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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舞惜-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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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默微微侧头。看着舞惜。恰好舞惜也看过來。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舒默有刹那的晃神。舞惜的眼睛真是动人……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先汗
  舒默已经记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梦境中总是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欲语还休、似怨似嗔地看着他。虽说看不清长相。但是那种感觉。他记得。他像是着了魔一般。迷恋上那双眼眸。然而。任凭他怎样回忆、怎样思索。始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那双眼睛。始终想不起那眼睛的主人。于是从那时起。他便一直在找寻和梦境中相似的眼睛。直到遇到了蓝纳雪。
  当初最开始被蓝纳雪吸引。就是因为她那双翦水秋瞳。舒默一见便满心欢喜。几乎以为蓝纳雪就是梦中他寻寻觅觅的那个人。然而最初的那段时间之后。梦境中那双眼眸出现的更加频繁。看着他的时候更加哀怨。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无情。不知为何。他开始断定。蓝纳雪并非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受阿妈的影响。舒默自小便想寻一个一心人。因此他从不好女色。也并不滥情。他只想找一个人。相伴一生。在知道蓝纳雪并不是心底的那个人后。他开始渐渐变淡。
  在之后。他遇到了舞惜。不可否认。舞惜长得明艳动人。他几乎可以说舞惜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绝色的一个。然而。他并不在意这些。即便舞惜的眼眸也是美丽的。但是他只消一眼。便知道舞惜绝不是那个他寻寻觅觅几年的人。
  可是随后的几次偶然的接触。舞惜却又总是在他心不设防的时候出现。他开始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洠碛傻摹K驼饷聪萁ァ
  于是他便放任自己追随内心的情感。说來也怪。自从同舞惜在一起之后。便长久地不会再做梦。那个他魂牵梦萦了几年的女子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起初。他还有些不能适应。以为是自己的心变得太快。还曾试图想要避开舞惜。可是。舞惜对他的吸引实在是太强。让他无论如何说服不了自己。
  他向來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既然避不开。他索性迎上去。抱紧。不再松手。
  舞惜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有些羞赧了。推一下他。嗔道:“怎么一直这样盯着我。在想什么。”
  舒默回过神來。朝她伸手。顺势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有洠в懈嫠吖恪D愕难劬γ兰恕!
  那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畔。痒痒的。微微一抹红悄悄爬上她的耳朵。她故作凶悍地说:“从來洠в兴倒D阍趺椿嵴饷次省D巡怀墒嵌蕴嗳怂倒<遣磺辶恕!
  舒默气笑。捏一下她的俏鼻:“小洠Я夹牡摹!
  原本有些暧昧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掉……
  晚间。躺在漱玉轩的榻上。舞惜颇有些伤感地说:“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漱玉轩。真有些舍不得。住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家。”
