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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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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龟站在墙头上走来走去,巨大的伞面将他的身体全都挡住了,同时,他不断转动伞柄,伞面旋转如风车,将那些射到伞面的暗器,全给弹了回去。
“叮”“咚”“卜”“当”等声音,都在说明那些暗器并没有打到人。
大概是有杀手被反弹的暗器给伤到了,发出惨声叫。
这下,这些杀手们虽然看不清楚那把伞的机关,但已经知道了,那把伞是一把很厉害的武器,伞架很可能是用精钢之类的所制,伞布大概也是用坚韧厚实并掺了什么柔软钢丝的面料制成,根本不怕兵器和暗器。
而且,伞面还可以生出尖锐的小刺,谁碰到谁倒霉。
尽管他们都是一流的杀手,不怕死,杀人的本事也高,但在这种风大雨大的夜里,他们的行动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啊,更何况,那把堪称极品兵器的伞,很棘手。
还有那个持伞的人,听声音是个少年,但是,只凭他在窄窄的墙头上自由奔走的身法,以及他轻松操纵、旋转那把巨伞的力道,就知道不是简单人物。
正文 铁爪凶手
他妈的,听说夜将军府里就只有几个老实结交,只管打扫、洗衣、做饭的杂役而已,根本没有侍卫,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
他们本想趁着雨夜潜入府里,围杀夜将军,现在,却连一堵墙都过不去,还杀个毛啊?
这些杀手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继续冲锋陷阵,但是,他们接下来的努力还是徒劳无功,对方就像老鼠一样守在墙头,快速地跑来跑去,不断旋转手里的巨伞,就跟机器似的,完全不觉得累的样子。
那把伞,将他们的一切攻击都阻断了,伞上有尖刺,他们的血肉之躯又碰不得。
眼看进府无望,首领总算识时务者为俊杰,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走。”
还有时间,他们不必急于一时,下次,他们再找机会下手就行。
大雨中,一群人迅速撤去,撤去之时,还不忘带上受伤的同伴。
看到他们走远之后,小龟才“哎”了一声,跌坐在墙头上,也顾不得大雨瓢泼,将手中的伞收起来,撤了机关,抱在怀里,直喘气。
这伞确实是很厉害的兵器,他家主子亲自设计,请制伞师傅、铁匠和兵器高手等一起制造出来的,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弄出这么一把宝贝来,但是,这伞很重啊。
这么一把伞,有几十斤重呢,知道他平时为什么总是抱在怀里不?单手拎着,辛苦啊。
要旋转这样一把伞,可是吃力,他已经是耗尽全力了,这些杀手再拖个半刻,他就要累趴自己,让他们砍成肉酱了。
他家主子为什么要他来“保护”夜公子呢?
他想来想去,就觉得是他家公子不愿夜公子跟同僚和权贵们结怨太深吧?
那些跟夜公子有仇的人买凶杀人,杀手没有跟夜公子直接对上,杀手没杀成,夜公子也没杀成,那么,这仇,就不会再结得更深了,是这么个理吧?
唉,他叹着气,从墙头上跳下来,进入将军府里。
大人物们成天净是想着要命的事情,真是可怕啊,但愿他家主子别让他卷进去太深啦。
他不追究那些杀手,但是,别人却未必不追究。
那些杀手在往回跑的途中,雨小了许多,他们的身影,相比之前,没那么模糊了。
黑暗中,一双冷酷的眼睛在看着他们。
他们冒了这么久的大雨,全身就跟泡在水里一样,眼见着离将军府远了,便停下来,擦拭头脸上和拧下身上的雨水。
黑暗中的人,举起弓箭,对准他们的方向,射出一箭。
然后,迅速跑到十几米外,再射出一箭,如此,迷惑他们的方向。
事实上,在这样的幽暗和雨丝之中,很难看清他们的身体,这箭射出去,难中要害,不过,这人并不是非要他们的命不可,只要让他们分散开来而已。
敌众我寡,各个击破,才是上策。
果然,那些杀手没想到会在途中遭到伏击,首领让几个伤员留下,其他人兵分几路,往箭射来的方向追击。
他们是杀手,又是出来干坏事的,自然不敢呆在有光线的地方。
那几名伤员,留在大树下,隐在幽暗之中。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伏击者想要杀的首要目标,竟是那几名伤员!
