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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舞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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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坐吧,雪夫人。”
  自从舞惜进府,甚少同大家有接触,原先是因为太不受舒默待见,后来则是因为她太过受宠,舒默未免她烦心,便免了她们的请安。
  蓝纳雪看着主位上举止高贵的舞惜,想着之前的一次接触,自己虽未占到便宜,然而舞惜似乎也没什么手段,只是一味地依仗着她夫人的身份罢了。
  蓝纳雪自小见惯了阿妈同府上那些妾侍的争宠,即便幼年的她天真善良,然而那些个手段,见也见得多了。打量着舞惜,小小年纪,天生丽质,气度不凡,又因着身份轻易得到夫人的位置。在蓝纳雪看来,这些都无非是舞惜出生好而已。然而再好也只是个背井离乡的公主!
  蓝纳雪的目光令舞惜非常得不悦,她不喜欢被人这样打量,本是想等着接招的,如今还是先出手吧!轻咳一声,舞惜道:“不知雪夫人有什么事?”
  “夫人入府也有大半年了,远离大秦,应该是思乡情切吧!”蓝纳雪轻声道,“妾听说夫人之所以远嫁,是因为两年前的战争大秦不敌我乌桓,所以就嫁了您过来安抚人心。”这些都是听阿爸提起的。
  舞惜点头:“是,雪夫人耳聪目明,了解得甚是全面。”
  蓝纳雪继续道:“夫人如今很受宠,想必比妾更了解公子的雄心壮志。公子的文韬武略都是最优秀的,将来必定是志在大汗之位的。”
  舞惜愕然,还以为古人很忌讳在当权者尚在的时候谈论争位一事呢!没想到蓝纳雪将这样的事轻易宣之于口,完全不顾虑这样的话是否会为舒默带来什么麻烦。她倒真是一个爽快的人!
  舞惜也不喜欢绕弯子,直接道:“是,君子当有抱负。舒默是君子,自然该有雄心。只是,这些事似乎不该你我讨论,舒默也不是会被女人左右的人。”
  蓝纳雪起身,走到近前,轻声问:“夫人也是生在皇家,想必比妾更了解,对于继位一事来说,光靠能力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有足够的支持。”
  绕来绕去终于绕到重点了,舞惜了然地点头:“对,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舒默有你阿爸的支持想必会事半功倍的!”
  “夫人所言甚是。”蓝纳雪顺着她的话说,“我素黎部落在乌桓是第二大部落,日后在争夺汗位上,必定是举足轻重!”
  舞惜笑:“如此甚好,你身为舒默的侧夫人,若是他日后成为乌桓汗王,于你而言也是夫贵妻荣的事。届时你阿爸必会全力支持的!”
  蓝纳雪点头,面上有稍许的得意:“夫贵妻荣?那是夫人才有的荣耀!”语毕,幽幽看一眼舞惜。
  “所以呢?你有话不妨直说!”舞惜渐渐失了耐心,大清早的,陪闲杂人等在这耗费时间,实在是无趣得很!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出来送舒默,要不现在还在床上睡着呢!
  蓝纳雪一怔,不料她会问得这么直接,也不绕弯子:“夫人,妾能给公子带来的帮助,绝非您能比!您空占着夫人的名分,却丝毫不能帮助自己的夫君。您虽贵为一国公主,却远嫁异国,将来又能为公子带来什么呢?”
