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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诱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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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感动又愧疚。
“我是男人,打一下不算什么,你没事就好。”周朗扶她起来,脸色暗淡下来:“岳母为什么要打静淑?”
孟氏拉过静淑小手,心疼地看了看,无力地叹了口气:“静淑,娘也舍不得打你,可是……你嫁了人,更要守规矩,怎么反倒不如从前了?”
“娘,我明白,您严加管教,都是为了女儿好。”静淑轻声答道。
孟氏瞧着一脸迷茫与心疼的姑爷,正色道:“姑爷不必为难,她做错了事,该罚就要罚,我自然不会偏袒自己的女儿。从前她都是卯时起床读书,辰时练琴,巳时刺绣,未时作画,申时陪祖母。看来这些日子她是倦怠了规矩,必然有很多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且安心地去办公事,这些天我自然会对她严加管教,让她以后都不可以再做出格的事情。”
看着垂头受审的小娘子,周朗心里憋了一团火却发不出来。若是在郡王府有人敢这么打她,他早就忍不住了。我自己的娘子,我乐意宠着,她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一天不起床也没关系。别人管的着吗?
可是在这他不敢说,那是丈母娘,她要管女儿,谁也没办法。
“岳母,是我不让她早起的,静淑思家心切,这些天一直是起早贪黑地在赶路。好不容易到家了……我想让她好好休息,就没叫醒她。您要打就打我好了。”周朗看着垂眸不语的小娘子,心疼的不行。昨晚,是他索要的太多了。她一再地求他早点休息,他不肯。当时只想着跟她好好地亲热一回,明日就出去办事,过上十来天才能回来,恨不能把这十天的甜蜜一晚上吃尽了。
到了最后,她的两条腿都掰的快要合不拢了,身子软了又热、热了又软,快乐甜蜜到极致,身上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子时之后才睡下,让她卯时起床,怎么能醒的过来。
可儿在一旁越看越迷糊,姐夫看着也挺心疼姐姐的,那昨晚打她是怎么回事呢?
周朗不放心就这么离开,陪着小娘子回了卧房,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对不起,早知道会这样,昨晚……就听你的,我以为当时你只是跟我撒个娇……没想到岳母……”
想到昨晚的火热缠绵,静淑小脸一红,柔声道:“不怨你,你不用担心我,办好公事要紧。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早就习惯了。你离开以后,我就还向以前一样生活就好了。”
“那你乖乖的,不要再挨打了。”周朗柔声嘱咐,握起小手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
他的心疼那么明显的从眼神中溢了出来,静淑心里甜甜的。“你也不要怪娘亲,外祖父是柳安书院的山长,对子女管教很严,稍有不对的地方就要打戒尺。母亲家教严格,成亲以后没有外祖父监督,对自己要求依旧很高。所以,她对我和可儿要求也很高,觉得她能做到的,我们也一定能做到。“
周朗握着她的手,痴痴地看着她的眼睛:“静淑,我不需要你卯时即起,全天忙碌。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这些生活起居的小事都无所谓。将来咱们有了女儿,就把她当做一朵娇花捧在手心,我不希望她天天挨打。等我有了能力,就谋个外任,带着你去,到时候你就是一家主母,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敢挑你的毛病。”
静淑知道他是真心疼了,他肯定想不到自己家里比郡王府规矩还要大。就笑着宽慰道:“你快去办差事吧,若是没办好皇上交代的事情,还怎么谋求别的官职?”
周朗笑笑,抱住她在唇上亲了一口:“好,为夫这就去赚钱养家,加官进爵,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将来生一堆胖娃娃。”
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娇美生娃,这是静淑心中最美丽动听的情话。
周朗前脚刚走,后脚可儿就来了。“姐姐,你没事吧?”可儿忧心问道。
“没事,不过才打了一下,能有什么事?”静淑笑着拿出从京城带来的果脯给妹妹品尝。
“我不是说娘打你的事情,是说……姐夫有没有在没人的时候打你呀?”
静淑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姐夫哪有那么龌龊,在没人的时候打我?”
可儿皱着眉观察姐姐的表情,确实不像受了欺负的模样,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一双大眼睛来回乱转之际,发现了她脖子上的一点红痕,小手一扯姐姐的衣领,身上竟然还有好几块痕迹,惊到:“姐姐,这是不是被姐夫打伤的?”
