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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金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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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了一顿蠢徒弟,困意来袭的裴小七一开门,又阴恻恻地说:“这是个好主意。”
谭中秀:“……”师父,我又有了一个比你还凶残的师父。算了,不说了,让我好好地哭一会儿先。
别以为这样就算完哦少年。也不知是裴小七还是裴天舒,把谭中秀的那句比喻学给了谭清听。
就是那句“哪有父亲死了”。
然后,谭中秀又被他爹给胖揍了一顿。
据说,一向温厚的谭清拿着藤条,站在院子里吼了一句:“老子还没死呢。”前院里等候着看病的病患都吓得抖了三抖。
一连几日,谭中秀来上学都是挂着彩,心里头怪难过的,都是一个夫子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就他点儿背呢。
后来,一看姗姗来迟的代王。噗哈哈,乐了。终于有人和他同命相连,一样的点儿背了。
是的,没错儿,代王也挂彩了。
代王咬牙表示,全拜裴天舒所赐。
裴金玉那儿不是让裴筝找裴天舒去了,还特别交代了裴筝一句,什么都可以说。是的,没错儿,连她是卫长公主转世也可以说。关键在于,也得裴天舒会这样问啊。
基本上是在表明一个态度,她爹就是她,得一样的敬着。
然后,裴筝真的什么都说了。嗯,连代王带着七里和八骏进宫见程雪慧的事情也说了。
裴天舒在心里憋了好几天,终于在昨天寻了个由头,叫了代王单独谈话。还自动带入了校长的身份,谁让你一个找关系托后门进来的二等差生,带着我特别培养的学生到处乱跑的。学坏了怎么办?你负责?被人抓住了怎么办?你来救?
先不说缘由,在演武场上来了个一对一单练,男人间的对决。
这看似很公平,实际上很不公平的好嘛!一个是正值壮年,一个是还没成年,就算芯子是老的,搁不住配件太新,力量和速度远远不如人的好嘛!
代王是空有一身技巧,躲过了前半场,却因为体力不济,没有躲过后半场。
前半场居然被个混小子扯平了,裴天舒那可是憋了老大的火气,后半场一逮住机会将他一顿好揍。
揍完了才说原因。
代王觉得冤死了,那是你女儿让的好嘛!
裴天舒也学裴小七,阴恻恻一笑,说的很赖皮,“反正你讨好了我女儿,就得得罪我;讨好了我,就得得罪我女儿。”
代王:“……”‘几年不见’,这家伙已将不要脸的属性练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还真是不容易啊。
代王本来想请病假的,顶着一张猪头脸乱跑,实在是过不去他那颗曾经当过帝王的心。
转而一想,裴天舒揍他的时候,专门朝脸上招呼,可不就是打了这个主意。那他就……偏不。
我就顶着一张被你揍了的脸乱跑,还得让你女儿知道是谁揍了我。
切~~玩阴的,我又不是不会。
看见同命相连的人,谭中秀实在是激动,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到了代王的跟前问:“哎哟,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问完了还不忘自动交代:“哎哟,我这是被我们家老爷子给揍的。”
大家都稀罕啊,代王又没有老爷子,就有一个皇帝二伯,谁不知道宠他宠的要命!
代王心说,这是被那个她的老爷子给揍的。虽然他心里不愿意承认,但瞧裴金玉那小样承认的没有一点儿压力。到时候,他俩一结合,不管他愿不愿意,裴天舒都得是他的老丈人。
昔日的战友兼属下,摇身一变,成了他老泰山。
一想到此,想太多心很塞的代王叹口气,却还是只能在嘴上道:“嗯,那什么,我走路摔的。”他是预备着要让裴金玉知道没错儿,可没预备着让其他人知道啊,他那颗曾经做过帝王的心还是很要面子的。
刘元枫笑的肚子疼,说他:“你得有多大水平,能摔成这样。”
刘如松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补充:“一定是这样,摔了个狗吃屎。”
代王也学裴天舒,笑的很阴森,在心里道:老子吃你。
众人笑了一阵儿,散了。
一直等到下学,也不见裴金玉来问他。代王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
裴金玉看了他一眼,问:“你有事?”
代王陡觉委屈,心说,有事儿,被你爹揍了,求安慰。
可要是这样告状太太掉份了,代王只好默默地挪了挪,眼巴巴地看着斯人走远。唉,何者慰藉!
