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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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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非墨的脸色顿时一变,朝阮七丢下一句,“拦住她们!”然后,他的身影一闪眨眼便不见了。
  来的这群女子,正是段轻暖一众莺莺燕燕近二十个人。
  叽叽喳喳娇娇弱弱,一阵香风从夏玉言的面前呼啦飘过,朝顾非墨逃走的方向飞快地追去。
  夏玉言一时怔住了,问一旁的云曦,“曦儿,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夫人,奴婢知道是什么情况!”青衣这时走过来,得意地扬着眉梢说道,“这顾太师的儿子顾非墨,在京中有着一大——群的爱慕者。从五岁的女娃子到八十岁的婆子,他都写过情书。
  他对每个女子都说只爱慕一人,其实,他表白的姑娘,可以排一条长长的街了。今天啊,估计是一众情人们知道了真相为争宠打起来了,顾非墨害怕谎话拆穿被打就逃走了。”
  夏玉言眨眨眼,“真有这回事?”
  青衣道,“真与假,夫人刚才不是看到了吗?这顾公子给曦小姐的编号是一千零一,意思是小姐是他追求的第一千零一个女子,前面还排着一千个美人呢。”
  夏玉言的脸色顿时一沉,“小小年纪就与这么多的女人来往,将来长大了还了得?真是人不可貌相!”说完,她拉着云曦的胳膊往酒楼处走,“咱们自己回家。以后不准同顾家公子来往!”
  云曦转身看向身后的青衣,用口型问她,“是你搞的鬼吗?”
  青衣下巴一抬,一脸得意,“当然,谁叫他撬主子的墙角!”
  云曦:“……”
  ……
  云曦回到酒楼后,刚进尊字号房间想休息,那窗户便被人撬开了。
  她拔出匕首就要刺向那人,却发现是顾非墨从窗子口爬了进来。
  清贵公子的发髻散开了,衣衫领口也松散着,显得有点狼狈。
  云曦顿时恼火朝他吼道,“顾非墨!你居然敢爬我的窗户?你这是想死了吗?”
  段奕还没有爬过窗呢,不对,他爬过她的床。
  顾非墨飞快的朝她跃来,伸手捂着她的嘴巴。
  同时,他的两眼紧张的朝房间的外间门看去,然后低声对云曦说道,“你小声点,别惊动了你的丫头,那几个臭丫头,一个比一个难缠。”
  叫青衣的臭丫头居然引来几十个女人来追他。
  而且其中还有两个武功不差,害得他跑了五条街才甩掉那群恶心的脂粉女人。
  云曦挥开他的手,又将他推开一边,正色说道,“为什么爬我房间的窗户?”
  顾非墨哼了一声,踢踢踏踏走到她的床边,毫不客气的倒下睡着。
  云曦更来气了,上前便来拉他,低声吼道,“你居然还睡在上面?你想死了吗?”
  她招他惹他了?
  狗皮膏药一样的人!
  顾非墨翻了个白眼,同时打开她的手,说道,“小爷我刚才为了甩开一堆女人,足足跑了五条街,中午又没吃饭,又饿又累,你见死不救?”
  云曦:“……”
  “置于为什么爬你的窗户,是因为我找你想说正事。但一楼的正厅坐着谢枫,与那个像我挖了他祖坟一直对我仇视着的福大掌柜,
  后院侧门边坐着你那一直数落我说我坏话的娘,你这屋子的外间又蹲着三个像本公子抢了她们男人的臭丫头,不爬窗,怎么进你屋里见你?”
