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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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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玥登时就有些懵了,比起这个心怀不轨的粗使丫鬟,她更关心玄胤怎么出现在了这里,还出现得这样及时,就好像……知道她有危险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胤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抓坏人,却忘记暴露的危险了!
  “呃……这……我……呃……”
  宁玥眉头一皱,抱住双肩道:“你偷看我洗澡!”
  “没!绝对没有!”玄胤放开那丫鬟,将左手的望远镜藏到了背后。
  本来宁玥没注意他的手,他这么一动,反倒让宁玥看到了那个东西,那长长的一个筒不正是西洋望远镜吗?
  宁玥气得呼吸都不顺了:“连望远镜都带上了,还说不是偷看我洗澡?”
  太无耻了!
  从前,她只知他残暴,而今才发现他更无耻!
  玄胤尴尬得耳根子发烫,清了清嗓子,一脸正经道:“本王是找你有事,恰巧发现这个狗奴才鬼鬼祟祟,本王救了你,居然恩将仇报,说本王偷看你!啊,真是!”
  宁玥的眼睛都瞪圆了:“这种鬼话编出来骗谁呢?你找我有事不走大门,非得翻墙是吧?”
  玄胤一噎,眼神微闪道:“这……事关重大,本王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晓!”
  宁玥冷冷一笑:“那不知王爷究竟找臣女何事呢?”
  哦,才一天功夫,妾身就变成臣女了,这么急着跟他撇清关系?
  玄胤眯了眯眼,扬眉道:“落水那天,本王的平安符不见了,是不是在你那儿?”
  宁玥的眸光微微一动,那装了黑曜石的平安符是玄胤的?是的了,那天掉下水后,她对着他又抓又抱,没准儿把平安符扯进了自己袖子。
  宁玥的沉默给了玄胤想要的答案,其实,刚刚不过是急中生智编出来的借口,玄胤没料到平安符真的会在宁玥手上。
  玄胤的眼神闪了闪,没好气地道:“原来是你偷了本王的平安符啊!”
  “谁偷你东西了?是你自己掉我身上的!”这家伙,不止无耻,还无赖!
  玄胤坏坏一笑:“那是本王戴了二十年的符,你觉得本王会把它弄掉?还掉在一个差点儿扒了我裤子的小丫头身上?马宁玥,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随王爷怎么说,反正平安符确实是在臣女的手上,但臣女没带在身边,王爷明天晚上再来拿吧!”
  这回,轮到玄胤怔住了,以宁玥的性格是绝不愿意吃嘴巴亏的,眼下竟然那么爽快的承认——
  “喂,臭丫头。”他在池边半蹲了下来。
  宁玥本能地往后一仰:“你干什么?”
  他隔得太近,呼吸都喷在她额上,而她裙子只到胸口,为了不走光,又往水下沉了沉。
  他邪肆的眸光扫过水面的涟漪,坏笑着勾起唇角:“本王从不做亏本生意,既然你偷了本王的平安符,那本王也得从你这儿偷点东西才算扯平。”
  “偷……”什么?
  宁玥话未说完,他俯下身,一把扣住宁玥的后脑勺,在宁玥脸上亲了一口。
  “偷香。”他舔了舔唇瓣,坏坏一笑,随即闪电般地直起身,在宁玥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里,翻过了围墙!
  活了两辈子,从没被这么羞辱过,宁玥气得想拿刀把他给剁了!
  那丫鬟看完这一出戏码,显然也吓得不轻。
  宁玥看了她一眼,厉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倒是个机灵的。宁玥勉力平复了情绪,不怒而威道:“抬起头来。”
  丫鬟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她模样只能算清秀,眼睛特别亮,眉宇间有股粗布麻衣也压不下去的气质。
  宁玥的眸光微微一动:“为什么跟踪我?”
