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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金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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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还真听到了一个笑话。
  因着兄弟俩是双生子,楚氏给什么东西,都是一人一份,吃个蜜枣,也是你三个我三个,连大小都是一样的。
  皇太后的一道赐婚懿旨一下,两兄弟顿时都生了气。裴雪津是因着气莫名其妙多出来个小媳妇,裴百威则是气他怎么没有呢。
  裴金玉觉得自己真被裴百威给打败了,问他:“你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吗?”
  裴百威答得很干脆:“衣服。”
  裴金玉忍不住翻了翻眼睛:“谁教给你的?”
  “四师哥啊,他说了好男儿志在疆场。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衣服,还不如马鞍呢!”
  裴百威和裴雪津也在跟着赵夫子学习,这四师哥自然就是已经出师了的刘元枫。自己还没学好,就开始害人了。
  话音一落,裴百威就挨了一记脑瓜崩。
  就听裴金玉问他:“娘是爹的衣服?”
  不带这样说的,那可是咱亲娘好嘛!裴百威糊涂了,这问题不好回答啊,要说娘不是爹的衣服,可娘明明就是爹的小媳妇;要说娘是衣服……这绝对是他心理上无法承受的事情。
  裴百威支吾吾,不甘心地反问他姐:“那你说媳妇是什么?”
  媳妇是什么?每个男人心里的答案是不一样的。
  裴金玉道:“长大了你们自会有答案。如今,想是错,为之烦恼就是错上加错。”
  裴雪津才七岁的好嘛,靖涵公主也才七岁的好嘛,离及笄还有八年。
  八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像两百多年前的那场乱世,八年换了三个皇帝好嘛!谁知道这八年中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唯一可以肯定的,林家就是再不要脸面,总不至于发生,堂堂的天家养不起公主,将公主送出去当童养媳的事情。是以,公主总得及笄才能出嫁吧。
  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好嘛!
  ******
  裴金玉这儿压根就没将赐婚的事情放在心里,可有些人记得很清,还因此特地登了门。
  裴天舒收到永季亭侯章定泰的拜帖之时,很是回忆了一番,也没想起来这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倒是想起来他是谁了。
  永季亭侯没做亭侯之前是干什么的,裴天舒不知道。至于他现在的身份……嗯,这一位正是靖涵公主生母的父亲,对就是公主的外祖父。
  要说皇太后还真是很会给裴天舒挑儿媳妇的,绝对的是娘家一点儿势力都没有。靖涵公主的生母,早在生她之时,血崩就没有了。那会儿的先帝还是个很有人性的,这才因此抬举了章家,封了亭侯。
  永季亭侯上门的原因,不用猜肯定是为了赐婚的事宜。
  可裴天舒这不是身体“不好”,朝都不能上,这种不属于自己人范畴的客人自然也是不好相见的。
  又不好不见,唯恐传出去,又要和御史那帮人耍嘴皮子。
  这就让楚氏带着裴雪津和裴百威见一见吧。
  正好赶上裴金玉回转,问他女儿,要不要跟你娘同见一见你弟弟小媳妇的外祖父?
  太绕了,也因着并不曾上心。裴金玉也想了许久,才想起永季亭侯其人。
  裴雪津说:“阿姐,你瞧瞧去吧。”说实在的,他对他们娘的外交能力不怎么放心。
  裴金玉想了想道:“我去,我娘就别露面了,这也不是什么正经亲戚。”
  她的意思是成不成亲还是个未知数哩。
  裴天舒一想也对,皇太后还活着呢,皇太后才是靖涵公主的母亲,永季亭侯还真不能算正经的亲戚,说了一句:“还是我女儿想的周到。”
  裴金玉连衣裳都懒得换,一身男装,就领着弟弟们去了前厅。
  永季亭侯一瞧见她,先是愣了半天,又想了半天,才敢肯定眼前的就是裴金玉,赶忙行了礼。
  幸好来前他是打听清楚的,长公主是个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呢,要不然真不敢认啊!
