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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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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面色一僵,眼底掠过丝凉意,才忙道:“我们跟你开玩笑呢,燕世子,你赶紧去参加宴会吧,迟了父皇可要不高兴了。”
  “微臣告退。”燕诀淡淡说完,便提步走了。
  夏娆暗自皱眉跟在他后头,却刚走,方才那二人就毫不避讳的轻哼起来。
  “狗阉贼,迟早一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何必皇兄你动手,他替父皇得罪了那么多人,多的是要他命的人。不过他倒是真能忍,唯独上次中了咱们的计把他大哥的女人给睡了哈哈哈。”
  “他一个阉人还能玩女人?怕不是气急了找了他养得小倌儿动的手吧!”
  诋毁的话语一句句传进夏娆的耳朵,夏娆不信燕诀听不到,但他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夏娆觉得自己没猜错,他不怜惜别人,也不怜惜他自己。
  “哎呀,爷,奴才肚子有点儿疼。”夏娆忽然捂着肚子道。
  “前面转角。”燕诀淡淡说罢,还特意停了一停:“若是害怕,便去宫门口等着。”
  说罢,便往宴席去了。
  夏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色深了深,就算不是心疼他,这两个皇子,敢把她盘算好的人生搅和的稀巴烂,她也不会轻易算了!
  夏娆转过身,瞧见那两臭男人还在一脸嘲讽的说着,低下头遮着脸就佯装鬼祟的样子往前面跑去了。
  “哎,那不是燕诀的小太监吗?”偏瘦的九皇子道。
  “皇兄,你说他这样鬼鬼祟祟的,是不是燕诀又要使什么诡计了?”鼻子旁长了黑痣的十皇子也跟着皱皱眉,两人相视一眼,一拍即合,赶忙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夏娆见这两货真的跟了上来,快步绕过转角,她记得方才来时,路过一片长满了红藻的鱼池,鱼池上有几个快被水淹没的汀步供人行走,红色灯笼的光昏暗,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是一片鱼池。
  夏娆过来后,飞快的踩着汀步就跑了过去,步履平稳的就好似在草地上跑似的。
  跟来的二位皇子一瞧,冷笑一声,等夏娆跑过转角,他们也快步跟了上去,但才往前步,人就失力跌进了鱼池。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救命啊!”
  二人狼狈大喊。
  夏娆躲在廊柱后,瞧见已经有护卫朝着这个方向赶来,想着方才来时,顺手洒在鱼池里的药粉,嘴角冷冷抿起!
  想罢,夏娆转身就要折回宴席,却瞧见前方不远处燕王妃正与人结伴往这个方向走来。
  夏娆无法,只得快速躲进了一侧的竹林里。
  “王爷,这件事,您还是及早处理,夏姨娘到底辱没了我王府的名誉,又害得世子到处受人嘲弄,留着她在,此番咱们珺儿都不好议亲。”燕王妃轻声着道。
  燕王闷闷嗯了一声,才道:“此事本王早已问过世子,世子想留下她。”
  “世子也是被她蛊惑了,此女王爷也见过,不但擅长诡辩,而且毫无大家闺秀的矜持礼数,她已经给王府惹了不少麻烦了,若是继续留下……”
  “既如此,本王会再问问世子。”
  燕王似乎不大耐烦燕王妃如此絮叨,冷淡打断了她的话,便遇上了刚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九皇子和十皇子。
  夏娆安静的等着,听到是燕诀留下了她时,诧异了一下,又沉沉垂下了眼眸,看来……她并不是只能被动的被他利用呢。
  等夏娆回到宴席上,看到远离燕王府众人、单独坐在皇帝下首的燕诀时,才敛下所有思绪走了过去。
  不多会儿,九皇子和十皇子也来了,就是湿淋淋狼狈的样子,惹得皇帝都笑了起来。
  “两位皇兄这是天儿热了去哪里游泳了?”
