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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冲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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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少飞便听见身后传来顾俭余沉稳的脚步声。

    脚步声来到他们身边,锵地一声将剑拔下,“左校尉,谁给你的胆子,允许你擅自行动?”

    顾俭余的声音低沉,明显压抑着怒气。

    这便生气了?

    左少飞冷笑一声,将剑插入剑鞘,缓缓转身,定定地看着顾俭余那双浅碧色潋滟的眸子,半晌,才道:“我便将他杀了又如何?!”

    傍晚时分,顾俭余的部下在西凉军营抓到几名密探,又根据这段时日查询到蛛丝马迹,处处显示已经有大批的京城军士,乔装改扮,潜入了武威城。

    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景亦文,当时左少飞就说要把他抓来拷问,顾俭余沉默一会儿后,只是让他先下去,说是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都已经如此证据确凿,还要从长计议???左少飞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偏安一隅,暗暗经营了近八年,就在他们快要兵强马壮,等待时机独立于大宏的时候,景亦文来了。他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明显很难将他收于麾下。

    根据那受不住严刑逼供的探子所说,景亦文将他们在西凉的布置全都已经上报给朝廷。虽然这一年时间,他收集的证据有限,向上报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却也让左少飞有一种被人挖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感觉。然而更令他惶恐的是,一向果断干脆的布政使大人,在面对景亦文时,总是显得优柔寡断?!

    就说他是个祸害!

    左少飞不能再放任景亦文在武威城自由行走了,当即带着兵士便闯了私宅,想着至少先将他关押起来也好!

    顾俭余见左少飞倔强的样子,眉头皱了几皱。景亦文是自己有意要拉拢的人选,又怎么能让左少飞轻易杀了。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顾俭余思索一番,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朝着景亦文拱了拱手,道:“让景大人受惊了,我有些事情想与景大人相商,还请借一步说话。”

    景亦文见顾俭余面上神情平静,他猜测不出他究竟知道多少。

    景亦文转念又一想,皇上派来专门保护他们的军士,应该在这一两天就能抵达武威,届时他们就安全了,这才心中稍安。

    “实在是抱歉,”景亦文亦朝他拱了拱手道:“内子刚刚生产完,正是需要我的时候,若是顾大人不着急……”

    “女子生产,自有丫鬟,稳婆守在一旁照顾,大人留在此地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这里有更紧急的事情需要大人。”

    顾俭余不待他说完,便抢先说道,显然是对他的拒绝不甚满意。

    景亦文抬眸看他。他眉头微皱,目光沉沉。

    “景大人,刚刚我的部下抓到几名小贩,我想你应该有兴趣,”顾俭余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们的口径十分统一,都说是奉、命、保、护、您的。”

    他满意的看到景亦文的瞳仁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奉谁的命?您在这儿好好的做官,为何需要保护?这些,还用我言明吗?”顾俭余自信地将手背在身后,朝景亦文笑了笑道:“现在您应该有时间,同我走一趟了吧?”

    容歆绿贴在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听见顾俭余要把景亦文带走,她忍不住拉开门,便见景亦文背对着自己,就站在门口。

    他的背影,在或明或暗的火光中,显得不甚宽阔,却莫名的让容歆绿感觉到心安。

    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儿时那病弱的模样,容歆绿也再没有看过,在出水痘时,曾出现在他脸上,那般迷茫的神色。

    景亦文一直像个男人一样有所担当,无论是在景府,在皇宫中,还是在这偏远的西凉,他都站在她的前面,替她挡风遮雨。他强势得,让容歆绿都快要忘记了,他比她还小呢!

    景亦文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容歆绿散着头发,披着深衣站在门口。他快一步上前,挡住顾俭余和左少飞的视线,微微皱眉道:“你怎么下床了?外面风大,你仔细别吹了风。”

    容歆绿听见他关心的话语,笑了。她上前两步,双手攀住景亦文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景亦文没料到她如此大胆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即搂住她丰盈的腰身,好让她不要踮脚踮得那么辛苦。

    感觉到他的回应,容歆绿贴得更加近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微微松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要担心我,我会带好孩子们。”我不会再成为你的软肋,被他们钳制住!

    怎么能不担心呢?皇上派来保护他们的人,被顾俭余抓了起来,他们现在在西凉,可算孤立无援了!

