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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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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放心,咱们知道该怎么办,一定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嗯,到时就咱们几个证人,只要一口咬定是叛军干的,谁都查不出来……”
“咱们都记下来了,绝对不会露一丝破绽!”
……
傍晚,一处山凹里,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商量“除奸”大计。
只不过,比起如何消灭叛军,他们更关心如何除掉他们的临时统帅。
盼了大半个月,他们终于等到了可以除掉夜九的机会,趁着分头埋伏的机会,他们就商讨起这样的“大事”来。
商讨结束以后,两个人先离开。
他们走了一会儿后,往转角处一拐,没料到拐角处站着一个人,他们冷不防就撞到对方。
“谁他妈的没长眼睛……”一名士兵的抱怨声嘎然而止。
他抱着被深深捅了一刀的腹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洛、洛公子?
夜九站在他的面前,已经将捅了他腹部的刀子抽出来,站在几米开外,冷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只已经死掉的老鼠。
这名士兵看着他,忘了腹部的剧痛:这个人……是魔鬼吗?居然能如此平静……
“为、为什么……”他拼出最后的一口力气,哑声问。
夜九淡淡地道:“先下手为强,如此而已。”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不愧是恶魔……这名士兵抱着腹部,缓缓地倒下来。
躺到地上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旁边躺着的同伴,同伴的咽喉上鲜血汩汩直流,眼球凸出,死不瞑目的样子,原来,在他之前,他的同伴已经被割断了喉咙,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夜九踢了他一脚,淡淡道:“你的同伙,很快就会去陪你了,你不会孤单的。”
说罢,他从他的身上踩过去,往那个山凹走去。
那名士兵看着他的背影,视线模糊:将军,小心……
他已经无法去通知他的将军和兄弟们了。
片刻后,那处山凹里响起几声低低的惨叫,而后,迅速恢复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这几个人,为了掩人耳目,特地挑了一个很隐蔽、离其他埋伏者较远的地方,没想到,这导致他们被杀时,没有任何人察觉。
夜九没费什么劲,就将这些人全杀了,然后割下那名领头的将军的头颅,往敌军的阵营走去。
大敌当前,一触即发,他们不思如何杀敌,却在谋划如何杀掉自己人,还是己方的统帅,死有余辜,他这么做,情有可原——他不想扯这些大道理。
他杀他们,仅仅是因为他们要杀他,如此而已。
如果别人要害他,他就该先下手为强,别管对方是谁——这就是他从影如霜那里得到的、惨重的教训。
此刻,他穿着敌军的衣着,蒙着黑巾,拎着己方将军的头颅,往山林深处走去。
他知道,那里隐藏着几个敌军的探子,他没告诉别人。
对方不过苟延残喘的流亡军队,逃到这片远离天都、地势复杂的山脉里,占山为王,不时下山打劫平民百姓,过着山大王的日子,根本不成气候。
只要除掉几个重要头目和几个重要据点,对方就玩不起来了。
他不指望那些既不服他、又老弱无能的士兵和暗中算计他的将领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他自己就可以拔掉几个把守森严但规模不大的据点,让自己的军队顺利杀进敌军腹地。
他手上拎的这颗头颅,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将领,以勇猛好杀著称,曾经参加平定野狼王的战争,不知杀了多少野狼王的人,相信这支由野狼王女婿率领的叛军余党,一定会认得这颗头颅。
他带着这颗头颅,一定会得到这些叛军的信任和尊敬。
他抓住这颗头颅的头发,将头颅甩得晃来晃去,很是显眼,心里,他在讥诮着这颗头颅的主人以及派这个人来杀他的幕后主使者,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些隐在幕后的人想要暗算他,怎么就不先调查他是怎么样的人?
派这么没有脑子的人来害他,一定是想拖他的后退,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不也是很容易被他收拾吗?
真是一帮子蠢货,跟影如霜真是差远了!
