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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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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九的声音透着嘲讽:“怎么,公主还想仗着有权有势,强抢男人不成?”
众人:“……”
连虹黛都不禁红了眼睛,眼里有泪光轻泛:“……”
像她这样的女人,软弱和带泪的一面,不令男人心疼,女人也会不忍。
然而,夜九却像没有心一样,转头看向香香老板隐身的地方,冷冷道:“老板,我还是群芳楼的客人吧,群芳楼不保障客人的安全与权益么?”
香香老板一惊:她躲得这么隐蔽,他忙着招架虹黛公主,居然也知道她躲在这里?
她是藏不住身了,只得从藏身之处走出来,边走过去边道:“洛公子,奴家办事不周,令您受惊了,群芳楼一定会弥补您的损失……”
“必须弥补!”夜九晃了晃那只因为强行抓住鞭子而掌心出血的手,冷冷地道,“租期到后,再让我免费住一个月罢。”
看来只住一百天是引不出“大鱼”的,他需要更多时间。
“一个月?”不仅众人,连香香老板也倒抽一口冷气,“赠送您几天不为过,但一个月,太长了……”
一天一万两银子,免费一个月至少少赚三十万两,这笔损失,实在太大了。
“怎么,群芳楼连这点责任都负不起吗?”夜九的冷笑声,好听,却刺耳,“泼妇擅闯我的住处,对我高声叫嚣,肆意打砸物品,还把我打伤了,这么多伙计在这里看着,却没有一个人阻止,你嘴巴上说要赔偿,却小气如此。什么宾至如归,乐不思蜀,原来,这群芳楼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群芳楼既然这么穷,我就不要赔偿了,再施舍三十万多租一个月好了!”
啪啪啪!
众人似乎听到了虹黛公主和香香老板被打脸的声音!
从来没有人说过虹黛公主是泼妇,也从来没有人如此当众污辱“不思蜀”。
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看着这个貌绝人间的神秘男子,又发现他的一项奇能:舌头够毒!
还有,他真的是正常男人吗?
有哪一个男人,会当众对虹黛公主和香香老板这种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说出如此恶毒之言?
虹黛身体晃了两晃,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几个侍女赶紧冲过去,扶住她,瞪着夜九骂道:“无礼之徒!竟然如此辱骂公主,咱们绝对饶不了你!”
“无礼?”夜九冷笑,声音和眼里的嘲讽更盛,“当公主的奴才很了不起么?了不起到可以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么?我要像你们这些奴才一般,对你家公主屈躬卑膝,摇尾相迎,才算有礼?还是说,我要像你家公主那般擅闯他人住处,大打出手,颐指气使,才算是有礼?”
所有人:“……”
真是好毒的一张嘴!
比起他的长相、功夫,毫不逊色!
虹黛的几个侍女,脸上火辣辣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所有人都被他的容貌所迷惑,而忘了去分析、探索他面容之下的真实,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可以以貌取人的。
但是,如此冷酷而毒舌的他,却更具……诱惑力。
此时,她们站在夜九的面前,将夜九看得如此清楚,剧烈的心跳,也如此清楚。
“公子说得是!”妾是老的辣,香香老板走上前来,对夜九施了一礼,恭敬地道,“是奴家老糊涂了,奴家向您赔不是!您的任何要求,群芳楼都会满足,还请公子给群芳楼一个正名的机会。”
夜九淡淡道:“那就赶紧让她们离开浮云阁,我不想她们再踏进浮云阁一步。”
香香老板看向虹黛,温声劝道:“公主殿下,您先移步,去别处休息一下,过后再与洛公子好好说明,消除误会可好?”
她说得温婉,心脏却悬得很高:如果公主拉不下脸,咽不下这口气,这事情,要怎么收场?
