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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闹腾:狼君别来无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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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步月略略地思索了一番,便又沉沉地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眼缝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芒,刺得她觉得泪腺酸痛。

    随即,她便听到了一声关木窗的声音,虽是极其轻微,但她仍旧是听清楚了。

    “青儿,青儿,你醒了么?”谁是青儿?在叫她吗?

    温沉的陌生男声轻轻拂过耳畔,然后江步月就感到那人握住了自己的手,温热而略微干燥,江步月想要挣开,却只能微微地一动,无可奈何。

    极其缓慢地睁开双目,江步月便看到眼前模糊不已的人影渐渐聚焦,再缓缓定格到一个眉眼温润,面带焦急和喜色的男子面上。

    “青儿!”

    男子见江步月醒了过来,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却又极其小心翼翼地揽着江步月的腰,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肩头。

    那模样,让江步月有一种她是某种珍贵的易碎品的错觉。

    但是看向这陌生的温润美男子,江步月又不禁微微蹙了眉头。

    老天别又给她开个什么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或是失散多年的情。人之类的玩笑吧。

    男子瞧见了江步月微皱的眉头,连忙轻声问道:“青儿,可是身上还痛?”

    江步月认真地看着男子,很想开口一股脑儿地告诉他。

    我不是什么青儿,你认错人了。

    我不仅身上痛得很,还痛到动一根手指都很困难,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还有就是帅哥我在哪里,君无极呢,他还好么,北冥怎么样了?

    而帅哥似乎看出了她眼中极力想要表达的意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青儿放心,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再养些时日,你就会好起来的。”

    江步月很想开口说话,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她记得眼眶有些红,呼吸也剧烈起来。

    男子连忙拍着她的后背,低头安慰道:“青儿莫急,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你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么?”

    或许是男子的声音太过温柔好听,又或许是他眸中的神色太过于真诚,让她根本无法拒绝。

    也不管他总是叫错自己名字的事了,江步月只能轻轻眨了眨眼睛,表示听话。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端着托盘的婢女,见到屋中的情景像是一愣,随即面上也禁不住染了几分喜悦。

    “太子殿下,药熬好了。”

    男子转眸轻轻点头,随即让那婢女将汤药放在桌上凉一会儿,又叫她取了些清粥过来。

    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步月只能让男子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喂了她些清粥。

    虽说不愿意,但江步月却还是乖乖地把药喝了。

    其间,江步月刻意忽略了男子眸中闪烁的温柔和宠。溺,她几乎是不敢看,又一边猜测这个男子的真实身份。

    刚才听到那个婢女叫他太子,那他是哪个国家的?

    这原身当初究竟惹了些什么风。流债啊!

    第二日她便知道了,那个温润男子叫宇文谨,是南璃的太子。

    江步月愣了半晌,她竟是到了南璃吗?

    那这位南璃的太子是认错了人,还是真的和江步月有所纠葛?

    她突然很想问问,有关秋雨和娶她的男子的相关事情,甚至她还想问问,南璃还有人记得江兴这个人吗?

    但是,她说不出话来。

第一卷 第143章 :永远都不会

    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在床上昏迷了一个月了。

    江步月一动不动地又躺在床上养了好些日子,这才渐渐的能开口说话,也能下床了。

    只是身体健康仍旧是虚的很,出门必须披上厚厚的狐裘,被风一吹就头晕眼花手脚不稳。

    江步月严重怀疑自己是提前进入了老年时期。

    后来那个男子才告诉她,她身上除了肩头上的剑伤、后背差点穿入心脏的暗器、胸口郁结的内伤,全身上下多处出现骨裂,还摔断了两根肋骨。

    江步月愣愣的,她有多久没受过这般严重的伤了,想起来仿佛是在前世;或是前前世一般。

    她迫切地想要回北冥,她要去找君无极,她想要知道君无极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找她吗?有她的消息了吗?