不过,三公子确实是个人物,倒还有跟影如霜一较高下的潜能。
在他思索的时候,四周响起细微的动静,他知道有人在向自己潜近,但对方暂时还没有杀他的打算,所以,他很镇定,只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很快,数枝利箭对准了他的身体,几把刀也对准了他的要害。
他停下来,看着敌军的几名探子。
“不许动,不许说话,否则就宰了你!”对方一个看似领头的说。
夜九举起双手,作投降和无害状。
他左手上那颗头颅,血淋淋地在众人的面前晃荡。
对方盯着那颗头颅半晌后,目光移到他脸上:“把面罩扯下来。”
夜九听话地把面罩扯下来。
为了避免他的美貌让别人妒忌恨而后杀,他事先对自己的脸动了点手脚,让脸上长满了红疹子,便不那么美了。
“你是何人?这颗头从何处得来?你要往哪里去?又想做什么?”对方问。
他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又是从敌方的队伍而来,感觉应该是敌方的人,但是,这个人又拎着仇海深的脑袋——仇海深可是他们恨之入骨的人物之一,所以,他才没有下令杀掉这个人。
夜九淡淡道:“你家主子出钱买这个人的人头,我带了这个人的人头,来跟你家主子要钱了。”
“哪个主子?”对方狐疑地问。
夜九反问:“你有多少个主子?又有哪个主子出得起花这颗脑袋的钱?”
对方将刀尖抵在他的咽喉:“老子不吃这一套,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夜九面不改色:“江湖规矩,我绝对不会透露雇主的信息。如果你怀疑我是苍枭王让我干的,那这场战争,你们输定了。”
对方阴狠地盯了他片刻,收起刀子,将他手中的脑袋拿过来,反复看了又看,真是杀了他许多兄弟的仇海深没错。
仇海深的功夫可不是盖的,又跟着苍枭王打过仗,在军中还算受重视,如果说这个杀了仇海深的人是苍枭王的人,也太扯了!
想到这里,他道:“你是如何杀了他的?”
夜九淡淡道:“乔装混入朝廷的军队,接近仇海深,趁机砍了他的脑袋,如此而已。”
对方上下打量他:“就没有人怀疑?”
夜九阴恻恻地笑:“有,全杀了,可惜没人出钱买他们的脑袋,否则我会一齐带来。”
他的衣服,是暗色的,但也看得出溅了很多血,都干涸得凝成块了,只杀一个人的话,不太可能会溅上这么多血。
目光闪烁许久以后,对方道:“你跟我走,敢玩花样,老子宰了你。”
夜九淡淡道:“没人要买你们的脑袋,我不做赔本买卖。”
对方哼了哼,对几个手下道:“你们盯紧他。”
其他几个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夜九,仇海深耶,他们想杀这个人,不知想了多久,这个男人,看着是个小白脸型的,却干到了他们干不到的事情,他们服他啊。
夜九没什么表情,跟着他们,朝他们的据点走去。
天黑时,他终于来到他们的据点。
他们的据点,建在某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坳口上,两边都是万丈悬崖,如果不能突破这里,朝廷的军队就无法前进,然而,这样的地势,便是叛军的绝佳天然屏障,很易守,很难攻。
就靠着这样的天然屏障,这支叛军才能在这山里守在这么多年。
“老子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朝廷的人?”带着回据点的小头头问夜九。
夜九道:“不是,我只是杀手,杀手不做敌对两家的买卖。”
他看着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小头头道:“老子还是不信你,除非你再帮老子杀一个人。”
夜九道:“付钱我就杀。”
“在咱的地盘上,还敢收钱?”小头头骂了两句,却还是掏出一碇碎银,“人已经抓来了,你只要动动手,就可以杀掉对方,这个钱,干不干?”
夜九立刻道:“干。”
小头头笑着把银子丢给他:“过来。”
夜九跟着他绕了几绕后,进入一个石洞。
石洞深处,火光耀眼,有几个人被五花大绑,样子极为狼狈。
小头头带他走到这几个人面前,指着一个人:“这几个人是咱们刚刚捉到的朝廷俘虏,你若不是朝廷的人,就把这个人给杀了。”
他要夜九杀的这个人,是军中一个小将领,也是皇室某远亲的血脉。
这个人一看到夜九,就露出惊喜之色,开口就道:“洛……”
他想说“洛公子救我”,然而,他才吐出一个字,咽喉就被紧紧地扼住了。
他吃惊地看着夜九,洛、洛公子要杀他?
怎、怎么可能?他职位再低,也算是皇亲,这个人,竟然要杀他?
是做戏吧?一定是做戏吧?
