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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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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睡到傍晚,她总算恢复了精神,打水回屋洗了澡,换了衣服后出去。

    她出去不久,天色暗下来后,夜英弦从暗处走出来,用了一点小技巧就打开锁头,进入她的屋里。

    他已经在附近潜伏了很久,就等着抓她的把柄,挖掘她的秘密。

    如同西弦所说,遮住门窗的帘子,空气中弥漫的药味,相当令人不解。

    他没有翻查屋子,只是环视四周,而后,目光落在小火炉上的那个锅子里。

    揭开竹盖子,锅里盛着水,放着一大碗米饭,有一条鱼、一大碗炖牛肉以及一大碗汤、四五样小菜,盛饭菜的碗碟叠成屹立不倒的三层,这叠碗的技术几乎算得上一门艺术了。

    这些饭菜,足够她吃上一天了吧?

    她刚才一定是吃过饭才出去,却还能留下这么多剩饭剩菜?

    她留着这些是准备当宵夜吃?当宵夜也吃不了这么多,而且,她明显比初见时瘦了不少,完全不像是饭量大增的样子。

    这宫里再怎么样也不会缺少吃的,何况这里还是太子夫妻住的宫殿,仅仅是主子们每天吃剩的那些好东西,就够下人们吃个痛快,她没必要提前“储备”伙食。

    他的目光,从锅子移到桌面上,桌面上有一个竹盘,竹盘里是又大又新鲜的当季水果,她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么多?

    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他怎么觉得她这是在留给别人吃呢?

    除了这个理由,她还有什么理由要带这么多吃的回来,还好好地留着?

    难道,这屋里还有别人?

    他又观察四周,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这个梁红叶——他咬牙,果然有秘密在瞒着所有的人!

    他若是不把她的秘密给挖出来,他就不睡了,累死都不睡!

    随后,他不动声色地退出去,继续潜伏在暗处。

    这间屋子位于后院最不起眼的一角,离最近的宫女通铺也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因为担心值夜的宫女会影响其他宫女的休息,才会让梁红叶住在这里。

    这样的屋子,比柴房和杂物房好不了多少,他曾经想让梁红叶搬去普通的宫女住屋,但梁红叶以不喜人多为由拒绝了,现在想来,她其实就是想远离他人,掩饰她那见不得人的什么秘密吧?

    哼,看他戳穿她的小面具!

    天彻底黑了。

    现在的紫辰宫,为了安全起见,增加了室外挂着的宫灯,看过去到处是灯火,巡逻的近卫军来来回回,但是,这些灯火不会照到最下层奴才住的地方,近卫军们也不会特意保护任何奴才。

    临近半夜,紫辰宫一片死寂。

    一条人影,宛如鬼魅,出现在梁红叶的小屋附近。

    他穿行在最黑暗的地方,无声无息,宛如白天一般畅行,很快就来到小屋前面。

    门没锁,他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特意为他留的门,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她警告他“危险”的信号,便推门而入。

    为了防止她出了意外、屋里有埋伏之类而他毫无察觉的情况,她和他约定,如果这里有危险,她会在屋外留下某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信号,如果没有这些信号,那就说明她并没有遇到或发现任何危险。

    屋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

    他放松绷紧的身体,把门窗关好,点上油灯,看看了火炉上的锅子,点燃炉子,热饭菜。

    他总是晚上出去,晚上回来,有时要在外头躲上一个白天,因此会随身带点吃的,但现在已是深夜,他也已经很饿了。

    加热好饭菜后,他先喝了那一大碗鸡汤,然后捧着那碗米饭,慢慢地咀嚼。

正文 被抓到了!

    太瘦了!他还是太瘦了!他得拼命地吃,努力长肉,待他不再那么瘦的时候,他就可以化身成为“夜轻歌”,然后堂而皇之地逃出皇宫!

    花了很久的时间,停停顿顿,将一大锅子的饭菜都咽下肚以后,他终于觉得舒畅了,拿出放太医写的药方,一边在屋里慢慢地来回踱步,一边将上面的内容全部记下来。

    他这内伤,必定要治上好长一段时间,他要劳记这个方子。

    忽然,细微的响声从门外传进来,似乎有人站在门口。

    他迅速将方子塞进怀里,亮出刀子,竖起耳朵:是她回来了?

