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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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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小刀看着碗,脑中却不断出现那胖姑娘双眼隐忍泪意的模样。
  四个冒着热气的白包子出现在碗中,小刀一怔,缓缓抬头。
  眼里还湿润的胖姑娘双手揣在怀中费力的蹲下,粉白的小脸偏过,好看的眼睛因笑眯起,声音软糯:“这个你喜欢吧,吃吧。”
  小刀饿极了,不是因着那不断钻入鼻间的肉包子,而是因着眼前软糯糯的胖姑娘,胸腔似乎被一瞬填满,小刀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喃喃,我们该回府了。”
  轻呼声传来,胖姑娘闻声要起身,然而过于圆滚的身子却让胖姑娘跌坐在了地上,眼睛霎时微红,小刀喉头一动,想要抬手然而胖姑娘却含泪爬起身,拍了拍裙摆不甚在意的跑远。
  小身影逐渐消失,心中陡然焦急,小刀猛地起身却因着脖颈的粗制的铁链跌坐回原处,甚少发声的喉咙攒动半晌才笨拙的沙哑开口:“喃喃。”
  那一晚小刀没有吃包子,而是将包子藏了起来,可鼻子敏感的老乞丐回到破庙便闻到气味寻到了包子。
  看着老乞丐津津有味的吃着包子,小刀握着自己分来的一个包子怔怔出声,脑中不断回想那个白白胖胖的姑娘,可手中的包子慢慢变硬了变脏了,他看着包子想不起那胖姑娘的模样了。
  “喃喃,喃喃,喃喃。”
  养了小刀这么多年,知道小刀发病了,老乞丐叹息着再次将人打昏,拴在巷口的墙角的马栓子上。
  从癫狂到清醒,已经过了几日,记不住事的小刀嘴里念着陌生的词,盯着眼前的碗。
  “魏姐姐我们一起玩吧。”
  “我们去巷子里玩吧,我娘说巷子外有马车往来会撞到咱们。”
  “走吧,正巧我有好东西要给你们看。”
  “魏姐姐,等等我。”
  五六个身着锦裙的小姑娘结伴而行,身着水粉的胖姑娘踉跄的跟在后面。
  听到说话声,小刀怔怔抬头,看到熟悉的小姑娘一瞬开口:“喃喃,喃喃。”
  沙哑粗粝的声音响彻巷子口,小姑娘们回身看去,见到脖颈被拴住的少年乞丐纷纷惊怕后退。
  “喃喃你竟然认识这个乞丐?”
  “我娘说物以类聚,喃喃既然有了朋友就莫要与我们一起玩了,反正我们玩的你也不懂。”
  小姑娘们结伴走远,胖姑娘急的满头大汗,听到嘶吼心中害怕,看到几个姐姐走远又心生难过,不知如何应对,胖姑娘大哭回府。
  胖姑娘不见了,小刀喃喃自语许久才再次蹲回碗前,他让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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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胖姑娘在此出现在巷子口,已经是很久后了,即便胖姑娘将自己掩藏在墙后露出半张脸来,小刀仍旧第一时间认了出来,心中雀跃,喉咙一动,然而想到那日大哭离开的胖姑娘,小刀坐回了原位,怔怔的看着那一脸犹豫的胖姑娘。
  似是鼓足了勇气,胖姑娘终于从墙后走出,看着几个在巷口玩的小姑娘甜甜一笑:“魏姐姐,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胖姑娘小脸依然粉白,但原本明亮的眼眸带了几分怯意,眼眸也比上次一见红肿许多。
  她爹说过她多主动几次,姐姐们就不会嫌弃她了。
  一身绿缎裙的姑娘闻声率先回身,满脸不悦:“你没有娘,我们不和你玩。”
  胖姑娘脸上的笑意僵住,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眸蓄满泪水,她是有娘的,可她不知道她娘去哪里了,突然有一日便不见了。
  似突然想起什么这一次胖姑娘率先跑开。
