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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闹腾:狼君别来无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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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青好不容易觉得事情有所突破,自然要去一探个究竟。

    正当宇文青起了身,准备不着痕迹地跟着慕时风上楼的时候,门外突然窜进来一个黑衣的剑客。

    着了一身漆黑的衣衫,却系了根红色的发带。

    那剑客一眼瞥到宇文青,霎时间怒目圆瞪,冲着宇文青一声爆吼,剑指面门而至。

    “你这淫贼!你以为你跑到青。楼来,老子就找不到你了吗!”

    整个大堂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声怒吼给吸引了过来,就连准备上楼的慕时风都停了下来。

    宇文青看了看那个分明就是在瞪着她的剑客,又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

    顿时一脸茫然,对着那个黑衣剑客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清清白白的,不是什么淫贼啊!”

    “你少废话!你偷偷摸摸的搞了我娘子,老子化成灰都认得你!”

    啊?不是应该化成灰老子都认得你吗?

    说着,那个剑客便脚下一点,手中的长剑破空而来。

    宇文青暗骂一声眼瞎,连忙闪身避开。

    “大哥!你看清楚点好不好,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洗没洗脸啊!莫不是眼睛还被糊着的?”

    她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哪里有半点长得像淫贼了?

    而且她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实力啊!她是个女的啊!

    剑客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眼睛都微微泛着红。

    一副根本就听不进去解释的模样,手上的动作也是狠辣无比,似乎恨不得将宇文青给大卸八块。

    宇文青左躲右闪的,那人一直没砍到她,倒是把大堂里的东西砍坏了不少,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堂里的人随着剑客的手起刀落发出一声声的惊叫,但是没有一个人走,都自觉地腾出了地方,躲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看戏。

    而从楼上下来的鸨妈,看到大堂里被砍得稀碎的东西,顿时一阵呼天抢地。

    黑衣剑客被这卖女儿般的鬼哭狼嚎似乎吵得有些受不了了,在一边追宇文青的时候,另一只手突然朝鸨妈扔过去一硌东西。

    鸨妈瞬间被砸晕应声倒地,跟随着鸨妈砸倒地上的,还有一锭分量十足的银子。

    但是围观的群众没一个敢上去伸手捡的,万一那个穷凶极恶的剑客还要这银子怎么办?

    而宇文青虽说身手敏捷,没有让那个剑客站到便宜,但是和他交手之中,她发现这个剑客的伸手着实了得。

    抽出腰间的折扇和剑客对了几招之后,那把折扇已经破烂不已,宇文青不禁看向剑客手中的长剑。

    寒光泠然,削铁如泥,好剑!

    而对战的过程中,宇文青没忽略那个剑客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酒气。

    不禁面上一黑,特么的她是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出个门,还被个酒鬼当成了仇人喊打喊杀的。

    然而就在宇文青一个闪身,准备躲开剑客迎面而来的一剑的时候,脚下一滑,踩到了大堂中间的池子里溅出来的水。

第一卷 第164章 :天下第一剑客云烈

    “哗!”的一声。

    宇文青跌进了池子里,水花飞溅,站在池子边上的剑客也被泼了一身。

    倒是这一泼水,让他怔了一下,眸中的腥红淡了些,染上了几丝茫然。

    宇文青一跌进这池子里,就使劲儿地扑腾着。

    倒不是她不会水,而是这尼玛的那么多莺莺燕燕在里面洗过澡,恶心得她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宇文青“哗”的一声破水而出,发带也因为跌倒水里被打散了,头发湿漉漉地披了一肩,还有不少黏糊糊的粘在脸上。

    宇文青深呼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面上滴滴答答的水。

    我草尼玛!啊啊啊!

    她出门没看黄历,也不要这样搞她吧!

    而这时一直站在楼梯上不动声色看戏的慕时风,看到从水里站起来的宇文青,眸子不禁动了动,有一刹那的愣神。

    居然是个女人?

    而原本恍了刹神的剑客,看到从水里钻出来的宇文青时,突然眼中又燃起了怒火,提剑便要上前。

    “云烈!”

