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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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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睨他:“让你去死你干不?”
小厮认真地想了一想:“如果是死得有用,干!如果只是随便死死,那个,太浪费了……还是别吧。”
“啪”,四爷打了他的脑袋一下,骂道,“又在敷衍我呢,你是三哥肚里的虫子,谁敢真让你去死?”
小厮双手抱头,嘻嘻地笑:“四爷,一般人都不喜欢肚子里长虫的,您这话是在害我呢。”
“丢,谁不知道你人小鬼大,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多着呢。”四爷瞪他,警告,“你若是敢把我今晚上的事情告诉三哥,我就要你好看。”
小厮立刻指天发誓:“绝对不说。”
其实,就算他告诉了他的主子,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四爷两眼狐疑,不过,他也懒得在这时候跟这小奴才计较:“走快点。”
他身快如风,在园子里绕来绕去,很快停在一个贫路口,看看左边这条,再看看右边这条,思索。
左边可以去浮云阁,右边可以去香香坞,去哪边好呢?
想了想,他问小厮:“你说往左还是往右?”
小厮经常跟他们来的,当然清楚这些路通向何方,当即眼睛发亮:“左边!”
快去看那个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
他不断在心里鼓动,四爷,快去找那个“洛公子”的碴,把他的底细什么的全给翻出来!
“不去!”四爷迸出一个字,无情地粉碎他的梦想,往右边走去。
小厮一脸黑线,懊恼地跟在他后面,直骂自己:他怎么忘了这四爷的脾气?
他应该说右边的,居然一时大意,因为想看看“洛公子”的真面目而忘了用脑子,唉唉。
四爷的脚程很快,没一会儿,就出现在香香坞的门前,大咧咧地道:“香香老板可在里面?”
守在门外的丫环知道他是大人物,没敢拦,恭敬地道:“老板受了伤,正在疗伤。”
四爷一听,也不管什么礼数和男女之防,直接进门,叫道:“香香老板——”
香香老板的声音,有些沙哑地传出来:“四爷,奴家受伤,恕不能出门相迎……”
刚音未落,四爷已经进入内室:“伤得如何了?”
他的声音卡在咽喉,盯着香香老板,英俊的脸庞,乌云凝聚,眼里隐隐有电闪雷鸣。
香香老板仅裹着一条大大的毛巾,包住身体中段的重点部位,露出胸脯以上、大腿以下的部分,让一名大夫给她身上的伤口上药。
她年过四十,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白净丰腴,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但现在,她白白的身体上却是瘀青和伤痕,妩媚的脸庞都肿了大半,可见,她之前被打得可不轻。
面对他和小厮的闯入,在风月场混惯了的香香老板并没有一般人的男女之防,客气地对他点头,以示招呼:“只是一点皮外伤罢了,擦几天药,就消了,四爷不必担心。”
四爷直视她:“都是月知恩干的?”
香香老板笑笑,不以为意:“是奴家没有招待好世子,被世子惩罚也是应该的。”
四爷道:“这样的惩罚,也太狠了吧。”
这里什么客人没有?
比月知恩更有来头的客人都没敢闹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知道香香老板的后台绝对够硬,这月知恩还敢对她这样的毒手?
香香老板扫了扫身上的伤痕,道:“这样的伤,哪里算狠呢?奴家谢四爷关心,但奴家真的没事。”
四爷浓眉一竖,一副准备发作的样子。
香香老板怕他再问下去,赶紧道:“四爷,奴家这模样太过狼狈,实在不能入四爷的眼,还请四爷暂且回避。小乖,还不带四爷去惹火那里,惹火一直在盼着四爷呢。”
和气生财,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受的这点伤,而让群芳楼的两个贵客心生芥蒂。
四爷还想说什么,小乖已经走过来,挡住他的目光,恭敬地道:“四爷,这边请——”
四爷也觉得自己呆在这里看个“阿姨”脱衣疗伤不太好,便嘀咕一句:“不用了,你在这里照顾香香老板,我自己去。”
说罢便转身而出。
出到外面,外头夜风清爽,花香混着草木的香味,暗香浮动,可谓令人舒畅心悦。
他走了一会儿,停下来,捏着十指,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越想越火大。
那个月知恩要找娘娘腔的麻烦,找就找吧,打香香老板做什么?