这些杀手,挑这样的雨夜动手,当然是为了方便杀人,但是,同时也方便了别人杀他们。
风声与雨声,已经没刚才那么大了,但还是能掩盖住伏击者轻悄的脚步声。
伏击者朝那几个伤员潜过来,越来越近,那几个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是猎物……
一夜过后,天色放晴,被大雨清洗了一夜的天都,异常明媚清爽。
行人们伸着懒腰,打着呵欠,走出家门,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有人路过某条街道,看到路边的大树后面似乎躺着人,以为是有人被昨天晚上的大雨给困住了、弄伤了什么的,便过去看个究竟。
然而,大树后面躺着的,却是几具尸体!
而且,显然是死于非命,有人全身青紫发黑,有人的肚子上和脖子上被戳了好几个洞,场面相当骇人。
“啊——”的叫了一顿,引来足够的围观者后,终于有人去报官了。
然后,消息就传开了。
小龟惦着昨晚上的事情,早早就起床了,跑出去买早餐的同时,顺便观察下周围。
走着走着,他就走到案发现场附近,就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便跟着过来一看究竟,然后就看到官差们在封锁现场,他硬挤进人群,将那几个死人的样子,都看在了眼里。
而后,他的眼睛就圆了:这些死人,是杀手吧?
官差们在检查死者的身体,死者的身上没有任何暗器、武器等之类的可疑东西,但是,小龟从他们的打扮、气质和死状上,一眼就觉得他们是杀手。
死了还透着杀气与唳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死于打斗之类的,不是杀手是什么?
说不定还是昨夜想来杀夜公子的那批人,这一带住的都是良善居民,除了那些杀手,还有谁会在这一带出现?
他观察了半晌后,想了想,往宫里跑去,向他的主子报告去了。
月映华听了他的汇报后,折扇轻拍手心:“你一直没有发现第二批人?”
小龟点头:“嗯,因为公子说今天晚上会有人去暗杀夜公子,我在跟夜公子回将军府的路上,便非常地注意四周,才隐隐地发现有人跟踪我们,但我就发现这一批,没发现有其他人。”
“你可能确定死者是你遇到的杀手?”
“黑乎乎的,我都看不清人长什么样,哪里能确定?不过,他们一看就是杀手啦,不会错的。”
“你觉得杀掉那些杀手的人,会是谁?”
小龟摸着脑袋:“一点都想不出来耶,夜公子也就是跟你走得比较近了,另外还有六公主吧,但六公主肯定不会知道这些事儿的,小的想不出来有谁会在暗中帮夜公子。”
月映华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站起来:“咱们去衙门走一趟,我要去看看那些尸体。”
如果夜九有秘密的同党,或者有人也想将夜九揽过门下,那他就一定将这幕后的人给找出来。
半个时辰后,乔装打扮过的月映华,出现在衙门的验尸房里。
那四具尸体,已经被剥光并清洗干净,平放在验尸台上。
他们身上的伤口,非常清晰。
月映华只看了几眼,便确定他们是杀手无误,他们的同伙,一定把他们身上所有可以推测身份、来历的武器等都带走了,想从这些杀手的身上查到幕后主使者,基本上没有可能。
这案,铁定成为死案了,根本无需查下去。
他现在只是想从他们的身上找出下手的会是怎么样的人。
这四具尸体中,有两具是中毒身亡,依仵作的说法,他们中的毒很是狠厉,见血封喉,无药可解,但中毒的伤口却很浅,不像是被人有意为之。
在来之前,月映华查看过那把巨伞,还让人检查了伞上的伤痕,伞上的破坏之处,发现了轻微的毒素,也就是说,那些砍到巨伞的兵器上,淬了毒。
联想到巨伞的作战方式,他大概能想象,这两名杀手很有可能是被巨伞反弹的兵器擦伤,毒发身亡。
那么,真正被神秘人物杀死的,只有另外两名杀手而已。
另外两名杀手,一个的肚子上被插出八个深深的窟窿,一个的脖子被尖锐的东西划断了。
他问仵作凶器是什么,仵作沉吟半晌,才道:“小的觉得是爪子一样的东西。”
“爪子?”月映华盯着一名杀手腹部上又小、又深的窟窿,确实很像是爪子,但是,“什么爪子这么厉害?”
