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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骄-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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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给我最喜欢的娆儿!
  想到夏娆,凌北墨心情好了不少,也不管皇子府周围的守卫,直接趁着夜色飞出了皇子府。
  京城的局势越发的紧张了,众人都知道,等到了这个秋天,储位肯定是要定下来了。
  第二天天刚亮,夏娆就起了身。
  早膳是特意准备的清淡小粥,可夏娆偏要吃酸酸的酱菜,不给吃就吃不下饭,气得燕诀直道以后要生一个酱瓜儿子。
  可上了马车,燕诀又舍不得她颠簸了,偏将她揽在怀里,慢悠悠的往皇宫去了。
  日子甜蜜与苦涩参半,夏娆跟着他一道去见宸皇贵妃时,都有些记不得她一开始入燕王府的目的了。
  她们二人刚携手进了宸皇贵妃宫里,沦为了宫中笑柄几乎再不肯露面的凌南烟,便从远处的角落走了出来,唇瓣带着丝冷笑。
  “公主,您怎么了?”跟着她的宫女见她如此,有些慌张。
  “你觉不觉得,夏娆好像一点儿也不难过?”凌南烟问。
  宫女皱皱眉:“夏姨娘既得宠,如今又怀有身孕,奴婢想,她应该没什么可难过的吧。”
  “自然有,她与柔福皇姐往来密切,入宸皇贵妃的眼,想必也是因为柔福皇姐。可如今柔福皇姐死了,她却半点悲伤也不见,这不是很奇怪吗?”凌南烟知道夏娆,夏娆是个重情义的人,若是朋友死了,她不可能半点也不难过的。
  宫女不理解这其中的逻辑,也不知道凌南烟是什么意思。
  可凌南烟自己明白,不管夏娆如今的不难过,是因为柔福没死,还是因为夏娆原本就无情,她都要试一试。
  只要证明柔福还活着,那指认舅舅杨忠的重要证据,就不成立了。
  只要杨忠的罪洗刷,那不论是临阵倒戈的慕容枭,还是暗中算计她的秦王,就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一点,凌南烟楚楚可怜的小脸瞬间变得阴鸷:“出去传个话,便说宸皇贵妃危在旦夕,陷入昏迷,只有她最在乎的人将她唤醒,她才能得救。”
  若是柔福还活着,她就不信,柔福能忍得住不露面!


第100章 披着羊皮的狼
  夏娆刚入了宸皇贵妃的寝宫,就嗅到了满屋子的药味儿。
  曹嬷嬷瞧见她来,赶忙迎了来,也只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歇下了,说您和世子爷既然来了,便在屋子里坐坐,她如今还留着一口气,多少能给您撑撑腰,一会儿去了太后那儿,也别太怯。”
  夏娆心里发苦,只拉着曹嬷嬷,道:“我有要紧的话儿要跟皇贵妃说。”
  曹嬷嬷摇摇头,只抹了抹眼泪:“皇贵妃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皇上也来过了,皇贵妃现在就想安安静静度过这最后一点时间。”
  夏娆见她也变得这样固执,才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道:“柔福公主还活得好好的。”
  曹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看着夏娆,又见一贯稳重的燕诀也仿佛知道这件事一般,才会意过来,柔福公主可能是真的没死。
  想到这儿,曹嬷嬷立即道:“那奴婢这就去回了娘娘。”
  说着,便有些慌乱的往里屋去了。
  夏娆满怀欣喜的等着,可等了好一会儿,曹嬷嬷出来,手里也只捧着一支金簪。
  “这是皇贵妃最喜欢的簪子,说往后便送给您了。”曹嬷嬷笑,老眼堆满了浑浊的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夏娆知道,皇贵妃这不仅仅是因为柔福,才选择结束这一生的,是因为皇上。
  夏娆接过簪子,看着已经忍耐不住的曹嬷嬷,夏娆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劝皇贵妃活着是为了她好,还是由她就这样死去的好。
  夏末的蝉鸣还没停止,一声叠着一声,阳光穿透宫墙旁茂密的香樟树,落在身上还是那样闷热。
  宫里一丝风也没有,灼热的阳光惹得人都有那么一丝丝心烦起来,等到燕诀牵住夏娆的手,夏娆躁动不安的心,才安宁下来。
  两人正往太后的慈宁宫走,半道上忽然冒出个宫女来,在燕诀跟前行了礼,才低声道:“奴婢瞧见南烟公主在您和姨娘入宫后,就遣人出宫去了,好像是要传什么话。”
  “继续盯着。”燕诀道。
  宫女应下,便很快退了下去。
  夏娆原本还有些惊讶,后来一想,燕诀这般的人,宫里怎么可能没几个探子?