正躺在裴小七的床上治扭伤的裴天舒,听了汇报,哼哼一笑,骂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去告状啊。先不说你告了状,老子准备怎么修理你。单只说,你告了状,老子的女儿会怎么看你,要是不呸你一脸就不配当老子的女儿。哼,跟老子斗,嫩点儿。
正得意着呢,没防着手捧热膏药的裴小七,一把将膏药摁在了他的腰上,还使劲揉了两把。
顿时,杀猪一样的嚎叫啊!
人呢,有时候真是不服岁月如梭都不行,不过是揍个臭小子,如今竟已经力不从心。
哎哟,别说了,腰不好是肾虚。
男人都有这个病。
皇帝他也是男人啊,为啥他就可以连夜御数女。
皇帝表示,这多亏了菩萨娘娘的神药,从此腰好背好腿脚好,还有一杆金枪老不倒,实乃是人生的至高境界也。
要不是总碰见扫兴的女人的话。
什么仙姑,呸。
当然是斗不过菩萨的。
皇帝最近喜欢上了新游戏,就是快乐到极处的时候,喜欢掐着别人的脖子出气。
月圆之夜,和慧真道长合了体,这一掐就不要紧,慧真道长成了第八个突然暴毙的后宫女。
裴金玉得到消息的时候,惊讶坏了,心里头说不出的复杂心绪。
仿佛总有人说她是个见死不救的。
得到一手消息的裴天舒却说,这可不是她说想救就能救了的,说不定拼死拼活的救了,还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怨来怨去,或者只能怨命。
为啥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查来查去,终于查到了程雪慧的故里。村里的人都记得老程家有一个特别水灵的丫头,因着当年的一场山洪,被当作献礼献给了当地有名的神巫。
无独有偶,穆秋霜也是因着那场山洪,被当作献礼献给了神巫。和她一同被献的还有哥哥穆秋寒。
且她们的家乡离得并不远,都叫做峡口,属于武陵辖下。
武陵的神巫,裴天舒以前也认得一个,叫做祝山,跟随林青峦做了随军的巫医。
听说神巫善于使用巫术控制人心,他和裴小七因着好奇偷窥过祝山的作为。
什么善于控制人心的巫术,不过是一种需要定期服用药物的慢性毒品。裴小七当时就说过,此药无解。服的多了服的久了,得死;忍着不服,还是得死。
本想着祝山一死,会少害不少人,如今看来,所谓的神巫是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后继有人的。
☆、第74章
裴天舒特别将人聚在了一起;说了这个调查结论。
被聚集的人员有裴金玉、七里、八骏,还特别大度地连代王也一块儿叫来了。
反正,他就是不叫代王,代王也能从他女儿那里知道一切。
如今叫来了,倒是少了他女儿的一茬事。
代王表示,很心塞。这不是生生地毁掉了他一个刷存在感的机会嘛!
裴天舒:呵呵。
要的就是这效果不是!他们家的防御级别又更改了;以前是防火防盗防赵王,现在是防火防盗防双王。是的;赵王和代王,合称双王。
赵王那儿还没婚;一样也得防啊。
代王这儿离得近,是防不慎防啊。
裴天舒正琢磨着自家闺女的事,也忘记了安慰安慰那才死了娘的俩小子。
想想真是怪寒心的;听说,最后就落了个一张草席卷身的下场。
哪怕再不喜她,也忍不住唏嘘一声。
八骏落了泪,七里这个正儿八经的儿子,却一滴眼泪也没有。至于神情,那要是哈哈笑的就是神经病。自然是悲伤夹着愤恨,愤恨夹着不甘,不甘又包裹着熊熊燃烧的复仇之心。
七里握紧了拳头想,他要杀了神巫,杀了皇帝,杀杀杀。
冷不丁的就挨了裴金玉一巴掌。
长公主亲自动手打人,除了已死的庄贤秀,活着的人里就属七里最有运气了。
连代王都不过是被糕点砸了那么一砸,肉碰肉的“亲密接触”,他个抖M倒是想要,也得人家长公主愿意打啊。
当然,代王是个抖M,可不代表七里也是。
长这么大虽然有时过的不尽如意,可并没挨过谁的打啊。别说是程雪慧了,就是这几年跟着裴老太太过日子,那裴老太太也就是对裴天舒不好,对七里那叫一个殷勤。
一巴掌下去,七里彻底毛了,噌一下跳了起来。
然后,走神的裴天舒顿时不走神了,也跳了起来。好嘛,还是慢了人家代王一步。
比她亲爹跳起来还快的代王,已经横在了七里的面前。
裴天舒这会儿顾不上和代王计较,只在心里说,这养不熟的狼崽子,还敢还手打他女儿吗?