正文 红妆佳人
然而,伴随着他的咽喉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脑袋一歪,再也无法呼吸。
其他几个俘虏都当夜九是来救他们的,都面露喜色呢,结果却看到这骇人的一幕,惊得石化。
夜九目光森冷地扫视他们:“其他的俘虏,不杀么?”
小头头看他连眼都不眨,就轻松将皇室的远亲杀了,终于放心,笑道:“暂时不杀,留着他们作人质。”
夜九道:“你就不担心夜长梦多,他们会被人救走?”
小头头哈哈一笑:“放心罢,我们这个地方,朝廷攻不下来的!来来,兄弟,你一定辛苦了,咱们喝两盅去!”
说罢,他转身往外头走去。
其他叛军也放下心来,不再防备夜九。
夜九跟着小头头往山洞外走去,然而这时,一名俘虏却尖声叫起来:“姓洛的,你竟敢背叛我们,一定会有报应……”
夜九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眼里透出凌厉的杀气来。
这些俘虏认得他,他们骂他倒无所谓,但是,指出他是“洛公子”就麻烦了,因为,叛军也知道这次朝廷军队的首领是“洛公子”,叛军本就多疑,这下子,他无法自圆其说了。
果然,小头头转过身来,起疑:“你……”
一声惨叫,从他的嘴里发出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夜九就从他的身上抽出刀来,将他的喉咙划断了。
其他叛军吓了一跳,才想做出反应,哪料夜九却又抢先了不止一步,以闪电般的速度和恶魔般的冷酷,刀起刀落之间,几个叛军就一命呜呼,而且,全是一招致命。
“啊——魔鬼——”
比起叛军忙着应付夜九的攻击,几个俘虏倒是有时间呼救了。
夜九听到他们的叫声,丢下其他叛军,冲到他们面前,手起刀落,先将被绑着的他们给杀了。
这些人已经看到他杀“自己人”的场面,已经不能留了。
杀了这几个俘虏以后,他红着一双恶魔般的眼睛,再去杀其他叛军。
这些叛军不过就是一些乌合之众,靠着山高皇帝远和地形的天然屏障,才嚣张到现在,根本就挡不住夜九身经百战的手段和冷酷无情,只过了半刻,就悉数被斩杀殆尽。
这时,据点里的其他叛军,已经听到呼救和动静,往山洞里赶来。
这个据点,足足有数百人守备,任他功夫再高,想一口气杀掉这么多人,也不容易。
夜九没有盲目迎敌,而是将山洞里的火把全部弄灭,在黑暗中悄悄潜出山洞。
在那些援兵还在山洞里忙乎的时候,他已经潜到几间屋子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放火!
这边一起火,又有一批叛军过来抓人和灭火,趁着这个机会,他又潜到据点的入口处,手起刀落,将数名看守全杀了,而后,他掏出烟火,点燃,给在山下等待进攻的士兵信号。
烟花带着长长的、闪亮的尾巴和呼啸声,升空,绽放,异常耀眼。
山下等待已久的士兵们看到信号,精神大振,纷纷跑出埋伏点,往山冲去。
据点的叛军们知道出大事了,纷纷跑到入口处亡羊补牢。
夜九两刀挂刀,一身是血,狞笑着等着他们,眼里泛着艳丽而妖异的光泽,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终于可以没有任何顾忌地大开杀戒了!
他倾天倾地地笑着,迎上去,与黑压压的叛军,杀在一起……
这一夜,血流满山,尸骨如山。
前半夜过去后,据点的叛军,悉数被杀,没有半个活口。
后半夜过去后,黎明来临,所有的叛军尸体,已经被抛下悬崖,己方的将士尸体,则被带下山,好生保藏或埋葬。
这个据点是整个山脉中最易守难攻的据点,这个据点顺利被捣掉后,朝廷的军队志气大振,信心十足,一路上势如破竹,直捣叛军的中枢。
而叛军轻易被破了最难攻的一个据点以后,人心惶惶,军心不稳,渐渐失于下风。
朝廷军队的胜利,可以说指日可待。
这些消息,通过飞鸽传书,不断送到天都,三公子的手里。
三公子看着这些战报,摇着折扇,脸色平静得让小龟看不出半点端倪。
小龟伸长脖子,偷看了战报以后,对主子道:“公子,这个洛公子挺厉害嘛,居然快打到逆贼的老巢了,你说,他会不会真的能赢呢?”
