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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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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兵,终究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循声望去,看到那边隐隐有一拨黑衣人在抢一辆马车,便压下硝烟带来的不适与不便,纷纷往那边冲去,与黑衣人杀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边有人高声叫道:“你们快些将马车驶走,只要离开了这片山林,就安全了!”
“身体不舒服的别乱动,让马车先行,待回到军营后再叫援军过来,刺客数量不多,你们别怕,先撑着……”
在一片混乱中,一批身手矫健的精兵跳上马车,抓起缰绳,打马离开:“你们别拦路,先把装备送到军营再说,不然装备出了事,咱们都得死……”
一名将领骑马冲在前头:“你们跟我来!”
十几辆马车,跟在这名将领后面,其他人看到是头头带的路,纷纷让路。
这名将领领着十几辆马车冲出山林后,一路狂奔,跑了老远才停下来,回头。
马车拉着满满的装备,速度没有单骑那么快,好一会儿才跟上来。
到了这里,没有刺客,没有硝烟,视线清晰,领将终于安下心来,大声道:“你们走快些,免得刺客追上来!”
一名士兵快马加鞭,冲到他的面前,伸手往前一指,大声道:“将军你看,那是什么?”
这名将领不疑有他,往前瞅去。
前方什么都没有。
突然,他打了个哆嗦,惊觉不对了,然而,他察觉得太晚了,只觉得后颈一疼,他就眼前一黑,栽下马来。
落地的时候,昏迷之前,他看到马上的那名士兵,脸抹得黑黑的,五官难辨。
虽然他并不认得参加此行的所有士兵,但他可以确定,这个兵,绝对不是队伍里的兵。
这个兵……应该是冒充的……
还有那些驾着马车的人……应该也都是冒充的……
中计了!完蛋了!他在心里哀嚎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马上的士兵看到他晕过去后,回头,挥了挥手,十几辆马车立刻迅速离开。
一个多时辰后,校军场的守兵收到消息,终于抵达这片山林。
这片山林已经安静下来。
地上躺着一些仍然昏迷不醒的士兵,另有一些伤员坐在地上喘息,有些士兵还在寻找失散的马匹,但是,超过半数的士兵安然无恙,而且,几乎无人死亡。
死的那几个,都不是被杀的,而是被马匹踩的或在混乱中出了意外。
三十八辆马车,少了十二辆,看起来损失不算特别大,但是,少的那十二辆马车,装的可全是最精良、最新的武器与盔甲!
谈小将军看着眼前的一切,脸都青了。
显然,对方是冲着那些最精良的装备来的!
对方的目的并不在于杀人,所以,对方没有射杀拖运装备的马匹,没有对士兵们痛下杀手,没有恋战,趁乱驾着那十二辆马车就跑。
对方事先一定都调查好了,这次要押运多少军需品,如何装车,出发的时间,哪里最适合下手,要怎么分散押送人员,要怎么将马车带走……
虽然他人称“谈小将军”,但他的军阶却是“中将军”,因为他的父亲是大将军,为了与“谈大将军”区分开来,他才被称为“谈小将军”。
身为中将军,他不会轻易被愤怒冲昏头脑,问明事情发生的经过后,他迅速安排:“你们将剩下的二十六辆马车驾回去,你们将伤兵抬回去,你们搜索现场,看看贼人都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你们去调查那几间茶铺……”
将手下的活儿都安排好后,他对几名亲信道:“咱们回城,调查兵部和户部,看看这阵子有谁在打听这批物资的事情,又有谁在暗中动了手脚。”
对方一定经过了非常细致的调查和周密的安排,否则不可能抢得这么顺利!
而对方想调查到这份上,一定绕不开兵部和户部,他去这两部查,总能查到一些线索的!
他赶到城内的时候,他的亲兵在离事发山林五六里外的荒野里,发现了被劫的一辆马车,马车里……装的是满满的石头。
接着,又在距离五六里之外的山里,发现了一辆,里面装的,全是牛粪……
如此反复,每隔几里就发现一辆马车,马车都是满的,但装的都不是丢失的装备……
待他们找齐十二辆马车时,天已经黑了。
一群人看着那十二辆马车,皆是无语:对方将这些马车分散开来,是为了拖延他们的寻找时间,也是为自己赢得时间,而将这些马车装上那些东西,则是为了嘲弄他们!
