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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长公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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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浮动着浅浅桃花香。
这都快到禁地了,殿下还没有醒来,可如何是好!
只有殿下才能进入禁地,要是殿下醒不过来,她又见不到前府主,事情就麻烦了!
“嗯……”
细声的呢喃,圆润猛的回头,小心的端着白瓷碗靠近夏长福,马被锁在一颗树上,绕着大树啃草,殿下就躺在马车里。
圆润把把碗放在马车上,期待的看着马车上的夏长福。
她挣扎着,皱起眉动动脑袋,忽然伸手似乎在抓住什么,眼也在这时候突然睁开——水润润的眼,茫然的看着头顶的白纱,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殿下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温好了酒,你要不要啊?”
“圆润,这里是哪里了?”
因为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夏长福的声音有些低,嗓子沙哑,说的不太清楚。
“快靠近禁地了,殿下,你放心。”
“哈哈,你好久没有这样话多了。”
她挣扎着挥手,让圆润推开,背靠着马车壁,她松了口气,身子软弱无力,伸手一看手指上的线条居然消散了不少。
她转头看向马车下的圆润,她端着瓷碗,面上黑黑白白,很是狼狈,身上带着奇怪的味道,像是……鸡鸭的味道?
很是难闻。
“殿下,药。”
圆润本想服饰殿下喝酒,可看着殿下低头动作,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退了退。
她抬手嗅了嗅自己,并没有糟糕的气味,看来这段日子,圆润并没有忘记给她做清理。可她自己就给忘记了?
殿下这是想沐浴了?
圆润毕竟跟了夏长福那么长久,知道她的习惯立刻说道,
“殿下,我已经准备好热水了,只是荒郊野外没有浴桶浴池,就麻烦殿下将就一下,擦擦身子如何?”
“我倒是无事,你手里端的是药?”
说到药的时候,她不免想到了师父,有些惆怅,明明都被她吓跑了,还不忘记她这条小命,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殿下,你喝,我怀里荷包里还有剩下的药丸。”
圆润被夏长福一提醒想起了手上的药碗,她匆忙递上去,
夏长福伸手拿起白瓷碗,看着里面沉沉浮浮的白色球体,张嘴含住碗边仰头一喝,白色的球一进入口腔就化了,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白色的球她好像吃过?
什么时候,好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她第一次看见师父的时候,他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就是这个——白色药丸。
为什么记住它呢?
夏长福扪心自问,还是因为它的效果立竿见影,只要吃了它,她就不疼了只是,后来就得了寒症。
夏冷冬热,也无事,只是终生不孕,过于……残忍。
“拿来我看看。”
夏长福接过圆润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胭脂盒大小的贝壳摆放整整齐齐,一个被打开的贝壳里面,还有一个白色的药丸。
夏长福拿起白色的药丸,低声说着,“我幼时,不爱吃它,后来学了御蛊之术,就更加没有机会接触了,你是如何让我察觉不到它的?”
白色的能量球,师父说过,里面包裹着干净的神圣的力量,堪比唐僧肉。
她还好奇,为何该死了她还是没挂,原来还是师父有先见之明,让她吃了这才救下了她之命啊,艳丽的眼因为病弱而染上了楚楚可怜之态。
“殿下,我用匕首划开,放进了酒液里。”
“是什么颜色?”
“天空的颜色。”
夏长福仰头看着黑色的夜空,放下瓷碗,招手唤来圆润,附身凑近她的耳畔,低声的笑道,“圆润,不要拿着为我好的名义瞒着我,嗯?”
勾人的小鼻音,圆润低着头掩盖脸颊的绯红,低声应是。
“去把热水拿来,我擦身子。”
“是。”
师父,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夏长福罕见的露出茫然之态。
作者有话要说:
盛京距离边境不过百里之遥,欲出征也是简便,可礼仪如此也是该装会场面。
含元殿围栏处,萧天子一身骑装,坚毅潇洒如利剑如鞘,势不可挡。
“你可是迷倒了万千少女,待凯旋归来之际,我该多了不少的事。”
“为何?”
萧天子一动,盔甲行动不便,发出铁片撞击之声,不解于夏长福为何出此言
“其一,大败胡人,我福朝多了些领土;其二,你战绩斐然,传回了盛京,不少娘子芳心暗许,来个自荐枕席;其三,阿天,待你凯旋之时,萧宝林就择日嫁于兵马大元帅。你倒是说道说道,事多不多?”