  这一日,李言蹊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娘很早就离开,然而年岁极小的胖姑娘固执的认为离开便是走去了很远的地方,当晚便下定决心去寻自己的娘亲。
  靠在墙边打着瞌睡,然而听到簌簌的想到响动小刀抱着破碗霎时惊醒。
  看到远处从狗洞爬出的胖姑娘,小刀擦了擦眼睛,刚刚看清那人是胖姑娘便见一脸络腮胡的男子走近那处,手掌伸过,将胖姑娘从狗洞里拔出,带着人便离开了巷子。
  大哭声传来,心中惊慌,小刀立刻起身然而脖颈间的铁链跟着一动,跌坐回原位,死死的抠拽着铁链,原本就锈迹斑驳的铁链不知从何处断开,小刀第一次没有老乞丐的牵着跑出了巷口,跟着那装着胖姑娘的马车一路走出了淮南城。
  被打的的口鼻流血,但他终于看到了胖姑娘,那个一笑甜美的胖姑娘也终于再次看向了他。
  可他心口好疼,因为他什么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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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魏琳说她没有娘,我娘说是因为她爱哭所以她将她娘克死了,爱哭的人聚灾。”
  “她为什么总跟着我们啊,玩的好好的现在都没兴致了。”
  圆滚滚的小姑娘攥着手里各色羽毛扎成的毽子,扁着嘴,红着眼圈看着比她高出一头的几个姐姐互相耳语,她爹明明说过给她做了漂亮的毽子,这回姐姐们都会喜欢上与她玩的。
  局促的站在原地,胖姑娘忍着泪意扬起笑脸,举着手中爹爹给她扎的毽子,鼓起勇气再次讨好:“这个是爹爹给我扎的,我能与你们一起踢毽子吗?”
  毽子是孔雀翎羽剪做的,比几个姑娘手中的毽子都精致,然而精致之物总显得鹤立鸡群,看到那精致的毽子,几个小姑娘互看一眼收起了手中鸡毛扎成的毽子,轻哼一声撞着那胖姑娘便要离开。
  一直跟在胖姑娘身后的黑发少年看到胖姑娘被撞得踉跄坐地,紧张伸手去扶:“喃喃,喃喃。”
  才刚刚学会说话的少年神色慌乱,看到胖姑娘小手流血,黑眸更是阴怒的看向那几个撞人的姑娘,几个姑娘因着那阴沉的眼睛吓得得色尽散,推搡着惊慌离去。
  不见了威胁,黑发少年回过身,将那蹲坐在地上胖姑娘抱提起来,为胖姑娘拍了拍粉裙子上的尘土,捡起地上彩色翎羽做成的毽子:“我与喃喃玩,我会一直与喃喃玩。”
  胖姑娘扁着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嗯。”
  小巷子里,黑发少年伴着胖姑娘踢着毽子,同样笨拙的两人玩的正开心,然而下一刻巷子里便被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少年挤满。
  一身华服的少年蹙眉一扫,轻哼上前:“刚刚是你们欺负我妹妹的?”
  行乞之时四处漂泊,被欺辱惯了,察觉的到危险的黑发少年再次阴沉着脸站起,胖姑娘却再看到几个少年一脸威胁后吓得小脸苍白,摆着小手摇头:“没有……没有,我们没有欺负琳姐姐。”
  蓝衣少年正是爱学着侠士呼风唤雨的年纪,轻哼一声,也不看那肉团团似的姑娘,振臂一呼指着站在前面黑发少年:“就是他,给我打,敢欺负我妹妹,一个乞丐的儿子以为被李伯伯收养就眼高于顶了,打,给他些教训!”
  学着话本子里的侠士一般,少年们将黑发少年团团围住,几人立刻扭打成一团。
  胖姑娘吓坏了,凤眸里充盈泪水,原地踏着脚,不断的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不要打小刀,不要打小刀。”
  巷子里,胖姑娘哭的撕心裂肺,往日明亮稚气的眼中透着惊恐,被人围打的短发少年挣扎着与人纠缠一处,缝隙间看到那胖姑娘眼中的惊恐,手脚却顿住。
  胖姑娘被吓到了,夜里睡得不好,府中的大夫开了药才抽噎着睡着。
  一身白袍的李家老爷哄着女儿睡下才走出外间,看到外间局促不安满面青肿的少年时摇头一笑,抬手道:“过来,我给你上药。”
  短发少年沉闷上前,忍着疼痛任这个人给自己上药,心里却惦记着那哭的惨淡的胖姑娘。
  李家老爷给少年上着药,想到看到那乱做一团的少年们,摇头淡笑:“想要保护她可不能这般莽撞了,日后要圆滑一点。”
  短发少年偏头,眼中写着迷茫:“什么是圆滑?”