对方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当谈小将军在忙了一天后,收到这个消息后,怒得将手中的怀子,砸到地上。
抢他的军备就算了,还敢如此嘲笑他!
孰可忍,孰不可忍!
在帝都附近,离军校场那么近的地方,要抢劫这一批军需品,本就极为冒险,在这种争分夺秒、事态严重的处境下,对方还有时间和心情干这种事,可见对方之嚣张放肆!
另外,对方很可能跟他有仇,否则,不会如此嘲笑他和羞辱他!
谁会跟他仇深到不惜抢他的装备,并要如此嘲弄他的程度?
他很快就在脑海里列了一串名单,但是,不管他如何筛选,都不觉得那些人会做这么疯狂而冒险的事情。
这里可是天都,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到处都是耳目,他谈家的势力也大,谁会冒这种被诛九族的风险?
就算跟他有仇,也不会选择在帝都附近动手吧?
这不,一天没到,全天都,全天都内外的军队,都知道这件事了!
朝野震惊!倒不是这事造成的损失有多惨重,而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干这事,真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是对王法和皇权的挑战,是对西凉军队的蔑视与挑衅!
让人无法容忍!
此案不破,劫者不杀,官府、军队和皇家的颜面何在?
这天晚上,谈小将军和兵部、户部的主要官员、经办人坐到一起,仔细盘查起装备运送前后的细节来。
但查了一个晚上,能查到的,只有很多事情显得很蹊跷、很“巧合”而已,比如原本订于今天去押送装备的官员突然出了意外骨折、其他人都抽不出空,而代替押送的这位户部侍郎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做事马虎不牢靠——总觉得太巧了啊,仿佛经过安排似的,然而,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属人为安排!
类似的“巧合”“意外”“不幸”很多,但是,全都没有人为造成的证据!
如果,这一切其实不是巧合和意外,而真的是人为制造,那这个人……得多可怕?
谈小将军和其他相关官员,心里都隐隐发毛,觉得脊背凉嗖嗖的!
正文 案犯是他?
其实,这个晚上,谈小将军之所以没能在户部、兵部查到有用的线索,是因为,户部、兵部的很多人,没说实话,隐瞒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他们不能不瞒啊,装备被劫,他们也有责任,若是他们说了实话,轻则降职扣薪,重则,也许连官职都保不住,甚至要入狱的。
比如,他们在之前去喝花酒,喝醉之后似乎把不该说的军事机密,给说了……
有的经不住美人的诱惑,纵欲过度,导致第二天不能上岗,便装病不出,另派他人押运装备……
有的被人抓到了足以丢官的把柄,不得不按对方的要求,将户部的相关文件抄写了一份送上……
……
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都选择了沉默或隐瞒部分真相,导致谈小将军的调查陷入被动。
到了第二天,手下们纷纷将调查到的结果,报到谈小将军这里。
谈小将军听着各方的报告,脸更黑了。
押送途中经过的那几间茶铺,在案发当时,被人彻底控制了,茶铺的伙计、客人全都是劫匪冒充的!
茶铺刚开张,劫匪就将真正的茶铺老板、伙计全都打晕,绑好,堵嘴,关在秘密地点,然后装扮成店里的老板、伙计和在店里歇息的客人,若无其事地玩“伙计与客人”的游戏,等待押送装备的队伍上门。
从天都到校军场只有一条路,沿途虽无城镇,却有不少村落,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算多,却也不少,劫匪就不怕村民和行人发现不对之处?
这些劫匪狠就狠在,做得很彻底!