  凌北墨笑着打趣。
  九皇子十皇子憋着一肚子火也只得强颜欢笑着,给皇帝赔了罪:“儿子们失礼了,不过托了燕世子的福,能博父皇一笑,也是儿子们的孝心了。”
  “行了,下去更衣”皇帝打断他们讽刺的话,略带着些不满。
  二人见皇帝这样护着燕诀,这才赶忙应下,但刚转身,就觉得浑身奇痒无比起来,左挠挠右挠挠,就是挠不中一般,干脆手脚并用互相替对方挠了起来,那姿势,比舞姬们还娇娆了。
  在场的舞姬和乐师们微微一怔,迟疑的朝皇帝看去,皇帝扶额:“这两个草包。”
  燕诀斜斜睨了眼夏娆,夏娆这才乖巧凑过来,轻声道:“只是一点儿痒痒粉。”
  “不值得动手。”燕诀淡淡说完,便端起酒盏,给皇帝敬了酒。
  夏娆倒是不这么想,燕诀做事都有目的,仿佛目的外的东西浑不在意,可夏娆在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她的行事之道。而且就算是草包,燕诀先前不也中了他们的计么?
  等等……
  夏娆瞧着淡定的燕诀,难道说这两个草包,也只是被人算计了,真正算计她的,还另有其人?
  宫宴结束,燕诀刚起身,凌北墨就走了过来。
  “燕世子,皇姐她可还好?”
  “很好。”
  “那就好,等她身体恢复,你们也差不多该成亲了吧,我先在这儿恭喜燕世子了。”凌北墨笑着说完,看了眼压低了帽檐的夏娆,笑容更甚:“对了,还劳烦世子爷回去后,替我跟小燕子问声好,今儿我可是又救了她,让她备好谢礼,过几日我登门来取。”
  说罢,便狐狸般眯起眼睛,笑着走了。
  夏娆悄悄抬头瞧了瞧,凌北墨似有所感般,回头朝她邪气一笑。
  夏娆才默默躲在了燕诀背后:“爷,妾不是有意跟他有牵扯的。”
  “嗯。”
  燕诀不甚在意的往前走去。
  夏娆赶忙跟上,边走边小心的看着他的脸,但夜色幽暗,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笼入了黑暗中般让人看不清晰。
  “方才宴会上,你发现了什么?”燕诀问。
  夏娆见他察觉自己一直在打量宴会上的人,这才道:“妾身发现,坐在十三皇子身侧的人和对面倒数两桌的人,都一直在借着身后伺候茶酒的宫女传着话。”
  “继续。”
  “十三皇子身侧的那一家家主,应该身患重疾,虽还能勉强维持一两个月的性命,怕也撑不住更久了,但那人似乎不知道,还在不停的喝着对他来说犹如砒霜的浓茶。”夏娆道。
  燕诀闻言,似乎也有些惊讶。
  “你说的那一家,乃是十三皇子的舅家,家主如今任职大将军,统领着西边二十万边防大军。”燕诀看向夏娆,道:“若是你,可有办法救活此人?”
  夏娆不解:“十三皇子不是要刺杀您么,您为何还要救他的舅舅?”
  说完,夏娆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因为南烟姑娘……
  “因为他舅舅一死,军权就会分散落到朝臣们手中,北燕近郊小国正在虎视眈眈,军权此时分散并非好事。”燕诀说完,看了看她,见她一脸认同的点点头,眸色深了深:“你没读过兵书,倒似乎懂这些。”
  “略懂。”夏娆打着哈哈,略过这件事,才道:“但此人病入膏肓,救活是不可能了,让他多活一年半载的倒是没问题。”
  夏娆看向沉思的他,从未想过,所有贤臣大骂的奸臣,居然首先考虑的不是个人恩怨,而是整个北燕的安危。
  这个燕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出了宫,回到马车上,夏娆看还在凝神的燕诀,不打算吵他,但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燕诀眼睫微动,睨了眼装作若无其事朝车窗外看去的夏娆,伸出手来。
  夏娆看他的手是朝自己的脸伸过来的,心跳都快了些,他要做什么,打自己,还是掐自己?
