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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冲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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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左少飞在一旁犹豫了一小会儿后,小声补充道:“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顾俭余手中的笔才刚刚舔~了两下清水,听见左少飞这样说,他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是吗?”
左少飞被他看得面色渐渐发红,“是……是吧。”
“所以呢?”顾俭余笑着问。
“……没,没什么。”左少飞低下了头。
顾俭余提笔走到他面前,笔锋在他耳侧轻轻刷了几笔,那冰凉的水顺着他的脖子缓缓流入,转而消失不见。
左少飞的心,也被这几笔撩拨地痒痒的,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几下,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暗哑,“大……大人……”
他看着顾俭余。
谁知他只是笑着,那双宛若琉璃般浅碧色的眸子,妖娆而又潋滟。
顾俭余嘴角噙着笑,视线牢牢地盯着左少飞俊秀的眉眼,转而落在他微微开启的,已经被他咬得有些泛白的唇上。
他伸出手,拇指指腹在他唇上来回摩挲,“你在担心些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经吻了上去。
第二卷·终
作者有话要说:徐福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0 22:14:49
福妹纸,么么哒~~
第61章 陈佳杏
景亦文与容歆绿此时的情况;很是不妙!
他们两人;与此次随行的三名人员一起;在武威城中最繁华的西关大街上,被一群穿着羌族服饰的壮汉;给围了起来。
容歆绿靠近了景亦文,手上轻轻牵住他的衣袖,他转头看看她;还有身后的其他人,而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诸位,”景亦文抱拳对着那看起来像是头领的壮汉道:“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初次到武威这里,对此地的风俗还不了解,若有冒犯,请多多原谅!”
那壮汉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话,景亦文听不懂,但见他神情凶恶,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说的什么?”景亦文转头询问身边那上午才找来的向导。
向导显然有些害怕,他躲在景亦文的身后,小声道:“他说,摸了他的雄鹰,就一定要买,他的雄鹰价值三千两,如果不买,得付一千两的损失费。”
向导话音刚落,一旁的李南风便愤愤道:“讹诈,这是□裸的讹诈!”
李南风是这次巡狩的随行书吏。刚才便是他看见那羌人手臂上立了一只鹰,黑白相间的羽毛,令人生畏的,铁钩般的嘴,十分雄壮威武,立在那羌人的手臂上一动不动,似泥塑一般。他一时好奇,伸手摸了摸。
谁知这一摸,就摸出了事!
那羌人硬是要李南风把这只鹰给卖下来。
李南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比自幼体弱多病的景亦文还要瘦上两分,平日里也就遛遛画眉鸟,若是让他养这么只雄鹰,怕是出去都要被这大鸟给抓上青天。
可谁让自己没听景大人的话,又一时手快没忍住,摸了人家的鸟呢?若那羌人要强卖,他买了便是,可问题是,这只鹰也贵的离谱了点吧,三千两纹银,足够一家三口衣食无忧地生活三年了!这不是敲诈又是什么?
“我不买,”李南风脖子一扭,倔强道:“打死我也不买,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报官,我一定要报官!”
那羌人似是能听懂汉语,听见李南风说要报官,即刻上前两步,朝他挥了挥铁锤般的大拳头,李南风立刻偃旗息鼓,躲到一旁。
“夫君,”容歆绿拉了拉景亦文的衣袖轻声道:“若是他报官,那你的身份不是就暴露了?”
他们一行人是前一日抵达武威城的。景亦文想在这城中逛逛,首先了解民情,然后才去知府报道,是以并未亮出身份,也没有到官府安排的住处,他们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休息了一晚,今日逛逛武威城,打算明日或者后日才去知府。
景亦文头疼地看着李南风,没想到才刚开始就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不报官怕是脱不了身了。
顾俭余站在酒楼临街的窗户边,朝下看去,清楚地看见,景亦文他们被羌人团团围在中央,边上还站了好些围观的老百姓。
“哼哼,还分作两批悄悄入城?还想微服私访?景亦文呐,”顾俭余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你不是不想引起注意吗?那我怎么也得尽我的地主之谊,如你“所愿”呀!”