八骏抹了把泪,拽了拽七里的袖子。
这时候,只听打人的人特别淡定地说了一句:“七里,别瞎想,做什么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我今日打你,就是让你明白,你如今连我这一巴掌之仇都报不的了,又何况是其他的。”
裴天舒就说嘛,他家的小怪物,哦不,他家的小天使脾气不好,但从来都很讲理,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拢了拢袖子也淡定地说了一句:“报仇你们没空,得先去你们小七叔那里。”
干嘛?
得系统的检查检查身体。一,看看体内有没有被人喂了毒;二,尤其是七里,就算没被人刻意喂了毒,可他娘身体带毒,谁知道会不会通过血液乳汁什么的遗传与否。
听裴小七说了,此毒甚为霸道。譬如说,男子带毒,与其交合过的女人必受影响。以此类推,女子带毒亦是。
所以说,如今的皇帝身体已被影响,怪不得会性情大变。
还有,就连他大哥的死,说不定也是因着睡了程雪慧而起了变故,触发旧疾,才一命呜呼。
再所以说,上床有风险,没套需谨慎。
想到此,裴天舒忍不住看了看七里,眼神怪怪的。
******
七里和八骏寻了个课业繁重的理由,暂时从建信侯府搬到了武陵长公主的府邸,就住在裴小七的药园里。
此处不仅偏僻,守卫还最是森严,且守在药园旁边的还都是些暗卫。
自从七里和八骏每晚泡起了药浴,连谭中秀也不回家了,更不会没事儿喳喳叫着说不要这个师父了,专心致志地给裴小七打起了下手。
离家之时,谭爹损他道:“三儿,你的气节呢?喂狗了!”
谭中秀还是振振有词:“切~我还不是为了我那两个同窗弟弟,要不然……哼哼!”
谭中秀那里忙活的热火朝天,裴天舒那儿也没闲着。由于七里交代,他娘曾经传了个没字的信给裴金玉,裴天舒又准备找他女儿谈话了。
谈话的内容分为两部分。一,没字的信里头都写了什么;二,都是谁教她的那些个传信的隐晦手段。
第一部分谈话异常的顺利,裴金玉当即就交代了,信里头就两个字“巫医”。这信息此时已经无用,反正裴天舒已经锁定了祝山那支神巫,从头开始查起。
至于程雪慧说的其他事情,裴金玉本就是半信半疑,如今看来可能还有一句是真的。
就是神巫将她控制,总共就让她干了两件事。一件是和裴天诚睡觉,至于有没有让她生孩子,裴金玉猜测可能是个意外。看吧,她爹和她娘生出了百威和雪津都用了好几年的时间,还有高再婵和林枞好的焦不离孟,至今还是没有消息。
生孩子这事,裴金玉还是卫妩那时就没有干过,属于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的。前世的她和林青峦在一起的最初几年,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特别排斥孩子,其实还挺想给他生一个的。哪怕是他假死的那几年,卫妩心里最大的悲哀就是没能替他留下个血脉。
后来一切都想明白的时候,才知道林家怎么可能会要一个有卫家血统的孩子。
他们不是没有过孩子,是在她根本就不懂这些的时候,就仓促的来,又匆匆的去。速度快的,让她一直都以为自己贪凉吃多了冰镇瓜果,才有那次疼的死去活来的月信。
所以,她觉得就算神巫再厉害,可以控制人的生死,却控制不了生命的突如其来。
另外的一件就是如程雪慧说的那般,指使她带着七里、八骏找上了建信侯府。
不知道他们想要图谋什么,反正裴天舒这些年虽不在建信侯府,却也将那里的防备建设的就似铜墙铁壁。还有,这些年一直不肯为他二哥裴天恒安排职位的原因,也在这里。一个空架子的建信侯府,是最安全的。
至于程雪慧进宫,裴金玉起先一直觉得是受人指使,从她的暴毙来看,很可能是自作主张。
若不是不听使唤,没人愿意做出断指的举动来。
好吧,第一部分的谈话暂告一段落,咱们再来谈谈第二部分的内容吧。
裴天舒问的很认真,“谁教你的这些传信手段?”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裴金玉答的也很诚恳,“我说打出生就会,爹你能信吗?”