  丫鬟的身躯颤了一下:“奴……奴婢想偷二小姐的令牌……逃出府……”
  来的路上,宁玥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所以下水的时候没把衣服脱完。宁玥转过身把玄胤吓掉望远镜那会儿,也是因为听见这丫鬟的脚步声,想看看丫鬟究竟在哪里罢了。
  “为什么要逃出府?”
  丫鬟的泪水掉了下来:“妹妹病了,他们不给治……妹妹快死了……奴婢想带妹妹……逃出去……”
  连看病都不行,这么说,不是任何一脉的人了。
  宁玥再次看向她:“会不会写字?”
  “会。”
  ……
  宁玥从温泉带回了两个粗使丫鬟,蔺咏荷一听是做洒扫的,没说什么。
  两个丫鬟,姐姐叫秋香,妹妹叫冬梅,冬梅感染了比较严重的风寒,宁玥按前世的方子给冬梅抓了药,很快,冬梅的烧就退下去了。
  这一晚,宁玥在梦里狠狠地踹了玄胤几脚,第二天起来时,脸上还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本来想请个假不去老太太屋里的,可一想今天是二夫人给她答案的日子,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她刚走到福寿院门口,就听到一阵哭喊。
  “老太太,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这是一个中年仆妇的声音。
  她话未说完,又响起了二夫人的声音:“冤枉?那这些东西都是假的,我的眼睛都是瞎的?”
  原来,是二夫人出门采买胭脂,却碰到膳房的管事王妈妈提着一个大包袱鬼鬼祟祟的与一个中年男人接洽,二夫人觉得有猫腻,就拿了他二人问话,一问,才知二人是两口子。但大清早的,两口子揣着一大包灵芝人参干嘛呢?
  二夫人顺藤摸瓜,查出了王妈妈中饱私囊的事儿。
  “母亲,这姓王的也不知问谁借了胆子,居然拿紫茉莉的根做成人参,拿树舌灵芝充赤灵芝!还多次克扣主子们的份例!”
  宁玥走进明厅时,正好听到二夫人细数王妈妈的罪名。
  蔺咏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王妈妈是春喜的娘,也是她安在膳房的心腹,王妈妈若坐实罪名,自己只怕也摘不干净:“二嫂,这些东西是我赏给她的,你别大惊小怪。”
  二夫人不依不饶:“那她以次充好的事你怎么解释?”
  蔺咏荷一脸自信地说道:“这件事我会彻查,应该是场误会,王妈妈在府里干了那么多年,一直恪尽职守,我相信她不会做出欺骗主子的事来。”
  二夫人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近十年里膳房的物资走向,并且每一页都有王妈妈的署名。
  老太太看完,当即就气炸了。
  以次充好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她竟克扣了主子的份例,而且,专扣宁玥与蔺兰芝的!
  ------题外话------
  收藏涨的好慢,好忧桑~
  默默地哭去了~

  ☆、【29】巧计救母

  老太太当初答应把蔺兰芝迁入西冷院,可不是为了苛待蔺兰芝,更不是为了苛待宁玥,但这些拜高踩低的狗东西,还是怠慢了她们母女!看看她们,再看蔺咏荷母女、二房、三房,怎么没人敢从他们那儿偷工减料呢?还不是因为他们手上有权势?
  老太太的心里涌上一层愧疚,自己一时大意,竟让这对母女被欺负成了这个样子!若四老爷回来,自己要怎么向他交代?
  “蔺咏荷!这就是你说的,好生照顾兰芝与玥儿?”她恶狠狠地瞪向了蔺咏荷!王妈妈是蔺咏荷的陪房,要说这事儿与蔺咏荷没关系,她还真不相信!就算蔺咏荷没有参与,但至少说明,蔺咏荷也没如发过誓的那般尽心尽力!
  蔺咏荷躺枪了:“母亲!您相信我,我不知情的!”
  真不知情啊,她再笨再傻,也不会去克扣明面上儿的东西,这不是太容易东窗事发了吗?