左少飞手执酒壶,给顾俭余的空杯续上之后,也站在窗边朝下望去,“刚才上来之时,我远远地瞧了瞧他,那景亦文倒是生的好样貌,只是太过儒雅了些,并不像是能把霍督军拉下马,那般有魄力之人。”
顾俭余见他似是格外关注景亦文的相貌,顿觉好笑,“你呀,”他伸手捏了捏左少飞的下巴,笑道:“做什么这么在意他的样貌?怕我会心悦于他?你这是不信我么?”
“不是……”左少飞被他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羞红了脸。
“哈哈……”见他麦色肌肤下,渐渐浮上一层淡粉色,顾俭余哈哈笑了起来,“怎地还如此害羞?”
顾俭余似是起了逗弄的兴致,把他拉离了窗边,欺身上前,将他压到墙上,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唇堪堪贴上他的唇,哑着声音道:“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信我?”
这话问得左少飞心中猛然漏跳一拍,他不知怎样回答,只好垂眸不语。
“嗯?”顾俭余偏头去看他,左少飞将脸转向一边,不去看他魅惑的浅碧色眸子。
顾俭余挑了挑眉,笑了,并未有进一步的举动,离开了他。
左少飞心中一阵失落,还以为,他会亲下来。
“这景亦文也不过如此,真真无趣,送我回衙门。”顾俭余转身,一口喝光了杯子的酒,将杯子反抛给身后的左少飞,拉开包间的门便走了出去。
左少飞接过他扔过来的白玉空杯,放在手中摩挲着,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过了半晌才小声道:“我若是不信你,还能信谁?”
可惜,这句话他没有听见。
顾俭余下楼之后,便上了轿子。待软轿晃悠悠地经过包围着景亦文的人群时,他叫停了轿子,掀开轿帘向外望去,人群的缝隙中,景亦文还在试图和那羌人解释着什么。
“哼,”见他这样,顾俭余忍不住轻哼一声,不屑道:“书生意气!走吧!”
景亦文与羌人解释半天未果,无奈之下,只得亮出身份,要与那羌人去见官。谁知那几人刚刚还纠缠不休,现下逼他亮出身份,见目的已经达到,打了个唿哨,瞬间便退得干干净净,景亦文的周边,便只剩下围观的百姓。
“夫君,他们竟这般怕见官?”容歆绿见他们撤退速度之快,叹为观止,“此地的父母官看来治下有方啊!”
“若真是治下有方,就不会有此等碰瓷之事发生了,”景亦文让人送容歆绿先回客栈,“不管怎样,我要先去趟衙门,你先回去,中午不用等我用饭。”
容歆绿回到客栈后,估摸着他们不会再住在这儿了,便开始收拾东西。果然,午饭过后,景亦文同知府的赵师爷一起回来,说是让赵师爷领着,去衙门安排的住的地方。
赵师爷带领他们来到一幢四进的院子,在西关大街后面的两条街上,比景亦文在京城住的稍大一些,颇有点闹中取静的意味。院子的布置古朴大气,最妙的是,在主厢房的小院里,还植有一颗樱桃树,容歆绿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立刻到春天,见它满树樱桃的美景。
赵师爷领着他们参观完宅子后,问:“不知景大人与夫人,对这住处可还满意?”
景亦文看了眼喜笑颜开的容歆绿,不由得笑道:“自然是满意的。”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赵师爷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笑道:“自从接到皇上圣谕,说是景大人要来之后,知府大人便四处寻找住所,一直都没有合适的,诶,就在前几日,这户人家刚好要举家迁往别处,把这宅子空出来,大人看过后很是满意,便当时就盘了下来。”
“有劳赵师爷,知府大人费心了,待景某安顿下来,定当登门拜谢!”
赵师爷作揖还礼道:“景大人客气了,你我皆为同僚,这点小事,份属应当!其余三位先生住在衙门里,自有我和知府大人照拂,景大人不必挂心,大人与夫人长途跋涉,定然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赵某告辞了。”
赵师爷走后,容歆绿指挥丫鬟和婆子把厢房先收拾出来。景亦文坐在屋中的太师椅上,只觉得疲惫感立刻似潮水般涌来。
容歆绿将床铺好之后,见景亦文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地,像小鸡啄米似的,忍不住微笑起来。
她走上前,轻轻抚上他的脸,“很累吗?”