裴天舒道:“肯定是……不能的啊!”
裴金玉沉默了,说好了她爹要问,她就会说。可真到了要说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不好说啊。
说了,她爹能信吗?信了,她爹会不会被吓坏了?吓坏了,是不是全怪她?然后,她会被卖掉吗?
关乎个人的安危,裴金玉不郑重也得郑重面对。
裴天舒是不知道他在他女儿脑海里的形象是老狐狸,嗯……还有人贩子。
裴天舒想了想,诱导道:“你是我的女儿,有什么不能跟爹说的呢?”
裴金玉心道,不是不想说啊,万一要是给你吓坏了,那就太罪过了。遂道:“不知道怎么会的,反正一想就会了。”
裴天舒很惊讶,敢情他女儿天生就是做特工的料子啊。
居然无条件的相信了。
打死他,他都想不到问一问他女儿是不是也是穿来的,要不要对个暗号啊,唱一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什么的。
压根儿就想不到,揉了揉他女儿的头,嗯……很坏心眼地揉乱了他女儿的头发,带着他女儿给的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哼着小曲走了。
这不是还得忙着林枞升级的事情吗!
说实在的,他们的本意是林枞就做这个三品的将军就行了,再往上升,就是升的越高跌的越快的节奏,别以为只有皇帝知道什么叫做捧杀。
可不行啊,朝堂上为了这事儿都吵了好几天了,文喷子们这回统一了战线,全要将林枞升为一品大员。
且不说,这跳级跳的有点儿快。单只说,文喷子们那点儿小心思,外漏的很彻底,还不是想着再扶持一个一品的武将出来,好让他们窝里斗。
裴天舒觉得很是头疼,要应付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不说,还得帮皇帝那个蠢蛋找出居心不良的人来,哎哟,这分明是拿着王爷的俸禄,操的是皇帝的心啊。
凭什么啊!
能不能换一个聪明的人来做这个皇帝?
说干就干那是不好实现的,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还是先把林枞叫来好好商量商量吧。
才这么一想,就有小厮来报,说是安北将军和夫人上门了。
还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给铺好了床。
谁知那小厮又说了一句:“将军夫人还带了不少的行李。”
虾米情况呀这是?
☆、第75章
小厮还说,安北将军直杀前院;夫人直奔后院;分道扬镳之前夫人还不忘啐了将军一口。
裴天舒表示,娶了个凶悍的媳妇实属家门不幸。不过;男人嘛;就算再怎么没错;将媳妇气的离家出走;本身就是大错一桩了。
话再说回来,他女儿这闺蜜也是,夫妻吵架,关起门来就使劲的对掐呗,跑什么跑啊,让人不好劝啊。
要说林枞不好吧;转脸人家夫妻和好了,你多尴尬。
要说林枞好吧,你什么意思,敢情他一点儿错没有,错的都是无理取闹的她!
怎么劝都是个里外不是人,裴天舒觉得这是考验他女儿智商的时候了。
哎哟,往老腰底下垫了个厚实的布毯,咱就躺着欢实地看戏。
什么人啊,颇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很快,林枞就气冲冲地找到了裴天舒,交代了吵架的原因,裴天舒又无良地乐了一回。
说的是,林枞不是比皇帝提早回来几天,且一瞧心情就不怎么好,高再婵也就小心地伺候着,还开解他,就是老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生气,我能不能和你分担忧愁等等之类的。
林枞又不是真傻货,起初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说,那高再婵也没再问,一直忍到昨天,她亲自下厨整了几个小菜,还端出来了裴金玉送的忠义王私酿。
那叫一个好酒好菜,媳妇在怀。林枞越喝越高兴,一不小心喝大了,嗯……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林枞比别人奇葩,还没等高再婵使出手段问询,他个傻货,全招了。
好嘛,把他怎么勾引的穆秋霜,怎么把穆秋霜送走,穆秋霜怎么哭着喊着不想走,再遇之时又是怎么被穆秋霜勾引,倒豆子似的一一道了出来。
裴天舒听着乐着,笑了一阵儿,突地变了脸色,瞪着林枞道了一句:“MD,你要是再敢喝醉乱说话,老子就缝住了你的嘴。”在家里乱说不是什么大事,出去了乱说可得仔细风刮走了舌头。
林枞打了个“停”的手势,意思是什么都别说了,老子正心烦着呢,干坐了一会儿,突兀地站了起来。
瞧那气势,颇凶猛。裴天舒不放心地问:“干什么去?”