  云曦:“……”
  顾非墨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从袖中取出一本账本扔到她面前的小桌上。
  “这个东西,你一定感兴趣。”
  “是什么?”云曦顺手拿过来,问道。
  “自己看。”顾非墨得意的挑眉,“这是我从那个大黑的家里顺手拿出来的。”
  云曦看了他一眼,随手翻了翻,这时,从账本里掉出一块白绢布出来。
  上面好像是一块有些年头的血渍,已经曾黑褐色了,绢布的一角锈着一个“锈”字。
  “这是什么东西?”云曦挑眉看他。
  顾非墨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一直夹在里面的。”
  她打开帐本的一页,上面写着安氏的名字,还写着一万两的数字。
  而这个日期,是安氏嫁给谢锦昆的前一天。
  云曦眯了眯眼,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
  她微微勾起唇角冷笑。
  安氏当众演了一场活春宫,如果她狡辩的话,说是旁人威胁她,她还可以赖活着。
  但是,有了这账本与这块带血的绢布,安氏必死无疑!
  云曦将账本与绢布收在袖内,然后推开窗户。
  顾非墨随口问了一句,“你干什么?”
  “跳窗离开啊。”云曦道,“一会儿我大哥会来找我,要是他进来没看到我,而你又不怕他拿拳头揍你的话,你尽管自己待在屋里。”
  顾非墨闻言脸色一变飞快的冲到窗户边,“让我先!”然后,他将云曦挤开自己先跳了下去。
  云曦却飞快的关了窗子,又上了两道插轩,这才拍拍手从房间走出去。
  顾非墨站在酒楼下望向云曦的窗户,等了半天也不见云曦跳下来。
  他咬牙哼了一声,“谢云曦你居然敢骗我?”
  ……
  谢锦昆打不过大黑几人,安氏与人依旧上演着活春宫。
  谢老夫人虽然不喜欢安氏,但毕竟还是谢府的人,她不能坐视让丑事继续扩大下去。
  出了酒楼后,谢老夫人便命金珠先一步回府,让暗卫头领张龙带着人将安氏带回了府里。
  安氏回府后,谢老夫人连暖月阁也没有让她进,而是命人将她扔在一间破旧的柴房里。
  又命两个婆子看着她,而且不准给吃的。
  安氏此时除了骂骂天,骂骂拖了后腿的珍娘,也无计可施。
  她身上又无钱贿赂不了看守的婆子,只好盼望着女儿谢云容来救她。
  谢云容被一众手帕交当面嘲笑了,又羞又怒的回了府里。
  她将自己关在屋里一直装病,心中则在不停的骂着安氏。
  又哪里还会来看安氏?
  云曦打着看赵玉娥的幌子进了谢府,一路给赏钱找到了谢锦昆。
  彼时的谢锦昆气得两眼通红,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
  他看到云曦走来只抬了一下头,说道,“你娘好吗?”
  想到安氏给他丢了脸,而夏玉言依旧如二十多年前初初见时那样温婉端庄,心中是后悔不已。
  云曦心中冷笑一声。
  她们离了谢府,他倒是时时问起夏玉言。
  而在谢府时,她母女两个从他面前走过他却是一直嫌弃厌恶。
  安氏当着他的面打骂她与夏玉言,他也是直接漠视,有时还跟着安氏一起打骂她与夏玉言。
  失去才知道好吗?可惜,你回头别人不会回头。
  她淡淡的回了一声,“娘身子比上月胖了三斤,也没有失眠了,胃口也好了许多,人人都说她年轻了十岁。”
  “哦,那是在外面住得习惯了。”谢锦昆低着头说道。
  云曦觉得谢锦昆这副杀人一刀再忏悔的模样分外的讽刺。
  她此时前来可不是听他的良心发现之类的话的。
  她从袖中取出一本账本说道,“这是从那大黑的身上掉下来的,上面记着与安姨娘二十年的账目往来。第一笔交易的日期,是安姨娘嫁给老爷的前一天吧。”
  谢锦昆不明所以,顺手将账本接到手里,“曦儿,这账本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您仔细看啊。安姨娘嫁给老爷后,大黑从一个市井小混混一下子变得有钱了,还放着高利贷。要知道,这放贷款,手头上没有个几万两银子,生意是做不起来的。”
  “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谢锦昆问道,同时想起在酒楼时,安氏说话的口气似乎与大黑挺熟。
  “很显然,安氏一直在帮大黑,之于为什么……”她又丢给谢锦昆一块绢布,“原因便是这个。”
  谢锦昆将那绢布抓在手里,眼神一寒,“这上面是安氏那个贱人的名字,只是这块黑乎乎的是什么?”
