痛得闭了闭眸子,睁开之后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
随后很快,宇文苏白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突然喘过来气来。
宇文诘骤然松开楼凤吟,楼凤吟便颓然跌坐在地。
只是一瞬间而已,楼凤吟便像是骤然心老一般。
她缓缓站起身来,惨烈地轻笑一声,眸底含泪看着宇文诘。
“宇文诘,你够狠!”
“我才知道,现在我竟是连你儿子身边的一个奴才都比不上。”
就算是眼瞎,也该看得出,这楼凤吟同宇文诘是什么关系了。
楼凤吟浑身散发着颓败的气息,她缓缓地走到御书房门口,围在外面的御林军便举着长矛,虎视眈眈地看向她。
“让她走。”
宇文诘发话。
而这时,楼凤吟转过身来,勾唇一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所有人!”
说罢,狠烈的目光一一扫过御书房里的几人,提步出门。
外面的人没再拦着她。
然后宇文青看到楼凤吟走到御书房门口的那棵香樟树下,冷道:“下来!”
还有人?
宇文青和屋中的人皆是一愣。
随即,她才看到树上坐了一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少年。
但只是一眼,宇文青就彻底愣住了,彻底的移不开眼。
“君无极!本宫叫你下来!你听不到吗!”
没错,那个少年便是君无极,六七岁的君无极。
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虽然他还那么小,看起来那样软软糯糯的的一个少年。
虽然他赤色的瞳孔还是一片清澈懵懂,未曾被任何东西侵染。
虽然他眉间的朱砂还没长开,看起来就像在一张软软的少年脸上,点的一颗美人痣。
但是宇文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从未见过穿白衣的君无极,只是没想到,这般好看。
她站在香樟树下,仰头看她的少年,少年也垂眸看向树下。
宇文青知道,君无极是看不见她的,但她却蓦地酸了鼻尖。
听到楼凤吟的冷喝,君无极从树上跳了下来,但是下一瞬却被楼凤吟狠狠地掐住了柔软的脖子。
宇文青一惊,连忙伸手去拉楼凤吟的手,却徒劳无功,只能急得大吼。
“楼凤吟!他是你儿子!”
虽然知道这么做根本就没有用,虽然知道君无极最后根本就没有事,但是她受不了!
受不了楼凤吟这么对君无极,他还这么小。
第一卷 第173章 :求您了。。。。。。
而君无极不挣不扎,不叫不喊,就这么任由楼凤吟掐着。
除了紧蹙的秀气眉头,似乎完全看不出来他有哪点不适。
“都是你!都是你!你毁了我!你毁了我啊!”
楼凤吟撕心裂肺的吼叫,完全像个疯癫的女人。
身后响起宇文诘的声音。
“楼凤吟!孩子是无辜的!”
宇文青急的眼眶发红,她的手一次次徒劳地穿过君无极的身体,然后场景突然一模糊,什么都没有了。
蓦地站起身来,宇文青环伺四周一圈,也没再看到楼凤吟和君无极的身影。
情绪骤然低落,宇文青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我们已经将整个皇城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鹿姑娘的踪迹,鹿大人也派人找了两日了依旧一无所获。”
宇文谨面色凝重,“加派人手,继续找。”
那人走后,宇文谨又对宇文苏白说:“阿白,我现在去见父皇,你去书房将我的佩剑取出来,我要出宫。”
宇文苏白愣了一刹,随后点点头便转身去了书房。
宇文青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回不过神来。
呆呆地看向那两人时,蓦地发现,现在的宇文谨和宇文苏白都已经是成年的模样了。
此时天色已黑,东宫已经掌灯。
只是刚走进书房,一声尖啸破空而来,宇文苏白略一闪身,便躲开了那枚暗器。
一转身,便看到那枚暗器上竟然还附着一张纸条。
宇文苏白眸光一闪,取下一看,沉默了片刻,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取下墙上的宝剑,出了书房。
站在他身后的宇文青看得很清楚,纸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宇文谨,欲救鹿丹,一个时辰之内,独自前往子初山腰。”
但是宇文苏白拿了宝剑却没有去找宇文谨,他直接换了宇文谨的衣衫,揭了人皮面具,便出宫向子初山马不停蹄地奔去。
鹿丹被捆在一座木屋里,当她看见独身前来的宇文谨时,眼眶急的一片通红。
“谨,快走!你快走啊!”
