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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别来无恙-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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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坊间的小道消息传递起来快,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几天后,便传到了安南郡守的耳中,听说安阳侯可能出了事,安南郡守急急忙忙派了人来看。
  已经过去几天,空气中的血腥味消散不少,安南郡府衙来人很快就发现了一片狼藉的安阳侯府,里面的丫头仆妇早已经被驱散,恶奴凶徒们也都被清理,整个安阳侯府里死寂一片。
  而后,他们在侯府大院墙圈起的一片区域里发现大量的尸体,那些人都穿着安阳侯府兵的衣服。
  他们还在某间大屋的一张超大的床上看见一个人,那人光着身子,喉中发出野兽一样的嗬嗬声,看见有人时,目光凶狠而怨毒。
  他们原本想问那人这是什么情况,可那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嗬嗬乱叫,稍动一动他的身体,他就发出惨叫声。
  此事太大,派出的人立刻就禀报了郡守,郡守吓得腿都软了,安阳侯府遇袭?而且,他们还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他立刻一边写上上奏折子着人火速进京上报,一边往安阳侯府赶。
  另外,他想起钦差大人赈灾,不是正在附近不远处的邻县?也立刻向钦差汇报。
  钦差大人快马加鞭来了。
  安南郡守擦着额头下雨一样的汗,几乎要晕过去。
  他胆子小,既不敢太贪,也不敢得罪安阳侯,在这个位置上战战兢兢,虽然也知道有些案件与安阳侯府脱不了关系,却也不敢追查。
  这安南郡守官位坐得并不安顺,没想到,安阳侯还在他的任上死了,他这下可完了,怎么也免不得一个治理地方不力,致匪乱伤了朝廷官员的罪。
  当郡守的车轿到达安阳侯府门口时,骑快马而来的钦差和手下的十名钦差护卫也一起到了,马蹄声于安南郡守来说,更加的胆战心惊。
  他立刻就从轿中下来,扑通跪在上官千羽的马前,道:“王爷,钦差大人,下官,下官有罪!”
  上官千羽翻身下马,脸容冷峻,神色坚毅:“郡守,先去看看现场。”89


第1763章 死期
  里面是什么情况,上官千羽其实一清二楚,原本他以为安南郡守会早两天发现这件事,没想到,今天才发现。
  今天,该是银面郎君说的,安阳侯韩琰丰最后的死期了。
  倒也好,看看那个恶徒最后的下场。
  安南郡守便陪着上官千羽抖抖索索地去看现场。
  仆妇下人是被驱散的,在驱散之时已经知道侯府有事,个个逃得比兔子还快,所以现在安阳侯府,除了韩琰丰这一人,怕是已经没有活人了。
  一路走进去,静悄悄的,路上还有一些尸首。
  那是当夜抵抗的安阳侯府兵。
  燕青蕊一早查证过,安阳侯府的府兵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在当地祸害了不少百姓,所以当夜她的人才没有留情,给来了个一网打尽。
  为救舅舅,她也是够拼的了,不但自己亲自来了,动用了万羽堂在丰州的九成实力,而且,还拐带着令文天机善后,包括文天机的回风阁,也一样被她拖下水。
  不过回风阁的底蕴比万羽堂更厚更深,文天机动用的是回风阁在丰州的几成实力,燕青蕊就不得而知了,她猜,不到两成。
  所以,这也让她更觉得现在万羽堂的实力还是弱了些。虽然发展很快很稳,终究无法和几十年底蕴的势力相比,更别提那些几百年根深蒂固的势力了。
  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舅舅是救出来了,但因为上官千羽这个意外的存在,她连相认也只能押后,倒是看着上官千羽一口一个舅舅叫得让她眼热。
  越往里面走,路边倒毙的尸首越多,他们都是手拿兵刃,和人对面相抗时死的,有的一刀毙命,有的身上受伤多处。
  安南郡守只是个文官,何曾看见过这样的场面,走到后来,腿都软得,不得不由身边的人搀着他走。
  他偷眼看向钦差,只见钦差脸色沉肃,玄衣凛冽,整个过程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毫不动容,不禁又是佩服,又是惭愧,只得打起精神继续跟着。
