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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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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幕僚抱拳道:“他被严刑拷打过,受了不少伤,不过,暂时并无性命之忧。”
  “这就好!”中山王又道,“玄煜那边怎么样?”
  他一句都没问玄胤。
  杨幕僚道:“四公子已经潜入山谷之中寻找世子了,也许,不日便能有好消息。”
  ……
  山谷的一处世外桃源中,亭台水榭,风景优美。
  玄煜坐在桃树下,与一名中年男子对弈着。
  中年男子身形清瘦,穿青色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他落下一枚白子道:“世子已经在我这儿赖了一个月,就不怕赖得发霉了?”
  “我发霉没事,前辈不发霉就好。”玄煜不疾不徐地说道。
  中年男子轻轻叹了口气:“你究竟怎样才肯离开嘛?我这又不是收容所,你都快我的粮食吃光了!”
  玄煜落下一枚黑子:“吃光了正好,我奉养前辈。”
  中年男子没了下棋的心情:“要不是看在青青的份儿上,我早把你给杀了!”
  “爹,你叫青青啊?”一名憨憨的胖姑娘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她今年十六了,却只有孩童的心智,非常喜欢可以给她做各种小玩具的大哥哥。
  中年男子摸摸她脑袋,宠溺地说道:“爹肚子饿了,你帮爹摘几个桃子来好不好?”
  她点头如捣蒜:“好好好!青青会摘桃子!青青最会摘桃子了!青青给爹爹摘!也给大哥哥摘!”
  玄煜露出一抹少有的微笑,温暖如春阳:“多谢青青。”
  “嘻嘻。”青青一蹦一跳地去了。
  她一走,中年男子眼底的宠溺、玄煜眸中的温柔,不约而同地不见了。
  中年男子说道:“你走吧!”
  “我还没达成所愿,怎能离开?”
  “你就算再赖上一个月,一年,十年,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我不会再行医了,你放弃吧!”语毕,中年男子站起了身。
  “嚯,你说不行医就不行医啊?”
  一道痞里痞气的声音,突兀地响在门口。
  二人同时顺声望去,就见原本空荡荡的院子,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年轻人!
  这人,玄煜自然是认得的,凝了凝眸,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小胤?你……怎么来了?”
  “哼,不愧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呢,问的话都一样!”玄胤鼻子哼着气儿,张狂霸气地来到了二人面前,对中年男子道,“你,就是那个妙手神医?”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阁下谬赞了,我早弃医多年,担不起此等封号。”
  “谁赞你?爷只是不知道你名字,随便喊喊,你还当真了?”
  玄胤几句话,把中年男子揶得半死。
  玄煜看了男子一眼,含了一丝严厉地说道:“小胤,不得对神医无礼。”
  “切~”玄胤翻了个白眼,没理玄煜,这家伙躲在这种地方,害外头的人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玄彬还差点为此丧了命,真令人窝火呢!最可气的是,他也是来找妙手神医的!哼!凭什么?为玥玥吗?不、可、以!他的女人,他自己救!
  玄胤拧住妙手神医的领子道:“走!”
  妙手神医怒道:“你……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儿?”
  玄煜拦在了玄胤面前:“小胤!快放开神医!”
  玄胤冷冷一笑:“放了他?做梦!”
  玄煜出手去抢,但现在的玄胤,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根手指头就能敲晕的小废物了。玄胤出掌,将他的手劈了回去!
  他一惊,再度出招。
  玄胤可没玄煜那种耐性,跟妙手神医慢慢地磨,他今天,是打定了主意把妙手神医弄到手。
  兄弟二人激烈地交战了起来。
  玄煜一掌拍上玄胤的肩膀,肩膀上渗出猩红的血丝,玄胤一怔:“你受伤了?”
  “要你管?”玄胤一脚踹上了玄煜的胸口,玄煜接连倒退几步,玄胤则接力一跃,飞向了妙手神医。
  异变,就发生在离成功一步之遥的时候。
  一道红色身影从天而降,如一只浴血的凤凰,将整片天地都照得为之一亮。
  她素手抓住妙手神医的肩膀,挥出一片烟雾,玄胤忙捂住口鼻,待烟雾散去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玄胤气得半死!