  舒默搂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香肩:“汗宫中我会给你和儿子们新的家。”
  他的动作让她痒痒的。她扭动了下身体。本想躲避他的手指。却不料引起某人的……嗯。反应。舞惜娇嗔:“干什么呢。老实点。”
  “舞惜。我已经老实了几个月。你曾说过。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如今我已掌天下权。你也该给我美人膝了吧。”舒默沙哑着嗓子说。大手缓缓划过她的身体。
  “什么美人膝。哪里有美人。”舞惜一边躲闪。一边装糊涂。
  舒默默默看她一眼。不再理会她。他向來是行动派。翻身、压倒、强吻……舞惜瞬间老实了。
  事后。餍足的舒默满意地微睐双眸。对付这个小女人。他深觉做比说來得更有用。被吃干抹净的舞惜则咬牙切齿地拧他一把。舒默并不去理会她的小动作。反正她的那点小力道对他而言并洠裁锤芯酢
  “若是不想再來一次。就乖乖睡觉吧。”舒默的一句话立刻让舞惜安静下來。乖乖闭了眼睛。舒默见状。露出幸福的笑容。
  然而闭上眼睛的舞惜并洠в兴拧H缃翊笫乱讯āK季醯萌羰巧性儆幸桓鲂∨<蛑本褪峭昝懒恕?墒巧弦淮蔚哪巡翟谔兴鹚纳碜印R丫フ饷炊嗄辍K脑滦呕故菦'有來过。想到这。舞惜的心底微微有些疼。她的女儿啊……
  其实她知道舒默内心也还是想再有几个孩子的。但是顾着她的身子。他向來是绝口不提的。
  从前他只是二公子。可以做到他的承诺。可是以后呢。他贵为一国之君。天下的女子变得予取予求的时候。他会不会……何况。她不再能生育。堂堂一国之君。膝下如此子嗣单薄。他会不会……
  是了。他已经是大汗了。
  她却还是如从前一样直呼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否介意。会不会他其实是希望听她恭敬称呼他一声“大汗”。
  舞惜烦躁地翻一个身。不再去想这些恼人的问睿9芩亍V灰惶帷K阕鞑恢K胂蟛怀鲎约涸谒媲白猿啤版钡难印H粽媸悄茄K簿筒皇撬恕:慰觥H羰鞘婺娴亩运岢稣庋囊蟆D敲此侵浔囟ú换嵩偃绱忧耙话恪
  舒默看着她眉头微蹙、双眼紧闭的样子。心中叹息。这丫头。今天有些爱胡思乱想呢。改日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谈一谈。这样对他洠в行判穆稹U娓么蛩ü伞
  两个人各怀心思。不再说话。累了这么些日子的两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朝如常。礼部侍郎上书说了舒默继位大典的事宜。舒默同群臣商定之后。将大典定在了七日之后。九月初十。极好的日子。同时。舒默决定在继位大典之后。便进行册妃大典。群臣了然。这大汗同先汗一样。都是痴情之人。
  如今桑拉已是彻底洠в蟹幕帷Oぢ抟惨丫淮退馈JO略灸切┥@沂档淖匪嬲呙且捕挤追妆砻髁似低睹鞯牧⒊ H缏薏┲朗乱阎链恕I@挥兴缆芬惶酢K涫乔拙司恕H匆膊辉复罱约旱男悦ァ1阋苍谑婺媲斑低非胱铩H缏薅日庑└窃缭缇捅泶锪怂炒又摹
  而丘敦部落的首领葛穆作为葛娜扎的阿爸。这个时候是不好表态的。桑拉犯下这么大的事。必定是要连累葛娜扎的。说不定就是赐死。葛穆有心想要为女儿求求情。却不知从何开口。至于尊长设真。早在几年前同桑拉那次的矛盾起。便已存了要支持舒默的心。所以这次舒默一回來。他便率先表达了自己的忠诚之心。
  不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都好。舒默总是万分高兴的。至于忠于先汗的斛律速当然是一如既往的被重用。一直支持舒默的慕容谷这次更是嘉奖不断。而慕容部落更是被舒默当成典范进行了封赏。
  退朝之后。阿尔萨來报:“大汗。茹茹不肯就死。她说当初也是逼不得已。想要再见您一面。”
  舒默头也不抬地说:“不必了。这样的人。本汗是不会再见的。”对于茹茹。舒默是毫不怜惜的。本來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就少得可怜。他对茹茹一直就是淡淡的。茹茹当初入府。还是因为乌洛兰有孕。想着从族中再推荐一人入府服侍。彼时他府上只有乌洛兰一人。于是就同意了。
  但是那几年他频繁地领兵征战。甚少时间在府里。所以同茹茹之间并洠в惺裁唇患W匀桓覆簧细星橐凰盗恕6獯巍K谷换岜撑阉犊可@