静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昨晚他没少亲她身上,是她拼命护着脖子才没留下多少痕迹。可是到了忘情的时候,也免不了护不住,该怎么跟妹妹解释才好?
“是……是被蚊子咬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晚突然有了一只蚊子,咬了我好多包。”静淑红着脸说瞎话。
彩墨在一旁掩着嘴偷笑,二小姐做学问从没有这么上心过,也十四岁了,与其这么糊弄她,还不如直接跟她说点什么。可是孟夫人太古板,大小姐又脸皮儿薄,好奇心强的二小姐呦,这可怎么办?
☆、第52章 花式宠妻第九式
腹下一股热流涌过,竟是月事又来了,静淑有点小失落。孟氏也很忧心:“你们成亲快半年了,怎么还没怀上?”
女人能不能生孩子是大事,直接关系到一生的幸福。
其实想想圆房也才两个月,没怀上也正常。静淑轻声安慰母亲:“许是初到北方,有些水土不服的缘故吧,如今回了家调理身子,说不定就怀上了呢。”
孟氏点头:“既然这几天姑爷不在,你也不必像以前一样辛苦早起、刺绣练琴了,好好养身子吧。跟孩子比起来,琴棋书画都是次要的。”
静淑欢喜地点点头,托月事的福,终于可以放松的休息几天了。母亲走了,一个人躺在架子床上,摸摸锦被,似乎还留着他身体的温度,零零碎碎的汗渍也是他留下的。素笺本来想给小姐换一床新被褥,静淑没答应。
喜欢被他的味道包围,在这样的棉被中睡过去,就像被他抱在怀里一样。忽然又想起他昨晚的无休无止和今天的离别,静淑撅起了小嘴,莫非他算好了日子?
十来天的时间,转眼也就过去了,中间周朗还派褚平回来了一趟,显然是不放心她。静淑身子利索了,五月初的天气也愈发暖和了。
“姐姐,你来坐吧,我推你。”可儿从秋千上下来,笑嘻嘻地让姐姐上去。
姐妹俩从小被母亲严格管教,学习琴棋书画和女红,荡秋千是她们心情最轻松的时候。静淑依言坐到了秋千上,被妹妹推着荡了起来。“可儿,咱们小时候最喜欢荡秋千了,以后可就不能时常做这些了。”
“为什么?”可儿不解:“荡秋千又不是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
静淑轻笑:“成亲以后,就该有个大人的样子了,怎么能常做这些小孩子的事。”
周朗缓缓的从身后走过来,可儿回头正要张嘴叫姐夫,被他用手势制止。就见他走上前去,推着静淑轻荡,秋千越飞越高,她的裙子挽成了一朵飞旋的白玉兰花,迎风盛放。
“太高了,可儿快住手,我要飞起来了。”静淑笑得响亮,却有了一丝颤音。
身后的人并没有停手,反而大力一推,静淑的身子随着秋千高高飞起,却朝着海棠树的方向飘了出去。
“啊……”可儿吓得惊恐大叫。
静淑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被人抱着飞到了海棠树上。周朗一手抓住粗树枝,一手稳稳地把她抱在怀里,双脚踏上海棠枝,无数飞花旋落。
“夫君……”静淑缓过神来,甜甜一笑。十来天没见,眼睛都不够用了,上上下下的看他,满眼的思念溢于言表。“你瘦了。”
“想早点回来陪你,赶的辛苦了些。喜欢荡秋千还不好说,回去就在咱们院子里做一个秋千给你。喜欢飞起来就跟我说,我带你飞。”在繁花璀璨的树枝间,小娘子俊俏的脸庞堪比花娇,看的周朗心都醉了。
静淑垂眸笑笑,在心中尽情享受着丈夫的疼爱,忽然望见树下可儿震惊又羡慕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揪揪他的衣服,小声道:“快下去吧。”
“折几支花插到咱们卧房的花瓶里,晚上闻着花香……嘿嘿!岂不诗情画意?”周朗朝她眨眨眼,坏坏地一笑。
静淑小脸儿一红,嗔怒地轻推了他一把,却忘了自己被他圈在怀里。两人的身子分开之后,却随着惯性回弹,紧紧地撞在他胸膛上。小娘子不再理他,只乖乖地折了几枝盛开的垂丝海棠。
“可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孟氏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可儿的尖叫,紧走几步过来,赶忙询问。
可儿一见事母亲来了,笑道:“没事,娘,是姐夫带着姐姐飞到树上摘花了,真好玩。”
静淑一看母亲来了,瞬间吓得变了脸色,周朗带着她稳稳落地之后,怯怯地叫了一声:“娘”。
周朗转身推静淑进屋:“快去把花插起来吧。”看她走了,才郑重地给岳母行礼:“岳母大人,若是有什么您认为不合规矩,应该惩罚之处,就罚我吧。”
孟氏紧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莫要太宠着她,这么大人了,还爬树上房的像什么样子?”