景亦文单手支着头,似乎连睁开眼睛都是件力气活,闭着眼懒懒答道:“嗯,头有点痛。”
“我帮你按按吧,”容歆绿站到他身后,让他仰躺在太师椅上,双手在他头上两侧的穴位上,轻轻按压起来。
“刚刚你去府衙,知府大人怎么说?”
“他说羌人是个很有血性的民族,很少会聚众闹事,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好在双方都没有损失,他的意思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容歆绿将他的头发打散,以手为梳,轻缓地梳着,间或按压两下,“这次的事情,也是我们有错在先,知府大人都这样说了,那便只有这样了。”
景亦文舒服地眉毛都轻轻地皱了起来,他静默了一会儿后,又继续道:“虽说是李南风不该伸手去摸那只鹰,可是我好像……看见是那羌人示意李南风去摸的。”说完他又不确定地否认,“不过当时人有点多,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这样,兴许看花眼了也不一定。”
容歆绿见景亦文满脸倦色,心疼道:“那便别想了,先好好休息吧。”
“好。”景亦文只觉得浑身无力,他走到床边,只来得及脱去深衣和官靴,便倒到床上睡着了。
景亦文一直在睡,连晚饭也没有起来吃,到了夜里,还发起热来。
容歆绿给他喂了一小碗药,又打来热水,给他全身都擦了一遍,一来为降温,二来,也好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她忙完这一切,又躺回到床上。景亦文似是被她擦身子给弄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又闭上了,迷迷糊糊的说:“我浑身都好痛,是不是你趁我睡着了,暴打了我一顿?”
容歆绿好笑地朝他身边拱了拱,“都烧成这样了,还浑说呢!”
景亦文把她搂进怀里,“反正不浑说也是难受!”他顿了顿,又强调道:“嗯,真的难受!”
容歆绿伸出手,在他的额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摸着,“你定是路上受了寒,初到武威又有些水土不服,好好睡一觉便没事了。”
她柔软的小手在自己额上不住地抚摸,那微微的凉意舒缓了他的不适,让他昏昏欲睡,“你离我远点,可别把你也传染……”话音未落,景亦文已经睡着了。
景亦文这一病,便病了三日,到第四日才开始好转。
顾俭余听见知府上报景亦文生病的消息时,忍不住嗤笑一声,“还是个病秧子!皇帝怎么派个如此文弱的南方官员前来,待到冬天时,有他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很狡猾啊,作者君都要HOLD不住了!
话说,乃们看完之后,不想撒个花么……
第62章 陈佳杏
景亦文病好之后;便开始巡按御史的工作,先从诸司文卷开始。
翻检诸司文卷,即对府衙中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门的行过公文进行审查,对此,在《大宏诸司职掌律法》内就分别针对各部公文做了详细规定。
审查过程中,根据案卷内所涉事件已结未结、是否有违背规章及举措不当情节等,仍分“照过”、“通照”、“稽迟”、“失错”、“违错”、“埋没”六类批于卷尾,以此作为评价官吏成绩优劣的一项标准。
是以当景亦文一行人跟着赵师爷走入专门放卷宗的屋子时,被那齐刷刷的十几排柜子给震住了;六部的卷宗有这么多,每本卷宗都得做批注;这得看到何时啊!
“啧啧……”李南风走到柜子边;随手拿起一本;呼地吹开了上面的积灰,感慨道:“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武威城,居然有这么多的卷宗。”
赵师爷听闻此言,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景亦文见赵师爷的笑容冷了下来,他略微思索一番,走到李南风的身边,也拿起一本卷宗,状似无意道:“南风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看武威不大,可是它处的位置太重要了。既是河西走廊门户的塞北重城,又是丝稠之路上的重要商埠,我倒觉得,这么点卷宗,还真是少了!”他又转头神情严肃地对着其他两位书吏说道:“武威城中往来的羌人、胡人等少数民族颇多,这些卷宗势必都详细记录下来,对于我们了解武威以及他们的民俗有重要帮助,你们定要好好翻检,切不可大意。”
“是,大人!”
赵师爷的笑容这才又重新灿烂起来,他摇了摇羽扇道:“景大人虽然是南方人,可是对武威也是十分的了解,又肯认真学习,难怪皇上那么信任您!那赵某就不打扰诸位先生了,若是有需要,可以派门口的衙役到前院去找我。”
“好的,赵师爷慢走。”
待赵师爷走后,景亦文长出一口气,拿出当年考科举的劲头,对身后的三位同僚道:“各位,开始吧!”