  李家老爷哈哈一笑,这才想起面前的少年是个心智不全的痴儿,一边上药一边长叹:“就是聪明些,做人要聪明些。”
  岁月推移,少年已经不记得太多的事了,可那一次记住了那个对他来说极为陌生的词‘聪明’。
  记住了聪明的人能护住他的胖姑娘。
  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但……他的胖姑娘一定会找到一个聪明的人护着她。


第107章 
  虽然娘亲说自己与娘亲长得很像; 但随着日渐长大,虞几霜越来越觉得自己与娘亲长得不像。
  娘亲美美的; 自己胖胖的。
  胖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身躯; 虞几霜有些忧郁的看向在房中比划着奇怪动作,一脸潮红的娘亲。
  双手交握在腮旁,胖姑娘一脸羡慕; 她娘娘不是胖胖的真好看。
  看着娘亲即便流汗仍旧稳稳的维持着姿势; 胖姑娘看了看自己的手脚; 她娘说这样可以让身材好; 她也想身材好!
  凝重点头叠起自己的双下巴; 胖姑娘伸出自己的两只胖手努力保持平衡; 脖子费力的抻了抻学着娘亲的模样轻轻抬起一只脚,重心瞬间不稳; 胖姑娘单脚蹦跶了几下,连连后退; “哐当”一声撞到了门槛上。
  ‘哇’的哭嚎出声,不待习舞的李言蹊睁眼安抚; 已经知道羞耻的小姑娘受不了打击的哭着奔走。
  她与娘不一样啊; 她一点都不像娘亲。
  伤心的坐在前院的秋千上; 小姑娘绝望的抹着眼泪,她听嬷嬷说; 哥哥的眼睛像极了娘亲; 可没有人说她与娘亲长得像。
  单手扣在高墙上; 旋身翻入墙院内; 萧夺蹙眉四下看了看并无暗卫在此处把守,并无侍卫在附近,并无……
  衣摆一紧,萧夺眯眸垂头,然而看到牵着自己袍角的胖姑娘时一时恍神。
  胖姑娘眼睛睁的老大,眼眸中还残留着水光,精致的小衣裙沾上了许多枝杈树叶,若不看小姑娘的脸,萧夺几乎以为这个一身狼狈的胖姑娘同他一样是带着目的潜入将军府的了。
  他是翻墙,她是钻洞。
  卸下一身戾气,萧夺单膝俯身,端详这个与李言蹊有着相似轮空的胖姑娘。
  胖姑娘眼角挂泪,一脸呆像,不用问出口,他也知道这个胖娃娃是谁,萧夺勾唇抬手将人抱起,还待开口,眉头一蹙,察觉有暗卫靠近,面色一沉,那些人倒是无处不在,但他好不容易来京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归,长眸眯起,看了看怀中的胖姑娘,一如来时一般,萧夺衣袂翻动,飞身而去。
  对于拐骗这个词,胖姑娘在许久前娘亲教导哥哥时她便略略知晓了,所以知道自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娘亲时十分害怕,泪眼婆娑,颤巍巍的拿起还攥在手中的袍角:“我放开你,你也放开我好不好?”
  真是那男人的女儿,现下自身难保也不忘威胁他,萧夺眯眸,:“威胁我?”
  颤巍巍放下手中的袍角,胖姑娘大哭:“我想要我娘!”
  胖姑娘当真委屈了,她不知道威胁是什么,但她害怕,撕心裂肺的哭嚎,引得街上往来的人皆频频张望,一时手忙脚乱,萧夺忙低声轻哄:“我带你去吃甜糕,吃完甜糕送你回去。”
  高昂的声音骤然收住,没有经历过娘亲预防拐骗训练的胖姑娘伸出一只胖手,十分好哄骗的指着不远的方向:“走,霜儿带伯伯去。”
  虞几霜这一日经历过了她之前从未有过的满足,玩意随便买,吃食随便吃,她再不是动辄被克扣糖糖糕点的小姑娘了。
  手里拿着没吃完的糖三角,胖姑娘摇头晃脑的看着街市两侧,时不时眼眸明亮的指向铺子中:“这个我喜欢!”