    不对,她一般会轻咳一声,然后推门而来,让他知道是她回来了,而不是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

    门口似乎又没有动静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躲在一边,摒住呼吸:如果对方闯进来,他就直接杀了!

    总之,除了那个女人,凡是见过他真身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门外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直觉告诉他,门外有人!

    对方,进还是不进?

    他很冷静,也很平静。

    又过了半晌,在他以为对方可能会放弃的时候,屋门猛然被大力踢开了。

    一个人大步而进。

    他想都不想,闪身而出,挥着刀子刺下去,动作迅捷利落,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沓和犹豫。

    然而,在挥刀出去的那一瞬间,他就像中了定身咒,当场僵化,动弹不得。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手中的刀尖就抵在对方的颈上。

    而对方的手指,已经紧紧地扣住了他的颈项。

    他再进一步,就可以割断对方的脖子,对方再用力一些,就可以捏断他的脖子。

    对方好厉害的武功,几乎不亚于他,但是,这并不是令他震惊得当场僵掉的原因,而是因为——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他的哥哥夜英弦!

    整整四年了!这是四年来,他第一次和自己的亲哥哥面对面!

    而这个打小就疼爱他的哥哥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逃出来后,第一个跟他撞面的熟人,就是这个哥哥呢?

    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夜英弦也震惊地看着他,看着他这个除了很瘦,几乎跟他弟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还拥有一双跟他弟弟一模一样的眼睛,应该说,这双眼睛比他弟弟的眼睛更像原本的样子!

    在他的弟弟受袭中毒,眼睛和嗓子受到损害之前,那双邪魅惑人的眼睛,就是这个样子!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又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惊得半晌反应不过来。

    对峙半晌后,危机意识和求生意识更强的夜九先回过神来,手一松,手中的刀子掉到地上。

    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面露惊慌之色,哑着声音道:“王爷,请听我解释,待我解释完后再杀我也不迟!”

    这个男人非常危险——这是夜英弦的直觉。

    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制住这个男人,将他押到公众之处,审问个清清楚楚,但是,面对这张跟弟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和眼睛,他没法马上下这个狠心。

    而且,他感觉得出来,这个人身体很虚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急于一时?

    再说了,他忽然想到,这不就是他了解“秘密”的机会吗?

    他若是现在把人交出去,也许会错失窥破秘密的良机。

    想到这里,他没有放开扣住夜九脖子的手,但松开了一些,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夜九将回神后短短一瞬间便想到的借口说了出来:“我是太子的替身!皇后娘娘和太子殿子想灭口,我不得已才躲藏起来!”

    替身?夜英弦惊得倒抽一口冷气,面色变得异常凝重和严厉:“你给我说清楚。”

    夜九看着他:“王爷,这是门口,你可进来说话?”

    夜英弦盯着他片刻,放开他的脖子,将他往屋里一推,脚往后一踢,将门关上。

    “说!敢说谎一个字,我立刻杀了你!”

    夜九苦笑,在床上坐下,指了指椅子:“王爷请坐下,待我慢慢说来。”

    这个“替身”还真是镇定啊,当自己是主人似的!夜英弦冷哼,坐下。

    夜九一边琢磨着如何圆谎,一边缓缓地道:“五年前,皇后娘娘找到我,说太子殿下身陷危机,要我充当太子殿下的替身出席各种危险场合,我自然是无法拒绝的。而后,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便找了许多人暗中训练我,并将太子殿下的许多秘密告诉我,将我训练成几乎与太子殿下一模一样的举止……”

    “荒唐!”夜英弦听得大怒,“太子绝世风采,天下无人能出其二,就凭你一个假货也能代替他?也能瞒得过世人?”

    他这个弟弟的绝世容貌和超凡魅力,连最美丽的女子都黯然失色,他长这么大,真没见过比他弟弟更有魅力的人物,眼前的这个混账,居然能冒充得了他的弟弟?