“阿福承你吉言。”
夏长福两指压住萧天子的嘴唇,她摇头歪头示意殿下,千军万马排列整齐,气势滔天,血腥气通过空气浮动,逐渐进入鼻腔。
“你可不许说出些我不爱的话,我许你佳酿,你与众将士共饮,可好?”
“阿福,此举妥当!”
响指,她转身,双手奉上白瓷大碗,大声言说,“妾,预祝陛下旗开得胜——大胜而归!”
“众将士听令——举杯!”
司马礼撕心裂肺的声音,盘旋在含元殿,夏长福低头看去,千军万马一个动作,举酒杯,共敬他们的陛下——
萧天子端着碗,双手向前,仰头一饮,翻碗示意——一喝的一干二净。
随即摔碗,白瓷落地粉身碎骨,声音在安安静静的含元殿,落针可闻。
“喝——”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上了战场,大杀四方,萧天子听的嘴角勾起,他低头看着属于他的士兵,这些人他自小接触的战士,他萧家靠军人发家,势必不能坐那崇文弃武之辈!
夏长福缓慢的举起手,轻轻的按压住自己的胸膛,里面跳动的心,火热的像是待喷发的岩浆,只需要他一句话,就可以投身战场,报效皇朝。
真是神奇的力量。
“摔——”
此声一落,万千只瓷碗被摔了个粉身碎骨,此去不知何年归,一身蛮力竟用去斩胡人。
“今日去,明日归!阿福可要等我。”
言罢,萧天子最后拉了拉夏长福的手,就转身离去,不回头不转身,坚定不移的踏上了行军之路,含元殿下早已经准备好的黑马上。
夏长福站在那里,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眼一红伸手一模居然落了泪,她这么不知他隐瞒了她事情,可阿天不言,她能逼着他开口嘛
“圆润,你该说真话了。”
风轻轻的吹起她的发,凉,她伸手看小拇指,黑色的线条像是阎罗王的请帖,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她入席。
圆润站在身后,看着殿下张开双臂,欲飞升而去——圆润慌乱的伸手,抓住了她冰凉的手腕。
“为何抓我?”
夏长福疑惑的转头,看向圆润很是不解。
因为怕殿下飞上天去。圆润说不出着话,她转而回答了殿下的问题,“那日,前任府主突然找了我,说殿下的身体已经背负不住了,给了我药,让我日常下到殿下的酒里。”
“他倒是了解我,知道我是舍不得酒。”
“阿天的伤怎么回事情?”
昨日她在萧天子身上只得到了他狠狠地欺负,并没有知道答案,虽然怀疑她闻到的不是血腥气,可今日越想越不对劲。
无论怎么想,昨日,闻到的确实血腥气。
“奴婢只知府主前日找过陛下。”
“奇怪,昨日我仔细查看了,阿天的身上没有伤也没有蛊虫,那么是什么,那股血腥气,很奇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殿下,不若直接去问前府主?”
夏长福低头一笑,再抬头已经是那个面若桃李高贵冷艳的模样了,她转身吩咐圆润,“去准备马车,我们去禁地。”
“是。”
含元殿的风真好,夏长福最后看了一样空荡荡的四周,揉揉眉头有些疲惫,昨日做的过了,今日起的太早,一会儿躺着休息好了。
“呕——”
突然一大滩黑色的血液直接喷涌而出,夏长福单膝跪地,捂住胸口看着黑色的液体里不停扭动的红色虫子,面色发白伸手去摸手帕,幸好她屏蔽了所有的婢子,不然这个场面让婢子奴才看见了就不好了,少不了杀人灭口。
杀人多累啊。
她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呢。
双眼模糊,头昏脑涨,晃晃头试图保持冷静,一切徒劳最终是闭上了眼睛——
白色的殿堂,她一身黑色正装,红色的边沿点缀了些红色的花儿,难得不是她最爱的桃枝,宽大的袖子遮掩不住她瘦弱的手腕,蔻丹鲜艳如血。
她伸手挣扎着欲摸什么。
黑色的血迹涌出,最终从脸颊滑落,红色的虫子最终变成了黑色的灰烬,然后缓慢的消失。
“殿下!”
打点一切完之后的圆润跑回含元殿,就看见了昏迷不醒的夏长福,她一时之间愣住了,跪在夏长福的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我带你去禁地,一切都会好起来,相信我。”
圆润含着泪水,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探殿下的鼻息,感受到浅浅的凉气,她的心总于跳动了起来!
