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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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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看他去的是定乾宫的方向,哪里敢这样就走:“可是饿着了王爷,奴才担当不起……”
“吉安,你这是要当本王的奴才,不当皇后娘娘的奴才了吗?”
“……”
吉安见他似乎怒了,也不敢再跟上去:“奴才这就回琅寰宫去……”
待夜英弦走远之后,他不敢耽搁,火速往琅寰宫跑,如果他猜得没错,王爷这是要去向皇上问个究竟吗?
皇上哪里知道洛红妆的事,逍遥王若是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事情不就露馅了?
他得赶紧去通报皇后娘娘。
然而,琅寰宫里一片安静,他一问之下,才知道定乾宫那里出了事情,皇后娘娘早就往那里去了。
他当下就是一惊: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爷现在过去,不知会不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夜英弦这次往定乾宫奔去,为的就是向父皇问清楚洛红妆的事情。
他也知道父皇病重,不是问这种事情的时候,但他已经忍到极限了,他能问的都问过了,能查的都查过了,连尸骨都见到了,现在只剩下父皇这边的说法了。
如果父皇能给他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那他就死心了,否则,他绝不死心!
然而,他刚走近定乾宫,就看到一向安静的定乾宫灯火通明,门口增加了许多侍卫不说,还不断有宫人进进去去,人人都是步伐匆匆,似乎很着急和慌张的样子。
他一看这阵势,心就沉了下来:莫非是父皇出了什么事?
正文 多事之夜
他大步流星,冲到定乾宫前面,随手抓住一个太监:“出了什么事?”
太监一看到他,也来不及行礼,就急急地道:“皇上、皇上突然吐血昏迷过去,只剩一口气了,太医们正在施救,咱们都在忙着烧水备药……”
夜英弦丢下他,往宫里冲去。
整个定乾宫都被凝重、沉郁的气氛所包围,来回奔跑的宫人虽多,却无人敢高声说话和发出明显的声响。
他冲到父皇的寝室,一批太医院最顶尖的太医齐聚在门外,低声讨论着什么。
他冲过去就问:“我父皇的病情如何?”
一名太医道:“元太医和方太医正在给圣上施针,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在里面陪着圣上,相信圣上一家能度过此劫……”
一定能度过此劫的话,还用得着你们这么多人来待命吗?夜英弦丢开他们,冲进室内。
偌大的室内灯明如昼,一侧摆着长长的屏风,屏风后面是龙床,屏风前面站着数名宫女和太监,随时听令。
他冲到屏风后面,眼前的场景,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的父皇双目紧闭,脸白如纸,平躺在床上,上身的衣裳悉数被褪尽,削瘦,苍白,虚弱,一副即将灯尽油枯的模样。
一名太医负责给银针消毒、烩药,另一名太医负责给皇上点穴、插针,两人皆是脸色凝重,下手谨慎。
他的母后和太子弟弟则分别握住他父皇的手,脸色严肃,不言不语,似在默默地鼓励他的父皇。
这样的场面,足以说明他父皇的现状很是不妙。
他一向知道父皇的病情严重,时好时坏,但这么多年来,都有惊无险地撑过去了,前几日还出席了太子的婚典,怎么突然之间就恶化至只剩最后一口气?
再怎么担心,他也只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拍了拍夜轻歌的肩膀,用眼神问他父皇的病情如何。
夜轻歌放开皇上的手,站起来,下巴抬了抬,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两人来到寝室一角的小桌边,坐下,夜轻歌低低地道:“父皇已经昏迷近两个时辰了,脉搏一度停止跳动,我们差点都以为父皇不行了,好在父皇心志顽强,撑了过来……”
夜英弦轻声道:“父皇的病情怎么会突然就恶化了?”
