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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骄-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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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柔福呢,是不是你们的人放箭射死的?”皇帝质问。
  凌北墨想否认,可他明白,昨夜杨忠冲动了,存活下来的宫人,是可以作证,亲眼看到他射杀了柔福的。
  杨忠是他的亲舅舅,就算他说不是自己指使,有谁会信?
  凌北墨沉默下来,皇帝见状,终是一声冷笑:“朕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皇上……”
  杨忠还要再说,外面便传来消息,说秦王和燕诀一同求见。
  皇帝冷笑:“好啊,都来了,朕家里的丑事,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了,真是好。”
  燕诀一进屋,就听到了皇帝的这番话,但他明白皇帝的意思。
  今儿必须要有人担下这个罪,这也是秦王赶来的目的,但是谁担罪,就要看一会儿怎么说了。
  而这头,夏娆也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暂时安置柔福的小屋,这是夏娆提前安排好的,当初那断崖之下,她就设下了结实的网绳,可她唯一没料到的,是燕萧会被射杀。
  刚到小屋门口,浓郁的血腥气,便伴着柔福绝望的哭声传了出来。


第97章 只有你一个乖儿媳
  听到哭声,迎春也忍不住哽咽,跟夏娆道:“姨娘,大公子他只怕真的……”
  夏娆没管她的哭声,能不能活,还要看她能不能救呢!
  夏娆提着裙子就飞快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来,就看到了躺在床上,仿佛沉沉睡过去一般的燕萧,和坐在床边形容憔悴的柔福。
  柔福压抑的伏在床边呜咽着,屋子里浓浓的血腥味怎么也散不去。
  夏娆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上前先探了燕萧的脉,确定燕萧还有一口气在,便从衣袖里摸出一颗药丸来,塞进了燕萧的嘴里,又扯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
  被子掀开,迎春便立即将夏娆拉到了一侧,紧张道:“姨娘,大公子伤在腰腹,箭支都还未取出来,你不能……”
  “人命重要还是所谓的清誉重要?”夏娆沉沉道。
  迎春语塞,阿蛮上前一步,取了银针来:“奴婢来帮姨娘。”
  夏娆感激的看了眼阿蛮,这才回身跟柔福道:“公主殿下且先回避吧,一会儿会比较血腥。”
  “不。”柔福嗓子嘶哑着,望着就在身边的燕萧虚弱的笑道:“我与他分开的太久了,我要留在这里,不论最后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
  夏娆不是怕她怪自己,而是担心吓到她。
  昨儿他们寻来的大夫,明显经验不足且胆小,箭支穿透身体,应该及早取出,可他们如今只是断了箭支的首尾,而将剩下的都留在了身体里,虽然不会造成大出血,可伤口却会感染。
  夏娆立即命人去拿了高浓度的酒来,又配置了麻沸散,只不过现代的手术仪器没有,她又不擅长西医,只能令阿蛮找了柄锋利的匕首来,消毒之后,就开始准备取出断箭了。
  柔福看着敛着眉眼,拿着匕首生生划开燕萧皮肉手都不曾抖一下的夏娆,心思微动,她这般的性子,到底是怎么练出来?
