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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君恩蚀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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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那么好心?你有什么条件?”明玉浑身如同刺猬一般,根根直立。
“只要你和贺凌云纠缠不清。”祁振微微笑着,咔嚓一声,扶手上的前端已经被他生生掰断,而他却抚摸着那断茬处,貌似惋惜的开口道:“朕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敢接受挑战吗?”为皇是了。
明玉心底翻腾着,她眼中的渴望慢慢的战胜了疑惑,不觉放松了警惕:“你——要怎么帮我?”
祁振站起身来,走到明玉面前,从高处俯视她的眉眼、身材到周身的气韵,终于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又恢复了身姿,望着门外飘进来的雨,目光里的阴冷一闪而过。
“这——”明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跌坐在椅子上,脸涨得通红。Ua95。
“好生看管六公主,不要怠慢了。”祁振并不着急,而是缓缓的迈着步子向殿外走去。
“慢着——”明玉猛地冲过来,被四个人牢牢拦住,她几个翻滚却依然没能躲开这几个人的拦截,派来看守她的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她试图掰开那几个人的手,高声喊道:“暴君,我——我答应你!”
祁振没有回头,冷淡的回道:“等朕的安排。”
明玉呆呆的看着祁振缓缓远去的身影,那一道明黄色的色彩让她陡然想起了她的四哥——灏泽,倘若他在,一定可以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可是如今——她真的要用那种手段才能让贺凌云属于她吗?
贺凌云,一想到他那冷傲不屑的眉眼,想到他宁可让她在他心口刺下一剑,都不肯接受她时,明玉咬了咬牙,拳头捏紧,她要征服他,这个她唯一想要征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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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来捧着圣旨,在椒房殿前一一宣旨,选秀之后长久搁置的封妃之事,终于尘埃落定,除了徐暖心封为皇贵妃外,昨夜承欢的路清媛也荣登妃位,封为良妃,赐住芝华殿,其他众女各为女嫔不等。
德来等了许久,都不见皇上下朝,急的团团转时,终于看见皇上沿着德顺门归来,细雨之中,他一路小跑,刚要启禀路良妃并未服食那碗避孕的燕窝时,就看见寒实抢先一步,跪倒在祁振面前。
祁振收住脚步,眉头微微蹙起:“什么事?”
“皇上,皇后娘娘高烧不退,臣昨夜请了太医,却仍不见效,特来告知皇上!”寒实心急如焚,不但皇后如此,就连那个添喜也是,到现在也没有醒来,都烧的一塌糊涂,就连他也咳嗽不止。
祁振的心瞬间收紧,他却冷下眉眼,望着坤宁宫的方向,无情的开口:“朕知道了,退下吧。”
“皇上,皇后娘娘她昨夜,咳咳——”寒实不甘的开口,还未等说完,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祁振一拂袖,背过身去,正看到德来也匆匆而至,眉头遂扬了起来:“德来,什么事?”
“回皇上,奴才无能,路娘娘的燕窝没有喝下——”
“摆驾芝华殿。”祁振看也不看寒实,径自在德来的带领下向芝华殿走去。
寒实错愕的抬起头,左手扶着剑,缓缓的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冰冷无情的祁振,愣在原地。这哪里是他认识的皇上,三年燕北,多少次皇上在酒醉后,唤出的都是皇后的名字,如果连这样的深情都可以变成无情,他真的再也不相信感情了。
祁振茫然的走在雨里,跟随着太监的路引,直到芝华殿外,才定下心神,扫向德来,冷声道:“你刚刚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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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薄情·由不得你
更新时间:2012…11…13 9:56:33 本章字数:3526
祁振茫然的走在雨里,跟随着太监的路引,直到芝华殿外,才定下心神,扫向德来,冷声道:“你刚刚说的什么?”
德来听到祁振的问话,立刻恭声答道:“回皇上,奴才说,路娘娘的燕窝没有喝下。”
祁振站在芝华殿门外,细雨从屋檐上飞下,他看着眼前这座陌生的宫殿,脑海中翻腾的都是寒实说的那句话,“皇后娘娘高烧不退,请了太医,仍不见效……”
她发烧了?
现在还没有退烧?
以她现在孱弱的身子——
祁振的手慢慢捏紧,脚下如同生根了一样,怎么也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太监已经高唱道:“皇上驾到!”