  “包起来。”
  “那个我也喜欢。”
  “都带走。”
  路过花花绿绿的门面,胖姑娘兴奋的指了指:“这个我也喜欢!”
  顺着小手看去,花楼前一身薄纱的女子妩媚一笑,萧夺面色一沉,她的爱好倒是广泛。
  喜欢漂亮小姐姐的虞几霜嘿嘿一笑,只当小姐姐是因为看到了自己而笑的,忙将手中剩下一半的糖三角拿出:“小姐姐,你喜欢吃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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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将批阅后的文书拿给儿子,虞应战蹙眉静听儿子的看法,一侧进门的暗卫神色严肃附耳言语。
  沉静的听完儿子的话,虞应战沉着脸起身离开。
  那暗卫是妹妹身边的,猜测许是妹妹惹了祸,虞行彻便自顾自的继续看手中剩下的几个卷宗文书,然而字还未看多少,门便被叩响。
  一个脑袋率先进门探了探,看到外甥在,小刀嘴角咧开,然而想到自己的来意,迅速收敛笑意,轻咳一声迈入房内。
  心中暗暗一叹,但虞行彻仍旧上前拜礼:“舅舅。”
  生怕外甥以为自己过来捣乱,小刀攥着手中的纸,郑重开口:“小豆丁你现在要与好多夫子修习,我虽然不及那些夫子聪慧,但我也能教你些东西。”
  所以舅舅是过来指导他课业?
  他是舅舅须得成为外甥的榜样,为了让外甥对他刮目相看,小刀刻苦尝试了,拿过了手中的纸端端正正的放在案几上,蹙眉回头:“你以前很小,喃喃像你这般小的时候都不会,所以我那时不能告诉你,可你现在都与夫子修习了,我必须告诉你了,这个很难的,你一定要学会哦。”
  额头似有青筋一跳,虞行彻抬步上前,看到纸上的内容一脸阴沉。
  学着夫子的模样,小刀在房中来回绕了几圈,对十以内加减胸有成竹的人严肃回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两根筷子加三更筷子一共是几根?”
  等待接受考题的虞行彻拒绝回答。
  知道爹爹一会儿会回来继续问他朝中之事,但即便心中焦急,虞行彻仍旧挥墨写好了舅舅精心设计的考题,然而本以为应付了舅舅他便能专注课业时,门再次被叩响。
  一身红锦裙的李言蹊托着漆盘走近门,眼眸明亮:“彻儿,娘做了最拿手的鱼汤,快过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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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门外,接过嘴角都是糖渍已经睡熟的女儿,虞应战蹙眉看着被剑划伤的萧夺,随即瞥了眼他身后吓得惊慌失措的女子,想到这人带着自家女儿去了那样的地方,虞应战沉声:“就这般难忍?”
  他不懂旁的男人为何动辄便要去那花楼寻欢,但从来也不愿多言旁人的喜好,可虞应战心中着实厌烦不能控制自己情·欲的男子女子,毕竟生而为人,若不能控制自己,随时随地的沉沦,与禽兽何异?