夜轻歌摇头:“太医说今年冬天太过寒冷,对养病不利,而近期季节交替,天气时冷时热,父皇久病,身体本就虚弱,邪气入侵,痼冷积热的,毒气难排,一时间就恶化了。现在太医实施的乃排毒调气血之针,只要父皇撑过这两天,就没有性命之忧……”
仅仅是“性命之忧”这四个字,就足以令夜英弦眼皮子跳个不停了。
他轻叹一声:“父皇此劫竟然如此凶险,我看他前几日出席你的婚典,席间还与宗亲了说了几句话,吃了些东西,以为他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没想到……”
夜轻歌面露愧色:“我原以为这桩喜事能给父皇冲冲喜,但现在看来,似乎相反……”
夜英弦拍拍他的手背:“父皇的病情与你的亲事无关,你这般胡思乱想,父皇知道了一定会责备你。你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早日与如梦生几个娃娃,父皇一高兴,说不定这病就好了……”
夜轻歌点头:“我与如梦自会努力,哥,你也该给自己找个王妃,让父皇安心了……”
说到这个,夜英弦终于想到他今晚往这儿来的目的了,脸色当即一僵。
他心仪的女子已经化为白骨,自幼崇拜的父皇命悬一线,而他皆有心无力,只能袖手旁观,这种无力感,令他备感受挫。
夜轻歌看他一脸疲惫,也不再问了,只是给他倒茶:“你还没用膳吧?先吃点东西罢……”
这时,一个太监进来,低声向他们禀报:“禀太子殿下,王爷,靖荣王和安相国等十几位朝中大臣听说皇上病重,特来看望,现在定乾宫外等候召见——”
夜英弦站起来:“我去将他们赶走。”
靖荣王,他同父异母的二皇子,与他们兄弟俩向来不和,对他们的母后更是心怀不满,现在专程跑来看望父皇,恐怕是担心父皇突然驾崩、自己的利益得不到保障罢,跟他一同前来的大臣都是他的党羽,这些人难保不闹出什么风波来,再说了,现父皇病重如此,哪能召见朝臣?
夜轻歌也站起来:“他们人多,哥哥你一个人恐怕应对不过来,我随你去。”
夜英弦往屏风后面扫了一眼,有母后在,应该足矣,他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影响太医救治了。
出到外面,靖荣王和那些大臣情绪十分激动,吵着非要见皇上不可,两人费了不少劲儿,才将他们劝走。
待定乾宫门前安静下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太医的施救已经结束,皇上仍在昏迷之中,只是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正文 恩爱夫妻
两人想要留在父皇身边守夜,太医苦劝他们:“皇上只要熬过今夜,圣体定能无事,太子殿下和王爷先回去歇息罢,皇上由我们这些太医彻夜照顾即可。”
两人还想坚持,影如霜从屏风后走出来:“你们听话,都回去休息,母后不想皇上病倒了,你们也累倒。”
夜轻歌问:“那母后呢?”
影如霜道:“我留在这里陪皇上,你们两个明天再过来接替我。”
“母后比我们更累,我们哪能让母后……”
影如霜摇头:“你们莫要再说了。你们的父皇需要静养,人多无用,我是皇上的妻,此时不陪在皇上的身边,必定食无味,睡难眠,你们兄弟俩就听母后的话罢。再说了,明日一定还会有更多的皇亲大臣进宫探望皇上,你们得将他们拦住,莫让他们来打扰皇上。”
母后与父皇伉丽情深,举世皆知,想让她撇下病重的父皇,独自去歇息,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两人深知点,便不再坚持,行了一礼后,道:“那儿臣先告退了,母后切勿操劳过度。”
影如霜点点头,转身又往屏风后面行去。
夜英弦和夜轻歌走出定乾宫后,一齐往紫辰宫走去,一路皆沉默。
对于夜英弦来说,这是一个很压抑的晚上,他不可能再去问父皇有关洛红妆的事情了,如此,他的心里便一直不能释怀,一直压着这份心事,而且,父皇若真的驾崩……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父皇于他,是山一样的存在,令他崇拜,令他仰望,他一直都期待,也相信父皇能恢复健康……然而,他的这份信仰,似乎也要落空了。
心爱的女子枉死化骨,崇拜的父皇命悬一线,他的心里,从未这般纷乱沉郁……
而对夜轻歌来说,这个晚上又是另外一种思量。
他是命定的帝王,朝中上下对他还算拥护,加上皇兄和影氏一族的支持,他丝毫不担心帝位不稳,只是……那个人的事情,是他心里和命里的一根刺。
这根刺一日不除,他一日不能安心,然而,却还没有到能除掉这根刺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除掉这根打他出生起,就一直插在他心头的刺呢?