路良妃匆匆从里面小跑出来,身上的衣衫华贵精美,脸上的红晕仍然未散,领口处的吻痕若隐若现,她来到近前,脸上满是惊喜:“臣妾参见皇上,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祁振深吸口气,将脑海中那个缠绵病榻的形象甩开,慢慢的低下头,看着一头乌黑的鬓发,心头闷闷的就向殿内走去。
路良妃迟疑了一下,也站了起来,亦步亦趋的追了上去。
祁振坐下后,凝望着眼前灿如春华般的年轻女子,隐约可以记得昨夜的疯狂,他捏了捏宿醉后的额头,有一点疼痛,有一点酸麻,更多的是寂寞和空虚。UjzW。
“皇上——”路良妃捧了一盏茶笑意盈盈的走过来:“天气阴凉,皇上喝杯热茶吧。”
祁振看着茶,倒也伸手接了过来,若有若无的吹着,茶香袅袅,水汽氤氲,他幽深的眸子盯着那金黄色的茶汤,房间内一片压抑,众人都噤口不语。
半晌他才抬起头,对德来吩咐了一声:“取燕窝盏来。”
路良妃微微愣了下,眼看着德来已经捧着燕窝到来,跪送到她面前,她的美眸转向祁振,跪倒在地:“皇上,您——您这是?”
祁振喝了一口茶,茶味清淡若无,让他微皱了下眉头,这种味道是她最喜欢的,有三年没有喝到她煮的茶了,他在燕北就有个心愿,和她一起在苏家阁楼上,听着细雨品一壶热茶,看她轻轻浅浅的笑,哪怕不说话就足够温暖他那颗堕入冰窟的心了。只是,现在这个心愿——还能实现吗?
她真的好狠的心!
想至此,他眸子里的风暴更浓,终于将目光落在路良妃身上,淡淡的开口道:“喝了它。”
“皇上!”路良妃脸色煞白,腾地站起身来:“皇上,臣妾不爱喝燕窝!”
祁振冷眼扫过她的神情,转向德来道:“喂她喝下去。”
德来为难的上前,路良妃却慢慢后退,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她性格倔强,锋芒毕露,之前指责苏玉柔不贞的就是她,这时看到德来已经来至跟前,她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将燕窝盏打翻,盏子落地发出扑棱棱的声音,一直滚到祁振的脚下。
“来人——”祁振还未等说完,路良妃已经冲到他脚下跪倒,声色凄厉:“皇上,臣妾不要服用不孕药,臣妾想要孕育皇上的孩子何错之有?难道皇上就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祁振向前弯下身子,捏住路良妃的下巴,才发现她的眼睛晶亮,和柔儿生气时有几分相似,他的心微微一缩,他怎会不喜欢孩子?否则怎么会那么伤心?伤到麻木。
“朕喜欢孩子。”祁振淡淡开口,路良妃刚刚松口气时,就听见他又加了一句:“可是由谁生,朕说的算。德来,良妃不爱喝燕窝,就直接拿药来。”
德来偷偷叹了口气,又退下了。
路良妃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么无情的男人,很难想象昨晚他一遍遍在她身上驰骋,那种最亲密的事过后,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一直压抑的性子陡然爆发,她对上祁振的眼眸,凄声道:“难道皇上只想让那个不贞的女人来生育?她有什么好能让皇上这么执迷不悟?”
祁振捏着她的下巴,手突然用力甩开,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路清媛的脸上,啪的一声路清媛被扇了出去,身子滚了两下,撞在柱子处,又一阵闷哼,她痛得无法言喻,支撑着站起身来,冲祁振吼道:“皇上,她堕胎的事情谁不知道?要是孩子是皇上的,她怎么舍得堕掉?皇上为了那个妖女,就这么昏了头吗?”
祁振的手慢慢收紧,他心中的痛更甚几分,这些外人岂会知道,正因为是他的孩子,她才舍得堕掉,倘若是贺凌云的——
昨天她那悲戚欲绝的模样,在他眼前一遍遍闪现,他的心不是已经疼得麻木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一种从麻木苏醒过来的感觉?那种复苏,更让他无法忍受,像是一针一针扎着他的心,一滴一滴的渗出血来,提醒他,她有多残忍。13421632
“皇上——臣妾是处子之身,臣妾愿意为皇上开枝散叶,愿意终身只为皇上一人——”路清媛见祁振沉默下来,以为说动了他的心事,匍匐着上前,期望能够打动祁振的心。
德来已经捧着药上了殿,看到这一幕,只得站在一侧,不安的等候施令。
祁振将视线缓缓的落回到路清媛身上,终于沉沉开口:“你姓路?”
