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人人都爱长公主-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荒唐至极!”
“呵呵,你们怕是不知道啊,这谢家又出事情了!”
“你还买什么馆子?”
“郎君来,我给你倒茶。”
饮一大口茶,他故作神秘的说,“这谢家的库房也被盗了!就连那门都没有了!官府去抓人的时候,谢老爷子就自缢家中了,那谢府大公子也倒霉,不是前任主母的孩子,就是个乞儿,被谢家前任主母救了,那想得到这谢老爷子狼心狗肺,只想着情人和财宝?……”
“长姐,他们说的是真嘛?”
蛮儿拉着夏长福的手,眼珠子跟着她头上的步摇转悠,那红色的珠子可好看了。
“半真半假,不过你心里知道就好了。”
夏长福穿的是川湘府主的衣服,粉色抹胸布包裹不住波涛汹涌的大白兔,银色的铃铛清脆悦耳,下面是同色长裙,圆屐上扎了锦布,包裹住那一双美丽的足。
街道上多了很多的稀奇物么,估计和大选有些关系。
夏长福想着那些大家闺秀和她一样被关在深宫,嘴角的笑这么也遮不住,她笑的倾国倾城,看呆了茶楼上的郎君、娘子。
一朵鲜花扔到了她的怀里,恰巧卡在了白兔子的嘴里,红的花,白的肌,看傻了人。
“何人如此无礼?!”
蛮儿又惊又怒!
夏长福拿下花,顺手插在了蛮儿的发髻上,摸摸她安慰。
“长姐。”
“冒犯了娘子,奴,奴……”一时激动居然哑了。
对待美丽的事情,夏长福总是很有耐心,她人高挑,盛京水生的好,就算是二楼,也只需要维抬头,就可瞧见了那女子样貌。
一双眼睛灵动可爱,只可惜脸被白色纱布遮掩,身后是一堆娇俏婢子,穿着小袖高腰长裙,端的很。
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的氏族子弟。
甚至有可能连氏族都不是。
高门氏族就那么几家,十个指头都算的清楚,更多的是他们的分支。至于那些不被氏族承认的富贵人家,无非就是依附在氏族身上的可怜虫。
这种情况到了今朝有所改善,高门氏族就剩下了谢、王二家,其他的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变成了下氏门。
而皇帝的大选是拉拢这些不被承认的富贵家庭的好时机。
夏长福已经可以看见福朝的盛世,她笑若夏日红花,灿烂迷人,“娘子是来参见陛下大选的贵女?”
大选出贵女,小选出婢子。
“是。奴家哥哥在京中。”
原来是父亲在朝为官,估计这次大选人数不会太多。
“是吗,那么我们会再见面的。”
痴痴的看着她离去。
“娘子,你是去参加大选,必然会见到这位殿下。”
示意婢子掏钱,博士接着说了下去,“这位是长福长公主,一月后就要变成福朝的皇后殿下了!娘子要去参加大选,自然会见到这位。”
“居然是她!”
一片惊呼!
流传在氏族之间的川湘府主可不是什么善茬,就是个再世罗刹,夜可止小儿哭啼,白日也可吓坏了青壮年。
倘若不是真正见识到夏长福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传言之间的人居然是这样的!
“她不是他。”
街边另一位穿着贵族服饰的女子冷笑,不知是在嘲笑谁。
“也只有你们这些乡巴佬才会认为前朝女皇是男人。”
“哼,我们乡巴佬你高贵你大方你独一无二,还不是和乡巴佬在一起,让萧天子选!”
“……”
那些与她有管的话;消失在了热闹的街市;夏长福眯着眼睛看蛮儿指着风筝笑,想这个王朝比前朝好,因为氏族经过了那么多朝代的腐蚀,已经在退后。
氏族为什么高高在上?