香香老板表面上看只是青楼的老板,但有点见识的都知道,她根本没有能力出资建造、独立经营这么大规模的声色场所,她能坐这个位子,一定有人在背后支持她,打她,就是打她背后的人。
青楼这种地方,向来是情报汇集和交流的重要渠道,青楼的老鸹往往也是情报头子,而香香很能干,很得客人好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像她这样的人,手中当然掌握许多资源和情报,这些资源和情报最终会传给谁?
当然是传给幕后的真正老板。
所以,她对于“幕后人”是相当重要的人才,别人打她,就是打他。
因为,他也是群芳楼的出资人之一,每年都能从这里得到许多红利和情报,他当然要为香香老板出头。
别人怕月知恩,他可不怕,他长这么怕,几乎就没有怕的人!
小厮很懂得察言观色,见他心情很不好,便道:“四爷,是不是谁惹您生气了?若是这样,你就把对方打一顿得了,生闷气做什么呢?”
身为奴才,最大的工作就是哄主子开心,至于其它的嘛,主子开心了,什么事都好办。
正文 怎么收拾他
“说的也是。”四爷转头看他,“你说本大爷要怎么收拾那个月知恩?”
“四爷想以牙还牙是吧?”小厮道,“世子不足为惧,但有鹰王爷为他撑腰,四爷打他,岂不是打鹰王爷的脸?”
他知道四爷就喜欢打打杀杀的,他也喜欢看四爷打打杀杀的,但是,若打得不对、不好,那结果就不太妙了,是不?
四爷黑脸:“你觉得我应该怕鹰王爷?”
小厮赶紧缩了缩脖子:“四爷谁都不用怕,但是,有必要非得用拳头解决问题么?”
他的主子就经常跟他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战争的最高境界,让他学着点,他一介奴才,学这么高深的兵法和艺术做什么?
不过,在主子的谆谆教诲和以身作则之下,他学到的那么一丁点儿皮毛,也很够用了。
四爷握了握拳头,冷哼:“你不知道本大爷的拳头最厉害,刀也最锋利么?”
小厮苦下脸:“四爷已经决定了要用拳头和刀子出气么?”
四爷狠狠地笑:“你以为本大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成?暗地里揍到他爹都认不出他来,还让他一辈子都不知道是被谁揍的,不就成了。”
“可是,”小厮很不怕死地提醒他,“世子若是不知道他被教训的原因,以后说不定还会犯同样的错误,香香老板可能还是会被欺负的哦。”
好吧,虽然他是月家的奴才,知恩世子也姓月,但他又不是世子的家奴,他还是倾向于帮香香老板这样的大美人。
再说了,主子放他出去跟四爷溜达,四爷还是惹出麻烦,主子能放过他嘛?
虽然有太过聪明之嫌,他还是硬着头皮给四爷泼冷水了。
四爷想了一想后,脸黑了:“你是在故意拆我的台?”
小厮摇头:“非也,小的只是想请四爷再想想别的办法。”
四爷直接道:“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也懒得去想,要不你帮我想好了。”
他三哥最喜欢又聪明又忠心的人,这小子能得他三哥的喜欢,脑子当然好使,他乐得把这小子带在身边,也是看中了这小子好用。
小厮为难地敲自己的脑袋:“我一个小屁孩的奴才,给四爷出主意,不是有越俎代疱之嫌么?”
“少来了!”四爷带笑地拍他的脑袋,“你跟我三哥一路货色,不就喜欢干这种事情么?怎么,现在还在我面前装乖了,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玩意儿?”
“四爷高见,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小厮赶紧拍他的马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给四爷提价一点参考意见吧。”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办,但他还是故意做出一副绞尽脑汁,思考得很痛苦的样子。
半刻之后,他才道:“四爷,我想到了一个法儿。”
说罢,他凑到四爷的耳边,嘀咕数句。
四爷听后,一皱眉头,嘴巴张了合,合了张,而后才道:“你们这些人,就爱搞这种弯弯绕绕的事儿。”
小厮笑嘻嘻地:“四爷,我笨,我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儿,要不要采用,您看着办。”
四爷又敲他的脑袋下,笑骂:“一肚子坏水,还笨呢?得,这主意我收了,不过,你要为我办一件事。”
小厮道:“四爷请说。”
四爷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小厮脸白了一下下,后退两步,摆手:“四爷,您这是要我在老虎嘴边拔毛啊,我真干了这事,公子能饶得了我?”