他们分工合作,若是碰到具体案例的,还派人去查访当事人,每日从早忙到晚,一日未曾休息。从开始检验这六部行过文卷开始,到合上最后一个卷宗,历时近一个月的时间。
其中在查验户部和工部这两处文卷时,有几处疑点,景亦文誊录下来去询问知府大人,他看了半天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知府大人上任才两年时间,这都是他上一任做的事情,他不清楚,也情有可原,景亦文便请求拜见甘凉道的最高行政官员——布政使顾俭余。
只是这顾俭余的面,似乎有点难见到。
景亦文递了三次拜帖,都没能见到他,得到的回信均为:冬季快要来临了,顾大人现在正在西凉各处巡查,协助百姓做好过冬准备。
顾俭余此时,正在府中书房内作画,外面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屋内燃着银丝小炭炉,倒是温暖如春。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秋风呼地吹了进来,把他刚刚画好的雄鹰狩猎图给吹得呼呼作响,幸亏他眼疾手快压了两块镇纸,不然这刚作好的画就毁了。
顾俭余皱着眉头,不悦地看向门口,只见一颗扎着两个小揪揪的脑袋怯生生的探进来,看见顾俭余神色不愉后,又瑟缩了两下,才小声地唤了一句,“爹……”
“沛儿,你怎么来了?”见是自己的儿子,顾俭余神色柔和起来,笑着,朝他招招手,“来,把门关上,到爹这里来。”
“嗯!”顾泽沛见顾俭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他招手,开心极了,小小的身体跨过门槛,反身将门关好,屁颠屁颠地跑到顾俭余面前,奶声奶气地问:“爹,我是不是没有打扰你?”
“没有,”顾俭余弯腰将他抱起,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道:“我的沛儿最乖了。”
“嗯,”顾泽沛郑重地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娘跟我说过,说爹很忙很忙,让我不要来打扰你,可是沛儿好久都没见到爹了……”
父子两正在书房里说话,只听见外面传来左少飞的声音,“左少飞见过夫人!”
“……左校尉,你……你是来找阿俭的吗?”
顾夫人的声音,颇有些不自然。
她听下人们说沛儿来书房了,担心他会打扰顾俭余,便跟着来寻他,走到书房门口,听见屋内传出儿子稚嫩的声音,间或还有顾俭余低沉又带有磁性的温柔嗓音,顾夫人一时不忍心打搅他们,便在门口停住了,没想到听得太入神,连左少飞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现在被他如此突然地出声相询,好似自己是在屋外偷听似的。
“是,夫人也是来找大人吗?”
“不是……我是……沛儿刚刚进去了,我是来找他的。”
这时书房门开了,顾俭余抱着顾泽沛走出来。
顾夫人上前两步想要接过顾泽沛,“沛儿,又来吵你爹了吗?”
顾泽沛一扭身子,抱住顾俭余的脖子,不肯下来。
“没事,他很乖。”顾俭余拍拍顾泽沛的背,看着自己的妻子,笑得很温柔。
顾夫人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丈夫,现在见他笑得如此温柔,顿觉脸颊有些发热,“你们忙吧,我先带沛儿出去。”
顾俭余将顾泽沛放到地上,轻轻摇了摇他的小手,“沛儿乖乖跟娘去玩好吗?”
顾泽沛牵着顾俭余的衣摆,恋恋不舍道:“那你忙完了会来找沛儿吗?”
顾俭余沉吟一会儿道:“我晚上去找你好吗?”他担心顾泽沛不答应,又补充道:“我晚上给你带一把跟左叔叔一样的剑。”
“真的?”顾泽沛闻言瞪大了眼睛,兴奋地跑到左少飞身边,踮起脚尖,努力地指着他的腰间问:“是和它一模一样的吗?”