  正想着,夏娆已经利落的取出了燕萧的断箭,并迅速用银针止住了大出血,才取了临时找来的干净的线缝合了伤口。
  迎春看到伤口还能用针线缝合时,震惊到一个字都说不出。
  可夏娆的利落和镇定,却也让她跟着冷静下来,也不再固执什么男女大防,立即帮着夏娆一起开始处理了。
  光是之后的消毒和止血,就费了足足两个时辰,等到完全清理好伤口,夏娆费尽心思用长生草才做出的十来颗药丸,就给燕萧吃下了五颗。
  “接下来,就是等着了。他若是能醒,就没事,若是日落前醒不来……”夏娆刚说完,腹部忽然一阵绞痛。
  她苍白着脸,捂着肚子紧紧扶住一侧的阿蛮才勉强站稳。
  迎春吓坏了,连忙扶着她,道:“姨娘您没事儿吧,奴婢这就去煎安胎药。”
  说着,迎春便飞奔而去。
  精疲力竭的柔福也想过来帮忙,可刚起身,就腿一软,晕在了地上。
  朝堂里,此刻的气氛也正凝重着。
  皇帝看着来势汹汹的秦王,再看看下首无从辩驳的凌北墨,面色黑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秦王缓缓喝了口茶,才跟皇帝道:“这些事,臣弟原本不该插手,但臣弟担心,因为这些皇子们而影响了皇兄的声誉,前头已经死了两位皇子了,如今皇后娘娘膝下的皇子也惨遭毒手,若是皇兄再不稍作惩戒,只怕不止群臣激愤,就连北燕边境那些虎视眈眈的小国也要看我北燕的笑话。”
  皇帝当然知道该罚,可这种时候罚了凌北墨,岂不是像世人承认,他教子无方,让皇子们闹出兄弟相残的丑事吗?
  “十三殿下一直与诸位皇子们关系甚好,想来必不会对皇子公主们下手,但十三殿下身边能人众多,有一两个自视甚高擅做主张的,也不奇怪。”燕诀开口。
  秦王看向燕诀的眼神略冷淡了些,还不等开口,外面就传来皇后求见的消息。
  五皇子暴毙的消息传出来后,皇帝是懒得见皇后,一想到她要哭闹,便心烦不已,而如今她找了过来,似乎不见又不行。
  “让她进来。”
  皇帝头疼的说了句,不多会儿,就见到满面是泪的皇后走了进来,刚进来,皇后便跪在了地上:“皇上此番若是还不惩罚十三皇子,臣妾便自请削去皇后之位,永远去冷宫也罢!”
  皇帝看着她也来逼自己,拳头都紧握了起来。
  秦王火上浇油,皇后啼哭不止,终于,燕诀看向了一侧满头冷汗的杨忠,问:“杨将军可曾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忠明白燕诀的意思,此番,必得牺牲他,才能护住凌北墨了。
  “老臣……有罪!”
  杨忠梗着脖子,也顾不上满头的血,嘴唇颤了颤,才终于道:“这些事,全是老臣一人所为,与殿下无关,是老臣瞒着殿下做的,老臣自知罪孽深重,愿意一死,以求皇上原谅!”
  说完,杨忠又是重重往地上磕头,而这一次,凌北墨也没出声。
  当天,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府,就被抄了家,而杨忠一家,自然也被投入了大牢。
  凌北墨虽无重罚,却也被训斥一通,禁足在了府中,削去所有职务,是立储无望了。
  等处理完宫里的事,燕诀打算出宫去,却被秦王叫住。
  “燕世子若是不介意,与本王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如何?关于珺儿的事,本王有与你说。”秦王问他。
  虽是问,但已经是不容拒绝。
  燕诀看着有备而来的秦王,没有拒绝。
  随着秦王一路往御花园走,燕诀始终都是不发一言,直到秦王忽然停下脚步,别有深意的看着他:“本王发现,燕世子好似一直都没有背叛皇上的心,也一直不打算扶任何人登上皇位,对吧。”
  “效忠皇上,是为臣的本分。”
  “本分?”秦王笑:“若是有朝一日,搭上你心爱的女人,也要守着这本分吗?”
