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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夫人(泠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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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护着墨思闲正欲转身,却在看见地上散落的药粉时骤然变色,一把捂住墨思闲的口鼻,运功撤到十丈之外,顾不上许多,抓起墨思闲的手就开始把脉。
青冥脸色铁青,点了墨思闲几处穴位,回头看着白玉跟黑涯,见对方点头,抱着墨思闲很快就没了踪影。
白玉笑了笑,将地上散落的药粉用纸包好,塞到一个晕过去的黑衣人怀里,将十数个黑衣人一一捆好,扔到马车里,驾着马车回程。黑涯跃上车顶,马车疾驰,墨发飞扬。
白玉叹息一声,“江湖险恶,用毒之人防不胜防。”黑涯冷眼看着前方,“他们用毒,怕是还有同伙接应。”白玉点头,“是啊,可惜中了毒,不然留在这里,瓮中捉鳖。”
青冥速度极快,墨思闲有些困,索性靠着青冥闭目养神。
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前世爹爹派了十多个武功高深的影卫保护娘亲,娘亲依然受了重伤,而十多个影卫也全部身亡。
原来是用毒!一方面派了身手不凡的杀手过来缠住影卫搏斗,却在暗中用了这种无色无味的毒。缠斗时血液流动加快,打斗越厉害,毒发时间越短,效果越厉害。等到毒发,那群黑衣人就能轻而易举从影卫手上伤到娘亲。
好歹毒的用心!可是究竟是什么人,用这种方式来重伤娘亲?又为何最后娘亲手中会拽着太子的官服?
青冥火急火燎地赶到佛寺,林舒闲正在跟紫霄喝茶,蓝月手忙脚乱地给叶渊泽换药,看着青冥抱着主人进来,紫霄眉头不可查一皱。紫霄瞬间移动到青冥面前,“南柯?为何会中这种毒?”
青冥摇头,“无色无味,大意了,现在配置解药可来得及?”紫霄面无表情,“南柯奇毒,乃天下最恐怖的三毒之一,普天之下知道如何制作的只有两人,我,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医。”
紫霄掏出两枚药丸,一枚喂到主人口中,一枚给了青冥。确定主人无碍,青冥才松了口气。
此时白玉跟黑涯也到了,紫霄利索地将黑衣人排了一排,每人一颗紫色药丸,青冥满意了,嬉皮笑脸地去看主人了。
墨思闲身体已经无碍,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头发现叶渊泽已醒,叶渊泽皱眉,“阿闲。”有些暗哑的声音,语气充满了不解,“今日该是你成婚的日子,你为何在此?”墨思闲不答反问,“你为何在此?”
眸色变深,“你不知道?”墨思闲皱眉,“我为何知道?”
门外惨叫声此起彼伏,叶渊泽浑身动弹不得,“你寄了信给我,约我午时在城门外相见。”“信?”墨思闲更奇怪了,“我未曾写信给你。”
叶渊泽脸上也多了一丝不解,“可的确是你的字迹,而且是你府上的丫头亲自转交给我的,我正奇怪你为何约我午时见面,但你不是莽撞之人,定是有急事才会着急叫我,这才赴约,不想遭人暗算。”
墨思闲紧咬着下唇,“青冥,审问的事情,我想拜托你。”青冥笑了笑,“嗯,主人安心,我会让他们把前年吃了什么食材都想起来的!”
信不是自己写的,能模仿自己字迹的人,必然是极为亲近之人,能自由出入自己书房的只有韩逸辰。虽然做好了准备,可是她从未想过韩逸辰会伤害自己的爹娘,如果是韩逸辰下的手,那便是他故意栽赃给太子。
跟上世一样,韩逸辰自小就是太子伴读,他与太子本就是一党,究竟为何要与太子反目?上世自己蠢,才会相信是因为太子与天玥城的血海深仇!
自己能理清朝堂权谋,能明白演算机理,却始终推算不出人心。
门外的惨叫声更烈,日落时分,青冥嘻嘻笑着走进来,“主人,他们都被下了咒术,只要开口就会立刻身亡,但他们胸前都纹着同样的标志:残月。”
残月?残月!