  他是跟谁打听的事情,靠不靠谱,并不重要。
  反正他一瞧男装的裴金玉,就觉得她英姿飒爽,是个爽利的。这就放开了胆子,一个劲地把裴百威和裴雪津瞅,还是瞅了半天,指着裴雪津道:“这位就是二公子吧!”
  裴百威嚷嚷道:“你怎么知道的?”
  裴金玉瞪了他一眼,他立马缩了脖子,却不死心地小声道:“我就是好奇,那么多人都不能分清楚我们两兄弟,他怎么就认出来了呢?”
  永季亭侯笑笑道:“来之前,我打听过的,大公子张扬,二公子性稳,这人的性子要是不一样,连看人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裴金玉觉得这人挺好,不像有些人就爱故弄弦虚,对他也就客气了几分,让裴百威和裴雪津一一向他行礼。
  永季亭侯受礼之时,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裴雪津。
  裴雪津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给惊呆了,下意识求助裴金玉。
  裴金玉清清嗓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道:“不知永季亭侯此来所为何事?”
  不问还好,这下可不得了了。
  永季亭侯就坐在他们家的前厅里,开始抹起了眼睛,哭的那叫一个哗啦啦。
  裴金玉两辈子加起来,看过无数的男人哭泣,见过高声嚎哭的,也见过小声啜泣的,都没有永季亭侯这么会哭的,简直就是直逼她娘的哭技啊!
  光顾着欣赏,就忘了劝。
  等到永季亭侯自己哭够了,才把话道明。说是他就一个女儿,还死的早,女儿也就留下了一个女儿,别瞧身份好听,实在是个没人管没人问的,在宫里活的小心翼翼,连个得宠的奴才都惹不起。这不是听说了皇太后赐婚的旨意,别人都一个劲地对他道喜,说是忠义王权势滔天,靖涵公主这是找了个好夫家哩。可他不放心啊,这就上门看看。
  感情上是可以理解的,理智上……裴金玉根本就不喜欢这门婚事好不好。
  她也不打断永季亭侯的话,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
  永季亭侯的话说完了,握着裴雪津的手道:“以后公主就拜托你了。”
  裴雪津傻乎乎地道:“一定,一定。”
  永季亭侯是个利索的,瞧完了人,得到了许诺,这就告辞了。
  将人送出了门,裴雪津才反应过来,苦恼地看着裴金玉:“阿姐,我是不是办了一件蠢事情?”
  裴金玉:“……”还好吧,一般蠢而已。
  转身就将永季亭侯的说辞,一句不落地学给了裴天舒听。
  裴天舒问:“你怎么看?”
  裴金玉的心里根本就放不下这些事情,光想着布局干坏事哩,遂反问了她爹一句:“什么怎么看?”