    不过这些,景亦文都没让容歆绿知道。只要自己还在,只要自己对顾俭余还有用处,他们娘仨儿就是安全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在她唇上又啄了几下,这才咬着牙齿道:“我一世英名都让你毁了!”

    可不是吗?院子里围了一圈士兵,身边还站着两大活人,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就如此旁若无人的亲吻,这景亦文,也算是大宏朝第一人了。

    便是风月老手顾俭余,此时也颇有几分不自然,将头转开了,可是他们贴在一起的样子,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半晌过后,左少飞见他们还腻在一起,忍不住出声催促,“景大人……”

    景亦文自然不会理会他,只不过容歆绿也不宜久站,“你快上床休息吧,这几日……”景亦文想了想后,又道:“这几日我可能不能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想吃什么让春熙去做,知道吗?”

    “嗯。”容歆绿乖巧地点点头。

    景亦文捧着她的小脸,爱怜地拍了拍,“等我回来。”

    “嗯。”容歆绿还是点头。她不敢出声,她怕自己一说话,眼泪便会流下来。

    景亦文拥她入怀,紧紧地抱了一下。而后,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拿手背轻轻蹭了蹭两个儿子的小脸,这才放下帐幔,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透过葱绿双绣花花卉帐幔,容歆绿看见投射在窗户上的点点橘黄慢慢少了,最后消失不见,小院子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容歆绿双手紧紧捏着丝被,眼睛死死闭住,在心里不断地说:“快睡着,快睡着,我要好好恢复,我要赶快恢复。”

    顾俭余将人直接带到顾府书房,屏退左右,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待书房只余他们两人时,顾俭余开门见山道:“景亦文,你留在西凉帮我,我保你妻儿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见留言很少,以为大家都弃我而去了,所以我肆无忌惮地猛玩了几天。

 第76章 陈佳杏

    景亦文正背着手;在看顾俭余书架上的藏书。

    闻言他挺直了身子,转过来看着顾俭余;笑道;“您这是要陷我万劫不复啊,”

    “哈哈……怎么会;我这的情况;我想你已经摸清楚了;兵强马壮只待时机。若是你能来帮我;那真是如虎添翼,”

    “扬州还有我景家上下百余口,我若是留在你这儿;他们怕是没命活了。”

    “不是我说;你顾得过来吗,我可不养闲人,如果你对我没用,你应该知道后果。不如先考虑考虑你的妻儿?他们可就在你眼前,你所仰仗的那个皇帝,还远在天边呢!”

    景亦文垂眸,思索一会儿后说道:“顾大人,我在武威时间不长,却依然能感觉到这里百姓生活的安乐,也感觉到百姓们是真正的爱戴您,这与大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自立为王,听起来,好像是成就男人的一番大业,可事实上有这么简单吗?西凉地处偏僻,农业资源匮乏,一向都是靠朝廷拨款征粮,如若你独立于大宏,首要解决的问题便是,百姓们吃什么?”

    景亦文深邃的眸子盯着顾俭余,缓缓道:“毋庸置疑,大人您在西凉拥有很高的声望,那是因为您仰仗着当今圣上,给他们带来了稳定的生活,待战事一起,民不聊生,您觉得,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推崇您吗?国家的稳定靠民心,若是失了他们……大人,您还做得了这个王吗?”

    景亦文的声音低缓,还带着江南特有的轻柔,像一汪清泉,慢慢注入顾俭余的心间,“顾大人,您这几年在西凉的政绩有目共睹,不如趁着一切还来得及,收手吧!我会替您向皇上求情,以求功过相抵。”

    “你以为,皇帝在知道我妄图自立后,还会放过我吗?”顾俭余慢慢走近景亦文,“来不及了,早在我存了这样的心思时,便已经来不及了!”

    “顾大人……”

    顾俭余抬手,制止他继续说话。

    “我是让你加入我的,怎么你反倒劝起我来了?”顾俭余在他面前站定,“你不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他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你刚才的那一番分析,确是条理清晰,入情入理,若我不够坚定,恐怕已经被你说服了吧?”