墨思闲忍不住笑了出来,“青冥,你可知‘无名’?”青冥嘻嘻笑着,“自然,据说无名中的每个人身上都纹着代表智慧与力量的一轮残月。”
墨思闲不欲多说,“如此,外面那群俘虏也没什么用了,不过是弃子。”青冥笑着行礼,“请主人示下!”墨思闲冷笑,美艳的脸上染着戾气,若隐若现之间,宛如地狱的血姬,残酷却耀眼无比,“杀,一个不留!”
青冥看着太子一笑,“太子可要看看杀手?”叶渊泽点头,出门快速扫过排成一排的杀手,眉头一皱,青冥顺着太子的视线,“太子认识?”“我的亲卫。”
青冥点到为止,“殿下英明。”叶渊泽冷笑,难怪会遭到暗算,原来他们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身边!
仿佛想起了什么,叶渊泽回头,“阿闲,你可愿与我成婚?”墨思闲一愣,叶渊泽道,“母后让我求娶清愉,现在正好,有你。”
第六章 试探
第二日清晨,小厮慌慌张张进来禀报大小姐带着太子爷回来了!
一众人神色不明,急忙到门外迎接,太子大婚之日不来,新婚第二日却被大小姐领回了府,难免让人遐想一番。
落座,太子神色如常,墨思闲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色。
太子拱手,“墨伯父,渊泽此次前来受父皇母后之命,一来恭贺清愉表妹与逸辰大婚;二来,母后生辰将至,母后与阿闲投缘,多年未见,十分想念,特命渊泽前来,接表妹入宫住一段时日,望墨伯父成全。”
墨清愉突然有些胸闷,难怪能这么干脆放弃爱了那么久的韩逸辰,原来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当朝太子,贤王叶渊泽!
墨清愉一脸乖巧的笑,静静站立在韩逸辰身边。
皇后姑母生辰,却唯独思念姐姐,对自己未问一句,而自己新婚,也仅值寥寥数语!姐姐何等娇贵,去京城还要太子表哥来接!
墨清愉轻轻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钗,这是怕天下人傻,特意昭告天下:这是皇后看中的儿媳妇,不要错了心思!自己已然成婚,太子让便让了,但公主封号是断不能松手的。
姐姐若是嫁与太子,日后便是皇后,而自己只是命妇,总得有个倚靠,日后才好站脚。
跟墨清愉一般,韩逸辰也是魂不守舍,墨思闲大婚之日抛下自己,转眼就牵了另一个男人回来!
叶渊泽继续跟墨浩南交谈,墨思闲乏了,悄然离开前厅,准备回闲水阁休息。
墨清愉急忙跟上来,“姐姐留步!”墨思闲停下步伐,“何事?”墨清愉骤闻墨思闲冰冷的语气,不由一愣,“清愉祝贺姐姐!”
祝贺?墨思闲嘴角出现一抹笑意,“何喜之有?”墨清愉小心翼翼抬头,“姐姐此去,定然是要被封为公主的,妹妹为姐姐欣喜!”
青冥立在一旁对墨思闲挤眉弄眼,墨思闲笑了笑,“清愉已成婚,也是承得起公主封号的。”墨清愉没想到姐姐这么好点透,眼中欣喜一闪而过,不过姐姐自小就是如此,对名利权财全然不放在心上。
自己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一副上位者施舍的模样!墨清愉低下头,一脸怅然,“可妹妹年幼,姐姐名满天下,妹妹一事无成,根本不配做公主!”
墨思闲嘴角的笑意根本无法控制,对,就是这个表情,前世自己就是被这张面具骗得尸骨无存!前世大婚当日娘亲被刺,不久后离世,本应大婚后就定下来的封号之事也就这么搁浅了。
后来墨清愉与太子成婚,自己怕她被人看轻,就把公主封号让给了她。后来啊,墨清愉就是用公主的封号压着自己,那个暴雪之日,自己在室外跪了一夜!