  就听裴天舒咂了咂嘴道:“他说的应该是实情。”
  “是实情,爹又将怎么办呢?莫说是靖涵公主了,恐怕其他的五个公主过的也是差不多的日子。”真不是裴金玉心冷心硬,皇宫本就是现实又罪恶的地方,一个不受宠爱,没人庇护的公主,过的日子真还不如得宠的奴才体面哩。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博得帝宠,不惜牺牲性命。为了自己能够安身立命,也为了儿女能够不受人欺。
  要说靖涵公主还真是个苦命的。
  裴金玉叹息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瞧了瞧她爹,道:“不过,靖涵公主的日子或许也该好过一些了。”
  这真是句大实话,毕竟已经和裴家扯上了关系。
  裴天舒也不过就是那么一感叹,自己的女儿要是过那样的日子,拼上了性命也得想办法使其脱离,人家的女儿……主要是太多,管得了这个也管不了那一个啊。
  裴天舒也叹息,裴金玉为了使她爹安心,又宽慰了一句:“哪天我和娘一起进宫,瞧一瞧靖涵公主,使些银子打点一下,兴许她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哩。”
  反正,皇太后已经赐婚,表面上哄人的事情,该做还是得做的。至少,得表示一下对赐婚的重视,去相一相人才对。
  裴金玉倒是没想到,还不等她进宫去,就在赵王的婚宴上瞧见了靖涵公主,且还多亏她示了警。
  
  ☆、第117章 

  十一月初一;赵王大婚,半个洛阳城都因此而喜庆,好似城里所有的人都围在了凌国公和赵王的府邸。
  吉时一到;从凌国公府抬出了一零八抬嫁妆,风风光光地穿过了闹市,在人们啧啧的惊叹声中;一一抬入了赵王府邸。
  众人都在议论,凌国公真是大手笔,快赶上宜阳公主出嫁的风光情景了。这就有好事之人,总结起了十年间洛阳城中各家贵女出嫁的情形。
  肖家最阔;人家的闺女现在已经贵为皇后了。
  高家也还行,就是闺女不是个好命的。
  忠义王家……长公主……嗯,对,确实已经成了亲。长公主闷不吱声地嫁给了代王,老给人感觉是还没有成亲的。
  说长公主,长公主就已经到了赵王的府邸。
  赵王穿着喜庆的衣裳,亲自将她迎入了府中,心情真是一句话两句话,哪怕三句话都说不清。
  若非得用一句话总结,就是这样的:我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哎哟,想想都够苦逼的。
  将人迎进了门,调头就走了。怕的是越想越心酸啊。
  裴金玉至始至终没有去看赵王脸上唏嘘的表情,她是代表她爹来上贺礼的,顺便还得代表一下代王哩。
  代王已经在回洛阳的路上了,紧赶慢赶,不过还是没赶上。
  总之,裴金玉一人就上了两份贺礼。别瞧她事事都想和代王撇清,可像这种情况,还是怎么撇也撇不清。
  裴金玉无所谓啊,她不在乎金银那些身外之物,更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之人是怎么想的。
  好比赵王,就是想死了也没有用啊。
  长公主是女客里头最大的,一到了地方,自是请安行礼的人不断。
  裴金玉倒是挺会找地方的,在厅中不过小坐片刻,就寻了个最背静的八角亭躲躲清静。
  高再婵同人寒暄了几句,就直奔八角亭而去。
  因着建信侯府已经往诚信伯府下了定,是以这一次肖氏就没有带刘彩出门。
  三个闺蜜聚齐了两个,可裴金玉越发地觉得和高再婵没有共同语言了。
  只因她十句话里,得有八句是“我们家林恒”“我们家林旭”。这是高再婵的两宝贝,林恒三岁,林旭一岁半。是的,一岁半的林旭已经有大媳妇了,他喜欢不喜欢,同意不同意,压根儿就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就是问了也还不会说话哩。
  想想都够荒唐的,这得是有多着急,连不到两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了。
  高再婵和裴金玉谈论了几句林旭被赐婚的事情,言语中也没表露出什么不高兴,倒是嬉笑道:“才当妈,就当婆婆了,这感觉……”真是酸爽无比。
  后头就有人接了一句:“我也想给人当丈母娘,长公主要不要和代王加把劲啊。”
  说话的是宜阳公主林焕,她已经卸了货,肚子小了一身轻,女儿前天才满月,刚好趁着赵王大婚,走动走动。
  一坐下来,林焕就道:“憋了整整三十天没有出门,一出来,觉得到处都是新鲜的。”
  高再婵看了她一眼,深表同情。这是只有憋过的人,才知道不能下床不能走动,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煎熬心情。
  反正,裴金玉是理解无能的。
  好吧,又多了一个十句话里头八句不离孩子的,裴金玉觉得自己坐在这里真多余,还不如坐在大厅里,接受各路人马的参拜呢。
  可想走,没那么容易啊。
  裴金玉以前怎么不知道,林焕是个交际的好手呢。才来了不一会儿,她才就像是高再婵的闺蜜。两个人从怎么养孩子,说到了生产后的保养,又说到了产前产后的心理历程。
  高再婵说:“我生前做了个梦,梦见去恭房的时候,有一只又黑又大的螃蟹,举着钳子要夹我。将军特地找人解了梦,大师就说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天生的武将命。”话语里有很明显的得意。
  裴金玉翻了翻眼睛,只因这梦她已经听过八遍了好嘛!