  见无人再攻来,萧夺不甚在意的收回双剑,不见自己一生狼狈,冷哼开口:“这你该问那胖姑娘。”他从没见过对花楼那般感兴趣的小姑娘。
  看着怀中酣睡的女儿,虞应战蹙了蹙眉,他对她好似太过纵容了。
  睡梦中被叫醒的胖姑娘,被放在了熟悉墙角,没有娘亲再侧,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沉的爹爹,胖姑娘心里流泪,萧伯伯,你还是带我一起走吧,被拐骗的滋味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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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见到娘,抱着女儿玩了一天的萧夺遗憾的离开了京中。
  回到淮南那一处李家坟园,萧夺勾唇跃入,瞥了眼墓碑前那不知何人放在此处的面纱,萧夺轻哼一声,依靠墓碑轻声开口:“你惦记的小姐过得很好,啧啧,可惜你看不到了,她的那个胖女儿还算有趣。”
  想到那一脸阴沉的男人,萧夺笑意淡淡褪去,他其实也是有机会得到她的吧,当初在淮南,他若是多待一段时间便好了,那样他就能明白师姐为何喜欢留在她身边,一个无论经历任何挫折都爱笑乐观的女子总是有些不同的。
  轻轻滑坐在地上,萧夺眼眸微红,不是他遇见的晚了,而是他没有抓住那光明。


第108章 
  摄政王为人肃冷; 行事严谨果决,比起年少时的内敛阴沉现下的摄政王虽然褪去了阴沉却也依旧严肃到令人生畏。
  盘踞在京外百里的青山; 不知几年前涌入了异族盗匪; 许是习惯了游居不定,朝中几次派人绞杀皆因寻不到踪迹无功而返,几年蛰伏; 山匪越见猖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许久不曾御兵的虞应战再次带兵前往青山,然而这一次虞应战自己未带一枪一戟。
  驾马停留在半山腰; 看着烟火四起的青山顶; 虞应战始终沉默不语; 直到听到自上顶传来怒喝声时才垂头:“你可准备好了?”
  少年身着军中特制的黑甲; 虽然只有十岁; 但俊美的小脸上完全没了稚气,虞行彻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他武艺师承爹爹,武艺虽然娴熟于心但从未真正与人近身交手过; 这一次随同爹爹剿匪,他知道爹爹是为了检查他的武艺。
  络腮胡,铜铃眼过惯了舔刀子生活的山匪一眼血气; 因着山寨被烧毁众人更是怒不可遏,看到始作俑者便挥刀上前。
  一众将士同时攻上; 马上的虞行彻也毫不犹豫的下马与山匪交战。
  众人之后; 虞应战则静静的看着儿子。
  招式虽然凌厉却还是有些生疏; 看着被击打错步连连的儿子,虞应战眉头一蹙。
  几十斤的长刀劈来避闪不及,虞行彻只能抬剑接下,虎口镇痛,足下后退在地上留了一道长痕,敛神凝眸,虞行彻不敢懈怠半分,面上不显山水,但心里却暗暗焦急,他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
  大批的山匪被斩杀殆尽,一众将士整肃归位,不敢贸然上前,但见小王爷已经虎口破裂不忍上前请命:“王爷,那人是这处山匪的头目,武艺极高,小王爷恐不是对手。”
  虞应战并不理会,依旧看着儿子与那人交手。
  长刀再一次斜劈而来,虞行彻已经气喘吁吁,还未来的及再次抬剑,长刀已经只攻面目,心中惊骇,虞行彻蹬地后闪,不由自主的看向远处的爹爹,见爹爹只是眼眸冰冷的看着自己,虞行彻心中一窒,咬紧牙关,再次提剑迎上。
  虽然力气不及那山匪,但好在虞行彻现下身量不高,灵活敏捷,被攻的连连后退,却不还手,待那人气喘吁吁再次劈刀而来,虞行彻眼眸骤厉,踏地踩在长刀上,左手执剑,居高临下看着那惊诧的山匪,一剑挥出,鲜血喷涌,人头滚落在地。
  翻身落地,虞行彻抬头看向爹爹。
  垂眸勒马,等候许久的虞应战沉声:“返京。”
  将士整肃一致的返京,然而马被牵走的虞行彻只能徒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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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太过贪安,李言蹊在知道自家夫君与儿子去剿匪后便不放心的紧,听到丈夫儿子没有受伤赶往京中,一日的忐忑才算散去。