  但是,这安阳侯府实在太大了,光靠两条腿,只怕半天也走不完,安南郡守令牵了马来,骑马继续看。
  其实对于安阳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上官千羽也仅只是听到银面郎君的属下汇报,具体的情形他不曾亲眼看见。
  此刻,随着越来越深入,上官千羽心里也是震惊的,万羽堂的实力竟然这样恐怖?幸好银面郎君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不会让这样一支强大的力量为祸,相反,倒是为善百姓了。
  这是丰州百姓的福气。
  到得安阳侯府囤兵的地方,安南郡守再也受不了了,他从马背上直栽下来,开始狂吐,吐得脸都绿了。
  上官千羽静静地坐在马背,看着那里的尸骸之山,还有地上的残肢以及一个个深坑。
  那就是银面郎君和她属下们口中手雷的威力?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手雷是什么东西,但这样的威力,果然很强大!若是放到战场,真是所向披靡。


第1764章 身份不明
  上官千羽不知道,燕青蕊手雷制作的本事是从另一个世界带来,而这个世界,有些物质匮乏,制作一个手雷并不那么容易。破安阳侯府,也不过四枚而已。
  她这是根据这边所能找到的材料经过改良制作而成,威力虽然强大,比起她所在那个世界的手雷威力还是要逊一些。
  所以那五千府兵,还有一部分是死于毒和高手极高明的手法之中。
  上官千羽侧过头,看着已经吐得脸色青白,连站也站不稳的安南郡守,淡淡地道:“这些尸体之中已无活人,沉尸堆积,若不及早处理,容易引发瘟疫,你从安南郡驻军之中调派人手,处理这些尸首,越快越好。至于此间之事,据实报与朝廷就好。”
  安南郡守道:“是……是!”
  上官千羽看着他又惊又怕天塌下来般的表情,道:“丰州大灾,匪患严重,安阳侯府遭遇匪徒夜袭,此事也不是郡守能左右的,本王自会为郡守美言几句!”
  安南郡守顿时大喜,跪下磕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走吧!”
  安南郡守想起说某间屋里还有个怪人,他急忙道:“王爷,据下官手下人报,这府中还有个活人。”
  上官千羽道:“那还等什么?去看看!”
  立刻就有先前来过的衙役带着安南郡守一行往那大殿而去。
  这里上官千羽自然熟悉得很,不过,他安南郡守并不知道,还在一边讨好地介绍:“此处应该是客殿,那人身份不明,行为怪异,王爷小心。”
  他们走进了大房间,那张大大的床榻,仍然是奢华无度,帏幔低垂,哪怕相隔了七天,房间里还是很干净。
  只在床褥之上,疑有似血迹般的红色。
  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全身光光的,可以看见他整个身体的皮肤白里透红,细细嫩嫩,一点伤口都没有,但是仔细一看,却又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的身体完全动不了,可是他好像又是清醒的。
  只不过,那份清醒之中,不知道是怨毒更多一些,还是痛苦更多一些,又或是绝望更多一些。
  按道理来说,一个人三天不喝水就会死,七天不吃不喝,必死无疑,但是,银面郎君给的那颗药太神奇,已经七天了,他并没有死,而且还有意识。
  也就是说,这七天里,他一直清醒,一直清醒地感受到他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曾加之于别人身上的痛苦,他曾加之于那些小女童身上的痛苦,现在,银面郎君用等同的痛,在让他一一的偿还。
  作了什么样的恶,就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上官千羽突然觉得,银面郎君这种恩怨分明的性格和手段,他很欣赏。
  乱世用重典。
  岂止乱世,任何时候,都该如何,杀人者偿命,施暴者还施彼身。
  只有这样赏罚分明,那些恶人承受不了同样的后果,才不会继续作恶。
  若天下作恶之人心中都多了一份敬畏之心,这天下的罪恶,便会少很多。


第1765章 善后
  韩琰丰的身体不能动,可他的头能动。
  当他转动着头,看见上官千羽时,他的眼睛猛地瞪大,接着,他激动地张开口,却只发出嗬嗬的声音。
  安南郡守脸色大变地道:“是安阳侯!”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急切地道:“侯爷,侯爷,你怎么样?”