  还来不及调侃高再婵几句,就听林焕哀怨地叹息了一声,道:“没生之前,我就见天在佛前祈祷,就想生个女儿呢。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就想着我母妃生我养我一场,我还来不及报答,总觉得心里过不去。便时刻和佛祖祈祷让我母妃重新投胎,做我的女儿,我好将欠她的恩情加倍地还给她。”
  关于投胎重新做人这回事,裴金玉选择了沉默。说真的,投胎是门技术活,关键是这一门技术很难掌握。譬如她吧,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投到了楚氏的肚子里。
  倒不是嫌弃,好吧,其实就算是曾经有点儿嫌弃也没有办法改变。嫌弃着,嫌弃着,现在就不嫌弃了,只要一想起她能将林家的天下改改姓,真的,她觉得她投胎的时候还真是长了眼睛。
  娘早逝的高再婵很能理解林焕的心情,宽慰了她几句,这就将话题扯到了一边去。谁知,竟然扯到了靖涵公主的身上去。说起靖函的原因,就因为她们的共同点,都是没娘的孩子。
  裴金玉只觉很无力,和做娘的人在一起,完全没法交流了啊。心说要不要成立个没娘联盟会,没事大家聚在一起讨论讨论成长的心路历程。
  才想到这里,那个没娘的靖涵公主真的来了。
  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盛装的小姑娘,被宫人簇拥着走向这里。
  林焕瞧了一眼,认了老半天,才说:“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就是长公主家的小弟媳。”
  好吧,身为长姐都认不清妹妹,更何况是压根儿就没见过靖函的裴金玉呢。
  待小姑娘走近,就先后给裴金玉和林焕行了姐妹礼,嘴上说的是:“靖函见过两位姐姐。”
  林焕向裴金玉递了个眼神过去,意思是说看我说对了吧。
  姐姐差点儿没认出来妹妹,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裴金玉真不想说她,只抬眼将那靖函仔细打量。
  靖涵公主单名鸯,据说先帝给她起名之时,想起了她过逝的亲娘,一时感伤,才有了这个名字。
  只羡鸳鸯不羡仙,单看这一件事情,林家的男人总给人一种很痴情的错觉。
  实际上,怪可笑的。
  林鸯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出宫,看见什么都只觉新奇。瞧见裴金玉脖子上带的白玉项链,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就听见立在她身后的宫女咳嗽了一声,她赶紧正襟危坐。
  裴金玉瞧了瞧那宫女,面生的很,应当不是皇太后身边常用的人,那不管她是皇后身边的人还是皇帝派来的,总归说明了林鸯此次出宫是皇帝授意为之的。
  是皇太后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裴金玉取下了头上的一支白玉珠花,别在了林鸯的头上,道:“我瞧着妹妹顶喜欢我这白玉项链的,按理说妹妹喜欢,我这做姐姐的应该大方相送才是哩。可这白玉项链,一则是元会帝赐予的,二则姐姐随身带了多年,实在是不能割舍。送妹妹一朵白玉珠花,聊表心意,还请妹妹不要嫌弃。”
  与其说这话是说给林鸯听的,不如说是讲给她身后的宫女听的,也是在向皇帝表明裴家的态度。裴家可以接受这个公主,但并不欢喜,一切都像表面这么客气。
  别以为裴家不出声,就是好欺负的,不过是给你个面子而已。
  身边立了个皇帝的眼线,连林焕都觉得很不自在,不过是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话,就道:“要开席了”。意思是散了吧。
  裴金玉见过了林鸯已经算是“意外之喜”,附和了一句:“是啊,要开席了。”
  几人均起身,只有林鸯的面上挂着意犹未尽的留恋表情。
  她快走了几步,跟在林焕的后面,却突然对走在最前的裴金玉道:“今日见到长公主姐姐真是欣喜,我来的时候瞧见带着长公主府标志的马车驶了出去,还以为姐姐已经走了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金玉的马夫可是裴天舒亲自挑选的,怎么可能发生她还在这里,马夫将车赶走的事情。
  不等裴金玉吩咐,开席的时候,佳柔悄悄地离开了片刻,回来后禀告裴金玉,马夫一刻都不曾将车驾离过赵王府邸。
  这就蹊跷了,是林鸯看走了眼,还是这中间有什么事情?