  云曦冷笑道,“那是处子血,年月久了变了色。我问过上了年纪的嬷嬷,新娘子与男子洞房时,会在一块锈着新娘名字的白色的绢布上留下处子血,而这帕子上是又是安姨娘的名字……”
  谢锦昆的神色忽然大变,他并未觉得与女儿说这洞房处子血的尴尬,而是想起一件事情。
  他与安氏的第一次——没有印象!
  他的眼神马上一缩,陷入沉思。
  没一会儿,他捞起桌上的茶杯猛的往地上砸去,眼中杀气顿现,咬牙骂起来,“这个贱人!老夫要弄死她!”
  “老爷。”云曦又道,“不贞的女子如果她心存怨恨的死掉的话,其灵魂会久久不散,一直会追着那个索了她命的人。”
  谢锦昆赫然看向云曦,“有这种说法?”
  云曦点了点头,“有!”她的眼底闪着厉色,“那城隍庙前的林半仙说的,他说唯一的办法是将这女子凌迟处死,一刀一刀的割其肉,让她的血流得一干二净自己绝气而亡,便会无事,那女人的灵魂也会永不得超生!”
  “对,凌迟处死!大梁就有律法,对不贞的女人就要凌迟处死,老夫要对安氏千万万剐!”
  柴房里,安氏忍着浑身的酸痛对守着她的一个婆子说道,“我口渴了,快拿水来给我喝。”
  那婆子嘿嘿一笑,说道,“安氏,你现在既不是夫人,又不是姨娘了,我婆子为什么要给你水喝?除非,你给点这个——”
  安氏往那婆子的手里看去,顿时大怒着骂道,“不要脸的老贱人!老娘喝口水你也要收贿赂?你等着,等老娘的女儿来后,看她怎么收拾你!她可是这府里唯一的小姐了!”
  “死不要脸的老贱人!老夫要将你千刀万剐!”谢锦昆提着一把大菜刀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跑来。
  两个婆子吓了一大跳,以为要收拾她们吓得拔腿就跑了。
  谢锦昆一刀劈开柴房门上的锁,先对安氏一顿狠踢,然后扬起刀来朝她身上划起来。
  一刀一刀,安氏痛得尖声叫喊着,“老爷,妾身是被人害的,是冤枉的啊,老爷——”
  “冤枉?被人害!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谢锦昆气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将一本账本一块带血的白绢布丢在她的面前。
  安氏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嘴唇开始哆嗦起来。
  谢锦昆冷笑道,“你的处子血绢布为什么在别的男人手里?说!老夫此时想起当年事,便发现了诸多可疑。跟你上床的第一次根本不记得。
  但跟别的女人的第一次却记得一清二楚。老夫只记得第二天你没穿衣服的在老夫的床上,偏偏又遇到一个拎不清的夏玉言,她二话不说的收你进了门。你说,你是不是早跟人上过床了?死贱人!”
  安氏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她冷笑地看着谢锦昆,一双眼狠毒又带着嘲讽。
  “是,没错!老娘不喜欢你,你这个只知自己升官不知疼女人的老东西,活该你没有儿子送终,你这是报应!老娘看中的只是你的地位,所以,第一次给你干嘛?做梦!”
  “你——,死贱人!”
  没有哪个男人在自己的老婆说出不贞的话来还理直气壮着不生气的。
  谢锦昆更是暴跳而起来。
  他气得胡子乱颤,抡起刀又在安氏的身上划起来。
  安氏在酒楼时,已被几个男人轮着演过活春宫,早已身乏体困。
  而谢锦昆又将她踩在地上,更是动弹不得。
  一刀一刀不知划了多少刀,安氏疼得不停的骂着谢锦昆。
  谢锦昆气得划几刀再踢几脚,一直将安氏划成一个血人才愤愤然的走开,“老夫要你永不得超生!”