他们不仅绑架和囚禁了真正的老板、伙计,还将所有进入店铺的人员和经过店铺的人员,全都弄晕,绑了关起来,不让任何人坏他们的好事。
所以,他们冒充店员和客人的事情,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那几间店铺开了很久,行人和客人也大多是附近村落的居民,出门时经常到店里歇脚,彼此都认识,劫匪们宁绑一百,不漏一人,做到了天衣无缝。
谈小将军的人,在店铺后面的树林里,发现了一百多名被劫匪绑住和堵嘴的店员与行人,这才发现了茶铺的秘密。
而在案发的山林里,事先潜伏好的劫匪,用箭射伤了那些载人的马匹以及几名主要将领,为的是引开骑兵,削弱领导者的能力,他们没有伤害拉车的马,为的是能将马车驾走——这么多装备,想靠人力带走是不可能的,只能驾车带走。
引开骑兵以后,劫匪们先用炸药产生的硝烟混淆视线,造成混乱,而后分成两批,一批作蒙面黑衣人的“劫匪”打扮,跟士兵们杀成一团,另外一批则冒充成士兵,以保护装备为名,驾着马车,将他们看上的装备带走。
那时,山林里一片混乱,骑兵们无马可骑,部分士兵药发昏迷,其余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黑衣蒙面人身上,加上视线不甚清晰,谁会注意到那些驾着马车离开的士兵是冒充的?
与那些假士兵先行离开山林的真士兵和真将领们,下场只有被打晕、被丢弃这一个下场。
然后,冒充士兵的劫匪们就驾着十二辆马车离开,将车上的装备先御下,再将马车分别开到不同的、已经确定好的地方,装上事先准备好的牛粪、石头、泥土等物,玩弄谈家军。
——整个劫案的过程,大概就是如此!
谈小将军听了各方的报告,对劫案的过程已经明了,怒火中烧之余,很冷静地分析作案者到底会是何人。
劫匪人数众多,分工明确,训练有素,准备充分,甚至可以说是经验丰富,要么就是江湖组织所为,要么就是……他不愿意去想,但是,军人犯案,也是极有可能的。
天都城是有不少江湖组织,但他不认为这些江湖人敢劫军备,除非他们想造反!
十二辆车的装备,包括兵器一千二百件和盔甲六百副,靠这点装备,造不了反!
而且对方没有杀人,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再加上对方故意在劫持的马车上放那些垃圾,更像是专门冲着他或者谈家来的,恐怕对方跟他或谈家有仇,想借此机会嘲笑他和谈家。
以谈家如今的地位和势力,门生众多,但仇人自然也不少,谁会有这种近乎无知的胆量与自信?
谈小将军还是想不出来。
为了不错过任何可能,他派人去“请”天都城的几位江湖老大过来,问他们可了解装备被劫的内幕。
虽然他努力封锁消息,但是,军用装备在帝都郊外被劫,那可是帝都有史以来的第一桩,已经传得天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这些江湖老大平时威风八面,但面对谈小将军的疑问,一个个都努力撇清本组织与装备被劫事件毫无关联,并举起各种证据,证明本人、本组织没有作案动机、作案时间和作案能力。
劫持军用装备,那可是诛九族的,而且还发生在帝都,谁敢跟这事扯上关系啊?
谈小将军听了他们的表态以后,派人去核实他们所言,直到确定他们没有嫌疑后,才放他们离开。
天都城里,有能力作下这案的江湖组织已经撇清了嫌疑,那么,就只能是军队作案了!
军队作案的后果,更加严重啊!
谈小将军想到军队中居然出了这样的败类,心里,不免有些沉甸甸的。
他将军中的心腹,以及出去打听其他军队动静的探子们都召集在一起,分析军中的嫌疑人。
讨论了半天之后,还是没能列出让人觉得信服的嫌疑人来。
此时,终于有一名探子提出来:“小的觉得,只有一个人可能有胆作这种事情!”
众人皆看向他:“这人是谁?”
探子一字一顿地道:“剪影军的夜将军!”
此话一出,四座皆静,而后哗然。
“这小子确实恶名昭彰,狂妄自大,说不定真的敢犯这种砍脑袋的事情……”
“他再怎么嚣张,他那剪影军也才一万人,那点人能成什么事?他还敢跟咱们十万人打不成……”
“有什么不敢的?才初出茅庐就敢砍乌家的小子,前阵子不是还砍了谈小姐的手指么……”
一名将领无意中提到谈家小姐被夜九砍掉手指的事情,引发了全场的安静。
众人看了看他,又看向谈小将军。
说起来,夜九与谈家确实有仇啊,而且根据那小子一贯无法无天的作风,他大概不会把谈家军放在眼里,做出那种似乎更像是在嘲笑谈家军的劫案,现在想来,似乎是有可能的……
而且,关于本次分配装备的事情,他们也隐隐听说了,剪影军得到的装备都是劣制货和旧货——如果传闻属实,那一定是谈家在暗中搞鬼,凭那个小子的自大与狂妄,他能咽得下这口气?