因为他们就是当权者,阻断了下等人升晋的机会。
造纸术、愚民政策、血脉管理制。
可福朝的建立,草莽变成天下之主,身份的改变,早就投下了一枚种子,经过16年的发酵,这杯以前朝覆灭为代价的酒,可以出窖了。
氏族,你们看到了嘛,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很快阎王的请帖将送到你们的手上,到那时就是这个王朝真正的脱胎换骨!
“蛮儿,你看到什么?”
夏长福疑惑的看着站立不前的蛮儿,顺着她的眼看去,原来是近日盛京来人过多,那些个风流子弟,调戏良家妇女来了。
一个身宽体胖的纨绔子弟摇着扇,抹着□□描着青黛,好一幅面如冠玉的模样,她垂下眼不忍直视。
而被调戏的就是一卖身葬父的白衣女,小模样好好的,可吸引她的还是白衣女身边的一瘦弱总角幼童。
那郎有情妾有意可不关夏长福的事情,可那个无辜的幼童可就不是了。
“蛮儿是要抚养他吗?”
“什么?”
望着蛮儿的眼,那里面有着她熟悉的光。
她微微一笑,凑近看了看他的卖身价格,不贵也就是100文。比那白衣女的1金可好了太多。
“就像我和陛下一样哦。”
人群自动远离了夏长福,男左手抚胸女则右手行礼。
她看着蛮儿兴奋的上前,妙语连珠一句话接着一句就没喘一口气。
“你可有了下家?”
“家中可还有人?”
“你是个什么情况?”
“娘子,我家中已无人,葬了阿娘之后,我孤苦伶仃不如卖了自己,求娘子开恩买了我。我家道中落会些诗词武艺。”
“好!”
蛮儿兴奋的直接掏钱。
“慢着,我出一贯。”
夏长福静默不语只是看着蛮儿如何应对。她可不是什么好女孩,任由旁人欺负了去。
街角巡街队缓慢而来。
蛮儿的手慢慢的摸上了腰间的鞭子。
气氛在一瞬间凝固了,旁人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郎君,我不过一介蝼蚁,也知道先到先得,我已经是这位娘子的奴仆了。”
说着这位伶牙俐齿的总角幼童就站起来,这个时候夏长福才发现他的腿居然是瘸的,腐烂的肉里还有着白嫩的蛆虫。
没钱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的卑微?
她早已看出,会些诗词只怕不仅如此吧。
福朝从16年前开始就推行了造纸术,开设了武堂,腐蚀氏族的特权,同时又弄出更为精美奢侈的一系列用具,双管齐下麻痹氏族。
夏长福可以说,现在天子可以直接开设科举,因为前朝的老臣们,在各地的穷乡僻壤开设的学堂,虽然不起眼可知识的花火早就点燃了。
其实地主老财总比高门氏族好。
蛮儿很开心的抱住这个属于她一人的大玩具。
少女的体香浅浅,很柔软的身子抱着他,毫不顾忌他的心一瞬间的柔软。软玉在怀少男那能拒绝?
“我要的东西必须属于我!”
布满尖刺的黑色皮鞭横空而出——
“啊!长姐救命!”
红色的蔻丹印着黑色皮鞭,殷色的血液顺着手指滑落,她勾起嘴角用来一拉,飞身就是一脚——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个倒霉胖子就摔倒在地哀嚎不已。
蛮儿哭的狼狈极了,她小心的掰开了夏长福的手,扔掉皮鞭气鼓鼓的踩了几脚,因为太过用力差点滑倒,要不是幼童护住了她,只怕现在早就见红了。
“巡街队检查,何人胆敢闹事?!”
见到闹事者巡街队立刻跪地异口同声的说,“拜见长公主殿下!”
“你们退下,近日盛京是非闹事者甚多?”
夏长福一脚轻轻的抵在巡街队长肩上,伸手摸出裙底下的红色古鞭,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却像罗刹一样的恐怖。
白色的骨鞭狰狞的尖锐的刺,不知是何种工艺,微蓝的光落在骨身上,述说着这条鞭子的威力。
“禀告公主,是!”