“闭嘴!”
鹿丹被身后的人搧了一巴掌,血渍顺着嘴角一直流到下巴。
宇文谨的眉头一蹙,“放了她。”
宇文青看着腰间佩剑的宇文苏白。
他的一言一行简直和宇文谨一模一样,若是她也是不知其中情由的,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这就是宇文谨。
看鹿丹的模样,她也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谨,你不要管我,你快走!不要中了他们的计!”
“小鹿,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鹿丹看着宇文谨泪流满面。
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人,看向宇文谨,“绑了他!”
“先放人。”
那人厉笑一声:“太子殿下请放心,我们要的人是你,而不是这个女人,你束手就擒之后,我们自然会放了她。”
说罢,手一挥,另外几人便上前缴了宇文谨的佩剑,拿绳索将他绑的牢牢实实。
那些人也果然没说谎,绑了宇文谨之后就解开了鹿丹的绳索。
鹿丹哭着不肯走,宇文谨看着她的泪眼缓缓开口:“你若是不走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相信我,小鹿。”
鹿丹闻言滞了片刻,随即深深地看了宇文谨一眼,迅速地骑着宇文谨来时的马下了山。
宇文青知道,鹿丹是想去找人来救宇文谨,但是,这帮人哪里会有这么傻。
宇文苏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鹿丹走后,屋里的人看着捆得死死的宇文苏白,突然狞笑气来。
“太子殿下,没想到今日也会落到我们的手中吧!”
宇文苏白没有说话,只是错开眼眸淡淡地看向别处。
但是这一举动彻底地激怒了那一群人,紧接着拳脚便如雨点一般落在宇文苏白的身上。
一阵凶猛的攻击之后,宇文苏白腹间骤然一阵剧痛,一把利剑便没入了他的腹间。
忽的拔出,飞溅的血液染红了那几人的衣摆。
猩稠的血液不断从宇文苏白的腹间涌出,宇文苏白侧倒在地上,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
嘴角动了动,便涌出一一口鲜血,他的肋骨断了两根。
随着宇文苏白渐渐失去的意识,宇文青看到的景象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在他彻底晕厥过去之前,宇文青听到里屋传来熟悉的嗓音,她不知道宇文苏白听到没有。
“快点动手!”
宇文青十分确定,这是慕时风的声音,绝对没错!
接着,她的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随即,便跳到了下一个场景。
“殿下,这件事你不要告诉鹿姑娘。”
宇文苏白的声音虚乏不已,宇文谨坐在床头看着他,面上尽是无奈和愧疚之色。
“阿白,你这样又是何苦呢?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应该让她知道。”
“殿下!咳咳!咳咳咳。。。。。。”
宇文谨连忙帮宇文苏白顺气,压着宇文苏白不要他起身。
“阿白,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殿下!”
宇文苏白面上一急,十分执拗的就要起身,一牵动身上的伤口,汗珠不停从额角滚落。
“阿白!你怎生这般不听话!”
“殿下,求您别让鹿姑娘知道。。。。。。就说那晚去救她的人是您。。。。。。求您了。。。。。。”
宇文谨看了宇文苏白半晌,终于拗不过他,微微点头。
宇文青看的微微轻叹一声,宇文苏白,就如同宇文谨说的那般,这又是何苦呢!
宇文苏白的伤养了足足两个月才好起来,其间鹿丹也来看过他。
因为他是宇文谨的贴身书童,也时常和鹿丹见着的。
鹿丹也看得出来,宇文谨待这个书童和待其他下人是不同的。
所以她也因着宇文谨的缘故,对宇文苏白存了几分心。
当鹿丹询问及他的伤势时,宇文苏白只是说是上子初山救宇文谨的时候,因为身手不济,被那些叛贼给打伤的。
宇文青突然想到,这个时候的宇文苏白眼睛还是看得见的,那么究竟是什么时候失明的?