他抬头,看着半轮残月,人前总是清明温和的目光,此刻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阴沉。
天子天子,所谓的天之子,如天一般,光明与黑暗共存,他在人前是白天,他在人所不知的时候,便是黑夜。
知道他黑夜这一面的,这世上,只不过区区几人,连身边这位最疼爱他的皇兄,也不知道。
连他最爱的女子、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女子——影如梦,也不知道。
而且,他永远不能让他们知道。
回到紫辰宫后,兄弟俩互相道别,各自回房。
已过午夜,周遭寂寂,夜轻歌很觉疲惫,坐在外厅里,吩咐随侍太监:“马上准备温水,本太子要沐浴。”
太监应了一声,迅速跑开。
夜轻歌往后一靠,阖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情放轻松。
身后响起小猫一样的脚步声,还有淡雅宜人的花香,他不动声色,唇边却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么晚了,她还没睡,又在等着他吧?真是傻丫头,他又不会跑了,她这么辛苦地等着他做什么呢?
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从后面捂住他的双眼,吐气如兰的气息,在他耳边厮磨:“猜猜我是谁?”
他微微笑出声来:“除了影如梦,谁敢靠我靠得这么紧?”
影如梦放开双手,改搂住他的肩膀,脸庞贴着他的脸庞,用软糯娇哝的声音嗔道:“你就配合一下嘛,人家等了你这么久……”
他知道是她,她也知道他知道是她,但是,她就是喜欢跟他玩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
对她来说,这样的游戏让她觉得她跟他的关系不一样,让她觉得她与他亲密无间,她从中得到极大的满足、快乐和安心。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一度以为她这一生都得不到他了,在他病重之前,他风流多情,对她客气疏离,没有半分另眼相待,直到他病重之后,她悉心照顾他,他对她才慢慢地亲近起来,最终接受了她的感情。
在他第一次吻她之后,在他第一次对她表达爱意之后,她偷偷地哭了整夜——幸福得想哭。
好不容易得到这份从小就滋生的爱情,好不容易得到这个颠倒众生的男子,她永远、永远不会松手,不会让这份爱情和这个男人跑掉。
夜轻歌睁开眼睛,双手握住她的双手,温柔地道:“我没事,很晚了,你去睡吧,我沐浴后就去陪你。”
“不嘛,”影如梦吻他的脸颊,“人家陪你入浴好不好?”
夜轻歌抓起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那你今晚一定会很累。”
影如梦红了脸,在他耳边道:“明天再补眠就好了嘛……”
夜轻歌站起来,拉着她往浴池的方向走去,大声道:“浴池可准备好了。”
一个太监跑过来:“禀太子殿下,刚刚准备好了……”
夜轻歌拉着影如梦进入凝脂池,一个宫女抱着空空的木桶,低头从侧门出去,影如梦注意看了那个宫女一眼,貌不出众,一脸朴实,威胁性为“零”,这才放了心。
她并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宫女叫梁红叶,与她和叶轻歌一样,都有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
正文 枕边私语
掀开层层纱帘,纱帘中央的水池泛着氤氲的水汽,水面飘浮着五颜六色的花瓣,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刚进入五月,天气变热,但晚上时常乍热还凉,今夜就有些寒凉,洗个温水澡,才能洗去疲劳。
两人像平时一样,互相为对方御了衣裳,互相亲吻着,一起踏入浴池,做对交颈鸳鸯,洗个鸳鸯浴。
夜轻歌阖上双眸,享受着佳人的服侍,一脸惬意。
影如梦偎在他身边,拿毛巾擦拭他那具伤痕尚未彻底消去的身体,轻声道:“父皇龙体怎么样了?”
皇上病情恶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宫,她身为太子妃,当然也关心父皇的病情。
从太子妃到皇后,对她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虽然并不那么爱“太子妃”或“皇后”的头衔,但她的男人既然是当之无愧的完美王者,那她也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皇后。
夜轻歌没有睁开眼睛,搂着她的纤腰的手,在她光滑如丝的肌肤上游移:“太医说父皇只要能撑过今晚,就会没事……”
影如梦绕到他的身后,给他按摩双肩,轻声道:“父皇的病情,一定让你很难过吧?”
