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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冲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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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他对容歆绿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却又不想这么快放过他们,“你说她是,便是了吗?朕怎知,你是否为了救她,编来骗朕的?”
“皇上,其实微臣是无意中听见,皇后娘娘谬赞臣之前妻,臣才知道她居然在这偏殿之中。”
皇后?皇帝皱了皱眉头:今日她确实有些奇怪。她一向是小心谨慎之人,怎会泼了自己满身酒水?现在想想,好似有些故意之举,“皇后说了什么?”
“皇后说臣之前妻聪明识大体,又懂医术,若是能留在宫中,定能为娘娘效力。可微臣知晓,她……”景亦文看了容歆绿一眼,微微笑了,说:“她实际上,专横霸道,不懂规矩,且不以夫为天,哦,对了,饭量也不小。微臣实在是,怕她留在宫中,祸害了皇上您呐!”
宴席上,景亦文一直在关注皇后和霍氏母女的动向,待见到霍容走向皇后时,他也悄悄跟了过去,听见霍容问皇后,为何偏偏选了容歆绿,皇后不仅说了上述那番话,还说她没有根基,易于掌控。
景亦文之所以没有把霍容供出,是因为当时霍夫人在一旁,正试图向皇后说情,让容歆绿能早些出宫。
他承了霍夫人这个情。至于霍容,今后怕是不会再有来往了。
景亦文说的如此隐晦,可是皇帝自小在宫中长大,妃嫔之间的争宠见得多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定是皇后安排自己宠幸这位女大夫,不管她是否愿意。待即成事实之后,皇后再出面安抚,这女大夫自然以皇后马首是瞻!
哼,真是打得好算盘,不知又要对付谁,把朕都算进去了!
皇帝心里怒火翻涌,恨不得立刻把皇后抓来发落,但面上依然云淡风轻:这景亦文也着实可恶,以为识破皇后的计谋,便抓住朕的痛脚了吗?朕的偏殿也敢如此大喇喇地就闯了进来,若不是看在他有几分才气,真恨不得直接把他拉出去砍了!
思及至此,皇帝已经存了放他们的心,也不愿意再抓着容歆绿,便松开了钳制。
容歆绿一获得自由,便立刻跑到景亦文身边,在他身后跪了下来,手上紧紧攥住他衣服的下摆。
她真是被吓坏了,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若不是景亦文来得及时,她就完了!
此刻她看着景亦文瘦削挺直的背影,觉得无比的心安!
皇帝虽然打算放过他们,可又偏偏不想那么快便如他们的愿,随随便便就把这事揭过去。他在圆椅上坐下,气定神闲道:“景爱卿呐,你上次呈上来的折子朕看了,写的真好,句句都深得朕心!”
“谢皇上夸奖!”
“你对时局分析之透彻,遣词用句之准确,丝毫不逊色于朕的那些内阁大臣,更难得的是,你还这样年轻,若是朕好好培养你几年,你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谢皇上,微臣定当为皇上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又是深深一拜。
“诶,没那么严重,不要动不动就生啊死啊的。”皇上身子微微前倾,“不过,你知道你今日,可是错了?”
“是,微臣知错!不该擅闯皇上寝宫,请皇上责罚!”
皇帝又惬意地靠回椅背上,手指在扶手上点了几下,似乎很满意景亦文的态度,“景卿,朕想了想,此番错并不全在你,所以,朕想着,给你两个选择。”
“皇上英明!”
景亦文知道,皇帝这是要找回帝王的尊严。自己在情急之下,擅闯皇帝寝宫,确实以下犯上。若是皇上真的要罚,自己也认了!
“这第一个选择,你把女大夫留在宫中三日,这三日,我保证不会有其他人能够碰她,三日过后,朕自会把她送回去。”皇帝顿了顿,又接着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凭着你的能力,进入内阁,指日可待!”
皇上说完之后,等着景亦文的反应。
景亦文随即问道:“敢问皇上,第二个选择呢?”