三公子淡淡地道:“未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
小龟打量他的表情:“公子,野狼王的余党要全灭了,你不高兴吗?”
三公子笑笑:“这些叛军余党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活着成不了气候,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有什么好高兴的。”
小龟想了想,摸摸脑袋:“说的也是。”
他家主子的野心大着呢,没把这一小撮叛军的生死放在眼里,也是正常。
三公子忽然站起来:“好久没出去走走了,咱们去‘不思蜀’玩儿去。”
小龟眼睛一亮,拍手:“好好好,好久没去了,我也好想去呢。”
三公子笑笑:“走。”
一路上,他坐在普通的马车里,摇着折扇,看着窗外的风景,完全没有皇家太子出行的排场。
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分析着“洛公子”此次出征的点点滴滴。
这个“洛公子”恐怕连姓都是假的,其真实身份一定是不能示人的秘密。
“洛公子”此次出征所干的一切,他都清楚,但他知道,他也好,别人也好,看到的都是“洛公子”明面上的行为,而“洛公子”暗里的行为,没人知晓。
那些被各方派去算计“洛公子”的将领,都死得差不多了——这会是巧合?
即使这些人死得没有可疑之处,但他绝不相信这是巧合。
想想“洛公子”一直以来的举动,他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做得出杀掉他们的举动,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和身份,当然,这些将领都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物,只不过有些来头和小名声罢了,他们的死,对西凉国谈不上什么损失。
他也不那么关心那些将领的死活,在他看来,这些将领拿着国家的俸禄,却在两军对战之际暗算自己的统帅,也不是什么可用之人,只是,这个“洛公子”也实在太疯狂了,做事如此狠绝!
他事先预测和分析过“洛公子”的行动,他不认为“洛公子”会败在那些明里和暗里的对手,但是,“洛公子”恶魔一样的行径,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觉得有必要再深入地了解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出征以后,浮云阁就闲下来了,他正好趁这个机会去浮云阁里调查,好好分析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确实能成事,但危险和风险太高,他还不能判断他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来到“不思蜀”以后,他走秘道来到群芳楼的后院,准备去浮云阁。
此时,临近傍晚,伙计和丫环们正在忙碌,客人尚未光临,他以为他可以很顺利地进入浮云阁,然而,刚走到浮云阁附近,就听到那曲非常熟悉的曲子——“洛公子”每天都坐在窗前弹奏的“月下流泉”。
而且,跟“洛公子”弹得几乎一模一样,节奏、音量、风格等,如出一辙。
他微微惊讶:是巧合,还是弹曲之人与“洛公子”有关联?
他加快脚步,往浮云阁走去。
面对花园,浮云阁的窗前,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白衣胜雪的女子,在专心弹奏那首曲子。
如果不是知道“洛公子”不在天都,三公子一定会以为对方是“洛公子”。
此时,浮云阁四周已聚集了不少人,在看着那名弹琴的女子窃窃私语,议论不停。
三公子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名女子是群芳楼新来的花魁,昨天才入住浮云阁,群芳楼尚未公开她的讯息,故而,其姓名不详,来历不详,见过她真颜者,少之又少,极为神秘。
三公子听在耳里,也不去询问这名女子的事情,只是阖眼欣赏她的琴音。
弹完这一曲“月下流泉”后,那名女子停顿片刻,又十指拨动,弹了一首新的曲子,这曲子节奏明快强劲,时而豪爽,时而悲壮,时而宁静,像江湖浪子飘泊四海的故事,又如壮士奔赴战场的心绪,与之前幽美舒缓的曲风全然不同。
而围观者们,不像以前那般只顾着欣赏“洛公子”的风姿而忘了欣赏琴声,这次,大部分人都沉浸在这琴声之中,赞不绝口。
三公子听过无数天籁,鉴赏力自然高超,他听完这女子的几首曲子以后,承认,这女子的琴艺,不输梨园名伶,也不输后宫嫔妃。
女子弹了三首曲子以后,似乎有些累了,停下十指,抱着瑶琴,起身回屋,只留给众人一个飘逸、曼妙的身姿。
围观者大多是群芳楼里的丫环与杂役,见那女子走了,也纷纷离开。
三公子想了想,往浮云阁走去,对守门的丫环道:“不知住在浮云阁的姑娘如何称呼?”