“这些氏族的胆儿肥了,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地界!”
说着她挥鞭子,对着胖子就是一整乱抽——红色的血流淌在青色的石板上,奄奄一息的闹事者半只脚踏入了阎王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我的地界,我萧家的话就是圣旨,胆敢闹事者,杀无赦!”
轻轻的恍若情话的呢喃,伴随着桃花香清晰的在耳边响起,不少盛京的访客惊讶的抬头,望向那不知名的街道,这个女声是谁?
一时间整个盛京都人心惶惶,直到盛京谢府捐献家族财产的消息传来,这流言蜚语才算是退去了,可那道恍若情话的呢喃还是让人记入心底,面色绯红。
这时夏长福可不管什么氏族子弟,她高傲的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冷漠无情扔掉鞭子,奇异的是地上的鞭子在遇到青石板之后变成了一只只蝎子,又吓的人退后一大步,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才好!
蛮儿握住夏长福的手,惊觉冰如尸体,眼珠一转面如寒霜,趾高气扬的吩咐巡街队长,“你拖着关进监狱,可不能让他死了,万一他家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硬说我家长姐有错,可不美了。”
说着她掏出一白玉瓶,心疼的递出去,“这可值钱了保证不留疤,记得收取医药费千金。”
巡街队长眼看夏长福点头,低声应是,知道这一出之后,盛京的治安会好很多。
虽然千金一白玉瓶确实昂贵了些。
说着蛮儿左手拉着夏长福,右手拉着幼童,满脸天真无邪想着回家,给父亲母亲掌掌眼,看她挑人的目光如何。
外人自然看不到不正常之处,进了夏府后门,夏长福猛的一口黑血吐出,眼前一花差点没栽倒在地!
蛮儿面色一白,吓的不知所措只能看着幼童,期待他能帮她想办法。
看着面前珠圆玉润的少女,他拖着瘸腿想扶起夏长福,那曾想一只红色的蛇虎视眈眈,根本不让他靠近,蛮儿又一幅慌乱样,气氛一时之间就僵持了。
“卡兹。”
院门被推动的声音,蛮儿面色一变立刻挡在了夏长福面前,目光冰冷的看向不速之客——惊讶的瞪大眼睛,之后就僵硬的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期待有个好榜单
=0=
第10章 补药
大婚之前的一个月,长公主突然病了,闭门不出。就连大选也没能去看热闹,为此陛下还曾经下旨拉了一大车药材、补品。
就算长公主没能出门,盛京也没再闹起来,只是那个胖子的背景有些难办,他是建安谢府唯一的嫡长孙。
这一切都和病弱之中的夏长福没关系。
头疼的人是萧天子和带兵打仗的大将军等人,可氏族就像是画中的仙人,有没有就是个未知数,就连打仗也不看看这个天下还有何人帮他们?
“咳咳……”
她捂住嘴巴吐出黑色的血,川湘蛇扭动不止,她站在门口靠着雕花门,笑望着担忧不已的蛮儿,低声的安慰着。
蛮儿的身边跟着一个少年郎,本以为不过是个黄口小孩,原是个舞勺之年的少年郎君了。在那些家族里都可以开始教导那帐里之事了。
可夏长福并不在意这个,只是想或许应该给蛮儿换一个暗卫了,比较少女怀春总要干些不被发现的事情。
“回去吧,我好着呢,你不是快要参加大选了嘛,怎么不去?”