  安氏还没有死,只是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
  她想起白天那毫发无损的夏玉言指着她骂过,顿时火从心来,“不得好死的老匹夫,不得好死夏玉言,老娘不会放过你们!”
  天色渐晚时。
  有一抹紫色的裙角停下她的面前。
  “尚书夫人。”那女人浅笑说道,“多谢你收留我一场。”
  疼得已神志不清的安氏听到这声音顿时吓得清醒过来。
  她努力的睁开被血水模糊的双血看着来人,渐渐地,她的两眼中满是恐惧,颤声问道,“你是谁?”
  她在心中努力的安慰着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世上没有这样的事,但是,面前这人的脸——
  “你说我是谁呢?”她浅浅一笑,一双灿若星子的眸中闪着冷芒,“我死的时候说过,你割我二十一刀,我会十倍还你!刚才,谢老爷有没有在你身上割上二百一十刀?”
  女子缓缓的朝她走来,
  安氏看着她只觉得周身寒冷,身子如筛糠一般的抖起来。
  她想逃掉却逃不掉,脚筋手筋早被谢锦昆挑断。
  女子这时却停了脚步,轻轻的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将后背露给她看,声音缓缓的说道,“你不是想要我的皮吗?快来拿啊。”
  “啊——”安氏吓得尖叫起来。
  女子穿好披风转过身来,冷笑着看着她,“告诉你安氏,你的那娘家侄子是被我害死的,还有你那两个儿子也是被我设计除掉的!我说过,我会要你生不如死的活到死!”
  “你是谢婉?”安氏忽然一笑,“丫头,那又怎样?你逃不过顾贵妃的手心,她知道你没死还会要你的人皮!”
  女子轻笑,“我不会让她得逞!但是你,却要为你的女儿谢云容祈祷是不是活得长久!”
  安氏惊慌着大声嚷道,“我女儿又没有害你,你不能害她!”
  “没有害吗?”她冷笑,“她早已几次三番的挑衅我,如果再敢惹我的话,我会让她同谢云香一样的下场,失身,再被人沉塘!”
  说完,云曦转身离去。
  安氏的口里喃喃的说道,“不,云容不会有事,不会——”
  天色暗下来时,安氏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面前站着一个提灯笼的人。
  她赫然抬头,发现是谢云容。
  她欣喜的说道,“女儿,你来了?你快放我出去,哦,还有,你要当心,有人想害你呢!”
  “想害我的人是你!”谢云容朝她低吼一声,“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那龌龊之事,你让我还怎么见人?”
  安氏怔住,“女儿啊,娘是被人害的,原本进那屋的是夏玉言与芍药,谁知是怎么回事,娘被人带到里面去了。”
  “我不管,你要是不死,我就没脸见人了!”
  谢云容歇斯底里的叫起来,然后,她将手里的灯笼扔进了柴房。
  “你——”安氏绝望的倒在地上,一声一声的惨叫从着火的柴房里传出,却没人理她。
  ……
  安氏必死无疑。
  云曦没有觉得痛快,反而心中沉重烦闷。
  她神色郁郁地回到醉仙楼自己的房间,手刚推开门,便被人一把拉了进去。
  猜猜拉云曦同学的是谁?o(∩_∩)o

  ☆、068章 段奕回京(错字已修)

  天已黑。
  没有得到云曦的吩咐,侍女们都不能随意进她的屋子。
  因此屋中没有点烛火昏暗一片。
  但,面前之人却不用眼看,便知是谁。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
  她被他拉进怀里,只是紧紧地抱着,有些急促的喘着气。
  因为紧贴着胸口,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扑通跳着的心跳声。
  “什么时候回来的?是皇上下的旨吗?”云曦问道。
  因为脸被捂在胸口,她的唇贴在他的衣衫上,声音便显得有点暗哑含糊。
  他将她放开了一些,双手托起她的头,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不霸道,轻轻的,仿若带着品尝。
  云曦的身子有些轻颤。
  她将胳膊挽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仰头回应。
  “想回便回。”他道,声音低低哑哑。
  他的舌尖在她唇内辗转,探入,无休无止的想更深入。
  直到她的身子软得要站不稳了,他才放开了她。
  他的双手掐了掐她的腰身,又在她的脸颊上捏了几下,带着愠恼的说道,“回来几日不见长些肉,却又开始不安分的惹事。”
  “哪有……”云曦嘟囔了一句,“是有人想害我,我哪能老实的被人欺负?”