“怎么了?”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众人一起回头。
“爹……您回来啦。”可儿第一个欢呼起来,雀跃着跑到父亲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撒娇。
孟氏一看丈夫回来,压抑着心中的狂喜,端着平静的脸色到他身边行礼:“夫君回来了。”
高博远点了点头,拍拍可儿小手,朝着周朗走了过来。
“拜见岳父大人。”周朗赶忙行礼。
“贤婿不必多礼,听说你这次是带着差事来的,办的可还顺利?”高博远关切问道。
周朗笑道:“托岳父的福,差事办的差不多了,我再陪静淑住半个月,就启程回京。”
静淑从卧房出来,就见翁婿二人相谈甚欢,开心地叫了一声爹爹,大家一起去前厅用膳。走在花间小径上,静淑低声跟周朗说道:“九王和九王妃也回老家来了,就住我家隔壁,明日咱们去拜会一下吧,毕竟他们是长辈呀。”
“舅爷和舅祖母也来了?那是应该去拜见的,正好我还要跟舅爷说说差事的事情。”周朗随手摘下路边一朵蔷薇花,想给她戴在头上,却被小娘子毫不留情地拍掉了。还朝他挤眼睛,让他看前面走着的爹娘。
“也别明日了,现在你们就去请他们过来,咱们一起吃饭吧。”高博远淡淡说道。
前方玉兰树后面转出来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磁性地声音传来:“不用请了,我自己来了。”
“姑母。”可儿欢快地跑去九王妃身边,却不知怎的被父亲挡在了身后。
“依依,你来了。九王呢?”高博远大步上前。
“他是大忙人,地方官员请他喝酒,也没人请我,我就过来看看伯父、伯母,也瞧瞧阿朗他们小两口,顺便蹭顿饭吃,没想到你也回来了。”九王妃调皮地笑道。
“你呀,还说什么蹭饭,请都怕请不来呢。走,快去前厅吧。”高博远做了个情的手势,和九王妃并肩而行。“依依你看这棵树,还记得吧,小时候你最爱吃这棵树上的沙果,每到秋天就围着它转圈。故意在树底下等着我,还装作偶遇的样子,让我给你摘果子吃。”
九王妃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哎呀!博远哥哥,你就饶了我吧,小时候的糗事就不要让小辈们笑话了好不好?再说了,这棵树上的沙果只有我爱吃,旁人根本就不喜欢吃,其他树上的果子都有人摘,只有这一棵的果子一个都不见少,若是我不吃几个,这棵树就太被人冷落了,多没面子,你说是不是?”
高博远但笑不语,背着手默默地往前走。她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每到秋天,他就会日夜护着这一棵树,仔细叮嘱每一个下人不准他们摘果子,一个都不准,整棵树都要留给她,因为她喜欢。她之所以没想明白,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想,她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九王身上,不肯分给自己一点点。
孟氏低垂着头跟在丈夫身后,一路上默默无语。每年过年,丈夫极少回家。但是清明前后,九王妃回乡祭祖的时候,他就会回来。若有九王在场,他就客气地寒暄几句,若是没有九王,他的话就多起来。
今天人齐,一家人都很高兴。高家老太爷和太夫人都是瞧着九王妃长大的,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并不见外。孟氏垂头吃饭,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饭桌上丝毫没有存在感。
“来,依依,你爱吃这个,多吃点,我刚才特意让厨房加的菜。”高博远刻意坐在了九王妃身边,方便给她夹菜。五年了,没有和她单独吃过饭。虽然一大家子都在场,但是只要九王不在,他就可以稍微过分一点,只当是年幼时的兄妹情罢了。
九王妃偷眼瞧瞧孟氏,笑得有点尴尬,若是知道他回来了,就不来了。
“嫂子是不是爱吃煎酿茄子,你常年不在家,回来也不给嫂子加点菜。”九王妃用筷子点点自己面前的茄子,示意他给妻子夹点。
“她……”高博远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成亲这么多年,似乎她从不挑食,哪一盘摆在自己面前就吃哪一盘。
“娘爱吃糖不甩,娘,来吃点吧。”静淑舀起一勺糖不甩,放进孟氏碗里。
高博远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转头看九王妃:“你们打算住几天?世子可有消息了?”