大选要过五关斩六将,大选的开幕夏长福并没有出现,所以冷清的很,而她现在说的是,第四道筛选。
这才是真正的大选,留下来的人才有可能入住皇宫,走进那深宫大院。
蛮儿别别扭扭的就是说不出来,她的眼珠到处乱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长姐,长姐,那个,我能不能……就是那个……”
说不出口哦。
夏长福招手唤来蛮儿,就着她的手,面色苍白双唇却烈红似火,白色的手帕被丢弃在地上。
“去拿个软垫来。”
蛮儿扶着夏长福,那乞儿扫来扫去铺好软垫。
夏长福坐在石椅上,石桌上放着瓜果,她的视线在温着酒的耳杯上打转,空气里飘动着果味的香甜。
她嘴角扯出温和的笑,蛮儿为她倒酒,清淡的味儿也就去去嘴里的药味儿了。她也不嫌弃,知道这是天子的好意。
“你要说些什么我明了,可你是良家子他不过一介奴仆,不要说什么你没有登记在册,可数双眼睛看见了,你买下了他。你买了他为他负责本没错,可让他进深宫大院,你舍得?”
“什么?”
“你不如问问你的奴儿,他愿不愿意为了你去势,成为深宫不阴不阳的宦官?”
“什么?和大内总管是一样的吗?”蛮儿疑惑着并不知道去势代表着什么,那比斩草除根更加的让人痛恨,她拉住奴儿摇晃着他的衣袖,“奴儿,你和不和我一起?”
少年跪地低垂着头,不起。
夏长福低声笑着,温热的手拉过蛮儿,摸着她圆润的小脸,靠近脸颊贴近,感受到了冰凉的泪水,红色的舌头轻轻的舔去,低声哼唱着盛京小调。
蛮儿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此乖巧又能么能让人轻易的夺走呢?
“你可想留下来?”
“长姐。我不要他,让他走!”
“碰碰——”
“莫急莫急,这世上哪里有那两全事?你啊就是太娇蛮了。”
被夏长福点着鼻子说,她也不哭了,抹抹眼泪缩在夏长福的怀里,就是不去看地上磕头磕的双眼含泪的少年儿郎。
她低声笑了,附耳对蛮儿说些贴己私密的话……
听的面红耳赤的蛮儿也不哭不闹了,蹲下拉起磕头磕的正欢快的奴儿,用白色的帕子擦擦他的额头,刁蛮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可是我的不能磕破了!”
“主人。”
“不说,你要老实回答长姐的话,不然就不给饭吃!”
“是。”
夏长福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建安,虽然店铺多可人没出去过,萧天子去过的地方都比她多,毕竟小时候福朝和氏族时不时有战争,就连那些个赈灾粮食,氏族也敢抢换了那发霉的加了硫磺,弄的白白嫩嫩的卖相极好,却害死了人命。
黑锅还是朝廷担当。
所以因为各种各样的小摩擦,先皇曾经打过很多仗,萧天子也基本是在老将们眼皮底子长大的,就连最后先皇先后不也是死在战场上吗。
在和王家的比拼当中,朝廷落败,夏长福垂下眼遮掩住眼底的担忧。
“你想着报仇雪恨,那我问你,你有何仇怨?”
少年猛的抬头,难以置信。
“长姐,你从何处看来的?”
蛮儿看着就冰雪聪明、珠圆玉润,粉嫩的藕臂夹起蔓菁丝,包了些葱蒜裹上苜蓿。
三月三,苜蓿芽芽缠搅团。
夏长福吃了一嘴,清淡极了,并没有熟悉的胡辣,她失望的摇头壮似无益的看向屋内,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吞了进去。
“他言说会写诗词武功,你认为是谁都能这么说的吗?寻常百姓人家可不会怎么说,在看他行事颇有章法,可不是自己长的,那是耳濡目染、教导指点之后结果,再说他的腿可不是什么摔伤,那是马矟。”
夏长福并没有说完,反而看向蛮儿,示意她说下去——
“所以长姐才会说奴儿不是寻常人家?”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碰——”
蛮儿猛的回头疑惑的看向紧闭的闺房门,夏长福拉住她摇摇头低声指了指树上,蛮儿恍然大悟,原来是淘气的川湘蛇啊。
“长姐这是什么?”