  摘桃子归来的青青正好瞧见神医被带走的一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爹——呜呜……爹爹被坏姐姐抓走了……”
  玄胤浓眉微微一蹙:“你认不认识那个坏姐姐?”
  青青含泪点头:“认识。”
  “她是谁?”
  ……
  “公主!”
  金碧辉煌的东宫,侍女们排成一排,向皇甫珊行了礼。
  皇甫珊冷艳的面容上,微微掠过一丝笑意,看向书房中端详画册的俊美男子,迈步走了过去:“父王,儿臣回来了。”
  太子抬头,微笑着看着她:“回来了啊,这次军中历练得如何?”
  “没意思,儿臣再也不想去了。”想起那个轻薄了她的男子,她捏紧了手指。
  “听说,瞿老被人杀害了。”太子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是你皇爷爷的恩师,你皇爷爷想必会十分难受了。他是被谁杀的?”
  “玄家四子,玄胤。”
  “那个一连击败我军两员大将的年轻人吗?可惜呀,这么好的人才,偏偏不是我们南疆人。”太子不无惋惜地说道。
  “可以招募他呀,大帅也不是我们南疆人。”
  “他跟大帅不一样,他杀了瞿老,你皇爷爷不会原谅他的。”
  不原谅才好呢,那个登徒子,活该被生吞活剥!
  皇甫珊看了一眼画卷上戴着幕篱的女子,道,“父王,您又在想姑姑了?有姑姑的消息了吗?”
  “没有。”太子叹息着说。
  皇甫珊对素未蒙面的姑姑没多少感觉,就道:“对了父王,我带回来一个人,想让他在东宫住几天。”
  “这种事你自己安排吧,不必知会我。”
  月黑风高。
  玄胤翻进了南疆皇宫。
  ------题外话------
  这2章是不是平淡了些?感觉大家的热情都不够了。
  后面是大剧情,现在必须要铺垫哇~
  不过这一章差不多就铺垫完了,明天开始,都会是你们期待的高潮~
  T

  ☆、【V46】小别胜新婚(甜章)

  玄彬被救出,玄煜杀出重围,边关之战再度打响。
  “哎,听说了没?又打仗了!”回春堂内,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说道。
  “南疆吗?”有人问。
  矮胖男子点头:“是啊,就雁门关那一带嘛!临淄城!这回,我跟你们说,是煜世子亲自带兵!肯定能把那些南疆狗杀个片甲不留!”
  “好!”
  一阵喝彩之声。
  “不过……世子不是被围困了吗?五百人,被三万人围困,怎么说杀出来就杀出来了呀?”另一人问。
  矮胖男子拍了拍大腿儿,不以为然道:“嗨!人家那不叫被围困,人家,是在韬光养晦!等设计出详细周密的计划,就一下子杀出来啦!先前是咱们世子没发威,现在发威了,看南疆狗还怎么逍遥?”
  男人突然从观察室里冲出来,揪住矮胖男子的衣领道:“你说什么?玄煜出来了?”
  矮胖男子浓眉一蹙,正要发火,却被对方的眼神与气势吓得不敢嚣张,那是一种仿佛从死人堆里历练出来的气息,矮胖男子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凶悍的人:“你……你你你……你谁呀?快放手。”
  男人非但没放,反而越发揪紧了几分:“你刚刚说玄煜出来了,他几时出来的?”
  “出、出来好几天啦,都开始打仗了。你不会也是担心煜世子吧?不用,他神通广大,一定能把南疆狗赶出西凉的……”
  矮胖男子话未说完,男人便松开,一溜烟儿地走掉了!
  收拾房间的小厮追出来,嚷道:“喂!那谁!你的钱袋子!忘拿了!”
  马车上的宁玥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暗暗纳闷,这个连天花观察室都敢住的无赖,怎么说走就走了?发生了什么火急火燎的大事吗?