    慕时风的声音骤然在大堂响起。

    只是这一开口,他自己也有片刻的愣怔,皱了皱眉,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但却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脱口而出了。

    然后宇文青看到那个剑客的身形一顿,随即看向慕时风的方向。

    宇文青心下不禁一骇,这是慕时风的人?

    难道她暴露了?

    但是下一瞬间剑客的话便打消了宇文青的疑虑。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慕时风负手从楼上走下来,他看了一眼站在水中,满是戒备地看向他的宇文青,随后将目光落到云烈的身上。

    “天下第一剑客云烈,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慕时风的话似乎是取悦了云烈,后者看向他目光中的敌意退散了不少。

    但是下一瞬,他便又将注意力放回了还在水中的宇文青身上。

    突然插了一手的慕时风让宇文青有些猝不及防,当她看到那个叫做云烈的剑客对她的杀心还不死的时候,立即便从水中跳了上来。

    云烈见此不由分说便想要追上去,只是没想到这时慕时风却突然上前,拦住了云烈。

    “滚开!”

    宇文青虽然对慕时风这一举动有些疑惑不解。

    但不管他是一是抽风看不过去了要行侠仗义,还是看上了云烈想要趁机拉拢,她都懒得管了。

    走为上策!

    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可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意外。

    哗啦啦地从水里跳出,也不管身后火药味已经越发十足的两人,拍拍屁股霎时间就消失在了门外。

    不得不说,这次要是没有慕时风从中插一脚的话,她还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就走得掉。

    毕竟,那个叫“云烈”的剑客着实有些厉害。

    天下第一剑客吗?

    看来得让人去查查。

    从春欢楼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街上一片灯火游龙,灯火璀璨。

    走过的路人看到宇文青一身狼狈地从春欢楼里冲出来,都不由多看了几眼。

    鄙夷好奇之色,多多少少都有些,宇文青倒不是十分在意。

    只是想到出来了这么久,要是不赶紧回去,被人抓到把柄可就不好了。

    浑身都湿透的宇文青害怕引人注目,挑了一些人比较少的巷子走。

    但是在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宇文青看到几条人影闪过,她本不想多管,但是那几个人身后跟着的人影却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是蛊兵!

    心下诧异之间,又涌起一阵莫名的兴奋。

    宇文青连忙敛了身上的气息,远远地跟在那些人后。

    只是走了半条街之后,宇文青见那几个人引着身后的两个蛊兵拐进了另一条巷子。

    宇文青连忙跟上,但是在转过墙角之后,“杜府”二字便映入了眼帘。

    接着她看到蛊兵跟着那些人,从后门进了杜府,里面有人接应。

    宇文青靠着墙角,面色有些发白,心下一片空荡荡的。

    她记得很清楚,这“杜府”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这里头的主人就是工部侍郎杜洋,她哥哥,宇文谨暗地的亲信。

    她曾经见过杜洋几面,那个人刚直的一面,让她从来都没怀疑过他对宇文谨的忠诚。

    所以,她无法不怀疑,这蛊兵和宇文谨的关系。

    但是一怀疑,她就会想到在北冥的时候,发生的那一系列的事情。

    唇角微动,宇文青决定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一个人的猜测,恐怖到足以毁灭一切。

    而她,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

    眸子动了动,宇文青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人皮面具带上。

    那个杜洋是见过她的,虽然没见过她的真实面貌,但是为了避免给以后留下隐患,她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你说的可是当真?”

    屋内,杜洋有些惊诧的声音响起。

    “大人,东渐的确也出现了,但属下敢保证,一定不是我们的人。”

    只听杜洋沉吟了片刻。

    “我知道了,这件事一定要立即禀报给太子殿下。”顿了顿又道:“先把他们待下去,记住!慕时风那里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是。”

    宇文青趴在房顶上,一动不动地卧了很久。

    初春的夜风还很寒,吹得她手指都冻得在微微发抖。

    闭了闭眼,宇文谨这个人藏得太深,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透了。

    他和鹿丹的关系,他藏起来或者说是囚禁起来的那个人,他还养了这么些蛊兵。。。。。。

    但是他说他的实力已经完全被慕时风架空了,究竟有几分真切?