  秦王话落,前边院墙的一侧,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不要,这里是御花园……”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会有人过来。南烟,如今十三皇子都被禁足了,你不如干脆跟我回藩国去吧。”慕容枭揽着凌南烟酥软的腰肢,抵在墙边。
  凌南烟想到凌北墨和杨家出事,也起了离开的心思,但她睨着慕容枭,淡笑:“殿下若只是为了来带走我的,当初何必放我回来?”慕容枭也巴不得凌北墨坐上皇位,分一杯羹,如今他这么说,只是想加重他的砝码,多分得一些利益罢了。
  慕容枭见她看出自己的目的,勾起嘴角邪气的笑:“那你是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放心。”凌南烟刚说完,声音便似带了勾子一般的婉转起来,
  她想要推开慕容枭,又不好闹出太大动静,结果一来二去,都成了欲拒还迎。
  慕容枭揽着她,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燕诀,他那么爱慕你,为了你而牺牲他自己,他应该也会答应吧。”
  以前凌南烟能确定,但现在,她却没把握了,但她为了安抚慕容枭,还是笑道:“自然。”
  此时围墙外,走近了的秦王淡淡一笑:“看来燕世子是被人耍了。”
  里头的慕容枭和凌南烟听到声响,立即停下了动作,可还是清晰看到了已经缓缓走进来了的燕诀。
  凌南烟连忙去拢自己的衣衫,瞧见燕诀面容清寒,泪珠便滚落了下来:“世子,不是你想的这样,是他逼迫于我,我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容枭暗自皱眉,虽不喜欢她如此冤枉自己,但也知道大局为重。
  可就在所有人都会以为燕诀这样的脾性,一定会勃然大怒时,燕诀却意外的平静,甚至带着抹释然。
  “微臣会奏请皇上,退了这桩婚事。”燕诀淡淡说罢,看向一侧秦王:“秦王殿下的戏,微臣看完了,不知可否能离开?”
  慕容枭和凌南烟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又是秦王设计的!
  但秦王却并不慌张,反而看着慕容枭道:“太子来我北燕已久,若是得空,可以去秦王府坐坐。”
  慕容枭也听出秦王的拉拢之意,再想着如今已经处于劣势的凌北墨,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凌南烟,上前一笑:“秦王殿下乃一方英雄,我等应当上门拜访的。”
  凌南烟看到慕容枭这么快就倒戈了,暗自咬碎一口银牙,也只能忍着不忿,楚楚可怜的靠近燕诀,哽咽道:“世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所逼,你若是不要我了,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你若是生气,现在杀了我也罢。”
  “公主身份尊贵,原本便是微臣高攀。”燕诀再看她泪眼连连的啼哭,心底竟是半点波动也没有了。
  “世子不是爱我吗?”凌南烟露出几分卑怯,可怜的望着他:“世子难道真的要在这种时候,抛下我不管?”
  一般的男人,瞧见美人如斯,哪里能狠得下心?
  但燕诀不是一般男人。
  “如今我与秦王殿下同时目睹,慕容太子对公主情深义重,相信太子会对公主负责的。”燕诀淡漠看向慕容枭:“对吗?”
  慕容枭心思一沉。
  若是凌北墨能登基,那他娶了凌南烟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算亏。可如今凌北墨眼看无望,再让他以和亲的方式,明媒正娶这残花败柳回去,藩国臣民们该如何想?
  但燕诀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机会,只冷淡扫了眼秦王,便折返往养心殿去了,任凭凌南烟怎么哭喊求饶要上吊,燕诀的脚步都没有丝毫的迟疑。
  而且皇帝安插在皇宫各处的眼线,也早已将这件事回禀给皇帝了,等燕诀来时,皇帝只称身体不适,根本不见他。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即便凌南烟现在一点朱唇万人尝了,燕诀也要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去做世子妃!
  “世子爷,您先回去吧。”范公公劝燕诀,还提醒道:“而且清平县君不是还一个人在府上吗?”
  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范公公原本也是不敢跟燕诀说的,可这次皇上是铁了心了。
  燕诀静静看着范公公,道:“既然皇上身子不适,也该早些请太医过来。”
  “奴才明白。”范公公见他开窍,连忙笑道。
  燕诀又朝养心殿内看了一眼,眼底掠起几分阴翳,才转身走了。
  他刚出宫,就听到了夏娆出事的消息。
  “爷,现在立即出城吗?”一侧护卫问。
  燕诀坐在马车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在马车旁,道:“之前让你们准备的消息,今夜全部放出来。”
  护卫惊愕:“今夜就放出来吗?”