夜轻歌的叹息,几不可闻:“嗯,我很担心他的身体,我还没有做好……登基的准备……”
这是他的心里话。
他想当皇帝,想了很久,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却是最难得到的。
在东风到来之前,他的父皇可不能断气——他在心里如此祈祷着。
东风到来以后呢?身为天子,父皇便可以去了,与其半死不活地躺着,不如早些回到天上。
影如梦并不知他的心事,只以为他压力太多,柔声劝慰:“不管你是太子还是皇上,哪怕只是平民百姓,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所以,你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夜轻歌睁开眼睛,动容地拉过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亲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影如梦身体软了,骨头没了,滑进他的怀里,双手探进他的两腿之间,既是诱惑,又是哀求:“要我……快点……”
温香软玉,娇酥入骨,何况她还是个真正的绝色美人?
夜轻歌双目迸出炽热的火焰,水下的手分开她的玉腿,让她坐在自己的腰上,也没前戏,就直接刺入她的身体深处,如烈马在草原上奔腾一般,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影如梦紧紧攀着他的肩膀,陷入狂野的激情之中,既痛苦又欢愉的呻吟声,伴随他的喘息声和低吼声,交织成最原始、最冲动、最没有廉耻的乐曲。
当激情终于平息,火焰终于燃尽,影如梦无力地瘫在夜轻歌的怀里,与他一同喘息,已经疲累得没了说话的力气。
夜轻歌拿起毛巾,轻拭她仍然泛着红晕的娇躯,眼里,是满满的疼爱和迷恋。
世人都知道她迷他恋他爱他至发狂,可世人可又知道,他迷她恋她爱她也发了狂?
影如梦终于恢复了和缓的呼吸,懒懒地窝在他的怀里,享受着旖旎时光,舍不得动一下。
“轻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的太子玉佩呢?听说那是天底下最美最好的玉,我想看看……”
世人没有不爱玉的,她也爱,何况大顺帝国的太子玉佩还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至宝,她早想看看了。
夜轻歌的身体微微一僵,“微”到没有让影如梦察觉,而后神色如常地笑道:“等到我登基的时候,你自然会看到。”
影如梦噘嘴:“等到那个时候,人人都可以看到,我有什么稀罕的?我想现在就看看嘛!”
那块玉佩是太子的身份证明,登基之时,必当着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的面,持玉祭祖,以示身份确凿,天命所归,无人可逆。
传说中,那块玉佩用最高级、最完美的羊脂白玉所制,由天下第一名匠耗费十年心血方才雕琢而成,上头的雕龙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置于灯下,隐隐可见那龙似在腾云驾雾,傲游天地之间,令人敬畏,心生臣服,叹为观止。
依铁定的惯例,大顺帝国每次册封太子,都要请得道高僧为这块玉佩作法,为太子和江山祈福,从大顺帝国开国算起,这块玉佩已经流传了三百余年,至夜轻歌时已经历经十六代太子。
世人都说,这块玉佩历经三百余年,前后共获十六名得道高僧开光作法,并蕴蓄了大顺帝国至今为止共十三代帝王的余魂,已得天地灵气,具有驱邪避凶、消灾祛祸、保佑太子的灵通神力,堪称天下第一玉、大顺皇室的传世宝物。
这样的宝贝,太子定然带在身边,她以为她有的是机会欣赏,但与夜轻歌相处这几年,她却是一次都没见过,因这块玉佩的意义重大,她也不好开口去问,直到现在,夜轻歌随时有登基的可能,她才忍不住问起。
正文 窃听
夜轻歌抚着她迷人的玉背,轻笑:“玉在人在,玉不在则太子名不正,宫里宫外,朝上朝下,并非人人服我,这块玉佩只要一日在我手中,就无人可以撼动我的太子地位,所以,我将这玉佩藏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除了我无人知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在登基之前,我绝对不会让这块玉佩出现在世人面前,如梦,你就再等一些时日罢。”
影如梦眼神微微一黯:“连我都不可以知道么?”
她以为两人已经身心合一,不分你我,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和顾忌。
夜轻歌感受到她的失落,温柔地吻她的眼、她的唇,低声细语:“你当然可以知道,只是玉佩不在我身上,而在很远的地方,待我过一阵子取回来后,我一定让你第一个看到,我登基之后、册封太子之前,这块玉佩都由你保管,你看这样可好?”
她是第一个看到玉佩的人,还能保管这块玉佩,还不足以证明他对她的重视和信任么?