提到儿子,九王妃兴致高了:“李惟在南诏事情办的不错,可能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回来了。我们住五六天就走,本来京中有事,我想自己回来的,他又不放心,非要送我来。”
静淑默默瞧着,忘记了吃饭。以前她没注意过这些,现在突然发现,爹爹看九王妃的眼神不对。虽然他极力掩饰,可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深情是抹不掉的。爹爹对娘亲一直不冷不热的,难道是因为她?
静淑身子微微一抖,周朗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有……”见大家闻声都看了过来,静淑有点慌,急忙找理由搪塞:“刚才荡秋千的时候,荡的太高了,头有点晕。”
九王妃关切地看了过来:“没事吧?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我没事。”静淑连忙摆手。
孟氏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擦嘴,沉声道:“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成亲了就该稳重大方,相夫教子,小孩子的玩意就不要碰了,尤其是还跑到树上去,太不象话了”。
周朗脸色讪讪的却不敢反驳,小娘子又因为自己挨训了,遇上个严厉的岳母,这日子还真不好过。
高博远却不爱听了,拉下脸对孟氏道:“孩子们的事,你就不要管太多了。姑爷都没说什么,你又何必掺合他们小俩口的事。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依依小时候还爬过树呢,都是我帮着她上去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胡闹?”
孟氏惊恐地看一眼丈夫,默默垂下头,低声道:“我不敢这么想。”
九王妃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忍直视啊,简直想逃了。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后还活不活了。若是就这么走了,未免太不给他面子,只得耍赖说道:“博远哥哥,你再拿我小时候的事情消遣,我就再也不敢来你家吃饭了。”
高博远转过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今天好像是有点失态了,可是她忘了吗?二十多年前的今天,那么甜蜜的一天。
这些年九王寸步不离她身边,每次回家都找不到单独跟她见面的机会,其实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跟她聊聊天,说说小时候。爱了她那么多年,竟然连这么一个卑微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么?
☆、第53章 花式宠妻第十式
用罢晚膳,九王妃笑吟吟道:“让阿朗和静淑送我回去吧,你们都早些休息。”
高博远走到她身旁,柔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明日再让他们专门去拜访不迟。”
九王妃虽是不太情愿,却也不好驳他的面子。二人并肩出门,两道身影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
“博远哥哥,这么多年了,往事该忘的就忘了吧,何必折麽自己呢?”九王妃幽幽说道。
“前些年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是最近岁数大了,身上的旧伤时常复发,总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越是这样,越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总盼着能回到过去,重活一次。依依,若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不让你去京城,不让你遇见他……如果没有乌龙诗案,我们就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说起伤心事,高博远的声音越发凄清,水雾涌上了双眼,负手而立的影子更显孤独。
“你……”九王妃也有几分哽咽,无力承受那一份刻骨铭心的深情。“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重生。我与他之间的缘份是天定的,博远哥哥,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拿你当亲大哥的,并没有男女之情。”
高博远凄惶地点头:“是,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若成了夫妻,你对我的感情自然就会变了。”
“唉!我说不通你,你若再这样,我就不见你了。”
“别,依依……我已经四十多岁了,很快就半截入土了,这辈子我还能见你几回?你就这么狠心对我?”高博远含泪看向她,九王妃叹了口气,深深垂下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刚出大门口,就见九王迎面而来,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手里托着一个木质的小兔子。
九王妃像见了救星一般飞奔过去,抱住九王手臂:“你回来了。”