“常山皇后(萧天子之母)的诗。我更倾向于这是预言。”
蛮儿似懂非懂,可也知道这是常山皇后马上遇刺之后的遗言。她摸摸长姐的眼角,无声的安慰着。
夏长福仰着头让泪水流回眼角,她是一位巾帼英雄。
折腾好自己的仪态,夏长福声音沙哑带着酒香,她示意奴儿说自己的身世——夹起苜蓿,拌了些胡椒葱韭,放进碟子里推到蛮儿面前。
奴儿的腿是被马矟所伤,那是马上所用的长矛,胆敢用这种的绝非普通百姓,被这样用的精通诗词武艺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我原是建安王家的庶出,住在本家。因着天子大选,我家父亲本想带着家产前往盛京,送长姐入宫,换一口气来。可本家嫡长孙太过……贪婪,我的母亲和长姐……”似乎说不出口,双目通红,他咬着牙红色的血迹点点低落,最后咬牙挤出了两个字,“侮辱。”
蛮儿跳下石桌,抱住奴儿无声的安慰,那少年也像是看到了观世音菩萨,抱住蛮儿就低声抽泣,空气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夏长福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石桌面,打了个了响指,当机立断做了决定,她面无表情的问,“你和建安王氏有仇?”
他双目通红满目哀伤,不知该是悲伤还是仇恨,最后变成了一杯苦酒,夏长福知道氏族观念并没有完全从福朝剥除,特别是建安前朝古都,这座写满了氏族风光的城池。而居住在本家的庶子,是很出色的足以让嫡子感到威胁的存在。
“你祖父是本家族长?”
一个还没有退位的手握重权的老人,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盛京谢府已经消失,那么建安的谢家还会远吗?
“是。”
“今日,你对他怜悯,明日他对你又如何?料想你父亲之死和本家拖不了干系吧?”
“那个人没了赌的金,便抢了父亲并且……要不是恰巧朝廷官员经过,家父与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没想到父亲终究没有熬过去,还是去了。还是一位巡街军怜我,借于我白文安葬了家父。”
“你还是舍不得?”
夏长福双眼波光流转、妩媚多情,顾盼生姿,看的人眼珠子转不了,她的手指轻轻的撩撩蛮儿的落发,点点她的额头,一抹花钿就黏在了指尖——笑看她撒娇卖萌倒也愉快。
“可谢家毕竟养育于我,我算是还了谢府的血肉之情,如今是主人的奴仆。”
说着他掀起长袍下摆,用指为刃割了袍子。
夏长福挑眉,点头算是认可了他。
可还是警告似的低声细语,“你可要记住了,今日这番管宁割席的举动之后的深意,是你自己抛弃了姓氏,从了蛮儿的夏姓,可不是旁人逼迫了你。”
说着夏长福退了一把蛮儿,示意她赐下名。
蛮儿是第一次为仆人赐名,而赐了名的奴儿就不一样了。
“夏А
“为何?”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还以为你会说‘有斐君子,如珪如А亍!
“啊,我还以为就是这句诗呢!”
夏长福默然不语转身看向得了新名字的奴儿,又是一番恩威并施。
“你想侍候蛮儿,也进不了皇宫后院,要是把你去了势,蛮儿又不舍的,不如——”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两双期待的眼睛望着夏长福,偏生她不急不慢吃凉菜喝果子酒,慢条斯理并不言明。
“你去那大将军帐下报到,立了战功才能加官进爵,你又识文断字精通武艺,在大将军哪里也可好好学上一学。”
蛮儿虽然不舍却并没有反抗,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奴儿,那双圆滚滚的眼好像会说话,让人误会了里面有深情款款。
他们才认识多久?
不过半月而已,感觉深能深刻到哪里去?