人心啊,人心,你究竟是什么颜色?
青冥吹了个口哨,嬉皮笑脸,“主人国色天香,才高八斗,名动天下,除了主人,其他任何人妄想这公主之位,我青冥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墨思闲本不在意这封号,可墨清愉想要,墨思闲突然也想要了,看着墨清愉变幻的脸色,说道,“有理!这公主之位,长姐自该当仁不让,不让清愉为难!”
“姐姐,不是,我……”墨清愉的话没说完,墨思闲跟青冥已经消失了踪影。
墨清愉,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是自己不要的,从此你也休想再得半分!前世把你宠得厉害了,让你忘了天玥城的真正主人是谁!
想起叶渊泽,墨思闲心中突然很闷。青冥说杀害爹娘的凶手不是叶渊泽,而上一世她认定太子是凶手,动用天玥城的力量,最后害得叶渊泽失去太子之位,最后为了救她甚至丢了性命。
青冥看着墨思闲紧皱的眉头,“主人可是在想昨夜太子的话?主人愿做太子妃?”墨思闲摇头,她是不愿入皇家的,而且她是天玥城的继承人,跟墨清愉不一样,嫁给皇子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上一世她欠了他一条命,这一世,她要还给他一个江山。
话语间,一个小身影窜进来,“小姐,救命!救救我家公子!”墨思闲一看,竟然是月离的琴童晨流,“月离怎么了?”晨流急得直哭,“有群纨绔子缠着公子不放,说公子不弹琴就不许走!”
墨思闲急忙让晨流带着他们去事发地。
月离跟墨思闲幼时相识,是知交故友,月离身体不好,二人平时极少见面,大都传递书信。月离虽然深居简出,身体孱弱,却是名动天下的乐师,只可惜前世自己大婚后不久,月离就外出游历,后来至死两人都没能再见面。
墨思闲赶到的时候,月离被围在中间,月离的另一个琴童初引紧紧护着月离,不让他们伤害。月离咳嗽不止,靠着墙壁喘气,墨思闲气急,青冥领命,立刻将那群闹事的人抓了起来。
让紫霄小心诊断过后,墨思闲才送月离回去。月离住在城郊的闲水庄,清幽温润,适合疗养。月离看见墨思闲很高兴,“阿闲,你来得正好,我有新曲子给你听。”
晨流急得差点跳起来,“公子,你刚刚那般咳嗽,怎可抚琴?”月离一笑,“无妨。”
命初引将琴搬到桃花园中,落花随流水而逝,琴声缓缓淡出,月离温和一笑,“如何?”
心中的烦躁淡了,墨思闲点头,“甚好。”
月离看着满树桃花,“你看起来烦恼。所见所感为真,却也假,真真假假,世事不过如此。”
墨思闲抿嘴,“月离,我要去京城。”柔和的琴音响起,“京城?何时?”墨思闲微笑,“就在这几日。”
第三日,墨思闲与太子,还有新婚的韩逸辰夫妇启程回京。
第七章 利用
很快启程,一路无话,几日后,就入了京城。
太子仪仗入京,京城百姓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都想来一观当朝第一美人的风采。
墨大小姐名扬天下,就是城桥下的乞丐也能说上一二。太子尚未婚配,这京中适婚的王孙贵胄更是不少,不知最后谁能得美人倾心。
墨清愉跟韩逸辰未得召见,便在宫城外与太子跟墨思闲分别。
时隔多年再次踏进皇宫,墨思闲只觉得恍然,高城朱门,一如当年。
华服桂冠,雍容大度,皇后看到墨思闲,一瞬红了眼眶,“好孩子,快过来,让姨母看看。”皇后跟墨思闲母亲虽不是一母所出,姐妹感情却深厚,现在看到阿闲与姐姐五分相似的容貌,亭亭玉立,不由欣喜,“好孩子,长大了。”
皇后拉着墨思闲的手,“阿闲聪慧,可知姨母夙愿?”