  “丫头!”已经走远的男人,又忽然折了回来,掀开宁玥的马车帘子,郑重其事道,“好好保重,我会再来找你的!”
  啊?
  大叔,咱俩真不熟!
  ……
  漆黑的夜,玄胤溜进了东宫。
  这是玄胤第一次跨国“作案”,心情十分地兴奋。
  玄煜曾在许多年前潜入过一次南疆皇宫,不过,与玄煜不同的是,玄煜偷的是东西,他偷的……是人。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他的确是要偷人呀!
  难道不是偷人?神医不是人?
  大脑一下子停摆了,玄胤皱了皱英俊的小眉头,索性不去想了,一个起跳,跃入了东宫。
  母夜叉那么野蛮,没想到会是太子的女儿,辈分比白薇儿低了一辈,品阶却在白薇儿之上。真是个棘手的家伙!
  当然,再棘手,碰到他,都只能算她倒霉了。
  母夜叉会把人藏哪儿呢?
  “殿下,夜深了,要披件氅衣吗?”
  廊下,一名老太监将俊美儒雅的太子推出了书房。
  太子坐在轮椅上,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不冷。”
  玄胤眨巴了一下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心道,这应该就是南疆太子吧?居然是个残废,难怪只生了两个女儿,连个儿子都没有。他的年纪,与他父王差不多大,想再要子嗣,也不知容易不容易。他虽贵为太子,但如果一直不能诞下皇孙,这储君之位,只怕也坐不长久吧!
  算了,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管他长久不长久!
  待太子与老太监走远后,玄胤从屋顶翻下来,进书房搜索了一圈,没发现妙手神医的人,倒是瞧见了一幅挂在墙上的画,画中之人戴着淡青色幕篱。玄胤的心中滋生了一股强烈的熟悉,但南疆皇室、戴幕篱的女子,又貌似……只剩白薇儿。
  玄胤没往心里去,很快离开了书房。
  他开始一间一间地找,但南疆的东宫实在太大了,又到处是房间,比军营难找多了。
  就在他思量着是不是用个什么法子把神医给引出来之际,廊下,走来了一名模样清秀的宫女,她手中拧着一个食盒,对小厨房的嬷嬷道:“神医不吃甜腻的东西,再做一份燕窝,要无糖的,并一小碗打卤面,不放葱姜蒜。”
  “是。”嬷嬷接过食盒,转身进了小厨房。
  玄胤勾唇一笑,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母夜叉,你藏也没用,妙手神医是我的了!
  话说回来,这神医的口味可真刁啊,又不吃糖,又不吃葱姜蒜,那他干脆啃大白面算了!
  嬷嬷的效率很高,不到两刻钟便将宵夜准备妥当了,亲自给神医送了过去。
  玄胤悄悄地跟上。
  嬷嬷叩了叩房门:“神医,奴婢给您送宵夜来了。”
  房门从里边打开了。
  嬷嬷拧着食盒入内,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玄胤飞身一跃,点了她的穴,随后急速闪过房内,掐住了妙手神医的喉咙。
  妙手神医没料到这小子真敢追到南疆皇宫来,还追得如此之快!
  “你……”喉咙被掐得死紧,他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声音。
  玄胤冷冷一笑,澄澈的凤眸在这一瞬流转起无尽的暗涌:“以为有皇室做靠山,爷就抓不到你了?我玄胤要抓的人,从来没有抓不到的!”
  皇甫珊在房内帮父王处理完一些公务,想看看妙手神医是否在东宫住得习惯,有无什么需要的,便打着灯笼去了妙手神医的厢房。
  谁料她到达门口时,发现门虚掩着,嬷嬷被人点了穴僵在门口,她暗觉不妙,忙踹门而入!
  屋子里,空无一人,只素白的墙壁上,用最大号的毛笔写着几个狂草——母夜叉,你玄四爷爷到此一游!
  母、夜、叉?
  那个登徒子,居然敢这么羞辱她?