    但是她拖着刚能下床的身子,从床边刚走到屋外,就已经是满头大汗,身体发虚,每次都会被宇文谨皱着眉头抱回床上。

    在养伤期间,宇文谨每天都要过来亲自照料她,喂药喂饭的乐此不疲。

    江步月无力接受宇文谨对她的纵容;对她的好,她一直强调,自己不是什么青儿,是他认错人了。

    但宇文谨总是置若罔闻,低笑不语,缓缓地喂她喝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江步月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适合长途奔波,她只是想要知道君无极的消息而已,哪怕是一封书信,或是一个口信,都好。

    不过她不太明白宇文谨,或者说是整个南璃同北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若是被宇文谨知道她和君无极的关系,她不敢保证这个男人会不会用她来要挟君无极,或者是同北冥签署一些什么不平等条约。

    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憋在心中,江步月在床上越躺越发的消瘦,眼睑下一片青影。

    江步月的心思宇文谨都看在眼里,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了无生气的江步月,低声道。

    “青儿,东渐和北冥已经正式开战一个月了,北冥皇暂无大碍,不过听说东渐皇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醒过来。”

    江步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宇文谨,“东渐和北冥开战了?”

    为什么?

    以北冥现如今的国力,和东渐打起来的话,想要讨到好处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是吃亏的可能性更大。

    不是她不相信君无极的能力,而是他爹实在是将北冥败得不剩下什么了,君无极登基勤政才改善不少。。。。。。

    宇文谨把江步月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禁开口:“现在北冥正处于动荡不安的时期,你这时候回去很危险。”

    危险有什么好怕的,她只想守着君无极!

    江步月差点脱口而出,下意识地,她猛然看向宇文谨,他难道知道她和君无极的关系?

    他。。。。。。

    有些无奈地垂眸看着江步月,宇文谨想伸手摸摸江步月的头发,却被她冷冷地躲开了。

    宇文谨温沉的声音响起,“青儿,你先把身子养好了,我定将一切都告诉你,可好?”

    末了,他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

    江步月用一种像是要揭穿谎言一般的视线扫向宇文谨,却只触及到他如水般沉静淡然的目光。

    她很不想承认,这个人的目光如同他的声音一般温雅无害,着实让人质疑不起来,甚至在得到他仿若许诺一般的话,心中一阵莫名的安稳。

    江步月抹去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维持着面上的冷淡神情,侧过头没再说话。

    只是出乎江步月意外的是,宇文谨之后每次来看她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北冥的消息。

    或是北冥同东渐又在何地交战了,最后又是谁退守了阵地,谁又丢了城池。

    即便是些很粗略,边边角角的零碎消息,江步月每次都听得很认真。

    她至少知道一些大致的情况,知道北冥和东渐现如今战事胶着,而不是一无所知地蒙在鼓里。

    渐渐地,江步月对宇文谨的态度要好了些,不再想往日那般冷淡了。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不只是对你撒了些无用的笑脸而已。

    所以,当江步月已经能够正常出门,只要不剧烈的运动或是打斗就不会头晕的时候,宇文谨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那时,她正在盘算着怎么让宇文谨放她离开,或者是她用什么方法逃出去。

    她是要回北冥的,谁都不能阻止她。

    不过长时间的相处,江步月觉得宇文谨不是个满腹心思鬼胎的人,相反,她认为宇文谨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对于宇文谨要带她去的地方,她虽然猜不透宇文谨要做什么,却相信他不会害她。

    宇文谨出门前给她披上了厚厚的狐裘保暖。

    他说南璃国虽然不像北冥那般,冬日严寒难耐,但是冬日雨雪的寒气入侵了体内,她身上的骨裂即便是好了,恐怕也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道理她都懂,但是江步月不习惯除了君无极以外的人对她如此亲昵。

    她皱着眉头想要侧过宇文谨的手,却被宇文谨先一步拉住了披风的带子,目光温柔地低头为她细细系上,然后又拢了拢狐裘,让江步月更暖和些。

    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江步月然后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

    江步月整个人拢在蓬松而又长及曳地的狐裘里,只露出了半张脸和一双大大的桃花眼,显得她整个人娇小不已。

    一路上碰到的下人虽都是恭恭敬敬的,但也不禁好奇地瞥向那个被太子细细呵护的女子,究竟是哪路人。

    宇文谨带着她没走多远,就到了书房,江步月有些好奇他带她来书房做什么。

    在书房门口顿了顿,宇文谨就带着她直接进去了。

    书房里生着银丝碳,暖烘烘的,江步月解了狐裘挂在一边,宇文谨示意她坐下后,才缓缓开口。

    “江兴可曾说过,你不是她的女儿?”