  不过凌南烟要传什么话呢,她既是看着自己和燕诀入了宸皇贵妃的宫,才派人去传话的……难不成她是传皇贵妃的事?
  “不必担心,宫外自有澜沧打点着,应该没事。”燕诀见她小眉头紧皱着,轻声道。
  “是。”夏娆虽应着,但还是不放心,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知道澜沧会不会疏忽了?
  “爷,我们明儿去见公主吧,我想在皇贵妃出事之前,早些将她们送走。”否则柔福知道皇贵妃危在旦夕,她不可能就这样离开的。
  燕诀看了看她,自然应下。
  但两人刚到慈宁宫门口,就瞧见里面的气氛不对劲。
  有宫人来迎着他们进去,期间一言未发,直到穿过中堂,到了慈宁宫后面的一个小花园,夏娆才猛地停住了脚步。
  那个只穿着条白色的里衣,被吊着双手挂在树上的,不正是燕珺儿吗?
  但周围的宫人们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就连燕珺儿也眼神淡漠着,任凭大汗淋漓,也不吭一声。
  夏娆是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最爱惜名声的,自己被人扒了衣裳这样挂着都要愤怒甚至觉得羞辱,何况严苛礼教下教养出来的燕珺儿?
  “爷,这是……”
  “太后故意给我们看的。”燕诀淡漠说完,也不顾身边的宫人,上前便要去解开燕珺儿的绳子,却听方才引路的宫人道:“太后娘娘吩咐了,这树上必须挂一个福泽深厚的女子,才能令佛祖高兴,才能为我北燕臣民降下福泽。若是世子爷放下秦王侧妃,那便只能将夏姨娘挂上去了。”
  燕珺儿这才发现燕诀和夏娆的到来。
  她被吊着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双臂早已麻木,而且这样的‘福泽’,她在西山不知道已经接受过多少次。
  可她再麻木,也接受不了在燕诀跟前,如此衣不蔽体,如此被人羞辱狼狈。
  “你们不必管我。”燕珺儿合着眼,才咬着牙道。
  “太后今儿要罚的,也非你一人。”燕诀淡漠说完,手一抬,便径直将威胁着站在夏娆身后的嬷嬷一掌打得后退好几步。
  夏娆趁机踩着廊边飞快到了燕诀身边,燕诀这才冷漠睨了眼这满院子的宫人,道:“太后如此的祈福方式,一会儿,微臣便会奏请皇上,全北燕推行,令所有大臣将家中妻女如此吊挂在烈日下。”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角落盯着的人立即就回去回禀太后了。
  夏娆趁机解开了吊着燕珺儿的绳子,瞧见她手腕上触目惊心的勒痕,只暗道太后是个老巫婆,自己为了私欲与人偷欢,自己为了名声杀了姘头,如今倒好,自己的错全怪在了别人身上。
  “不需要你假好心。”燕珺儿冷冷睨着夏娆。
  夏娆也同样冷淡看着她:“我对你也没几分好心,今儿救你,全因你身上还流着燕王府的血,不然就凭你对燕王府众人做的事,我也懒得救你。”
  说罢,夏娆将外衫脱了下来,递给了她。
  燕珺儿看着夏娆,脸色微青。
  正好前面太后身边的人已经来了。
  “太后娘娘在殿里等各位,请吧。”
  说着,便使人过来扶起了燕珺儿。
  燕珺儿方才还气势凶狠,可到了这嬷嬷面前,就像是见了狼的兔子,瞬间温顺,甚至透着几分卑怯起来。
  她接过夏娆的衣裳勉强裹住身子,才挺直了背脊往前走,半点不敢看燕诀,可也知道燕诀在背后看着她,看着她衣裳都不穿的羞耻模样。
  燕珺儿的眼泪无声落下,嘴里都咬出几分鲜血的腥甜,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到了里殿,夏娆见到了一身藏青色绣青花华服的太后时,也只觉得是个穿着漂亮的老巫婆。