何况,那小子刚与六公主订婚,得了一个巨大的靠山,可还会忍气吞声?
想到这些,众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但都没敢把谈家与夜九的恩怨说出来。
事关谈家的“丑闻”以及后宫讳事,他们还是别乱开腔的好。
谈小将军的脸色,更难看了。
听到手下们这么议论,他隐隐猜到也许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谈家确实在户部、兵部动了一些手脚,将最差的物资分给剪影军,夜九焉能不怒?
而这半个月来,剪影军一直没有对分配到的伪劣军需品提出任何异议,这不是很奇怪吗?
夜九身为将军,又是附马,受了这个委屈,有什么理由不上诉?
原本,谈家已经拟好了他对军备提出上诉以后的对策,准备让他白忙乎一场,就等着他去闹了,结果,他没去闹,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谈家军出了事——很像夜九的作风!
先前,他一直没有怀疑到夜九和剪影军的头上,是因为他想不到区区一万人的小军队能有这种胆量——剪影军若真的干了这事,可是要全军覆没的,就算夜九是附马,也不可能脱罪!
夜九真的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觉得有可能,但还是觉得很难相信。
全场皆静,没有人说话。
终于,谈小将军道:“此事就先谈到这里,本将军也累了,需要歇息,明日再谈。”
众人都散去后,谈小将军没有耽搁,换了便装,往皇宫行去,准备去见谈贵妃。
谈贵妃听了这个堂弟的禀告以后,叹气:“八成是夜九干的。”
在这种事情上,“八成”跟“十成”并没有什么区别。
谈小将军还是觉得有点惊悚:“他会有这样的胆量?”
“如果你见到当时的他,就会相信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了。”谈贵妃缓缓道,“本宫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什么都不在乎!在皇上的面前,在本宫的面前,砍了楚楚的手指,却没有半点惧意和悔意,就算皇上要砍掉他的双臂,他也完全不在乎。那时,本宫就知道,这个人,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谈小将军无语一会后,道:“那咱们要怎么对付他?”
谈贵妃道:“他做得再怎么高明,也一定会留下证据,你要找到他犯案的证据!在找到证据之前,你切不可跟他对上,要不然,他也砍掉你一条手臂什么的,就得不偿失了!”
谈小将军下意识地护住手臂:“如果他一直没有动静怎么办?”
正文 带兵搜营
夜九准备得这么充分,不会轻易留下证据,如果他一直不动那些劫走的装备,他要如何收集证据?
他若是没有的证据就找上夜九,夜九大概二话不说,挥刀就上,他可不想失去一只手臂什么的。
谈贵妃微微一笑,眼里闪过几抹精明:“证据,是可以制造的。”
而后,她低声对谈小将军说了几句。
谈小将军听后眼睛立刻亮了:“娘娘说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谈贵妃道:“对付这种人,一定要一击成功,绝不可给他逃脱和喘息的机会。”
谈小将军点头:“我明白,娘娘等我的好消息罢。”
只要坐实了这个“劫持军用装备”的罪名,就算六公主再怎么努力,也保不住夜九!