    “呵呵……”顾俭余笑了几声,道:“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你说,我怎么没有早一点认识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早认识与晚认识,又有什么区别?”景亦文语气淡淡的,依然能听出几分不驯。

    他长身玉立,似一株出水清荷,立于古朴的黄花梨书架前,烛光给他俊秀的面庞抹了一层柔柔的光,更衬得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好似天上的星子。

    从来都说,灯下看美人,顾俭余竟不知,原来男子也有如此清俊秀美的一刻。

    他的视线划过景亦文轻轻抿着的双唇,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刚才他与容歆绿拥吻的画面。

    那般饱满的唇瓣,不知品尝起来,是何滋味……

    顾俭余情不自禁地又朝景亦文靠近了些,又近了些……

    直到,他张开双臂撑在景亦文两侧,将他完完全全地困在自己与书架的中间。

    他们两人身量相当,顾俭余面对着景亦文,浅碧色妖艳的眼睛,直视他的黑眸。

    景亦文起初还有些疑惑,他怎么越走越近,直到顾俭余做出这个动作,他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开来。

    这个动作,他只对容歆绿做过,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个男人困在怀中,就像个女人一般。

    “顾俭余!!!”景亦文气愤不已,皱眉怒斥道:“不是谁都同你一般,有喜欢男人的嗜好!!!”

    “哦?”顾俭余诧异地挑挑眉,“连这你也都查到了?对我竟如此上心,”他又贴近了些,“你说说,是不是早已对我……唔!”

    话音未落,顾俭余手捂着腹部,后退两步,紧皱眉头,似是疼痛难忍,“……劲还挺大的!”

    景亦文好歹也学了几年的武术,虽然远远不是顾俭余的对手,但攻其不备顶他一脚,还是让他能趁机朝旁边移动,躲开顾俭余。

    眼见景亦文就要逃出自己的辖制,顾俭余一个箭步窜过去,拦在他前面。

    景亦文也没有退缩,直接挥拳就朝他那张魅惑的俊脸招呼过去。顾俭余急忙后仰,堪堪躲过他的拳头。

    见他躲开了,景亦文没有恋战,转身又想跑,却没想到顾俭余比他更快,嗖然伸手,扯住他的手臂。

    景亦文回身又是一拳挥过去。

    他打得毫无章法,顾俭余怕自己动真格的会伤着他,一时之间,倒是不知从何下手好了。

    “你够了!”顾俭余喝止景亦文,可他完全不予理会。

    “你是想要逼我用强吗?”如此倔强的景亦文被自己压在身下,光是想想,他就兴奋不已。

    此时,容歆绿正躺在床上,烙烧饼似的翻身,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一直想着,景亦文被他们带去了,会不会有危险,自己该怎么做,才不会变成景亦文的包袱?

    不如,先离开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顾俭余的人找不到自己,自然就不能威胁景亦文了?!

    她想了想,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还要叫上春熙一家和景安,他们是在跟前服侍的人,若是自己跑了,顾俭余定不会放过他们。其他的仆从都是本地人,做粗使活计的,平日里接触的也不多,想必顾俭余也不会对他们如何。

    这样想着,容歆绿立刻便行动起来。

    她探过身子去看两个儿子,他们的小脸被羊水泡得久了,还没有完全消肿,眼睛都闭得紧紧的,睡得正香。

    两个小小的人儿,才刚刚出生就要跟着自己颠簸,容歆绿实在是不忍心,可是……

    容歆绿咬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下床,自己先穿戴完毕。转身看着孩子们,半晌,狠下心来,正要给他们裹上小被子,只听见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警觉地回头,看见春熙悄悄地进来,关门前,还不忘探头看看门外,这才将门关上。

    “春熙,你怎么大半夜的跑过来?正好,我还要去找你呢!”

    “嘘!”

    春熙快步上前,捂住容歆绿的嘴,侧头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这才拿开手,轻声道:“抱歉三少奶奶!”

    见她如此小心谨慎的样子,容歆绿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刚才那些官兵,他们从您的院子里撤出去之后,并没有走,一直守在院子门口,另外一些士兵,又在外面将这幢四进的宅子围了个严实!”春熙顿了顿又继续道:“刚刚我过来时,他们还盘查一番,我说是您的丫鬟,他们才放我进来。”

    容歆绿听了,心中顿时一凉,自己身子还虚弱,又要带上两个孩子,本来就艰难于行,现在院子外和大门口,再加上两道关卡,这……简直是插翅都难飞!