“哼哼……这第二个嘛,你擅闯朕的寝宫,罚廷杖三十,停职一月,罚俸禄半年。”
听完处罚后,景亦文身子僵了一僵。
廷杖不仅仅身体要受苦,更是一种耻辱刑。
受刑者无论是封疆大吏还是翰林名士;只要冒犯皇帝;都需退下衣裤亮出屁~股;让人痛打一通;这对于景亦文这种读书人来说,简直有辱斯文,人格尊严受到极大侮~辱。
“皇……皇上,”跪在后面的容歆绿小声地开口哀求:“景大人身子虚弱,受不得如此刑罚。此事全是民女惹出来的,与景大人无关,民女愿意替大人受刑,还请皇上开恩!”
“朕还不够开恩吗?景卿可是有选择的!”皇帝微微笑着,似乎已经猜到景亦文的选择:明白人都知道该选哪个。第一个不但不用受皮肉之苦,还可加官进爵。
“皇上,”景亦文平静地看着皇帝,“臣选第二个,臣愿意接受刑罚。”
听见他的回答,皇帝的笑容瞬间收敛。
他没想到景亦文会做如此选择。那个女大夫,他已经没了兴趣,自然不会再去碰她,只不过把她摆在宫中三日而已,难道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
“景亦文,你可想清楚了?这女大夫只要在宫中留三日,没有人,没有任何人会碰她。你为何偏要自讨苦吃?”
景亦文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要看着她,才放心。”
“哼!”皇帝不屑地哼了一句,“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罢了,朕便成全你!”
他本想为难为难景亦文,谁知他选择刑罚竟然毫不犹豫。若真打死了,该如何是好?皇帝顿时有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皇上,”听见皇帝真要杖责景亦文,容歆绿也急了,“民女愿意代替景大人受罚!”
“你闭嘴!”皇帝现在对容歆绿是满肚子意见,他也担心景亦文那身板受不住三十板子,若不是她,景亦文何须挨打?“若是你再多说一句话,朕就给他加十个板子。”
皇帝见容歆绿还想说什么,立刻加了一句,“君无戏言!”
容歆绿瞬间噤声。
景亦文担心容歆绿被皇帝吓到,伸手拍拍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手。
容歆绿这才发现,他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行刑的时候,景亦文无论如何也不准容歆绿在旁边。
她明白。于是便等在宫墙外,只听见墙内噼啪噼啪,木杖击打肉体的声音,那一声声,彷佛直接打在容歆绿的心上。
她双手合十,不停地祈求上天,各路神佛,一定要保佑景亦文,让他无论如何挺过这一关!!!
里面杖责的声音,依然有规~律地响着,景亦文只在第一声打下去时,发出了点动静,后面一直悄无声息。容歆绿等在外面,没头苍蝇似得不停地转着圈,心急如焚。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终于停止了。
两名太监抬着景亦文从里面出来,容歆绿赶紧迎上去,看见景亦文趴着,已经晕了过去,他的□盖着一块薄薄的白布,上面濡湿了一大块,红得触目惊心!
景安跟在他的旁边,见容歆绿询问的目光,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少爷一直到最后一下打完,才晕过去。他……他都被……打烂了!呜呜……”
容歆绿的眼泪也下来了,她强忍住泪水吩咐景安,“你赶紧去医馆请林大夫,我带三少爷回景府。”
马车上,容歆绿让景亦文趴在自己的腿上,尽量让他躺得舒适些。
她看着景亦文俊秀的侧脸,棱角分明,好像已经脱去了稚气,有了男人的担当。
她不知道景亦文为何要如此帮自己,她不敢想太多,轻叹口气,想查验下他的伤势。
容歆绿的手刚刚伸过去,斜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别看。”
景亦文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好,我不看。很疼吧?”
“还好,皇上……吩咐了他们……别打……那么重。”景亦文的脸,白的像纸,说话的声音也很暗哑,看上去非常虚弱。
“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马上到景府了,我让景安去请了林大夫。”
“嗯。”他答应了,却没闭上眼睛,一直看着容歆绿。
“怎么了?”
“你哭过?是为我吗?”
容歆绿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对不起,我害您挨板子。”
“可以……不要……对我用……敬语吗?”