  安阳侯回答不了他,他的身体似乎还是身体,手臂似乎还是手臂,腿也似乎还是腿,但是,那白里透红的皮肤里,有水波在流动,那不是正常的血肉之躯该有的模样。
  安南郡守还不小心看到他两腿之间,好光滑,伤口齐齐整整,却又恢复得白嫩细腻,安南郡守顿时就结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高在上的安阳侯,平时他这小小的郡守要跪在脚边不敢抬头看的存在,动不动就能把他训得跟个孙子似的,可是现在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已经成了太…监,而且身体情况十分诡异。
  这样还问怎么样?
  他觉得自己问了一句超级废的废话。
  上官千羽缓缓走到床边,安阳侯看着上官千羽的眼神,既有惊惧害怕,又的祈求绝望……
  上官千羽冷冷地看了一眼。
  安阳侯看着他,忽地激动起来,他开始拼命地动着脑袋,嗬嗬地叫起来。
  随着他这一动,他脖子以下的身躯顿时水波荡漾。
  安南郡守吓坏了,那不是身体,那只是个装满了水的大皮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像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
  当然,他更想不到,安阳侯独自在这里承受着自己身体里面的五脏六腑,骨骼血肉全部变成水的过程有多疼,而那么那么疼痛,他除了头,整个身体动弹不了半分。
  他想到十几年来他享受的优越生活,想到那么美好的日子,想到那些稚嫩的供他随意玩乐,死在他身下的女童,想到他在整个丰州一人之上的威风,越发的觉得生不如死。
  他不想放弃那样的美好生活,但他求生不能。
  他疼到想死,但他求死不得。
  他心里恨透了银面郎君和上官千羽,此刻,上官千羽就在他的面前,他怎能不激动?
  上官千羽看着他那丑陋的身体上水波一荡一荡的模样,忽然喝道:“退出房间!”说着,一把抓了呆怔住的安南郡守,就掠向门外。
  刚刚冲到门外,就听见砰地一声闷响,接着,空气中一股又腥又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安南郡守被那气息一熏,又开始大吐特吐,他心有余悸地透过门看着屋内的一切,刚才的闷响,是安阳侯那整个水球身体炸了开来的声音。
  安阳侯竟然炸了。
  满屋的血水。
  如果刚才清河王没有将他拉出来,他离得那么近,这一下爆炸,他非受伤不可,还得溅一身血。
  幸好清河王救了他,他感激地道:“谢谢王爷!”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善后吧!”
  善后两个字让安南郡守一阵头大,想到那些尸体,他就脸色煞白地道:“王爷,那些尸首怎么处理才好?”210


第1766章 不敢宣之于口而已
  上官千羽看一眼那庭院深深,巍峨高大的建筑,还有那些错落有致的房屋,吩咐:“为防止尸毒瘟疫,即刻将所有尸体集中焚烧掩埋!另将所有房屋记录在册,外院院墙拆毁,安南郡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正好在此地安居。”
  大涝之后,房屋倒塌无数,路边饿殍遍野,无片瓦遮身,餐风露宿,生病的越发多了,这安阳侯府这么大,房屋这么多,倒是能解一解燃眉之急。
  安阳侯府一夜之间被贼人洗劫一空,府兵尽数身亡,安阳侯死于非命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
  楚王府。
  皇甫景琰英俊的面容猛然扭曲,一向温文尔雅模样的他,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额头青筋直冒,一脚就把正汇报消息的那人踢了个跟斗。双拳紧握,气恨难平地道:“气死本王了,气死本王了!”