墨思闲俯身,“阿闲谢姨母厚爱,但阿闲日后是要继承天玥城的。”自古就有得天玥城便得了一半天下的说法,天玥城从不参与皇子争储,她若是嫁与太子,便是皇城权势的大洗牌。
墨思闲继续说道,“大哥顽劣,清愉心性不坚,祖宗基业,阿闲是绝不肯让外姓插手的。”这便是在说韩家小公子了,皇后拉起阿闲,拍手以示安慰,“好了,过几日就是寿辰,我们不说这个。”
闻说思闲郡主入宫,各宫妃嫔动了动心思,来皇**中请安。
皇宫除了皇后,还有三妃。
皇后育有嫡长子太子跟二公主嘉佑公主,地位稳固;洁妃是韩逸辰大姐,聪慧温婉,育三公主安乐公主;宁妃妖艳貌美,是四皇子的生母,地位颇高;最后便是玉妃,她是外域公主,嫁入皇城,颇有灵性,曾经很得皇帝欢心。
墨思闲与众妃嫔见礼,不偏颇,不冷淡。
很快就到了寿辰当日。皇亲贵胄落座,不多时,便见皇上与皇后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天仙般的人物,眉眼自成一种风情,很多公子都看呆了眼。
墨清愉不愉快,韩逸辰不愉快,叶渊泽也很不愉快。
阿闲就在皇后下首坐下,与太子相对,天玥城特殊,这么坐也不为不可。
皇后笑着拉起阿闲的手,“听太子提起,阿闲为本宫准备了一份大礼,可否让姨母开开眼?”墨思闲一笑,“那阿闲便献丑了。”
墨思闲正欲唤乐师,玉妃突然站起来,“臣妾素爱抚琴,愿为此舞配乐。”皇上挥手,“准!”
更衣完毕,墨思闲站定,琴声响起,丝丝缕缕,沁入心脾,如同那皎洁的月华。长袖舞动,一圈一圈,在众人面前诉说着那一场繁华,如同三月桃花,花团锦簇,让人应接不暇。
此舞名曰“百鸟朝凤”,是月离与她共同编制,座上之人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舞蹈。正中的墨思闲如同一个精灵,演绎着百鸟的虔诚与敬仰,曲终,舞毕,帝王率先回过神来,“好,赏!”
墨思闲行礼,“谢皇上!祝姨母福寿绵长,寿与天齐!”皇后大喜。
皇后生辰,墨家大小姐舞“百鸟朝凤”,一舞名动天下,为后人传唱。
看着姐姐出尽风头,墨清愉有点坐不住了。
宁妃看着沉稳得体的墨思闲,再看下面急不可耐的墨清愉,勾起嘴角。传言墨家大小姐极度宠爱二小姐,今日一看却不尽然,不过大小姐的确不凡,德才兼备,当得起后妃!
看着台上风光无限的皇后,宁妃不屑一笑,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还得先过本宫这一关!
墨思闲不动声色地瞥了下面一眼。
很快到墨清愉献礼,墨清愉起身之际,宁妃一个眼色,一个小丫鬟便不小心碰到了墨清愉。一个精致的荷包掉出来,墨清愉瞬间变了脸色,还来不及收回,就被小丫鬟拾起,递给宁妃。
看着荷包上金线绣的“渊泽”字样,宁妃突然想起韩三公子在天玥城的那场大婚,据说原本成婚之人是墨思闲。
宁妃嫣然一笑,银铃般的笑声瞬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清愉郡主心灵手巧,这‘渊泽’二字栩栩如生,当真是与思闲郡主平分秋色!”
皇后跟皇帝顿时黑了脸色,宁妃对着墨思闲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荷包。
皇后眼神一暗,清愉与韩三公子的婚事,自己虽未过问,但看着明显生疏的阿闲跟清愉,也猜到几分。宁妃拾到荷包,明显可以大事化小,卖韩太傅一个人情,现在却弄得众人皆知,这明显是想讨好阿闲!
皇后居高临下地看了宁妃一眼,居然敢打天玥城的主意!
皇后看着呈上来的荷包,“渊泽”字样跟鸳鸯戏水图案,皇后大怒,“大胆!”