“嗯?”容歆绿愣了愣,才道:“您是少爷,又是大人,怎么能不用敬语。”
景亦文垂眸,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从她的腿上挪下来,然后吩咐她,“你……俯□来。”
容歆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便照着他说的做。
“靠近……一点。”
容歆绿又靠近了一些,不解地问:“怎么唔……”
猝不及防,景亦文吻上了她的唇。
容歆绿惊讶地张圆了眼睛。
景亦文的唇很软,有些微微凉;他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泄露出他此刻内心的紧张。
容歆绿感觉到他在轻轻地吮~吸自己的唇瓣;他的手臂,牢牢地搂住自己的腰肢;她只觉自己在他的身下,越来越软,眼睛也慢慢地闭上……
直到听见他轻微的喘~息声,容歆绿才觉得自己被放开。
她张开眼睛,看见景亦文微微笑着,眼睛晶晶亮的,彷佛里面闪烁着光芒,“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我……”容歆绿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步,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板子……打下来的时候,特别疼,我以为……这一次,我熬不过了。当时,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有……不舍。好怕我的心意……还没能让你……知晓,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做。”
景亦文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问:“容歆绿,再嫁我一次,好吗?”
第肆拾壹回
容歆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不能思考了。
景亦文就在她的上面;离得这样近,他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喷洒在她脸颊上;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热得炸了。
她的双手抵在他胸前,小声说:“先……先起来,好不好?”
景亦文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害羞,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像只小猫儿一般缩在自己怀里,他忍不住又在她桃红花色的脸颊上轻啄两口,“你答应我;我才起来。”
容歆绿不知平日里老成稳重的景大人,居然会有这样耍赖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眼中的深情,让她不敢直视。
最幸福的时刻,便是如此吧?你爱的人,刚好也爱着你!
容歆绿的心里一直都是喜爱着景亦文的,可现在要表态的时候,她偏偏又别扭起来。想到刚才在偏殿中,景亦文说过的话,便拿来问他,“你不是说我专横霸道,不守规矩,还……还不以夫为天么?”容歆绿垂下眼睛,不敢看景亦文,声音也小了下去,“那……为何,还要娶我!”
景亦文听她这样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原来你逼着我吃饭锻炼的时候,那样子可凶了。一个姑娘家,又是上树又是跳窗的,你说说看,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容歆绿不服气,“谁说没有,小林哥……”
她刚一说出口,便察觉不对,立刻噤声,景亦文还是听见了。
景亦文想起当初还想撮合两人,神色便有些黯然。刚才自己一时情动,不管不顾地,便亲了下去,也没有问问容歆绿,是不是已经和小林大夫在一起了?
“小林大夫,是个好男儿,你……你……”景亦文想问,你有没有答应他?可是他害怕听见肯定的答案,那句话便像是卡在喉咙里一般,怎么样也问不出来。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容歆绿知道他想问什么,她诚恳道:“小林哥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子,我不行。”
“你为何不行?”
容歆绿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她咬了咬下唇,小声却又坚定地说:“因为我心里有你。”
景亦文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表明心意了!
“哈哈……嘶……”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大笑出声,却又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他嘴角一抽,剑眉紧皱。
“喂……”容歆绿怕被外面赶车的小厮听见,急的去捂景亦文的嘴,“你别笑这么大声,让人听见了!伤口疼吗?”
“没事,你怕什么,”此刻景亦文的心中,是满满的幸福感,他握住她的手,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我定不负你!”
“嗯,”容歆绿轻轻点头,“我信你。”
这时,马车轻轻颠簸两下,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三少爷,到了。咱们府前停了辆马车,看标记,是中军都督府的。”
听见小厮这样说,容歆绿起身的动作一滞:霍容?她怎么来了?
“文哥哥,文哥哥是你回来了吗?”果不其然,车外传来霍容焦急的声音,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马车前停了下来,“我听说你被皇上罚了,罚得重不重?伤在哪儿了?”
景亦文本来因为容歆绿答应了自己,开心的都忘记了疼痛,现在被霍容一提醒,顿时觉得后背和屁股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不悦地撇了一眼紧闭的马车门,本来想装晕不理她,后来一想,若是她不依不饶地,岂不是更麻烦?