  可恶!
  太可恶了!
  这么严密的防守,他是怎么溜进来的?
  还把一个大活人给拐跑了!
  这是她的东宫,到处都是她埋伏的机关,怎么还是让他给闯进来了?他不是被血卫打伤了吗?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
  长这么大,从没如此挫败过!也……从没被人如此羞辱过!
  “玄胤!我皇甫珊与你不共戴天!”
  ……
  宁玥与孙瑶过门两个多月了,一直没上族谱,早先,是希望等香梨请封到郡主身份再上,眼下香梨不在了,王妃也无需再耽搁了,即刻给远在北城的三房写了信。
  上族谱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必须有至少三位长老在场,其实原本应该全部在场才对,但玄家二房迁入京城,不得随意离开,便退而求其次,简化了些。
  三房接到书信后,立马请了三位族里的长老,带上祖传的族谱,从北城出发,马不停蹄地奔赴了京城。
  七月三十号晚,抵达王府。
  王妃早早地命人将府东的大宅院收拾了出来,给三位长老居住,又将紫云轩修葺了一番,让三房居住。
  这是宁玥与孙瑶第一次见到除了王府之外的玄家人,三老爷的容貌与中山王相似,常年饱受风沙的缘故,皮肤黝黑而粗糙,不如中山王俊美,却也是难得的英姿飒爽。他与中山王一样,都有些不苟言笑,坐在椅子上,那股端着的严厉,真真儿是一对亲兄弟。
  王妃亲热地朝宁玥、孙瑶招了招手:“快给三叔磕头。”
  “是。”
  二人行了第一次面见长辈时都会行的跪拜之礼。
  三老爷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眉宇间,严厉之色不变,从怀中掏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了宁玥和孙瑶。早在二人大婚时,三老爷便送来了亲自制作的金器,二人尚未回礼,正好趁今天,一并给回了。
  宁玥送了三叔一瓶从司空流那儿“敲诈”来的长寿丹,孙瑶送了一盒孙家独门秘方的茶引子,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
  三老爷满意地收下了。
  王妃又拉着二位儿媳的手,笑着望向了三老爷身边一位年纪二十上下的美丽少妇,少妇穿着一袭藕色流仙凤尾珍珠罗裙,外披一件银色掐花织金透明纱衣,腰带一寸宽,中间以一枚鸽子蛋扣上,紧紧地束着,将她纤细的腰显得不堪一握。别看她这么瘦,该大的地方、该翘的部位,全都非常地完美。
  她喜色地笑着,眉眼弯弯,亲和可人,半点不让人感到轻浮。
  “瑶儿,玥儿,快来见过你们三婶。”王妃微笑着说道。
  她话音一落,宁玥与孙瑶的眼底,同时划过了一丝诧异,很显然,少妇的年纪比她俩大不了几岁,她们还以为,她与她们一样,都是这一辈的儿媳呢。
  约莫是感受到了二人的诧异,王妃小声解释道:“前头的三婶去年走了,这是你们三叔的继室。”
  原来是继室,以三叔的年纪,能娶到这么年轻的继室,不得不说是一种福气。可转念一想,以玄家的威望,不知多少姑娘挤破了脑袋想嫁进来,也不算委屈了新三婶。
  二人给尤氏磕了头,恭恭敬敬地唤了三嫂。
  尤氏高兴地将二人掺了起来:“行这么大的礼,可是折煞我了!我没你们三叔那么财大气粗,自个儿做了两个小坎肩,不知你们喜不喜欢。”
  她招了招手。
  丫鬟捧出两条小坎肩,一个白色、一个黄色,以垫高绣绣了青鸾,灯光一照,好似要从坎肩里飞出来似的,栩栩如生。
  “多谢三婶,我和四弟妹都很喜欢。”孙瑶笑着接过坎肩,让宁玥先挑,宁玥挑了个白色的。
  王妃最后介绍的是一名羞得躲在尤氏身后,不敢与人交流的少女。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粉红色长裙,肤色白皙,五官清丽,不算第一眼美女,但细看,会觉着十分耐看。她个子高,比宁玥与孙瑶还冒出半颗脑袋,偏总弓着背、低着头,往那儿一站,与宁玥和孙瑶平头了。
  “琴儿,她们是你嫂嫂。”王妃轻言细语地说,除了对玄小樱与香梨,她鲜少如此地温柔。
  被唤作琴儿的少女,依旧躲在尤氏背后,一副不敢也不愿被人看到的样子。
  三老爷皱眉,叹了口气。
  尤氏轻轻转过身,将她从里头拉出来道:“别怕,啊?瑶儿、玥儿是好姑娘,你一定会喜欢她们的。”
  琴儿咬唇,怯生生地看了二人一眼,二人也在看她,眸光柔和得几乎能流出水来,她却仍旧被惊到,吓得缩进了尤氏怀里。
  这么……害羞的人,宁玥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第二个呢!