    宇文谨温声问道,但乍然从他人口中听到江兴的名字,江步月仍有种世易时移的错觉。

    而且,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宇文谨会提到她的身世。

    看到江步月点了头,宇文谨又问:“那你可知你的生父是谁?”

    江步月想了想,回道:“宇文太子,你是否知道当年南璃皇后身边的秋雨?”

第一卷 第144章 :打开看看?

    宇文谨微微颔首,江步月继续说道:“那你可知秋雨当年究竟是嫁给了何人?”

    说罢,江步月认真地看向宇文谨。

    虽说她只是占用了这具身体,和那些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但原主儿的父母她也应该给人家搞搞清楚。

    宇文谨闻言眉头一蹙,“何出此言?”

    “难道我不是秋雨去东渐之前,和别人生的孩子吗?”

    江步月直直地看向宇文谨,眸中反问的神色在确信之间又带了几分犹疑。

    宇文谨眉头一动,有些哑然地看着江步月,“青儿,你告诉我。。。。。。”

    “都跟你说了我不叫‘青儿’,我是江步月!”

    江步月一时之间得不到肯定的答案,心下有些不平静,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慌慌的。

    宇文谨有些无奈,但要他改口叫她江步月他也是不愿意的,于是索性直接省略了称呼。

    “看来秋雨什么都没有告诉江兴。”

    状似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说给江步月听,随即又开口问道:“这些都是江兴告诉你的?”

    “嗯,因为我,他一直没和秋雨在一起,但是秋雨却没想到在我几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时隔这么久,乍一提起来,虽然觉得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联,江步月还是莫名的心情有些低沉。

    宇文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目光灼灼地看向江步月,眼底的认真亮到让人不容忽视。

    “青儿,你不是秋雨的孩子。”

    一句极轻,状似太息般的话拂过耳畔,对于江步月却不异于一道惊雷,她蓦地睁大了眼睛。

    不等江步月反应,宇文谨便在江步月差一万分的目光中起身,伸手拉开书桌最里侧的小阁子,从里边取出了一把小钥匙。

    随后转身走到装饰了各种珍玩玉器的多宝阁前,用那把小钥匙打开了最高层的一个暗盒,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面的一幅卷轴。

    从头到尾,江步月只是静静地看着宇文谨动作,没有说一个字,发一点声音。

    宇文谨取出卷轴,又轻步缓移,走到江步月的面前。

    看到江步月嘴唇微张,正仰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不禁温和一笑,随即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将卷轴递到江步月的手中,柔声道:“打开看看?”

    因为好奇心的驱使,江步月也很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伸手便解开了系着卷轴的缎带。

    缓缓地展开,江步月注意到这幅卷轴的边角都磨得起了微微的毛边,一看就是心爱之物,经常展开来欣赏的。

    不由得,江步月手下的动作轻了些,生怕把这画轴给弄坏了。

    宇文谨一直细细地看着江步月的一举一动,见她的小心翼翼的模样,唇角的笑容不禁又柔和了许多。

    这画轴中画的是是人物肖像到和江步月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画中的女子,竟是和她一模一样。

    江步月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宇文谨,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宇文谨什么时候见过自己?还画出了这样一幅肖像?

    宇文谨不禁开口,“看下面的落款。”

    江步月听话地一低头,这才发现画轴的右下角落着“赠婉卿”三字,工整的蝇头小楷。

    “婉卿是谁?”

    为什么会和她长得几乎就像是一个人?

    “鹿婉卿。”宇文谨轻轻地语出三字,“南璃国的皇后,我的母后。”

    江步月浑身陡然一僵,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看向宇文谨。

    鹿婉卿是南璃国的皇后,鹿婉卿还和她生得一模一样,这能说明什么?

    宇文谨垂眸看向江步月,“你不是江兴的女儿,也不是秋雨的女儿,你是南璃国的公主,我的妹妹,宇文青。”

    江步月拿着画轴,有些愣愣地看着宇文谨,“你怎么就肯定我是鹿婉卿的女儿了,就凭这一幅肖像吗?”