 第77章 陈佳杏

    在容歆绿咬着唇;绞尽脑汁思考对策之时;突然;远远传来一声冲天的巨响。那声响大得,好像连房屋都震了震。

    春熙正侧身坐在床边;探手看看两位小少爷身下有没有尿湿;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她转头惊恐地看着容歆绿;“莫不是……地动了?”

    响动过后;外面没了动静,容歆绿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隐约能听见有轻微噪杂的声音。

    她拉开屋门,看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那里是城门,”春熙走到她身后,也看见了远处的那片光亮,“发生什么事了?”

    容歆绿回头,看见春熙的瞳仁中,倒映着东南角冲天的火焰,听见她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也是自己最为担忧的事,“是……打起来了吗?”

    还没待容歆绿回答她,只听见咔嚓咔嚓,跑动间盔甲摩擦的声音传来,只见刚刚才撤到院外的西凉军士们又回来了,正穿过月亮门,疾步朝她们这边而来。

    容歆绿暗道一声不妙,眼明手快想将门关上,却还是晚了一步。

    领头的那人的速度比容歆绿更快。他眼见容歆绿要关门,一个箭步上前,攀住屋门,不让她关上。

    容歆绿刚生产完,身体虚得很,哪里争得过身强力壮的男人,反被他推得倒退了几步,亏得春熙在后面护住才没有摔倒。

    “深宅内院怎容得你们随便闯进来?”春熙搀扶着容歆绿,指责那人。

    谁知他非但没恼,反倒像是有人在后面催着一般,急急道:“快跟我走!”说着,就要上来拉容歆绿。

    容歆绿见他神色如此慌张,不由心生疑惑,面上却丝毫不显,“我刚生产完,身子虚弱,不宜行走。”

    容歆绿说的也是事实,她此时稍微走动两步,身上的虚汗就不住地往外冒,在这深秋带着凉意的夜里,额上依然虚汗点点。

    那人见她这样,有些犹豫,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我带令公子去也是一样的。”说着便想越过容歆绿朝屋内去。

    “站住!”她拦在他面前,“你究竟要带我们去哪里?”

    “带你们去……”他迟疑了一下,道:“自然带你们去见景大人。”

    容歆绿看了看他一眼,又微微侧身,看了看院中站着的军士们,视线转了一圈,这才道:“既如此,待我给孩子们穿好衣裳。”

    “动作快些!”

    容歆绿进入屋内,即刻反身把门关上,又想把屋内的桌子推过来,无奈身体太虚,推了几下,桌子才移动了一点点。

    “少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春熙小声问道。她不知容歆绿意图,见她这样,却也赶紧过来帮忙,和她一起终于把桌子推了过去,顶住了大门。

    容歆绿浑身都是虚汗,肚子也一抽一抽地疼,可她管不了这么多,随意一抹额头,道:“外面不知发生什么事,那些军士们来者不善,不知要将我们带去哪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样太被动了!”

    她让春熙抵在桌子边,自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办法。这屋子不大,一张雕花拔步床,一张四方桌几把椅子,再加几个箱笼,一眼便能看个透彻,实在是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容歆绿转了一圈,也没能想到好法子,急的不行,感觉憋得慌,连气都不顺畅了。于是走到窗边,一把将窗户推开,便看见后院屋角那颗郁郁葱葱的樱桃树。

    樱桃树一般五六月份,果实便成熟了,**月份时,已经开始落叶,只是西凉气候寒凉,这树生长也慢些,是以现在刚刚摘过樱桃,树叶却还是青绿浓密的。

    这屋子的后院也不大,打开窗户便看见后院的围墙,当时容歆绿还觉得这后院太小,屋子离墙太近了,有时街上行人动静大些,在屋子里便能听见。

    现在她看了看后院的土墙,还有墙和屋子中间那一颗粗壮的樱桃树,灵机一动,终于让她想到个好办法!

    而此时顾府书房内,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景亦文终是敌不过顾俭余,一个疏忽,被他压着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顾俭余离他很近,那双浅碧色的,充满异域风情的妖艳眸子,牢牢地锁住他,“还跑吗?还想反抗吗?”