  或者……强吻自己?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燕诀的手将她的脸往旁边扒了扒,从一旁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有吃的。”
  夏娆轻咳两声:“我不饿。”
  “咕噜噜——!”
  肚子不给面子的再次叫了起来,这次还叫得格外绵长。
  燕诀淡淡倚靠在车边没理她,眼底却染上了一丝让他自己都莫名的笑意。
  回到王府。
  夏娆赶忙往自己房间而去,却发现燕诀也跟了过来。
  夏娆想起今儿浴池的一幕,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他这个时候难道想……


第41章 豁达的猪
  “爷,妾今儿身子……”夏娆立即要严词拒绝,燕诀只淡淡越过她到了房间,才吩咐侯在一旁的迎春:“去备晚膳来。”
  迎春欣喜不已,爷愿意留下来用膳,那就是对姨娘宠爱的表现呐!
  很快迎春就传了晚膳来,是小厨房照着夏娆改良的菜谱做的三菜一汤。
  燕诀用膳的过程极为安静,这么多年贵族用膳的优雅早已深入他的骨子里。
  夏娆坐在一侧,见他完全忽视了自己,也装作没事儿人一般慢慢吃起来。
  吃过饭,燕诀净手饮茶,兀自休憩了会儿,等夏娆放下了碗筷,才道:“近日王府内会有不少外人来访,你不要出院子,有什么事,吩咐青云去办。”
  说罢,他便起身走了,半点邪念也没有,更显得夏娆心思不纯了。
  “姨娘,您下午怎么跟世子爷到一起去了,还好爷派人来通知了奴婢,不然奴婢都要报官了。”阿蛮端了茶来,看着正在放空自己的夏娆问道。
  “下午出了些意外,你之前跟上的那几个下人去见了谁?”夏娆回了暖阁坐下。
  阿蛮摇摇头:“奴婢跟上去,还未瞧见里面的人,就发现姨娘您被黑衣人带走了,奴婢情急之下便先追了出来。”
  “也罢。”夏娆想到今儿见到的燕诀,就连九、十皇子在他眼里,都只是不配他动手的草包,那看来京城里这些官员的算计,应该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夏娆想起下午的事,问阿蛮:“你可知道骠骑将军府的小姐?”
  “您是指哪位小姐?”
  “年龄应该在十六岁上下的那位。”夏娆回忆了一下,当时走得太匆忙,也没问清楚。
  “那应该是就是骠骑将军府的最小的小姐了,这位小姐在京城很出名,因为骠骑将军此人是个极致的女儿奴,以至于这位小姐至今尚未定亲,因为上至皇子皇孙,下至普通公子,没一个是他觉得能配得上他女儿的。”阿蛮淡定道。
  夏娆讶异,还真是难得能在古代见着这么宠爱女儿的父亲,这样一对比,碧云就太可怜了。
  迎春已经暗自抹眼泪了,夏娆这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去写了封药方来交给阿蛮,道:“你找机会送去将军府。”
  “是。”
  阿蛮应下,夏娆又问了问府内的情况,见没什么变化,这才疲惫的去睡觉了。
  第二天开始,府内就安静了下来,过了初二,来访的客人多了,又再次的热闹起来。
  夏娆刚用过早膳不久,就见个意外的人影过来了。
  “夏姨娘,这几日怎么总不见你?”
  燕朗一进屋,就瞧见了夏娆正撑着头咬着笔,在想着什么。
  燕朗瞧见她面前摆着的一盘黄色点心,香甜的气味窜出来,勾起他肚子里的馋虫,他毫不客气抬手就捻了一块放在嘴里。
  “这是什么点心?”燕朗嚼了嚼,软绵可口,好吃极了。
  “姨娘说这个叫‘老夫聊发少年狂’。”迎春怯怯看了看燕朗,见他罩着左眼还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吓得手都在发抖。
  燕朗眨眨眼,看向夏娆:“这是什么鬼名字,我觉得这叫黄金糕,或者赛花黄,都比你这个名字好。”
  夏娆瞥了眼他,慵懒的放下嘴里的笔,笑盈盈起了身:“好,那就叫赛花黄。”
  “正好拿出去给他们也尝尝,我们走吧。”燕朗负着手就要出去。
  夏娆哑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他的奴婢呢。
  “小公子要我去哪儿?世子爷吩咐了,让我这几日安分留在院子里。”夏娆知道燕朗是只纸老虎,也就不怕他了,悠悠闲闲又坐了下来,继续盘算她元宝药铺的事儿。
  却听燕朗阴恻恻道:“你要是跟我出去,我就不告诉父王母妃,你威胁我,要让我变成半瞎子的事!”