    接着,江步月的手就被紧紧抓住,江步月下意识地一缩,却挣脱不得。

    她看到宇文谨掀开她的左手的袖口,露出洁白的手腕,那处鲜红的胎记就映入两人的眼帘。

    “还因为这个胎记?”

    宇文谨看着她,“这不是胎记,而是母后特意用特殊的染料为我们染的凤凰花。”

    江步月讶然,她为什么觉得自己越发的不懂了。

    宇文谨微微一笑,随即撩开了自己左手的衣袖,手腕上露出的鲜红印记,和江步月手上的完全一样,甚至是位置和方向都分毫不差。

    “青儿,现在相信了吗?”

    江步月细细低头对比两人手上的印记,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真是越看越像凤凰花儿。

    不过江步月还是有疑虑,“这印记不会是你趁我昏迷,偷看了然后印上去的吧?”

    宇文谨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江步月的头发,“那青儿觉得,我骗你的意义何在?”

    江步月认真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况且,秋雨的确是鹿婉卿身边的贴身侍女,在南璃国动乱的时候,将她带到了东渐。

    于情于理,宇文谨的话也着实不太像谎话。

    而秋雨,当年可能只是为了保护她,才始终没有向江兴说出事实。

    为此,她搭上了一生的幸福。。。。。。

    江步月隐隐的觉得十分愧疚。

    不过,她的身世也太尼玛离奇了吧!

    先是江兴说她不是他的女儿,而是秋雨和南璃国的另外一个男人生的孩子。

    现在,宇文谨又告诉她,她不是秋雨的孩子,而是南璃国的公主。

    这档次一会儿降一会儿升的,她倒不是很在意。

    只是,这不会又有一天,又跳出某个人来,说她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一个替身而已,那她是真的要崩溃了。 

    “那为什么当年只把我送走了,而你却留了下来?”

    当年她还不过只是个婴孩,而宇文谨应该也只有几岁。

    按常理说,不应该把皇子送走的吗?

    毕竟若是万一不幸 ,这个国家亡了,至少还留得青山在啊。

    宇文谨低头看了她一会儿,随后抬眸看向窗外的远山,眼中闪过一丝江步月看不太懂的情绪。

    “大概因为我是太子。”

    说完,宇文谨收回目光,垂眸看向江步月,低低一笑。

第一卷 第145章 :南璃皇

    江步月唇角动了动,什么叫做“大概”,当时怎么想的,你自己都不清楚吗?

    然而下一瞬,宇文青就被宇文谨揽入了怀中,踏破铁鞋后,一种叫做“终于”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青儿,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宇文青被忽的搂住,开始身体有一刹那的僵硬。

    她不习惯和别人太过亲密的接触,但是,宇文谨的模样却让她着实不太忍心推开,他是她的哥哥,不是吗?

    宇文青把手悄悄地收了回去,任由宇文谨抱着她。

    她或许曾经有过父亲和母亲,但却从不曾有过一个哥哥。

    虽然,这个哥哥有点像是偷来的。

    从宇文谨的口中得知了真相,宇文青还没来得及花时间来好好消化,宇文谨便说要带她去见南璃皇。

    江步月突然间意识到,南璃皇和皇后既然费劲千辛万苦,也要在国家动荡中将她送走,应该是极其疼爱她的。

    那为何她养病期间一直住在东宫之中,却从来没见过南璃皇来看她一眼,连要来看她的风声都没听到一个。

    但当宇文谨将她带到了南璃皇的寝殿时,她才渐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走到养心殿门口,宇文谨就看到远远地走出来一个老太监。

    老太监满面笑意地迎了过来,却在看到宇文谨身边的宇文青时,愣了一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宇文青一番。

    向宇文谨行过礼之后,让宇文青有些惊讶的是,这老太监直接开门见山地就向宇文谨问她的来历。

    “太子殿下,不知这位是。。。。。。”

    宇文谨淡淡地看着老太监,“德公公,这是我南璃失散多年的公主宇文青,前些日子本宫才将她寻回来,现下要带她去见父皇。”

    老太监一听似乎有些发愣,不过极短的一刹那,笑容又回到他那张不满菊花褶子的脸上。

    “奴才参见青公主,恭喜青公主平安归来。”

    德公公连忙向宇文青行礼,随即又转向宇文谨。

    “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终于找到了青公主!”