  但王妈妈是她心腹,当初是她亲手把膳房的职权下放到王妈妈手中的,她让别人相信她,别人能信吗?
  她挤出了两滴泪:“母亲,请您千万千万相信我,我若是唆使人克扣了姐姐与玥儿的份例,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
  老太太的面色出现了一瞬的动容。
  二夫人则有些心虚与不甘,难道自己花了一千两银子才买到手的账册,只是扳倒了一个管事妈妈,却没能对蔺咏荷构成丝毫打击吗?
  她看向了宁玥,宁玥给她使了个眼色,稍安勿躁。
  二夫人又将心揣回了肚子,说不清为什么,自从这丫头大病一场后,身上就仿佛有股让人信服的力量了。
  宁玥站起身,给老太太行了一礼:“祖母,玥儿相信姨娘是清白的。”
  这丫头明明是受害者,却愿意为蔺咏荷说话——
  老太太看着宁玥,示意宁玥继续说下去。
  宁玥就道:“玥儿之前,曾让钟妈妈去过膳房几次,想要一些人参与灵芝,王妈妈都说没有。如果,这些是姨娘授意的,那么我想,姨娘就太蠢了些。姨娘给我更贵重的首饰都买了,不至于舍不得一些药材。日后,我是要与姐姐一起嫁入王府的,姨娘对我好,我无以为报,唯有报答给二姐姐,天下父母心,就算是为了二姐姐,我相信姨娘也会努力待我的!”
  这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讲得滴水不漏,任谁听了都不会再去怀疑蔺咏荷有克扣份例的居心。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
  蔺咏荷悄悄抹掉了额上的冷汗,其实宁玥说的这些她都懂,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与从宁玥嘴里说不来的效果完全不同,有些话宁玥可以说,她却不能,否则,只能适得其反,让人觉得她在强加狡辩。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宁玥一眼,这一瞬,她竟滋生了些许感动与愧疚,明明自己做了那么多恶事,可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还是心无旁骛地相信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
  她想起了宁溪,想起了马援,她想要女儿成为人人艳羡的世子妃,她想要彻底得到马援的身子还有心,她不能手软,绝不!
  宁玥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刚刚她没神经错乱吧?居然从蔺咏荷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愧疚与退让?不过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宁玥淡淡一笑,蔺咏荷,你错过了今生唯一的救赎,等着下地狱吧!
  由于宁玥的求情,老太太只处罚了王妈妈,将她打了一顿丢出府,永不录用,但心里对蔺咏荷不可能完全没有芥蒂。吃早饭的时候,蔺咏荷给她夹的菜,她一筷子都没动。
  吃完饭,老太太拉着宁玥的手坐到了炕上,这个炕,除了马客卿与马援,再没哪个晚辈上去过,可见老太太是对宁玥心疼坏了。
  说到底,这事儿也有她两分责任,若非她同意把蔺兰芝隔离起来,也不会连累这小丫头被人瞧不起。
  “怨祖母吗?”她慈祥地摸了摸宁玥的脸。
  宁玥想了想,摇头。
  老太太又问:“还记得你娘吗?”
  宁玥点点头,眸中泛起泪光。
  看着宁玥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老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记得刚把马援抱到身边那会儿,他也是这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她知道,他想自己亲娘了。但梅姨娘死得早,她法儿让他们母子团聚,眼下蔺兰芝还活着,她却让她们骨肉分离,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宁玥知道老太太在想什么,但她真的不怪老太太。她娘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每次都是蔺咏荷把她弄得半死,然后嫁祸给她娘,老太太实在是防不胜防了,才在蔺咏荷的建议下,将她娘隔离在了湖对岸的西冷院。
  老太太又叹了口气,将宁玥抱进怀里,对宝珠道:“瞧把这孩子委屈的。”
  宝珠也湿了眼眶,含泪笑道:“有您疼着三小姐,三小姐不委屈!对吧,三小姐?”