  夏娆微微一笑:“这话儿我可不记得说过,小公子怕是病糊涂了,做噩梦了吧?”
  “你……”燕朗见她耍赖,气得咬牙,可想起什么般,又哼哼一声:“我今儿可是跟九皇子十皇子都说了的,你是个神医,你要是不去,可就是个胆小鬼庸医了。”
  夏娆眸色一暗,这两草包也来了?但燕王只是异姓王,身份还不及他们尊贵,他们不可能是来拜访燕王的,那他们来做什么?
  “两位殿下今儿是特意来看小公子的吗?”夏娆问。
  “那自然不是。”小公子嘿嘿一笑:“他们都是为了珺儿姐姐来的,珺儿姐姐如今刚从太后身边回来,尚未议亲,莫说皇子们,这两日登门的世家公子就快把王府的门槛踏破了。怎么样夏姨娘,你羡慕吧?”
  夏娆眉梢微挑:“我羡慕什么,能给世子爷做妾,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过这两位皇子到底跟世子爷有过节,我这样贸贸然去,怕是不好吧?”
  燕朗皱眉想了想,点点头,又看看夏娆:“那怎么办,我都把牛吹出去了,你若是不去让我丢了脸,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我这儿倒是有一个主意……”
  夏娆弯起眼睛,两个草包送上门,这儿还有个小霸王,她不把他们凑一堆儿教训一下怎么行?
  燕王府后院的某处小花园内。
  瘦高的九皇子端着酒盏,想着燕朗说的话,轻蔑一笑:“什么神医,我早听外面传过了,就是个黄毛丫头而已。”
  “皇兄,咱们管她是不是神医呢,今儿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来看看把燕诀这阉人都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吗?”十皇子笑起来,鼻子边的黑痣都带上几分猥琐。
  两人相视一眼,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没等一会儿,就见个丫环过来行了礼:“二位殿下,小公子让奴婢来传,说四小姐已经出门往前面不远处的湖边去了。”
  九皇子十皇子一听是他们特意来见的四小姐燕珺儿,立即起了身:“在哪个方向?”说着,二人还忙不迭的整了整衣冠。
  丫环指了个方向,二人这才快步往前去了。
  这儿离丫环所说的湖边不远,就是前头种着不少青竹挡着了视线,且最近有一块青石板鼓起来了,若是不甚,人很容易往湖边滑下去。
  二人不知,只隐约瞧见前面有个人影,便谁也不让谁的飞快追了过去。
  太后亲自养大的小姐,且不说燕王府的权势,就是太后这份独宠,娶了这传闻国色天香燕珺儿,那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了。
  两人你推搡我,我推搡你,走着走着,就瞧见一条白色的手帕随风从转角飞了出来,还伴着女子的一声轻呼。
  九皇子眼疾手快,立即朝那手帕抓去。
  十皇子心里不甘,暗自往九皇子后背一推,十皇子恰好踩着脚下那块翘起的青砖,瘦高的身子往前一滑,猛地扎到了水里。
  十皇子心满意足的接住那块手帕,还来不及高兴,才发现九皇子往下跌去时,抓着了他的腰带。
  又是一声噗通,两个人都落了水。
  竹林后,夏娆看着这对塑料兄弟,眉梢高挑:“想不到美人比兄弟重要。”
  燕朗乐得合不拢嘴:“没想到外面传闻这两个皇子是草包,还真是蠢的很,皇上那样英明神武的人,怎么生出这么对活宝来,我可得紧着去告诉四姐姐,千万别选这两蠢货。”
  夏娆见他如此,笑意越发深了些:“那我们就进行第二步?”
