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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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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想来,夜九这小子干得不错,真是为了复仇连自家祖宗都能卖掉!

    夜九都做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能让夜九失望?

    独自喝了个痛快以后,他招来副手:“将所有将军召来,本皇子准备全面攻打固城!”

    前面都是小打小闹,这次,他要玩儿大的。

    大顺内乱,皇族与最大的贵族打起来,他要看看夜挽君还如何嚣张!

    副手跑出去召集人手去了。

    代表苍枭王的铁枭和代表太子的小龟听说以后,立刻跑来见他。

    铁枭道:“四殿下,夜将军潜入大顺之前曾经说过,以三个月为限,让殿下做好全面进攻的准备,何时开战,以他释放的信号为准,到时再里应外合。在看到信号之前,还请四殿下耐心等待,切勿急躁。”

    月风高冷哼:“他是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要听他的?那夜挽君跟影如霜是对狗男女,他听说姘头出事了,还能不急?他的军中又焉能不乱?老子现在就要打固城,非把夜挽君的战神之名给砸了不可!”

    之前,他可是受了夜家王军和影家军不少羞辱,这口气,已经憋得很久了,不想再忍了。

    已经从探子那里听到各种消息的小龟皱了皱眉,道:“四少爷,不瞒你说,三公子已经在路上了,他让你暂时按兵不动,务必等他来了再行动。”

    危陕关这边要得到大顺的第一手情报不易,但三公子却时时关注着郦央的动静,并在郦央设有不少秘密探子,相较之下,三公子对郦央的动向,掌握得比四少爷要快,要多。

    三公子一定知道郦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担心四少爷忍了这么久,耐性要用光了,才会时时提醒他要劝阻四少爷。

    月风高听说三哥要来,心里有几分忌惮,好一会儿没说话。

    片刻之后才道:“三哥什么时候到?”

    小龟道:“三公子日夜赶路,大概还要十几天吧。”

    “十几天啊?”月风高喃喃,“这么长时间,都够夜挽君逃走了……”

    夜挽君的心,五成都不在战场上了,搞不好一心想回去救他的太后姘头呢,他若是不早点开战,这夜挽君万一回郦央,他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跟夜挽君一较高下?

    铁枭道:“夜挽君从军几十年,还有战神之名,不会轻易为了私情而弃战争于不顾,四殿下不必担心……”

    “我当然担心!”月风高道,“老子已经在这里守了几个月,你知道消耗了多少粮草物资么?而且马上就要入冬了,很快下雪,这十几万大军在野外扎营,都快熬不住了,再不早点攻下固城,待兄弟们都冻僵了,大顺的军队直接出城捡回去当腊肉得了,还打什么仗啊!”

    铁枭道:“只需等三公子到达即可,用不了几天了。”

    小龟也道:“是啊,四少爷,三公子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啦,你不等他,到时他来了会生气的……”

    想到三哥生气的样子,月风高也不禁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发毛。

    最后才道:“好吧,我就先缓缓,待三哥来了再说,这会议,我也不开了。”

    铁枭和小龟听后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这口气,松得太早了,月风高才忍了三天,就在一大群手下的抱怨下,以及大顺内乱的消息不断传来的情况下,最终决定:立刻攻打固城!

正文 多谢吉言

    月风高强行攻打固城,与夜挽君全面开战的消息传来时,夜九正在前往固城的半路上。

    他本可以早些到固城,但他要去买“命”,这些“命”的价格可不菲,他得达成他们死前的最后愿望,耗了他不少时间。

    再加上要秘密运输火药什么的,他就到得晚了一些。

    不过,他也不急就是了。

    本来,他潜入大顺境内之前,曾有月风高约好,他做好接应的准备后,会往天空释放信号弹,月风高看到信号后便立刻进攻,但是,月风高没有憋住。

    月风高的行动,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样也好啊,如此,夜挽君便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月风高身上,他在固城就好办事了。