  “嗯。”燕诀望着这暗潮汹涌的京城,淡漠应了声,才让马车离开了。
  却等马车离开后,在转角等着的马车才也跟着出来了。
  护卫看着依旧温文尔雅的南润亦,道:“主子,现在凌北墨已经中计,秦王一定会穷追不舍,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推波助澜。”南润亦深深看着燕诀离开的方向,轻轻道。
  燕诀这厢快飞赶回来时,夏娆已经半坐在床上喝药了。
  安胎药实在苦涩,夏娆憋着气一口灌下,又用清水漱了口,迎春才忙拿了蜜饯给她。
  蜜饯的甜味在嘴里丝丝散开,夏娆皱着的眉头才松开了。
  燕诀瞧见她还跟平素一样,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爷,您怎么了?”夏娆看他失了往常那份淡定,问他。
  “去过柔福公主了?”燕诀问她。
  夏娆浅笑:“大公子已经平安了,只等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动身离开。”
  迎春在一侧都紧张的不行,姨娘一个女子,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去看别的男人的身体,是个男人都得生气吧。
  但燕诀看着夏娆这坦荡荡的样子,心底虽有醋意,却并不生气。
  “迷晕澜沧的药,多做一些送给他。”燕诀说罢,便又出去了。
  夏娆知道他必是要去看看燕萧,而且看他这模样,势必也没有生气。
  一想到保守的燕诀,竟然半点不生气,夏娆便觉得这嘴里的蜜饯越发甜了。
  迎春却是吓得腿软,燕诀一走,她便瘫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欲哭无泪:“姨娘,您下次可再别做这样的事儿了。”
  夏娆挑挑眉:“大夫眼里,病人不分男女。”
  燕萧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之后,为了避免再引人注目,隔天燕诀便带着夏娆一起,搬回了别院,可才搬到别院,刚回京的燕王,趁着燕诀去上朝,悄悄过来别院,连哄带骗把夏娆哄回了燕王府。
  清晖园,花厅里。
  夏娆瞧着此去秦王封地兜了一圈回来的燕王,比之前闷在京城时更加的精神焕发了,而且看向夏娆的眼神,都透着算计。
  “王爷,您可是有事儿要吩咐妾身?”夏娆实在扛不住这老王爷的打量,终于开口。
  “本王原本也不想麻烦你,毕竟你只是个妾室,如今又怀了身孕……”提到‘怀了身孕’,燕王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但如今燕王府的情况你也知道,王妃痛失爱子,意志消沉。文姨娘……不提也罢,珺儿嫁去了秦王府,朗儿也把自己闷在了院子里,所以本王想,你能不能暂时接管王府里的事。”
  夏娆讶异,让她一个妾来管家?
  且不说她没有掌权的心,如今燕王府一个烂摊子,她也不想管啊!