  裴金玉默默地抿了口果酒,不发一言。
  佳柔在她耳边轻声问:“长公主,要不要调一些侍卫过来确保长公主的安危?”
  裴金玉想了一会,道:“不用。”
  转而同裴筝低语了一句:“去把赵王别院里的那把火点着。”
  裴筝有些不放心地道:“长公主这里……”
  裴金玉淡淡一笑道:“无妨,算着时间代王就是今天回来哩。”

  ☆、第118章 

  赵王到底想做什么;裴金玉可不是代王,能将此算的透透的。既然没有把握成功应对,不如按照自己的布局;先给他放一把火。
  一场大火要是能烧起来的话,会让很多东西公众于世。
  裴筝领命而去;唯恐被人盯上,还是趁乱打晕了赵王府上的一个小厮,换了那人的衣裳混出府的。
  裴金玉就在这赵王府邸;静观其变。
  她就不信了;她人在这里;有人敢动?
  嘉荣和佳柔两个丫头还是很担心,草木皆兵。
  裴金玉淡淡道:“不必担心。”
  赵王要么不发招;要么发大招,单凭这两个丫头和她带来的十几个侍卫,真不够当盘菜的。
  所以,该干嘛就干嘛吧。
  嘉荣和佳柔懂的不多,可看的懂长公主的脸色,那一派淡定就跟在自己家用膳一样的自若神态,八成是没什么大事的吧!也就淡定了下来。
  很快,酒足饭饱,宴席上的客人走了一多半。嘉荣问:“长公主,咱们走吗?”
  裴金玉道:“再等等。”
  嘉荣心想,难道是等代王来接,可代王到底回没回到,谁知道呢!
  裴金玉到底等的是什么,嘉荣是真猜不到,要是裴金玉说她在等赵王发大招……嘉荣一定会“呵呵,我去,这属于没事找事型啊。”
  她们这儿都怕个半死,长公主那里却是唯恐没有事情发生。
  裴金玉担心的还真就是这个,怕就怕赵王一缩脖子,怂了。要知道赵王他不反,就是不反不乱,不能调兵,那裴家就同赵王一样都是悬在皇帝心头上的一根刺,到底哪根刺粗,连皇帝本人都说不清楚。
  总之,赵王反也得反,不反就将他逼反。裴金玉吩咐裴筝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此时,天将傍晚。
  赵王因着不善酒力,被人扶回了新房。
  才躺在床上的赵王,立时就睁开了眼睛,一挥手示意婢女们全都下去。
  留下来的是扶他进来的祁福全和高若凡。祁福全是祁福双的堂哥,凌国公的长孙,今年一十八岁,半年前入了刘子骞的羽林骑做了羽林左监,手底下有300多人。不用说,高若凡更是先帝钦点的虎贲中郎将,整个虎贲营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又是羽林又是虎贲的一左一右将赵王架进了新房,有心的人早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可毕竟今日是赵王大喜的日子,祁福全算是赵王的大舅子,高若凡与赵王一向私交不错,倒也能解释的过去。
  别人能这么想,赵王早就预料到了。谁会在自己大喜的日子没事找事上演逼宫大戏呢!