他家公子很可怕的,连四爷这种无法无天的人都怕他家公子,他哪敢干这事?
上爷不以为意:“三哥那么宠你,不会杀了你的,你明天上午之前,一定得把这事给办好了。”
小厮快哭了:“四爷,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啊,公子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哇……”
四爷看他找着理由不去干,也不想跟他废话了,低声道:“你不是想去看那个娘娘腔吗,我帮我办好了这事,以后我找机会让你去见见那个娘娘腔。”
小厮一听,眼睛立刻亮了:“真的?”
四爷又骂:“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小厮立刻喜孜孜的:“那我一定努力把这事办妥。”
四爷又敲他的头:“就知道你这小子心眼多。”
小厮笑嘻嘻地:“我心眼哪里多嘛?我家公子心眼才多呢。”
“说得也是。”四爷嘀咕,“我三哥这人,真是杀人不用刀,也不见血的,真是什么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唉,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去找惹火,你爱干嘛就干嘛去,别跟着我就行。”
说完,他身形一闪,就没了影儿。
小厮也不追上去,自个儿跑去玩了。
半个时辰后,他回到亲芳泽,紫衣客人已经跟花云裳下完了棋,他瞅了瞅棋盘,他家公子又赢了呢,不过,这花云裳的棋,感觉下得不太好,没平时的水准。
紫衣客人正在跟花云裳喝茶,看到他回来,问:“四弟呢?”
小厮道:“四爷在跟惹火姑娘亲热呢。”
紫衣客人听后,站起来:“既然他这么忙,那我们就先回宫吧。”
花云裳眼里流露出不舍之色:“我送公子出去。”
真想他留在这里过夜呢,但是,这样的男人,不会轻易留在任何女人房里的,她想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可望不可及。
紫衣客人微微一笑:“多谢。”
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一顶小轿,他入轿之后,帘子垂下,遮住他的气蕴芳华。
花云裳遥望这辆轿子,直到轿子消失以后,才轻轻地叹气,转身离开。
这个人虽然视自己为红颜知己,对自己礼遇有加,但是,他永远不会将她收于怀里。
她再怎么美,再怎么有才学,再怎么跟他有同好,只要沾了这样的身份,就永无希望了。
能入他怀的人,大概只有哪一国的公主、郡主或哪一方的千金名媛了。
轿子走远了。
轿子边,小厮边走边在心里打鼓:怎么过了这么久,公子还没问他任何事情?
他家公子似乎长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就算只是坐在屋里下下棋,喝喝茶,也能知道外头的事情,别人做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但是,他今晚跟四爷算计了一些事情,他家公子怎么就没问他些什么呢?
难道他家公子没想到、没看出他跟四爷有猫腻?
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吧?
他想来想去,越想越头疼,于是决定不想了:他家公子的心思,他若是能看透,也可以当王当将军什么的了,哪里还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跟班?
这一夜,他过得很好,四爷过得很好,知恩世子嘛,搂着家里的美妾,也睡得相当不错。
第二天,临近午时时,月知恩终于打着呵欠,一脸纵欲过度的表情,来到大厅。
鹰王爷子女不少,但能跟王爷和王妃一起用餐的子女,也就只有嫡出的三个而已。
此时,鹰王妃带着两上女儿上香去了,只有鹰王爷跟他一起进餐。
鹰王爷看他这样,没批评他,反而关切地道:“恩儿,你气色如此不佳,今天就不要再出去玩儿了,好好在家里歇息罢。”
月知恩道:“嗯,孩儿昨儿晚上喝多了,现在有些头疼,吃完后就回去补眠。”
两人闲聊了两句后,正准备动筷呢,下人就进来,对月知恩道:“少爷,群芳楼的老板送了一份礼物过来,说是给您赔罪。”
“是么,拿进来吧。”月知恩懒洋洋地道。
这香香老板,还挺识趣的嘛,知道得罪了他,马上就派人来赔罪了,看在她的诚意上,他就放过她这一次罢。
他就说嘛,不就是打伤了一个妓院的老鸹吗,他堂堂鹰王府的世子,有什么理由和必要担心呢?