谈贵妃微笑,面相如观音般福态端庄:“去吧,让这小子知道谈家的厉害,为咱们家楚楚报仇。”
谈小将军应了一声,出去了。
谈小将军这边忙得焦头烂额,怒气冲天,夜九那边,却是一派悠然,没事人一样地操练他的兵马。
劫持军队装备这种事情,干的时候会觉得很刺激,很爽,干完以后,坎黎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慌慌的。
今昔不同以往啊,以往,他是“刁民”,是“暴民”,是跟官方作对的“英雄”,但他现在是正规的“军人”,他已经融进了军人,知道了军队和朝廷的厉害,知道了“法”的威严与力量,再干这种“惊天动地”的坏事,总觉得有点慌。
回到军营之后,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了,整天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眉头紧锁,转来转去,只要军营外有什么人经过,他就慌,生怕东窗事发,朝廷派人来抓他们了。
“将军——”看到夜九又在悠然地品酒,他冲过去,将夜九手中的酒杯夺下来,受不了地叫道,“你怎么还有心情喝酒?你知不知道谈家军在到处找案犯?指不定哪天就找到咱们头上来了……“
“坎黎!”夜九目光一厉,眼里迸出寒意来,“我说过什么,忘了?”
他说过,事前事后,不可再提此事,必须要当这事没发生过。
坎黎呐呐:“我、我不是担心嘛……”
夜九唇角一勾:“怎么,怕了?”
“怕个娘的!”坎黎骂道,“我不怕我出事,我就怕您老人家出事!我就怕咱们这一万名兄弟出事……”
以前,他只是带着几个兄弟跟官府作对,死了也就是几颗脑袋落地,但现在不一样啊!
将军若是出事,就不是将军一个人的事情了,那可是一万剪影军的生死啊!
听说谈家军已经在暗中调查剪影军了,他就不明白了,将军怎么这么从容?
夜九微微眯眼,邪气顿生:“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
“真的?”坎黎半信半疑,“那……跟我说说?”
他知道他们家将军很厉害,但是,他只管行动,不管拟定策略,并不知道他家将军都安排了哪些杀招。
夜九淡淡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知道了可是要被连累的。”
坎黎立刻抿唇:“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问了,但是将军,你可一定要顶住,别让谈家军给逮着了。”
夜九懒懒地:“我说要你放心的,不信我就滚。”
坎黎立刻道:“信!我信!”
于是,他真的信了。
他家将军那么有自信,让他也觉得放心了。
然后,他跑去找兄弟们喝酒去了,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看他没事了,便也跟着安心了。
营房里,夜九继续懒懒地喝小酒,在心里想着:谈家那小子,怎么还没找上门来?
他以为谈家小子会更有用一点,没想到,已经超过他的预期三天了,那小子还没有上门。
谈家一定设计了什么陷阱让他跳,但他,更早地设计好了陷阱,让谈家小子往里跳。
这陷阱,都快发霉了,谈家小子快来吧!
终于,一夜之后,急促的、大量的、不祥的马蹄声,从唯一的一条道路上传来,引来了整个校军场的注意。
校军场,新兵的训练之地,以及部分暂时驻扎在京城的军队住宿之地,眼下住着数万人。
校军场一向平静,就算有新兵入营和出营,其它军队驻扎或离开,行动也是平缓的,绝没有这么粗鲁和紧急。
此时是休息时间,很多人士兵都探头,望着那些飞弛而来的马骑。
那个方向,是谈家军的驻地吧?
那些人,是谈家军的人?
校军场的容量有限,并不是所有的临时驻军都会住在校军场里,而是大部分都驻扎在校军场附近的诸多军营里,经常借助校军场的操场、设备等进行日常训练,比如现在,剪影军驻扎在校军场北部二三里外的军营,谈家军驻扎在校军场南部二三里外的军营。
校军场,位于两家军营的中间地段。
来人确是谈家军的人,但他们没有进入校军场,而是从校军场前面驰过,往剪影军的军营奔去。
马上的人,个个全副武装,来势汹汹,跟上战场打仗似的。
为首的几骑,除了谈小将军,还有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个个面容严肃,似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样子。
校军场的人看到这些人的模样,心里都觉得不妙:这些人,该不会去找剪影军的……碴吧?
谈家军不好惹,户部和兵部也不好惹,这次居然连两部的最高首领都出动了,这剪影军……该不会闯下什么大祸吧?
其实,剪影军虽然筹建不过一年半,人数也才一万,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啊!
剪影军每次来校军场进行训练或办些什么别的事儿,那股天不怕地不怕、好战好斗的狠劲儿,让人看了就退避三舍,更别提剪影军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让人又爱又怕的夜将军了,连他们这些当兵的都不敢招惹!