  他已经交代了上官千羽保住这个人,自认已经万无一失,而云州的事情已经办妥,所以他就急急地赶回京城复命。
  把安阳侯的安危交给上官千羽他很放心,他知道以上官千羽的能力,想要保一个人,就一定保得住。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安阳侯死了?
  特么的他竟然死了。
  上官千羽亲口向他答应了会保安阳侯,却让安阳侯死了。
  这安阳侯占据丰州整个地方,有五千府兵,更重要的是,他在父皇面前说得上话。
  另外,安阳侯府里,还有苏珏平啊,苏珏平知道玉玺和遗诏在哪里,只要寻到玉玺,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储君。
  这些年来,父皇虽然把此事瞒得隐秘,又怎么能瞒得着外公董太傅和母后呢,所以,宫中玉玺是假的这件事,皇甫景琰一早就知道。
  甚至,当初父皇曾经说过一句,他的儿子们中,谁若找到真的玉玺,他就立谁为储。
  所以为了寻找玉玺,当年的太子皇兄掳整个天乾的许多良家女子,加以训练后以色侍人,打入各个地方搜集消息,青楼,烟花之地,酒馆,官员内宅,几乎是如流水入裂缝,见孔就钻,见缝就安插了人手,以至于动作太猛,行事太嚣张,皇姑和皇姑父向父亲递了密折,秦太师助太子借着隋光国的入侵,把上官悠寄调出京城,又借隋光国之手,将上官悠寄夫妻妻除掉。
  后来太子吃一垫长一智,由高调寻找变为私下搜寻。
  其实不止太子,皇子之间有能力争储位的,二皇子皇甫彦,四皇子皇甫景啸,七皇子皇甫俊,他们的外家都在朝中位高权重,谁不是都在暗中进行着?
  只是更加隐秘,不敢宣之于口而已。
  毕竟,朝堂之中所用的玉玺是假的,这是天大的机密,但凡泄露给世人知道,那是朝野震荡的大事。
  他好不容易经过分析推测打探,抓住了苏珏平这条线,又着人隐秘地送到安阳侯府,那是个极安全也极让他放心的地方,谁知道,一夜之间,一夜之间啊,他就被砍断了一条臂膀。45


第1767章 琰儿受教
  更让皇甫景琰心痛的是,安阳侯是他的隐藏势力,只要安阳侯在丰州,稍使些手段,丰州就成为他的私坻一般。
  进可攻,退可守,哪怕他日必须与太子以武力争雄,有丰州这个据点,他便宜多一份胜算。
  安阳侯是他最得意的一条线。
  在他授意之下,安阳侯与太子书信往来甚密,那几乎也算是他安在太子身边的一个炸弹,现在,什么都毁了。
  皇甫景琰几乎要气疯了,他咬牙切齿地道:“办事不力,竟然如此办事不力,他心中只有那些低贱的百姓,赈灾之事难道重得过本王的大事吗?”
  这时候,外面有人匆匆进来,没有经过通传,就能直入楚王府内宅的,也只有一个人,太傅董炎熙,皇甫景琰的外公。
  当年的大将军,在夺宫之变之中支持二皇子,女儿做了皇后,自己做了太傅。
  他走进来之后,却并不上前,而是停下脚步,站在门边看着怒气冲冲的皇甫景琰发火,一双眼睛里即使朝地面看着,偶尔一抬,仍是精光闪现。
  皇甫景琰气呼呼地坐下来。
  在外公面前,他不需要伪装。
  董太傅抬了抬眼皮,淡淡地却很威严地道:“殿下,老臣在你四岁时就开始教你,成大事者,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即使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也不能让人看清你真正在想什么。难道区区一个安阳侯,就让你失了分寸吗?”