“霍小姐,”景亦文的声音又回到先前的虚弱,倒不全是装的,身后确实又开始疼了,“请恕景某……此时不便待客,请回吧,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你的声音怎么这样了?”霍容听见景亦文如此有气无力的声音,顿时着急了,“皇上把你怎么了?我要看看你。”
“不准……”
景亦文听见不对,想说不准开门,可惜晚了一步,霍容一把拉开马车的门,借着灯笼和气死风灯的光线,把车内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容歆绿跪坐在车内,景亦文趴在她的腿边。
当时听小厮说霍容来了的时候,景亦文便挪开了,他和容歆绿虽然原先是夫妻,可毕竟和离了,他担心万一被人看见两人的亲昵,会对她闺誉有损。
两人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可是霍容还是醋意横生:文哥哥一向不近女色,却为何对这个女人例外?他如此衣衫不整,可以让她呆在车里面,却为何连让自己看看都不行?
霍容越想越气,高声质问:“她为什么在里面?!!!”
“……”
没人回答她。
景亦文闭着眼睛,好似虚弱得晕了过去。
容歆绿撇了气急败坏的霍容一眼,心中恨不得上去抽她两个大耳光。这姑娘,长得天真可爱,内心却这样狠毒,若不是景亦文及时赶到,自己怕是被皇帝糟~蹋了,她倒好,现在还有脸在这里质问她?
只可惜,她有个好老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贸然行事,还会连累景亦文。思及至此,容歆绿在心中深叹了一口气。
这时,景安带着小厮们已抬了架子在外等候,容歆绿先下车取了长毛毯子铺在架子上,然后又上车,跟景安一道,把景亦文挪上去。
景亦文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很苍白。
“文哥哥你怎么了?”见他这样,霍容很是担心,凑到架子边,伸手想摸摸景亦文的脸。
容歆绿不动声色地把霍容从架子旁挤开,凉凉说一句:“景大人伤重,闲杂人等,就不要挤在这里添乱!”
容歆绿没有点名道姓,表面上看,像是说的小厮,可小厮们都抬着架子,只有景安立在一旁,在场的都清楚,这是说给霍容听的。
“你什么意思?谁是闲杂人等?”霍容气坏了,上前两步与她理论。
容歆绿好像没听见有人在和她说话,更是从头到尾,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给霍容,就彷佛她不存在一般。
霍容被人忽视至此,自她懂事起,这还是头一回,气的浑身颤抖。
容歆绿后退了几步,没有理她,自顾自地跟在景亦文后面,进了景府,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关门!
哼!你给我等着!霍容狠狠瞪着大门紧闭的景府,气的跺了跺脚,拧身上了自家马车。
林大夫早已经等在屋中,见景亦文回来了,赶紧让人把他小心放到床上,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景安做帮手。
经过一番仔细查验后,林大夫放心了,“伤口看起来骇人,却没有伤及筋骨,只是你前面风寒将将痊愈,现下又受此伤,身子怕是损伤的厉害。好生将养,约莫需要月余,方可痊愈。”
“呼……”
听了林大夫的话,在场的两人不约而同心里都松了口气。只要没大碍,能痊愈,将养月余又算得什么。
景亦文暗忖,莫不是皇上给自己停职一月,已是把将养的时间考虑进去了?
景安听见林大夫这样说,更是开心得双手合十,不停地在屋中走来走去,四处拜拜,“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然后走到林大夫面前,长揖到底,恭敬地说:“多谢林大夫!”
“客气!”林大夫拂着胡须,笑了,“还是皇上惜才,否则这三十杖下去,就算是不死,这下半身也得瘫了。”
“林大夫,”景亦文看向林大夫,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又要麻烦您了。”
“麻烦谈不上,”林大夫听见他这样说,笑着拂了拂胡须,“不过三少爷,老夫对你倒是还真是又爱又恨呐!”
林大夫打开药箱,开始清理景亦文的伤口,“老夫敬佩你做事果决,有情有义,为了容丫头,皇上寝宫也闯了!”
林大夫拿软布,沾了沾放了细盐的温水,小心仔细地擦拭伤口。
那伤口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皮肉已经绽开,露出鲜红的嫩肉,软布沿着伤口的边缘擦上去,免不了有盐水会渗入,景亦文疼的浑身发抖,却咬着牙,一声未吭。
林大夫见景亦文这样,眼中满是赞许,他手上未停,嘴巴也喋喋不休:“可是你抢了我的儿媳妇,你说,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小林……大夫,年少有为,他日……他日必定……给您……觅得……觅得佳儿媳。”
“哈哈……”林大夫笑道,手上快速地洒上药粉,拿出白布带来盖住伤口,“三少,你这个时候,还不忘宽慰老夫啊!”