    他对自己的关怀和爱,又有几分是在当真?

    她是他夺权路上的棋子、垫脚石、掩护,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是她像慕时风说的那般太过蠢笨,还是宇文谨的演技太好?

    或许她只是得到了从未有过,却一直渴望的东西,所以才这样被迷了眼吧。。。。。。

    宇文青回到宫中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冻僵了。

    一直等着她的舞榭和白泠除了看到她浑身都有些狼狈以外,倒是没有别的什么异样。

    宇文青打发了等了她一天的两人回去歇息。

    她坐在书案前,心里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手轻轻拂过案上抄写了厚厚一叠的兵书的纸张。

    她不会写毛笔字,甚至连笔都不会握,都是宇文谨耐着性子一笔一画教她的。。。。。。

    突然,桌上的油灯闪了一下。

    宇文青眸子一动,看到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瞬间,她便感觉到屋内出现了熟悉的气息。

    眉心微蹙。

第一卷 第165章 :不是敌人

    宇文青不动声色地拿起毛笔,仿佛毫无察觉一般,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那人就闪到了屋子中央。

    在看到宇文青面上带着的面具之时不禁愣了一刹,但下一瞬眸中却顿时闪过一丝光亮。

    而这时宇文青也也似乎意识到了屋中陡然出现了一个人,抬头看向屋中站着的来人。

    突然握着毛笔的手一抖,便抖抖索索地说:“你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本公主的房间里?”

    惊蛰一愣,这声音,似乎不太像是江步月的啊。

    虽说江步月偶尔为了情景需要,也会故意发出些矫揉造作的声音来。

    但是也没有娇滴滴的造作到这种,分明怕的要死但还摆出一副天下唯我独尊,让人忍不住想冲上去打人的地步啊!

    见惊蛰愣着神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说话,宇文青便害怕地大叫起来:“来。。。。。。”

    但是刚开了一个头,就被飞身上来的惊蛰给陡然捂住了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不准叫!”

    惊蛰有些凶恶地恐吓道。

    但是宇文青的面上还带着面具,被惊蛰这么一捂,面具硌得脸生疼,宇文青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似乎是因为看出了宇文青不太舒服,并且惊蛰也不太拿得准这人究竟是不是江步月。

    若是真的是江步月的话,她现在玩花样自己把她得罪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于是惊蛰尽量用一种商量的口吻低声说道:“不准叫人,我便放开你。”

    面具下那双滴溜溜的眼睛盯着惊蛰看了看,然后便立即点头。

    惊蛰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伸手就放开了捂住宇文青的手。

    然而下一瞬,如同杀猪一般的尖叫便响彻整个知霜殿。

    “来人啊!唔。。。。。。”

    惊蛰脑袋一疼连忙又将宇文青的嘴给捂上了, 顺手还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抵在宇文青的脖子上。

    这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公主殿下,怎么了!”

    白泠的声音在从门外传来。

    惊蛰压低了声音:“若是他们进来了,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这时候,惊蛰几乎就要肯定,这个女人不是江步月了。

    若真的是江步月的话,她不可能不认识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举动来。

    但心思微转,若是她失忆了呢?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否则她若是好好的,为何一直没有回北冥,即便是传一封书信让皇上放心也好。

    而她若是死了的话,也不可能尸骨无存。

    受到惊蛰的威胁,宇文青似乎是怕了一般,浑身都在颤抖,然后看着惊蛰拼命的点头。

    外面的人还等着,再拖下去可能会不利。

    利剑还死死地抵着宇文青的脖子,惊蛰放开手后,一瞬不眨地盯着宇文青。

    就听宇文青娇蛮的声音响起:“外面那些虫子吵死了!还让不让本宫睡觉了啊!全部赶走!要是再让本宫听到一声儿响的话,小心你们的狗头!”