  “欺负你的,本王支持你十倍的欺负回去。只是……有没有同人去看活春宫?有没有与人半夜私会?很晚才归?还私相授受了,嗯?”
  昏暗的屋子里,她看不清段奕的脸,但从语气中就可猜出,这人发火了。
  她微微扯唇,段奕的自私心又在作祟!
  “一次只是听到声音,一次嘛……人太多,只看到一点影子,没看全。”她老实交待,“半夜私会,私相授受……跟你私会算不算?”
  而她心中则是暗暗磨着牙同时飞快地想着,她的身边谁是内鬼?
  居然向段奕打了小报告?这几个讨厌的丫头!
  “听你的语气,没有看全活春宫有点失望?”
  段奕冷哼了一声,双手捏着她的脸颊说道,“今天晚上抄十遍《女戒》才准睡觉。”
  “王爷!我觉得你罚得很不公平,听人墙角,只是个意外,我是路过那里,谁知道里面在上演活春宫?
  至于看到的活春宫图……那可是在大众广庭之下,人家要演,我哪拦得住?当时又走不开,人太多……”
  “可是,你是同顾非墨一起去的。”段奕的声音冷沉。
  云曦翻翻眼皮,“那是巧遇,不是我主动找他。王爷真小气!”
  然后,她伸手推了他一下。
  哪知段奕的身子却忽然向后退去,闷哼了一声。
  她心头一惊,飞奔过去扶着,忙问道,“你怎么啦?”然后,她开始找火镰点烛火。
  “别点灯。”他道,声音有些弱,“你不怕将你母亲与哥哥引来?”
  云曦心中有些狐疑。
  段奕想干什么,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他上回还正大光明的坐在曦园里呢,被谢枫看见后,不是也是无事人一般?
  现在他又是在三层高的房里,谁会看见?
  云曦没理会他依旧点了烛火。
  回头再看向段奕时,她不禁大吃了一惊。
  只见段奕的脸色极为苍白,着一身玄黑的斗蓬,发丝有点乱,越发显得他的脸色苍白,连往日的樱色嘴唇也失了血色。
  他双手低垂,微微阖着眼靠在墙壁上。
  听见她走来的脚步声,便抬起头朝她浅浅一笑,“只是累了,连夜赶路从青州回来,才这样。”
  云曦的神色却是冷沉。
  她走上前一把扯开他的衣衫,果然,他的胸口是一大片的淤青。
  “这是……”她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谁打的?以你的功力,这大梁国没几人能胜你吧?”
  “瞎想什么呢?跑快了马不小心从马上掉下来了,摔的。”他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挥开她的手,将衣衫拢好。
  “摔的?”云曦更是狐疑,“段奕,你又不是三岁孩童初次骑马,怎么会摔?别骗我了,说实话!”
  他有些无奈的笑笑,“夜间行路看不清,不是本王要摔倒,是马踩空了,本王跟马一起掉沟里了。”
  无论云曦怎么置疑,段奕都是敷衍应付。
  她无法,只得叫出青衣让她去吉庆药房找关云飞。
  青衣听见云曦叫她,马上喜滋滋的说道,“是,奴婢马上将他找来。”
  又见他一身风尘仆仆,想必这是没有回府,云曦又吩咐吟霜去打热水,让青裳去备饭菜。
  段奕被她拖到小榻上躺着,见她指挥着丫头忙前忙后,心情莫名的愉悦。
  他微微勾唇笑着看她。
  打发了几个丫头后,云曦这才向他走来。
  见他笑得莫名,不禁挑了挑眉,“受了伤还笑?”