  “蓝纳雪,你错了!”舞惜声音不大,却严肃无比,“我承认我的身份或许不能带给舒默你所谓的支持,然而你想过舒默是否需要你所谓的帮助吗?你也说了舒默文韬武略都出色,那么,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会将自己的未来放在女人身上吗?如若他的继位真是因为裙带关系,那么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耻辱!你自恃身份,却低估了舒默的能力!况且,你已然是出嫁的女儿,即便你阿爸再如何宠爱你,也断不会因为你的关系去支持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你阿爸之所以会支持舒默,也是因为他的能力,绝不是因为你的关系!”说到最后,她已然走到蓝纳雪面前,直视她的眼睛。
  面对舞惜的逼问,蓝纳雪有些底气不足,后退一步:“你胡说!我阿爸从小最宠爱我……”
  舞惜笑得妩媚:“我从来不否认你阿爸对你的宠爱,只是他首先是部落的首领,其次才是你的阿爸。”转过身去,不看她,舞惜的话冷厉而直接,“其实你很聪明,你知道我说得都是事实,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阿尔萨,这茶都快凉了吧?”舞惜瞥一眼柱子后的阿尔萨,她知道依阿尔萨的性格,必会将这些话转述给舒默。
  阿尔萨摸摸鼻子,有几分惶恐:“夫人,奴才不是……”
  舞惜拍拍手,不再去看蓝纳雪,浅笑轻言:“好了,既然茶凉了就给雪夫人换热的。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如今送走了舒默,我再回去休息会儿。”
  “是,夫人。”阿尔萨恭敬道。从没见过这样的夫人,跟在公子身边,看到的都是如孩子般纯真的夫人。阿尔萨想着公子临行前的交代,再对比着方才夫人的表现,第一次觉得公子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夫人哪里是小白兔,分明是披着小白兔外衣的老虎嘛!
  舞惜走了,见蓝纳雪尚在正厅,阿尔萨又重新换了热茶,走上前去:“雪夫人,天凉,您喝杯热茶暖暖吧!”
  蓝纳雪看着阿尔萨手中的茶杯,仿佛又看见了方才自信张扬的舞惜,她自信的笑容愈加衬托了自己的狼狈。伸手将阿尔萨的茶杯挥落在地,蓝纳雪大声斥责:“下去!”
  阿尔萨笑容不变,躬身行礼:“那奴才先退下了。”心中不禁想着,若是夫人,会有什么反应?
  偌大的正厅就剩下蓝纳雪一人,她想着自己的新婚夜,当时公子那么的温柔,她清楚地记得公子眷恋的眼神……
  若不是舞惜,公子最喜欢的就是她!本以为舞惜柔弱,不想牙尖嘴利,蓝纳雪的眼底尽是雪亮的恨意!
  舞惜!舞惜!舞惜!
  “啪”的一声,应声而落的是水葱似的指甲。
  蓝纳雪厌恶地将断了的指甲扔在地上,随意地整理下衣衫,若无其事地起身往凝翠阁走。
  “小姐,您看……”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司徒舞惜的对手,且看着她们斗吧,咱们才好坐收渔利。”女子轻笑一声。
  “小姐英明,难怪夫人当日夸您聪颖过人。”丫鬟由衷地夸赞。
  女子看一眼丫鬟,说:“好了,今日的戏就看到这吧。”
  原本隐在柱子后无人注意的两人转身离去。
  丝毫没有被蓝纳雪影响心情的舞惜回到漱玉轩,云珠迎上去:“公主。”“姑姑,今日看着气色不错,想来是大好了。”舞惜看着云珠这样,心情大好。
  云珠点头:“劳公主费心,奴婢已好了。这几日没能服侍公主,是奴婢的失职。”
  舞惜摇头:“姑姑,你我之间还说这样的话,没得倒生分了许多。说什么失不失职的话,你到底也是为我受的伤。”
  两人如此客气一番,旁的人有些看不下去。宁晔上前一步,语气中有着一丝羡慕:“夫人,奴婢对您的忠心不比云珠姑姑差,若是奴婢受伤了,您也会这样待奴婢吗?”
  舞惜瞪她一眼,用手指戳一下她的额头,笑骂道:“好没出息的丫头,我如今待你们不好吗?好好的人做什么要想着受伤呢?”
  宁舒笑着说:“她是羡慕您和云珠姑姑的关系好,不比寻常的主仆。其实奴婢看得出来,夫人心地善良,不论对谁都是极好的。奴婢自小在府上当差,像您这样的主子真是难得一见。”
  这话是真心夸赞,舞惜心里也高兴,笑眯眯地被她们拥着进屋。心底原本因为舒默离去尚存的那点子抑郁也在玩笑声中消弭殆尽。
  傍晚时分,阿尔萨来漱玉轩,见到舞惜后,连忙说:“夫人,早间大厅一事奴才已着人告知公子。公子在外,少不得会有些风言风语传到您这来。奴才打小便跟着公子,从未见他对谁用过这份心,雪夫人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您……可别误会了公子啊!”