  “王爷,妾身不过商贾出身,只稍稍认识些字罢了,如何敢掌王府的家。”夏娆客气推拒。
  燕王却是豪爽道:“无妨,谁敢不听话,你只管打了板子撵出府去就是,你只要费些心神替我盯着这府里的动静,省得叫那些个滑头的下人钻了空子。”
  夏娆听着这话里有话,他并非是要自己管家,而是要她收拾着府里的牛鬼蛇神吧。
  夏娆抬起头来,流疆已经将燕王府管家的玉牌,和一块黑色的玄铁令牌都呈了来。
  “妾身……”
  “儿媳啊,王府可就靠你和诀儿了。”燕王忽然感慨:“本王已经老迈,做什么都力不从心了,你看看,本王这头发都快全白了,皱纹也多了,昨儿骑马跑了一段,还差点把老腰也闪着,哎,老了,不中用了。”
  这一声‘儿媳’,喊得夏娆心里发虚,再看一脸愁苦使劲儿卖惨的燕王,仿佛她今儿要是不答应,燕王今儿还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夏娆无法,而且她也是真的想帮上燕诀的忙。
  “妾身明白了。”夏娆接过流疆递来的令牌,就是夏娆接过那玄铁令时,流疆的眼神缩了缩。
  燕王一瞧,脸上控制不住的溢出个笑,又怕夏娆发现,连忙换成了一脸深沉。
  燕王起身离开时,还意味深长的跟夏娆道:“你放心,你是本王认定的儿媳妇,本王一定会护着你的。”
  燕王的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带着犹如父亲般笃定和温柔。
  “多谢王爷……”
  “该叫父王了。本王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乖儿媳。”燕王纵然离开京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
  燕珺儿的憎恨,燕朗的无奈,和燕萧的离开,都像是一把把插在他心上的刀,让他愧疚又无奈。
  凌南烟与慕容枭昨夜在宫内苟且,并被燕诀和秦王抓个正着的丑事已经传开,皇子间的勾心斗角,也血淋淋的呈现在众人眼前,如今的燕王府,也成为了争权夺利的砝码,风雨飘摇。
  可所有人都离开了,他却知道,他这个曾把燕王府闹得鸡飞狗跳的儿媳,一直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身边的人。
  燕王满怀感慨的看了眼夏娆,欣慰的笑了笑,才负着手离开了。
  “想不到王爷会这么信任姨娘。”迎春欣喜感慨,有王爷这份信任,往后姨娘在王府,就不必担心会受人欺负了。
  但迎春刚欣喜完,外面便传来消息,说王府积攒了两个月的事物亟待处理,之前临时管家的姨娘是告病交权的,听闻燕王还把他的姨娘们都叫去问了一圈,结果没有一个肯接这个烂摊子,燕王才不得已趁着燕诀不在,把烂摊子给夏娆的。
  “不过,王爷待您还是不同的,之前那些个姨娘们,王爷可不曾给她们玉牌和这令牌呀。”迎春道。
  燕王的真情实感,夏娆当然能察觉到,但烂摊子就是烂摊子啊!
  夏娆哀嚎,这厢刚回书房的燕王不由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歉意不已:“回头你叫人将库房里的燕窝人参什么的,全部拿去给她补身子。”
  流疆哑然。
  “不过王爷,您让夏姨娘管着府里的事,这不是故意激怒王妃和四小姐吗?”
  “王妃尚不知道萧儿还活着的事,这件事也暂时不能告诉她,若是当真激怒了她,我倒是省心了,省得她成日死气沉沉的,要把自己折磨死去。”燕王沉沉道:“至于珺儿,我正是要她回王府一趟,她既记恨着当年的事,拿我这个父亲的命去还罪,也该够了。”
  夏娆管家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燕王妃耳朵里,可燕王妃似乎没什么反应。
  至于燕珺儿,讽刺笑过后,也的确如燕王所愿,回了燕王府。
  但她回来后,第一个去见的不是燕王,而是夏娆,因为此番来,她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夏娆看到跟随燕珺儿一道出现的南润亦时,心底那份执念又冒了出来。
  “听闻你怀孕了,恭喜。”南润亦瞧见直直望着他的夏娆,温柔的笑着祝贺。
  可这话,却让夏娆心如刀割。
  夏娆暗皱起眉头,瞧见一侧有备而来的燕珺儿,沉声道:“我身子不适,不便接待二位了,二位请吧。”
  “还是我出去吧,想必夏姨娘跟南公子有不少体贴的话要说。”燕珺儿起了身,还看了眼阿蛮和迎春:“你们也一并退下。”
  迎春和阿蛮自然不会听她的,可南润亦站在夏娆面前,夏娆根本控制不住原主的那份深沉的爱。
  夏娆紧握着手心,将舌尖咬破了,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才让她清醒了起来。
  但下一秒,燕珺儿却忽然明目张胆的,将她往南润亦怀里推了过去。
  也是同时,燕王和燕诀一起从外面进来了。


第98章 咬人的狗
  燕诀的脚刚一踏进来,就看到了跌在南润亦怀中的夏娆,和刚刚收回手的燕珺儿。
  燕珺儿半分不怯的与燕诀对视着,她想惹他生气,看他发怒,可燕诀不过冷冷看了她一眼,就上前从南润亦怀里将夏娆拉了过来。
  “怎么也不小心些,吓着了客人,还以为爷虐待了你,让你站也站不稳。”燕诀语气温柔,看着根本不敢去看南润亦的夏娆,握紧了她的手。
  夏娆很想与他解释,如今自己表现出的对南润亦的喜欢,根本不是她的情感,可这注定是无法解释的。
  夏娆反握住他的手,低头道:“爷,妾身觉得身子不适。”
  “那就回房休息吧。”燕诀说罢,甚至是带着几分敌视的瞥着南润亦:“南公子若是不介意,可否稍等片刻?”