    夜九苦笑,他这个哥哥,总是把他捧在这么一个高高的位置上啊,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觉得感动,现在,却只觉得麻烦。

    他道:“我再怎么学,永远也比不上太子殿下,但是,您能一眼辩出真伪,但那些从未见过太子殿下的人,岂能分辨得出来?四年多前,太子殿下奉命去遥州平叛,我也暗中随同,数次代替太子殿下引走追兵……”

    寒光一闪,一把刀子抵在他的咽喉上。

    夜英弦握着刀子,冷冽地道:“你竟敢撒这样的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夜九也不怕,只是道:“王爷与太子殿下情谊深厚,很多事情只有你们兄弟才知道,不如王爷问我,或者让我来说说你们之间的秘密,让王爷判断我所言是真是假可好?如若我所言是假,我必定不知这些秘密的事儿,除非太子殿下亲自告诉我,否则我绝对无法得知。”

    他和这个哥哥之间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这些回忆,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无论问他什么,他都答得出来。

    可恨的是,在被囚禁的四年里,他的这些回忆都被夜轻歌给偷走了。

    除了洛红妆的事情,夜轻歌都能说出他所有的秘密和事情。

正文 谎言连篇

    夜英弦盯着他,久久不语。

    眼前这个人当然是冒牌货或危险人物,但他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恶意和杀气,而且,他实在也没法讨厌这张脸。

    而后,他缓缓道:“那你就挑几件只有我和太子才知道的事情说说。”

    总之,得冷静下来,把一切事情弄清楚。

    夜九也不想废话,沉吟一会,缓缓地道:“哥哥说过,我出生时,哥哥一直守在外面,我刚出下来,哥哥就跑过来看我。哥哥说我一出生就非常可爱,连啼哭的声音都特别好听,但更可爱的是,哥哥你一站在我的旁边,我就不哭了,还抓住哥哥的手指,冲哥哥笑,哥哥那时就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婴儿……”

    夜英弦的眼眸,转深转暗,双手不由握紧。

    这是他和弟弟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他直到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刚初出的弟弟时,那份惊艳和激动和心情。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刚出生的孩子,他听人说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皱巴巴的,还没有长出美丑之别,但是,刚出生的弟弟跟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软软的,头发和眼珠非常黑亮,小嘴红红的,五官搭配得非常完美,一看就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当时他就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孩子?这个孩子长大了,那可还得了?

    更妙的是,当时这个弟弟哭得很厉害,而且似乎还哭得很高兴的样子,光哭没有眼泪,他跑到弟弟身边,碰了碰弟弟软软嫩嫩的小脸蛋,弟弟就不哭了,然后睁开眼睛冲他笑,还抓住他的一根手指。

    刚出生的弟弟是那么娇嫩的小东西,一碰就碎了,他那时真的担心这个弟弟随时会被弄坏。

    夜九同样也陷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漫长的囚禁生活和一连串巨大的打击,他的心灵,已经被黑暗所吞噬,现在,他才稍微找到了一丁点儿慰藉。

    “一岁又三个月的时候,我平生第一次叫人,不是叫爹或娘,而是叫哥哥。因为哥哥很疼我,陪我的时候比父皇和母后还多,小时候,都是哥哥陪我玩,带我玩。哥哥说过,我第一次开口叫‘哥哥’时,哥哥非常开心,那天晚上还特地举办了一个庆祝宴会,我不停地叫着‘哥哥’,却怎么都不会叫爹、娘、父皇或母后,惹得父皇和母后都吃醋了……”

    “我一出生就非常淘气,经常撒尿在哥哥身上,有一次哥哥陪我午睡,我先睡醒了,就爬到哥哥脸上,往哥哥脸上撒尿……”

    夜英弦脸先红了,然后变黑了。

    那时,这小子才十个月大,懂得什么?那件事当时令他气疯了,还好没让人看到,他被弄醒了,气得打了他的屁股几巴掌,他哇哇大哭起来,眼里却一滴泪都没有,这小子,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再怎么淘气,他从来就舍不得真的打他。

    “我会自个儿吃饭以后,更淘气了,有一次,我将苹果切掉一块,在里面挖了个洞,塞了好多辣椒酱进去,再将那块切掉的苹果盖上去,假意要喂哥哥吃,哥哥很高兴,看都没仔细看就咬了一大口,结果辣得哇哇大叫,第一次哭了……”

    夜英弦不过比夜九大四岁,夜九两岁时,夜英弦也才六岁,也还是个小孩子,会哭也并不奇怪。

    但是,对夜英弦来说,那还得很“悲惨”的回忆啊。

    想到过去,他忍不住微笑,目光不由放柔和了。

    烛火跳了一跳,也照亮了夜九那张带着微笑的、陷入往事的脸庞,夜英弦突然就是一震: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冒牌货,他跟一个冒牌货秉烛夜谈,其乐融融,这算什么笑话?