  夏娆刚来要行礼,就听得太后道:“清平既怀了身子,就不必这般多礼了,到哀家身边儿来。”
  “妾身福薄,恐离太后太近,沾了太后的福泽去。”夏娆委婉拒绝。
  太后睨着她,神色略寒了几分,这不是夏娆第一次拒绝她了。
  太后也不出声,由着她行着礼,只缓缓端起茶盏喝了口,才又跟身侧的嬷嬷道:“这茶有些涩了,今儿泡茶的宫女既粗手笨脚,就使她去佛堂伺候着吧。”
  话刚落,站在一侧的宫女便瞬间白了脸跌在了地上,仿佛去佛堂,是比去地狱更可怕的事情。
  但她很快就被人给拖走了。
  燕诀直起身来,顺带也拉起了夏娆,道:“太后既让你不必行礼,是体谅你,还不谢过太后?”
  “是,妾身愚钝,还请太后不要见怪才是。”夏娆站起身来,乖巧的站在燕诀身侧。
  太后睨了眼夏娆,便看向燕诀:“燕世子,哀家与你也是许久未见了吧。”
  燕诀淡淡看着她,开口:“自从十年前,太后杀了那姓周的逆贼后,就不曾如此说过话了。”
  姓周的逆贼!
  太后方才还游刃有余掌握着全局的模样,瞬间崩裂,大殿里的气氛也瞬时降至冰点。
  燕诀却似乎浑然未觉般,又道:“前些日子微臣还去那逆贼的坟前看过,才知这逆贼不仅坟也被人刨了,连尸骨都被野狗叼得到处都是。他有此下场,微臣想,太后一定很满意,毕竟恶有恶报,天道轮回,正是佛家箴言。”
  太后身边的嬷嬷瞧见太后紧握到骨节毕现的手,垂下眼眸轻声道:“太后,这茶涩口,奴婢就给你再换一杯来吧。”
  有了嬷嬷的提醒,太后才终于缓过了这口闷气来。
  她轻轻抚了下耳旁的发簪,带着长长护甲的手指微微往手里一收,既显得华贵,又带着几分杀气。
  “听闻燕世子与南烟公主有些误会,前阵子南烟还求到了哀家这里来,让哀家早些提前婚礼,这样,你们成了一家子,也就好解释些了。不知燕世子,意下如何?”太后浅笑着问。
  夏娆有些担心燕诀一口拒绝,当初证据确凿,皇帝都不肯同意退婚,燕诀若是在这儿说了,太后岂不是要趁机给他栽赃一个忤逆圣意,猖狂自傲的罪名?
  现在背后还有一个秦王在动手脚,秦王已然视燕诀为眼中钉,若是如此的话……
  夏娆想罢,忍不住拉住了燕诀的手,轻轻笑道:“爷,公主不是早早收拾好了院子吗?她若是要提前婚事,咱们王府也能应付得了。”
  燕诀瞧着胆小护着自己的夏娆,眼底泛起丝笑意,安抚的回握住她的手,才看着太后,道:“公主既然急着出嫁,微臣自然不敢拒绝。”
  “北燕有先例,正室入门之前,不得有妾生子。”太后眼角的皱纹微微扬起,盯着夏娆的肚子,幽幽的笑:“今儿正好,哀家命人备了药,不会让你太痛苦。”
  夏娆见她竟是打着这个主意,心思微黯。
  燕诀却只淡定道:“但在迎娶公主之前,微臣已经上了奏疏,恳请皇上将娆儿扶为正妻。”
  这下不止太后,连夏娆都看向了她,扶为正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燕世子的意思是,要我皇室的公主,与人做平妻?”太后已带着几分不满。
  “太后误会了,南烟公主原是藩国太子之妾,北燕早有先例,二婚再嫁者,不得为正妻。此先是微臣疏忽,竟忘了此点,但在请奏皇上扶夏氏为正妻时,已与皇上说明这一点。”燕诀淡淡道。
  其实这一点,所有先例,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谁家长辈十分反对儿子迎娶二婚寡妇,才会搬出此点来做要挟。
  太后看着强势的燕诀,和半点不知怯的夏娆,手心的指甲都要掐进了肉里去。
  但夏娆不是不怯,是不敢露怯,燕诀这会儿这么不给太后面子,自己若是怯了,岂非是打了他的脸?