    月风高绝对不是夜挽君的对手,月风高如此急着进攻,不会有好结果的。

    五天以后,他终于到达固城,而月风高与夜挽君之间的正面战,也基本上分出了高下。

    月风高始终攻不下城门,在城外与夜挽君的军队大战一天一夜,伤亡惨重,被迫退回危陕关,而夜挽君这边的伤亡要小得多。

    夜九此时已经住进了固城,带着他的“命”秘密隐藏起来,伺机而动。

    他一点也不急。

    月风高并不是他的盟友,月风高是死是活,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他要击溃的,是夜挽君,夜挽君与月风高两败俱伤,他才能达成目标。

    他相信,夜挽君一定会乘胜追击,不会给月风高喘息的机会。

    果然,大胜而归以后,夜挽君用了三天时间重整大军,而后,带领大军浩浩荡荡往危陕关追击月风高,准备收复自己的边关。

    这时,月风高眼看就要被迫退回到本国国境了,而三公子带领的两万精锐部队,日夜兼程,赶到了危陕关。

    三公子的到达,立刻扭转了西凉军队低落的士气。

    连月风高也不得不承认,他三哥的能力、威望远在他之上,所有人见到他三哥,表情、精神和动作都不一样了,整支队伍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个个状态好转起来。

    月映华没有责怪月风高,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接下来由我指挥,你协助我便好。”

    月风高知道这次惨败,主要责任在于自己,这会儿已经冷静和低调了很多,乖乖地:“三哥,麻烦你了……”

    月映华点头,命令手下:“立刻让全军休息,全力救治伤员,还有,让所有还能打的将军来见我。”

    连夜,他与众将军开作战会议,而后,让众将领休息去了,自己则去巡视全军,看望伤员,听取底层士兵的看法,研究地图……忙得一人当成三人用。

    尽管惨败,西凉军队还是因为太子的亲征而异常兴奋。

    西凉国引以为傲的太子,与大顺国引以为傲的战神,正面交战,谁才是强中强,王中王?

    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这一刻。

    终于,月映华抵达危陕关的五天之后,亲率大军,再度往固城进发,与夜挽君率领的大军狭路相逢。

    山道狭窄,实在不是开战的地方,双方打得束手束脚,就跟两个大汉挤在独木桥上一样,打不出什么效果和结果来,终于,双方各自带兵后退。

    夜挽君带兵返回到固城西城门外的空旷地带上,排兵布阵,而月映华在稍微调整以后,也有备而来。

    双方终于全面交战,火力全开。

    固城的城门仍然紧闭着。

    城里的百姓,听到了城外响彻云霄的战鼓声、厮杀声和叫喊声,连绵不绝,不曾停消半刻。

    其实,这个时候,即使有战神坐镇,固城的百姓也生怕被卷进战争的泥潭之中,走了大半,剩下的小半也是不敢轻易出门,留在家里祈祷战争快快结束。

    夜九听着城外惨烈的厮杀声,走进地下室,对五十多名“命”道:“现在,到你们付账了。”

    这些人,全都实现了遗愿,一个个的脸上,都很平静。

    他们的回答刻板而平缓:“是。”

    夜九走到一堆用油布盖着的东西前,将油布掀开:“这些全是火药和炸药,我会让人教你们怎么做。”

    一群手下走进来,将各种火药和炸药绑在他们身上,告诉他们如何引爆这些炸药。

    突然,一个全身绑满炸药的男人冲到夜九面前,跪下来:“大爷饶命,小的不想死,小的不想死啊……”

    他以为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他以为他多活了这么长时间,还享受到了这一生想都不敢想的享受,可以坦然地去死了,但是,当炸药绑上身体的这一刻,他想到血肉被炸得连渣都不剩的情景,他怕了。

    怕得不得了。

    夜九盯着他:“你当我们之间的交易和承诺算什么?”

    男人拼命磕头:“我知道我悔约了!但我只是和女人们睡了一个月,不足以赔上这条命啊!大爷,只要您放过我这条命,我日后给您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啊……”

    他死前的最大愿望,只是睡遍整个城里的青楼美人。

    他的遗愿实现了,但是现在,他又觉得划不来了,天大地大,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看到夜九无动于衷,他又道:“不如我去挣大钱还您!我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多到您能买很多人的命,您绝对不会亏的啊……”

    夜九看着他:“你以为一个人想多活一些时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么?你以为一个人要实现平生最大的愿望,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么?你多活了一个月,又实现了平生最大的愿望,却不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这是当命运是玩儿么?”