  尤氏轻轻地拍了拍她脊背,柔声打气道:“你不是还在家里做了礼物,要送给三嫂和四嫂吗?快拿出来,给三嫂、四嫂瞧瞧。”
  琴儿咬紧唇瓣,不动。
  尤氏笑了笑:“好,我拿给她们。”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两个双面绣荷包,紫色的给了孙瑶,粉色的给了宁玥,“琴儿的绣工比我好多了,这些都是琴儿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她虽害羞,但心中,还是十分敬重你们的。”
  都没见过面,何来敬重一说?
  这个三婶,不是一般地会说话。
  宁玥收好精致的荷包,微笑着向琴儿道了谢:“四嫂正缺荷包用,真是多谢琴儿妹妹了!可是,四嫂好像没什么好送的,浑身上下只这一方帕子稍微值些钱了。”
  说着,宁玥从宽袖里摸出一方淡蓝色丝帕,轻轻地递到了琴儿面前,她知道琴儿认生,故而没靠太近,等琴儿自己主动来拿。
  就在琴儿怯生生地探出手,要去接她的帕子时,她的手古怪一转,帕子里多出了一朵活生生的牡丹。
  琴儿“啊”了一声,扎进尤氏怀里。
  尤氏附耳听了听琴儿的话,转头对宁玥笑道:“琴儿说喜欢四嫂!”
  之后,王妃又抱着玄小樱给三房见了礼,一段日子的相处,玄小樱与王妃的感情已十分之好,虽夜里依旧要与农妇同睡,但白天与王妃待着且不哭不闹的时间一天天地变长。
  三叔很喜欢玄小樱,不苟言笑的面容上,泛起了一丝清淡的笑意。
  尤氏更不必说,恨不得将玄小樱抱在怀里不撒手了。
  至于琴儿,大概是小孩子总是柔软无害的,她居然主动捏了捏玄小樱的手。
  初次见面,两房十分地愉快!
  “你们刚来,我怕你们吃不惯这边的菜,城东有一家北城菜馆儿,味道特别棒,我让人定了位子,一起去吧。”王妃携着尤氏的手,十分亲热地说。
  尤氏温声道:“让二嫂费心了,其实在家里吃就可以了,您还这么大费周章。”
  “哪里话?”王妃嗔了嗔她,从碧清手中抱过玄小樱,与尤氏一块儿上了马车。
  琴儿站在那里不动,没有上车的意思。
  王妃早听闻这个侄女儿内向,但……不会内向到与她同坐一车也不肯吧?
  尤氏看了看琴儿,对王妃抱歉地说道:“她是这样的,每次到新的地方,都会特别紧张。我瞧她与玥儿年纪相仿,让她坐玥儿的马车吧。”
  “也好。”王妃不想吓到琴儿,很爽快地同意了。
  宁玥正要上车,就见尤氏牵着羞答答的琴儿往这边来了,她微笑着打了招呼:“三婶,琴儿。”
  尤氏含笑说道:“我跟琴儿想坐你的马车,不嫌弃吧?”