  “好!”
  燕朗一口气应下,等夏娆藏起来,燕朗才出了竹林,踢了脚欲言又止的小厮:“快去放大黄,办砸了,小爷我把你活埋了!”
  小厮们都知道燕朗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霸道性子,只得委屈屈应下去放燕王府最凶的看门口大黄了。
  这厢,九皇子十皇子扑腾半天,才被赶来的护卫拉了上来。
  上岸后,十皇子还紧紧抓着那素白帕子,禁不住凑到鼻尖闻了闻,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九皇子暗自咬咬牙,趁他不备,从他手里把帕子抽了出来,道:“十皇弟,这帕子就由皇兄我亲自给珺儿还回去吧。”
  “不敢劳动皇兄。”十皇子假笑着又把帕子抽了回来。
  两人这样来来回回抽了七八次,才忽然听到一阵凶猛的犬吠传了来,一回头,才看到只体型壮硕毛发褐黄的猎犬朝这儿龇着尖牙飞奔而来。
  “快跑,这狗发疯了!”
  燕王府的七八个小厮追着狗而来,却追不上这狗的速度。
  九皇子十皇子见这狗居然是朝他们扑来的,哪里还有空管什么帕子,一边叫嚷着,一边连滚带爬的往前跑了去。
  一时间,燕王府热闹极了。
  “哈哈哈哈……”
  燕朗笑得肚子疼,扶着墙擦着眼泪,瞧着负手踱步子悠悠往前走的夏娆,道:“等他们被咬伤了,你真的能救吗?”
  “那是自然,这样才能体现我的医术高明嘛,这样小公子你也有面子不是?”夏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燕朗也懒得多想,只愉快的跟上夏娆,道:“看不出来,你心眼儿还挺坏的。”
  夏娆微笑:“彼此彼此,现在咱们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别想出卖谁。”
  “是是是,我可不会出卖你,我虽然看不上你这商户女吧,但你还挺有意思的,勉强配做我三哥的妾吧。”燕朗学着她的样儿,负着手故作深沉道。
  夏娆挑眉,只盼着大黄狗咬下那两草包皇子一块肉,才勉强能泄她心头之恨!
  出了垂花门,两人还未走多远去,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文姨娘,和笑盈盈与她说着话的江郁。
  夏娆扭头便要走,却听江郁似笑非笑道:“这不是夏姨娘吗,怎么瞧见我就要走呢,跟前几日在护城河你救了骠骑将军府的小姐,她还一直想问问你是谁,要登门道谢呢。”
  夏娆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淡定对上她不怀好意的目光,笑道:“妾身听不明白江小姐在说什么,不过见着江小姐便走,不是江小姐自己说的,让我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吗?”
  燕朗瞧见江郁,神色便冷淡了许多,听到夏娆这番话,便道:“夏姨娘,我们去别处吧。”
  说着,就往一侧而去。
  江郁见他居然护着夏娆,急着喊道:“小公子,你上哪儿去?”
  “用不着你管。”燕朗头也没回,看起来是真的疏远了江郁。
  “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别跟这贱……”江郁说到一半,想起凌北墨的警告,才暗暗咬着唇,道:“她都是别人的女人了,你与她混在一起做什么?”
  燕朗脚步一停,偏过头看着平白污蔑人清白的江郁,是越看越不喜欢:“枉费我之前那样信任你,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现在你竟说出这种话来,我告诉你,我们两绝不会成亲的!”
  说完,燕朗气势汹汹的抓着夏娆的衣袖就把她扯走了。
  江郁哽咽着要去追,却被一直不动声色的文姨娘拉了下来。
  “姨娘,难道你也……”
  “江小姐,朗儿只是一时意气,你越是激怒他,他越是跟你对着干。”文姨娘望着暴躁的江郁,温柔的牵着她的手,道:“放心,这桩婚事有我做主,至于夏姨娘,也很快就会安静的。”永永远远的安静!