  气氛僵持着,直到外面来传,说燕珺儿求见。
  太后面色一寒,直接道:“她不是说喜欢晒太阳吗,让她在外头晒着吧,晒够了再进来。”
  夏娆明显感觉到燕诀身上溢出了丝丝杀气。
  夏娆看了看太后身上冒出的那股子戾气,暗自捏破了手里的蜡丸,轻声道:“太后娘娘,外头天气闷热,莫说站在屋外,就是屋子里的人,怕是也要身子不适,侧妃纵然想晒,您纵着她在慈宁宫晒得晕倒了,岂非叫外人误会您是因为秦王殿下追究先帝遗召的事,故意折辱秦王侧妃?”
  “亏得你敢说!”太后眼神顿寒,便要起身来责问,但刚站起身,身体便虚软的往后一跌,又重重坐回了远处。
  夏娆问:“太后,您这是怎么了?妾身看您脸色发白,额角冒汗,是中暑之兆……”
  “快传太医!”
  太后身侧的嬷嬷立即道。
  太后的脸黑沉着,想说话,却只觉得头晕目眩起来,连带着她身边的嬷嬷也觉得有些不适,但因为距离隔得远些,所以夏娆那几丸分量的蜡丸,对她没有太多的影响,自然也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嬷嬷见太后坐在屋子里,都中暑了,生怕燕珺儿真的也跟着中暑晕倒,应了夏娆方才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连忙劝道:“太后,不如让秦王侧妃回屋吧,您再疼她,也不能如此纵着她不是?”
  太后的头越来越晕,她沉沉的看了眼燕诀夫妇,终是疲惫的合着眼,点点头,并打发他们离开了。
  等燕诀二人刚走,太后便眼前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而且走时,没任何人看到,夏娆恰巧在门边那盆绿植里放下的东西。
  夏娆的确惜命,也不愿意跟这封建王朝的权贵势力为敌,但不代表,她会一味的忍。
  出来时,燕珺儿与她们擦肩而过。
  燕珺儿借着将外袍还给夏娆的时候,才冷声道:“我不喜欢欠人东西,所以我可以不取你肚子里孩子的命,你要是不想死,就早点跟你的情夫彻底离开京城吧。”
  夏娆淡笑,披着羊皮的狼若是也可信的话,这世上的狼都得该吃素了。
  燕珺儿见她不语,提步走了,夏娆却并没有急着穿上外袍,而是展开看了看,三枚位于袖口内的淬着毒液的银针,正泛着寒芒。
  燕诀比她还先看见,当下便将这件衣衫扔给了一侧的宫女:“这三枚针取下来,送去秦王府。”
  背对而去的燕珺儿听着他的话,端在伸手的手略攥紧了些,却半步未停。
  她再也不会心软了,不管是对于燕诀,还是夏娆!
  出皇宫时,凌南烟又来了。
  哭哭啼啼楚楚可怜的样子,燕诀只当着她的面,平静的问她:“公主既要嫁我,那慕容太子当如何?还是公主打算学太后,金屋藏娇?”