  最后一句是对宁玥说的。
  宁玥点头,一点头,忍了半天的泪珠子掉下来了,砸在老太太的手背上,烙铁一般滚烫。
  “平时也没见这孩子哭啊。”老太太说道,又吩咐宝珠,“打点水来。”
  宝珠去打水,老太太给宁玥擦泪,越擦越多:“怎么了这是?”
  宁玥抽泣道:“我……我梦到我娘……”
  “嗯?你娘怎么了?”
  “我梦到她掉进水里了。”宁玥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老太太登时有些慌了:“别哭别哭,啊?你娘没掉水里,她好好儿的呢!梦都是反的,这是你娘有吉兆!”
  “吉兆?那是她可以出来了吗?”宁玥睁大了泪汪汪的眼睛。
  老太太失语。
  宝珠端着温水进来,笑了笑,说道:“这么多年了,说不定四夫人的病……已经没那么严重了。”
  “那就……”
  老太太刚要松口,蔺咏荷打了帘子进来:“母亲,我刚刚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对姐姐实在是有些疏忽,我辞掉了原先的大夫,请了张太医过来,让他重新给姐姐瞧瞧,看姐姐好了没?”
  张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他若说没好,蔺兰芝就永远别想出来了。
  ------题外话------
  昨天的章节修改了一下,就是温泉那一段,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回看一下,不回看也没关系,其实就是一个小kiss啦!

  ☆、【30】王府插手

  看来,不止蔺咏荷小瞧了她,她也小瞧了蔺咏荷。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并请来张太医,足见蔺咏荷的手段!
  宁玥的手,拽成了拳头。
  老太太明明都快答应放出她娘了,偏蔺咏荷玩了这么一出!现在,她只能祈求这张太医不是那起子见钱眼开的小人,能够将她娘的状况实事求是地告诉老夫人。
  张太医很快便从西冷院回来了,进屋时,脸色有些凝重。
  老太太略为急切地坐直了身子:“张太医,我儿媳的病怎么样了?可有好转?会不会再伤人?”
  张太医捋了捋胡子,叹道:“老夫人,兰芝夫人的病……没什么大的起色,而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起色了。”
  他话音一落,老太太的眸光就暗了。
  宁玥一边注意着老太太的动静,一边也用余光将蔺咏荷的神色尽收眼底,蔺咏荷表面泫然欲泣,眼底却没还隐隐泛着一抹笑意。与蔺咏荷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她对这种表情熟悉得不得了,每一次露出它来,都代表蔺咏荷的计谋得逞了。
  谋划了那么多,从惩治春喜开始,每一件事都朝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她以为自己赢定了,今天就能见到她娘了,谁料键时刻杀出了一个张太医?!
  难道……她真要栽在临门一脚的地方吗?
  “老太太,老太太!”思量间,宝珠打了帘子进来,“司空老先生到访了!”
  老太太颇有些惊讶,司空家一向属于我行我素,与马家更是从未有过任何往来,今儿……怎么主动上门了?
  老太太着人将司空流请入了花厅,宁玥、蔺咏荷与张太医也一同随访。
  司空流虽未入朝为官,但不少大臣都曾师承他门下,其中,就包括文官之首姚丞相。
  老太太十分客气地将司空流迎上了席位,并叫宝珠奉上最好的茶。
  司空流却毫不客气地甩了个脸子:“行了行了,别瞎忙活了,我又不是来喝茶的!”
  老太太微微一笑,道:“那……先生是来做什么的呢?”
  “我是来要债的!”
  “……”众人傻眼。
  司空流冷哼道:“马宁溪欠了我两千两银子,快还钱!”
  这么直白的要债方式,让老太太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不禁臊了一下:“先生,不知老身的孙女儿何时找您借了钱?”