  皇甫景琰看了董太傅一眼,收敛了怒气,竟然很快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好像刚才怒气冲冲,踢倒下人的人不是他,他甚至温文尔雅地道:“外公教训的是,琰儿浮躁了!”
  董太傅看着他完美无暇的温和笑容,淡淡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夺嫡之路,艰险重重,你若再不能好生控制自己的脾气和情绪,在外人面前也显示出真正想法,你这么多年经营的一切,就会被你亲手毁掉。”
  皇甫景琰风度翩然,微微拱手道:“外公,琰儿受教了!”
  董太傅看着他丰神俊朗的模样,这才容色稍霁,在下首坐了,道:“安阳侯之事,的确甚出意外,老臣之前已经提醒过殿下传信安阳侯,灾年起,暴民乱,就算他有五千府兵,也该收敛一些,不要成了暴民的目标,削了殿下的实力,看来殿下并没有这么做!”
  皇甫景琰眉头略略一跳,显示他心中还是有些怒火,不过因为极快收敛,倒好像仍然云淡风轻没有痕迹一般,他道:“外公,琰儿已经传信了,为了防止他乱掳民女被人发现,琰儿甚至还令人搜寻了八十名女童暗中送去给他享用,为保万无一失,琰儿更令在丰州赈灾的清河王就近保护。可没想到……”
  董炎熙重重地哼道:“据老臣的消息,那安阳侯近年来的怪癖越发严重,夜御三四女童,尸首成堆。安阳侯府那么大的地方,不知道多少花树下都埋着尸首。你那八十名女童,他连一个月也用不到。”201


第1768章 若不能用,就除了
  皇甫景琰道:“是琰儿失策了,琰儿应该为他多准备一些。若非他这怪癖被人发现,也惹事不来江湖亡命之徒的狠毒报复!”
  董炎熙冷目瞪来,道:“已经发生的事,说来还有什么意义?”
  皇甫景琰忙道:“是,这条线已经毁了。不过,好在知道安阳侯早已归顺琰儿的人不多,现在太子以为已经拉拢安阳侯,这件事,还是交给他去烦恼,琰儿就坐山观虎斗吧!”
  董炎熙眼里现出几分赞许之色,道:“上官千羽两次坏你之事,你怎么看?”
  皇甫景琰皱了皱眉,道:“琰儿且再观察观察,若不能再用,就除了!”
  董炎熙眼里现出几分讥诮之色,道:“你下得了手?”
  皇甫景琰笑了起来,他的眼眸中现出一丝冷意,转头看向董炎熙,反问道:“外公,莫非你也觉得,本王和上官千羽真是从小一起长大,肝胆相照的过命兄弟?那岂不是说明,琰儿做得很成功?”
  董炎熙顿了一顿,哈哈笑道:“殿下,是老臣多虑了!”
  皇甫景琰眼里现出一丝冷然,淡淡地道:“上官千羽这人重情重义,你若待他五分恩,他必还予十分义。本王在他面前从来展现的都是肝胆相照,光明磊落,宅心仁厚,心系天下百姓,几乎连本王自己都相信了,他岂能不信?他是个人才,有能力有本事,有智谋有手段,就是比较蠢,什么兄弟之间不相疑,真是可笑。本王若真如他以为的那么宅心仁厚,重情重义,早就被太子杀死一百回了。”
  董炎熙看了他一眼:“你就没想过,既然他待你如兄弟,为何此刻会让安阳侯在他眼皮底下死了?不要跟我说他在淮阳郡,安阳侯在安南郡,那样的距离,和眼皮底下没有区别。”
  皇甫景琰略一沉吟,微微变色道:“上官千羽为了十万丰州百姓,破坏本王的计划,本王心中虽然极是恼火,也并未对他有所指责,外公莫不是觉得他是心中对本王有怨,才会放任安阳侯的事不管?而非本王以为他把心思都放在灾民身上,才会忽略安阳侯?”
  董炎熙阴冷地道:“凡事都有可能。”
  皇甫景琰沉吟了一下,抬眼道:“琰儿懂了!”