昨天晚上,他居然因此而睡不着,搂着小妾玩了半夜才勉强睡下,真是杞人忧天。
下人退下后,很快,群芳楼的管事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一进来,他就跪在月知恩的面前,恭敬地道:“小人见过鹰王爷和世子大人!这是香老板给世子大人的赔罪之礼,还请世子大人笑纳。”
月知恩懒洋洋的,也没叫他起来:“打开,让本世子看看是什么礼物再说。”
鹰王爷地位显赫,要什么宝贝没有?
如果这香香老板小气,礼物上不了台面的话,他可不会高抬自己的贵手。
管事一手捧着托盘,一手打开木盒。
木盒里,居然是一瓶酒。
酒瓶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呈半透明,外形设计得十分漂亮,里面的液体是红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月知恩是出了名的好酒之人,他拿起那瓶酒,把玩着精美的瓶子,反反复复地欣赏:“这瓶子不错,就不知道这里面的酒好不好喝。”
管事道:“这是群芳楼珍藏的葡萄酒,香香老板说世子大人一定会喜欢。”
“是吗?”月知恩不以为然地把酒瓶子的木塞拔开,一股淡淡的酒香,便弥漫开来。
“唔,闻这香味不错。”他嗅了嗅,还算满意地点头,给父亲倒酒,“爹爹,您喝过无数美酒,您尝尝这酒好不好,好的,我就饶了香香老板,不好的,我就跟她没完。”
正文 受不起的赔礼
这酒一倒出来,更是酒香四溢,不浓烈,却余香悠长,久久不散,而这酒的颜色,也是红得极为漂亮,看着就赏心悦目,真如琼浆玉液一般美妙。
鹰王爷并没把这种“赔罪”的小事当一回事,拿起酒杯,尝了一口后,赞叹:“妙极妙极!我问你,这酒是从哪里来的?”
葡萄酒,他是喝过不少,但真正称得上极品的,他也只喝过两三次而已。
这瓶酒,与他曾经喝过的最美妙的味道,居然十分相似。
管事道:“小的不知,只知道这是老板的收藏。”
“哦,味道是不错。”月知恩也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咂了咂嘴,“这酒还不错,你去跟香香老板说,让她再送十几瓶过来,这事就这么算了。”
管事迟疑了一下,道:“小的一定向老板转告世子大人的意思。”
月知恩这才满意了些,挥手:“起来吧,赶紧回去,让你家老板马上送过来。”
管事应了一声,退下。
而后,月知恩和他老子,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品尝起美酒来。
几杯落肚,鹰王爷心里大悦,拿过那瓶酒,细细地把玩起来酒瓶子来:“这葡萄酒真是妙极,与我在宫里喝过的大秦国葡萄酒相比,毫不逊色……“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一双鹰眼睁得大大的,盯着瓶底不放。
瓶底,印着宫廷印章:苍枭元年。
苍枭王当政四十年整,“元年”便是四十年前了,也就是说,这瓶酒珍藏了四十年,而“苍枭“则代表这是皇室御用之物。
这瓶酒,是苍枭王登基当日的礼品或藏品之一,珍贵之至,非宫里的重要人物不能拥有。
这样的皇室藏品,怎么会是群芳楼这种烟花之地的老板送给一个世子的“赔礼”?
他越看这瓶洒,越想到这些事,脸色越不好看。
“爹,你怎么光看不喝呢?”月知恩见他爹看这瓶子像着了魔一样,便出手去拿酒瓶,“这酒这么好喝,多喝点,喝完了就跟群芳楼要……”
他的手拿了个空。
鹰王将酒瓶子往桌面一放,盯着他:“你做了什么事,才让群芳楼拿这瓶酒给你赔礼?”
月知恩睁眼说瞎话:“我昨晚去群芳楼玩儿,点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却跟我摆架子,不仅不让我进门,还出口辱骂我,气得我当场离开,群芳楼的老板自知理亏,所以才派人赔罪。”
鹰王还是冷冷地盯着他:“那个女人什么来历?”