    话音一落,外面似乎顿了一刹,随即恭敬的声音响起:“属下遵命。”

    显然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模样。

    然后一大群人在外面的草里赶虫子的悉悉倏倏声音便响起。

    不过春日里的虫子并不多,所以不一会儿那些人便赶完了虫子复命离去了。

    宇文青抬头看看惊蛰,眼睛里头闪烁着讨好的光芒。

    这时惊蛰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江步月,那么他带她回去,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而且,她恰好在江步月失踪的时候出现在了南璃,实在是可疑至极。

    但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似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作风也和江步月不太像。

    江步月会怂,但是她骨子里却很傲气。

    惊蛰看向她面上还带着的面具,伸手便要去揭开。

    而宇文青心下一慌,下意识的就要躲开,但是却忽然慢了半拍,那张银制的面具就掉落在地。

    “啊,不要看我的脸!不要看我的脸!”

    矫揉造作的声音又在惊蛰的耳畔响起。

    虽说宇文青很快地就伸手去捂住暴露在空气中的面容,但是惊蛰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十分平淡无奇的一张脸,甚至连中人之姿都算不上。

    这个女人不是江步月。

    惊蛰心下黯淡,但是他还记得,江步月的手腕上是有胎记的,于是立即便要伸手去捉以宇文青的手腕。

    而宇文青趁着惊蛰愣神的片刻,立即推开了他。

    然后猛地后退几步,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颤抖着说道:“不要过来。”

    而惊蛰却是铁了心要看宇文青的手腕。

    而宇文青边说边退,后背突然抵上了书桌,她慌张地抓起桌上的纸胡乱一揉就朝着惊蛰砸过去。

    迎面而来的纸团被惊蛰陡然握在手中,他刚想上前一步的时候,殿门却陡然打开。

    惊蛰瞳孔猛地一缩,然后一个轻盈的翻身,便消失在了窗户外边。

    这时白泠和舞榭二人从大门冲进来,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银制面具,还有带了人皮面具的宇文青都不禁一愣。

    然而确定宇文青完好无损后又不禁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是什么人?”

    舞榭和白泠的声音同时响起,宇文青看向窗户的栗色瞳孔动了动,很久才缓缓地收回来。

    看向冲进来,面露担忧的二人,浅浅一笑,“不是敌人。”

    随后又开口说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太子。”

    舞榭和白泠二人怔了一刹,随即相互看了一眼。

    确定宇文青没有什么事情之后,两人心底虽是有很多疑问,但是看了宇文青的面色似乎不太好的样子,也没有多问,直接离开了。

    走之前,舞榭不断地跟她强调,有事情一定要赶紧叫他们,他可不想逢年过节还要多去上一座坟。

    而宇文青只是勾唇笑笑,不置可否。

    两人走后,宇文青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制面具,走回桌前,然后跌坐回椅子上。

    唇角有些无力地勾起了一丝弧度。

    他让惊蛰来找她了。

    但是她却拒绝回去。

第一卷 第166章 :宇文谨的秘密

    惊蛰跳出去的窗户还大开着,夜风吹得窗门轻轻的摇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惊蛰不知道,当她看到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多激动,感觉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她双手都在微微地颤抖,她差点就冲了上去,抓住惊蛰。

    问他,君无极怎么样了,君无极还好吗?

    但是理智却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

    宇文谨当初对她说的那番话还历历在耳,不管他当初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说的却是没错的。

    她什么都不会,只会拖君无极的后腿。

    宇文青一点都不怀疑,要是君无极知道了她在南璃的话,肯定二话不说便会要她回北冥。

    而现在南璃的局势太过扑朔迷离,她实在放不下心来,她的父皇宇文诘还躺在床上。

    况且,她在这里若是夺回了政权,今后定是对君无极是一大助力。

    而她要是放弃了一切就跟着惊蛰回到北冥的话,她仍旧是一个什么作用都起不到的闲人。

    所以她不想让君无极知道她在这里,她要自己打拼出一片天下来。

    她要告诉君无极,她并不是只会躲在他身后让他遮风挡雨的小花,她可以与他比肩而立,共同御风而行。

    而惊蛰从南璃皇宫出来,心底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握了握拳,发现手中还捏着宇文青扔他时砸过来的纸团。

    就着月光打开一看,面上不禁又黑了一层。

    “时风哥哥亲启:青儿爱慕时风哥哥已久,也明白你是因为吃了青儿的醋所以一直装作对青儿不理不睬的模样,但。。。。。。”

    写道这里便戛然而止,后面在纸上划出的一条长痕,显然是他的突然出现惊到了宇文青。

    不知羞耻的女人!