  董炎熙满意地道:“琰儿,你越发有人君之范,老夫甚慰!”
  皇甫景琰淡淡颔首,并未现出丝毫得意之色。
  他自然会有人君之范,四岁起,他的外公便亲自教导他,那个太子位置,坐着的虽是别人,但以后,他得夺回来,整个天乾的天下都是他的。
  别的孩子四岁时候还什么都不懂,还在父母膝下撒娇,可他四岁之时,已经懂得观察人的脸色,懂得该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很善于伪装了。
  如皇甫景琰所料,太子府里,果然也是同样一番景象。
  皇甫华珏气怒交加,恨恨地道:“是上官千羽,一定是他!他见本太子终于将安阳侯收入麾下,便借着人在丰州的机会,断我臂膀!”


第1769章 你有什么计划
  此刻,太子府的智囊中,陶远新,侯奚和柏桓田就在一边垂手而立,见太子怒发冲冠,柏桓田道:“殿下息怒,那清河王一向亲近五皇子,与殿下为敌,会这么做也不出奇!”
  皇甫华珏咬牙切齿地道:“上官千羽,本宫与你不共戴天!”
  侯奚道:“这两年来,殿下与安阳侯来往甚密,楚王那边坐不住了,上官千羽又是亲近楚王的,或许此事便是楚王授意。”
  皇甫华珏越发怒了,他一拳捶在桌上,桌上茶盏顿时跳动起来,茶水四溅。
  陶远新在一边抚须嘿然笑了两声,才道:“殿下,楚王这么做,不过是要除掉殿下的一条臂膀而已。殿下该当还以颜色!”
  皇甫华珏看着陶远新:“你有什么计划?”
  陶远新眉间有几分高深莫测之色,抚须道:“楚王最大的臂膀,就是清河王了,殿下若将清河王除了,这一局,可就不算输!”
  皇甫华珏哼道:“你以为本宫不想?可上官千羽那厮奸猾,本宫一早想叫他知道厉害,还不是一次次被他避开去?”
  “殿下不必烦恼,想要除掉上官千羽,现今倒真有个大好机会。”
  “什么机会?”
  陶远新道:“清河王去丰州赈灾,一到地方,第二天就把丰州刺史和淮阳郡守等一众人杀了,这是打了殿下的脸。但是他手中捏着把柄,打着惩贪罚恶的旗帜,殿下是不方便出面的。但这些天里,倒是听说上官千羽送了一个把柄在我们手中!”
  “把柄?”
  陶远新道:“丰州传回消息,上官千羽倒行逆施,不好好的施粥救人,反倒放任那些家有余裕的富户大兴土木,甚至连寺庙都开始扩张。发生这么不正常的现象,身为钦差的上官千羽,不但不阻止,反倒还鼓励。而且,上官千羽还勒令所有郡衙府衙县衙,轮流举办大型的活动,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朝廷拨的赈灾粮,可不是让他这么胡闹的。”
  太子势力的所有消息,都是由陶远新和秦太师在总理,此刻听到这个消息,让皇甫华珏眼前一亮,他道:“消息确实?”
  陶远新道:“确实,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好好核实,在下已经核实过了,太子放心。”
  皇甫华珏脸现喜色,他阴森森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明天早朝,本宫便去奏他一本,本宫倒要看看,都这个时候了,老五还怎么护得了他。”
  同一时间,皇宫。
  勤政殿里,皇上手中拿着一份密折,那是他安排在丰州的密探火速送回的消息。
  不过,不同于皇甫华珏和皇甫景琰的如失臂膀的怒气冲冲,他的脸色只是很阴沉。
  他对着那密折片刻,便将它抛开,淡淡吐出三个字:“死得好!”