墨清愉脸色惨白,“皇后娘娘赎罪,清愉并无他心,请娘娘明察!”宁妃嗤笑一声,“并无他心会绣上太子名字?”
墨思闲面色苍白,急忙跪下磕头,“皇后娘娘赎罪!都是阿闲教导无方,清愉年幼,长姐为母,今日之事都是阿闲的错,请娘娘责罚!”
一番话勾起了皇后的回忆,墨家这么多年一直是由阿闲打理后院,清愉由阿闲养大,说一声长姐为母不为过。皇后听得心酸,语气也软了下来,“阿闲,这些年你受苦了!但是国有国法,断断不能坏了规矩!”
这清愉是非罚不可,明白事理之人会说是墨清愉不检点,但难免不会牵连太子,说他跟墨清愉关系不清不楚!
就在这时,一言不发的太子突然跪下来,“母后,此事与清愉无关,儿臣听闻赠与心爱之人绣着自己名字的荷包,便可白头偕老。儿臣是男儿身,只能拜托清愉表妹帮儿臣绣一个,此事韩太傅可以作证。”
皇后也一时拿不准太子的意思,“胡闹!”
皇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眉头紧皱的皇上,眯起眼睛,“皇儿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太子拱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儿臣思慕思闲表妹已久,求母后成全!”
第八章 请旨
听到叶渊泽请旨,墨思闲不动声色地看了皇帝一眼,果然皇帝眉头紧皱,面色不快——没有一个帝王喜欢事情脱离掌控。
天玥城谁都可以嫁入皇家,唯独她是不行的。她是天玥城的下一任城主,代表着天玥城的态度,一旦她嫁与太子,便意味着天玥城从此会站在太子身后。
如果真的如此,以后便是皇帝对太子不满,想要废弃太子,都得提前考虑天玥城的势力,同时也意味着即便太子争储失败,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动太子,因为太子是天玥城的人。
宁妃看着墨思闲面无表情,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虽然现在让太子抢了先机,但正主没拍板,一切就做不得数!
宁妃对四皇子使了个眼色,四皇子顺着母妃目光的方向看去,心里有了主意,这的确是个捷径,甚至有可能一步登天!
四皇子叶渊皓温润,平易近人,在宫女侍从中人气颇高,很多大臣也对这个和颜悦色的皇子很有好感。
现下,太子在皇后寿宴上对墨家大小姐表白爱意已是惊世骇俗,一直不喜争斗的四皇子却站了出来,不止是大臣,连皇后都有些紧张。
四皇子行礼,“启禀父皇,儿臣有一事启奏,望父皇赎罪!”
皇帝挑眉,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恕你无罪,说!”四皇子看了墨思闲一眼,“渊皓幼时习诗经,闻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渊皓幼时不甚明白,今日却突然通透了。”
皇帝难得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宁妃也捂嘴轻笑。
四皇子微微一笑,“思闲郡主倾国倾城,才华无双,渊皓没有轻薄之意,却也愿得一人,如同父皇母后一般,伉俪情深。心头徒生怜爱意,自在惊鸿一瞥中,渊皓今日也想放纵一回,求父皇成全。”
墨思闲静静坐在一旁,以不变应万变。
皇帝哈哈大笑,“好!阿闲,朕今日可是长了见识,两位皇子同时请旨,你可是当朝第一人!朕也为难,所以朕把决定权交到阿闲手中,阿闲选中谁,谁就是天玥城未来的驸马!”
墨思闲心中明白,这是皇帝将难题抛给她,想让她直接拒绝太子与四皇子,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今日的请旨必然都会被驳回。
想到叶渊泽刚才的话,墨思闲在心中叹了口气,罢了,终究是自己欠他的。自己此生已经决定不再爱人,既然他需要天玥城,给他就是了。
墨思闲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臣女谢皇上厚爱!但婚姻大事,阿闲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得主的。”
想要让皇帝答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墨思闲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幼时爹爹曾说,迎娶阿闲之人必得找到一个东西。阿闲从小就是爹爹带大,爹爹的话,阿闲是断然不能不听的。臣女谢两位殿下的厚爱,谁能找到爹爹提出的东西,臣女便嫁于谁,请皇上成全!”