    竟然直接给男人写这种书信。

    同时,惊蛰也越发的肯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江步月。

    江步月那个女人的字迹他是见过的,根本就算不上是字迹,勉勉强强能够看出写的是什么东西以外,简直不堪入目。

    据他所知,江步月虽说识字,也会写,但是根本就不会写毛笔字。

    哪里像这个南璃公主的字迹这般工整。

    身形一隐,惊蛰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一连几日来,宇文青呆在知霜殿里十分安静。

    外面流传的风声,则是青公主成日沉迷于男色无法自拔,连宫殿都懒得出了。

    直接床榻,饭桌,茅房三点一线,不定时地转移场所。

    对宇文青已经到了厌恶至极的慕时风,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

    宇文青的心思没有再放在他身上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只有舞榭和白泠知道,宇文青这几日安静得很,各方面都没有在着手,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宇文谨的身上。

    不过宇文谨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因为这几日,他似乎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忙得焦头烂额的同时,还要应付慕时风那个狐狸。

    让宇文青极为讶异的是,她只不过是留意了宇文谨几日,便发现宇文谨的眼睛,居然完全看不见。

    她早就发现宇文谨的眼睛有问题了,但是见他在宫中来去自如的模样,要取什么东西也是信手拈来,实在不像是双目不能视物的样子,根本就与常人无异。

    她还记得,宇文谨在她身体刚刚好转的时候,带她去了书房,取了鹿婉卿的那副肖像画给她看。

    他还示意她看上面的题字。

    这么久以来,她半点都没有察觉宇文谨眼睛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日,是她有意去试探宇文谨。

    她在宇文谨的书房和他谈了同慕时风有关的事情后,突然盯着宇文谨的眼睛若有所思。

    随即她就走到宇文谨身后的书架上,随手拿下一本书来,扬手给宇文谨看。

    “哥哥,这本兵书我找了好久都没看到,原来你这里有啊!”

    宇文谨闻言转头看了看了,眸底溢出温柔的笑意。

    “青儿既是想看,拿去便是。”

    但是宇文青看着唇角依旧温温如玉的宇文谨,却笑不出来了。

    眸底一片暗色。

    她扬给宇文谨看的,分明是一本辞书。

    宇文青后背一阵阵地发凉,她甚至无法直视宇文谨对她的温柔笑意。

    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地提醒她,宇文谨这个人极其可怕!

    宇文青很清楚,眼盲的人,即便双目完好无损,也极不可能做到与常人无异的。

    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来。

    她自诩自己的观察能力不弱,但是与宇文谨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她都没看出来。

    宇文谨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若不是那日她倒了茶水递到他面前,他却视若无物的模样,她也许根本就不会起疑心。

    多到她现在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一个字都不敢。

    时间一长,一直对宇文谨关注密切的宇文青发现,宇文谨每个月的某一天都会夜出,没有规律,而且做得极其隐秘。

    宇文青暗中不动的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只要宇文谨要外出的前一天,他必定会在书房呆上一整天。

    下了朝就去,一直都不会出来。

    摸准了情况之后,她便在宇文谨再一次出行的那个晚上,一直等着他。

    宇文谨动身了,她就敛了气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

    跟了很长一路,宇文青才发现宇文谨走的分明就是去桐山的路。

    他去桐山做什么?