而且这次鹿丹被掳,完全是慕时风冲着宇文谨来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坐上丞相之位了。
他可是整个南璃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而宇文谨为人宅心仁厚,从不与人交恶或是苛待臣子,那他为什么还要对宇文谨下手呢?
莫不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眼前一闪,宇文青知道她又要进入宇文苏白下一个记忆的空间了。
耳畔突然响起一片不绝于耳的杀伐之声。
马蹄声,刀光剑影,皮开肉绽,血液飞溅,尖叫哀嚎。
宇文青一转眼,便看到兵荒马乱之中,身着银衣铠甲的宇文谨浑身是血。
宇文青分不清那血迹究竟是别人的,还是宇文谨的。
墨发飞扬之间,长剑挥之取人首级。
鲜血滚落尘土的一瞬是那般艳烈。
前赴后继的士兵朝宇文谨涌过去,宇文谨这方的士兵被缠得分。身乏术,寡不敌众。
宇文谨挥剑砍倒一片兵将,但这时一只破空而来的利箭忽的穿过他的肩头,溅起一片刺目的血色。
一声闷哼,宇文谨利落地伸手折断箭羽,将其从肩头拔出,然后便听到一声高呼。
“殿下!”
宇文谨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纵马而来,同是一身狼狈血迹,衣冠凌乱的宇文苏白。
眸中顿时一亮。
第一卷 第174章 :三日情
宇文苏白踏马而来,破开千军,飞衣烈烈。
剑光凌冽,尸横遍地,血洒千里。
当宇文苏白砍开前赴后继扑上来的兵将,终于站到宇文谨的面前时,两人对视一眼,便将自己的后背都毫无防备地交给了对方。
宇文苏白的武功是宇文谨亲自教授的,自然不差,手中的长剑飞叶摘花,来去自如。
虽说他们陷在叛军的包围圈中,但是叛军在短时间内却并不能奈何他们。
宇文苏白见还有不断赶过来的支援的叛军,眉宇一凛,“殿下,拖下去对我方极其不利,我们必须突围出去!”
话音落后,宇文苏白却没有听到宇文谨的回答,在一剑挑开了两个敌方兵士之后,转眸看向身后之人。
却只见宇文谨虽说还在浴血奋战,不过他的面色已经苍如白纸,细汗密布,有些接不上力了。
肩头被箭羽刺穿的伤口泛着诡异的蓝紫,不断渗出的血液已是一片浓黑。
宇文苏白瞳孔猛地一缩,然后侧身踢飞了一个想要从旁偷袭的兵将。
“殿下!”
宇文谨手中动作不停,勾起一丝隐忍的笑意。
“阿白莫慌,我还撑得住。”
而宇文苏白见此情景却是撑不住了,他回眸一看。
密林深处还有不断赶来的叛军,而己方的援军等了已有足足两天,却是迟迟不到。
眸下一片暗沉。
“余生!”
宇文苏白朝着不远处高呼一声,宇文青这才看到,果然余生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撕斗着。
听到宇文苏白的召唤,余生一边诛杀叛军一边朝宇文苏白这边赶来。
“将军!”
满脸斑驳血迹的余生回头看了宇文苏白一眼。
然后下一瞬,宇文苏白骤然抽出地上插着的一根长矛,挥退敌军后,迅速点了宇文谨的穴,将他扔到了余生的马上。
然后宇文苏白用极快的速度,将一把浓血抹在宇文谨的面上,根本无人能在辨识出那便是南璃的太子殿下。
“带殿下出去!”
余生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流光,不过他很快便执行命令,带着宇文谨开始向外围杀过去。
这一连串动作不过是刹那之间,宇文苏白动作极其迅速,兵荒马乱中能顾及的人少之又少。
而被点了穴道的宇文谨伏在余生的马上,动弹不得。
喉咙发出低哑声嘶的呜咽声,只能目眦欲裂地看到宇文苏白迅速地揭下面上的人皮面具,冲进了叛军深处。
他高呼着:“尔等乱臣贼子!我宇文谨定要你们有来无回,葬身此地!”