  宁玥刚刚其实有看到琴儿不愿意上王妃的马车,琴儿是三叔和先夫人生的孩子,出生时,王妃还抱过她,中途,王妃与王爷回乡祭祖了两次,也与琴儿略有接触,可即便如此,琴儿对王妃,依旧怀揣着深深的戒备。这戒备并非是针对王妃一人,事实上,除了玄小樱,琴儿对所有不熟悉的人都努力地防备着。这是一个十分缺乏安全感的人。
  尤氏会带着她来找自己,或许是刚刚的戏法打动了她。
  宁玥笑了笑:“当然不嫌弃了,求之不得呢。”
  三人上了马车。
  宁玥为拉近与琴儿的距离,又变了一个戏法,把琴儿的夜明珠放在一个小匣子里,关上盖子,再打开时,夜明珠就不见了。宁玥的手绕到琴儿的耳后打了个响指,夜明珠又出现在宁玥的手里了。
  琴儿瞪大了眸子:“啊?”却没像先前那样,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扎进尤氏怀里,而是拿过小匣子,翻来覆去地检查,看究竟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检查完小匣子,又检查宁玥的手。一来二去,对宁玥的戒备慢慢消退了。
  尤氏的眼底露出一抹欣慰,小声地说道:“琴儿真的很喜欢你,我极少见她那么快接纳一个陌生人的,除了小孩子。”
  小孩子最没攻击性,哪怕侵入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不过,琴儿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戒备,又确实太强烈了些。
  为什么会这样?
  “琴儿以前……不是这样的。”尤氏压低了音量,只够让宁玥听到,“我过门晚,那时,琴儿已经这样了。但听你三叔说,琴儿以前与别的女儿没什么不同,是后面受了惊吓,才变得这么胆小了。她脑子不笨的,就是不敢表达。”
  “受了什么惊吓?”宁玥用余光扫了琴儿一眼,她还在研究那个小匣子,神情非常认真。
  尤氏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三叔没说。”
  到底是继室,不如元配底气足,不敢逼问三叔。宁玥轻轻地说道:“看得出来,她很依赖你,一定是你将她照顾得很好。”
  这话受用,尤氏很开心地笑了。
  车队很快抵达了那间北城菜馆儿,菜馆装修得非常奢华,一进去,能被人满墙壁的宝石闪瞎眼睛。宁玥的嘴角抽了抽,王妃不是看中他家的菜,是看中他家的装修了吧?
  玄昭早早地在厢房等候了,见家人过来,热情地打了招呼:“父王在军营无暇分身,特地嘱咐我把三叔三婶和妹妹照顾好了!”
  南边又打仗了,二儿子身负重伤,大儿子挥刀杀敌,小儿子又……又干嘛去了不清楚,做父亲的,没心情饮酒作乐再正常不过。
  三老爷很快入席了,王妃让其他人也坐下。
  掌柜的上了地地道道的北城来,他们倒是吃得欢,宁玥与孙瑶却有些吃不惯。
  吃过饭,王妃让玄昭带琴儿她们出去逛逛。
  玄昭带三人去了丽湖。
  北城地广人稀,又常年冰封,还多荒漠,极少见到青山绿水,更别说这些景致如画的画舫。
  琴儿感到新鲜。
  玄昭定了一搜比较豪华的画舫,想定最豪华的那艘,奈何早已被人捷足先登了。
  临上画舫时,军营突然出了事,玄昭握住孙瑶的手道:“你先带四弟妹和琴儿玩,我那边弄完了来接你们。”
  孙瑶羞赧地点了点头:“好。”
  琴儿由贴身丫鬟陪着,与随孙瑶、宁玥一道上了画舫。
  她原先与宁玥只算一点点熟悉,但没了更熟悉的人,相比之下,宁玥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轻轻地拽住了宁玥的袖子。
  宁玥微微一笑,牵了她的手。
  孙瑶是个大度的人,并未因琴儿偏颇宁玥而心生嫉妒,反倒周全地给二人安排了位子。
  这是一搜两层高的画舫,一楼是茶室与膳厅,二楼是厢房,甲板很大,凭栏处置放了茶几与垫子,三人席地而坐。
  船家呈上了新鲜的时令水果:荔枝、桃子、葡萄、西瓜,北城果蔬少,哪怕玄家极富,一些东西也不是想吃就能轻易吃到的。
  琴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