夏长福却爱极了蛮儿这一副模样,她抱着蛮儿又是一阵揉捏,好一会儿才放开了手,给了夏Ц鲆孱跞昧饺死肴チ恕
推开房门,看见了缩在塌上的人,眼下青黑浑身药味,心疼一闪而过,最终变成嘴角的一抹笑容,无奈的抱起他,一起进了红帐抵足而眠。
她道,怎么就不吃闷醋了,原是睡去了。
=0=
第11章 第 11 章
十里红妆将你迎娶进了门,从此你我将同生共死
四月十六晨,日始之时。
宫廷里来的嬷嬷敲开了长公主的闺房门,鱼贯而入,带着一堆娇俏可人的婢子。
夏长福面容冷静,一张脸倾国倾城,却苍白至极,嬷嬷搭上公主的脸时,触手如碰冬季寒冰,如此可见她之体弱。
绞脸、净面、上妆。
等所有的一切完成的时候,夏长福看着镜子里的人,那双带水含波的眼,荡漾开来浅浅的笑,这个时候绝对是她最丑的时候了。
“长姐,你好漂亮。”
蛮儿推门而进,她转头看去——穿着粉色高腰长裙,外罩翻领式小袖,穿着一双圆头锦屐,脸上罕见的画了精致的妆容。
“夏夫人为你上的妆?”
就连去参加大选,蛮儿的也是素面朝天,可如此夏长福大婚她倒是描眉画唇,只是一看就不是她的手笔。
夏长福知道,蛮儿的手啊不适合摸青黛拿红纸,她就喜欢抱着食盒坐在竹林里,吃的津津有味忘乎所以。
夏长福看着铜镜里模糊不清的脸,笑眯了眼只是无声的笑并未再答话。
福朝的婚服繁复精致有带着前朝的端庄大气。
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衣架上的嫁衣,圆润阻止了嬷嬷上前的动作,看着冷漠高贵的殿下,眼睛水在眼眶里打转,从此之后殿下就属于陛下一人的了,在也不是她可以肖想得了。
嫁衣讲究“红男绿女”,花钗大袖襦裙,层层叠叠精致繁复,光是看着就累人的很,还有那青色的宽大广袖,夏长福轻轻的抚摸着单薄的襦裙,感受着上面独特的质感,这件礼服融合了前朝的礼服概念,又添加了今朝的元素,是由常山皇后所缝制,所幸夏长福的身子骨和16岁一样。
眼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滚落。
她缓慢的抚摸自己的平坦的肚腹,不知该如何延续着福朝江山。
“殿下。”
圆润欲言又止,双目通红却已经没了泪水,应是已经收敛了情绪。
倘若说高腰长裙给人以娇丽修长之感,那么这套青色嫁衣就截然不同,很好的把她的优点展示了出来,站在铜镜之前,她的嘴角勾起露出浅浅的笑。
美人一笑,吾愿意付死已。
一手掌握的腰肢,扶弱杨柳。
层层叠叠的下裙遮掩了她的玉足却显了高挑。
白色抹胸上蜿蜒绽开着浅色桃花,她知道这必然是他特意加上去的,她还可以摸到颜料上去时的粘稠感。
“长姐,我是不是见不到你了?”
夏长福闻声望去奇怪了,她并没有去和夏底湃崆槊垡獾幕埃趺春退故撬盗耍靠銮宜皇羌奕肓斯⒅校植皇巧胨辣穑溉站褪谴笱∽詈笠豢塘耍膊恢缆窃诳扌┦裁矗
许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如此直白的明晃晃的告诉蛮儿,她哭的毫无道理,一时之间她也僵硬了,无奈的托盘而出。
“母亲不是在练习如何哭的美艳动人,我也想学学来着,可看长姐如此模样,想必母亲今日定要失望了。”
话说说的冠冕堂皇,夏长福却看到清楚,蛮儿的眼里盛满了泪水。
那种不舍之情不是因距离,只是这嫁娶之事,忽的让她明白了,长姐不属于她了而是当今天子的掌中宝了。
自小,萧天子就和她抢长姐,如今可算是被他抢了去。
“可还哭?”
夏长福挂挂蛮儿的鼻子,轻轻的用手帕抹去她眼中的泪水,温柔似水如何不让人沉醉?