虹黛公主可不是知恩世子那种角色,全西凉国,能治得住她的,不过两三个人而已,而现在,能治得住她的人并不在场,就算在场,也未必就能说服得了她。
“洛公子,今天确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虹黛公主突然之间就冷静下来,不吵不闹,很客气地向洛公子道歉。
夜九淡淡道:“知道的话,以后就别再来打扰我。”
虹黛向他行了一礼:“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给你带来的麻烦,我会全权负责。”
接着,她看向香香老板:“洛公子的要求,全部算到我头上。”
而后,她大步往屋外走去:“咱们走。”
她是有一点任性,有一点霸道,有一点嚣张,但这是她可以被允许拥有的特权,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没有修养,没有气度,没有理智。
她是西凉国的公主,身为公主该具备的风范与能力,她不会少。
她带着侍女,很快走得一干二净。
夜九没说什么,往楼上走去,转眼也没有影儿。
还想继续看热闹的人群,纷纷走了。
浮云阁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香香老板在低声吩咐丫环们收拾凌乱的一楼。
浮云阁闹的这一出,很快传遍了天都。
在这之前,“洛公子”的传说只在好事者、相关者中流传,但这一出以后,连小巷子里的老太太、老头子都听说了。
“啪!”四爷拍桌子,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我今晚就去宰了那姓洛的!欺负虹黛欺负到这份上,孰可忍熟不可忍!”
虹黛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这辈子何时被人如此贬低和嘲弄过?
他若是不替虹黛出头,枉为男人!
“你若去找他算账,就真的是仗势欺人,黑白颠倒了。”三公子悠然地玩着一种叫做“魔方”的玩具,淡淡地道,“如果传言无误,确是虹黛的错,你就算要替她出头,也不能不讲道理。”
“你——”四爷伸手指着他,“你到底关不关心虹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三公子道:“讲道理,与关不关心她、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你——”四爷很想骂他,但是,又找出骂人的理由,半晌才迸出一句,“是男人就该保护自家的女人!不能保护自家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三公子不断扭转手中的魔方,弄出一片片整齐的颜色:“我听说是虹黛主动上门挑衅的,还打伤了别人,没听说别人打伤虹黛,更没听说别人要报复虹黛,你保护虹黛什么?”
“你——你——”四爷颤着手指,更想骂他了,却还是骂不出来。
口舌之争,他这辈子还没赢过这个阴险之至的男人。
半晌,他才恨恨地道:“就算虹黛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身为男人,也该对女人留点情面,那个男人将虹黛说得如此不堪,毁了虹黛的名誉,他该受到教训!”
三公子道:“家里的女人去欺负别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再次上门去欺负别人,就像男人了?”
四爷:“……”
半晌之后,他大叫一声“啊——”,蹲下来,双手抓住头发,抓狂不已。
这件事儿,说什么他们都应该出头帮虹黛才对吧?
但为什么从老三的嘴里说出来,道理就完全反了呢?
真是崩溃!他每次跟这个“伪君子”说话都觉得很崩溃,没动拳没动刀的,就被弄得快疯掉了!
三公子却还是道:“你这是干什么,生病了吗?”
“啊——”四爷尖叫,站起来,红着眼睛瞪小龟,“你——你去跟你家主子说理去!”