    男人愣了一下后:“我是欠了您,但欠不至死啊……”

    夜九缓缓地道:“舍不得死之人,对我无用,我只取你的舌头和你的十指,而后送你回衙门。”

    他挥了挥手,手下上前,先砍了那男人的十指。

    男人尖叫:“你这么做,就不怕报应吗?”

    他无舌无手,就不能暴露这一次的秘密,而他是官府的死囚兼逃犯,没有立功,回到衙门,会死得很惨。

    夜九看着他:“想要实现平生之愿,就要付出代价,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不论下场如何,我都会接受。”

    只要能为她报仇,生命也好,灵魂也罢,下地狱也好,永世不得轮回也罢,他统统可以付出。

    “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男人在被割掉舌头之前,诅咒他。

    夜九淡淡道:“多谢吉言。”

    他根本就不想好死。

    他但愿他能死得比任何人都痛苦,至少,可以比她更痛苦。

    但是,这又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男人再也不能说话,被带出去了。

    夜九看向其他“命”:“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所有人都摇摇头。

    该死则死,愿赌服输,再不知足,将会被加倍反噬。

    “那好,我会一一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夜九拿出固城的西城门地图,“你们听好了。”

    这个晚上,他跟这些“命”详细说了他们要如何死的过程,这本是很恐惧的事情,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很平静。

    他们的心,也很平静,那是只有他们才懂得的了无牵挂。

    然后,这些“命”就坐在黑暗中休息,等待死亡的来临。

    六更天的时候,入冬的第一场雪,如盐飘下,寒冷如骨。

    但这些等待着去死的人,却感觉不到任何寒意,是因为他们已经心死,还是身上的炸药?

    这些,都不会有人去问,有人去关心了。

    “时辰到,走吧。”一名探子进来,叫醒众人。

    没有点灯,众人却似乎都能看清黑暗,无声无息地走在黑暗里,没有走错半分。

    出了地下室,上了屋子,再走出门。

    外面,一片死寂幽暗。

    天未明,细雪纷纷,除了巡逻的士兵,没有半个闲人。

    几十名探子走过来:“每两个人一组,分别跟我们走,我们会替你们开道,到了目的地后,你们看信号行事。”

    而后,这些“命”每两人一组,分别跟一名至两名探子离开。

    遇到巡逻的士兵,那些探子会无声无息地杀掉他们,开路。

    终于来到西边城门附近,探子们带着各自的“命”隐藏起来,准备发动自杀性袭击。

    此时的西城门,仍然紧闭着,城门内外,都布满了夜挽君的大军,他们有的还在睡眠,却并没有丧失戒心。

    决战仍在进行中。

    一旦天色微明,能够视物之时,就是最终决战的时候。

    突然,一声尖锐的、刺耳的呼啸声,响彻全城。

    声音透着不祥。

    所有的将士都睁开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

    是一朵烟花,拖着长长的、闪亮的红色尾巴,往天空冲去,在天空炸开来,形成一大朵闪亮的花。

    不对!那不是烟花!那就是信号弹!

    带着特殊含义的信号弹,比如紧急救援、所在位置、大功告成等等。

    在战场上,出现这样的信号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信号弹还不是他们所发!

    所有人都觉得不对了!

    夜挽君也是。

    他夜宿城墙之上,可以看到城内城外的形势。

    他看到这信号弹后,脸色微微地变了,大喝:“去查信号弹的来源,还有,点燃所有的灯火,小心偷袭。”

    这应该是“发动攻击”的信号弹。

    信号弹发自城内,是不是城内有人要偷袭王军?

    短短瞬间,他想了很多,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夜九。

正文 战神与死神

    月映华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十年后,也许可以跟他平分秋色,但现在的月映华,终究年轻了一些,能勉强与他抗衡,却不足以击败他。

    这场仗,只要再打一两天,他就能获胜,就能将西凉的军队逼回危陕关的“西边”,让西凉军队白白忙乎了这么长时间。

    月风高就是个武夫,不足为患,但月映华应该知道没有胜算。

    但月映华敢冒这个险,就说明有相当的把握,这个把握从何而来?