  舞惜唇角带笑,对于阿尔萨的忠心耿耿,舞惜很满意。蓦地想起早上宁舒的话,可见舒默这主子在御下这块做的也极到位!
  “阿尔萨,舒默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舒默临行前必定吩咐你将府中的大小事宜都一一回禀。”见他点头,舞惜接着说,“然而他此行是去练兵出征,正所谓报喜不报忧,那些糟心的事我既不会放在心上,也没得扰了他烦心。”
  阿尔萨点头,还是忍不住补充道:“公子是怕您被欺负……”
  舞惜唇角上扬,眼中尽是狡黠:“我岂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这些小事只会让他担心,说了又有何意义呢!其中的尺度,你自己去想吧!”
  阿尔萨也难得地笑了:“有夫人这番话,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夫人没有旁的事,那奴才先告退了。”
  第一百零七章 欣慰
  阿尔萨走后,云珠关切地问:“公主,奴婢听着似乎早上雪夫人对您出言不逊?”
  舞惜知道云珠必定要问,也不瞒她,将早上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云珠不齿蓝纳雪的手段,说道:“只要公主心底明白,那旁人再怎么挑拨都是枉然。”想了想,云珠笑得有些暧昧,“现如今公主这样相信公子了吗?”
  舞惜脸微红,却也十分坦率:“以我们的相处来看,我愿意试着去相信他。然而,姑姑,蓝纳雪所说的那些问题,和我与舒默的感情没有关系。以舒默的性子,是不会靠裙带关系去继承汗位的。他的骄傲与自尊都不允许他那么做。所以与其说我相信他,不如说我了解他来的更恰当!”
  云珠点头,轻轻握住舞惜的手:“既然公主愿意去相信公子,那么关于子嗣,您也要放在心上才好啊。”
  “恩,我知道了。”舞惜微微侧身,不去看云珠。
  云珠轻笑,知道舞惜害羞,也不多说。
  乌桓边境 常山要塞
  舒默带去的消息令皇甫毅兴奋不已,都说练兵千日为的就是疆场厮杀。皇甫毅同汉军营的将士们心中都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汉军营的将士们原先在乌桓并不被重视,若不是二公子,冲锋陷阵、战场杀敌哪里轮得到他们?两年前同大秦一战,让汉军营开始崭露头角,加之这两年来皇甫毅的严厉练兵,如今的汉军营更是今非昔比。
  而因着如罗博重伤休养而被暂编汉军营的土悉营也在如罗博伤愈归来后,重新交还给他。如罗博的有勇无谋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的确有些吃亏,加之没有了桑拉的暗中照顾,土悉营早已是昨日黄花。
  舒默虽说极其惜才,不忍让那些乌桓男儿因着为将者的无能而殒命,但土悉营的将士毕竟不是自己的人,干预过多人家未必领情。上了战场若是存有私心,不听指挥的话,还会有损战机。因此,舒默主动将并入汉军营的土悉部落的人都悉数还给了如罗博。
  因着独立指挥同大秦一战而展现出卓越领兵才能的舒默被慕容齐看好。慕容齐早已年过半百,一直不愿交出慕容营的兵权也是因为放心不下族中的年轻将士。那些人都是慕容营的未来,他身为慕容部落的尊长,要为这些后生晚辈的生命负责。
  而自从看着舒默指挥对大秦一战后,慕容齐就开始心生退意,于是主动向拓跋乞颜上书,愿意将慕容营的兵权交予舒默,由他全权指挥。
  为着慕容齐的信任,舒默还曾经登门拜访过,这样的一份信任令他感动。还记得当时慕容齐曾单膝跪地将兵符交到舒默手中,推心置腹地说:“大将军,我慕容齐也算是戎马一生,在领兵上甚少佩服什么人,然而跟着您打常山要塞时,我是心服口服!如今,末将将我慕容营的三万将士尽数交予您,末将相信他们跟着您是不会错的!”