    当下,他脸一沉,冷冷地斥喝:“什么你的我的?不过一个冒牌货,也敢与本王爷称兄道弟?你再这么不知轻重,本王饶不了你!”

    夜九苦笑,恭敬地道:“是,是小的失了分寸,小的扮演了太久的太子殿下,有时都快分不清自己是什么人了。”

    “夜轻歌”这个身份,已经彻底被别人夺走了,他不再是父皇的儿子,不再是皇兄的弟弟,不再是大顺帝国的太子或皇子,他仅存的且无法放弃的,只有洛红妆的“夜九”这个身份。

    夜英弦冷哼:“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需要告诉本王,你都代替太子做了些什么即可。”

    虽然他觉得“太子替身”之事很是荒诞和离谱,但这个“替身”刚才所言,确实是他和弟弟才知道的事情,其他可能会知情的人,只有父皇、母后以及几个贴身的太监、宫女,但他们不可能将这些多年以前的、私密的事情告诉给一个外人。

    在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相信他所言,只是,不足以让他信服。

    夜九边在心里琢磨,边缓缓地道:“我充当太子殿下的替身,是从遥州平叛开始,平叛的事情,我全都清楚,还请王爷耐心听我说完。”

    而后,他将自己平叛的过程,全都如实告诉夜英弦。

    四年多前,他从遥州回到京城之后,就将平叛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夜英弦,其中有很多只有他知道的细节、计划和内幕,这些,足以证明他所言不假了。

    果然,夜英弦听了之后,神情微微变了数次:平叛之事极其敏感重大,其中的许多隐情和秘密是绝对不能外泄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不可能知道这些内情!

    难道,眼前这个削瘦虚弱的男子,真是弟弟的“替身”?

    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为什么他这个大皇子、当哥哥的会被蒙在鼓里?

    夜九说完以后,喝了一碗水,擦擦嘴角,道:“不瞒王爷说,为了扮得与太子殿下一模一样,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还命人在小人身上制造了一模一心的胎记和伤痕,比如——”

    他弯腰,低头,双手将头顶的头发拨开,缓缓地道:“头顶中央的这颗红痣,就是对照太子殿下的身体特征而制造出来的。”

    夜英弦听后暗暗吃惊:头顶长红痣,那可是“鸿运当头”、一生走运的好痣,但也可以寓示如日中天之时会有血光之灾,这颗痣的存在,是夜轻歌的秘密,也是只有他们兄弟俩、父皇母后和当年给夜轻歌接生的老宫女、给夜轻歌看相的大师才知道的秘密!

    母后和小九会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外人?

    他站起来,往夜九的头顶看去,果然,在他的头顶正中央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痣,颜色很淡,但形状和颜色都很漂亮,跟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他伸出手来,在那颗红痣上摸了摸,感觉不到任何造假的痕迹。

    收回手,坐下,他沉默不已。

    一样巧合,可以认为是巧合,但如果存在这么多巧合,就不太可能是巧合了。

    夜九把头发束起来,缓缓道:“我身上的痣与伤痕,与太子殿下的一模一样,王爷可要验身?”

    夜英弦摇摇头:“不必了。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太子的替身,为太子冒了这么多险,为何现在却出现在此地?”

    夜九苦笑:“因为小的知道了太多太子殿下的秘密,太子殿下登基在即,小的已经没用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要杀了小的灭口,小的在家乡还有心爱的女子等着,不想死,便躲了起来。”

    夜英弦盯他:“遥州平叛结束以后,你隐身何处?又做了些什么?”