  南润亦微微笑着,并不想为难夏娆,往后退了一步,轻声说了声‘请’。
  燕珺儿看燕诀竟这样疼惜夏娆,分明看到她扑到了旧情人的怀里,居然还能如此温柔卑微,夏娆就这么得他心么?
  想到此处,燕珺儿下巴微微往上一挑,冲着夏娆的背影道:“太后得闻夏姨娘身怀有孕,想要请夏姨娘入宫一趟,正好,宸皇贵妃最近身体也不大好,你可以去看看。”
  夏娆听出她在拿宸皇贵妃做威胁,忍不住要回头看她,燕诀却只将她往怀里一揽,仿佛没听到般,径直往里间去了。
  燕珺儿如此被忽视,小脸紧绷起来。
  燕王看着曾经文静娴雅的女儿,居然变成这个模样,心中叹息:“珺儿,随父王到外面走走吧,父王有话与你……”
  “父王能与女儿有什么话说呢?”燕珺儿冷淡的回过头,带着几分讽刺的看着燕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该说的话,女儿未出阁之前,父王都已经说完了,往后的女儿也不想听了。”
  燕王知道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心上只觉一阵刺痛。
  但燕珺儿话锋一转,又道:“父王此去秦王殿下封地,杀了秦王殿下的大将,一定不曾手下留情吧。”
  燕王看着她,愈发愧疚。
  “珺儿……”
  “父王若是觉得对不起女儿的话,那就帮女儿一个小忙,好吗?”燕珺儿也露出一丝笑:“父王手里的玄铁令,送给女儿。这样一来,秦王殿下就不会因为父王之过,而迁怒女儿了。”
  燕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带着几分沧桑:“玄铁令我已经找了个地方埋起来了,它不会再出现,自然也不会干扰秦王的事。”
  “原来如此。”燕珺儿看着他,冷笑:“父王原来就是想凭着几句话,就要让我忘了我十几年在西山所受的折辱,好抹去你自以为是的愧疚。”
  燕王被她这句话刺到心底,而且她说她在西山受了折辱?
  “你在西山,太后折磨你了吗?”燕王一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却没想到是真的。
  燕珺儿仿佛厌倦了一般,目光漠然:“父王这么多年过得心安理得,原来是在假装不知情。也罢,女儿么,生出来,就只是个陪衬,如何及得儿子们要紧?女儿今儿多有打扰,就不久留了。”
  说罢,提步便要往外而去。
  燕王心底的愧疚和这么多年的疲惫却一起涌出,回身望着她道:“除了玄铁令,你要父王怎么弥补你都可以。”
  “那你去死吧。”
  燕珺儿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这也是她心底想了几十年的话,去死吧,燕王府的所有人,都去死!