直接抱起夏长福,也不害怕被人发现她会武功的事实,直接抱着夏长福就往车架哪里跑,尽快,越早越好!
只有早日赶往禁地,殿下的命才救的回来!
三日后。
前往禁地的途中。
雪霜国胡人交界之处。
篝火跳跃,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药罐,圆润摸出前府主给的药丸,白色的包裹着流动的能量,她直接放进碗里。
白色的团子蛮有弹性,在碗底跳了跳才安生。
圆润转头看了一眼夏长福,发现她还是昏迷不醒,低头有些沮丧又有些担心,叹息伸手包裹着兽皮,拿起药罐,倾出里面的桃花酒。
空气里浮动着浅浅桃花香。
这都快到禁地了,殿下还没有醒来,可如何是好!
只有殿下才能进入禁地,要是殿下醒不过来,她又见不到前府主,事情就麻烦了!
“嗯……”
细声的呢喃,圆润猛的回头,小心的端着白瓷碗靠近夏长福,马被锁在一颗树上,绕着大树啃草,殿下就躺在马车里。
圆润把把碗放在马车上,期待的看着马车上的夏长福。
她挣扎着,皱起眉动动脑袋,忽然伸手似乎在抓住什么,眼也在这时候突然睁开——水润润的眼,茫然的看着头顶的白纱,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殿下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温好了酒,你要不要啊?”
“圆润,这里是哪里了?”
因为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夏长福的声音有些低,嗓子沙哑,说的不太清楚。
“快靠近禁地了,殿下,你放心。”
“哈哈,你好久没有这样话多了。”
她挣扎着挥手,让圆润推开,背靠着马车壁,她松了口气,身子软弱无力,伸手一看手指上的线条居然消散了不少。
她转头看向马车下的圆润,她端着瓷碗,面上黑黑白白,很是狼狈,身上带着奇怪的味道,像是……鸡鸭的味道?
很是难闻。
“殿下,药。”
圆润本想服饰殿下喝酒,可看着殿下低头动作,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退了退。
她抬手嗅了嗅自己,并没有糟糕的气味,看来这段日子,圆润并没有忘记给她做清理。可她自己就给忘记了?
殿下这是想沐浴了?
圆润毕竟跟了夏长福那么长久,知道她的习惯立刻说道,
“殿下,我已经准备好热水了,只是荒郊野外没有浴桶浴池,就麻烦殿下将就一下,擦擦身子如何?”
“我倒是无事,你手里端的是药?”
说到药的时候,她不免想到了师父,有些惆怅,明明都被她吓跑了,还不忘记她这条小命,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殿下,你喝,我怀里荷包里还有剩下的药丸。”
圆润被夏长福一提醒想起了手上的药碗,她匆忙递上去,
夏长福伸手拿起白瓷碗,看着里面沉沉浮浮的白色球体,张嘴含住碗边仰头一喝,白色的球一进入口腔就化了,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白色的球她好像吃过?
什么时候,好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她第一次看见师父的时候,他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就是这个——白色药丸。
为什么记住它呢?
夏长福扪心自问,还是因为它的效果立竿见影,只要吃了它,她就不疼了只是,后来就得了寒症。
夏冷冬热,也无事,只是终生不孕,过于……残忍。
“拿来我看看。”
夏长福接过圆润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胭脂盒大小的贝壳摆放整整齐齐,一个被打开的贝壳里面,还有一个白色的药丸。
夏长福拿起白色的药丸,低声说着,“我幼时,不爱吃它,后来学了御蛊之术,就更加没有机会接触了,你是如何让我察觉不到它的?”
白色的能量球,师父说过,里面包裹着干净的神圣的力量,堪比唐僧肉。
她还好奇,为何该死了她还是没挂,原来还是师父有先见之明,让她吃了这才救下了她之命啊,艳丽的眼因为病弱而染上了楚楚可怜之态。
“殿下,我用匕首划开,放进了酒液里。”
“是什么颜色?”
“天空的颜色。”
夏长福仰头看着黑色的夜空,放下瓷碗,招手唤来圆润,附身凑近她的耳畔,低声的笑道,“圆润,不要拿着为我好的名义瞒着我,嗯?”