    夜挽君能想到的,月映华能打赢这场仗的办法只有一个——与夜九里应外合!

    他了解夜九,真正的夜轻歌、真正的太子、真正的夜北皇的嫡子,能差到哪里去?

    月映华与夜九联手,里应外合,那么,真有跟他决一死战的能力了。

    这颗信号弹,会是夜九放的吗?

    固城戒备森严,巡逻众多,夜九不可能带大批人马进城,夜九若是就带那么一点人,能做得了什么?

    他想不出来,但他相信,夜九一定有办法。

    他太了解夜家的男人了。

    这天底下,能对付得了夜家男人的,只有夜家男人了。

    夜九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他还是幕后谋划者之一,夜九受了那样的折磨,一定会疯狂反扑。

    跟他相比,夜九的劣势在于失去了一切,优势却也是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一切的人,被逼到绝境的人,生不如死的人,是最可怕的!

    他征战几十年,陷入绝境无数次,太明了夜九的心理。

    现在的夜九,是非常可怕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那么,夜九到底能在绝境之中,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想不出来,心里,隐隐生出不祥之感。

    突然,几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令他心头大震。

    他转头望去,离城门不远的城中几处,居然发生了爆炸,爆炸的地方,都是十字路口之类的“要点”。

    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下令:“加派人手巡逻,若发现可疑人物,不必细问,杀无赦!”

    这时,又是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爆炸之地,无一不是布军的“关键”点。

    士兵匆匆来报:“报告,有人携带炸药,硬闯禁区,并引爆炸药……”

    城内,城门一里之内的地方全是军队禁区,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那些自爆的人穿着厚厚的衣裳,看起来都是没有功夫的普通人,谁知道他们的外衣里,绑的却是炸药!

    拥上去的士兵越多,被炸死的越多。

    而且天色还暗,到处是角落,想放箭也不容易,那些自爆者硬闯进来,一旦引爆,几丈之内全成废墟,弄得士兵们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更可怕的是,他们根本无法判断这些自爆者有多少人,只要有一个混到城门这里……他想到都忍不住哆嗦。

    夜挽君站起来:“将所有的灯都点亮,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加强巡逻,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斩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绝对不可让他们靠近城门!”

    夜九一定是想用这样的法子破坏他的布局与城门!

    很凶狠的法子!

    这样的办法不算出奇,但能找到这么多自爆者,才是可怕之处。

    如果这些自爆者不是心甘情愿,引爆时必然犹豫和手软,就有可能先遭杀掉,或者,这些自爆者会想办法弄熄身上的火药,甚至报复逼他们去死的人,所以,这个手段并不好实施。

    夜九,却做到了!

    就在城内的将士们纷纷出动,全力搜查和围剿自爆者时,城外不那么远的地方,又传来悠长、雄浑的号角声,那是西凉军队发动全面进攻的声音!

    夜九与月映华,配合得还真是默契!

    他咬牙,泛起嗜血的狞笑:“拿我的方天画戟过来。”

    虽然先后跟月风高、月映华兄弟打了好多天,但他都是在后方指挥,还没有冲锋陷阵的必要。

    而现在,到时候了。

    他已经几年没有带兵冲到最前面了,不是冲不了,而是,已经没有人能让他做到这份上。

    这一次,他要杀了月映华和夜九。

    世人都说他是“战神”,其实,到了前线的他,不是战神,而是“死神”!

    听说夜九也有“死神”之名,那么,会是他这个叔叔姜是老的辣,还是夜九长江后浪推前浪?