  “嗯,想着多年以后……”他的唇角更弯。
  “多年以后什么?”云曦走过去俯身看他。
  段奕的眉眼依旧如画中人般俊朗,只是带着深深地疲倦。
  “多年以后……”段奕伸手抚向她的眉眼。
  他的玉竹般的手指轻轻的划着她的眉毛,眼睫,鼻子,一直到唇,轻轻的抚着,然后,渐渐地,浅笑中的眼中,生起一丝忧色。
  “说话总是半截。”云曦扯了扯唇角,将他的手拿开握在手里。
  这时,她的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又问道,“你是怎么进我的房间的?我娘在后院,前面是我哥守着大厅。”
  若说段奕爬了窗又不像。
  因为窗户被顾非墨撬开后,她便留了个心眼,在窗上酒了些细沙做了记号,窗子只要被推开,沙子便会掉落在地上。
  但那沙子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被动过。
  屋顶不可能进来,酒楼的屋顶不像曦园是瓦片,可以揭开跳进来,而是被一层雕花的木板挡着了瓦片屋顶。
  除非拿刀劈开,但那层木板又是丝毫未损。
  “福生是我的人。”他眉梢微微一扬说道,“我让他去找谢枫,说有人想在酒楼里办几十桌宴席,问价格有什么便宜,谢枫便出了门与人商谈去了。
  然后,福生又找到夏夫人,说酒楼隔壁那家茶叶店的老板娘像是要生孩子了,那家老板派人来请夏夫人相助,于是,我就从正门进来了。
  青裳与青衣不会拦着,吟霜不敢拦,你屋顶上坐着的朱雀几人被青一引开了。”
  云曦眨眨眼,这样也行?
  青衣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关云飞被她带进了尊字号客房。
  老实书生模样的关云飞对云曦行了一礼这才走向段奕。
  他正要开口,段奕却抢先说道,“本王从马上摔下来了,只是胸口撞伤了,关大夫看着开方子吧。”
  关云飞看了一眼云曦后,对段奕恭敬的说道,“在下自当谨慎诊治。”
  把好了脉,开了方子,青衣带关云飞出了尊字号客房。
  走到无人的地方时,关云飞对青衣小声的说道,“青衣,王爷的伤根本不是摔伤的,是被人打伤的,而且是很重的内伤。好像,已经快要痊愈时又复发了。”
  青衣点了点头,“前些日子王爷遇到了高手,受了伤,而这次回京,估计是一路都没有休息,王爷这么紧赶做什么?啊,对了,一定是知道顾小白脸在勾引曦小姐,王爷才不放心回京,哼哼哼,果然顾小白脸不是好东西!引得王爷旧伤复发。”
  青衣恨恨的骂了一顿顾非墨后,又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来。
  她伸手捏着关云飞的下巴,脚尖踮起努力想俯身看他,却只做到了一个持平。
  然后,她咬牙恶狠狠的说道,“王爷是秘密回京,你要是将王爷的消息吐出半个字去,我就……”她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就嫁给隔壁茶叶店的老板的儿子的大舅哥的表弟!”
  关云飞一下子慌了,“我发誓,绝对不说!你也……不要嫁给别人。”
  “那我嫁给谁好呢?”青衣继续捏着关云飞的下巴,心中想着,这呆子大夫的皮肤居然这么滑,手感着实的好。
  关云飞结结巴巴的说道,“容……容小生……回去想想。”说着,他背着药箱拔腿就跑了。
  青衣怒得跺脚,又想起还有一件事还没说呢,她飞快的上前抓住他。
  “你回来,还有呢,王爷受什么伤不准跟曦小姐说,听到没有?不然的话,我晚上就去找那个隔壁茶叶店的老板的儿子的大舅哥的表弟!”