  是以,此时不逼更待何时!
  连局都已经设好了。
  还得借裴家一用呢。
  赵王这里的剧本是一出骗局,弄了辆带有长公主府标志的马车,来一场半路失事的好戏,去武陵长公主府中一报,忠义王怎么可能不着急。只等忠义王调兵寻找,他就调兵镇压,说是忠义王有谋反之心,控制了城门。再让虎贲营负责逼宫,祁福全手下的300多人则负责阻挡剩下的羽林郎。事成昭告天下,就说是忠义王谋反害了皇帝,他坐上了皇帝的位子不仅名正言顺,还去了心头的一大患呢!
  赵王光想想,就觉得这是个妙计。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坐在屋里,命人拦住了裴金玉,不让她出府,也不让她往外传消息。
  负责看着裴金玉的人发现裴筝不见了的时候,吓的半死,又存了一丝侥幸心理,心说不过是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太监,能有什么本事哩。和赵王禀告之时,就撇去了裴筝,只说长公主那里一切无恙,无需担心。
  赵王又同祁福全和高若凡耳语了几句,这两人就出去了。这时的屋里,就只剩了赵王和祁福双。
  娶媳妇娶的就是助力,赵王的这一点儿心愿明显已经达成了,可这心里还是莫名的不高兴。
  他挑了祁福双的盖头,入眼的就是一双如秋水一样清亮的眼睛。
  赵王心说,美则美矣,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赵王不敢细想,只因一动脑筋,就想起了裴金玉。
  这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更上心。
  也是用心太多,怎么忘也忘不掉。
  赵王微微叹气。
  祁福双像一只兔子一样谨慎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温声温气地道:“王爷,可想喝茶或者吃点东西?”
  赵王好容易说服了自己,她就是他的妻,对着她的时候倒也没有了自从林浅之登基以后的戾气,道了一句:“本王不饿。”
  想了想,光这样说不行,接着道:“你若是饿了,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去做。本王既娶了你,你就是本王的妻,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于你。吃点儿东西,你就安歇吧,本王今日还有大事要做哩。”
  什么大事,祁福双没有问。只因问了,赵王不一定会说。退一步讲,哪怕他说了,她也不一定明白。但,至少她知道,赵王要做的大事 ,她祖父提前已知。
  临出嫁前,她祖父屏退了众人,和她单独说了一句话:“福双,福双,但愿你真的能为祁家带来双重的富贵。”
  她做了王妃,这样的富贵还不算双重吗?难道……
  祁福双不敢往下想,她不过是养在深闺里的无知贵女,虽说认字明理,可明的不过是家长理短的理,男人的世界她不懂,更何况是王公贵族呢!
  赵王换下了喜服,穿了一套很是随意的常服,从偏门中出去。祁福双没敢抱怨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要独守空房,也脱下了繁重的喜服,泡了个澡,泡去一身的疲乏,又细致地描了淡妆,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夫君做完大事情归来。
  这个时候,天不过将将放黑而已。
  ******
  天已经黑透,宾客已经走得只剩寥寥无几。
  贵客厅里也就只剩了裴金玉、高再婵、还有林焕。她三人为何还滞留在这里?只因刚刚发生了一件蹊跷事。
  逮住了一个据说被赵王府赶出去的小厮,趁乱混了进来,为了报复赵王府的总管,故意毁了她三人的马车。
  赵王府的总管谢完了罪,说是另外安排车马给她三人,走了快半个时辰了,急着回家看孩子的林焕催促了几遍,不见任何人出现。
  裴金玉知道赵王有行动了,可高再婵和林焕并不知情。
  林焕还道:“要不是赵王今日是花烛之喜,我定要闯到他的面前,让他给我个说法哩。”
  裴金玉眼观鼻鼻观心,正一门心思想着赵王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局。
  高再婵见她始终不语,觉察出了不对劲,和她对视了一眼,满眼都写着询问之情。
  裴金玉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高再婵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
  裴金玉还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无妨。”
  林焕不解地问:“出了什么事情?”
