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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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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溦迅速将书看完,抓了几只小白鼠做了实验,便将书随意丢在了堆积如山的书柜角落,等待它的只有铺灰的命运,她前世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过一遍便能牢牢记住,每本书籍在她面前只有一次被阅读的机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的书房极大,是凉溦轩最大的房间,原本是正厅主卧,却被她改成了书房,令选了间客房当卧室,每日大半时间不是在床上睡觉,便是在书房中的这张太妃椅上度过。
阳光透过窗外胡杨枝叶,撒进片片斑驳光影,既温暖又不感觉刺眼,最是看书喝茶的好地方。
大丫鬟松儿从门外掀起垂帘进来禀报:“十小姐,挺公子回来了,正在前厅与夫人和余思公子喝茶,叫您过去呢!”
“小叔回来了!替我更衣。”
微生溦换了套衣服便心急的朝前厅去,一脚跨进正厅门槛,便看见了坐在下首的微生挺。
自爹爹丧事完成,他便去了外地打理产业,半年未见甚是思念,也不顾女儿仪态,兴冲冲的跑上前,笑眯眯的挽住他的手臂,嘴甜的唤了一声:“小叔,小溦很是想念你。”
微生挺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侄女,一直都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般疼爱,温柔的眼眸清亮如月,手伸进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布包挂饰,亲手拴在她腰间的锦带上,“这是小叔在静安寺给你求的平安符,戴在你身上可保平安无疾,万事顺心。”
微生溦作为一个从科学社会穿越而来的现代人,自然不信这些封建迷信,但这却是一种美好的心愿寄托,比起是否能有如此功效,心意才是最珍贵,最值得珍藏的。
“谢谢小叔!”
微生溦甜甜的笑着,精致眉眼时刻带着自信的神采,光耀夺目。
蒲惠温刚刚睡了午觉起来,此时精神头不错,便开口问着微生挺,此趟出门可有遇到什么趣事?
余思自来了府中还从未出过门,闷了这么久,对外面的事也十分好奇关心,斜倚在桌子前随声附和着,随手抛起一颗花生,仰头准确无误的吃进嘴里,然后一脸得意的朝微生溦眨眨眼,十足十的痞子样,看在蒲惠温眼中却是率性天真。
微生溦不屑的嗤笑一声转过脸去,却在另外两人没看见时,照着余思,迅速抛起一棵花生,幅度微小优雅的抬头含下,接着立马端正好身子,任谁也没看见她刚才的小孩游戏。
除了余思,他自然必须看见,这是对他举止粗鲁夸张的嘲笑。
余思眼露惊喜哈哈大笑,蒲惠温及微生挺一脸茫然的转头往来,微生溦毫不在意的保持着淑女形象乖乖坐着。
余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夸张,抹把眼角收敛了笑声,学着微生溦直起身子,双手规矩的叠放在膝盖,“刚才想起了一个笑话,一时没忍住,呵呵……”
两人这才了然的点点头,微生溦知道那是他随便编的借口,故意戳破他:“喔?是什么笑话呀,嘴巴张得像癞蛤蟆一样大,说出来让我们也笑笑呗!”
“余思长得那么好看,哪里像癞蛤蟆了,你这是在嫉妒人家吧?”蒲惠温捂着嘴角轻笑打趣着,看着两个孩子斗嘴是她最近找到的,最开心最有趣的事。
微生溦一时语结,嫉妒他?嗬,想她活了两世,还没谁够资格值得她嫉妒的。
微生挺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似是安慰似是夸赞:“我们小溦将来也定是倾国倾城,根本不必嫉妒别人!”
微生溦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这话说进了她的心坎,这幅身体的长相凭她多年识人经验来看,如今只是年龄小,一张圆乎乎的小脸还未长开,虽然可爱但不算出彩,可仔细从那精致端正的五官不难看出,将来会是何等的绝色。
第35章 土匪抢劫退还财物
》 微生溦被娘亲打趣一句,更加不会放过余思,反复追问了好几遍,到底是什么好笑的笑话,似有今日他不说就要把他胖揍一顿的架势。
余思呵呵干笑两声,脑子里高速翻找着听过的笑话,最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胡讲一个。
“一天,包子走在路上突然饿了,就把自己一口吃了……。”
短短一句话,余思像念诗样一字一句讲完,却只见三人愣愣的望着他。
蒲惠温和微生挺见他笑话已讲完,互相不明就里的看了两眼,假意捧场的‘呵呵’两声,瞬间全场一阵尴尬,冷得直哆嗦。
微生溦却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并非因为笑话本身,而是看着他难堪吃瘪的模样,觉得甚是解气,以前看他活跃不羁,最是擅长挑动气氛,逗人开心,却不想还有这么个不会讲笑话的死穴,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微生挺见气氛一时凝结,便转移话题开口道:“我这次在回府路上还真遇到一件怪事。因为阴尸界闹土匪一事,周边几个郡都几乎成了空城,可我途中路过贡芸郡时,却发现有大批人在城里分还赃物,所有被抢的钱财都一分不差的退了回来,还不停的给大家道歉请罪,许多逃难的人纷纷闻讯赶回家中,我离开时,贡芸郡已然恢复了原本的生活。”
“还有这种事?土匪抢劫又送回来的?”蒲惠温转开话题好奇的问道。
“那批人怎么向百姓们解释的?”