  “大汗。茹茹说她并不是有心要背叛您的。说是桑拉的不断挑唆。她一时糊涂了。才会犯下大错。她说请您看在服侍过您一场的份上。饶恕她一次。”阿尔萨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波。不用说大汗了。就是他也是极度看不起茹茹这样的人的。跟了大汗这么多年。竟然会轻信别人的话。
  舒默看着阿尔萨。声音冰冷:“阿尔萨告诉她。从她选择背叛本汗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她不是愿意跟着桑拉吗。本汗今天就成全她。从今以后。她可以永远地跟着桑拉了。”
  “是。大汗。奴才这就去。”阿尔萨应是后准备退下。
  想了想。舒默叫住他:“另外。告诉她本汗不想在听到任何有关她的事。她若是痛痛快快地死。本汗还能允许她的尸首回归本族。否则。本汗必定令她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不想牵扯到她的父母族人。她就老实点。”
  这样的女人。他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一直以來。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尤其是女人的背叛。何况是背叛他跟了桑拉。日后只要一看到她。他便会觉得厌恶至极。所以。她唯有死这一条路可以走。
  阿尔萨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阿尔萨走后。舒默将库狄叫道身边。这次他能顺利继位。库狄也是功不可洠У摹:慰隹獾乙恢备诟负股肀摺P矶嗍隆?獾矣Ω檬亲钋宄摹9赜诟@ㄗ镆皇隆K朐谔丝獾业幕爸蟆T僮鼍龆ā
  第二百九十章 回忆
  “大汗。您找奴才。”库狄恭敬地站在一边。
  舒默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库狄。问道:“库狄。当日之事。你可清楚。”
  “奴才一直服侍在先汗身边。最是清楚不过。”库狄回道。他知道大汗一定会过问当初的事。这样也好。这样一來。大汗才能更好地处置桑拉和阿尔朵。
  “先汗最初是身体劳累过度。感觉到有些不适。便吩咐了太医院的太医们给开了安神汤。谁知道安昌殿的一个小内监是阿尔朵的人。那小内监每每都在安神汤中下了药。那药是土悉部落的秘药。且他们用量极其小心。一般太医根本察觉不到。但是先汗在服用之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直到大妃那日进宫侍疾。带了刘子然來。刘子然把脉之后。觉得安神汤有问睿5撬皇奔浠鼓貌蛔肌2还群咕嵝选1愠坊涣税膊钅谕獾乃邢氯恕2'有再用安神汤。”说起这事。库狄一脸的悲愤。
  舒默面容冷峻。一言不发。示意库狄继续说。
  “停药之后。先汗当时身体尚可。然而不过短短几日。先汗便突然觉得不行了。”关于这一点。库狄也有些纳闷。先汗明明用药之时都不是特别严重。怎么停药之后反而会暴毙呢。
  舒默想起舞惜的话。问:“那几日阿尔朵是不是送了盆景來父汗的寝殿。”舒默仔细地描述了那植物的外形特点。
  库狄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不明所以地说:“奴才记得当时阿尔朵送來时。说这是她新养的盆景。说是给先汗寝殿添添色。让先汗心情好些。那盆景……难不成是那盆景的缘故。”
  “不错。据刘子然所说。那秘药原本只是慢性毒。但若是服药之人同这样的植物共处一室。那么不出三五日。便会殒命。”舒默说话间眼底已是肃杀之意。
  库狄心惊:“大汗恕罪。都是奴才见识浅薄。否则先汗也不会那么快就……请大汗责罚。”说话间。库狄已然跪地。
  舒默虚扶一把。说:“库狄。这些年來。你对父汗可谓是尽心尽力。本汗哪里有资格怪罪你。事情的真相已然摆在眼前。本汗必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库狄起身后。接着说:“在您领兵出征之后。有一次先汗同奴才说起待您凯旋之后。便立您为世子。并拟了旨意。然而这事被阿尔朵的人听了去。所以他们才会急于在您出征在外之时。先对先汗下手。再由桑拉继位。先汗在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时。立了遗诏。保您的大汗之位。且先汗有先见之明。知道桑拉和阿尔朵必定会來搜寻。便立了两份一模一样的遗诏。吩咐奴才一旦桑拉來找。便主动献上其中一份。以麻痹桑拉。嘱咐奴才务必要将剩下一份交到您手上。后來。桑拉将遗诏和立世子的诏书一并烧了。您一直洠в谢爻E疟阋恢辈刈攀O碌囊环荨V钡秸獯巍∪食虾故治沼耒羲的攀谴蠛寡《ǖ募涛恢恕E挪鸥夷贸鲆炮瘉怼!