小龟缩了缩头:“我说不过,不过……”
他小声嘀咕,却刚好让那两个人听见:“听说洛公子的嘴很毒,不知道跟三公子相比,谁的嘴更毒呢,真想看看两大毒舌论战,谁是天下第一……”
四爷听后,夸张地捧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吵不过别人了,因为我是男人嘛,好男人都是只做不说,说不过别人是正常的……”
三公子对他们的嘲弄视而不见:“小龟,拿五十万两银票给虹黛,她既然夸下海口说要负全责,就不可食言。”
小龟没看到主子露出难堪的样子,有点沮丧,无精打采地道:“是——”
公子这边没戏看了,他还是趁机去看公主的戏吧。
公主受了这样的打击和污辱,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和表情呢,他赶紧看看去。
四爷小龟走了,眼珠子转转,也道:“你忙,我有事先走了。”
然后,黑影一闪,他就没了影儿。
他一定盘算着去找“洛公子”报仇去了——三公子淡淡地笑。
他的桌面上,押着一封从群芳楼送来的信函,虹黛在群芳楼闹的那一出刚结束,香香老板就让人送最详细、最真实的第一手情报给他,他什么都知道。
不仅能轻松闪开虹黛的攻击,单手接下虹黛的鞭子,还能在面对虹黛的身份时一如既往的骄傲,这个人,果然有些不简单。
但是,他的目光闪了闪,就这点,可不足以让他感兴趣。
正文 我来了
三天后,一份密报传到了三公子的手上。
两名查不出身份的刺客,神秘死在群芳楼里。
他们皆是被喉骨被捏断,窒息死亡,全身不见血不见伤,尸体被丢在浮云阁附近的花丛里,被杂役发现。
杂役没有声张,悄悄告诉香香老板,香香老板也没有声张,暗中处理这两具尸体。
密报上就写了这么多。
但三公子知道,这两个刺客,应该是四弟派去“试探”和“教训”洛公子的人。
一般人不敢在群芳阁惹事,而且群芳阁也有很多武艺高强的护院和打手,能将这两个刺客轻松放进群芳阁的,一定很有门路。
他的四弟绝不是忍气吞声的人,虹黛受了如此大辱,对方不过是一个异国来客,他的四弟没有忍耐的理由。
四弟手下的杀手,武艺绝对不差,洛公子能不见血地杀掉他们,足见其身手。
但比这种身手更令人在意的,却是洛公子的胆量。
洛公子应该知道这两名刺客的后台应该很大,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杀掉对方并抛尸,这种冷血和无畏,非凡人所有。
看完密报之后,三公子将密报烧掉,面带微笑:这下,他的四弟该怎么办呢?
又过了几天,又一份密报送到他的手上。
密报里说,有一名蒙面黑衣人后半夜潜进浮云阁,似乎跟洛公子打了一架,但并没有被外人所察觉。
这一架打得如何,没有人知道,只是,天明之时,浮云阁已经恢复平静,就是楼上楼下一片狼藉,现场隐隐有一些血迹。
洛公子受了些轻伤,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让丫环们把阁楼收拾好。
香香老板赶过去了解详情,洛公子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追究任何人和群芳楼的责任。
既然当事人什么都不说,也不追究,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三公子看完密报后,又把密报烧掉。
烧完之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慢慢地看文件。
“三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龟的人影还没出现,声音却已经喳呼呼地传了进来。
三公子装作没听见。
“三公子——”小龟终于冲进屋里,也不管主仆之分,拿起他喝了一半的茶水,倒进嘴里,抚着胸口道,“大事不好了!”
三公子摇折肩:“既然是大事,你直说就好,叫我那么多次做什么。”
小龟觉得自己肯定是等不到主子的询问了,只得招了:“四爷受伤了,听说被打得受了内伤,胸口还被划了一刀,要躺好几天呢。”
三公子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哦,怎么受伤的?”
小龟摇头:“不知道哦,问他,他只管黑着脸,喷着气,就是不说。我说啊,四爷已经好几年没受过伤了吧,这次居然会被人打伤,看来打伤他的人不简单呢。”
三公子拿折扇点他的脑门:“你竟然连这个都打听不出来,真是白养你了。”
小龟翻白眼:“四爷的事,我一个奴才能去随便打听么?四爷很不喜欢别人问这事,谁问他揍谁,我是公子的奴才,不想让别人给揍了。“
三公子笑了一笑:“那我揍你就可以了么?”
小龟谄媚地道:“公子是讲道理的人,不会随便打人的,对不对?”
三公子笑得很好看:“你去帮我办一件事,不办好的话,我一定揍你。”
小龟捧着脑袋,一脸警惕:“什么事?”
三公子淡淡地道:“替我传个话给四爷,要他这阵子老实呆着,不许再生事。”
“果然啊……”小龟苦起脸,在心里嘀咕,又让他去干这种苦差事,嘴上还想讨一点便宜,“如果四爷不听公子的话,非要生事呢?”
四爷最喜欢打打杀杀,这次不知被谁打成这样,怎么可能会咽得下这口气?
八成会派人去杀了对方,这种时候,谁敢去劝阻他?
“不听的话,”三公子淡淡地道,“我就亲自陪他玩。”
小龟额上立刻冒冷汗:公子这次玩真的啊?