丫环知道他是什么人,不敢怠慢,恭敬地道:“三公子,现在住在浮云阁的是新来的红妆姑娘。”
正文 西月映华
红妆?三公子品味着这两个字,道:“请你通报红妆姑娘一声,就说三公子求见。”
仔细算起来,“洛公子”订了浮云阁三个月的租期,加上群芳楼因为虹黛闹事而附送“洛公子”一个月的租期,到前天为止,“洛公子”的租期已经到期,有其他人入住浮云阁也是正常,但是,为什么入住的不是花云裳?
依群芳楼的规矩,只有最出色的女子方能入住浮云阁,这个叫“红妆”的女子,还能比花云裳更出色不成?
他并不常来“不思蜀”,而“不思蜀”若没有大事或重要情报,也不会轻易联系他,他并不知道这几天群芳楼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过,这位红妆姑娘的出现与举动,颇令人生疑,他就顺道去拜访好了。
“三公子请稍等。”守门的丫环不敢耽搁,立刻往楼上走去。
片刻之后,丫环下楼,恭敬地道:“红妆姑娘有请,请三公子跟我来。”
三公子摇摇折扇,微笑着上楼。
小龟眼珠子转了转,很机灵地跟在他后面,他对这个红妆姑娘很好奇啊,既然没有人说他不能跟上去,那他就跟上去喽。
二楼挂了很多轻薄飘逸的白纱,一层层的,将内室的女子置于云里雾里一般。
窗外有风挟着花香吹进,白纱轻荡,如浪花轻拍,营造出梦境一样的氛围。
纱帘深处,一个女子的身姿若隐若现,朦胧如轻云蔽月,飘逸如流风回雪,如梦似幻般,令三公子有片刻的恍惚:那里真站着一个女子么,还是他的错觉?
清风吹过,纱帘飘起,那女子的身姿,清晰了,虽只是惊鸿一瞥,却拈花而立,笑语盈盈。
他忍不住往那个女子走去,趁着纱帘复位,即将遮住她容颜的那刻,抓住纱帘,出声:“姑……”
他的声音蓦然停止。
他看着那个女子,不动了。
公子怎么了?总不会是被美色倾倒,动不了吧?小龟心里想着,冒险跑过去,想趁机看看美人。
看到眼前的女子的那刻,他也愣住了。
原来,那个仿佛被云雾包围的、若隐若现的绝色女子,竟是一幅画!
这幅画与真人一般大小,挂的位置也与真人平齐,加上画得栩栩如生,形神兼备,在纱帘和光线的作用下,看过去宛如真人一般。
虽然是画像中的人物,但是……小龟呆呆地看着画像上拈一枝梅花、微微垂首微笑的女子,呆呆地想,真的好漂亮啊,就像仙女一样,不,根本就是仙女!
纤尘不染,不沾半点烟火味和尘泥味,完全不像是踩在地上的人儿,这地上的人,长得再怎么美,也是吃油盐长大的,也要踩着地面走的,但这画上的女子,就像飘在云端一样,吃云朵长大的,怎么看都是仙女哪,看着就觉得人生如此美好……
他呆呆地想,无法移开眼睛,无法思考别的事情。
直到“咚”的一声,脑袋上的疼痛,才让他惊醒过来。
三公子瞪着他:“瞧你这傻样,真是丢本公子的脸。”
小龟抱着头,瞪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到画像上,管公子呢,他就是想看这个仙女,就算只是画像,他也看得舒服,看得开心。
三公子黑了一下脸,又举起折扇,准备再教训一下这个丢他脸的小厮。
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来:“请问是三公子么?我是红妆,还请公子这边坐。”
这声音很好听,不像其他青楼女子一般透着妩媚和诱惑,却透着活力。
三公子转头,看到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于是又是片刻的恍惚:这画像上的女子,活了么?
女子见他半晌不说话,又走近几步,婷婷地行了一礼后,微微偏头,有点疑惑地道:“三公子?”
三公子回过神来,拱了拱手:“我是三公子,红妆姑娘?”