  燕珺儿脚步稍稍停留了下,却只勾起嫣红的唇角,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南润亦今儿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见夏娆,见燕珺儿离开,才温和的笑看着燕王,道:“无意探知王府之事,不过秦王殿下,很快就会有所行动,王爷万事小心。”
  说罢,他这才温柔似水的往里间看了一眼,提步走了。
  等他也离开,看似强壮高大的燕王却面色一白,喉咙也涌起一股腥甜,好歹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上次去秦王封地,一路他遭遇了不少刺杀,死里逃生,根本还来不及好生休息,如今又被燕珺儿剜了心。
  “王爷。”流疆立即扶住他。
  燕王却只是摇着头,老眼浑浊的道:“我没事,这些都是我该受的。”
  流疆脸一黑:“王爷还说没事,还是请夏姨娘看看……”
  “没有的事,她现在怀着身子,省得过了病气给她。”燕王不满的推开流疆,瞧见燕诀还没出来,便默默转头离开了。
  出了清晖园时,燕王忽然感慨:“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手上不知多少人命,也活够了。”
  房间里。
  夏娆捂着心脏,额头都沁出些冷汗来,直到外面南润亦走了,她才终于平静下来。
  燕诀就坐在一侧,瞧见她如此,目光沉着,一句话也没说。
  “爷,今日之事……”
  “我知道与你无关。”燕诀开口,可他那闷着气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了。
  夏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燕诀就这样闷闷看着她,半晌,终于上前,一巴掌拍她额头上,才带着威胁的道:“你若是敢跟这男人旧情复燃,我便将他……”
  燕诀想说碎尸万段,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太血腥,夏娆还怀着孩子,让孩子听到了也不好。
  夏娆也奇怪他怎么卡壳了,燕诀瞧见她这满是疑惑的模样,一眼瞪了回去,才道:“我便将他阉了。”
  夏娆听着,立即点了头。
  燕诀瞧见她又变成了平常的样子,才算是安了心,也无奈,只嘱咐阿蛮迎春好生伺候着,这才出去了。
  等他走了,迎春才呼了口气:“方才真是吓死奴婢了,四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阿蛮黑着脸,夏娆看着燕诀清寒的背影消失,双眸也染上了寒霜。
  “看来秦王是当真要杀了我不可了。”夏娆半靠在床边,手指轻轻捻着,看了眼阿蛮,道:“你知道京城里有多少处锦麟卫的据点?”
  “一共十八处,皇宫内应该还有一处,但奴婢没见过。”阿蛮道。
  说完,阿蛮察觉到夏娆要做什么,提着心,问她:“姨娘当真要与秦王殿下作对吗?”
  “是他不肯放过我。”夏娆一开始就不想跟任何人作对,她只想去过自己安稳的小日子,是他们一个一个,将她逼上这条路的。
  说罢,夏娆招了阿蛮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阿蛮听过后,手心紧了几分,但看她笃定的样子,还是点点头,飞快出去了。
  这几日,京城热闹极了。
  凌南烟姐弟的笑话,京城的百姓们是看也看不完,但除了这些,还有一道流言,悄悄在坊间传了开来。
  “你们不知道啊,当年先帝爷的遗召上,那写的,可是秦王殿下的名字。”挤满人的小酒馆里,有人神神秘秘的道。
  “怎么可能,那遗召乃是太后娘娘亲自宣读的。”有人只当这是个玩笑。
  可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却摇摇头:“我家里有个远亲,那可是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伺候的,这事儿,就是在五皇子被……”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才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私下里多喝了两杯水酒,才哭着说出来的,说秦王殿下正是因为这遗召,如今才返回京城,将一个个皇子们害的害,杀的杀。”
  男人说得有理有据,周围的人想质疑,都没有突破口了。
  一时间,这既暗示皇位更替有猫腻,又暗中透露出皇室险恶的八卦,犹如病毒一般,无法遏制的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帝一早起来,听到这番话,脸都是黑的,直接就派了信任的禁卫军统领、一个名叫宋扬的人去查。
  宋扬一开始暗访,想找出传播这话的人,可这一暗访,就暗访到了更不得了的消息。
  “你是亲眼看到的?”一处茶棚处,宋扬看着正在里头喝茶的毛头小子,问道。
  小豆往嘴里扔了粒花生,才回过头来,瞅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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