    他离得太近了,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景亦文的脸颊上,让他胃里恶心的感觉,不住地翻滚着。

    “你最好离我远点,”景亦文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若是一会儿我没忍住,吐了你一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哈哈……”顾俭余不怒反笑,他又向前贴近了一点,“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冷淡的表情,让我多想立刻就把你压在身下……”

    “你敢!”

    “为什么不敢?你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花招?没有人会来救你,你就乖乖跟了我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

    “呯……”

    顾俭余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屋外远远地传来一声巨响,他身形一僵,还未作出任何反应,突然书房的门被人嘭地一脚踢开,接着凉意夹杂着杀气,直冲着他的背后袭来。

    顾俭余当机立断,一把推开景亦文,自己也翻身躲过袭击,待他站稳之后,才发现屋中多了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

    来人二十多岁上下,长身玉立,身着大宏将士铠甲,带着战场上的萧杀之气,却是许久未见的林青笠。

    见到他,景亦文还未来得及诧异,便先提醒道:“林将军小心,此人阴险狡诈,不过单论武功,应该在你之下。”

    林青笠对景亦文点头,并未多言,执剑攻了上去。

    顾俭余拔剑迎战。

    十几个回合下来,顾俭余感觉自己有些体力不支。刚刚为抓住景亦文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现在又和真正的高手过招,他渐渐处于下风,有些力不从心,心中焦急起来:书房动静这么大,怎么左少飞他们还不过来?

    顾俭余却不知道,左少飞和他的手下们,早已经被林青笠带来的人给抓起来了!

    容歆绿想好办法之后,立刻走到床边,将两个孩子用小被子包好,放到一张结实的布单子上,又在他们身下放了个方形的垫子,防止他们在布单被提起时会滚动。

    做好这些之后,容歆绿将布单的四个角绑在一起,又在四角的连接处上绑了一根长长的,用棉布结成的绳子,如此拉直布绳时,布单就形成一个大兜子,将两个孩子稳稳地兜在里面。

    容歆绿又取了一块质地柔软的棉布,撕成两掌宽的布条,对折,再绑到自己的腰腹上,好固定住因为生了孩子后,尚未恢复,松弛的腹部,同时也是给她酸疼的腰部一个支撑。

    “三少奶奶,您这又是要做什么?”春熙在帮她撕布条,做兜子时,在一旁小声问道。

    “门外有顾俭余的兵,我们两个肯定逃不出去,只有从后面想办法了。后院的那颗樱桃树,树枝连向院外,应该可以顺着树枝爬出去。”

    听见要爬树,春熙惊讶地问道:“这能行吗?”

    “行不行,总得试试才知道!就算逃不出院子,那树叶茂密,我们若是躲在上面,一时半会儿的,他们也找不着我们。若是能躲到有人来救我们,那就更好了!”

    容歆绿绑好腹带又接着说:“一会儿我带着布绳先爬到那颗樱桃树上去,然后慢慢把孩子们拉上去,最后你再爬上来。”

    “我也要爬吗?”

    “自然,我们不见了,你以为外面那些兵会放过你吗?”

    “可是爬树?!我不会啊!”春熙为难的摇摇头。她自小在景家长大,规矩比天大,爬树这样粗鲁的行为,她怎么敢做?

    “你不会?那可怎么办?”容歆绿手上一顿。她刚才想到这个方法,光顾着高兴,却忘记问春熙是否会爬树。若是自己跑了,春熙被留下,一定会没命的,她不能让春熙白白送命,这着实让她为难了!

    “你不会爬树,我们得想另外的法子。”

    可是没等她们再想个好办法出来,门就被砸得哐哐作响。她们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那些人等得没有耐心了。

    领头的军士推了几下门,发现推不开之后,生怕她们逃跑了,立刻叫了几人上来砸门。

    那木门本来还有几分结实,可再结实也架不住虎狼似的士兵,三五下就被砸得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寿终正寝。

    容歆绿盯着木门,眉头紧皱。逃不掉,走不脱,难道今日真的就要命丧于此?