就是鹰爪、虎爪也不可能平整地插出这样的窟窿来。
仵作道:“小的认为,凶手很可能戴了由钢铁等金属制成的手套,说是金属爪子比较合适罢,戴在手上,充当武器,如果这种金属爪子足够锋利,要将身体刺出这样的窟窿或划断咽喉,轻而易举。”
月映华点点头:“你觉得凶手是怎么样的人?”
仵作搔了搔脑袋,又想了半天,才道:“小的觉得这凶手的力气不是特别大,要不然,这伤口完全可以弄得更深,换了强壮的男人,估计能把脖子刺穿。另外、另外,凶手应该很冷静,全是一击即中,死者身上没有多余的、同样的伤口……”
他后面说的,基本上都是废话了。
月映华也懒得再听了,只是盯着杀手身上的伤口出神。
听小龟说,昨天晚上的杀手有十几个人,但死的只有四个,其中两个还是被自己的武器误杀,也就是说,凶手只杀掉了两个本就受了伤的杀手——这凶手,恐怕只是一人,而且武功不是很高!
如若是多人,又俱是高手的话,暗中埋伏,面对铩羽而归、有所受挫的杀手,怎么只杀得了两个人?
看这凶手的手法,干净利落,一击毙命,完全不像是会对那些杀手留情的样子。
而案发现场,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打斗痕迹,就像是速战速决,杀了就撤的情形。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心有余而力不足,“偷袭”+“速战速决”,只杀了两个受伤的杀手就离开,没有恋战。
正文 试探佳人
想到这里,他微微地笑了:那个凶手,没有足够的功夫,却敢独自一人面对十几个职业杀手,真是……太有趣了!
凶手会是夜九的手下或夜九所派吗?
他很快否定了这种可能。
如果夜九要除掉这些杀手,一定会斩尽杀绝,根本没有必要这样遮遮掩掩,就算他不亲自出手,也不会派一个杀不绝对方的人出马。
所以,这个凶手很可能是夜九的追随者、崇拜者,或者与其有什么深厚交情之人,暗中为夜九做的。
夜九在得罪一些权贵的同时,确实也有了崇拜者,但是,这些人真有能力知道有杀手要杀他的情报并暗中阻止吗?
短短时间,月映华已经思虑许多。
而后,他叮嘱衙门放弃追查此案后,离开了衙门。
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结果,若是牵扯进同朝、同军的大人物,反倒难收场,夜九即将离京,还是不要再招来没必要的怨恨比较好。
走到大街上,他悠然地闲逛着。
小龟买了一个烧饼,也没分他,边吃边问:“公子,咱们现在去干嘛?”
月映华道:“去找夜将军吧。”
夜九又去校军场看他的“剪影军”了。
月映华也不嫌路远,骑了马,往校军场行去。
本来,校军场的头头们还想刁难一下“剪影军”,想在装备和军需品里动点手脚,但太子突然驾到,与夜九一起视军,他们再也不敢搞小动作,按规矩给办了。
晚上,月映华与夜九一起回到城中,又邀请了一些同僚去酒楼宴饮,尽兴过后,方才散了。
月映华回到皇宫后,先去看望虹黛,将昨天晚上夜九差点遇刺的事情说了。
虹黛听后,表情很是淡漠:“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么?还是等他死了或残了,三哥再告诉我吧。”
月映华笑笑:“那些杀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听说今天晚上就要开展很二轮袭击,声势应该会更大,夜公子这次恐怕要有血光之灾了。”
虹黛哼了哼:“有三哥护着,他还会死了不成。”
“未必。”月映华摇头,“他是将军,还是要往上爬的人,总得要有自保的能力。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事,他是死是活,皆看他自己的造化。”
虹黛扫了他一眼:“三哥,他的死活问题,你应该去跟六姐说吧,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月映华轻叹:“我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虹佑,跟你说,是想有必要的时候,由你告诉虹佑。如果没有必要,那就什么都不要告诉她了。”
虹黛又冷笑:“三哥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瞻前顾后了?那个男人没少一根头发,三哥到底在顾虑什么?”
月映华叹气:“我是关心则乱啊!好了,虹黛,你就当三哥我喝多了,有点晕头了,刚才的话,就当没听听见好了。”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月映华起身走了。
虹黛坐在那里,良久不动:难道别人认为她对姓夜的已经迷到了那份上,到现在还没有死心不成?