  夏娆被燕朗一路拉到快转角的地方,才终于甩开了他的手。
  燕朗也会过神来,抱着胸高高扬起下巴哼道:“你可不许笑话我。”
  “嗯。”夏娆敷衍一句,只看着前面鬼鬼祟祟的身影,忙将燕朗拉到了一侧,示意他嘘声,但眼看着那人影竟是朝这儿而来,这才四下看了看,看看到不远处那延伸到屋顶的樟树,立即拉着燕朗一起利落爬了上去。
  没一会儿,那人影就在屋檐下停了下来,还谨慎的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才道:“你确定这个东西真的有效?”
  “放心吧,那晚燕诀跟夏娆同房,就是用的这种药,是九皇子特地从西域弄来的,无色无味,等中了药,即便发现,也解不了了。”九皇子身边的小厮看着面前的香莲,满是爱慕:“香莲,你说这事儿成了以后,是不是就能谈谈我们两的婚事了?”
  香莲娇嗔着瞪他一眼,才收下了药,道:“事成之后,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可我就想要你……”
  小厮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香莲拍开他的手,才道:“青天白日的,你规矩些,公主最近疑心重,连我都防着,若是叫她误会了我,我拿你这条命赔都不够。”
  小厮不依不饶的贴上来,笑道:“你怕什么,她那些腌臜事,你全知道,她若是敢对你动手,你就把这些事儿全抖落出去,到时候就是燕诀这阉人都不会要她。”
  “闭上你的臭嘴!”
  啪的一声,香莲恼怒的一巴掌甩在这小厮脸上,才威胁道:“公主的事儿,你敢抖落出去半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小厮见香莲依旧还是忠心耿耿的,这才赶忙捂着脸乖乖应了是。
  香莲轻哼了声,又低头瞧了瞧手里的药,扔了块银子给小厮:“拿去吃酒吧,不过你最好时刻小心你的舌头,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罢,香莲扭头要走,房檐却忽然落下一块雪来,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只灰色的小雀扑腾着飞过,便安了心快步离开了。
  房顶上,
  夏娆牢牢摁住燕朗气愤的头,等香莲二人各自离开了,才松开。
  “你做什么,这贱婢,竟敢想着对三哥用药,看我不打死她!”燕朗气道。
  “你知道她是谁?”夏娆看着气鼓鼓的燕朗,道。
  燕朗皱皱眉,想起香莲方才的话,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公主?”
  夏娆就知道他还不知道凌南烟的事,不过也是,燕诀的藏书阁除了他信任的人,旁人都不许靠近,今儿要不是香莲自己作死跑出来,定不会有任何人发现这件事。
  “这件事小公子就当没听到过,我会去禀告爷的。”夏娆说完,目光幽冷的盯着燕朗,威胁着道:“此事关乎整个燕王府的存亡,小公子若是不想你的家人流落街头遭人嘲笑,最好闭上嘴!”
  “这么严重?”燕朗惊讶。
  夏娆却是认真又严肃的点点头:“稍有不慎,今儿听到这话的你我都可能被人暗杀。”
  燕朗更加紧张了,他虽自小跟在燕王身边留在塞外,可燕王过度宠溺他,把他养成了个不谙世事的小霸王,夏娆如此有理有据的恐吓他,他那里还反应得过来?连忙点了头。
  夏娆见唬住了,这才笑着起了身准备顺着那大樟树再爬下去,却被燕朗拉住了。
  “怎么了?”
  “你瞧,母妃正与人从那头过来呢,咱们就这么趴着,说不定还能听听她的秘密。”燕朗指着那围墙外的步道上道。
  夏娆瞧了瞧,的确是燕王妃,身边还跟着不少人,急匆匆的,看样子九皇子和十皇子当真是被狗咬了,不过看燕朗这样子,他还真以为这屋檐下是个多好的吐露心声的地方呢。
  夏娆小心弯着腰猫在一旁等着,等燕王妃一行人走远了,这才起了身来,却听得不远处一道笑声传来:“小燕子今儿上屋檐了?”