四爷其实很怕三公子跟他“玩”的,公子说要“亲自”,是很严厉的态度了。
想到这里,小龟也不敢耽搁:“我现在就去跟四爷转告公子的话。”
小龟跑出去后,三公子合上文件,摇着折扇,看着花园里的花,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四弟一定是去找洛公子过招了。
如今,洛公子的武艺高低,已经不是他关心的范畴了,他在意的是:洛公子竟然敢对四弟下重手?
四弟的胸口受了刀伤,也就是说,洛公子并没有手下留情。
洛公子会不知道四弟是什么身份?
如果他不知道四弟的身份,被袭击那时怎么会不出声?过后又为何什么都不说?他会是那种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也闷着不说的人物?
如果他知道四弟的身份,过后对此闭口不提的举动,就说得通了,因为,此事若是公开,没有任何人敢帮他,他只会将自己置于绝境。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他竟敢对四弟下杀手?
三公子想着这些,眼里透出凌厉的锋芒来:这个洛公子,乃是狠绝之人!
对洛公子这种人,四弟除了出动手下去杀掉对方,根本应付不了。
但他现在并不想杀了洛公子。
“洛公子——”他念着这个恐怕也是假名的称呼,冷笑连连,“在月家的地盘上,你还真敢玩!”
夜九只是一如既往地呆在浮云阁里,每日打打坐,弹弹琴,还有,陪她说说话。
有个丫环问他:“洛公子,您每天呆在这阁楼里,不觉得闷么,出去走走可好?”
那个丫环是很本分、很普通的女子,他回了她一句:“不闷。”
他怎么会闷呢,她就陪在他的身边啊。
不曾离开。
凌晨,四周幽暗而静谧,没有半个人影。
他又无法入睡,便抱着那只木盒,坐在窗前的地板上,将脸庞贴在木盒上,低低地说着什么。
在被囚禁的四年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睡,很多时候,他都觉得他不会再醒来。
沉睡的时间太长,似乎将日后漫长的人生中的睡眠时光,都透支得差不多了,他恢复健康以后,睡眠的时间就变得很少,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
当睡眠的时间变少,孤独的时间,便变得漫长了。
这时,陪伴着他的,便是这只盒子。
他的声音很低,含糊不清,只有他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只说给她听。
窗外,星星全隐去了,月亮却还在挂着,模糊的月色,与朦胧的灯光,幽幽地透过来,一室昏暗。
他就坐在那里,靠在墙上,抱着木盒,痴痴的,就像一个被家人遗弃的小孩子,独孤,无助,冷漠。
一双眼睛,透过暗夜的阻挡,盯着他。
现在的他,跟传说中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又目中无人的男人,大不一样。
黑暗中,他宛如一缕不见形迹的月光,无声无息无影,慢慢向他靠近。
他轻忽得就像不存在一般。
夜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幽暗中多了一个人。
待到他惊觉有人靠近时,却已经来不及反击,才动了一下,就全身无力。
他对这种全身无力的感觉,再也熟悉不过了。
被囚禁的四年里,他经常被迫服下、注射种种令身体虚软无力的药物,而在刚才,他就嗅到了淡淡的香味,他以为那是晚风送来的花香,但其实,不是。
“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大意。”对方似乎在微笑。
夜九看着幽暗中,那个人的轮廓:“找我何事?”
“找你何事?”那个人轻笑,“你不是一直在等我主动来找你吗,怎么,我现在来了,你却要装傻了。”
夜九道:“你很喜欢自作多情。”
咽喉一疼,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伤了。
那个人的声音相当温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冷冽的:“我不喜欢矫情的人,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夜九沉默了一下:“三公子?”
三公子笑了,眸光在黑暗中,闪着冰冷的光泽:“你果然在等我。”
夜九淡淡地:“三公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三公子道:“如果你让我失望,我一定会杀了你。”
夜九道:“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死了也是应该,我若该被三公子杀掉,谁也不怨。”
三公子道:“你找我何事?”
夜九道:“我也不喜欢矫情的人,三公子何必明知故问。”
三公子道:“我不信你。”
夜九道:“三公子如何才能信我?”