左少飞将腰间的佩剑解下,单膝跪地,将剑递到顾泽沛面前,好让他看得更清楚,“叔叔拿着让你好好看看,待到晚上,看看顾大人给你的剑,是不是和叔叔的一样。”
“好!”顾泽沛点头答应后,又转身看向顾俭余,“爹,你也来看看,记下它的样子,才好送沛儿一把一模一样的。”
这把剑是顾俭余送给左少飞的,他又怎会不知它的样式?不过他见顾泽沛那认真的样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还是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搂着他的小肩膀,与他一起细细查看。
“爹爹,你看这里是这样的,”顾泽沛短短的小指头在剑鞘上指指划划,“这边还有个这样的标记,都记下了吗?”
“全都记下了,你放心吧!”顾俭余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站起来对顾夫人道:“你先带他去玩吧,我和左校尉还有事情要谈。”
“是。”顾夫人低头答应后,又抬起头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还有事?”顾俭余问,而后他似是明白了,便笑笑道:“我晚上会过去。”
有了他的承诺,顾夫人放下心来的同时又羞红了脸颊,她不好意思地飞快瞥了眼左少飞,又朝顾俭余福了福:“妾身先行告退。”
左少飞亦朝她作揖,“夫人慢走。”
顾俭余看着顾夫人牵着顾泽沛的小手,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这才开口道:“何事?”
左少飞从胸前取出拜帖,双手呈给顾俭余,“这是景亦文的拜帖。”
顾俭余微微侧身,看着左少飞手上的帖子,并未接过来,“这是,第四封了吧?这人,还真是挺执着的!”他轻叹口气,好像很无奈道:“户部和工部还真给他查出了些东西,虽然是无关紧要的,可还得想法子遮掩过去,真是麻烦!”
“大人,那您打算如此晾着他到何时?”左少飞犹豫了一会儿道:“他总归是朝廷派来的官员,您总是这样不见他,怕是不妥。”
“你不是不想我见他吗?”
“我……我可没这样说。”左少飞小声嘀咕道:“明明是您怕麻烦,不愿去解释!”
“呵呵……”顾俭余轻笑两声,朝着左少飞伸手道:“拿来吧!”
他立刻将拜帖递到顾俭余手中。
他撕开封口,抽出信笺,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还想跟我一起去巡查呢!”顾俭余感慨道:“看来果真是个没吃过苦的少年郎啊!”
“大人作何打算?”
“想去便去吧!”顾俭余转身走进书房,将信笺揉成一团,扔进纸篓中,又提笔刷刷写了封短信,递给左少飞,“过两日便是秋收祭,请景大人携夫人一同前往,待秋收祭后再商议一同巡视的事宜。”顾俭余顿了顿道:“他既然这么想见我,我便去会会他!”
“是,大人。”左少飞收好信,朝顾俭余抱拳行礼,转身正想走,却又被顾俭余叫住了,“你等等。”
他指了指左少飞的腰间道:“别忘了找人照着你的剑刻把木剑,晚饭时分给我。”
左少飞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大人,您……晚上,是去夫人那儿吗?”
“嗯。”顾俭余吩咐完事情后,便去查看他那副雄鹰狩猎图的墨迹干了没有,听见左少飞的问话,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哦。”左少飞见他忙碌的样子,便也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又继续向外走。
似是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太对,顾俭余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背影有些落寞,他想了想又道:“我子嗣太单薄。”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左少飞听着愣了一下,后来意识到顾俭余是在与自己解释,他心中一阵狂喜,脸上的笑容也抑制不住地绽放开来,嘴里却显得毫不在意地说:“我也没说什么。”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景亦文散值回家,才刚刚走到外院,便闻到阵阵饭菜的香气逸出,勾得他食指大动。
不知今日容歆绿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他加快脚步走到屋外,掀起厚重的帘子正要进去,却不想刚巧有人从屋内出来,如此一进一出,两人撞了个满怀,屋内那人被景亦文撞得后退两步,就要跌到地上,景亦文条件反射地拉了她一把,那人也不知有意无意,便借势直接扑进他怀中。
容歆绿手中拿着两只大海碗,从小厨房过来,掀起帘子,正巧看见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这个扑进小文子怀中滴人儿是谁?(^o^)/~
第63章 陈佳杏
“三少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暖玉看见容歆绿在门口看着他们;容歆绿还未说些什么,她便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蹭地从景亦文的怀中退出来,急急解释道:“我和三少爷什么都没有做!”
暖玉的这一番话,倒是把景亦文给搞糊涂了;他只不过好心的扶了她一下;怎么现在被她这样说出来,好像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似的,他不由疑惑地问道:“我们,能做什么?”