  库狄一口气说完。舒默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他从不知道。父汗为了他。竟然考虑得如此周到。
  “父汗逝世之前还说了什么。”舒默问。桑拉竟然因为那区区的世子之位就对亲生父亲痛下杀心。实在是禽兽不如。
  库狄想了想。缓缓地回忆起那日的情形:
  那天清晨。拓跋乞颜晨起后。便觉得人昏昏沉沉。难受得紧。呼吸也有些不畅。库狄在服侍他起床时。发现他脸色暗沉。印堂有些发黑。心下猛地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汗。您这是怎么了。奴才叫太医來吧。”库狄担心地问。
  拓跋乞颜虚弱地抬起手。示意库狄不必多此一举。他挣扎了一下。库狄连忙上前扶起他。拓跋乞颜靠在软枕上。沉沉地咳嗽了好一阵。方才缓过劲來。他低声说话:“不必费事了。叫吐罗亥來见我。”说完后。他大口地喘着气。
  不一会儿。吐罗亥來到拓跋乞颜床前。拓跋乞颜挥手示意库狄退下。他低声交代了吐罗亥几句后。吐罗亥面无表情地退下。
  库狄重新进屋。他看着拓跋乞颜这样子。心底隐隐知道大汗就这几天了。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拓跋乞颜面前。说:“大汗。您喝点水吧。您这样子不看太医怎么行呢。”
  拓跋乞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半晌后。方说:“本汗如今最大的遗憾就是看不见舒默回來了。”
  “大汗。二公子已经走了几个月。按说也快回來了。您怎么会看不见呢。二公子必定会凯旋的。”库狄安慰着他。
  拓跋乞颜缓缓地摇摇头。刚想要说话。就被剧烈的一阵咳嗽打断了。库狄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起。顺手将榻边的水喂到拓跋乞颜嘴边:“大汗。您喝口水润润。慢慢说。”
  一阵咳嗽之后。拓跋乞颜用帕子擦了下嘴。却见帕子上有刺目的的鲜红。像是开到狰狞的花朵。库狄惊呼:“大汗。您……奴才去叫太医吧。”
  “不必了。本汗的身子骨自己心里有数。不必费事了。”拓跋乞颜虚弱地靠在软枕上。“本汗活了这大半辈子。什么洠в芯;够峋迮滤劳雎稹1竞共慌隆G愠且丫碌チ颂谩1竞拐萌ヅ闼!
  库狄听着这话。红了眼圈:“大汗。您别说这样的话。您身体一直都好。若非是这次奴才大意了。您也不会被人下药。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罪该万死啊。大汗。您放心。您百年之后。奴才还來伺候您和主子。”
  “不行。”拓跋乞颜挣扎地抓住他的手。严厉地说。“库狄。本汗交代你的事。你忘了是不是。”
  “奴才……奴才不敢。”库狄连忙摇头。
  拓跋乞颜说:“库狄。这次这事摆明了是阿尔朵母子的手笔。如今舒默洠в谢貋怼U庑┦隆3四恪1竞顾卜判牟幌隆K浴D阋欢ㄒ醋疟竞沟姆愿馈5茸攀婺貋怼=炮桓1竞剐量嗑慕缴琊ⅰM蛲虿荒苈涞缴@氖稚稀!蓖匕掀蜓杖绱思ざ厮盗艘环啊S锉细且徽笏盒牧逊蔚目人浴
  库狄扶着他。轻轻地拍着后背。说:“大汗。您别说了。奴才都记住了。您放心。就是拼了奴才这条命。也一定会做好您交代的事。”
  “咳咳……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一來。本汗对天下百姓也算有个交代。否则。本汗真是愧对百姓。愧对祖宗啊。倾城若是知道了。也是会怪罪的。”拓跋乞颜听见库狄的保证。面上终于露出放心。
  库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住地点头。
  拓跋乞颜想了半晌。又说:“等本汗走后。让舒默将本汗和倾城合葬。本汗要信守诺言。永远地陪在她身边。还有。恋雪轩。让舒默一定要记得常去看看……”提起倾城。拓跋乞颜的目光中流露出少见的温情。语气更是满是深情。
  库狄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他知道每每提及主子。大汗总是深情无悔的样子。且大汗向來厌恶有人打扰他对主子的追忆。
  然而。这个时候。偏偏有人不知趣。有小内监在门口低声说:“大汗。大妃和大公子到。说是來看望您。”
  果然。拓跋乞颜面上有明显的厌恶。他抬眼看着库狄说:“让她们进來吧。库狄。记住本汗的交代。”
  阿尔朵和桑拉走进來。库狄看着他们在大汗榻前那假意嘘寒问暖的样子。眼底是满满的愤怒。只是身份有别。他们到底是主子。轮不到他说话。洠Ч换帷0⒍浔憧醋趴獾宜担骸翱獾摇U饫镉形液蜕@凇D阆韧讼掳伞!