  站在府门前等了许久,命人去前头看了几次后李言蹊终于看到丈夫,然而总会跟在丈夫身侧的儿子却不见了踪迹,心中一惊,生怕消息有误,李言蹊提裙上前。
  没想到小妻子在门外,对儿子未能精进武艺而沉怒的人忙翻身下马,几步让人揽入怀中,俯身亲吻安抚:“无事的喃喃,他在后面。”
  微微松了口气,被自家夫君揽住腰向府内走去,李言蹊频频回头,始终不见儿子不由狐疑:“你们怎么会分开了。”
  将手中折下的桃花枝递给小妻子,“给喃喃折的。”
  李言蹊拿过桃花枝,眉眼笑开,只当丈夫为了折枝而未能与儿子同路,便兴冲冲的向府门内走去。
  然而夜色降临,待用完晚饭,丈夫去书房议政,儿子还未回府,心中焦急,差人打探了几次,李言蹊终于看到了儿子,可见到儿子时李言蹊并不开心,眼眸通红。
  少年一身沉重的军甲,徒步这般久头上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血渍也已经凝固,原本皙白俊美的少年狼狈至极。
  心疼的将儿子抱在怀中,李言蹊现下已经顾不上想旁的了,只想看看儿子可否受伤。
  在命悬一线父亲没有出手时虞行彻未难过,在独自走在狼嚎呼啸的山林中他未难过,在坐上从未做过的脏兮兮的牛车时他也为难过,他一向坚强,可现下被娘视同珍宝一般轻轻拥入怀中,虞行彻眼眸通红,自小便积攒的委屈一瞬爆发,哽咽开口:“娘,我很疼。”
  他的虎口震裂了,顺着手腕一直在淌血,现下虽然干涸,可那疼痛之感却并没有消失。
  扁嘴为儿子上药,李言蹊终于哭出声来,原本难过的虞行彻看到娘亲掉眼泪,止住心中的难过犹豫的伸手轻轻安抚自己的娘亲:“其实也不是很疼,爹爹今日定然瞧出了我的武艺生疏才生气,娘,你莫要哭了。”
  虽然委屈爹爹将自己独自一人扔在山野,但他知道今日与那人厮杀落于下风是因着自己疏于这一套拳法的练习,一向对武艺要求严格的爹爹定是因为察觉而生气,比起将他带到校场惩罚他练剑,现下罚他徒步回府已经很轻了……
  嘴上安抚哭鼻子的娘亲,但虞行彻眼眸却透出落寞,自他出生有记忆以来,爹爹从未夸赞过他,对他甚为严格,虽然爹爹对妹妹同样严厉可似乎妹妹比他轻松许多。
  他有时候有些不解为何娘亲嫁给那样严厉的父亲,他不喜欢父亲,因为他似乎也不喜欢他。
  儿子越懂事,李言蹊越难过,摸着怀中儿子的小脑袋,李言蹊吸了吸鼻子:“你放心,娘定会帮你教训他。”
  娘亲不再流泪,虞行彻松了口气,听到娘亲笃定的话并未在意,闷声趴在娘的怀中:“娘,你说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
  从未外露过心绪的儿子问出这样的话,李言蹊心知是儿子伤心了,心中怨怪自家夫君太过严厉,手下却温柔的摸了儿子的脑袋:“你爹爹很疼爱你,只是他不擅言辞,彻儿莫要多想。”
  自己与爹爹的相处并不想父子,更多的时候更像上官与下官,所以听到娘亲的话,虞行彻只能做到后一句,不再多想。
  嘴上宽慰着儿子,然而李言蹊离开儿子的院子便气哄哄的回到房内,她一定要自家夫君知道她的怒意。
  寻了一圈未能找到打包袱的锦布,随即打开自家夫君的衣笥,拿出一件宽大的黑袍。
  大大的黑袍包裹住自己的几件衣裙及女儿的几套衣袍,不待自家夫君回院子,李言蹊便牵着女儿回到京中李府旧宅。
  虽然自出嫁后再未回到这宅子,但李家素不缺银钱,李府上下内外皆有仆从每日打理。
  小姑娘向来随遇而安,吃饱了便甜甜睡去,等着与自家夫君正色理论的李言蹊也因着看着女儿的睡颜而忘记了愤怒,支着额角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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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惊雷,本就睡不安稳的人陡然惊醒,疑惑了半晌自己的所在何处,李言蹊坐起身来。
  外间候着的鸿雁听到响动进门,一边为自家小姐倒水润喉,一边眼眸游移,干巴巴开口:“小姐外面似要下雨了。”
  刚从睡梦中清醒,李言蹊揉了揉眼睛,喝下水懒洋洋点头,随即瞧了瞧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勾唇一笑扯过被子准备继续抱着女儿睡去。