月知恩哼哼:“我管他什么来历!不过就是一个仗着几分姿色就自以为是的贱人罢了……”
啪——鹰王拍桌子,表情凶狠起来:“说,你是不是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月知恩被老爹的表情吓了一跳,却还是没太在意:“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骂了他几句就走了!我又不缺女人,还能当众霸王硬上弓不成?”
鹰王一脸狐疑:“你真的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月知恩信誓旦旦:“绝对没有!”
鹰王眯眼盯他,深思一会儿后,道:“本王不信你的话,现在就派人去调查。”
月知恩一听他自称“本王”,就知道他真的动怒了,赶紧道:“爹,你不用这么麻烦,我说实话就是了。我真的没对那个贱人做什么,就是想让他弹琴给我听,他不干,我就骂了他几句,群芳楼的老板帮着那贱人说话,我一气之下就打了她几下。”
“你打了群芳楼的老板?”鹰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的打了她?只打了几下?”
以他这样的身份,他不敢随便去“不思蜀”那样的地方,生怕落人话柄,但他也知道“不思蜀”是什么地方,也听过种种关于“不思蜀”的传闻,自然也多多少少猜出“不思蜀”的后台都有些什么人。
所谓打狗要看主人,那么多嚣张、危险的人物出入那里,却鲜少有人在那里闹事,还不是忌惮着那里的强大后台,而那里的主要管理者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会因为这种小事就专程拿这样的“大礼”赔罪?
月知恩撇嘴:“就打了几下,她挨的那几下跟我丢的颜面相比,算得了什么……”
“人家被你打了,还向你赔罪?”鹰王虽然溺爱这个嫡子,却不是蠢物,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本王不信会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还是再派几个人去调查好了。”
月知恩眼皮子跳了跳,赶紧道:“爹,我说实话成了吧?是,我是把那个老太婆给打伤了,打伤又怎的?我是什么身份?我在那里烧了多少钱?不就是要个贱人弹个曲子吗,她不帮我就算了,还拦在我面前,说我不守规矩,我能不生气……”
啪——他的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记耳光,痛得他眼冒金星,也不知牙齿被打飞了没有。
脸上是很痛,但是,他更多的却是震惊!
他捂着疼痛的脸庞,看着最疼爱他的爹爹,颤着声道:“爹……你、你打我?”
鹰王的手扬得高高的,一副随时再给他几巴掌的狠样,声音也透着令人胆寒的怒气:“如果你不是我的嫡子,我非拆了你的一条手臂不成!”
月知恩被吓得快哭了:“干、干么这么吓、吓我……”
他做了什么?不就是打了一个青楼的老鸹么?
他杀了人,放了火,他爹都会给他收拾善后,现在却为这么一点小事想拆了他的手臂?
鹰王的手落下来,眼看就准备再给儿子一巴掌了,但是,看着儿子双手捂住脸颊的样子,他无法落手,气极之下抬腿,狠狠地踹了儿子一脚,骂道:“你生在王家,怎么偏偏长了一双狗眼?这瓶酒——”
他拿起那瓶葡萄酒,在他面前摇晃:“这是宫廷御用的珍藏美酒,只有宫里那些重要的主子才用得起,你区区一个世子,凭什么能得到这样的赔礼?”
月知恩跌坐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正想哭呢,听了他这话,怔怔地:“什、什么意思?”
鹰王真是恨铁不成钢:“如果没有经过宫里那些主子的点头,谁能从宫里拿到这样的珍品?难不成这群芳楼的老板还敢私自仿制宫廷御用美酒,还拿来蒙骗王爷之子?”
“……”月知恩眨了眨眼,隐隐知道他的意思了,结结巴巴地道,“爹爹的意思是、是,宫里的主子让她拿这酒来给我赔罪?”
这么说能说通,但是、但是似乎又不太对,到底哪里不对呢?
“你——”鹰王气得又踢了他一脚,“你这脑子是水做的吗?宫里的主子凭什么给你赔罪?难不成你的身份地位还比宫里的主子强,宫里的主子怕了你?”
月知恩:“……”
宫里的主子,身份比鹰王高的,也就那几个而已,皇上、皇后及几位贵妃,以及太子和几位皇子,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怕了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给他赔罪?