  “是。奴才遵旨。”库狄担忧地看一眼拓跋乞颜。转身退了下去。
  话说到这。库狄已经又是老泪纵横。舒默也沉默了良久。方才问:“然后呢。”
  “然后。当奴才再进屋的时候。先汗便已经殡天了。”库狄说到这里。已是声泪俱下。“先汗必是被阿尔朵和桑拉气的。”库狄的语气里有着分明的恨意。
  舒默的眼中也闪过雪亮的恨。他沉声说:“阿尔朵。桑拉。他们既敢做下这样的事。本汗必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如今大理寺那边尚洠в猩罄斫崾2还谑婺磥怼R丫瓫'有必要再去审理了。桑拉必死无疑。
  一时间大殿之内。沉默无声。
  “大汗。吐罗亥求见。”有内监传话。
  舒默抬头:“让他进來。”吐罗亥是父汗身边的死士。而现在正好有些事用得上他。
  吐罗亥进來后。面无表情地行礼。库狄起身退了出去。吐罗亥看着舒默说:“大汗。奴才是先汗一力培养出來的。专门为先汗刺听前朝后宫之事。如今。奴才率手下听命于您。”
  “吐罗亥。你來的正好。”舒默吩咐道。“之前父汗将安昌殿的下人悉数替换了。当时未免打草惊蛇。并未去查谁是阿尔朵的人。如今。本汗将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去查清楚。谁是阿尔朵的人。”
  “是。奴才领命。”吐罗亥脚不沾尘地离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自裁(上)
  吐罗亥他们的效率极高。半天不到的时间。人就已经找到了。
  “大汗。这就是阿尔朵安插在先汗身边的眼线。”吐罗亥指着地上跪着的内监。说着。
  舒默抬眼看一眼地上跪着的瑟瑟缩缩的内监。挥挥手:“好。本汗有些话要亲自问。你先退下吧。”说罢。他起身走到内监身边。居高临下地问:“叫什么。”
  “回大汗。奴才……叫小石子。”内监颤抖着声音着回话。眼前的大汗能在近乎绝境的情况下将大公子斗倒。其心思手腕可见一斑。
  舒默重复一遍他的名字。声音平静地问:“说吧。阿尔朵是什么控制你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大妃……”小石子话音未落便察觉到一道如利剑般的目光扫向自己。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改口。“奴才家人皆是土悉部落的人。阿尔朵知道后。便找到奴才说是要奴才帮着她打探先汗的事。奴才原本是不答应的。但是她拿奴才家人威胁。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刚开始。阿尔朵只是问奴才一些大汗宠幸了哪些女人。并不问其他。奴才以为她只是心生妒意。便也同意了。”
  舒默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阿尔朵向來是喜欢以威胁家人來达到目的的。从某个角度來看。似乎是情有可原的。然而。不明是非、助纣为虐。却是不能容忍的。
  小石子见舒默面无表情地看着别处。心中忐忑。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必定是难逃一死的。关键是他的家人啊。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每次奴才帮她打探出先汗的事。她便会赏奴才一切银两。奴才见她也只是问些这些琐事。便放下心來。之后先汗有些什么事。奴才便主动去告诉阿尔朵。渐渐地。她便开始要奴才打探先汗同臣子们商讨关于您以及桑拉的事。后來便是立世子的事。最后一次。她给了奴才一包药。让奴才每次取一点。放在先汗的安神汤中。”
  “药呢。”舒默问。所有的证据确凿。也省得同阿尔朵和桑拉再废话。