  司空流拍桌一喝:“她不是借,是偷!上回在紫竹林,她偷了我两只鸡,那都是喂过长寿丹的!正好价值两千两,不多不少,别废话了,快给钱!不给的话,衙门见!”
  宁溪偷鸡的事儿老太太是知道的,是真是假她不好判断,司空流非得认定宁溪是贼,她也无可奈何,毕竟就目前而言,他们马家,是万万得罪不起司空家的。
  老太太瞪了蔺咏荷一眼,语气严厉地说道:“早让你把钱还上的!竟劳动司空先生亲自上门!”
  蔺咏荷赶忙欠了欠身:“是,母亲,我疏忽了,我这就着人去账房把银子拿来!”
  不,不是这样的!她的宁溪没偷东西!所以她不想还钱,不想认下这个罪名!
  偏老太太一点儿也不帮她,她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与老太太顶嘴,真是可恶!
  司空流拿到银子后,却并未立刻离去,而是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宁玥,问:“你不是那个晕在我紫竹林的小丫头吗?”
  宁玥眨巴了一下眸子,起身行礼:“学生见过司空老先生。”
  宁玥被司空先生搭救的事,老太太等人都是知道的,老太太忙道:“上回,真是多谢先生了。”
  司空流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不想脏了我的院子罢了。”说着,看了张太医一眼,“你这小丫头福气不浅嘛,就喝了点儿寒食散,还劳动院判给你治病。”
  “院派大人是给我娘……”宁玥话未说完,心底蓦地闪过一丝异样,司空流从不多管闲事,居然会主动提起她的病情,还不止一次!就像是……有意在暗示她什么似的!为了证实心底的猜测,宁玥眸光一动,说道,“司空先生,我娘病了很多年,怎么治都毫无起色,张院判也束手无策,早闻您医术精湛,请您……救救我娘!”
  蔺咏荷的心咯噔一下,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请来张太医给蔺兰芝下“病危通知单”,怎么能被司空流给搅黄了?
  她微微一笑,嗔道:“玥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司空老先生是能随随便便请的吗?皇上找他老人家看病,也得等上好几天呢。”
  这话并非夸大其词,司空流性情古怪,给皇帝看病也去一次不去一次的。所以,如果宁玥一求情,司空流就给瞧了,那么传出去,不免让人觉得一国皇帝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有分量!
  司空流敢这么作践皇帝吗?
  宁玥眸光一凉,这个蔺咏荷,心思可真歹毒,一句话就把矛盾升级到了君臣高度,这不是单纯是司空流看不看的问题了,而是她娘担不担得起的问题!
  “姨娘,司空老先生偶尔不入宫给皇上诊病,一定是因为老先生相信太医院能够治愈皇上的病!今日的情况却有所不同,连院判大人都无法治愈我娘,看来,只能请司空老先生出诊了!”
  宁玥巧妙地将政治问题转换成了医术问题,司空流治与不治,都跟皇宫那位没有任何干系。
  司空流花白的眉毛一拧:“好了好了,不就是看个病吗?”他掸了掸手里的两千两银票,颇有些拿人手短的意思,“老夫今天心情好,就给那谁看看吧!”
  蔺咏荷腾地一下站起来:“母亲!”
  “给我坐下!”老太太厉声喝道。她又不是傻子,听了那么久,哪儿还能没听出一两分猫腻?蔺咏荷不给兰芝复诊,而玥儿又执意要给兰芝复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只怕,就连司空流的突然造访,也并非要债那么简单。她可不会认为马家的面子大到能请动司空流出诊,便是蔺家与她娘家也是不能的,唯一能又与马家有关系的只剩中山王府。王府都插手了,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题外话------
  追文的人在吗?在吗在吗?在的话,举个手。最近流感太严重,老妈和小孩全都病了,白天完全没时间码字,晚上等小孩睡着了才能开电脑,一写就是凌晨三四点,然后看到这么惨淡的留言的收藏,真是心力交瘁啊……

  ☆、【31】心情大好

  西冷院坐落在湖对岸,当初为防止蔺兰芝溜出来伤人,老太太命人把路给填了。司空流在罗妈妈与几名护卫的陪同下坐船前往西冷院,约莫三刻钟后返回。
  老太太忙问:“先生,我儿媳的病怎么样了?可有得治?”