  慕容齐称呼他为“大将军”,而不是“二公子”,说明在他心中,舒默绝不仅是大汗的儿子,而是运筹帷幄的大将!说明他把慕容营三万将士交予舒默不是因为他二公子的身份,而纯是看重他身为大将的能力!
  这是最让舒默高兴的地方,他连忙扶起慕容齐,“老将军放心,我拓跋舒默向您保证,定会对他们负责。”
  虽说收编了慕容营,但是舒默并未取消慕容营的名称,慕容营是一直存在的,除了和汉军营一同由皇甫毅训练外,舒默也从慕容部落选了一人任副将,协助皇甫毅共同管理。
  皇甫毅兴奋地问及出兵一事,舒默也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其实在来的路上,舒默就已经想好,此次出征,由汉军营和慕容营共同完成。大战在即,练兵才是当务之急,皇甫毅自然明白,也保证会加紧训练。
  两人讨论的正热烈,有将士来报:“二公子,孙将军求见。”皇甫毅面露不屑,舒默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道:“让他进来。”
  孙仲自从归降后,一直不受重视,皇甫毅向来不待见这种背主求荣、贪生怕死之人,舒默心底也不喜欢这人,于是默认了皇甫毅的态度。虽说他在军中是千夫长,又是大汗亲封的“男爵”,然而汉军营的将士们最看不起的就是孙仲这类的人,因此并没有什么人真心服他。孙仲一心想要飞黄腾达,却无用武之地,也是苦恼。
  如今舒默来了,又听说即将出征,孙仲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想要说服舒默让他允许自己带兵,以向乌桓人证明他的能力!
  进了中军帐,就见舒默和皇甫毅闲聊得兴起,孙仲插不进话,索性直接请缨:“二公子,此次出征,臣愿领兵前往!臣自从投靠乌桓,食俸禄却无所建树,臣深感惶恐。此次臣愿领兵,为大汗尽忠效力!”
  “哦?孙将军能有此心,实乃我乌桓大幸!然而出征一事本公子并做不得主,领兵人选还得父汗钦定。本公子愿将孙将军的忠心代为转达,想必届时父汗会有定夺。”舒默不软不硬地回应他,并不松口。
  孙仲见他并不热络,再表忠心:“臣愿为大汗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还请二公子向大汗转述臣的一片赤子之心。”
  舒默颔首:“这个自然,如若我乌桓众人皆如孙将军这般忠心耿耿,何愁天下不定!只是,”话锋一转,“出征在即,孙将军还是应将心思多用些在练兵上。父汗英明,自会有所定夺!”
  孙仲面上一凛,见舒默没有应承之意,也只得退下。他是聪明人,自然也看得出舒默和皇甫毅一样,都看不起自己。然而——
  “你们越看不起爷,爷越要混出个名堂!让你们这些蛮子知道爷的厉害!”孙仲在心中默默发誓。
  见他退了出去,皇甫毅才说:“公子,您不会是真的想要这贪生怕死之徒领兵出征吧?”
  冷冷瞥他一眼,舒默话中大有嫌弃之意:“阿毅,你何时才能多用点脑子?我刚刚答应他什么了吗?我有时候就在想,你必定是老师捡来的,阿麟稳重老成、有勇有谋才是老师的儿子!”
  皇甫毅笑得有几分憨,他完全不在意舒默打趣他的话,反而笑道:“我哥性子内敛,我也不差啊,都说猛张飞还粗中有细呢!不过,公子竟也会开这样的玩笑了!想来这都是夫人的功劳,佩服佩服!”语毕还装腔作势地朝舒默作起了揖。
  舒默脸一黑,自己和这小子是太熟了,除了在战场上,他完全不怕自己。然而,有句话阿毅说的不错,和舞惜相处这几个月来,确实是他最轻松快乐的时光。如今舞惜不在身边,还真有点不习惯。
  看舒默没有说话,皇甫毅有几分得意,必是被他说准了!想着那个小公主,皇甫毅越发觉得她和公子相配。
  闲聊之余,又有人进来。
  “回禀二公子,这是您府上总管着人送来的。”一将士入中军帐,递上一封信。
  舒默接过来拆开看,阿尔萨派人送来的,那多半是和舞惜相关的。舒默皱眉,难道自己才离开,那丫头就出事了?然而看过后,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舒默大笑。
  皇甫毅见他笑,心知是好事,于是好奇地问:“公子,可是有什么好事?”