  裴金玉看着她笑道:“今日子骞兄当差?”
  林焕答:“是哩。”
  裴金玉道:“怪不得连你也要留在这里。”
  林焕下意识问:“什么意思?”
  转而明白了关键,变了脸色,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他怎么敢?”
  裴金玉道:“有什么不敢的。”
  林焕都快要急哭了,裴金玉还是那么的淡定,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林焕又道:“我们三人都是人质,可长公主恐怕是最重要的。”
  “是,你说的没错。”裴金玉点头承认。
  林焕想了会儿道:“不如这样,你让你的侍卫掩护我们出府去。”
  裴金玉面无表情,歪头道:“行是行,但你们不一定能闯的出去。”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行,那就试一试吧。”裴金玉这么说完,指了指门口,“你先去后门那里。”
  林焕信以为真,转身就想迈出贵客厅。
  裴金玉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个帕子,一手将林焕擒住,帕子直接捂上了她的口鼻。
  另外一边,嘉荣和佳柔制住了林焕的婢女。
  裴金玉捂完了林焕,还很淡定地对她的婢女说:“迷药而已。我迷昏了宜阳公主,为的是不打草惊蛇,不会破坏外面的布局。你们乖乖的听我的,我就不迷昏了你们。你们要是有所妄动,我就让你们和宜阳一样先晕一晕。”
  两个婢女惊恐不已,连连点头,表示她们会很听话的。
  裴金玉又道:“哭。”
  两个婢女对望了一下,果然“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不是因为演技好,而是因为……长公主好可怕啊!那个嘤嘤嘤嘤。
  外头的人听见了动静,推门进来,问:“怎么了这是?”
  裴金玉就道:“宜阳公主不知为何晕了过去,快拿上我的帖子,进宫请御医。”
  “这……”他们这些小虾米,得到的命令是看住屋里的人,不准她们出府,更不准她们往外传信。
  “怎么?宜阳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担当的起?”裴金玉闷哼一声,翻了眼睛。
  “长公主息怒,小人这就去禀告赵王。”
  去吧去吧,越乱越好哩。
  待那人一走,裴金玉就对还没回过神的高再婵一笑,道:“三婶莫怕,一切尽在掌握中。”
  
  ☆、第119章 

  裴金玉是个厉害的;这是高再婵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居然是这么厉害哩,将人迷倒了,你不说脸红又心跳的紧张了;可你别笑好嘛!太震撼人心。
  高再婵自以为自己是个胆大的,却被裴金玉秒成了渣。
  好在她是个心宽的;有了裴金玉的保证就越发的镇定,回了一句:“有你在,我放心。”
  且不说这厢的情形,另一厢已经有人去武陵公主府报了信。
  报信的人是天刚黑;就到了长公主府邸;吆喝道,不好啦;长公主被人劫持了,要是不信,长公主的马车就在五岳街口哩。
  楚氏一听顿时吓得哇哇哭泣,裴天舒有些不相信,以他女儿的机敏,会让人劫走?他招来了七里和八骏,吩咐道:“你们先去五岳街看看情形。”
  两人这就打马前往,果然就见长公主的马车停在那里。马车已经完全破损,到处都是刀砍的痕迹,车里和周围的地上还有斑驳的血迹,还有几个穿着长公主府侍卫衣裳的男子和蒙着面的黑衣人,横倒在那里。
  七里一摸,那些人早已死的透透的了。
  ******
  长公主失踪可是件大事情,京兆尹梁丰亲自登了门,要把事情询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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