谈家军这次跟兵部、户部的最高官员去找剪影军,未必就讨得了好!
但愿两方不要打起来才好!
怎么看都觉得来者不善……
校军场的人看到谈家军冲过去后,都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两支傲慢的、有背景的兵,千万别搞内哄啊!
谈小将军领着一千精兵,很快就冲到了剪影军的军营前,翻身下马,拿出盖着兵部大印的文件,厉声道:“本将军奉兵部之命,前来搜查剪影军的营地!”
此刻,闻风而出的剪影军,已经如潮水一般涌过来,堵在大门前,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不善来者,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
面对谈小将军的架势,剪影军没一个退缩。
一名大汉大声道:“搜查啥?你们想搜就搜,咱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谈小将军冷眼盯他:“户部尚书王大人和兵部尚书谈大人也随本将军一同前来执行任务,你们想妨碍公务不成?”
这些剪影军的目光和气势,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一个个都透着狠气与唳气,谁的帐都不买的样子。
依他看,这些兵更像是野兽,而不像是正规军。
听了他的话,堵在门口的剪影军士兵打量着传说的“尚书”,交头接耳起来。
他们再没见识,也知道“尚书”是很大很大的官,比他们家将军还大,但亲眼见到以后,都流露出不屑之色:怎么一个个跟猪似的?肥头大耳,傲慢自大,兵部的那个像黑猪,户部的那个像白猪,就这种跟猪一样的人,居然官比他们家将军还大?
真是没道理!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家将军比他们强多了……
总之,在这些兵的眼里,他们家将军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官,其他官都不配大过他。
两位尚书看到自己的名号被报出去后,这些当兵的居然没有半点敬色,还公然参观他们,面子很是挂不住,便咳了两声,示意谈小将军别跟这些兵磨蹭。
谈小将军会意,将手按在刀柄上,喝道:“你们快让开,否则就以妨碍公务、不敬之罪抓了你们!”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这些软硬不吃的剪影军不干了。
一个个目露凶光,摩拳擦拳:“敢抓咱们?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谈小将军皱眉,这些兵怎么搞的?居然随便就想当着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的面,跟奉命前来执行命令的军队干架?
他们还真的是土匪不成?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透着邪气的声音传过来:“你们统统滚回去,不得妨碍谈将军执行公务。”
他的声音不大,却似有种穿透一切的力量,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剪影军士兵们一听到自家老大来了,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一个个闭了嘴,乖乖地退到一边,只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一看就是来找碴的“客人”。
夜九走过来,冲几个官员拱了拱手,客气地道:“王大人,谈大人,谈将军,里边请——”
两位尚书这才哼了哼,下马,走进去。
谈小将军跟在两位尚书的后面,盯着夜九,脸沉得可怕。
他听说过很多夜九的传说,说他如何如此的美,说他如何如何的邪,说他如何如何的冷血,说他如何如何的狂妄……然而,百闻不如一见,这个夜九,果真不是常人!
夜九将几位官员领进会客厅,让亲兵奉上茶后,微笑:“谈将军尽管搜,本将军一定不会妨碍公务,全力配合。”
谈小将军也才二十七八岁,自认英俊不凡,年少有为,如今见到夜九比他还年轻,还好看,更不爽了,也不废话,直接下令:“传我的命令,开始搜营,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收到他的命令后,他带来的一千精兵立刻出动,分头在军营里搜起来。
正文 计中计
同时,夜九也下令,要求所有的剪影军都集中到空地上,不可高声喧哗,不可随意走动,不可妨碍谈家军执行公务。
外头,是黑压压的剪影军和四处翻找的谈家军,客厅里,夜九和兵部、户部、谈家军的头儿在喝茶,不过,双方都没怎么说话。
能有什么好说的?
夜九就像没别人在场似的,一脚搭在椅子上,低头玩弄手中银光闪闪的匕首。
谈小将军这边的官员则看夜九不顺眼,对他的不敬更是恼之入骨,纷纷摆出一副“本官不屑与你说话”的派头,只等着找到证据后,直接定夜九的死罪。
谈小将军不动声色,盯着夜九,暗道:你就嚣张吧!就算没有证据,也要弄出证据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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