他们就算杀了他,鹰王府也不敢吭声。
那么,他们让人拿这酒给他赔罪,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的脸色变了,变得惨白。
打了几个哆嗦以后,他从地上爬起来,抓着他爹的袖子问:“难道、难道宫里的主子在给群芳楼撑、撑腰?”
鹰王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你到现在才明白这个理儿么?”
月知恩一脸惨白:“……”
鹰王冷冷地道:“你详细把昨夜的事情,给爹爹说清楚。”
月知恩这下不敢再嚣张了,老实地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清楚了说了一遍。
“你啊——”鹰王叹气,“要闹就闹了,怎么偏偏还挑在那两位主子去的时候闹呢?被他们撞到,这事想压都压不住了,你就想着如何收拾善后吧。”
月知恩脑里一团混乱,根本什么都想不出来,抓着他的袖子道:“爹爹帮我,爹爹快帮我……”
鹰王的母妃地位低贱,原本轮不到他当王,但因为苍枭王用人不拘一格,对他栽培和重用,鹰王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鹰王给自己的儿子起名“知恩”,就是表示王府一家对苍枭王的感恩和忠诚。
而月知恩现在却得罪了帝王家里最重要的成员,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鹰王摇头:“你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了三公子呢。”
会用这么“含蓄”而“谦逊”的方式警告王府的,只有最可怕的三公子了。
如果是四爷办这事,会用更直接的办法,王府处理起来还容易些,但是三公子的话,连他都不敢招惹。
月知恩真的要哭了:“爹,我、我不知道会得罪三、三公子啊,知道香香老板是他的人,我绝对不敢这么干……我、我是喝醉了才会失去分寸……”
“你个蠢货!”鹰王又骂,“宫里那么多宝贝,三公子为何偏偏拿了这瓶酒给你?你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月知恩一脸蠢样:“孩儿不、不知……”
鹰王叹息:“三公子一定知道你是在借酒闹事,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才会用这瓶酒警告你。”
月知恩:“……”
其实他的酒量真的很好,千杯不醉,每次惹了事都以“喝醉了,并非故意” 推卸责任,他真心以为除了他爹和几个心腹,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鹰王道:“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想该怎么办吧。”
正文 惹不起的三公子
月知恩咬了咬牙:“我、我去找三公子,当面向他请罪……”
三公子,是他一辈子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他若是被三公子列入黑名单,这辈子恐怕就完了。
鹰王无奈地看着这个不中用的儿子:“你可曾又想过,三公子为何要让群芳楼出面,送这份你受不起的礼物给你?难道他还缺跑腿的奴才不成?”
月知恩又呆了一呆,想了一会,硬是想不出所以然,呐呐地:“孩、孩儿不知……”
三公子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天底下,能有几个能看明白?
能看出一些端倪的,哪个不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他……确实还没有能看透三公子意图的本事。
鹰王不想再骂他了,坐下来:“三公子若想公开他跟群芳楼的关系,怎么不派手下出面警告你?他让群芳楼来送礼,就说明他不想将自己摆到台面上,你若是亲自去找他,不就是触了他的忌讳?”
月知恩又呆了:“但、但他这么做,我也知道他跟群芳楼的关系了啊……”
“所以哪,”鹰王叹息,“一般人大概只以为他是群芳楼的贵客罢了,他会向你透露这个信息,一定是不想再忍你了,才会将这个信息透露给你,让你再也不敢去群芳楼闹事。”
月知恩说不出话来:“……”
三公子的想法和行事,他大概一辈子都看不明白的。
鹰王见儿子这副吓傻了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点拨他:“解铃还须系铃人哪。”
月知恩才回过神来,擦了擦满脸的汗:“爹,我立刻带上一份厚礼去找香香老板,让她在三公子面前说我的好话……”
鹰王语重心长地道:“你切记一件事情,你这是做给三公子看的,不是做给香香老板看的,香香老板不会跟你计较,她觉得满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让三公子满意!”
月知恩点头:“爹爹的话,孩儿记住了。”
鹰王道:“你真的明白了么?如果这事你办不好,咱们鹰王府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月知恩又被吓到了:“知、知道了……”
鹰王道:“知道的话,就把右手伸出来。”
月知恩不明就里,乖乖地把手伸出去。
鹰王两手分别抓住他的上臂和下臂,一扭。
在手臂发出“咯”的一声时,月知恩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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