这些叛军原本的目的便是击杀宇文谨,取首级者定有重赏,而宇文谨竟是猖狂大意地跳进了他们的埋伏圈。
一时间所有的叛军都杀红了眼,朝着宇文苏白的方向蜂拥而至。
而带着宇文谨的余生这边虽然依旧有兵马追杀,但是人马已经显然没有宇文苏白那边如此密集。
很快余生便带着宇文谨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击了密林深处。
在消失在丛林间之前,余生布满血丝,满是猩红的双眸回头看了宇文苏白的方向一眼。
随后铁齿紧咬,挥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带着宇文谨绝尘而去。
宇文苏白带着剩下的残兵弱将,面对还在不断增多的敌军,负隅顽抗。
烈马长嘶,铁蹄凌乱,尸体堆积如山。
在一片触目的腥红和冰冷的铁甲之中,宇文苏白座下的骏马一身雪白,夺目异常,在厮杀中被污浊的浓血侵染。
宇文苏白放眼看到余生已经带着宇文谨彻底脱困,眸中闪过一丝亮色。
他身边所有的兵将都一个个倒地,死不瞑目。
到最后,层层的包围之中,只剩下骑着白马的宇文苏白独独一人。
因为剧烈的厮杀,宇文苏白的胸口剧烈的起伏。
因为太过用力,握着长剑的手已经微微颤抖。
宇文苏白站在敌人的包围中间,虎视眈眈的叛军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近乎精疲力竭的宇文苏白,随后蜂拥而上。
白马一声嘶鸣,双腿被突上来的叛军砍断,应声倒地。
宇文苏白在地上一个侧滚翻,回眸看向倒在地上的白马,眸中闪过一丝痛色。
但因为乍一分神,一支长矛便没入了他的腰腹。
宇文苏白挥剑砍断长矛,拔出箭簇,腹间传来的疼痛几乎让他立即能昏厥过去。
但是当那些大喜过望的叛军再次涌上来时,宇文苏白突然挥手一撒,口中喃喃。
霎时间冲在最前面的兵士便惨叫连连,倒地痉挛。
宇文青看得一愣,蛊虫!
宇文苏白果然会蛊术!
但是他却没能达到君无极可以笛音驭蛊的这种程度。
砍杀之间,配合着蛊术,宇文苏白夺过一匹马,翻身而逃。
逃入密林,宇文苏白陡然吐出一口浓血。
宇文青知道,cao控蛊术之时,极其耗费心神,稍有不慎便会遭到反噬。
但是宇文青眼前的场景突然模糊起来,再次清晰的时候,已经是在南璃皇宫之中。
满身是伤的宇文苏白醒过来之后,不顾余生的阻拦,强行起床去看宇文谨。
“殿下怎么了?”
看着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宇文谨,宇文苏白眸中一片漆黑。
余生嗫喏着,垂着头没有说话。
“告诉我!”
宇文苏白蓦地提高了音量,然后眉心一蹙,不禁伸手扶着腹部的伤口。
“将军!”
余生连忙伸手去扶着宇文苏白的手臂。
而宇文苏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瞬不眨地看着余生。
“殿下。。。。。。中了三日情。。。。。。”
“什么!”宇文苏白嘴唇猛地一抖,看向床上的宇文谨,“如今是第几日了?”
“。。。。。。第五日。。。。。。”
宇文苏白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床边,“殿下。。。。。。”
“将军莫急,殿下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余生急忙开口,“鹿姑娘去了尔是山,为殿下采了神药,殿下的命已经保住了!”
宇文苏白听完气息不稳地吐了一口浊气,闭了闭眼,被余生扶着的手臂,才没有方才那般颤抖得这么厉害了。
宇文青在一旁也看得是心惊胆战的,这个余生说话能别大喘气儿吗?