    “德公公多心了。”宇文谨微微颔首,“父皇醒着吗?”

    “醒着醒着。”德公公连忙应答,“皇上刚刚喝了参汤,精神着呢。”

    宇文谨不置可否,拉了宇文青便朝养心殿内走去,倒是宇文青满腹狐疑。

    这个太监像是不简单的样子。

    按道理说,就算他是皇上身边的当红太监,也没有胆子,更没有权利去过问一国储君的事。

    但是他不仅过问了,而且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宇文谨居然真的把大致的情况都讲了一遍。

    这才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

    宇文青抬头看了看宇文谨,但是对方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一般,只是静静地走在前面。

    宇文谨什么都没有说,江步月也不太好开口问,而且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问。

    问他为什么这个太监这么屌吗?

    还是问他为什么对一个太监这么恭敬有礼,是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

    怎么想,怎么怪异啊!

    宇文青最后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过一段时间再看吧。

    走进养心殿内,里面的宫人见到宇文谨来了连忙将 层层叠叠的幔帐挂起来,露出里面的景象。

    宇文青见这养心殿内密不透风,连窗户都没有打开的密闭模样不禁皱了眉头。

    大白天的,这里头捂得严严实实的,点了满屋子的灯。

    回头见宇文青站在原地没有动,宇文谨微微一笑,“青儿,过来。”

    宇文青只好跟着宇文谨走过去。

    随后,她便看到了那个躺在高榻之上,气息微弱的老人。

    若不仔细辨认,几乎看不到他的胸膛还有起伏。

    脚步不由一顿。

    而躺在床上的南璃皇宇文诘似是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极力想要看过来。

    但是几乎难以动弹的他,只是极其轻微地动了动头,随后那双浑浊的眼睛便向宇文青和宇文谨二人看过来。

    宇文诘先看到的人是宇文谨,宇文青站在他的身后。

    宇文谨迎上南璃皇的目光,轻声道:“父皇,你看儿臣给你带谁来了?”

    说罢,宇文谨侧开身,将身后的宇文青拉到了南璃皇的面前。

    而宇文诘将目光落到宇文青的面上,一开始他似乎是没看清楚一般。

    浑浊的双目眯了眯,随后又睁大看了她好半晌,突然整个人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喑哑不清的声音。

    宇文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场景,不知道该怎么办。

    宇文谨立即上前,坐在床榻之上,为宇文诘顺气。

    宇文诘露在被子外面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宇文青清楚地看到,南璃皇那双浑浊的眼睛忽的就红了。

    然后嘶哑不已的破碎声音从喉咙溢出,“婉。。。。。。婉。。。。。。婉卿。。。。。。”

    只是堪堪两字,便似乎耗尽了宇文诘所有的力气,胸口剧烈的起伏。

    宇文诘将她当成了鹿婉卿吗?

    随后宇文青听到宇文谨的轻声解释:“父皇,她不是母后,她是青儿啊,您还记得吗?宇文青。”

    宇文青突然觉得有些残忍,因为她看到那个垂垂的老人,眸中闪烁着的光芒骤然就黯淡了下去。

    宇文诘有些吃力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依旧一瞬不眨地看着宇文青。

    “青。。。。。。青儿。。。。。。”

    宇文诘放在被子上,如同枯柴一般的手颤颤巍巍地吃力抬起,伸向宇文青的方向。

    宇文青先是愣了一刹,然后就听到宇文谨说:“青儿,快过来让父皇看看你。”

    宇文青闻言不禁走了过去,或许只是因为这个躺在床上难以动弹的老人,或许是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跪坐在床边,宇文青恰好可以与宇文诘平目而视。

    见宇文青来到了床边,宇文诘伸向她颤抖着的手又抬了抬,但好几次都没有抬上去。

    这时候宇文谨轻轻握住了宇文诘的手,帮他放在了宇文青的头发上。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宇文青蓦地就红了眼眶,酸了鼻尖。