  舒默不把他当外人,索性将信递给他:“喏,你自己看吧!”
  皇甫毅接过信,迅速看过后,也点头赞道:“雪夫人未免太小看您了!还是夫人了解您!”
  舒默脸上有着对舞惜毫不掩饰的满意,只是,蓝纳雪,你以为本公子是会为了汗位去取悦一个女子,未免太小看本公子了!再次看一遍舞惜的话,舒默心中颇感欣慰,那丫头看问题这般透彻,说话如此犀利,素日里还真是小看她了!原还担心她会吃亏,如今放心多了!
  当然即便这样想着,舒默还是回信给阿尔萨,命他暗中注意其他人的动向,以确保舞惜的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日子,舒默和皇甫毅就是日复一日地练兵,研究战术,以确保以最小的代价达到驱赶征服骨梁部落的目的!
  自从舒默离开,舞惜的日子也恢复平静,她只管在漱玉轩里待着,因着政策制定的合理,如今府内的大小事宜她打理起来都得心应手。那日后,蓝纳雪没有再找来,其他人也都各自关门过日子。只有杜筱月曾因为云楼的生病多支取了两次银两,这些也都是无可厚非的。
  舞惜并不是一个过于依赖的人,舒默走后,她依然将每天过得丰富多彩,并且带着云珠和宁舒重新布置了舒默的书房。
  这天夜里,舞惜沐浴后,正欲歇息,云珠捧着咕咕进来了。
  舞惜看见咕咕,心中有一瞬间的紧张,莫非是……舒默遇到了困难?这样想着,舞惜迫不及待地将咕咕腿上绑着的小字条取下来,挥手命云珠退下。深呼吸后,方才慢慢打开字条。这样一看,舞惜的脸上有着不容错辨的酡红和羞涩,眼底尽是欢喜。
  字条上是舒默力透纸背的苍劲书法,简简单单地几句话:舞惜,你说的不错,我不会为了汗位而依赖女人,那是对我的侮辱!在府里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放心大胆地去做吧!一切有我在!
  第一百零八章 出征
  舞惜拿着字条反复看了几遍,他的最后一句话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一切有我在!一切有我在!一起有我在!……
  舞惜心中高兴,为着舒默给予的信任,以及……自己对他的了解。如今舞惜在回想起出嫁前的点滴,不禁庆幸,幸好当日自己心如止水,愿意去成全流嫣,没成想也成全了自己!
  舒默不在,府中的人似乎都安静得很,就好像想要表现,也不知道该表现给何人看。她们不来烦舞惜,舞惜也乐得不见她们。不见她们,就可以自欺欺人,仿佛这府里从来只有她一人。
  舒默的消息随时传回府里,偶尔有点私语是由咕咕带来的。舒默不是个浪漫的人,也不爱说什么甜言蜜语,但简单的话语往往更能彰显内心。只是,舞惜偶尔会想,自己这一生到底能否让舒默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每每想到这,舞惜便会笑自己痴心妄想,她面对的是拓跋舒默,彻彻底底的古人,也许他连爱都还弄不懂呢,更别提让他宣之于口了!