    可怜她刚刚出世的孩儿,眼睛都还未睁开,还未看一眼这世界,还未见过自己的爹爹和娘亲……

    容歆绿目光一沉,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宝剑。那虽是景亦文平日里练习用的剑,却也是一把罕见的名剑,容歆绿曾亲眼见景亦文用它,轻易地就削下石桌的一角。

    容歆绿手中握着剑,俯身在两个儿子熟睡的小脸上各自亲了亲,转身站在床前。

    见她如此,春熙自然知晓她要做什么,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春熙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用的武器,便拖过一张方椅,学着容歆绿的样子,站在床前。

    容歆绿转头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容歆绿上前两步,挡在她的身前。

    这时,大门应声而倒,容歆绿利剑出鞘。

第78章

  来人踏着门板走入屋内;脚下一滞;他万万没想到屋里的情形是这样的——景夫人脸色苍白;站都站不太稳了;手中却握着一柄长剑;横在身前;她的丫鬟站在她斜后方;手中紧紧攥着椅背;两人都好似一幅随时都能拼命的样子。
  他也仅仅是顿了顿;脸上露出不以为意的笑容;抬手一挥,身后的军士们迅速上前;将容歆绿她们围了起来。
  他懒得和容歆绿废话,上来就命令道:“带走!”
  有两名士兵出列,朝容歆绿走去。
  她屏息静气,牢牢盯着那两人。他们上身穿着铠甲,护住最重要的心脏和最柔软的腹部,膝盖部分有护膝,但护膝之上的大腿部分,却是普通的军士服。
  那就是那里了!
  容歆绿看准时机,在他们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长剑瞬间朝着他们□猛地一挥,只见一道银光闪过,接着两声哀嚎,在大家还未有反应之时,刚刚还走得好好的两人,忽然噗地一声跪了下来——他们的大腿靠近根部位置,被利剑各划了两道细细的口子,那剑若是在偏上半分,子孙根都要被切去三分之一,这让他们吓得腿都软了,而且那看似极细的伤口,却是钻心的疼,就更加站不起来了!
  在场众人不知道的是,那伤口看着虽小,纵向却已经快要深到骨头了,这还是因为容歆绿体虚没有力气,若是换了景亦文来挥这一剑,怕是这两人的大腿,都要被齐根斩断了。
  容歆绿收剑横在胸前,薄如蝉翼的剑身上,浓稠的鲜血正顺着剑尖一滴滴地滴到地上。那一抹殷红,衬着她苍白的小脸,在此时倒是让她生出几分萧杀之感。
  “我并不想要伤你们性命,否则刚才那一剑,就不是划伤腿那么简单了!”
  这句话,容歆绿说的很是虚张声势。其实她那一击,已经用尽全力了,现在她站在这里,都还感觉双腿在微微颤抖,只不过她努力站稳,不让他们看出来。
  一个女子,还是刚刚才生产完的女子,这些士兵哪里会把她放在眼里,即便她才伤了两人,大家也都认为她是侥幸。
  “你别再白费力气了,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如此还能少吃些苦头!”
  容歆绿无暇理会他。在他说话的时候,又有两人从侧边悄悄上前,想要偷袭,被容歆绿用同样的方法,划伤了大腿。
  这下,彻底把这些士兵们惹火了。
  “还真以为我们治不了你了?”自己的兵竟然连一身虚体弱的女子都对付不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同僚们笑掉大牙!“你们一起上,别跟她客气!”
  得到命令后,数十名军士一拥而上,容歆绿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她身边的春熙也没能帮上忙,她才抡起椅子,就被别人抓住椅腿,夺了过去,随即又被那人一脚踹到胸口,向后飞到床上。
  “小心孩子!”容歆绿看见春熙朝床上飞去,骇得大喊。
  她的两个孩子就睡在床上,若是被春熙如此大力地压着,哪里还会有命在,她魂都吓飞了,这一分神,顿时觉得腿上传来一阵剧痛,转头看去,正看见刚才被她划伤的一名士兵,狞笑着把剑从自己腿上拔出,“你也好好尝尝,这滋味如何?”
  “少奶奶,咳咳……”
  她听见春熙唤她,来不及查看伤势,急急问道:“孩子怎样了?你怎么样了?”
  “咳咳……小少爷们,没事;我,也没事。”
  春熙话音刚落,床上原本熟睡着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这一个哭了,立马带动了另外一个。
  两个孩子响亮的哭声,立刻让原本乱糟糟的屋内安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那两孩子身上。
  他们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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