  当初他篡位夺宫,身为皇兄身边侍卫统领的韩琰丰的污指,让他给自己找了个名正言顺继位的理由,但玉玺被老东西送走了,有国师的全面扶持,他虽继位,终究担心玉玺之事会泄露。129


第1770章 三件事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独这个韩琰丰狡猾之极,在他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时候,韩琰丰就当着满朝文武上折请求回老家丰州颐养。
  为显皇恩,也为了收买人心,他不但准许,还赐了丰厚赏赐。
  而后,他也不是没想过把这人除去,但韩琰丰奸滑,终归有些风险,担心他留有后手。
  这韩琰丰和他之间便有一份默契,韩琰丰不再进京,而他仍是每年赏赐,殊荣无比。
  似乎君恩隆,臣感恩!
  其实在皇帝心中,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的存在,让他有如芒刺在背。
  韩琰丰终于死了,死于暴民之手,倒是除去了他的一块心病。
  不过他更期待的他的皇儿们有什么反应。
  太子和五皇子的背后小动作,他全都清清楚楚!
  早朝,文武大臣在山呼万岁后,皇帝向旁边的太监看了一眼,太监立刻扬着嗓子道:“众位有本奏本,无本退朝!”
  立刻有御史出班,奏道:“臣赵言方有本奏!”
  他躬身奏道:“臣接到丰州传来的消息,丰州灾情仍然严重,钦差清河王上官千羽去往丰州已近两月,除去路上时间,亦已到达丰州一月,但这一个月里,却无建树,灾情未缓,有失职守。臣要参清河王三件事!”
  皇帝居高位,看着这个御史,他心里清楚,赵言方虽是御史,却也是秦太师门生,得秦太师提携,才能由一个小小的从七品文博院末等学士,一路升迁,三年内成为五品御史。
  看来,这是太子先忍不住了。
  赵言方道:“第一件,清河王斩官杀人,血腥残暴,虽是究办贪损,但先斩后奏,行为乖张,民怨极大。”
  皇帝轻嗯了一声,对于为什么斩杀洪立等人,上官千羽着人送了折子进京,详细说明缘由,说是洪立等人打着太子旗帜,为太子修建行宫,乱征民夫,引得民怨沸腾,并搜刮民财,见灾不救,见乱不平,斩杀他们一为平民怨,二为避免太子名声被这几个贪官所坏。
  赵言方偷眼见皇帝并无什么反应,继续道:“第二件,清河王身为赈灾钦差大臣,不事赈灾,反倒鼓励当地富户大兴土木,组织活动,劳民伤财,让那些灾民在大灾之后尚疲于奔命,怨声载道。”
  整个朝堂此刻一片安静,太子唇角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冷笑意,楚王面无表情,神色淡漠,二皇子眼珠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七皇子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说点什么,四皇子不着痕迹地看一眼朝堂形势,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冷笑……
  赵言方道:“第三件,清河王既领圣命赈灾丰州,理应除暴安民,肃清地方,却因办事不力,致使丰州安阳侯被暴民杀死于家中,侯府满门尽灭,财物抢劫一空,惨状令人不忍复述,这都是清河王治下不力,才使得暴民猖狂,连安阳侯这样尊贵的身份,都死于暴民之手,何况那些普通百姓?”210


第1771章 回京领罪
  赵言方偷眼看了一眼太子和秦太师,道:“综合以上三件,臣认为,清河王玩忽职守,有负圣恩,该当问罪!”
  皇帝不辨喜怒地道:“众聊可有耳闻,不妨发表一下看法!”
  秦太师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幽光,出班道:“皇上,言官之言若属实,上官千羽的确有失察失职之罪。不过丰州与京城相隔数百里,具体情形尚待考证!”
  四皇子道:“父皇,儿臣觉得,上官千羽虽有失察之罪,但毕竟丰州灾情重大,难以兼顾,倒不宜太过苛责。”
  二皇子冷冷一睨,道:“四皇弟的意思是,上官千羽即使失察,也是因为难以兼顾的缘由?可他身为钦差,到丰州的第一件事,不就是应该全盘掌握所有局面,考虑到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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