“回皇上,臣妾闺名路清媛,是大学士路远之女。”路良妃仰着头,渴求的看着祁振。
祁振点了点头道:“养女无方,做出忤逆朕、辱骂皇后之事,路远可以引罪自尽了。”
“皇上——”路清媛这才惊醒过来,她面前的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一国之君,专断独行的皇帝!“不要!皇上,臣妾求您,不要责罚家父,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看在臣妾昨夜承欢的份上——”
她哭得梨花带雨、尊严全无,肿痛的脸上浮起鲜红的五个掌印,令周围的人都为之恻隐。除了坐在那里,已经失了耐心的祁振,他冷冷的站起身来,一拂袖,像是要拂去什么扰人的灰尘一样,冷淡的开口:“德来,看着她喝下去,否则——”
他没有说出剩余的话,威胁的意味已经十分鲜明,周身散发的气息更令人胆颤心寒。
“我喝——”路清媛颤抖的站起身来,望着那杯药汁,泪水簌簌落下,她以为她有多么与众不同,原来这一杯药就将她打回原形,她和别的女人没有任何不同。徐贵妃说的那些话,在她耳边一遍遍放大,她喝下药的时候,恨不得将坐在后位上的女人生吞活剥。
祁振背对着芝华殿,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不知不觉,竟然又来到了坤宁宫外。
厚重大气的宫殿,是当时他煞费苦心的设计,想着这样的阴雨天气,室内应该温暖如春,她又岂会发烧?听闻过女子小产或生育后,身子会很虚弱,可是他竟毫无经验,一切都有德来为他打点这些事宜。
闷了半晌,细雨将地上残余的落叶打湿,铺了一地,洒扫的宫人们因他存在,都退避在两旁,不敢上前。茶身说开。
德来办完了事,从后面跟上。
他刚要上前,就看见喜来跟在徐贵妃身后,缓缓向这边走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德来只好又稍稍退后。
“臣妾参见皇上!”徐贵妃似乎没有料到,祁振会在此地,温柔的浅笑了一声,拜了下去。
祁振收回视线,冷淡的扫到了徐贵妃,看见她手里捧的盒子,眉头微皱了皱。
“皇上,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身子不适,特意将这只高丽进贡的老参找出来,准备给皇后补补身子。”徐暖心语气温柔,仪态端庄。
祁振慢慢的点了点头,原本想要踏进殿去的脚步也收了回来,目光沉郁的看了一眼徐贵妃,淡淡的开口道:“朕若要人侍寝,自会令德来去办,贵妃无须多事。”
徐暖心的睫毛微颤了颤,抬起头,依然是淡然的笑:“臣妾僭越了。臣妾要去探望皇后娘娘,皇上要一起去吗?”
祁振一拂袖,冷声道:“不必了。”
说完拂袖而去,徐贵妃敛下笑意,遂拜了一拜,就带着侍女琉璃缓缓向坤宁宫走去。
祁振走出几步后,又暂停了脚步。
德来见状,上前一步道,低声道:“皇上,昨晚皇后娘娘去过御书房。”
祁振愣了一下,陡然转过身来,扬声道:“你说什么?”
德来被他的目光吓到,却仍然硬着头皮说道:“回皇上,昨晚皇后娘娘冒雨来御书房,只是没进去就离开了。”
“为什么不通报!”祁振几乎是怒吼出声。
喜来在一边立刻接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不准通报,也不准告诉皇上此事的。”
祁振双手捏拳,想象着她冒着大雨前来,而他——
他竟然酒醉和路良妃翻云覆雨,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才会一病不起的!
他竟然在她小产之日,就能做出这种事来!