“去跟小七说一声,跟我整点儿什么药吃吃,吃完了就可以千杯不醉。”怎么想都不放心啊,老感觉一喝醉就管不住嘴这是个大事情,赶紧找后援团搞定了这个后顾之忧。
林枞这厢去找裴小七升级,那厢的裴金玉也听完了高再婵的述说。
长公主没好意思告诉她闺蜜,说的这些她全都知道的。
裴金玉跟她爹相处了这么些年,三观早变,以前就觉得能使出美男计的男人得多叫人不耻,如今就发展成了不忍直视。
是的,她选择了忽视。
等到高再婵再次将这茬提出来的时候,她只能说:“此乃形势所逼,我三叔对她根本无心。”
高再婵摸了把泪儿,咬着牙说:“无心他干嘛躲啊?”
裴金玉又没好意思说,林枞要是不躲,以上的话肯定会演变成“无心他干嘛还往上贴啊”。发飙的女人绝对是讲道理的,但道理有很多种讲法不是。
她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待到晚饭的光景,林枞不知怎么想的,来请高再婵出去说话。
还正在气头上的高再婵瞧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恼,直接将他拍在了门外边。
裴金玉觉得总这样也不是办法,遂往门边走了走,捏着嗓子又装了把小,“三婶,你在气我三叔什么呀?”
外头的林枞还没有走,高再婵也是知道的,她不明白裴金玉这是要做什么,却明智地选择了不出声。
只听裴金玉又喊了一声:“哦,三婶你是不是怀疑我三叔和那个女人有什么首尾?”
这是个男人可以无限次往家里领小老婆的年代,正妻要是问出了这样的话,会被人当做不贤。更何况,高再婵不是不想问,但一想起自己一无娘家撑腰,又无资产傍身,这样的话就是到了嘴边,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问的出嘴。
这就只能干生气了,可怜林枞那儿还觉得自己全都交代了,她还发的哪门子的疯。
如今倒是明白了,林枞便在外面高喊了一声:“我没有。”
裴金玉装作听不见,“三婶,你是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嘴上说的一套,心里想的一套,他说没有,鬼才知道到底有没有。”
林枞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死活听不见高再婵的声音,只好又高喊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
裴金玉还是假装听不见,“三婶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没有什么首尾,谁知道有没有借机牵过人家的小手,搂过人家的小腰。男人都一个德性,真的啊三婶?怪可怕的。”
林枞在外头急的直挠头,心道,面对美色坐怀不乱的那还得去找裴小七。为啥?配药啊,治不举。
可乱归乱,别乱的那么下作,也别乱的那么猴急,就不失为真男子一个。
他仔细想了想,小手倒是没牵过的,小腰他摸了一把,是为了让那穆秋霜起心。搂是没搂过的,害怕离得太近,穆秋霜借机给他下点儿迷魂药什么的,他自问从头到尾都很克制自己。
外面没声了,裴金玉只当林枞个笨蛋已经远离,叹了口气,道了一句:“好了,你也别太伤心。”
忽地就听,“扑通”一声,有不明物体落了地。
两人齐回头,只见堂堂的安北将军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房,从天窗下到了房梁,可能是一不小心直接从房梁摔下了地。
高再婵白了脸,直扑上去。
林枞捂着屁股,心想,这苦肉计还是很好用的。然后道了句:“夫人,咱们有什么话关起门来说就好,你老是在金玉的跟前说这些,会把她教坏的。”
还会说这些,证明摔的很轻。高再婵反应了过来,想要继续生气,无奈何已经被林枞抓住了柔荑。
一个人拉,一个人扯。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裴金玉早已悄悄地撤离。
嗯……还顺手关住了门,想干点儿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还是很方便的。
然后,林枞就化身为了狼。这是裴天舒个歪货教他的,那歪货说了,媳妇生气不算什么事,肉偿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好吧,有了裴金玉在前说出了高再婵究竟气在了哪里,肉偿了以后再赔罪,效果那是杠杠的,还意外地增进了感情。
话说媳妇生气了还能肉偿,要是老板生气了呢?