足以了!
影如梦眼里的阴影一扫而光,笑得如梦似幻:“嗯,我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
两人又贴在一起,沉溺于只有两人的世界之中。
水池的四周垂着纱帘,纱帘的四周铺着白色地毯,洛红妆像一只壁虎,四肢伏地,紧紧地趴在厚厚的地毯上,将他们的对话全听了进去。
夜轻歌武艺高强,她担心被他发现,特地挑他们亲热到极乐之境时悄悄潜进来,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靠近他们,他们欢爱的声音那么大,又那般投入,哪里会注意到一只小爬虫正在潜进?
爬到离他们四五米的地方后,她不敢再前行了,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把脸庞埋进地毯里,非常缓慢、小心地换气,换气的细微声音和微弱的气息都渗在毛毯里,给予了她最大限度的安全保障。
凭夜轻歌的听力和洞察力,如果他凝神静听,应该能感觉到有人在四周潜伏,但影如梦是他的软肋,当影如梦身无寸缕地软在他的怀里时,他很难不为所动。
今夜,太子和太子妃入浴太晚,太子妃又不许宫女侍候太子入浴,洛红妆这个值夜的低层宫女,就被派去烧水和送水过来,她见缝插针,寻了一个机会,悄悄潜进来“窃听”,就听到了这番话。
玉佩?她心里一动:他们所说的玉佩,不就是夜轻歌四年前送给她的定情玉佩吗?
那块玉佩雕刻成龙的形状,完美无瑕的白玉质地,巧夺天工的精湛雕工,背后刻着“大顺太子”四个小字,将玉佩的正面平行对光,那条龙似乎是活的,灵气逼人,不用想也知道稀世珍宝,说不定还是太子的身份证明什么的。
四年前,夜轻歌把这块玉佩留给她,让她好好保管,作为两人将来相会的物证,她知道这块玉佩的珍贵,随身收藏,从不示人,而听夜轻歌刚才的话,难道他忘了他把玉佩留给她的事情?
那块玉佩如此重要,他若不是忘了,怎会不去寻找“洛红妆”,把玉佩拿回来?
他彻底忘了洛红妆,还忘了这块玉佩——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一点,同时,也从中发现了新的机会:现在,除了她,还有谁知道那块玉佩的存在?
没有那块玉佩,夜轻歌似乎会很麻烦啊!
她的眼里,闪过诡异的光泽。
又匍匐了片刻,趁着那两个人又吻得死去活来的机会,她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她要去找那块玉佩,将它紧紧地攥在她的手里,利用它来打击夜轻歌!
正文 诱供
这一夜的皇宫,因为皇上的病情突然恶化,而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皇上到底能不能熬过这个晚上?大多数人都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彻夜难眠。
天才濛濛亮,宫灯还未燃尽,天色与灯光融成一种黯淡的灰白色,在这灰白色中,一名宫女急匆匆地赶到琅寰宫,对守门的太监道:“我是蛾眉轩柳侧妃娘娘的侍女清梅,有急事要找喜春公公,能否请两位大哥帮忙叫一声?”
守门太监打量她两眼,爱理不理:“他们忙着呢,有什么事跟我们说,我们看到他自然会告诉他。”
柳侧妃不就是那个一个多月前才册封的秀女嘛,长得不算特别出众,来琅寰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过几次,每次都是单独前来,来了一会儿就走,显然不是很得太子和皇后娘娘的恩宠。
既然不得主子的恩宠,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自然也不会对柳侧妃的侍女客气。
清梅拿出几张银票,背对四周的大内侍卫,分别塞进两名守门太监的手里,低声道:“我家娘娘还是秀女时,曾得喜春公公的照顾,我一直记着公公的恩情呢,现在有些事情想向喜春公公请教,还望两位大哥帮个忙儿。”
估计是帮主子来问问如何讨好皇后娘娘吧?两名太监看多了这种事儿,见怪不怪了,重点是对方识不识趣。
他们扫了眼手中的银票,乍舌:乖乖,这柳侧妃出手还真是大方啊,喜春这是攀上有钱又识趣的小主儿了?