  关云飞却神色不惊的说道,“你去找他?他却不见得能同你讲话,因为,我记得他上个月才出生。”
  青衣:“……”但旋即她又咬牙说道,“今天晚上三更天你一定要来找我;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就去找隔壁茶叶店的老板的儿子的大舅哥的表弟的爹!”
  关云飞:“……”
  酒楼一侧的小巷里;青衣与关云飞的亲昵拉扯;一直被马车上的一男一女注视着。
  “怎么样?哥,妹妹说的没错吧?这醉仙楼与那吉庆药房都是谢枫两兄妹的。你看看,咱们先动手哪一家?”一个年轻的女子说道。
  女子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容颜秀丽,却是生着一双阴狠的双眸。
  看着前方的酒楼,她的双手紧紧的抠着车窗棂,手上因为使力太大,那手背上的青筋已暴起。
  “小蓁,对付这两处并不简单。咱们不如换其他的地方。”一个断了左臂的青年男子说道。
  同样的,他的眼中也闪着狠绝。
  女子的脸上带着傲慢与不屑,“哥,咱们还怕那谢枫不成?选武状元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要是被谢枫夺魁的话,那谢老夫人就铁定会选谢枫做长公子了。所以,打敌一定要打狠的!削削他的锐气!”
  这一男一女正是谢家五房的大小姐谢蓁与大难不死的谢君宇。
  谢君宇苍白脸上带着阴桀。
  在车内夜明珠的照射下,他的脸更显森然,“他做梦!哥哥的意思是,这几日,我看见顾太师的儿子顾非墨时常来酒楼里,这人又爱管闲事,被他发现端倪可不妙。
  而那药店虽然往青州送药是打着谢枫的旗号,但名气没有酒楼大,打击的话影响不大!”
  谢蓁的脸上顿时不悦,“哥哥自从受伤后,做起事来怎么畏手畏脚的?”
  谢君宇冷笑一声,“妹妹不懂,打击人,就要狠狠的一次打死,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以防对方卷土重来反咬一口,咱们岂不是吃亏了?”
  谢蓁凝思想了想,“那依哥哥的意思……”
  “他们家不是要办新宅子落成酒宴吗?从那上面想办法。”谢君宇的冷眸一闪,一抹得意之色溢于唇角。
  ……
  醉仙楼的尊字号客房里。
  吟霜吩咐着小仆送来了热水,也没问什么,往浴桶里倒热水后带着小仆掩了门就出去了。
  云曦见段奕虚弱的样子有些犯难,要不要帮忙?要不要帮忙?
  等她纠结了半天走到屏风后看段奕时,段奕已经全脱光了,正抬脚往浴桶边走来。
  云曦一时惊住。
  虽然他的胸口有一块刺目的淤青,但并不影响他的整体之美。
  屋内昏黄的烛火下,男子玉色肌肤闪着莹莹的光,墨发打散垂于身后,倾泻下来。
  身材匀称,四肢欣长。
  虽然平时同他打闹,早已见过他半敞衣衫的模样——也包括小时候误闯过他的房间目睹过他未穿衣的模样,但都没有产生什么遐想。
  前者是他太正经,后者是她年幼。
  而眼前,这分明是一张妖娆男色图。
  云曦的目光不自觉的从他的脸上一路往下移,然后停在他的腰间往下大腿中间。
  她带着新奇与审视,目不转睛。
  段奕发现她站在屏风旁一直盯着他看,而目光则停在他下面某处,居然带着一种——贪婪,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那个该死的顾非墨都将她带坏了!
  他顿时脸色一沉,紧走了两步坐进了浴桶里。
  “谢云曦,你在看什么?”
  云曦被他吼声惊醒,吓得身子一闪躲在屏风的另一侧。
  她隔着屏风说道,“王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不对,王爷看了云曦无数次,云曦这才是头一回,却还被你赶跑!”
  段奕:“……”
  屋中的榻上放着一叠衣衫,玉白色,崭新的。
  段奕擦干身上的水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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