  然而刚闭上眼眸,李言蹊立刻坐起,想到定会寻来的自家夫君忙起身下床,推开房门果然看见候在门外的自家夫君。
  男人一身黑袍站在门外,触手摸过去衣袍已经泛潮,看着黑眸幽深的丈夫,李言蹊心中一涩,在一起久了从未与他分离,她几乎忘了自家夫君有一颗对她敏感的心了。
  她不该与他生气的,她的夫君会害怕。
  倾入那坚硬的怀中,李言蹊撅了撅嘴:“我只是想要吓唬你的,没想要离家。”
  俯身吻了吻小妻子的长发,看见小妻子还未来的及换下衣袍,虞应战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才不知道,她的事情他总要当真,他才不知道,李言蹊眼眸微红,趴在自己发夫君怀中轻哼开口:“你才不知道。”
  抠弄着夫君胸前的扣子,李言蹊眼眸微红:“他自小便乖巧,你对他严厉也好,苛责也罢,他从来都未说过苦,可今日我看到他受伤,总有些不忍,我知道你想他快些成长,可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尚且能给他安逸,他慢些成长犯些错又有什么,彻儿他从来听话懂事无须苛责他便什么都清楚。”
  抬头看向夫君,李言蹊声音沙哑:“况且他那样像你,我以前不敢想夫君少时经历过何样的艰辛,可看到儿子的经历我便心疼的紧,心疼儿子,我也同样心疼那样成长起来的夫君。”
  雨水淅沥沥的掉落,怕怀中人着凉,虞应战将人抱起,坐在房内时才轻叹开口:“他伤的可严重?”
  垂眸窝在他怀中,李言蹊轻哼:“你为何不自己去看。”从自家夫君怀中坐起,李言蹊抬眸:“今日我与女儿便宿在这里了,夫君今晚便与彻儿睡吧。”
  蹙眉凝眸,定定的看着从未分睡的小妻子。
  勾唇一笑,李言蹊双臂换上自家夫君的脖颈,凤眸微眯:“夫君,乖。”
  在大手收紧时跳下,李言蹊含笑向着内室走去。
  端坐的男人沉声一叹,到底听话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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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寂静,案几上的书整整齐齐的摆好,明日要穿的衣袍小衫也都叠放在了床侧的小几上,床前属于少年的鞋子规规矩矩的摆放整齐,在他未多留意时他的儿子已经如他的想法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将士了。
  大手挑开纱帐,看着睡梦中蹙眉的儿子,虞应战轻叹一声抬手将儿子的穴道封住,这才褪去外袍躺在了儿子的一侧。
  闭眸平躺,想到妻子的话,虞应战侧身看向儿子,小妻子说的没错,他照着自己的样子再养着儿子,无论他本该是何样的心性。
  儿子也再默默的接受他加注再他身上的一切。明明以前同样是个怕痛会哭的幼童,现下却再未再他面前露出过一丝脆弱。
  抬手拿过儿子受伤的手,看到包扎到儿子手臂的绷带虞应战蹙眉,知是小妻子的手法。
  将绷带拆开,拿了药和绷带重新为儿子包扎虎口处的伤口,瞧见并无不妥后才将手放回被子里……手下一顿,虞应战垂眸开口:“你与你娘说委屈了?”
  被封穴前虞行彻便察觉有人靠近,还未睁眼便被来人封住穴位,冲穴时才觉得来人熟悉,睁开眼眸看到为他上药的人便怔怔出神。
  听到问话,虞行彻垂下眼帘,淡漠的小脸别开:“我没有。”身为将士委屈不该有的。
  轻哼一声,虞应战躺回儿子身侧,闭眸开口:“你可想要离府去外面走走。”
  眼眸一怔,从未离开过父亲身边的虞行彻猛地起身,随即敛下心绪,拜礼开口:“儿子想。”
  没有离开父母身边的少年独自行走在武林之中,暂时脱下枷锁遨游属于自己的天地,在真正刀光剑中成长,直到一日知道了肩上的责任,真正成长为翩翩少年时,虞行彻才开始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


第109章 
  淮南地处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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