红妆笑着,眼睛弯弯如新月,贝齿洁白整齐如珍珠串:“嗯,我就是红妆,公子这边请。”
她的脸庞,不如花云裳、虹黛等人的精致完美,却是白里透红,明眸皓齿,鲜动灵动,透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活力与可爱,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坐下来以后,三公子一边打量她,一边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女子画像,两者在“形”上只像了五六分,但在“神”上,至少像了九分,所以,他刚才才会有“画像的女子活了”之感。
但现在仔细看看,画像上的女子瓜子脸,猫眼樱唇,五官无可挑剔,眼前的女子,却是脸庞微圆,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的梨涡隐现,很是漂亮可爱,却不是那种典雅、标准的传统美貌。
按世人的审美,她的脸庞不够精致妩媚,身段不够玲珑诱人,但那份灵气、纯净与美好,却是其他女子无法比拟的,真的与画像子的女子……气质如出一辙!
如果画像上的女子真的存在于世,那该是如何的仙姿玉质?
他在心里轻叹,将目光从画像上收回来,忍住没问画像上女子的来历。
红妆给他倒茶,笑道:“不知三公子喜不喜欢这茶,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再换别的。”
她以为他以后一定还会来么?三公子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只要是佳人亲手泡的茶,我都喜欢。”
他品了一口,不是他喜欢的茶,但泡得很好,温度、口感、时间、浓淡都为最佳,而且还加入了一点点蜂蜜和柠檬,味道调得恰到好处,在这盛夏,品这样的清茶,开胃,解暑,消燥。
红妆笑得有几分开心,眼睛弯成很讨人喜欢的月芽形:“听到三公子这么说,我好开心。”
她的笑容,真诚,坦然,没有半点青楼女子习惯性的逢场作戏和逢迎讨好。
这样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混风尘和混青楼的,而是隔壁好人家天真烂漫的好女孩儿,三公子在心里暗忖,微笑:“你认识我?”
红妆眼眸闪着灵动的光泽:“我听天都的人说过三公子,知道三公子是非常厉害的人。”
三公子难得地跟她闲聊:“那我可跟你想象中的一样?”
红妆点头,认真地道:“嗯,比我想象中的还好看,华贵。”
天下谁人不知西凉太子月映华?
东夜轻歌,西月映华,不知夜之歌响九州,抑或月之华辉映九州——这句话,形容的便是大顺国的太子夜轻歌与西凉国的太子月映华,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顺太子夜轻歌绝艳邪魅,令人“销魂蚀骨”,西凉太子月映华清辉华贵,令人“如沐春风”,在世人眼里,两人平分秋色,难分轩轾,同时,两人也是天生注定的死对头。
两人的父王,夜北皇与月苍枭,斗了一辈子,因为夜北皇的江山底子厚实,是老牌帝国,而月苍枭的疆域则是最近一百年才打造成形,尚是“新秀”,总体上差了大顺一截,故而,苍枭王拼到老年,也没能从夜北皇那里捞到好处,这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与饮恨。
对苍枭王来说,最出色的儿子,也是太子月映华,是他最大的希望。
月映华从小就展露出卓绝的才能,博闻强记,胸怀大志,样样不输他的父王,同样,夜轻歌也是带着上天的宠爱出生,样样皆是一点就通,不管做什么都能轻松办好,世人都爱拿他们比较。
他们的父王都已经老了,这个时代,注定是他们的时代,也是他们角逐天下的时代。
这两个人之间,总要做出一个了断的。
月映华听到红妆的称赞,折扇一开,掩唇轻笑:“谢谢红妆姑娘的赞美。”
“我是实话实说啊。”红妆还是一脸认真,“我可没有夸张哦。”
月映华觉得现在的心情很好:“红妆姑娘并不像是风尘女子,为何委身群芳楼?”
红妆笑咪咪道:“我找到香香老板的时候,香香老板也问我这样的问题,其实啊,我是来这里找人的。他已经离开很久了,没有任何音讯,我到处找他,最后找到了这里。群芳楼南来北往的客人很多,我想我呆在这里,也许能找到他的线索。”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退。
月映华沉吟一会,道:“如果姑娘信得过我,不妨将你要找的人的资料告诉我,帮你找如何?”
红妆愣了一下后,感激地摇头:“谢谢三公子好意,但是,他向来独来独往,不喜欢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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