“柔儿——”
几乎是拔腿就走,祁振大踏步朝坤宁宫走去,打伞的小太监几乎追不上他的脚步,举着伞一路小跑,而德来想到昨晚那瓢泼的大雨,和倒下的脆弱身影,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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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谗言·云端坠落
更新时间:2012…11…13 11:38:27 本章字数:3717
坤宁宫内,温热如春,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阴雨缠绵,床榻上的女人满面桃红,双眸紧闭,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在脸上投下长长的暗影,尖俏的下巴看得很出来又消瘦了几分,嘴唇已经干涸,一头青丝软软的散在枕上,大红被子上烫金的凤凰十分耀眼。
太医煎好了药,可是却灌不进去,她牙关紧闭,宫女一勺一勺的撬开她的唇,药却从唇角缓缓溢出。
徐暖心上殿时,就看到张太医急得团团乱转,宫女们捧着热水盆,换下苏玉柔额头上刚刚蒸干的毛巾。
她施施然来到床榻边,看着那个为病痛折磨的可人,唇角的笑意依然清浅,喜来已经将昨夜她前往御书房的事统统汇报给她,这也难怪,小产当日就受到那样的刺激,不病倒才怪。
只是这房间,实在是暖的可恨。
她刚刚解下披风,就听见门外德来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纵然之前想好了对策,仍然有些心慌,她恍若未闻一般,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敷在了苏玉柔的额头上,似乎附耳倾听她的呓语。
祁振已经如风如火的跑了进来,看到病榻上的人时,刚要上前,徐暖心就站了起来:“皇上,您身上凉,暖一暖再看娘娘吧。”
祁振已经来到床边,沉声道:“不妨,你退下吧。”
“臣妾是怕皇后娘娘沾了凉气。”徐暖心不紧不慢的开口。
祁振陡的收住脚步,看看自己衣服上的雨雾,蹙了蹙眉,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脸和手上的水汽,又解开外袍,隔着半道帘幕,隐约可以看见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他沉下心来,转向张太医:“皇后的烧可退了?”
张太医跪倒在地:“皇上,娘娘小产,失血耗气,正气亏损,元气虚弱,卫外不固,加上风寒之邪乘虚而入,此时高烧不退,药石不进,只怕——”
祁振的心倏地揪紧,厉声道:“都是废物!”
宫女吓得捧着药跪倒在地:“皇上,药喂不进去啊!”
祁振接过药碗,将徐暖心等人推到一边,将苏玉柔抱在怀里,她的体温烫得吓人,全身如同被抽筋剥骨一般,毫无力气,软软的偎靠在他怀里,干涸的唇像是旱地的花朵,即将凋零。
想也不想,祁振将药含在口中,对着她的唇缓缓印下,一点点的撬开她的牙缝,将药一滴一滴的渗入她的口中,半晌才听到她本能的吞咽声,祁振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将药碗端起,再次将药哺喂给她。
她唇上的干涸有些刺痛他的唇,可是小舌却依然娇软无力,在她将药咽下后,他不舍的慢慢舔弄着她的唇舌,细细的感受着她的温度,眼中竟微微一热。
眼见着一碗药都空了,祁振意犹未尽,将药碗递下去:“再去煎药!”
徐暖心站在一边,眉目低垂,袖中的手指慢慢地收紧,抬起头对张太医道:“把这根参也煎了吧。”
张太医唯唯诺诺,接着人参又退下了。
祁振抱着苏玉柔,这才转过头来,冷眸凝着徐暖心,沉声道:“还在?”
徐暖心收起空盒,浅笑着道:“皇上,臣妾这就告退。”
说完她拜了一拜,看了看病榻上依旧酣睡的苏玉柔,似乎有些犹豫的脱口问道:“皇上,昨天臣妾来探访过皇后娘娘,她向臣妾问起过一个人,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振抱着苏玉柔,将被子为她拉高,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大手穿过她的发丝,心头已经有些暗沉,不用想也知道苏玉柔打听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搬弄是非和自作聪明,故而声音越发寒凉下去:“贵妃应该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徐暖心愕然了一下,想好的一套说辞全都哽在嗓子处,她在祁振阴冷的声音中俯下身子,低声道:“臣妾知错了,臣妾告退。”
祁振看也不看,只是目光不舍的留恋在苏玉柔身上。他昨夜酒醉乱性,谁也不怪,只怪他太过心痛,怪他太过放纵,她若是因此伤心,会不会证明,她的心中至少还有他的存在?哪怕是一点点?
闭上眼,细细想来,她若是怀疑自己是她的杀父仇人,有那些反应哪里不对?
难不成她会对他笑脸相迎?
那绝对不是他所爱的女人!
祁振心头苦苦的,早知道三年前自己深思熟虑的一个决定,竟然会将两人带至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会不会改变那个决定?原以为她的个性一直是温婉如水的,原以为她也像他一样能够隐忍等待,坚守这份感情,谁知,她温柔时如春水,绝情时竟然如秋水寒冰!