    为了掩人耳目,宇文谨只带了三个人。

    一路跟着宇文谨上了桐山,然后就发现在密林深处居然隐藏着一个石洞。

    由于外面都是怪石嶙峋,还有杂乱生长的野草,所以极其隐秘,不容易被发现。

    石门紧闭着,宇文谨拿出了一块像是玉佩一样的东西,嵌进了一个凹槽里面,石门很快就打开了。

    宇文谨直接走了进去,而他随行着的三人却留在了外面。

    眸色一动,宇文青便施计打晕了那三个人,将他们点了穴之后便拖进了草丛里掩藏好。

    宇文青无心欣赏,这个凿出的石洞其令人瞠目结舌的精巧程度,她只想找到宇文谨,知道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第一卷 第167章 :揭穿

    只是当宇文青在转过一个墙角之后,看到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的宇文谨,还有他身前躺在冰床上的那个人时,心下一片荒芜。

    宛如一道惊雷,轰然劈在她的头顶。

    震塌了整个世界,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宇文青木然地站在墙角后面,动弹不得,眸底一片冰芜的虚晃,却透着诡异的腥红。

    而宇文谨安安静静地站在泛着袅袅寒气的冰床前,沉默了半晌之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瓷瓶。

    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动作轻柔地喂进了躺着宛如一个死人一般的那人口中,然后捏着那人的手腕探了一阵子脉。

    宇文谨不疾不徐地做完这一切之后,复又站直了身子。

    似乎是微微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宇文青便听得他浅浅开口。

    “我没想到,小鹿已经彻底的不信任我了。”

    声音微微的有些低哑,携裹了无力的哀伤。

    “她说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愿意下来了,说我抢了你的东西,说我让她失望透顶了。。。。。。”

    宇文青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哥哥?

    “我从来不曾想过,原来在小鹿心里,我竟然是那样卑鄙的一个人。”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罢了。”

    “我知道,小鹿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而我,她从未正眼看过。。。。。。”

    宇文谨对着那个躺在冰床上纹丝不动,几乎没有一点活气的人,像是在不停地倾诉一般,说了很多。

    宇文谨的声音温和低哑,像是对面有一个昔日的旧友,一言不发地听他吐苦水一般。

    然而宇文青在墙角后已经完全安奈不住,心底熊熊燃烧的被欺骗的怒火,还有宇文谨语焉不详的倾诉,联系多日来的疑点。

    宇文青恨不得立即就冲出去,拽着宇文谨的衣襟好好盘问一番,他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她甚至怀疑,宇文谨是不是慕时风的人。

    就在这时,宇文谨的声音骤然听了下来。

    宇文青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两声,“抱歉,今日来得有些晚了,还说了这么多无用的话。”

    “我先走了,最近青儿似乎有些不对劲,怕是发现了什么,我得赶紧回去。”

    说完,就在宇文谨刚要转身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冷到冰点以下的声音。

    “哥哥,这么快就要急着回去了?”

    宇文谨后背猛地一僵,随后转过身来看向宇文青的方向,眸中尽是惊诧与恐慌的神色。

    宇文青见此不由一声哂笑,她和宇文谨朝夕相处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那双一直温温淡淡的眸中,出现这种神色。

    “青儿,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谨或许是因为太过惊慌,连嗓子都有些微微地破音。

    脱口而出的一问后,宇文谨又连忙说道:“青儿,你先听我说。”

    “说什么?”

    宇文青一声冷笑,一步步地向着宇文谨靠近。

    “说说你和鹿丹的关系,说说你眼睛为什么看不见,说说你为什么骗我?”

    宇文青勾着唇角,微微一顿,然后伸手指向那个躺在冰床上的人,突然拔高了声音。

    “还是说说,这个躺在这里的人,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青儿。。。。。。”

    宇文谨用力地闭了闭眼,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了极其痛苦的神色,随后伸手轻轻拉住了宇文青的手。

    “你听哥哥说好不好?”

    宇文青毫不留情地一把拂开宇文谨的手,厉声道:“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吗?你根本就不是宇文谨,是不是!”

    宇文谨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青儿。。。。。。”

    “你回答我!”宇文青蓦地打断宇文谨。

    宇文谨怔了一刹,随即低下了头,那一瞬间仿佛卸下了浑身的力气。

    “是。”

    宇文青在得到确切的答案那一刹,也没比宇文谨的神色好到哪里去。

    过了半晌,宇文谨才听到宇文青的声音响起,冷漠得不带丝毫温度。

    “他才是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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