韩逸辰皱眉,以前从未曾听思闲提起过那件东西,他的目光在四皇子跟太子之间转了转,那这么说便是推脱之意了。
韩逸辰愉快地勾起嘴角,等待着下文。其实不仅是韩逸辰,皇帝都被勾起了兴趣,“哦?还有这等事!朕准了,阿闲说来!”
墨思闲盈盈一拜,“爹爹说,能在三日内能找到这个世界上,最坚韧,最美丽,最长久东西的人,便是阿闲未来的夫君。”
皇后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对自己点头,便也没说什么;四皇子看着墨思闲,并不反驳。皇帝见两位皇子都没有异议,大手一挥,便允了。寿宴继续进行,歌舞欢天。
第二日民间就传翻了天,从来没有哪位女子能够同时得到两位皇子的亲睐,大家都兴冲冲地等着三日后的结果。
第二日,韩逸辰带着墨清愉去拜见皇后,墨思闲还是淡淡的。
韩逸辰一直不解,思闲毫无疑问是爱着自己的,但为何那次撞见自己跟墨清愉私会后,思闲眼中就再也没有情意了?
看着思闲对自己的冷漠,再回想宴会上,思闲故意推脱,不愿与太子跟四皇子成婚,韩逸辰突然相信,墨思闲爱着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
即便自己背叛了她。
韩逸辰温和地看着墨思闲,眉眼一弯,笑着跟太子说话,“这段时间一直疏于对殿下的问候,望殿下不要怪罪!”太子摇头,示意无妨。
韩逸辰拉了拉墨清愉的手,“逸辰跟清愉大婚之前,因为繁忙,所以没能招待好殿下,下臣心中一直不安,请殿下恕罪!”
墨思闲不查,手中杯子一滑,摔到地上成了粉碎,皇后疼惜地把墨思闲扶起来拉到身边,细细查看有没有受伤,见墨思闲无事,才松了口气,“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墨思闲脸一红,低头不说话,皇后说完瞪了韩逸辰一眼,“都是你这孩子,说话那么大声,吓着阿闲了!”
韩逸辰急忙笑着行礼,“都是逸辰的错,娘娘恕罪!”墨清愉一脸娇羞,跟着笑眯眯的韩逸辰,跟姐姐还有皇后娘娘告别。
约定的第三日来临,墨思闲静静仰望天空,她的确需要一个继承人,成婚在所难免,那么就应该让这场婚姻更有价值。
四皇子眼中的情意跟韩逸辰一般虚伪,太子真真假假,皇后姨母也是如此,此生,自己本不愿嫁入皇家。
总是在追求美满,却总是在进行破坏,虽然想要的从未改变,那就是救赎。
四皇子自信满满,手捧宝盒而去,这是他费尽功夫才找来的宝物,定然能让墨大小姐心动。
只是他到了发现太子手中空无一物,这是什么意思?
第九章 比试
约定的第三日来临,整个朝堂都很兴奋。
谁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比试,而是一次大变的开始。如果太子胜出,太子地位就会大为巩固;但如果四皇子胜出,整个朝堂就会扑朔迷离起来。
兴致勃勃的同时,难免惶惶不安。
很多世家公子也悄悄带了自己找到的答案过来,如果两位皇子都没能找到正确的答案,自己可以试试运气。
这个世界上最坚韧,最美丽,最长久东西,究竟是什么?