    手下跑去,很快将方天画戟捧过来。

    别人用双手才能捧得起的兵器,他单手拿起,轻松自若。

    方天画戟是种很厉害、很实用,但也很掌控的兵器,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所以,这种兵器并不多见,而这兵器,就是夜挽君的最爱。

    不论对方是用长兵器、短兵器,还是用重武器、轻武器,他手中的这柄武器都可以应对,而且,杀人也很方便。

    他一旦将这柄用了几十年的武器握在手里,就意味着他要大开杀戒了。

    这把方天画戟,杀人越多,越是锋利。

    他现在也很想杀人了。

    “留一个营的兵力看守城门,其他人,统统出城应战。”他下令。

    而后,十万大顺军队,几乎悉数出城应战,只留下几百人看守城门。

    夜挽君没有出城,而是站在城墙下,盯着城里。

    他在等夜九。

    夜九一定是想从内部破坏城门,放西凉军队进来,他就在这里等着。

    能击败夜家男人的,只有夜家男人——这是公认的铁律。

    城外,战鼓与号角声齐鸣,马蹄声与马嘶声混夹在一起,两军对垒,决战一触即发。

    夜挽君不动如山,完全不受城墙之外的战事影响,只是专注地盯着前方,宛如天将降临。

    一营兵马并没有多少人,面对来自城内的自爆行动,他们原本都有些心慌慌的,但看到“战神”跟他们镇守城内,如同一座大山般不可撼动,他们忽然间就镇定和自信了。

    爆炸声,还有四周不断响起,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自爆者潜伏在四周。

    一名身材臃肿的士兵,从前方十几丈远的拐角处转出来,往这里跑来。

    夜挽君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枝弓箭,上弦,拉弓,射出去。

    那名士兵倒在地上。

    众士兵看着他,眼里满是诧异。

    夜挽君淡淡道:“那人是冒充战士的自爆者,身上没有士兵的气势,你们看好了,如果有人闯过0,直接放箭,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

    众士兵了悟,纷纷拿起弓箭,搭箭上弦,齐齐对准前方的大道。

    发生了那么多起爆炸后,前方的建筑几乎被炸成了平地,能够藏人的地方已经不多了,那些自爆者想再无声无息地靠近,难度很大。

    突然,一片杂乱而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响起。

    紧接着,两骑快马拉着一辆马车,往这里疾弛而来。

    夜挽君迅速搭弓上弦:“放箭,绝不可让马车靠近!”

    十几枝箭凌空射去,正中两骑快马,马栽下,马车翻了。

    但是,马蹄声并没有停止,前方,又出现了一辆双骑马车,继续往这边行来。

    夜挽君继续放箭。

    两匹马又被射死了,不过这次,马车里放了炸药,马车一翻,立刻爆炸。

    这次爆炸的威力并不大,但硝烟却很浓重,此时,天已大亮,寒风呼啸,夜挽君这边处在下风处,那些硝烟全往这边飘来,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夜挽君心知不妙了,大叫:“所有人分散开来,隔得远一些,尽量用箭远距离杀敌。”

    那些自爆者若是借这个机会冲过来,想跟他们同归于尽,麻烦就大了。

    “得得得”的马蹄声,不断在前方响起,似乎有几十骑快马往这边冲来,士兵们也不管看不看得见了,尽管拼命张弓搭箭,往马蹄声的方向狂射。

    因为看不清楚,所以就射不准,因为射不准,就难免有袭击者避开箭雨,冲了过来。

    而后,又是几次爆炸,数名士兵身亡。

    箭雨,没那么密集了,威力也没那么大了。

    不过,因为风太大,爆炸产生的硝烟也很快被风吹得干干净净,前方的道路,明朗了。

    幸存的士兵们眼睛都瞪大了:虽然他们射了很多箭,还发生了几次爆炸,并死了不少人,但时间只过了短短一会儿罢了,前方,这么近的地方,怎么就出现了这样一个……这么可怕的人物?

    这个可怕的人物,一袭黑衣,立于马上,没有披戴任何盔甲,只有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锐利的、闪亮的、骇人的镰刀!

    他们以为,“战神”手中的那把方天画戟已经是战场上最可怕的武器了,但是,这个男人手中的这把镰刀,透出的凶气、杀气、血气却似乎更加强烈!

    他们也是身经百战,见惯了死亡,然而,看着那把镰刀,他们还是觉得脖子生疼。

    这一刀划过去……得掉多少人头?

    死神——这一瞬间,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词。

    那个男人,其实长得并不可怕,甚至美得倾国倾城,那张脸,那副身板,那份仪态,无可挑剔,恐怕神仙的皮相不过也是如此,然而,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黑暗、冰冷而不祥的。

    死神光临……谁能违抗?