  但也不知今天出门是不是忘记翻黄历了,游湖游到一半时,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搜更大的画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司空朔站在高台上,如一个紫衣帝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群蝼蚁一般的人群,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么巧,游个湖都能碰到郡王妃。”
  宁玥却不觉得巧,只感到非常的晦气,好比吃火锅时突然吃出了一只苍蝇,还略带了一丝恶心。宁玥淡淡一笑道:“中常侍大人好兴致,南疆之战都打得火烧眉毛了,您却好似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与我们这群无知的妇孺争相游湖,真令我大开眼界。”
  “牙尖嘴利。”司空朔轻轻一笑,玉雕般精致的手,轻轻放在栏杆上道,“打仗是你们玄家的事,本座只用尽心服侍皇上即可,干涉得多了,就成宦官专权了。”
  “那中常侍大人赶紧回去服侍皇上吧!这儿风大,当心闪了舌头!”宁玥不无嘲讽地说。
  画舫上的一名食客突然拍桌站了起来:“好大的胆子!竟对中常侍大人如此无礼!”
  宁玥冷冷一笑:“你又是什么狗东西?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你……”那食客气得面色铁青,当即跳上了宁玥的画舫,捋起袖子,要给宁玥一些颜色瞧瞧。
  这食客一看就是新来的,不清楚京城的形势,也不清楚玄家在整个西凉的地位,居然上赶着,想对宁玥动手。
  宁玥端起一杯热茶,朝他的脸泼了过去!
  他被烫得火冒三丈,一爪子拍向宁玥!
  可他还没碰到宁玥一根头发,便被耿中直给踹趴下了。
  他痛得到底翻滚,他的弟兄们见大哥被人欺负,也纷纷跳了过来,足有十一人,一看就是乌合之众。
  宁玥心头冷笑,还说是巧合、是偶遇?分明是打定了主意找她麻烦,耿中直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哪里打得过十一名壮汉?
  司空朔慢慢地勾起唇角:“你求本座,或许本座会让他们网开一面。”
  宁玥冷笑:“那我还不如去求一头猪、一条狗。”
  一旁的孙瑶原本被这等架势给吓住了,听了宁玥的话,却先是狠狠一怔,随即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
  “激怒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司空朔放在栏杆上的手,慢慢捏紧了,随后,他一个飞身,落在了甲板上。
  宁玥对孙瑶道:“三嫂,你先带琴儿回厢房歇息。”
  孙瑶张了张嘴,有些不明白,胆子那么小、会做恶梦的四弟妹,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英勇,连中常侍都不畏惧了。但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把琴儿带进去了。
  司空朔走向宁玥,单手扣住她后颈,轻轻一扣,将她扣到了自己面前。
  耿中直想把这烦人的家伙给打出去,奈何他刚一用力,就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了。
  司空朔看都没看耿中直,只盯着宁玥完全没有惧色的脸,轻轻地笑道:“本座的确对你有几分兴趣,但不要随意挑战本座的耐性,用完的那天,你会后悔。”
  认识你,我才是真正的后悔。
  宁玥冷冷地看着他,眸中的情绪,是一种压抑到了极点,随时都想把他给一到杀掉的憎恶,司空朔眯了眯眼,挑起她下颚道:“马宁玥,如果本座记得没错,本座好像还救过你的命,也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别用这种眼神看本座,弄得本座像你的仇人一样。”
  凌虐了我整整十年,这不是仇人,又是什么人?
  宁玥一句话都不想与他说了,奋力去推他:“放手!”
  司空朔却非但不放,反而搂得更紧,让她整个人贴上了他胸膛:“马宁玥,本座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不会成为第一个特例。”
  这人,是脑子进水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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