勾人的小鼻音,圆润低着头掩盖脸颊的绯红,低声应是。
“去把热水拿来,我擦身子。”
“是。”
师父,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夏长福罕见的露出茫然之态。
=0=
第47章 他偏爱红装
她跳下马车,站在一片天蓝色的草地上,圆润牵着马去绑好。
一眼望去,高过人腰的青草,摇摇晃晃随风舞蹈。
圆润一摸腰间,月白色的兽爪紧紧握在手里,尖锐的爪尖刺破五个手指,黑色的血液被吸允。
圆润绑好绳子转头一看就是这一幕,她捂住嘴唇,卡在嗓子眼的话不能说出口,她紧紧的咬住牙关,她并不确定,开口会不会打扰了殿下。
夏长福把兽爪贴在面前,那层看不见的隔离上――犹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她踏步走进,身影逐渐消失。
无论来过多少次,再次来的时候还是很惊奇,因为这里都好神奇,有着蓝色的草地,长着银色的树叶的大树,树上挂着人形的果子。
师父穿着红色的衣裳漫步在天蓝色的草地上,他最喜欢低头看着你,那种笑容很温柔而善良,可她知道,这个人冷酷而无情。
她看着师父,杀掉了陪伴他十年春秋的奶妈,因为奶妈动了他的盆栽。
师父是个奇怪的人。
夏长福扶额,她以前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啊?当真是年少轻狂,没脑子的代表。
有着银色树叶的树下,有着一栋画风清奇的木屋,木屋外摆着九宫格,每个格子里都有一盆花,师父最喜欢的花抱在他的怀里。
“我可爱的小玉茗,你怎么来了?”
他穿着红色宽大的衣裳,头上插着步摇,显得富贵而华丽,他站在那里一手端着他最爱的花盆,笑着对她说。
温柔的像是她儿时邻居家的小胖子,笑的温和而好看。
可惜的是,后来他去了,而她也变成了前朝唯一的继承人,直到遇见了师父。
“师父,你是不是去见过阿天了?”
“你来就为了萧天子?”
他的面前铺着一块方形的布,有着黑白格子。上面摆着碗筷和造型可爱的食物,空气之中飘着食物的香气。
夏长福吞了吞口水,明明她吃过的食物不少,到了师父这里她就变成饿死鬼投胎了!转过头捏捏自己的脸颊,她吞了吞唾沫还是忍不住。
“师父,我也想吃。”
“来,”他说着,端了一盘子的糕点,身边还摆着他死都不撒手的盆栽,里面有一颗怪异的树。
不高也就一寸左右吧?
枝繁叶茂树冠很大,碧绿色树身上隐约浮现着一张脸,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师父了,不知是否为错觉,她觉得那张脸,特别像师父收藏的画像。
画像上的人栩栩如生,那是她的师母。
男的师母。
师父和师母结契了,是一对契兄弟。
“谢谢师父。”
夏长福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她伸手接过盘子,盘腿在方布前,拿起筷子直接开吃了。
雪白的糕点软香可口,上面包裹着一层白色的糯米粉,吃多了或许腻口,一连吃了三个,她捂住肚子满足的躺在草地上。
他笑眯眯的问,“舒不舒服?”
“嗯,师父我嫁给阿天了。”
“你记得吗?”
他笑脸依旧,他怀里的盆栽张嘴咬住师父的手指,红色的血液涌出被小树苗贪婪的吸允,那一低头的温柔,让人侧目。
“我知道,师父我想活着,也想阿天活着。”
她仰着头,水润润的眼,妩媚精致风情初显,那在世人面前的高高在上、妩媚风情,都变成了一张白纸,单纯而坚定不移。
“代价,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师父!”夏长福惊讶的抬头,她还以为师父会阻止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甚至直接杀了萧天子,又摇头笑了起来,低声呢喃,“我该知道的,师父要杀了阿天,早就动手了。”
“万事缘法,你执意如此,我为什么干涉?”
“愿你如愿,玉茗。”
“有何悔?我承担了便是。”
她闭上眼睛,疲惫拥抱了她,心神沉入,放空大脑,鼻子动了动,清淡的药味飘荡着,辽阔的天地在一瞬间变换――
“殿下!”
圆润立刻跑过去,扒开夏长福的手,看着殿下胖嘟嘟的手指,白嫩嫩的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她仔细查看,眨眨眼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可怕的黑线。
那个盘踞在殿下小拇指的黑线消失了?
圆润狂喜,恨不得仰天大笑,告诉所有她看得到的人,她是如此的兴奋,如此的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殿下,殿下,你知道嘛,你好了!”