  三月初,北方的积雪开始融化。雪化时比下雪时更冷上几分,舞惜的漱玉轩里有暖暖的地龙。知道舞惜畏寒,舒默特意吩咐了人,使得漱玉轩的地龙比别处更暖。这样一来,舞惜便更爱缩在屋里,哪儿也不去。
  在这样冰雪初融的季节里,拓跋乞颜下令出征的号令也下来了:封了舒默为大将军,调令三军,亲率中军四万将士;拓跋承昭为左将军,领汉军营三万人马;慕容谷为右将军,领慕容营两万人马和汉军营一万人马;皇甫毅为先锋。十万大军翌日出兵北伐骨梁。
  拓跋乞颜的命令下来了,众人都在中军帐前听命。宣令官旁站着承昭,再次上战场的他难掩内心的激动,却比三年前更加沉稳。原本寄希望一战封侯的孙仲到最后也没听到自己的名字,颇为失望。
  传令的公公走了,舒默针对拓跋乞颜的人员安排下达了新的指令。
  “众将听令,明日辰时拔寨启程,不得有误!”舒默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是!”回答的声音更是响彻云霄。
  待得众人相继离开,舒默也准备回中军帐,却见孙仲站在原地,没有离去的意思。舒默驻足,扬眉:“孙将军有事?”
  孙仲看一眼舒默,单膝跪地:“大将军,末将愿随您一同出征。末将不为建功立业,只为报大汗和大将军的知遇之恩。”
  他说得诚恳,舒默面容微动,他上前一步扶起孙仲:“孙将军的赤诚之心,本将军同父汗甚为感动。只是领兵将领一事父汗已有决断,本将军也无权置喙。稍晚时斛律速将军会赶来,届时还望孙将军能协助斛律速将军。”
  孙仲知道舒默这么说,自己想要领兵是彻底无望了,只得抱拳:“请大将军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使劲拍拍孙仲的肩膀,舒默大步流星地离去。
  中军帐内,承昭同皇甫毅久未见面,两人聊得兴起,就见舒默走了进来。“二堂兄,我又来了!”承昭笑嘻嘻地跟舒默打招呼。
  舒默心底十分喜欢承昭,这两年来承昭成长迅速,舒默看好他,握拳朝他胸膛轻捶两下:“承昭,父汗会让你来我还真是有些意外。原本阿毅还同我说起,怀念和你并肩作战的日子。没想到你就来了。”
  三人相视一眼,朗声大笑。
  然而出征在即,三人都各有任务在身,简单几句后,各自去整理军队。
  平城 大公子府
  桑拉听着车邗的汇报,心底憋气,自己一被禁足,父汗就派舒默出征北伐。如此扩大军功的机会,再次被舒默抓住,焉能不气?
  舒默,我的好弟弟,这几年来你事事顺遂,可真是得意过头了!
  心底略一沉吟,桑拉问:“车邗,你说那个孙仲不在领兵人选里?”
  “是。”面对桑拉突然提起的人,车邗不明所以,老实回答:“孙仲毕竟是大秦的叛将,领兵一事,哪里轮得到他?大汗将承昭公子派到了前线。”
  桑拉眼前一亮,命车邗近前一步,小声吩咐。车邗点头:“奴才晓得了,马上去办。公子放心。”
  翌日,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起程,开赴乌桓北部边境——安郡。
  孙仲看着大军远去,心里眼底尽是不服气。斛律速看着他,有心提点一句:“孙将军,咱们留在常山要塞,将将士们训练好,也是大功一件。”孙仲应道:“是。末将明白。”心中则对此不以为然。斛律速也看出他的不安分,在心底摇摇头,这样的人野心太大,偏又不忠心,为君者必会弃之不用。都说降将可用,叛将必杀。当年若非他兄弟二人带来了大秦的消息,也是为让更多的大秦将领效仿,大汗只怕早已不留他,哪还有拜官加爵一说?
  自从大军走后,孙仲的心也不在练兵上,他想要的从来就是快速立功、封官加爵,这练兵一事,何时才能彰显他的才能呢?为着这,孙仲每日焦急不已,却无能为力。
  这日孙仲空闲,去城内采办些物事。在一酒肆喝酒时,突然有人撞他,本就郁郁不得志、借酒浇愁的他登时火冒三丈,猛拍桌子,吼道:“混账东西,看不见爷在这坐着吗?”