“嗯,得了一个好东西,给你瞧瞧喜不喜欢?”九王献宝一般把木兔子捧到她面前。地方官员想贿赂九王也是一件难事,金银财宝他不缺,美人他不要,这些年人们也摸索了一些门道,唯有送九王妃喜欢的东西,他才会高兴地收下。
九王妃拿过来把玩,发现兔子耳朵居然能动,捅捅它的三瓣嘴就吐了一根小木棒出来,掰掰左前腿,背上突然裂开,生出一对翅膀。“好奇怪的兔子呀。”
九王伸手揽住了她后腰,把爱妻拥在怀里往前走:“这是机关兔,据说是鲁班后人造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机关,够你玩几天了。”
高博远看着一对依偎的身影走远,直到进了柳府大门再也瞧不见,才悻悻地回房。孟氏夫人见丈夫进来,赶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温茶高高举起:“夫君请用茶。”
高博远看了一眼低垂着头,高举着茶杯的妻子,心中有一丝愧疚,孟氏无错,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她一直规矩守礼。可是,若要宠爱她,却做不出来。
他接了茶杯,喝了几口,就放到桌子上:“安排沐浴吧,连着骑了几天快马,也累了。”
孟氏赶忙吩咐人预备热水,替丈夫拿了寝衣出来,高博远接过来独自去了浴房。这间浴房里有一个莲花型的浴池,当年就是为了她特意修建的。那年她十五岁快要及笄的时候,高博远做好了一切迎娶她的准备,包括修建一个专门的浴池,可以方便二人共浴。可是这么多年了,浴池里总是一个人。
孟氏绝对做不出和丈夫共浴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和她共浴,心中想的,都是当年的明月光。
浴后出来,高博远直接躺到床上睡了。孟氏见他累了,也不敢打扰,到浴桶里简单洗了洗,就默默钻进自己的被窝,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劳累的丈夫。
静淑回卧房路上,脚步有些虚浮,进门的时候被门槛一绊,险些摔倒。周朗及时扶住了她,轻声问:“你没事吧?”
但凡经历过情爱滋味的人,怎能看不出端倪,他也明白了长辈之间也是有故事的。小娘子没有回答他,双眸失神的坐到床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静淑,他们之间的事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随他们去吧,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周朗握住她的手,轻声劝道。
静淑身子一颤,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用可怜巴巴的声音说道:“你抱我一会儿好不好?我觉得好冷!”
“好。”周朗坐到她身边,把战栗的身子拥进怀里,揉搓着一双冰凉的小手帮她取暖。
静淑偎在他胸膛上,情绪渐缓,渐渐抽搭起来:“枉我一直拿她当亲姑母看待,竟然……竟然是她抢走了母亲的幸福,我以后再也……再也不想见她了,呜呜……”
小娘子哭了,周朗心疼地帮她擦泪,声音轻柔的哄着:“其实你也不能怨九王妃,我看着分明是岳父一厢情愿,这件事估计九王也是知道的。他们之间肯定是清白的,不然九王眼里绝对容不下沙子。既然九王和岳父都能和平相处,你又何必过于执着呢,儿时旧梦罢了。”
静淑抽搭道:“可是母亲是无辜的呀。”
周朗握握她的手:“静淑,我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岳母这样的性子,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的。作为嫡妻,她肯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儿媳、母亲。但是,若论心中所爱,谁不爱触动自己的心弦的女子?可是岳母,她只能让人敬重,甚至不敢亵渎。一个男人需要的是个热热乎乎的人,可以抱在怀里亲热,小别归家可以看到她的思念,撒个娇邀个宠,小日子才过的有意思,是不是?”
静淑从他怀里起来,对他的话不太满意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语,瞪他一眼撅着小嘴道:“你奔波这些天累不累?还不早点沐浴休息?”
周朗哑然失笑:“是谁让我抱着的,嗯?难道我不想早点休息么?”
静淑不好意思地垂头笑笑,起身让下人们预备热水沐浴。
可儿回房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趁着下人们都提着桶离去的时候,从虚掩的耳房门混了进去,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听他们的对话。她倒是要看看姐夫是不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若是他敢偷偷打姐姐,就要趁爹爹回家的时候,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人。
“娘子,这些天都没有好好洗澡,你帮我搓搓背行么?”周朗拉着她的手往浴房走,见与耳房相连的门开着,就随意地踢了一脚。
木门咣当一下合上,又弹开一丝缝隙,可儿蹲在黑暗里吓得身子一抖,紧紧捂住嘴。
静淑明白他的心思,素了十来天了,自然是想跟她亲热。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他没在外面乱找女人。彩墨说得对,若是男人在家里得不到满足,自然就会去外面乱搞。
羞答答地跟着他去了浴房,就见他大咧咧地伸开了双臂,“娘子帮我宽衣如何?”