爱一个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想为她找出理由来,替她辩解。
苏玉柔,朕的柔儿,你快醒来,朕已经让你兄长彻查此事,到时候你知道朕的清白后,会不会后悔堕掉了我们的孩子?
他的大手沿着她的腰肢滑向她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可怜的孩子,他最期待也最意外的礼物,可惜没了。
难道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
惩罚他独断专行,惩罚他逼迫侄儿退位,逼到他自焚。
如果真的有报应,那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好了,只是,放过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现在哪怕是她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他的心都会软得一塌糊涂,就算昨天气得已经心如死灰,却依然为她悸动如初。
只为了她昨夜去找他的一个举动,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填满一样。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愿意坦诚他的错误,绝不再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柔儿,专宠一人,朕能做到,你快些醒来就好。
哺喂了她一碗又一碗的药汁,感受着她的温度似乎退了一些,他才疲惫的闭上眼,靠在床榻边,手揽着她的肩头,小憩一会儿。
只是闭了一会儿眼,天已经暗沉下来。
德来下去布膳时,喜来迟疑着上前:“皇上?”
祁振未等他靠近,陡然睁开眸子,冷声道:“昨晚皇后去过御书房?”
喜来跪了下去:“回皇上,娘娘确实去过御书房,而且——似乎有事问皇上。”
“说了什么事吗?”祁振慢慢收紧臂弯,想要将她抱得更紧。
“这——”喜来低下头,看着地面,轻声道:“像是要打听贺凌云关在何处。”
“什么?”祁振的脸一沉,目光死死的定在喜来身上,眸光眯紧,似乎要将他身上盯出个窟窿。
喜来吓得浑身一软,立刻颤声道:“奴才也是听说的。”UjzW。
“谁说的?”祁振的声音里隐隐藏着风暴,关节却开始收紧。
“这——”喜来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他耳边又想起徐暖心的话来:“此事与你毫无干系,推到路良妃身上就一了百了了,否则昨天你们不肯通禀的事若是皇上知道了,本宫也保不住你了。”
“说!”
喜来哆嗦一下:“奴才是听良妃娘娘所说,奴才并不知情,求皇上恕罪!”
祁振慢慢放下苏玉柔,心里翻腾着此事的真伪,他俯下身子,看着苏玉柔的脸,那么柔弱的五官,一捏就碎。
他昨天明明说过,要把他的心收回。可是她却能那么无动于衷。
“皇上既然不爱了,可以放过我们吗?”
这是她唯一的答复。
“我们”,指的是她和贺凌云吗?
原来就算他对她恩断义绝,她想的都是那个男人。
亏他那么惊喜,那么自作多情,以为她去御书房找他,是为了——
“皇上?”德来擦了擦额头的雨雾,低声道:“御膳已备好了。”
祁振站起身来,床幔垂下,他不想再回头,也不想再开口,落寞的向阶下走去。
喜来揉着酸疼的腿站起身来,身上的冷汗已经沁湿了后背,德来则一脸纳闷,两人各怀心事,双双跟在祁振身后,到了坤宁宫外,祁振瞥向微微咳嗽的寒实,淡淡开口:“皇后醒了,来告诉朕。”
寒实不明就里,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朗声答道:“是,皇上。”
祁振慢慢的向雨雾中走去,这一天一夜,他从地狱到云端,再从云端到地狱,心被跌碎、缝合再裂开,已经无心再去求证,她心里有贺凌云,这是毋庸置疑,她已恨他入骨,他也心知肚明。13421632
只是,他不甘心,他很痛,痛得想要撕毁一切!
走出未远,就见寒实匆匆跑来:“皇上,娘娘她醒了!”
祁振收住脚步,神情已无太大起伏,他缓缓起身,望着坤宁宫,眸色幽深。
那扇门里,像是一个深渊,他每靠近一步,心就沉落一分。
坤宁宫内,昏昏沉沉醒来的苏玉柔,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她的唇是苦涩的,微微有些麻木,眼中一滴泪都留不出来,眼睛睁开半天,才看清楚满眼的红。
这不是御书房外,是她的坤宁宫。
她昏迷之前,想要去求证的事,都被听到的声音却湮没,他那绝情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响起——
“你不是问朕心痛不痛吗?”知这想唇。
“朕告诉你,朕痛,朕的心就这么被你弄得痛不欲生,苏玉柔,你满意了吗?”