布带绕着景亦文的腰身,缠了几圈,在侧边打了个活结,林大夫道:“好了!”
景亦文这才长松了口气,觉得治疗过程好像过得还挺快的。
景安立刻拿着帕子,给景亦文擦额上的汗水。
林大夫站在一旁,颇感慨道:“也怪我家那小子,喜欢人家,不早些说,不然也就没你三少什么事了,唉……姻缘天注定!老夫也管不了这许多,你好好对容丫头!”
“我……会的。”
“休息吧!”
林大夫走出厢房,见容歆绿等在外面,便把情况跟她说了说,末了道:“师父知道你担心他的伤势,但你现在还是未嫁女子的身份,不方便在这久呆,跟师父回医馆。”
容歆绿有些不舍地朝厢房张望了下,却什么也看不见,只得低低应了声是,转身跟着林大夫走了。
景亦文还未睡着,听见外面师徒的对话,有些哭笑不得:这林大夫,还说不在意,连让容歆绿进来看我一眼都不肯!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速度慢!
不过,妹纸们明天一早就能看见啦!
第肆拾贰回
景亦文的身体,在容歆绿和林大夫的调理和诊治下;恢复的很好;不到十日,伤口都差不多快要结痂了,景亦文已经能在容歆绿的搀扶下;下床慢慢走路了。
说到底,还是他年轻,恢复的快。
这日傍晚,容歆绿忙完医馆的事情,天色已经不早了,还在下着大雨,她收拾好便匆匆去了景府。
她进入正屋时;看见景亦文趴在床上,眼睛盯着大开的窗户发呆。
听见容歆绿的脚步声,他立刻看向门口,见果然是她,眼睛立时一亮,“怎么今日这么晚才来?”
容歆绿把伞放在门口滴水,自己随意擦了擦有些湿润的头发,说道:“今日要配几幅新药,所以迟了些。”她走到窗边,把窗户关起来,“这样大的雨,还开着窗户,雨都打进来了。”
“整日趴着,闷也闷死了。”景亦文趴在床上,侧着头,双手垫在脸颊下,眼睛牢牢跟着容歆绿,“你每日只有这时辰才能来,呆不到两个时辰便要走,今日还晚到这么久,过来。”
容歆绿依言坐到床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今日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喝药?”
“自然!”景亦文见她的头发上还有水珠,拿起床边备着的软布,想帮她擦,谁知才刚刚起来一点,便碰到还未完全好伤口,疼的他嘶嘶倒吸凉气。
“你别动,我自己来吧!”容歆绿接过软布,自己慢慢擦了起来。
景亦文侧着身子,单手支着头,看着她,道:“真想快点好起来,整日这样躺着,哪儿都不能去!”
容歆绿知道他已卧床近半月,正常人都躺烦了,更何况他这从小身子不好,经常卧床的人呢?
景亦文小时候在床上的时间太长了,以致他长大后,只要身子好好的,便绝不肯呆在床上。
“今日的事情,都做完了么?”
“呼……”闻言,景亦文郁闷地往床上一趴,“早已完成,只待明日一早宫人来取。”
皇上说是说让他停职一月,谁知,停职却没停他的工作,每日一早便把翰林院需要草拟的文书,公告,记录等等全部派专人送到景府,待第二日来取时,再送上新的工作。
景亦文虽说不用去翰林院当值,可是现在每日做的事情,比他当值时还多,还没有俸禄可拿,这皇帝,真真打的好算盘!
“对了,我今日听芸娘说,霍小姐要被选入宫了?”
“嗯,”想到这个,景亦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皇上不知从哪儿,知道了霍容和皇后联合算计他的事,说霍容既然这么爱管皇家的事情,不如名正言顺,到宫中管个够。皇上还说,皇后心胸狭窄,诡计多端,不足以做中宫表率,于是被禁足了,现在一切的事务,都交由淑妃代为打理。”
容歆绿见他笑得得意,不由试探着问:“这……不会是你做的吧?不如你怎么知晓的如此清楚?”