仅一墙之隔,门又没关严,那边地声音清晰地传进可儿耳朵里,暗自腹诽:懒男人,自己没长手啊,干嘛要我姐姐伺候?
静淑轻柔地帮他解着衣带,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很快就蹭出了火。看到形状异样的亵裤,小娘子不肯帮忙了,娇羞道:“最后一件,你自己来。”
周朗身上热的嗓音都有点哑了:“娘子,又不是没见过,你还这么害羞啊。”他见她转过身去,铁了心不帮自己,只得自己动手扒下裤头扔到一边。却没有急着进浴桶,而是伸手去扯她的衣带。“一起洗吧。”
“啊……”静淑惊叫一声回头,外裙已经被他扯掉了,正要推开他的手,却不小心看到了他昂扬的斗志,一下子红了脸,声音也变得娇羞了几分:“别……我先帮你搓背,一会儿我再洗。”
周朗哪肯听她口是心非的话,憋了这些天早就快要熬不住了,大手用力扯了几下,也不管衣服撕没撕坏,转瞬就只剩下一件小小的兜了。
“娘子……”他声音湍急火热,抱住她狠狠地亲了起来。
可儿听着隔壁撕衣服的声音听的心惊肉跳,姐夫竟然这么粗鲁?很快就传来男女粗重的喘息和各种异样的声音。不像是打人,而且姐姐也没有求饶。哗哗的水声响起,很是激烈的样子。她瞧不见,却能听到姐姐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唤,虽是压得极低,却隐隐透着欢愉。
“你轻点吧,水……都快没了,我……可不好意思……让人加水进来。”
“嗯,那就歇一会儿,我帮你洗身上。”
“不要……你……别乱揉……”
“上面不允,那就下面。”
“不……”
可儿听着姐姐娇嫩的带着颤音的说不,却怎么也不像不想要的样子。夫妻之间竟然是这样的?
“桶里地方太小,不方便,我抱你去床上。”
“我自己能走。”
“让你走?那不就出来了?我抱着你一边走、一边动,是不是更*?”
“你……无赖……”
架子床响起了有节奏的吱呀声,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夹杂着偶尔能听到的类似于打人的啪啪声。可儿捂着滚烫的脸,已经不太敢听了。想要捂住耳朵却又鬼使神差地没有去捂,于是她又听到了姐姐的求饶声。
“夫君,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好酸,你饶了我吧。”
“不饶,坚决不饶,今天晚上,我要让你酸个够。”
他们还在继续说着羞人的话,可儿趁这个空档轻手轻脚地出了耳房,一溜小跑儿回了自己的房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傻愣愣地坐在床边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口。这就是所谓的夫妻之事吧?以前自己总是不明白,以为男人女人在一张床上躺一晚上就会生孩子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周公之礼,竟然不是客气的行礼,而是羞人的亲昵,那还怎么相敬如宾呢?
可儿躺在床上,过了半夜还是想不明白。
☆、第54章 花式宠妻第十一式
早上醒来,阳光明媚,静淑睁开惺忪睡眼,就看到丈夫神采奕奕地看了过来。
“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被疼爱过后的慵懒和娇羞。
“不怕,睡吧,我陪你一起睡,岳母就不会教训你了。再说了,昨晚岳父回来,咱们是小别,他们可是久别重逢,说不定现在还没睡醒呢?”周朗嘿嘿地笑。
“不许你瞎猜。”小娘子瞪圆了杏眼。
“好好,不瞎猜,只说咱们的事,再来一回如何?”被窝里毫无阻碍,大手一伸,直接攻陷重要阵地。小娘子惊叫一声,飞快地躲开。
“你不要太过分。”小娘子有点急了,满眼不乐意。
“那你说句好听的哄哄为夫,我就饶了你。”周朗手指一捻,故意逗她。
静淑娇喘一声,赶忙求饶:“好夫君,晚上再给你行么?你要怎样都依你。”
“好,起床吧,要不然一会儿说不定小姨子来串门了。”周朗等的就是这一句保证,所谓早上要亲热不过是吓唬她一下,小娘子好骗,果然就上当了。
梳洗好,用过了早饭,已经日上三竿。小夫妻溜达到上房给长辈们请安,然后去柳府看望九王和九王妃。
周朗偷眼瞧瞧岳父脸色,男人是否餍足在神情上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可是他看来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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