    躺在床上的人,是他的父亲,而这个坐在床边的人,是她的哥哥。

第一卷 第146章 :我会回来的

    南璃皇早在多年前因为鹿婉卿的去世,就一直缠。绵病榻,并且近年来越发地虚弱。

    宇文青跟着宇文谨从养心殿出来,两人未曾多说,宇文谨便带着她回了东宫。

    突然之间身份的转换,还是让江步月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消化。

    就像一片在山湖之间浪荡已久的浮萍,突然之间生了根。

    一种难以说清的感觉。

    倒不是说她因为这一层单薄的血缘关系,就拿起来放不下了,而是她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多了一份责任。

    因为她是南璃国的公主了。

    她不得不承认,有一个疼她的哥哥和爱她父亲,这样的身份是有多吸引人。

    但同时,她却不能够只是一边享受这些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而完全推卸了自己应有的责任。

    不论她是江步月,宇文青还是其他的谁,她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一点,她心里分得很清楚。

    只是,她现在很担心君无极那边的情况,她想先回北冥找君无极。

    宇文谨看到宇文青略微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大概能猜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也不想将她逼得太紧了,只是拢了拢她身上的狐裘,轻声说:“早些回去歇下吧,过几日等你身体好些了便将南璃公主回朝的事昭告天下。”

    宇文青一听,嘴唇动了动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上宇文谨的目光,却没有说出口。

    将宇文青送回住处,宇文谨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走进屋子的背影,却不想宇文青在踏进门槛的那一刹突然转过身来。

    宇文谨顿了顿,随即露出一丝柔和的微笑,“快进去吧,外头风大。”

    宇文青心中某个地方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她看了宇文谨半晌,随即朱唇轻启,语出两字,“哥哥。”

    宇文谨愣了愣,然后便看到宇文青转身走进了屋内。

    第二日一早,宇文谨刚下早朝,一回到东宫,就看到伺候宇文青的宫女站在门口很是焦急的模样。

    见到宇文谨回来了,那个宫女连忙迎上去。

    宇文谨连披风都没来得及解下了,便听得宫女说:“太子殿下,青公主不见了。”

    然后那个宫女便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来,宇文谨接过一看。

    纸上只有寥寥的几句话,“哥哥,我定要回一趟北冥。我会回来的。”

    宇文谨眉心一蹙,连忙招来侍卫,“找。”

    宇文青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她知道宇文谨时间不会轻易地让她会北冥的。

    而且,若是这南璃公主回国的消息昭告天下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看,若是想要回北冥更是难上加难。

    她会回来的,但是在此之前她想见见君无极,他们之间似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说清楚。

    早晨霜深露重,肃杀的寒风中夹杂着细碎的雪花。

    宇文青避过东宫的下人,挑了些偏僻的路走。

    为了行动方便,掩人耳目,宇文青穿的很是轻便。

    只是刚出了东宫,宇文青就觉得浑身都像是在漏风一样,冷风似乎能从她各处骨裂的地方穿过。

    痛,钻入骨髓的疼痛。

    贴着墙角避风的地方走了很久,宇文青足尖一点,想跳上一堵宫墙,却没想到手刚扶上墙头,浑身都使不出劲来。

    宇文青心头一惊,连忙用双手死死攀住墙头,然后努力地想要向上挪动身体。

    墙头上积得厚厚的一层白雪,宇文青的手直接埋在里头,不过一会儿便被冻得僵直不已,没有了知觉。

    刚才还被冻得浑身都在隐隐颤抖的宇文青,此时额头上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最后,实在攀不上去的宇文青骤然脱了力,从墙头上突然摔了下来。

    幸好地上也有厚厚的积雪,缓解了摔倒地上的冲力,但是宇文青仍旧是感到一阵骨头都要被摔散了的钻心疼痛。

    宇文青咬咬牙,不禁摸了摸胸前原先断掉了两根肋骨的地方。

    尼玛,还真疼啊,不会还没好,就又被摔折了吧。

    宇文青一时之间还没缓过劲来,伏在雪地上起不来,融化的冰雪直接浸透了她的衣衫,冻得她嘴唇都开始发紫。

    伸出麻木的双手撑住地面,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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