容歆绿当时从小厨房出来时,远远地就看见景亦文朝正屋走去;她便也加快了脚步,在景亦文掀开帘子时,她也差不多到了门口,是以刚巧看见这一幕。她自然是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有心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更何况,她了解景亦文的性格,他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人,这样一个丫鬟,他还真看不上。
容歆绿径直走到花厅中央的镶嵌螺钿的圆桌旁,将手中的两只大海碗放下,对暖玉淡淡道:“你先下去。”
“是。”暖玉低声应了,身子却未动。
刚刚她与景亦文相撞,确实是个意外,可意外却在景亦文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时,改变了它原本的性质。
暖玉在跌入景亦文怀中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自己碰触到的,是男子温热阳刚的胸膛,鼻端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甘松香的清冷气息,不知怎么的,又突然想起他大婚第二日的那个早晨,她掀开帐子时的那股特殊味道……
暖玉的心跳,忽然就乱了,她想,不如,就听三太太的吧?!
当初三太太调走春熙,将她从庄子上调来这里,便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接她过来,是要为三少爷开枝散叶的。
暖玉起初很是不愿意。即便将来的夫家也许会清贫些,她也是想做正室的,没有谁生来就愿意为妾。
可在见到景亦文之后,她的坚持动摇了,见过景家三少之后,其他任何男人在她的眼中,都显得粗鄙不堪。
他们不如三少爷会作诗;
他们没有三少爷认真刻苦;
他们不像三少爷那般会哄娘子开心;
甚至,他们的身体都太健康了些,便是病着,也不如三少爷那般惹人怜惜。
三少爷……
暖玉拿眼睛偷偷地去看景亦文,他正脱了官服想要挂起来,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伸手想把他衣服接过来,“三少爷,让奴婢来吧!”
景亦文衣服挂了一半,听见她的声音转头奇怪道:“三少奶奶不是让你下去吗?还有事?”
“没,没有。”暖玉低着头站在那里,手中紧紧地攥住衣角,不停地搓着,很是可怜的样子。
她又偷偷瞅了瞅容歆绿,见她将两只海碗放好,开始将桌上的菜逐一分别放入两只碗中,神情专注,好像这屋里只有她一人似的。
容歆绿这样的表现,让暖玉有些捉摸不透。只要是女人,看见别的女人扑进自己丈夫的怀里,即便没有火冒三丈,也该大声苛责吧,绝不会像她这样,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淡淡地叫自己下去。
本来她想待容歆绿发火,便趁机提出让景亦文将自己收了房,可现在这样,她还该不该提呢?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埋怨三太太,为何不跟三少爷明说,自己是要作为妾室,才放入他们房中的呢?现在这样,让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怎么开的了口?
暖玉倒是有些冤枉三太太了,当初他们离京之前,景林氏是想跟容歆绿耳提面命一番,让她别忘记了为妻之道。只是那时走的匆忙,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地说上话。后来景林氏想着,儿子还年少,心性还不定,娶这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媳妇,也就是几日新鲜,到时暖玉一直在他们眼前晃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就了好事,而且一个妾,也不用大张旗鼓地言明,待有了子嗣再抬进来也不迟。
这才让景亦文与容歆绿一直将暖玉当做大丫鬟使了这么久。
暖玉思前想后了一番,还是面嫩,开不了口,她又看了看景亦文与容歆绿,见他们都没有搭理自己,只得弯腰福了福,道:“奴婢告退。”
待暖玉走后,景亦文将门关好,又净手之后,才到桌子边坐下,见容歆绿神色如常,这才问道:“今日怎么暖玉还在?不是我回来时,便不要她在屋内伺候了吗?”
“谁知你今日散值得这样早?”
“事情不多,做完了,便早些回来了。”
“……”
景亦文见容歆绿没接他的话,便又继续道:“今日接到顾大人的回帖了,帖子上说三日后是武威的秋收祭,到时我带你去瞧瞧。”
“便是那位你递了好几次拜帖,都没有见到的顾大人吗?”
“是他,据说是巡视到中途,为了秋收祭回来的,待祭祀结束,便又要继续巡视,到时也许我也会与他一起。”景亦文想了想又道:“如此看起来,这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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