    夜九道:“小的随太子殿下一起回京,然而大敌已去,替身无用,小的被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关在宫中的秘密地牢里,四年不见天日。直到前阵子,听说宫里不洁,血光连连,小的才被秘密带到紫辰宫,皇后娘娘想杀了小的,让小的代替太子殿下拿命消灾,小的趁机逃了出来……”

    他已经听“梁红叶”说了他被带进紫辰宫那天,影如霜和夜轻歌所用的“作法”的名义,干脆借着这个名义解释那天的事情。

    总之,他绝对不能让哥哥知道真相,否则,哥哥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的说法也许并不完美,却基本解释得通,夜英弦看着这张脸,心里百味杂陈。

    如果不是专门为他弟弟量身订做的“替身”,怎么会拥有几乎一模一样的外形和身体特征?又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兄弟两人之间的故事以及皇家的秘密?

    如果有人能打听和调查到这些,夜家也太没用了吧?

    夜九见他半晌不说话,又道:“太子殿下的事情,除了小人被囚禁这四年来的事情不知道之外,几乎都知道,王爷若还是不信,尽管问好了。”

    夜英弦却不想问。

    知道这份上就够了,这个人所言就算不会全是真的,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他没必要去关心这个冒牌货的事情,他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处理这个冒牌货。

    半晌,他目光如炬:“你既然是见不得人的替身,又怎么会跟梁红叶扯上关系?你莫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梁红叶是谁!”

    对夜九来说,这就是最难解释的事情了。

正文 自残求生

    狠了狠心,他只得继续撒下弥天大谎:“因为,我跟洛姑娘是旧识,洛姑娘是因为知道了我这个替身的存在,才会被皇后娘娘除掉的,而梁红叶是洛姑娘的好姐妹,才帮了我一把。”

    他不能让这个哥哥知道真相,但又不能让这个哥哥将他交出去,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搬出红妆这个救兵,看看哥哥能不能看在她的份上,也能放过自己一次了。

    听到洛红妆这个名字,夜英弦心头又是大震,脸色变了几变,也不知是喜是怒是悲,半晌才沉声道:“洛红妆的事情,跟你到底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是如何认识的?”

    难道……这个人当年在遥州时就跟洛红妆认识了?

    小九从遥州回来后,那么幸福地告诉他自己遇到了相守一生的女子,那模样不像是装的,那个女子会不是洛红妆?

    洛红妆还能在遥州时就跟真、假两个太子相遇?

    想想就觉得太扯了!

    又得继续撒谎和圆谎了!夜九在心里苦叹,继续撒谎:“不瞒王爷说,洛姑娘和太子殿下在遥州时见过几次,但她每次见的并不都是太子殿下,有时见到的是我。我听梁红叶说了洛姑娘的事情,就猜是洛姑娘聪颖过人,进宫以后发现了太子殿下与以前有所不同,引起了皇后娘娘的注意,才会被害……”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跟梁红叶搭上的!”夜英弦忍着心中的激荡与疑惑,喝道。

    夜九只得道:“因为,小的在逃跑过程中听到了梁红叶弹的琴声,就是那首《月下流泉》,一时以为是遇到了洛姑娘,就想向她求助,结果……闹了一些误会,说清楚以后,梁红叶想查出洛姑娘的死因,就出手相助。”

    真是惨了,这么多谎言!

    他边说边在心里暗暗叫苦,谎言说得越多,越是容易露馅,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今天晚上,到底要说多少谎言才能圆最初的谎言?

    夜九在被自己说的这些谎言弄得头疼的同时,夜英弦同样也很头疼,因为,他今晚所听到的这一切,完全超乎他的预料,而且还如此惊人,他现在也心乱如麻。

    两人陷入自己混乱的思绪里,好久都不说话。

    而后,夜英弦率先迸出一句:“你跟洛红妆有私情不成?”

    近期以来,他的注意力被母后和弟弟的秘密行动给移开了,但并不代表他忘了洛红妆的事情。

    洛红妆死得不明不白,各方说法不一,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没有!”夜九一口咬定,“小的也就是在遥州时跟洛姑娘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而已,绝无深交。”

    他从梁红叶的话里,知道这个哥哥迷上了红妆,还在调查红妆的死因,如果让这个哥哥知道自己这个“冒牌货”才是跟红妆私订终身的人,这个再怎么说也是尊贵皇子的哥哥,一定不会留下他这个“替身”兼“情敌”的。