  司空流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道:“的确是还没痊愈。”
  蔺咏荷悄然松了口气。
  宁玥却暗生狐疑,没好吗?那前世的事怎么解释?娘亲分明还记得她,也知道要找她!
  老太太紧张地问:“能治好吗?”
  司空流蹙了蹙眉:“病得太久,究竟能否治愈,老夫不敢保证,只能尽力一试。”
  蔺咏荷的心里更舒坦了,这与张太医的结论几乎是一样的,看老太太这回还怎么挑她刺儿?
  “不过……”司空流冷眸一眯,又问,“她这病,说起来也不算疑难杂症,只要治疗及时,是不可能恶化成这个样子的。这些年,你们都没给她请大夫吗?”
  老太太捶着心口道:“请了的。”
  “把大夫开的方子给老夫看看!”
  老太太看向蔺咏荷:“还不快去把大夫给兰芝开的方子拿过来?”
  蔺咏荷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使人去了。
  司空流看完这几年所有的药方,弱弱地吸了口气:“各有各法,但都是对症的呀。”
  药对症,病却没好,难道是熬药的人把药掉包了?
  老太太与宁玥想到了一块儿,忙叫罗妈妈与宝珠把蔺兰芝近一个月的药渣拾掇了过来,因事先并不知道司空流会检查药渣,所以,熬药的人没对药渣进行过特别处理。
  司空流逐一检查后,摇头:“没问题。”
  这批没问题,先前有问题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宁玥的眸光霎时就凉了!
  蔺咏荷用帕子掩住唇角的笑意,语气担忧地说道:“我听说,有的人……就是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原先我还不信,没想到姐姐也是这样!”
  这些年给蔺兰芝看病的大夫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每个人开的药都不一样,宁玥就不信,没有一个方子是管用的!
  “司空先生。”宁玥正色道,“请问,在服用药物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需要格外注意的?”
  司空流想了想,说:“要忌口,有些东西吃下去,会让药效减低甚至消失。”
  老太太当即让人把西冷院的厨子叫了过来。
  厨子姓刘,丈夫跟着库房的管事跑差,两口子都是出了名的老实人,所以当蔺咏荷把她调到西冷院做厨娘时,老太太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刘妈妈得知老太太要查食谱,还以为老太太怀疑她克扣了蔺兰芝的东西,吓得赶紧跪下道:“老太太明见,公中送来的,奴婢全都给兰芝夫人做了,绝不敢有任何私心啊!”
  宁玥就道:“那你记不记得公中都送了哪些食材?”
  “有……有账册的。”刘妈妈说着,将账册拿了出来。
  宁玥拿过账册,呈给了司空流。
  司空流翻开一看,大半都是应该忌口的东西:“以往的大夫都没交代这些东西不能吃吗?”
  “这……”
  老太太面色一冷:“这什么这?让你说就说!再磨蹭,当心一顿好板子!”
  一听要挨板子,刘妈妈立刻慌了神,摇手一指道:“老太太息怒!不是奴婢非得给兰芝夫人吃!是兰芝夫人嘴馋,奴婢不敢不做。”
  宁玥怒道:“我娘是病人,吃了这些东西会出人命,你们也给她吃?”
  “出……出人命?”刘妈妈险些吓傻了,“奴婢真不知道啊!四夫人告诉奴婢,说兰芝夫人想吃什么就给她做什么,千万不要惹兰芝夫人不高兴,否则,就要奴婢好看!”