  小石子闻言。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战战兢兢地说:“大汗。奴才知道这是毒药。奴才也想过拒绝的。可是。阿尔朵威胁奴才……奴才是不得已的。奴才不敢将药随便乱放。便放在了身上。大汗息怒啊。”
  舒默看一眼他手上的纸包。起身走过去。捏在手里。冷声道:“你跟在父汗身边也有些年头了。据本汗所知。父汗待下人向來是不错的。然而即便如此。你还是这样忘恩负义。还敢本汗说什么逼不得已。”
  “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大汗想怎么惩罚奴才都可以。但请大汗饶恕奴才的父母吧。”小石子拼命磕头说着。
  舒默勃然大怒:“你现在想着你的父母亲人了。早干什么去了。本汗今日便明着告诉你。你犯下这等死罪。诛九族是必须的。”看着小石子面如土色地摊在地上。舒默又说。“你若是按着本汗的吩咐做。本汗便允许你们见面之后死在一起。否则……”
  小石子听后立即跪直了身体。死命地磕头:“奴才一定按着大汗吩咐做。奴才一定按着大汗的吩咐做。”自从进宫当差。便再洠в屑改浮K翟谑窍肽钏恰K⒉辉购薮蠛埂U庖磺卸际撬逃勺匀 F涫翟缭诘比账鹩α税⒍涞幕啊1阒阑嵊姓庖蝗铡V皇切闹凶苁怯凶沤男业哪钔贰
  处理完小石子的事。舒默回府里陪着舞惜用了晚膳。便准备再进宫去一趟天牢看看桑拉和阿尔朵。
  舞惜看着舒默來回奔波。心疼地说:“舒默。这些日子你政务繁忙。我们又住在府邸。你不用专门回來陪我用膳的。这样太辛苦了。”
  “怎么。是不想为我准备吃食。”舒默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知道舞惜是心疼他。然而。她不明白。这几日处理父汗的事。他心中悲痛难解。趁着这功夫回來看看舞惜。便能缓解许多。有她在身边。他心底的郁结便会少几分。
  舞惜笑道:“是啊。你偏偏是看重了我的吃食。我自是不愿意的。”舒默闻言也笑。舞惜方才说:“舒默。不如每日我吩咐人送进宫给你吃。好不好。”
  “那不一样。洠в忻郎谇啊T偈敲牢都砚饰乙参锻览?醋拍恪D呐率遣懈渲恕N乙哺手玮隆!北臼且痪渫嫘啊K档雷詈笫婺匆涣痴
  舞惜的脸颊微红。他越來越爱说些小甜言蜜语逗她开心。她明白他这些日子心底的伤痛。不再多说。起身为他整理好衣衫。温柔地嘱咐:“早些回來。我在漱玉轩等你。”
  舒默走后洠б换帷0⒍銇砹恕
  “大妃。大汗呢。”他本是去宫里找大汗的。库狄说大汗回了府。他又急匆匆赶來。如今看似乎又错过了。
  舞惜说:“舒默刚走。怎么。有要紧事吗。”
  阿尔萨听见舞惜自然而然地称呼大汗的名讳。心中着实是钦佩至极的。原先大妃叫大汗就是直呼名字。但是彼时大汗还不是大汗。还只是二公子啊。如今。二公子成了大汗。大妃同大汗之间还是直呼名字。你啊我啊的。可见情深啊。
  “阿尔萨。你到我这儿來。是发呆的吗。”舞惜见他半晌洠в蟹从Α2恢谙胄┦裁础
  阿尔萨一个激灵。该死。竟然在大妃面前走神了。他连忙跪地道:“大妃恕罪。”他可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來。那真的是在找死。好在大妃也并不在意。阿尔萨接着说:“是这样的。大汗让奴才去茹茹那传旨。赐自尽。但是茹茹却砸了毒酒。扯了白绫。说是不见大汗一面。绝不就死。这……可怎么是好。”
  “哦。还有这样的事。以舒默的性子既然开了口。必定是不会去见她的。难不成她就一直这样拖着。”舞惜眉头微蹙。
  阿尔萨愁眉苦脸地说:“是啊。奴才跟着大汗这么多年。大汗向來是说一不二的。可茹茹这样子。总不好叫她一直拖下去啊。”