“哈哈……”景亦文笑道:“自然不是,当日我没有在皇上面前说出霍容,便不会再透露。只不过,文书是我草拟的,今日刚刚送入宫中。”
如此,容歆绿便没想太多,她感慨道:“霍督军如此位高权重,也不能让自己的独生女儿,有个幸福的归宿。芸娘说她现在在家闹得可厉害了!”
景亦文听后,笑笑,并未说话。他上月在翰林院内,偶然看见一份机密文书,上书中军都督霍恭肃与倭人暗中来往,方才知晓皇上早已开始注意他了。
扬州城临近海边,不知霍督军年初时带着妻女游扬州,是否与倭人有关?如今倭人大军压境,战争一触即发,皇上还有心思选妃……现在又不是选秀女的时节,皇帝此时借由霍容与皇后的事情,召她入宫,是想挟制霍督军,还是另有打算呢?
景亦文思前想后了一番,只觉皇上怕是要有所动作了,他长叹口气,道:“圣意难测啊!”
容歆绿见他暗自蹙眉静思,也没打扰他,现下见他叹气,方才问道:“你在想什么?”
景亦文不想拿朝堂这些事情烦她,便说:“都是朝堂上的事,多思无益,不想了!”说完,他微微挺起身子,想去搂住容歆绿的腰,把她抱上床。
“嗯,这几日连降大雨,衣裳被褥都有些潮潮的,我去熏一熏吧。”谁知她刚好起身,又向前走了两步,景亦文这一搂,便扑了个空。
容歆绿回头,看见他高举着僵直的手臂,忍不住笑了起来。
景亦文悻悻收回手,不满道:“那些事情,让丫鬟去做不就行了么?”
“你的衣物,我想自己熏。”
景亦文也笑起来,“那便让他们把熏笼抬进来,你在这屋里熏,我想看着你。”
不一会儿,小厮们抬着一只成人膝盖高的雕花银熏炉及五足香盘进来,容歆绿让他们摆在了床边不远处,丫鬟们又拿着一只拱形敞口的竹片熏笼进来。
东西搁置好后,下人们便都出去了。
容歆绿这才净手,拿出景亦文惯用的甘松香,一手捧着香盒,一手捏起小小的香丸,一颗一颗,小心地放入熏炉中。
渐渐地,甘松香凛冽的气息,从熏炉中缓缓逸出,容歆绿几度伸手,在熏炉灰面的上方,凭手感受热度,判断火势。
待温度渐热,她便把熏笼罩在熏炉的上方,将景亦文的衣服放到熏笼上,细火慢熏。
景亦文嘴边噙着笑,单臂支着脑袋,侧身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容歆绿的一举一动。
烛光在她娇美的脸颊上抹上一层暖色,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从容不迫,衣物的边边角角都能烘得干爽,熏得清香,显然是做惯了的。
景亦文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衣服,一直都是她在熏,所以她走了之后,自己衣服上的香气,远远没有原来保持的那般长久。
嫁给自己以后,她真的是用心在照顾自己,用心做好妻子的角色,偏偏自己当时那般蠢钝,竟没有察觉,害得两人经历这番波折。
幸好老天垂怜,没让自己一直笨下去,此番情意,定珍之重之,此生不负!
容歆绿自是不知景亦文内心起伏,她只觉两道灼热的视线,不断地绕着自己打转,害得她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你干嘛老是盯着我呀!”
脸颊微红,声音似羞似嗔。
景亦文更觉她如此娇羞的表情,可爱无比,他略微思索一番,张口念道:“嫩红双脸似花明,两条眉黛远山横,几度试香纤手暖,满身甘松扑人香。”
屋外大雨瓢泼,屋内,香意盎然,如此良辰如此夜,景亦文只觉得内心,无比的安宁,无比的温暖。
戌时刚过,容歆绿便又要走了,可是外面的雨势愈发大起来,天像是破了个大窟窿,雨水哗哗地朝下倾倒,人即便穿了蓑衣打了伞,在雨中不一会儿,也会淋得透湿。
“不如,今夜你就别走了,这么大的雨呢!”景亦文期盼得看着容歆绿。
“可是师父说……”
“今日天气这样寒,若是淋雨容易着凉,我让人在隔壁给你收拾个房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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