三公子道:“拿出你的诚意来。”
夜九沉吟片刻:“我去将月浩澜的首级取来与你如何?”
幽暗中,他感觉得到三公子微微一怔。
一会儿后,三公子的笑声传来:“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夜九淡淡道:“我与三公子的目标一致,当然什么都敢做。”
“还有,”三公子笑得有点森冷,“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月浩澜,西凉国的大皇子,手下兵强马壮,苍枭王的得力助手,这个人居然想去取了月浩澜的首级,真是“什么都敢做”!
至于他的目标,这个人又知道了,真是“什么都知道”。
一个什么都敢做又什么都知道,却来历不明,毫无破绽的人?
唔,果然扎手。
正文 不可碰的逆鳞
这么说着的他,像个温柔的恶魔,连黑夜都要怕他三分。
但夜九还是淡淡地:“我确是危险,我确是可怕,但我知道,三公子不会怕我。”
三公子道:“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夜九道:“只了解五六分,但是,于我已经足够。”
三公子道:“我对于你的了解,却连四分都不到。”
五六分?已经很行了。
夜九道:“三公子的五六分,与我的四分,不同。三公子的五六分,只是三公子的五六分,而我的四分,却已是我的八九分。”
如果每一个人都拥有“十分”,他至少已经被夺去“八分”,现在剩下的这“二分”,再被分成“十分”的话,那么,三公子看透他的这“四分”,确实已经是他的八九分了。
三公子道:“哦,其余的一二分,我也想知道。”
夜九却道:“这其余的一二分,我绝不会让三公子全都知道。”
三公子沉脸:“你的诚意,便是如此?”
夜九道:“三公子喜欢聪明人,有哪个真正的聪明人,会让别人看透一切?“
三公子过了一会儿才冷哼:“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但是,我喜欢的并不是聪明人,而是又聪明又忠心的人。”
夜九道:“这天底下,有几个敢信我这样的人?就算我想不忠,恐怕也没人敢留我,三公子信或不信我,也是三公子的自由,我不强求。”
三公子盯着他。
此时,天色微微泛白了。
淡淡的晨光透进来,隐约照明了他们的脸庞。
他们对视着,都对对方的形容风范感到有几分意外。
但是,他们都无法从对方的眼神、表情和小动作中看钻他们的心思。
他们不仅擅长看透他人的人心,也很擅长掩饰自己的心思。
那一刻,两个人都有了一种“这个人不好对付”的想法。
相较于夜九死人一般的沉默和被动,三公子是活跃而主动的,他的目光流转之间,落在夜九怀里的盒子上:“送盒子里的东西给我,我便信你的诚意。”
这个男人,从进入西凉国境内起,就一直随身带着这个看起来并不实用的盒子,听说连睡觉和沐浴时都带着,却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打开,也不允许任何人碰这个盒子,没有人知道盒子里放着什么。
先前,他看到他抱着这个盒子,坐在角落里喃喃自语的模样,就知道他对这个盒子视若珍宝。
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在考验他的诚意。
夜九抱着盒子的双臂,紧了一紧,声音冷然:“死都不给。”
三公子本来只是随口而说,但看他的口气这么强硬冷酷,来了兴致,目光煜煜:“若是不给,我便不信你的诚意。”
夜九淡然:“不信便不信,我不强求。”
三公子偏头:“你不怕我杀了你?”
夜九道:“不顺者死,你若是这等人,也不过尔尔,而且,”
他顿了顿,微微一笑,整张脸都散放出妖异而邪魅的光芒来:“杀了我的代价,你未必付得起。”
换了别人,也许会被他这种恶魔般的微笑给惊到,但三公子不是一般人。
三公子打量他:“你到底哪来这样的底气?”
夜九阖上眼眸:“都说没有什么能瞒过三公子的眼睛,三公子自己猜吧。”
忽然,他的怀里一凉,那只盒子,竟然被三公子夺去了。
他总是没有表情的脸庞,第一次出现了骇人的怒气,伸手便要去抢回那只盒子,然而,他的身体却比之前更虚软无力了,任他的精神力再强大,无法动弹。
不能动弹的他,紧紧地盯着三公子,眼睛迅速变红,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一般,眼里满是嗜血的杀气。
三公子盯着他的眼睛,暗自惊讶。
这个男人,是真的想杀了他,只因为他拿走了这只盒子?