果然找到了前府主,殿下的命就抱住了。
“嗯……?”
她挣扎着醒过来,摸了摸感觉到自己摸到了一个盒子,猛的睁眼——风吹草低见牛羊,入目所及之处一片碧绿色。
“我进去了多久?”
她扶着头依靠着圆润,头脑一片清明,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她低头打开盒子里面摆放着熟悉的白团子,还有一张纸条——
拨开乌云见明月,守得深宫合欢花。
圆润低着头不敢偷看殿下手里的纸条,她的心欢呼雀跃,一直压在心里头的石头也搬去了。
“圆润,我们去见陛下。”
圆润惊讶于殿下一瞬间的冷漠,明明刚才还不是这样的啊?
夏长福知道师父给了她纸条不是无缘无语,而是意有所指,可她看着就心生不妙,她最烦这些繁文缛节了,更不喜这文文绉绉的诗文。
只是能让她上心的也就萧天子了,师父本意杀了阿天,就算改变主意,只怕前途也是一片白雾——她摊开手看着胖乎乎的手指,翻来覆去并没有发现熟悉的黑线。
“殿下。”
夏长福转头看向圆润,她俏生生的站在马车边,牵着绳索长裙边是小马扎,她低头掩盖眼底的暗芒,无论前途如何迷雾重重,她必然是要披荆斩棘,去摘取那高山之上的唯一奇花!
“圆润,你可陪我去杀敌?”
“殿下之愿既我之愿。”
夏长福满意的看着单膝跪地行礼的圆润,提起裙子踩着小马扎上了马车,禁地本就位于胡人、雪霜国交界之处,距离边境也就不过十几里,一日的功夫够了。
只是夏长福万万没想到,这短短路途居然还会看见不长眼睛的东西,拦路打劫——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空气之中密码么着熟悉的气味,让夏长福挑眉不解,心口隐约感觉不妥当,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又开不了口。
圆润猛的拉住绳索,马车因突然的动作而震动,夏长福一口抿了杯中的酒,伸脚拦住摇摇欲坠的托盘——“何人?”
冷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极有穿刺力。
光是听这声音身体就软了一半,酥麻感从耳朵处蔓延开来。
“小娘们够味道。”
“殿下,待我解决了他们。”
圆润受不得她的殿下被侮辱,而且还是区区山贼土匪,直接抽出长剑,反照出银色的光,证明了此剑锋利异常。
“哼。”
她动动脚,稳住矮桌,靠着马车壁收回了脚,手指轻轻的挑起发,顺手扔了一个药丸进嘴里,入口即化神清气爽。
“殿下!”
圆润立刻停止住动作,转头看向马车内的人,风吹动纱门隐约看见她绯红的唇,蔻丹如火抵住嘴唇,眼珠大小的果肉就进了嘴。
只是委屈了殿下,这深山老林也就野果勉强入了口。
“本宫倒是不知,萧家军何事爱上了藏头露尾的勾当?”
说着她直接掏出一块龙纹玉佩,伸出纱门——碧绿色的龙盘旋在白色的玉佩上,上书龙飞凤舞的大字,窥了一眼便知这不是赝品。
“末将参见皇后殿下,万福金安!”
“你如何到了这里,而不是去灭胡人的威风?”
“殿下,请随我回军营,这里不安全,末将不好与陛下交代。”
夏长福罕见的沉默了,这看似危险的话,其实传递着消息,阿天是不是出了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只能在军营里说?
圆润握紧手中的长剑,锐利的眼睛扫过周围的“土匪”,只需要一个动作她就可以挥剑而去——任何威胁殿下安危的人,格杀勿论!
“圆润,上马。”
“是,殿下。”
圆润收好长剑,放在手边,随时准备拔剑而出为殿下挥近恶徒,最后警告了军痞子们一眼,她上了马扬起马鞭。
夏长福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熟悉的骨鞭,手指一动低头不再言语。
一切只有到了军营才能知道,阿天是不是如她猜测,出了事情。
手指握紧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片刻才松了一口气,慵懒的躺在兽皮上,抚摸着温暖的毛茸茸的触感,让她不由的勾唇而笑,只是眼底的担忧流露而出。
“来人,护着殿下的马车!”
“是!”
异口同声倒是中气十足,夏长福轻轻的掀起纱门,看了看马车外的景色,却是皇家军队的盔甲,无错了。
只是心底慌乱之感从何而来?