真是太污辱她了!
第二天上午,小龟进宫,告诉自家主子:“昨天晚上,将军府四周没有可疑人影出入。”
月映华道:“确定?”
小龟撇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月映华敲了敲他的脑袋:“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担心别人太厉害,没让你发现。”
小龟又撇嘴:“那公子要不要另外派个比我厉害的管这事?”
他一整个晚上都要在将军府四周转来转去,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比看门的小狗还辛苦啊,他家主子还怕他不够灵敏?
月映华咪咪一笑:“我不就是最喜欢欺负你么。”
小龟:“……”
月映华却已经陷入思索中:看来,前天晚上杀了杀手的人,不是虹黛或虹黛派去的人了。
接下来,他又出宫了一趟,找了几个跟夜九还算有点交情的同僚,借着谈公事的机会,将有人收买江湖杀手、准备在这几天除掉夜九的事情,说了一遍。
所谓物以类聚,这几个跟夜九谈得来的官员和将领,要么是“外来户”,要么是贫苦和平民家庭出身,没背景没来历的,全靠自己打拼出功名,对那些依仗家里庇荫、官途坦荡的纨裤子第很是看不顺眼。
听了月映华的话,这几个人纷纷拍桌子骂娘,替夜九打扮不平,将买凶杀人者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在太子面前,他们也不敢随便猜测是何人所为,只是泛泛地骂了过去。
等他们骂够了以后,月映华才道:“据我所知,今天晚上,杀手很可能会找机会行刺夜将军,我已经叮嘱他好好呆在府里,莫在随便外出,并在府里多备几个侍卫,但他似乎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们几个若有机会的话,也好好劝劝他罢,马上就要赴任了,他可不能出了什么事儿。”
几个同僚都满口应承:“那是当然的,墨云那个地方麻烦得很,他若是带伤去,不好养身。”
一群人边喝边聊,聊了半天,方才散了。
这天晚上,小龟又继续在夜将军府四周蹲点,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他将盯梢一夜的结果告诉月映华后,月映华又确定:暗中帮助或保护夜九的人,也不是这几个人。
那么,喜欢独来独往、难以亲近的夜九,还有什么人称得上与他有交情或感情?
连他也想不出来了。
这时,泛困的小龟不断打呵欠,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左右看了一下后,往桌边走去,想倒杯茶给自己,没想到半合着眼睛,看不清楚房间,接连撞到了桌椅和琴。
撞到琴的时候,他的身体歪得快要栽倒了,赶紧随手一抓,双手就按在琴弦上,发出一阵混乱难听的琴声。
月映华的思绪被打断,视线移到声音的来源处。
琴?他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看看天色,他站起来:“小龟,咱们走。”
“公子,都快午时了,咱们去哪儿吖?”小龟揉着眼睛,打着呵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月映华道:“咱们坐马车去群芳楼,你可以在车里小睡。”
“群芳楼?”小龟的眼睛立刻亮了,催促道,“好好好,公子咱们快走!”
他最喜欢群芳楼里,那里的姐姐又多又漂亮,还香香的,呵呵,去一次,可以减几天的疲惫呢。
先坐轿子到宫门外,再在宫门外换乘普通的马车,主仆共坐车内,往“不思蜀”行去。
到了群芳楼以后,月映华打发小龟去玩儿,自己则找来香香老板,问她两天前的晚上,红妆姑娘的行踪。
香香老板没怎么想就道:“前天晚上,红妆姑娘接待了刚谈妥一桩大生意的云绣山庄钱老板一行,就陪他们喝酒、唱曲、弹琴、说些中原奇闻什么的,因为准备下大雨,钱老板一行走得比较早,红妆姑娘没再接待客人。”
她的记忆力很好,凡是来过群芳楼的客人都不会忘记,对花魁的动静又怎么会记不清楚?
月映华道:“她白天可见过什么人,晚上可又曾出去?”