  凌南烟的脸羞得通红。
  过了这么许久,夏娆都几乎忘了,燕诀可从来不是个对谁都温柔的人。
  “世子当真一丁点儿,也不喜欢我了,才如此讽刺我,对吗?”凌南烟哽咽看他。
  “对。”燕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他终于明白,为何他逐渐变得不在乎凌南烟了,是因为不喜欢了,或是说,从来就没爱过。以前那种朦朦胧胧的保护欲,他到现在才明白,可能只是年少时,还是小女孩的凌南烟犹如一只处处需要人保护的小白兔,闯入了他的世界里,他误将那份保护欲,当做了喜欢。
  直到夏娆出现,他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凌南烟彻底哑住,不可置信的看他:“世子对我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的,你为了我,不管受多少的屈辱都心甘情愿,不管别人怎么羞辱你,你也不在乎,你是爱我的……”
  燕诀见她说不通,也懒得再说。
  既然她深爱慕容枭,他也可以放手成全。
  “微臣会请皇上,将公主赐婚于慕容太子。”说罢,燕诀便牵着夏娆的手走了。
  “世子,世子!”凌南烟见他忽然变得这样无情,不肯相信的追了两步,见他竟真的不肯停下,才大喊道:“燕诀,你给我站住!”
  可任凭她怎么哭,怎么喊,燕诀都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心翼翼将她捧在掌心,将她视若珍宝的燕世子了。
  可到了这个时候,凌南烟才可悲的发现,她想以美人计来诱惑燕诀做她的利刃,却反而陷入了他的温柔陷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看来燕世子还真是无情。”
  慕容枭从院墙另一侧走出来,瞧见哭得真切的凌南烟,微笑:“不过公主放心,若是皇上赐婚,我也是会娶你的。”
  “娶了我,然后跟秦王一起,谋夺我北燕的江山吗?”凌南烟转过身愤愤问他。
  慕容枭嘴角勾起,也不顾旁边还有其他宫人,上前便轻抚着她的红唇,道:“不是十三皇子,便是秦王,我这是在保护公主,难道公主不这样以为吗?”
  凌南烟神色微闪,凌北墨这个弟弟,一心爱着夏娆,从来都不将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还有母妃,看似爱自己,却也嫌自己脏了。
  “若是有公主相助,相信我们一定会事半功倍。”慕容枭看着她这张娇媚的小脸,虽已经腻了,但不妨碍她还是一个美人。
  而凌南烟,则终于下定了决心。
  回去燕王府的马车上,夏娆还忍不住问了问燕诀:“爷,若是娶了公主,你要办的事,会轻松许多吧,还有四小姐……”
  “你让爷出卖身子?”燕诀冷冷睨着夏娆。
  夏娆知道他不乐意,忙摇头,弯着眼笑道:“不过外面都传闻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若是爷肯用这样的手段,想必搅浑北燕夺嫡这潭浑水,会容易许多。”
  “这潭水已经混了,不管秦王和十三皇子,谁坐上这个皇位,都无济于事。”燕诀浑身透出慑人的寒气来,好似他早已安排好了所有事,只是在等一个时机,就能将这牢固的北燕江山倾覆了一般。
  可这个合适的时机,是什么时候呢?
  马车晃啊晃,终于晃到了燕王府。
  夏娆刚下了马车,就听人说,秦王府一早来下了帖子,过两日邀请燕王夫妇去秦王府做客。
  “王妃可应下了?”
  回到屋里,夏娆一面拿着团扇扇风,一面问道。
  阿蛮看了看坐在暖榻另一边的燕诀,恭谨着道:“王妃应下了,不过王爷这两日不得空,就拒绝了。”
  “现在可不是去秦王府的时候。”夏娆有些担心。
  燕珺儿心思不正,秦王诡计多端,此番叫了燕王妃过去,能是因为什么事?
  燕诀一时间也没想到,不过秦王的把柄攥在他手里,他倒是并不太担心。
  喝过茶,消了暑热,燕诀便去书房了。
  等他离开了,拘谨的迎春和阿蛮才放松些。
  最近宁宁白日都会送去聂府跟聂茹苏玩,到了晚上才会接回来,夏娆也不必担心他,只是到了入夜时分,一个令夏娆措手不及的消息,才匆忙传了来。
  柔福居然被发现了!