后妃兴致勃勃,等着看太子跟四皇子的答案,因为这也可能是皇宫的一次大变。墨思闲随着皇后入场,扫了一眼四皇子手中的宝盒,再看向手中空无一物的太子,眼神一暗。
等墨思闲跟皇后坐定,四皇子先走了出来,让侍女将宝盒呈上。
他笑着行礼,翩翩风度,如同午后的阳光,温和而舒适,“启禀父皇、母后,宝盒中的宝石就是儿臣的答案。这颗宝石名叫‘女娲之泪’,据说是上古女娲补天时所成。”
墨思闲将宝盒打开,周围人不禁暗吸一口气,宝石全体通透,没有一丝杂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淡淡的粉色,虽然只是静静卧在宝盒里,却盖过了所有娘娘身上首饰的光芒,工整而流畅的心形,无与伦比。
墨思闲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颗宝石的名贵。这种宝石乃是外域所产,十分珍贵,因为独特的光泽,这种宝石在外域有一个别名,叫钻石。钻石奇特的地方,不仅是它的美丽,还有它的坚硬。
很多时候,即便找到这种宝石,却因为形状不好,雕刻师不能打磨而浪费掉。
此刻四皇子带来的这颗宝石可谓是价值连城,不仅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钻石,还是天然好看的心性,没有任何杂质。
墨思闲有片刻惊讶,看到这个无法说四皇子不用心,现在即便找遍世界,可能也找不到更好的东西。
四皇子对着墨思闲温和地笑,“这就是本王找到的这个世界上最坚韧,最美丽,最长久东西,思闲郡主可还喜欢?”墨思闲微笑回礼,“臣女谢殿下厚爱,女娲之泪浑然天成,灿若星辰,殿下有心。”
四皇子一笑,“郡主喜欢就好。”
大家按捺住心中的心思,等着接下来太子的答案。谁知太子只是往前走了一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就是儿臣的答案。”墨思闲心中一痛。
太子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周围人怪异的眼神,“儿臣自小就羡慕父皇与母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儿臣以为这就是世界上最坚韧,最美丽,最长久的东西。”
大家目瞪口呆,只听太子继续说,“再华美的宝石,终有光芒黯淡的一天,不再美丽;再坚硬的珠宝,也会有毁损的一天,唯有真情,历经风霜,越挫越勇。”
很多公子小姐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一时都愣住了,便见太子对墨思闲微微拱手,“这就是本王的答案,请郡主决断!”
指甲掐入掌心,墨思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幼时爹爹便如此说,爹爹说,阿闲你可知这个世界上最坚韧,最美丽,最长久的东西为何?见她懵懂,爹爹一笑,爹爹说,是真情,唯有真情才能亘古不变。
后来自己将此事说与月离听,月离温柔地看着自己,说道,世事有存在便有消亡,真情难得,历久弥新。
可自己对韩逸辰的真心,换来的是杀戮;自己对墨清愉的真心,换来的是残害。所谓的真情真心又与那消亡之物有何区别?
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墨思闲,这是一场豪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四皇子脸上的笑意不变,面上静如止水,内里却惴惴不安,所谓之“最”,从来就没有最好的答案。
自己终是有些大意,面前的这个女子跟天下爱慕虚荣的女子不同,她生来就站在权力的顶端,享受着最尊贵,最华丽的东西。现在自己的胜算就在韩逸辰身上,自己只能赌她受伤至深。
皇帝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沉思,“阿闲,可有了决断?”
墨思闲深吸一口气,“回皇上,幼时爹爹便告诉了臣女,何为这个世界上最坚韧,最美丽,最长久的东西。”
皇上大笑,“朕很好奇,速速说来!”
墨思闲行礼,“爹爹说,是真情,唯有真情才能亘古不变,与太子殿下的答案一般无二。”皇后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
皇帝有片刻停顿,马上回神,龙颜大悦,“思闲郡主温雅无双,贤宁淑德,封温宁公主,与太子天作之合,择吉日成婚!”太子拜谢,“谢父皇!”墨思闲面无表情,“臣女领旨!”
比试过后,皇帝屏退众人,“阿闲可知朕留你何事?”墨思闲脸色不变,“阿闲愚昧。”皇帝笑了一声,“太子年纪不小,阿闲也到了婚嫁年龄,朕觉得应该尽快完婚,阿闲入东宫,如何?”
墨思闲恭敬跪下,“臣女谢皇上厚爱,只是这婚期怕是要后延,臣女爹爹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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