=0=
第48章 你爱慕于他
“报——第六小队来报。”
“念。”
“尚未寻得陛下,可皇后殿下在军营外。特意传了话,不用出去迎接了。”
司马礼移动沙盘的指一用力,压到了一座山丘,他低头遮掩满脸的沮丧,他觉得阿萧还要等他几年。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你问我,我去问谁?!殿下的手段你们都是知道,等一下知道该做什么嘛?”
“是!”
在座各位像是鹌鹑似的低垂着头,毕竟没有人原因用自个的命来,印证皇后殿下的铁血手段——
上一位如此放肆的人,已经变成了鱼儿的排泄物,黄泉路都已经走完了。
“随本将军去好生哭丧一般。”
军营一隅,最是安全的地方了。
圆润放下托盘,低着头退下,再抬眼的时候,已经出了屏风之外了,挂在其上的宽大衣裳,简单素雅,是殿下喜爱的款式。
陛下想必是早知殿下会赶来,准备了女儿家的衣裳,还都是殿下喜欢的。
“圆润,你去看看司马礼给我个什么解释。”
?
虽然疑惑,圆润还是低着头退了出去。
夏长福舒服的长叹,浇了水感受着,水滴从额头滑落,最终在下巴尖汇聚,一齐回到了木桶里。粉色的花瓣漂浮着,遮挡了桶内的风光。
她伸手,川湘蛇吐露着红色的信子,游走在屏风的高处,拿了水瓢、香皂子,仔细的清理着身体的污垢。
“他去了哪里?”
夏长福闭眼,歪头让发浸透了水,往日苍白的脸染上绯红,像是做了某些不可言说之事后,模样。
“殿下,臣司马礼,参见皇后殿下。”
铿锵有力的男声,熟悉的属于司马礼,他跪倒在营帐外身后是一排跪着的将领,圆润站在门口大声的复述着夏长福的话。
“我不乐意听你胡扯,直接说实话吧,阿天在哪里?”
“陛下,陛下,自从与胡人一战,陛下就不告而别,失去了踪迹!”
沉闷的磕头声,传到了夏长福这里也就变轻了,没什么看头也不值得可怜。
“我该知道,这事才是开始……”
夏长福的手搭在浴桶的边上,眼轻轻的扫过落灰的柜子,伸手在躯体上不断的游走,收刮着尘埃泥土,划过脖颈的时候,想到了那人的爱好。
脖颈处,仿佛还留有他的余温,暖暖的舒服的不得了。
“我晓得了,你们去吧。”
阿天师父对你做了什么?任何人我都可以报复,唯独师父不可以。
理智上,夏长福知道,这是师父的交易,只是看不见阿天,况且还是战后失踪,多半是负伤了吧,她多么希望这仅仅是她的猜测,可司马礼的态度太古怪了,古怪到她想自我欺骗都做不到。
水凉了。
她起身。
“圆润,替我更衣。”
“是,殿下。”
圆润拿起桃色的肚兜,穿过她的脖颈,温热的手指接触夏长福冰冷的肌肤,忽然手臂上一冷,圆润低头仔细一看——殿下哭了。
“殿下,”你为何哭泣?
夏长福摸一摸眼角才发现,泪水冰冷像是她的身体,在炎热的夏季,她还包裹着厚重的衣裳,因为冷而发抖。
“我不知,只是无端的伤心,阿天在哪里?”
圆润伸手搂住她最重要的殿下,轻声的说带着哭腔,“殿下,你爱慕与他,自然担忧哭泣。”
仰着头,圆润的眼微红,殿下喜欢他人,她该开心才是。
“若是他听到这番话,只怕天上的星星都要摘了下来。”
“嗯。”
圆润知道,殿下此刻需要一个倾听者,可以是任何人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必然是奇怪的,他这人,说他幼稚,在大臣面前又是个深不可测的家伙,说他成熟,连蛮儿的醋都吃,就算是我看了一样小太监,他也紧张,若是婢子头看了我,只怕尸体在花园里都烂完了。他这人无论如何也是无事的了,只是我害怕,他忘了我。”
“殿下。”
夏长福轻轻的掰开圆润手,卷翘的睫毛扑眨在眼帘投下一片阴影,转身拉住衣裳便往身上套,宽大的袖上,点缀着熟悉的桃枝,她伸长手臂,任由圆润为她系好腰带。
手指轻轻的抚弄着嘴唇,她想了想还是先去司马礼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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