第一卷 第175章 :我换
虽说她不知道三日情是个什么毒药,但是一听,估计也是那种只能活三天的毒。
不过出乎宇文青和宇文苏白的意料的是,宇文谨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体内的毒性却已经深入骨髓,一时之间根本就找不到解毒的法子。
只能像个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而为了阻止毒素的蔓延,必须躺在寒冰床上。
不仅如此,噩耗接二连三的传来。
宇文诘也中了毒,已经卧床不起多日了,而因为太子也受了伤,所以朝中诸事都落在了丞相慕时风和鹿尧的手中。
为了救宇文谨,鹿丹独上尔是山受了重伤,仍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宇文苏白去看了她,虽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太医却告诉他,鹿丹的双目已经不能视物了。
宇文青看到这里心头一跳。
她看到的鹿丹,眼睛分明是好好的。
莫不是。。。。。。
宇文苏白在鹿丹的屋子里坐了半日,出来的时候他派余生去寻了南璃有名的鬼医。
鬼医拿宇文谨身上的毒无可奈何。
他说若是在中毒三日之内寻到他,他有药可解,但是现如今三日已过,又服用了吊命的药,他已然束手无策。
不过他却言,鹿丹的眼睛可以目换之。
宇文青看到宇文苏白坐在鹿丹的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鹿丹的面容看了很久。
然后他走到床前,打开了雕花的乌木窗,抬眼看向那碧澄晴空之中的骄阳。
灼烈的阳光洒在他苍白的面容之上,耀眼的光芒刺得宇文苏白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缩。
垂眸滑下两行淡淡的泪痕。
唇角微微勾起,声音柔和:“我换。”
宇文青心头像是被猛烈地敲击了一下,随即眼前一片模糊,她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了很久,宇文青都没有再看到眼前有亮光,耳旁有声音。
宇文青沉静地闭着双目,她不知道该如何睁开眼睛,去面对她面前的那个人。
宇文苏白,她的哥哥。。。。。。
她闭着眼睛没有动,安静得仿若一副完全还没有醒过来的模样,而她身旁的宇文苏白也没有出声。
安静得她只能听到对方浅浅而又平缓的呼吸。
他在等她,等到她愿意醒来的时候。
宇文青努力地在消化自己看到的宇文苏白的记忆,努力平复自己快要下汹涌而出的情绪。
然而她只觉得眼眶一片酸胀,饶是她闭着眼睛,都忍不住那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宇文青再也忍不住,突然扑进了宇文苏白的怀中,声音喑哑。
“哥。。。。。。哥哥。。。。。。”
她心疼,她太心疼了,这个人怎么能让人这么心疼呢?
而宇文苏白似是愣了一刹,随即伸手抚上宇文青的后背,轻轻拍抚,不曾发一语。
宇文青怎么都止不住自己汹涌的泪水,任由其打湿了宇文苏白胸前的衣襟。
她难以想象,宇文苏白将自己的眼睛换给鹿丹之后,是怎么过的。
他要练习多久,才能将宫中的地形一一的记在脑海中分毫不差。
才能将那根本就看不见东西的眼睛,练习得与常人无异,使旁人看不出任何的差错来。
她难以想象,他醒来面对一片黑暗之时,有没有过害怕与后悔。
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也是唯一的那个人,躺着不知能不能醒来。
他最爱的人,永远不会爱他,哪怕是一点微薄又卑微的喜欢。
他是如何在孤独的黑暗之中踽踽独行,却又坚强刚毅到如斯地步的。
他的眼眶里装的是鹿丹的眼睛,这是他所拥有的东西中,唯一与鹿丹密切相关的东西。
那他究竟是喜是悲呢?宇文青不敢想。
他心甘情愿的。
就如同他当初对着宇文谨,信誓旦旦地说出那般,没有任何人强迫他,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她知道,他站在窗前,双目直视灼烈阳光的那刹,他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那是他最后一次仰望天空,仰望太阳。
阳光的刺痛,让他感受这双眼睛最后的存在。
流下他这一生最后的泪水。
宇文青不用猜也知道,宇文苏白定是将这件事瞒了下去的,他没有告诉鹿丹。
否则,鹿丹那日便不会同他这样说话了。
“青儿,哭什么?快别哭了,大哥还看着我们呢。”
宇文苏白伸手轻柔地拂过宇文青满是泪水的面颊,将上面的泪痕一一拭去。
宇文青抬起头看向宇文苏白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之后问道。
“为了防止慕时风和鹿尧二人彻底掌控整个南璃,你才假扮成太子的,是不是?”
宇文苏白顿了顿,然后点头。
宇文青继续问道:“这件事鹿丹知道?”
宇文苏白闻言一怔,随即笑道:“青儿,鹿丹虽然鹿尧的女儿,但是她是我们这头的。我假扮大哥,便是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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