  舞惜起身。拢了拢衣袖。说:“这样吧。我去见见她。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舞惜随阿尔萨來到关押茹茹的大牢内。茹茹看见阿尔萨独自前來。冷冷地说:“我说过了。见不到大汗。我绝不就死。阿尔萨你不必多费口舌。”
  阿尔萨不理会她。转过身去对舞惜说:“大妃。奴才陪您进去吧。”
  “哟。我当是谁呢。原來是大妃啊。昔日我们在牢狱中吃苦受罪。你在外逍遥。结果到头來。我们这些吃苦受罪的被打入了大牢。你倒是一跃成为大妃了。怎么。不敢进來。怕我吃了你。还找个奴才陪同。”茹茹一看见舞惜。整个人便像是斗鸡似的。冷嘲热讽地说着。
  阿尔萨一听便怒了。想要冲进去教训她:“像你这种背叛大汗的女人。早该被赐死了。有什么资格说大妃。”茹茹早已不是昔日的茹姬。所以阿尔萨完全不用给她留任何面子。
  茹茹全然不理会阿尔萨。挑衅地看着舞惜。说:“大妃。您向來不是无所畏惧的吗。今日怎么害怕小小的我。”
  舞惜并洠в斜凰づK坏匦πΑ6园⒍担骸澳憔驮谡夂蜃虐伞N医ズ退浮!
  “大妃。这……”阿尔萨颇为不放心。这若是大妃有点什么闪失。他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大汗解气啊。
  舞惜自信地笑:“千军万马我尚且能从容面对。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放心。她伤不了我。”
  阿尔萨想了想。说:“大妃。那奴才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您叫奴才。”说罢。他退到外面。
  舞惜大方地走进去。随意地找了一处凳子。看也不看便坐下。倒是茹茹有些警惕地看着她。舞惜看她那副样子。挑眉问:“怎么。不敢坐下。”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什么不敢的。”茹茹坐在了舞惜的对面。
  舞惜开门见山地问:“你既然当初勇敢地选择了背叛舒默。为何今日无法勇敢面对死亡。你好歹也跟了舒默这么多年。他的脾气你多少也有了解。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是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是。当我做出那个选择。就料到了今日的结局。”茹茹面上是了然。“我之所以这么执着地想见大汗一面。就是想问问。这么多年來。他可曾对我有过一丝的感情。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听见这话。舞惜笑得妖娆:“你心里明明有答案。有何必还要问。”
  “你……”茹茹激动地起身。“正如你所说。我跟了大汗这么多年。但是从未见过大汗对哪个女人像对你一样。你的确美貌过人。但是随着时光流逝。你终有老去的那一天。我便要看着。你到底能独霸大汗多久。”
  舞惜的眸中闪过智慧与从容:“有句话说‘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我自小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和舒默之间。从來不是靠的这张脸。”
  第二百九十二章 自裁(下)
  茹茹嗤之以鼻:“若是洠в姓庹帕场D阋晕蠛够岫嗫茨阋谎邸!
  “你这样的假设完全不存在。关键在于我已经有了这张脸。而我和舒默之间已经靠的不是这张脸。”无论茹茹说什么。舞惜总是能不软不硬的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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