  “还没人抓到公主,但传出消息,说瞧见公主是被歹人强行掳走的。皇上已经下令,命楼将军和京兆尹聂大人一起,连夜带人往京城外搜去了,而且是挨家挨户的搜。”澜沧回话时,几乎都不敢看夏娆的眼睛。
  夏娆气得错牙,还是迎春胆怯的拉着她道:“姨娘,您还怀着孩子呢,不可动怒。”
  “大公子现在根本动弹不得,柔福公主也不会扔下他独自逃走,现在她们两就是等着官府的人将她们‘营救’回来了!”
  夏娆怎么能不怒,燕萧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若是再回王府,以燕王妃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固执性子,势必要认定他的假死是柔福教唆的,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拆散他们。
  拆扇了他们,就等于逼着大公子去死。
  至于柔福,杨忠一案,还挂着她的名字,秦王若是要杨忠死,那就不会让她活着见到皇帝!
  夏娆深呼一口气,道:“世子爷怎么说?”
  “世子爷已经亲自带人赶去城外了,但消息来得太突然,直到官府有了动静我们才收到消息,看来是皇上故意防备着世子爷了,也不知世子爷还赶不赶得及。”澜沧道。
  夏娆牙齿咬得咯咯响,澜沧生怕她一发怒,一口咬死自己。
  等澜沧吓得汗毛直竖了,夏娆才猛地一拍他肩膀,吓得他往后跳了步后,才道:“去备马车,我们马上去楼府!”


第101章 不得轮回之人
  澜沧疯狂的赶着马往楼府去,等到了楼府门口,夏娆也几乎没有停留,直接从马车往下跳到了台阶上,提着裙子就飞快进去了。
  看到夏娆这么不顾自己有孕在身,澜沧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柔福要是出事了,爷顶多废了他一条腿,若是姨娘出了事,他想他这辈子就得躺在街边跟那群老乞丐们一起养老了。
  楼子溪见夏娆匆忙而来,她也立即换上了衣裳从床上起来了。
  “夏姐姐,怎么这样着急?”
  “是这样……”夏娆拉着她到一旁,将事情简单与她说了一番,才道:“你可有什么法子,能暂时阻挡一下楼将军的脚步?不必他违抗圣命,只要他稍稍慢上几步便可。”
  楼子溪虽然惊愕于夏娆居然暗中记下了燕萧和柔福公主的事,但也因此而越发的佩服她。
  “夏姐姐放心,我有法子。”楼子溪说罢,转头拿着还在燃烧的油灯,就往后院去了。
  而这时,楼敬刚带着人要出城门,就见城中某处火光冲天。
  城门处离楼府不算太远,所以楼敬很容易就看清楚了,而且一下子分辨出了那就是自己家里。
  “将军,我们出城吧。”一侧刚整理好人手的副将道。
  “我先回府一趟!”楼敬现在哪里顾得上柔福,在他心里,永远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最要紧。
  说罢,楼敬便道:“你们先出城,我马上就来!”说罢,也不管人答应没答应,就直接带人往楼府去了。
  现在京城里,手握大军的燕王交了兵权,大将军杨忠入狱,骁勇善战的秦王妃死于意外,京城里最大的武将,也就是骠骑将军楼敬了。
  旁人不敢言语,看他一骑绝尘的离开了,这才带着人往京城外去了。
  但因为没有楼敬指挥着,出来的人有些散乱,燕诀简单安排了几个刺客便将他们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
  等到楼敬回楼府灭了火,再带着人匆匆赶往城外时,只找到一个跟柔福看起来有四五分相似的一个村妇。
  聂大人也细细盘询了,确定所谓柔福公主还活着只是谣传,这才连夜跟楼敬一起入宫回话了。
  而等他们离开后,那看跟柔福只有四五分相似的‘村妇’,才洗净了脸上的妆容,呼了口气。
  她就是柔福。
  “此地不宜久留,秦王一定会派人来查探,你们必须离开。”燕诀从侧间走出来,寒声道。
  柔福知道自己闯了祸,歉意垂下眉眼:“我都听你的吩咐。”
  “今夜随我入京,你们直接住在我的别院里便是。”燕诀道。
  “可是这样,万一我们被发现,岂不是会连累了你?”柔福担心道。