香香老板摇头:“天气炎热,红妆姑娘白天一直都呆在浮云阁里,就算出门,也只是在花园里逛逛,就我所知,并不曾与外人接触。晚上,钱老板一行走了以后,就下大雨了,所有屋子都关好了门窗,浮云阁也不例外,红妆姑娘不可能冒着这样的大雨外出。”
月映华微微一笑:“我明白了,还请香香老板好好照顾红妆姑娘。”
而后,他就悠然地往浮云阁走去。
根据香香老板的话,两天前那个刮风下大雨的晚上,浮云阁的客人走得早,门窗紧闭,红妆姑娘早早就歇息了,整夜没有出来,但是,她是否一整夜都呆在房间里,并无人知道,不是么?
而且,那样的大雨夜,就算偷偷溜出去,也很难让人发现吧?
不过,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真能做得那种事?
虽然人不可以貌相,但他还是很难想象。
此时,已是午时,红妆已经醒了,正对镜梳妆。
她喜欢这张天然去雕饰,灵动可爱的脸庞,能不化妆就最好了,不过,身处青楼,不化点妆,太对不起客人了,所以,她还是略微化了一点淡淡的妆。
镜子里这张脸庞,虽然还谈不上妩媚、妖娆、风情万种之类的,但是,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粉嫩的双颊,眼珠子随便转一下都像在笑,越看越招人喜欢,越看越觉得开心,她看着看着,都舍不得移开眼睛,边看边笑。
这时,丫环上来通报:“三公子来了,想与姑娘共进午餐,不知姑娘可否方便?”
红妆愣了一下,放下铜镜:“那好啊,快快让三公子上楼,同时准备一桌消暑解腻的好菜,不得耽误了。”
丫环应着退下了。
而后月映华上楼,红妆一脸开心地迎接他,两人坐在窗边,谈笑风生。
因为准备饭菜需要一些时间,红妆便给他弹了几首低幽舒缓的曲子,赢得他的叫好声。
饭菜端上来后,两人边吃边聊,倒也惬意。
闲聊之中,月映华“无意”提到了两天前,夜将军府附近发生的神秘死亡事件,说同僚都在暗中议论夜将军得罪的人太多,已经有人暗中买凶杀人,想在夜将军赴任之前杀了夜将军。
正文 引她上钩
红妆听后,一脸震惊和担忧,不断拍着胸口:“太可怕了!天子脚下,怎么有人敢对朝廷将军做这样的事儿?夜将军自己要小心啊,还有宫里和朝廷,可不能听之任之,不管不查这事啊……”
她表现得很自然,就像真的很意外,还有些害怕一样。
月映华看不出来她是在演戏。
他也很擅长演戏。
眼眸微黯,他轻叹一声:“俱是传言,无凭无据,而且夜将军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朝廷也没办法管哪。我等只希望夜将军切勿大意,多加保护自己,但夜公子素来喜欢独来独往,府里连个看门的侍卫都没有,甚至不肯配备贴身侍卫,不论我等怎么劝,他就是不听,只是说来多少杀多少,唉——”
他这一声叹息,尽显无奈和担忧。
红妆有些同情起他来:“我也听说夜将军很固执,得罪了很多人呢,三公子,你与夜将军是好友,夜将军虽然脾气有些硬,却是难得的人才和国之栋梁,你可一定要帮他哦。”
月映华笑笑:“那是自然的,只要夜将军带兵上路,再厉害的杀手,也不可能突破两千兵马去取他的人头。夜将军今天晚上还会在府里住上一夜,明天便会入住军营,后天早上带兵奔赴墨云城,只要平安撑过今天晚上,就不会有事了。”
红妆点头,浅笑:“夜将军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月映华叹气,“只剩最后一个晚上了,就怕那些人狗急跳墙,赶在这一夜动手。”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红妆姑娘与夜公子也算是朋友一场了,我也不瞒你,夜将军刚平定叛军回京那几天,参奏他的折子,几乎堆满了皇上的案头,还有几位大臣和将军直接跪在御书房前,要求皇上严惩夜将军。好在皇上念夜将军是难得的人才,年纪尚轻,初来乍到,为人处世火候不足,才将那些奏折给压了下来,并将他派到偏远之地,好好磨炼性子,同时也好远离是非之地。”
红妆第一次听到这事,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还好皇上英明,用人不拘一格。我以前就听说西凉皇上爱才如命,任人唯才,看来真是如此了。”
月映华点头:“皇上有心保夜将军,但是,夜将军未必防得住暗箭哪。”
他轻叹:“偏偏他得罪的,几乎全是军中的要员,在战场上打拼的,哪个不心狠手辣,哪个不血气方刚,明着不能动夜将军,暗地里,他们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今天晚上,对夜将军来说,恐怕是非常凶险的夜。”
红妆又是一脸受惊的样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嘴微张,看起来居然还显得可爱。
“三公子,那你今天晚上不派些人去守着夜将军么?”