  那人既不生气,也不惶恐,不在意地靠近他,小声耳语:“孙将军若想出人头地,跟我来。”说着便往外走。
  孙仲的酒瞬间清醒,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子掷在桌上,豪气道:“小二,多的钱算爷赏的!”
  “好嘞,这位爷慢走!”
  孙仲出了酒肆,一路跟着那汉子东拐西拐地进了一个小巷子,只见汉子闪进了一个小院。孙仲站在不远处,踟蹰片刻,也推门进去了。
  那汉子见孙仲跟来,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开口问:“孙将军,就不怕我图财害命吗?”
  孙仲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大笑道:“哈哈,我孑身一人,有何怕的?且自古富贵险中求。只是,你是谁?凭什么让我出人头地?”
  “我主子有意成全孙将军。”
  “你主子是谁?”
  那汉子并不回答,反问他:“将军,此次大军出征,大汗并没有派您前往,您可知为何?”
  孙仲看他一眼,保守地回答:“大汗手握乾坤,运筹帷幄,如此安排必有考虑。且我留在常山要塞,驻守边境也是为国尽忠的大业!”
  那汉子仰头大笑。
  孙仲皱眉,忍着怒气,问:“你为何发笑?”
  “我笑将军自欺欺人!”那汉子收敛起笑意,正色道,“其实将军心中有数,只是不愿承认罢了!若二公子真的重用将军,此次出征怎会派承昭公子?若二公子真的重用将军,驻守常山要塞一事留将军足矣!将军在两年前可是立下赫赫战功的!为何要将斛律速老将军从平城调来此地?”
  孙仲心中苦涩,此人所言正是他心中最气最痛的地方!然而孙仲不是鲁莽之人,也不轻言自己真实想法:“你所言太过,人人皆知承昭公子是仁诚汗的独子,身份贵重不言而喻。斛律速老将军为乌桓戎马一生,岂是我等小辈可比的?”
  面对孙仲口不应心,那汉子也不恼,继续说:“将军能如此通情达理实乃乌桓大幸!只是二公子占着人才却不知珍惜,我只能替将军抱屈!将军的才华若能真的为我乌桓所用,方才不辜负了!”
  “末将本是投靠乌桓的,大汗能如此重用,已是末将的毕生大幸!”孙仲说话间双手抱拳,一脸忠贞的样子。
  那汉子见他这举动,心中不齿,说什么投靠,分明就是叛逃!还在这大言不惭!不过想着主子的吩咐,汉子还是假意感动地握住孙仲的手:“将军深明大义,令人佩服!奈何明珠暗投,我只替公子满腔才能可惜。放眼乌桓,谁不知道皇甫父兄是二公子的心腹,有他父子在,旁人又哪能入得了二公子的眼?将军真是可惜了!”
  “这个……”孙仲也有几分气馁。这两年一直在常山要塞,同那个皇甫毅可谓是朝夕相处。在孙仲看来,皇甫毅性格鲁莽,易感情用事,同将士们整日地嘻嘻哈哈,根本没有为将者的样子。他几次三番地劝诫,皇甫毅非但不采纳他的意见,言辞间还颇为讽刺。孙仲气极,奈何皇甫毅深受二公子重视,下面的将士又听他的,使得自己在军中地位尴尬。
  看出孙仲有几分动摇,汉子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将军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将军不能为我家主子所用,既是将军的遗憾,也是我家主子的毕生遗憾啊!都说千里马常有,伯乐少有。唉,如今伯乐在此,却苦于等不到千里马啊!”说到最后,汉子竟有几分悲戚。
  孙仲被他一番话说的心动,脑中飞快转动。这汉子说的不假,二公子若真有心提拔重用,此次便不会留自己在常山要塞。即便出征大将是大汗在定,即便乌桓上下都言大汗更看重大公子,但二公子也不至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否则同为汉人的皇甫兄弟为何得如此重用?
  “将军是重情之人,既愿誓死跟随二公子,那我也不好再多言。就此别过!”汉子抱拳,抬脚便要离开。
  “且慢。”孙仲几乎是脱口而出。
  汉子眼底闪过笑意,可回头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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