    他们的目光,战战兢兢地从“死神”的身上,移到了自己这一边,正与“死神”迎面对峙的男人身上。

    也不知何时,夜挽君已经骑了战马,冲到前方,手持方天画戟,与从天而降的“死神”对视。

正文 神的领域

    现场狼藉,残肢断臂散了一地。

    他们的马上,踏着也不知是谁的血。

    城墙之外,两国大军已经绞杀在一起,杀声震天,连冬风的呼啸都显得无力。

    细盐般的碎雪,还在纷落,既掩不住地上的血,也无法冲淡半分血腥。

    但这一切,对于对峙着的两个“神”一般的男人来说,皆不存在。

    他们只是盯着对方,只是想将对方斩于刀下。

    天地万物,已经散去,他们只看到对方,生死时刻,便在眼前。

    士兵们心惊胆战,目光不断在两个人的脸上来回睃巡后,终于有人低呼:“那个男人……那个拿着镰刀的男人,一定就是剪影军的首领夜九!”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低呼:“听说夜九就是拿一把大大的镰刀,看来不会错了……”

    “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潜进来的,看着就发毛……”

    “你们觉不觉得夜将军与夜九长得很像……”

    “我听说夜九本来就是皇室的私生子……”

    ……

    低低的议论声,也传不到夜挽君与夜九的耳里。

    对视片刻后,夜挽君忽然微微地笑了:“你能走到我的面前,我必须要称赞你。”

    夜九还是少年时,他也曾经指点过夜九一二,也曾带夜九上过战场,也曾疼爱过这个侄子,尽管他早知道这个侄子会成为牺牲品。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侄子能做到今天这一步。

    夜九淡淡道:“你还是把你的称赞,留给你的儿子吧。”

    他跟夜挽君之间,即使是以前,也很少来往,看似两人相隔很远,但其实,两人之间的怨与仇,结得很深很深。

    如果没有夜挽君的全力支持,影如冰走不到权力的巅峰。

    他的生母被杀,他的父亲被害,看似都是影如冰造成的,但其实,夜挽君始终是那个在背后支持影如霜的人。

    不除掉夜挽君,就无法彻底击溃影如霜。

    他很久以前就明白这一点,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这一刻终于到来,他很平静。

    提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夜挽君的眸光,微微黯了一下,却还是微笑:“你是如何知道的?”

    夜九如何知道他和影如冰的秘密,不弄个明白就杀了夜九,有点遗憾。

    夜九也笑了,没有温度地笑:“我和你之间,还有必要谈这些吗?”

    夜挽君盯着他半晌,缓缓一笑:“是啊,我和你之间,确实无话可谈。”

    两人之间的仇怨,已经结得太深,拼个死活,是他们唯一的对话。

    两人慢慢举起手中的巨大兵器。

    似乎,雪停止了落下,风停止了呼啸,连空气都在被无形地割裂与破坏,隐隐的,似乎有一股强大而危险到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在缓缓地酝酿,待积累到圆满,便会爆发,摧毁一切。

    连风雪都为之恐惧的杀气……

    那一瞬间,所有人,夜挽君麾下的将士,夜九身后的几十名探子,都不寒而栗,下意识地后退。

    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像他们的首领一样,也杀在一起才对,然而,他们却无法抽刀。

    这是战神与死神的战场。

    这两个人,足以毁灭一切,他们只是多余的存在。

    这场战斗,没他们什么事,他们除在远远地观望,不敢动弹。

    当兵器举到高处,两个人动了,一白一黑两骑快马,朝对方冲疾而去。

    巨大的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流星般过的弧光,尖锐的戟尖,在空中抖出一颗星辰般的星光。

    弧光与星光,汇在一起,宛如流星撞到彗星。

    击穿一切、力带万钧的金属相击声,如大山从云端坠入湖面,激起惊天巨浪。

    那种声音,就像无形的巨浪一般荡漾开来,波及所有看到这一战的人们。

    他们的耳朵,“嗡嗡”作响,震得他们产生了片刻的晕眩。

    待这份晕眩停止,他们再度看清场上的形势。

    其实,他们就算不晕了,也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因为,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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