    “那——太子跟洛红妆又是什么交情?”夜英弦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又问。

    夜九趁机“咬”了夜轻歌一口:“小的当时从洛姑娘嘴里听出来,洛姑娘曾经帮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向洛姑娘许诺将来娶她,但那时,洛姑娘才十三岁,而太子殿下身份何其尊贵,恐怕这只是太子殿下一时开的玩笑罢了,而洛姑娘却当了真……”

    比起他和红妆一见钟情、当即立下山盟海誓这种传说级的故事,这样的说法,其实更符合逻辑。

    虽然这是谎言,却合理得令夜英弦没法否定,因为,才十八岁的太子弟弟,真的是风流倾天下,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啊,要他相信这个弟弟会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动了真心,他很难相信。

    即使这个弟弟刚从遥州回来时,一脸幸福地告诉他自己遇到了一生相守的女孩,他现在想来,也还觉得那只是这个弟弟一时兴起罢了,所以,这个弟弟才会大病一场且过了四年之后忘了那个女孩儿。

    眼前这个“替身”说的,反倒更显得真实一些。

    只是……他有些恍惚,关于洛红妆的死亡,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而且都各自有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相?

    这其中,可又存在真相?

    最亲的母后和弟弟都能隐瞒他和欺骗他,看起来最老实的梁红叶也身藏秘密,这个“替身”说的,难道又会全是真的?

    他的身边,到底还有谁能让他相信?

    夜九看着他露出这种复杂、酸涩的表情,心里有些同情:哥哥的脾气也很倔,他去调查红妆的死因,影如霜、夜轻歌当然会想办法阻扰他和欺骗他,他只会越查越麻烦而已,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灾祸,这个哥哥啊……什么时候才能放手呢?

    看到夜英弦陷入沉思,久久不语,他怕他想得太清楚,便道:“王爷,小的只想求一条活路,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这一次,小的愿意毁容,割舌,自断一臂,再也不能冒充太子殿下,也无法透露太子殿下的秘密,绝对不会损害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利益……”

    夜英弦冷不防地道:“那就做吧,让本王看看你的诚意!”

    夜九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说那番话,本是想用苦肉计,让这个哥哥一时心软放过他,却并不是真的想自残。

    他若真的自残了,不好看,不能说话,还断了一只手臂的他,还有什么资本翻身和报仇?

    “怎么,不敢是吧?”夜英弦冷笑,眼里满是夜家人都会有的冷酷无情,“看来你是宁可死,也舍不得这张漂亮的脸蛋了!”

    每个人都在撒谎,母后和弟弟他动不得,这个冒牌货,他还动不得了?

    凡是欺骗他的人,除了至亲,死多少个都无所谓!

    夜九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说,而后,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抓起刚才夜英弦用过的刀子,张嘴,吐舌,刀尖抵在舌头上,眼睛一闭,往下划去。

    眼下,为了保命,他只得豁出去了!

正文 兄弟危机

    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害了、杀了最疼爱他的亲哥哥是不?

    总之,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现在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舌头一痛,鲜血点染。

    突然,“叮”的一声,他的手腕一麻,手中立时空了。

    怎么回事?他睁开眼睛,手中的刀子被打落在地上。

    他沾了血的嘴,张着,看向夜英弦,本就沙哑的声音因为舌头受伤,说话更含糊了:“王、王爷……您这、这四做、做神么……”

    夜英弦冷冷地道:“我话还没问完,你这么急着割舌头做什么?”

    夜九抿了抿嘴,把嘴里的血吞下去,一字一顿地道:“王、爷、请、问……”

    夜英弦道:“你说你被囚禁了四年,这四年来,你被囚禁在何处?过着怎样的生活?”

    对此,夜九如实相告。

    虽然他被囚禁了四年,但他却不知那个地牢究竟在何处,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地牢应该是影如霜暗中挖掘的,挖掘这个地牢的人,影如霜是不会留在这世上的罢。

    接下来,夜英弦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他是在何处受训、家乡何处、今晚去了哪儿、皇后要他做过什么事情等,夜九知道的,几乎都一一招来,无法说明真相的,他就只能继续撒谎,说到最后,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撒了多少谎。

    撒这么多的谎,要戳穿并不难,只要夜英弦去调查或质问影如霜母子,他的谎言便不攻自破。

    他知道自己是在玩火,然而,却已经骑虎难下,走一步算一步。

    好在夜英弦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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