裴天舒和林枞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他们和皇帝玩起了三封三辞的小游戏,关键是再一再二还没有再三呢,皇帝毛了,毛的还很彻底。还说了句,朕很痛心。重点是,还是哽咽着说的。
裴天舒顿时如遭了雷霹,太惊悚了有木有,居然把大老板给整哭了。
按照惯例,这时候的林枞就得哭着谢恩。特么的,给你升官你不愿,这事儿都够稀奇了,又把大老板给气哭了,你要再不当,那真的是不识抬举了。
裴天舒知道,是时候使绝招了。
林枞会意,一下子跪倒在皇帝的跟前毫无压力,正想开口说话,却陡然一阵猛咳,就像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宝座上的皇帝也顾不上装哭了,假意说了一句:“卿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传御医?”
就见林枞心急想言语,一个岔气,居然晕了过去。
好吧,这是必须得传御医的节奏了。
太医院里,自打颜御医挂掉,苏子友苏御医就成了首席。
苏御医到的时候,林枞已经被人抬到了偏殿里,其他人守在外面,皇帝亲自在内,预备着要逮个现形。
是的,皇帝压根儿就不相信一向威武雄壮、砍起人来大刀耍的风生赫赫的将军,这么巧,犯了什么顽疾。
皇帝意有所指地吩咐苏御医:“给安北将军好好瞧瞧,究竟是犯了什么病。”
苏御医心说,都说林将军最近很得圣宠,果然是实情。赶忙弯腰称“是”,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皇帝随即就转过了身子,开始搜索裴天舒的表情。
乍看看不出来什么,再看还是没有不对。叹了口气,又转了过来,开始盯着苏御医。
这时候,裴天舒才不动声色地挪动了步子,往才洒下来的阳光靠拢去。
这大冬天,还是一大清早,站在门外实在是冻得不轻。
幸好,并没有折腾许久,就听苏御医得出了结论,“积劳成疾,五腹六脏皆受了影响,久咳就成了顽疾。”就差要说命不久矣。
皇帝的脸色说不出的臭,可这时候他得有所表示不是,遂问:“可能医治?”
苏御医垂首道:“得小心将养。”
这是治不好的意思了。
这时候,林枞悠悠转醒。
皇帝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说怪不得不见裴天舒有所着急,敢情早就知道林枞是个病秧子了。
饶是如此,也不愿意就此放弃。
可弄个病秧子做一品的大将军,实在是说不过去,退而求其次道:“卿为国为民,朕的心里知道,这样吧,朕加封你为镇国将军。”这是个二品的。
皇帝本以为他还得推辞个几次。
谁知,这一回林枞谢恩谢的倒是极快,挣扎着起来,高呼一声:“谢皇上隆恩。”
皇帝的心里老是觉得不怎么舒服。
裴天舒将他的这种不舒服解释为:逛街相中一美衣,卖家开价800,买家遂砍一半曰四百怎么样,还威胁道不卖就走了。卖家爽快答曰卖了,就当交了个朋友。买家……我怎么琢磨着我买亏了呢?
这就导致了美衣在卖家的眼里成了买亏了的烂衣一件。
裴天舒教导林枞道:“最近你没事儿少出现在皇帝的跟前。”
林枞一想好事儿,正好有时间生孩子去喽!遂上书请了颇长时间的病假,期限为一月。
看见他着实很心塞的皇帝,想都没想,大笔一挥,准奏。
☆、第76章
作为裴家军后援团主力成员的裴小七,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先是七里和八骏;这两个小子虽说没有被直接喂毒;但裴天舒说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泡泡药浴排排体内的其他毒素;全部排完了才能放心。
裴小七说;泡就泡吧,泡个七天就可以让他们滚蛋了。
可裴天舒又说了,中药起效慢;七天太短;还是泡够一个月吧。
因为掂量着自己打不过裴天舒;裴小七忍了。
再是林枞找上了门,打滚耍泼非要吃了就可以千杯不醉的药。
这么高大上的药,谁有,他也想要啊。
但林枞说了,没有那个,就是可以快速解酒的药也行啊。
这个稍微好办,裴小七又忍了。
还看在友情的份上,特别送了林枞一条建议。就是把酒当茶喝,喝的多了,酒量提升,就跟裴天舒似的,再怎么喝都不醉,这才是喝酒的最高境界。
本以为解决了裴天舒这个大麻烦,又送走了林枞那个小麻烦,终于可以关起门来研究自己心心念念的避孕神品的时候,长公主又找上了门。
裴小七怒摔,这和还在皇宫那会儿根本就没有区别的好嘛!
可他既打不过长公主她爹,又害怕长公主放出了老虎糟蹋了他的药园,遂老老实实且热情洋溢地接待了裴金玉。
裴金玉此番来找裴小七,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在这越来越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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