  “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燕诀淡漠的问。
  对于柔福和燕萧,换做以前,他们死了就死了,他根本不会插手,但是现在,一想到夏娆费尽心思要救他们,他便不忍看她这一份辛苦被浪费。
  柔福沉默。
  燕诀让人将根本动惮不得的燕萧抱上马车,离开时,直接将她们暂住的这处三间屋子一把火烧了,而后才嘱咐柔福:“宸皇贵妃是自己一心求死,你去看她也是徒劳。但你若因此而暴露,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以免你连累娆儿。”
  说罢,径直驾马而去。
  “三弟不是如此无情的人。”
  马车里,燕萧睁开眼睛,声音嘶哑的道。
  柔福回到他身边,看着还活着的他,湿润的眼眶微微弯起,溢出一个笑:“我知道,这次是我,又差点犯了跟十年前一样的错误,又差点将身边的人推入险境,对不起。”
  燕萧温柔的看着她的眼泪,抬起手来替她轻轻拭去:“你永远也不用说对不起,能有今日的结果,便是再上刀山火海,我也甘之如饴。”
  柔福望着他,苦涩都尽数褪去了。
  柔福一事,被认作只是有人看错,原本各怀目的的众人,立时又安静下来。
  “听闻昨夜夏娆去了楼府,导致楼敬耽搁了片刻,想必这件事,跟燕诀也脱不了干系。”
  秦王府内,慕容枭坐在上首的位置,冷笑道。
  秦王坐在他一侧,看着下面淡定喝茶的南润亦,温和的笑问:“南公子不知有何见解?”
  见秦王只问南润亦,慕容枭的心思有些沉。
  南润亦不疾不徐的放下茶盏来,才笑看着秦王,道:“这次是我疏忽了,不过不要紧,若是秦王殿下相信我,很快就会有一个好机会出现在王爷面前。”
  “好机会?”秦王缓缓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示意他继续说。
  “如今已经八月,很快,皇上会因为一个江南贡献上来的一位美人,而染上急症,此病之后,皇上便会定下储位。若是不出意外,储位定下的,应当是皇后娘娘养在膝下的八皇子。”南润亦停下。
  秦王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知道储位定下的是八皇子,那么再杀了八皇子就是了,至于皇上的急症……那他还要提前将拥有神医之术的夏娆给解决了。
  “时辰不早了,草民就先告辞了。”
  南润亦起了身来,准备离开。
  秦王却是微微一笑,道:“南公子莫急。南公子孤身一人,在京城想来多有不便,本王已经命人在秦王府辟出一块院子来,南公子若是不介意,往后住在秦王府便可,而且本王也已安排好了人伺候。”
  说着,穿着绯红色长衫,妩媚天成却又带着些许纯真的蒹葭,便从外而来。
  这样独特的气质,饶是见惯了没人的慕容枭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反观南润亦,他只是依旧谦谦君子的模样,回身朝秦王一笑:“秦王殿下若是要软禁我,不如现在便杀了我,若是秦王殿下不杀,那草民便告辞了。”
  秦王看着果真聪明的南润亦,温和的眼眸也染上几许阴翳:“南公子这是要与本王见外了。”
  “是秦王殿下太有掌控欲,想要将一切都捏在手里。但草民敢来秦王府做客卿,便有足够的把握,让秦王殿下对草民以礼相待。”南润亦浅笑,外面便有秦王的人匆匆进来,在秦王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王听罢,紧缩的眉心蓦地一松,哈哈笑起来:“南公子果真是个人才,本王是惜才之人,怎么可能杀了你?你若当真不喜欢,本王这就准备车马,送你离开。”
  南润亦没再拒绝,他知道秦王还是不死心,要查出他住在何处。
  南润亦要走时,特意看了眼慕容枭,带着几分提醒的道:“藩国事物繁杂,太子久留他国,恐藩国国内生变也不知道,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多谢南公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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