  夏娆心里咯噔一下,扭头,就瞧见了跟凌北墨一同自竹林小道走出来的燕诀。
  “三哥!”
  燕朗倒是高兴的跟燕诀打招呼,还直直站起了身来,结果脚下踩着的积雪一滑,连带着夏娆一起滚下了屋檐。
  好在还有大樟树的枝丫做缓冲,不然夏娆觉得她可能会死。
  “小燕子不会飞吗?”
  凌北墨在她身侧站定,笑看着摔下来的她问道。
  夏娆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确定没断胳膊缺腿的,就忍着疼自己站了起来。
  等站稳了,她才看到顺着燕诀所来方向的小道里,竟是有七八个年轻公子,齐齐观赏了她狼狈从屋顶滚落下来的姿态。
  夏娆佛了,安静又乖巧的站在燕诀跟前,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轻声着道:“是小公子说,屋檐上有只小鸟儿受伤了,想让妾上去给治疗的。”
  燕朗也忙狼狈的爬起来,笑嘻嘻跟燕诀道:“三哥,这事儿不怪夏姨娘……”
  “嗯。”燕诀负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淡淡道:“你们一起给我跪到清晖园门口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起身。”
  说罢,他才朝凌北墨和其他公子们道:“诸位这边请。”
  夏娆听得到那群公子们嗤笑的声音,哀叹,前几日还觉得自己跟燕诀的关系近了些,现在看来,她又让他成为笑话了。
  凌北墨倒是笑眯眯的留了下来,道:“小娆儿,你跟我去皇子府多好,皇子府那么大,随你怎么折腾。”
  “反正都是做妾,妾身就不挪窝了。”夏娆警告的看了眼一脸不满要说什么的燕朗,微笑道。
  凌北墨笑容渗进眼底,俯身望着她道:“你的那道点心‘赛花黄’是怎么做的,我有个爱吃甜食的美人儿要去哄哄,你得空了教教我,就算上次我救你的谢礼?”
  夏娆听到‘赛花黄’三个字,嘴角就抽了抽,还不如她的‘老夫聊发少年狂’呢。
  “妾身都听世子爷的。”
  “行,我这就跟世子说说,把你借我几日。”说罢,凌北墨就高兴地走了。
  夏娆微楞,什么叫借她几日,他要做什么啊!
  燕朗看着凌北墨走了,才气冲冲道:“夏姨娘,你方才瞪我做什么,我可不怕这十三皇子。他生母不过是小小一个嫔,他在皇子中也不算得宠的,我才不怕他呢。”
  “小公子可听过一个笑话?”夏娆起身,拍拍裙角的雪,往清晖园走去。
  燕朗皱眉:“什么笑话?”
  夏娆看着一脸不屑的他,笑:“从前有一只豁达的猪,他去打水,一不小心他看到了水里倒影的自己,好丑啊,他崩溃了。可崩溃以后,他又继续开心的打水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是一只豁达的猪啊。”夏娆摊手。
  燕朗挠头,看看淡定的夏娆,试探着问她:“夏姨娘,是不是在骂我啊?”
  “当然不是,小公子深谋远虑做事周详,我怎么可能骂你呢?”到了清晖园门口,夏娆稳稳跪下,轻叹,猪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猪呢。
  不远处的转角,一向淡定的青云看着还洋洋得意的燕朗和一本正经的夏娆,已经笑得肚子抽筋了,不由对折返而来的燕诀道:“爷,姨娘果真是机灵聪敏。”
  “再聪明,也挡不住她势单力孤。”燕诀扫了眼清晖园门前那影壁后某处一眼,才转过了身去,道:“今晚他们会有所行动,务必拿到证据。”
  青云闻言,也渐渐冷静下来:“属下明白,只是若是稍有差池,姨娘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眼角脚步微微停了停,回头看了眼跪在那儿的身影,心思微深。


第42章 自己作死
  “我够义气吧。”
  燕朗跪在夏娆身边,拍拍胸脯道:“我这个人,看着油腔滑调的,可我最讲义气,夏姨娘,虽然你是个女子,不过我欣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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