这个男人明知道他是什么人,却还是不掩饰自己的怒气与杀意?
还有这双红得就像浸在血水里的眼睛,真的是人类会有的眼睛吗?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花云裳说这个人的容貌“与众不同”,而其他人则说他美得“不正常”了,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患了红眼病的疯子!
普通人看到这样的洛公子,一定会毛骨悚然,但他,却更来兴趣了。
他摇了摇这只盒子,笑道:“既然这只盒子对你这么重要,那我更是一定要看看里面藏有什么宝贝了。”
夜九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那是我唯一的拥有,谁也休想抢走!”
“这不一定哦!”三公子挑衅地挑了挑眉,双手在盒子四面摸索起来,“本公子若是喜欢里面的东西,一定会拿走,你若是不给,我杀了你便是。”
夜九死死地盯着他,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三公子也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物,在他恶魔一般的目光下,他神色自苦地敲敲打打,自言自语:“这盒子怎么做得这么坚固细致,连一条缝都没有哪?开关也不知道在哪儿……”
这个盒子竟然是由纯度很高的乌金石所打制!
盒子的五面被打磨得非常平滑细腻,颜色黑得十分均匀纯正,闪动着十分优雅漂亮的光泽。
盒底刻着十分复杂的图案,全部由凹点和凹线构成,也看不出是什么内容。
乌金长盒的做工十分精湛,因为浑身黑亮、平滑如镜的缘故,根本就看不出缝隙,看起来就是浑然一体的长方体。
他仔细地检查过后,才找到了盒盖与盒身的接缝,但那接缝也是贴得十分的紧密,若说是用人力强行打开了,就算是将这盒子丢入水中,也不会渗进一滴水。
真是难得的艺术品哪!
他在心里赞叹,不管里面放着什么宝贝,仅仅是这盒子,便已是稀罕之物了!
而这样的盒子,更让他相信,里面一定放着洛公子十分珍视的东西,他更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因为始终找不到打开盒子的机关,他便将盒子举起来,放在耳边,不断摇动。
以他高明的耳力,只是隐隐听到很细微的、东西在摇动的声音,却无法分辩出是什么东西。
突然,身体一阵泛冷,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看过去,“洛公子”的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这个盒子里到底放着什么呢?”他蹲在夜九面前,“这样吧,你告诉我答案,我就把盒子还给你。”
夜九冷笑:“你的心,放在你的身体里,而我的心,放在这只盒子里,如此而已。”
三公子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妙极妙极,这话妙极!如果这盒子里装的是你的心,你不愿把你的心给我,也是理所当然!不过——”
他的笑容一收,声音又冷冽起来:“在你表现出你的忠心之前,我不会信你。”
夜九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三公子把玩手中的乌金盒:“这样吧,在你表现出你的忠心之前,这盒子就先保管在我这里。”
夜九的眼睛,慢慢地眯起,眯起一片薄薄的、血红色的刀片!
何止是眼睛,他的整个人,似乎都在泛着嗜血的、没有温度的刀光!
这样的他,是非常妖邪夺目的,能夺走别人的呼吸,三公子却看到,他正在撕掉人形的外衣,体内的恶魔正在喷薄而出。
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三公子,这个男人正在失控,而失控的后果,会非常可怕。
于是,他笑了一笑,道:“你的心,自然是不能离开你的,否则你死了,就太可惜了。这样吧,你跟我下一盘棋,你什么时候打赢了,我什么时候把这个盒子还你,如何?”
夜九眼里的红色“刀片”,割着他。
三公子笑了一笑:“你一定打听过我的很多消息,知道我是一言九鼎之人,绝对不会骗你。”
夜九眼里的嗜血锋芒,慢慢地收敛,冷冷地:“我现在就跟你比。”
看他终于冷静下来,三公子微微松了一口气,走到桌边坐下,大声道:“来人——”
小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出现在门口,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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