  蔺咏荷捏着帕子的手唰的一下变紧了:“你胡扯!我几时与你说过那样的话?我明明就告诉你们,姐姐的病要忌口!你们不要随随便便给她吃东西!”
  “你……”刘妈妈被噎得整张脸都红了,“四夫人,你不是这样的说的呀!你……”
  蔺咏荷打断她的话道:“你自己犯了错,却要赖在我头上!谁教你这么做的?你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专门跑来陷害我?”
  刘妈妈气坏了,她虽老实,可不代表她愿意替人背黑锅,尤其这黑锅还会要了她的命。
  她咬牙道:“四夫人,你要真不许我们给兰芝夫人乱吃东西,就别把这些食材送过来呀!奴婢家若是有人生了病,奴婢买都不会买他不能吃的东西!”
  蔺咏荷这下没的反驳了,恼火地瞪了她一眼,转头望向老太太,眼珠子一转,掉下两滴泪来:“母亲,这些食材都是王妈妈送的,我不知道她没给姐姐忌口,我要是知道,一定早把她赶出府了!母亲你相信我,我真的告诫过王妈妈哪些食材不能往西冷院送的!”
  老太太雷嗔电怒,一掌拍上桌子:“王妈妈克扣宁玥与蔺兰芝的份例,你说不知道!王妈妈给蔺兰芝送不能吃的东西,你又说不知道!那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这明显,是不信蔺咏荷的说辞。
  蔺咏荷自己也明白,到了这个份儿上,狡辩已经失去意义,不过,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咬紧牙关不承认!
  “母亲,儿媳冤枉啊——”她哭得越发厉害。
  老太太冷冷一笑:“什么时候……一个侧室也敢自称儿媳了?我儿媳是蔺兰芝,如今正住在西冷院!”
  蔺咏荷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侧夫人,她终于又是侧夫人了!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把那个“侧”字去掉,可眨眼间,它又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
  宁玥,是宁玥这个小贱人!是她非得让司空流给蔺兰芝复诊的!
  宁溪说的没错,她果然小瞧她了!
  “宝珠。”老太太沉沉地唤道。
  宝珠上前:“奴婢在。”
  “把兰芷院收拾一下,接四夫人接回来,送侧夫人回千禧院。”
  “是。”
  蔺咏荷的指甲狠狠扎进了掌心!
  ……
  蔺咏荷愤愤离去后,老太太亲自送了司空流出府,家中的丑事被外人看到,心中多少有些尴尬,好在司空流不是一个多嘴多舌之人,而且保证会定期给蔺兰芝复诊,老太太总算宽心了些。
  下午,宁玥在帮忙收拾兰芷院,突然,秋香走了过来,说有人在侧门等宁玥。
  宁玥眨眨眼,狐疑地去了。
  门口,她见到了玄煜。
  玄煜依旧是一袭白衣,神色清冷,若天宫的上仙一样。
  “姐夫。”她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玄煜如玉修长的手轻轻递过一个翡翠药瓶:“这是司空老先生给你配的养生丸,睡前十粒。”
  上次司空流给她诊脉,应该就探出她体虚羸弱了。但她没料到玄煜会如此细心,还让司空流给她配了药。
  宁玥拿过药瓶,耳朵有些泛红:“多谢姐夫。”
  玄煜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上马车。
  宁玥睫羽一颤,跑过去掀开帘子道:“早上的事……也谢谢你!”
  早上?玄煜困惑地皱了皱眉,却还没说什么,马车就走动了。
  宁玥踮起脚,眺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一直到马车消失不见,才心情大好地回了兰芷院。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关心,今天好一些了,老妈能下床了,孩子也慢慢恢复胃口了。
  留言、钻钻、票票、花花,全部都有看到,心里暖暖的,谢谢大家!

  ☆、【32】母女相见

  “啊啊!轻点轻点!你想疼死我?”
  紫竹林内,玄胤的手腕被人割了一刀,痛得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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