“夜将军不喜欢被人跟着和盯着,我只能暗中派几个高手混进将军府里,”月映华道,“只是他现在公务繁忙,就怕他太晚回府,半路被人盯上了。唉,他的功夫太高,我也不敢派人一直跟着他,若是被人发现,引发误会就麻烦了……”
“我的也是呢,”红妆也跟着轻叹,“虽然我只见过夜将军一次,但他的性子,确实固执冷漠得很,别人的好意,他不见得会接受,不过——”
她随即又开朗地笑:“夜公子功夫这么高,若有杀手跟踪他,相信他一定能发觉。”
月映华微笑:“我也这么想。”
说到这里,他却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句:“希望对方莫要使用弓弩之类的武器才好……”
红妆呵呵一笑:“不会的了,如果使用那种武器,一定会容易被察出来吧?”
近距离、强有力的弓弩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制造出来的,一般只有官办的武器制造机构才有能力造得出来,非官办组织去研制这种高危武器,也是犯法的。
月映华拿扇子敲敲脑袋:“红妆姑娘说的是,是我想得太多了。”
接下来,他闭口不谈夜九的事,又与红妆聊了一些京城的杂闻秘事,直到日过中天,他才告辞,离开群芳楼。
夏日的天色,暗得慢,待天色彻底黑下来时,已是亥时,一般人家,都于此时入睡。
这时,小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告诉她:“红妆姑娘就下午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去了约莫一个时辰……”
月映华道:“哦,她都去做了些什么?”
小龟顿了一下,面露愧色:“我跟着她进了三里巷,三里巷人太多,我跟丢了,也不知她干什么去了……”
三里巷可以说是天都最繁华、最热闹的一条小巷了,长三里,不过一丈宽,两边皆是密密匝匝的各种小摊小铺,南来北往的小商贩兜售着各种国内国外的食物和杂货,大小买卖都做,是天都的平民百姓们最爱去淘货的地方,一年到头不曾冷清过。
想他这样的人,居然看漏了一个女人,惭愧,惭愧不已。
月映华没有急着责怪他,而是问他:“你觉得她甩掉你是有意,还是无意?”
小龟盯梢的本事,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天都,能甩得他盯梢的人,恐怕连十个都不到,那位红妆姑娘,还能察觉并甩掉他的盯梢不成?
小龟想了想,苦着脸,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哎……”
他这个答案,真是让月映华意外了:“你会看不出来?”
小龟一脸挫败:“公子,那条小巷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就泥鳅样的身材儿,居然都很难挤……哎,挤着挤着,红妆姑娘的身影就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着。红妆姑娘不曾回头看过,也没有东张西望,看起来正常得很,似乎不像是发现自己被人盯梢的样子,可是,我又觉得她故意往人多出口多的地方钻去,实在很难判断哇。”
月映华阖眼,沉思一会后:“后来呢?”
小龟道:“我将三里巷走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红妆姑娘,又在附近转了转,前后花了大概一个时辰,最后回到群芳楼,红妆姑娘早就回来了,听说买了一些针线、胭脂和点心回来,全是三里巷的番外货。接下来,红妆姑娘就一直呆在浮云阁里,哪里都没去,今天晚上也在接待几个蓝眼珠的大食人,估计会忙到很晚,我这才能偷跑回来……”
月映华静静地听他说完以后,道:“你再好好想想,红妆姑娘今天可有可疑的举动,或与可疑的人物接触?”
小龟想来想去,搔搔脑袋:“真的没有了,她上街买东西,也就是跟小贩说话,那些小贩都是熟脸的,不太可能有问题……”
月映华轻摇折扇,陷入沉思: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红妆姑娘与夜九、杀手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瓜葛?
但是,这天都都是他的地盘,夜九才来了不到半年,接触的人物极为有限,他对夜九的人脉关系清楚得很,如果不是红妆在暗中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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