看在钱的份上,一名太监道:“你在这儿等着。”
皇后娘娘去定乾宫照顾皇上去了,这会儿琅寰宫清闲着呢,走几步,说几句,就能赚笔小钱,划算。
这柳侧妃虽没什么背景,看着却还精明,家里估计也有几个钱,以后还有得求他们的,他们可不能放过这棵摇钱树。
“谢两位大哥。”清梅客气地说完以后,就垂手站在一边的花架下,低头不语。
没一会儿,喜春就打着呵欠走出来:“找我何事?”
清梅走上前去,将几张银票塞进他手里:“公公,请借一步说话如何?”
喜春打量她两眼,这会儿天还没亮好,他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再说了,他也只见过柳侧妃几次,对她的侍女更是没什么印象,不过,这钱给得倒是不少,看在钱的份上,他就给她点面子罢。
“你想在哪儿说话?”他问。
“公公请跟我来。”清梅低声道。
喜春见她说话恭敬,举止得体,也没想太多:“得,走吧。”
清梅低头,快步走在前面,喜春跟上去。
走到蛾眉轩不远处的叉路口,她往树从里一拐,站在暗处,低声道:“喜春公公,我家娘娘想让我问您一声,洛红妆的尸体埋在何处,她丢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在尸体身上,想把这件东西拿回来。”
“洛红妆?”喜春愣了一下,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她是什么人?”
清梅凑近,低声道:“今年秀女的第一名,三月十九的晚上,她被人奸杀,就是公公埋的尸体。”
说到秀女第一名,喜春立刻想起来了,但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机警地道:“你家娘娘跟她是什么关系?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东西来?”
他虽然不是皇后娘娘的亲信,也算不上得力的奴才,但好歹也是在琅寰宫当差的,哪能没点脑子?
再说了,他和小喜子是直接由吉公公派去埋尸的,这个柳侧妃娘娘怎么知道是他们埋的尸?
如果是吉公公告诉柳侧妃的,那吉公公又为何直接说出埋尸的地点?
这其中,似乎颇有些疑点哪。
清梅说得很老实的样子:“柳侧妃娘娘是今年秀女的第二名,跟洛红妆是同乡,洛红妆犯了事,娘娘想把她送给洛红妆的首饰拿回来,免得被别人发现了,受到牵连……”
这么说也有道理,姐妹争宠,你死我活嘛,但喜春笑了笑,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娘娘,让她不必担心,洛红妆身上的首饰全被搜走了,就算她的尸骨被发现,也没有人会找到你家娘娘身上,娘娘不必知道一个死人的去处。”
处理尸体可是件辛苦活儿,他们埋尸的时候哪能不好好地搜身,把对方身上的值钱东西拿走?
清梅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公公,不知你可有从她的身上搜出一块玉佩和一只手镯?”
如果这块玉佩已经被搜走,那就麻烦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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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死劫
喜春又笑了,趁机拍拍她的肩膀:“她的身上咱全摸遍了,手镯倒是有一只,但玉佩没有影儿,估计是掉在哪里了,就算被人捡到,也没人知道是你家主子的,你就放心罢。 ”
清梅听后,松了一口气,抚抚胸口:“只要不在洛红妆的身上,我家娘娘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看来玉佩没有被发现。
为了不让他查知这块玉佩的真正价值,她故意先提那只镯子,混淆他的判断,要不然这些人贪婪成性,若是知道了玉佩可能是珍贵之物,一定不会说实话。
喜春道:“既然没事,我就回去喽。”
清梅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盒子:“喜春公公,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以后还望您多多关照。”
喜春心头一乐,接过盒子,直接打开:“放心,你家娘娘这么聪明,日后一定得宠……”
突然,他身体一颤,眼睛一鼓,再也说不出话来。
目光下移,落在插在腹部的刀子上。
盯着刀子和鲜血一会,他的目光上移,落在清梅的脸上。
清梅的脸冷冷的,手中握着刀,刀身没在一个人的腹部里,她却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杀只苍蝇似的。
喜春张嘴想叫,却喷出一口血来,说不出话:她怎么、怎么捅他一刀?
清梅松开握刀的手,转而扶他坐下,在他耳边道:“我不叫清梅,我叫洛红妆,我要找我的骨头。”
这个太监,还真是不易套话啊,非得让她动用这样的手段。
她没有刺到他的要害,刀上煨有致人麻痹的药物,她会慢慢地折磨他,直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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