“对,朕是自找的,朕就不该爱你,就不该用情这么深!”
“朕的心,只给过你一个人,从此,朕把它收回来了。”
他真的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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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情冷·悄然生变
更新时间:2012…11…14 9:14:16 本章字数:3446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通禀的声音层层传进坤宁宫内,床榻上的苏玉柔缓缓的将目光转向床帐外,她眼前一片昏暗,看着那道身影慢慢的靠近,黯淡的黄色,像是水中的月光,晃来晃去,并不分明,只是凉意渗人。
他来做什么?
闭上眼,耳边仍然是那一声声娇喘吟哦,就算不去想,那些暧昧的画面也会强行占据她的脑海,他的胸膛坚硬平坦,身子激荡的晃出各种曲线,一遍又一遍的需索个没完。
在她未经人事之前,虽然想到他已成亲,或是那方面不会空白,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真切的感觉,会如此难以接受他身体上的不忠。
那种背叛,让她的心一点点抽痛,以至于听到他的脚步声,都不愿意睁开眼睛。
近在咫尺,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和他的凝视。
祁振俯视着她,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吐气如兰,娇唇因为他之前哺喂汤药而丰润起来,更衬得脸苍白无比。
她分明醒着,吐气都不均匀,却如此不愿意面对他。
是因为昨夜撞见他的偷吃了吗?他心里竟因此有些不安,原本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她这里竟变得难以启齿。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沉默,不多时,太医捧着药上来,祁振接过药,眸光暗沉,淡淡的开口:“不是说皇后醒了吗?”
宫女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娘娘刚刚是醒了,这会儿怕是又睡过去了。”
祁振点了点头,就势坐在床边。
他的气息一靠近,苏玉柔的心神一凛,毛孔都要竖起来了,她的身子僵直着,头却越发晕沉。
祁振将这些收在眼底,照白日一样含了一口药,俯下身去,吻住了她的唇。
苏玉柔再也忍受不住,撑开眸子,看到那张放大的脸,还有唇上传来冰冷的温度,她陡然想到他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那一幕,那张嘴不知道亲过多少女人,就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腾,急急的推开他,伏在床边呕吐起来。
“咳咳——”一天没有进食,除了药汁再无他物,可是她却吐得十分痛苦,整张脸呛得通红,身子半趴在床榻边,长发倏地落下,白色内袍扯开,露出细腻的脖颈。
祁振将药递给宫女珍珠,大手在她背上不轻不重拍了几下,苏玉柔喘过气来,转过头看见是祁振,脸又涨得绯红:“把你的脏手拿开——”
她的头向下控着,手支撑着床沿,想要坐起来,可是却使不出一丝力气,祁振蹙着眉将她一把抱起,双臂收紧,目光暗沉的对着她喘息的脸:“昨晚去御书房了?”
苏玉柔用力去推拒祁振的靠近,仿佛他的身上沾着什么不洁的东西,挣扎着没两下,她就喘息不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来,可是她就算如此,也把脸别过墙的那侧,用极生冷的语气说道:“放开——”
“回答朕!”祁振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和躲避。
苏玉柔慢慢的转过脸来,清冷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心仍然忍不住的痛了,唇角却扬起了一丝冷艳的微笑:“是又怎样?”
祁振屏住呼吸,低低的道了一句:“你——生气了?”
苏玉柔笑容绽放,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她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祁振:“我为什么生气?”说完这句话,她喘了口气,别开脸,挣脱他手指的束缚,手支撑在床榻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面颊,大红的绣帐衬托着她无力的娇躯,纵然狼狈却依然勾人心魄:“你做什么,与我有何相干?”
祁振恨不得捏住她的双肩,用力的摇醒她,想要大声质问她,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可是他却只是沉沉的看着苏玉柔,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真的吗?”
苏玉柔冷笑着,昏沉沉的伏在枕榻上,她不想再看到他,不想听他说话,口中是苦苦的滋味,心里却翻腾着酸意。
“那是不是贺凌云做了什么,你就会很在意?”祁振的语气依旧淡淡的,面无表情,经历了昨天的剧痛,他已经彻底明白,她对他毫不在意,这段感情中,只有他投入得最深,所以输得彻底。
苏玉柔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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