蛮儿摇摇头,时辰差不多了。
她推推蛮儿示意她要回了。
“殿下,这是陛下特意为您准备的却扇。”
她低头一看确不是那“内外方巾花鬓”的却扇,而是一方扩大了去的方帕,上面绣了她最爱的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就想天子居然没有改动嫁衣,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她是要坐了平肩舆从夏府为始承天门为终,绕着盛京走上一圈,十里红妆一路上鲜花洒下、五铢钱落地,入了太极宫穿了帝后朝服,于含元殿众大臣面前拜了天地祖宗,这才是和他正了名分。
如此一番折腾,不知有多少的外男人看了她的娇容去,天子会忍得,她才觉得奇怪。
而原来的却扇还是会露出些许脸儿,如今可好直接一块方布盖上了,这谁也瞧不见最是合他心意。
天子恨不得在旁人眼里,长福长公主就是个母夜叉,是个吃了人的臭婆娘,刁娘子才好咯。
“如此不合乎礼数。”
圆润自幼便跟在长公主身边,日日夜夜琢磨公主的性情脾气,自是清楚公主的花容月貌,要露出来被夸了又夸才好。
她自然清楚,公主最喜听悦耳动听之言,最厌那胡说八道的话儿。
如此机会,结果却扇变成了方帕,公主会发怒吗?
这喜事莫不是要见了血?
大喜之日万不可有了不吉利之事。
要是搁在往常圆润的猜测就十分的准确了,可这次是大婚,是夏长福的十里红妆,而这都是萧天子给的,她所有的原则在他的面前都溃不成军。
伸手拦住圆润,嬷嬷卡在喉咙里的话就这么不上不下,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
她对圆润低声说着,“这是天子大婚,他可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日月神话,万万不可不听他的了,晓得吗?你认为呢嬷嬷。”
最后一句话是对嬷嬷说的,虽然面上是个风轻云淡、高贵冷漠的人儿,却也不是个低情商的傻儿,自是明白这嬷嬷在给圆润下马威,试图打了她的脸。
“是。”
听着带着建安口音的话,夏长福不适应的一皱眉,联想到了天子日后听各地汇报之时,脸色必然好看极了。
圆润确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就连陛下都听主子(夏长福)的,这公主今日是……她看了看嬷嬷,偷偷摸摸对着夏长福比手势。
屋子里婢子多着呢,还有那些安歇了的全福人,那个眼珠子不转悠的,可瞧见了又如何?
夏长福手指胖乎乎的,指甲上的蔻丹鲜红如血,攀爬在发髻上的红色的川湘蛇吐露着信子,那个为她盘发的全福人吓的面色惨白。
“放心,川湘蛇乖巧的很,只要不是那些个嘴碎的不会半夜出事。”
危险,直白明晃晃的要挟。
想起了还有大选还有最后一道关卡,她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指,红色的舌轻轻的舔去了唇上的蜜蜡,她面色白玉双颊绯红,眉目含情那可是个迷死人的俏丽模样。
“我可不希望几日后的大选见不着人,那可就不美妙了。”
又见危险。
“陛下圣明,必然不会委屈了后宫佳丽,圆润替我上蜜蜡,多加点蜜糖。”
“是!”
打了两巴掌还不忘记多塞两颗糖,后宫之中多睡睡感情就出来了,话粗理不粗,况且枕头风自古有之。
“殿下,时辰到了。”
夏长福搭着婢子嬷嬷的手,圆润混在一干婢子之中,她被盖了方帕,这时候才发现面前的字迹——
仕宦当做天下主,娶妻当得夏长福。
看的她险些笑出了声,像天子这般不通诗词的也是罕见了,直接拿了汉光武帝对光烈皇后的少年诺言,改了送与了她。
此刻见到这句年少戏言,夏长福忍俊不禁,想起了天子从小就不学无术,偏爱武艺、巫医之事情,不爱看见那诗词歌赋,也不知是不是继承了先皇之能,偏少得了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