土匪抢财何曾有过归还的道理,那批人如此大费周章,人尽皆知的归还财物,并且请罪态度诚恳,跟当初抢劫倒不像是一伙人。
“那些人也没有推脱,只说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如今诚心悔改还请大家原谅,其余的什么也没透露。他们是何来历、领头是谁、为何抢劫、还有最重要的,如何能够随意进出阴尸界等等,所有问题都无从知晓,而且还来无影去无踪,后来坊间就开始传出各种流言,说他们根本不是人,而是阴尸界的亡魂恶鬼,所以才能在阴尸界来去自如,因擅自扰乱阳间被阎王知晓,才有了后来这出返还财物一事。”
微生溦暗自嗤笑一声,这根本就是毫无依据的无稽之谈。
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穿越这种事都亲身经历过,牛鬼蛇神也不一定不存在,但她总觉得此事既非鬼神作怪,也非那些人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其中定还另有玄机。
“你怎么看?”
微生溦的视线转向余思,却发现他没有听见自己的问话,狭长剑眉微蹙,细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眼睑低垂,隐去眼中的神色,身上笼罩着一种紧张纠结的气压,心里不知想着什么,整个人神游其外,都没有发现厅内三人望向他的询问关切。
“余思,你怎么看?”
微生溦提高声音再问了一遍,余思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闻声望去,红润薄唇微张着,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嗯…。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微生溦挑眉轻笑:“喔?你也觉得是恶鬼作怪?”
“那可说不定啊,阴尸界遍地骸骨、恶鬼索命可是有人亲眼所见,几百年来谁人不知?多少人冒险进去再没出来,那么大批人能够随心所欲的自由进出,难道不奇怪吗?哎呀,管它有鬼没鬼,跟我们也没啥关系,百姓们拿回了自己的东西,生活重归平静,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余思的话总让她有种故意转移想法的感觉,微生溦不认同的嘲讽一笑:“那阴尸界当真有传闻那么恐怖,有去无回?我倒想去试试。”
“听说恶鬼最喜欢吃你这种新鲜小女孩,小心被一口咬断脖子……”余思哈哈笑着,故意露出阴森恐怖的表情逗弄她。
蒲惠温闻言则是一脸惊吓的连连摆手,声音急切激动的尖利阻止:“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快快打消这种念头,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干什么,现在府里事物有你几个哥哥姐姐打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看看书绣绣花,一步也不许离开娘亲身边。”
微生溦被一阵训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下心触动了娘亲的禁忌,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能够体谅娘亲此时的心情,丈夫去世,现在世上唯一留下,最亲的人就只有她这个女儿了,所以时时刻刻都要陪在身边,亲眼看着才能安心。
“娘亲别生气,小溦只是说着玩玩的。”蒲惠温听到女儿的保证,这才渐渐舒展开紧张的情绪,满意的眨了下眼,嘴角浅笑。
第36章 人满进不去
》 余思在府里实在待得烦闷,便日日都来骚扰微生溦,每次都被她气急败坏的踹出门去:“又没人关着府门不让你出去,你能不能别整天来烦我,我很忙的!”
余思死皮赖脸的扒着房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滑坐在地上:“你能忙什么呀,每天不是吃就是睡,都快胖成猪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啊!小溦儿,好溦儿,你整天待在家里不闷吗,听下人们说邡州城新开了家超级大的乐坊,我们一起去欣赏欣赏吧……”
余思坚持不懈的苦苦哀求着,微生溦躺在自己的精美小床上,不耐烦的用被子盖着脑袋捂住耳朵,转头朝门上缩成一团的身影大吼。
“要看你自己看去,我没兴趣。”
“别介啊,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呀,当然是呼朋唤友一起去才热闹嘛。再说,我又没银子,想看舞蹈也进不去呀,自然要带上你这个钱袋子才好出门嘛!”
余思兀自谄媚嬉笑着,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靠在门上的身子一个没稳当,一头朝房门内跌了进去,俊俏的一张脸差点就和大地母亲来了个超亲密的零距离接触。
微生溦满面怒容的站在门前,双眼冒火的瞪着趴在脚边的余思,两只小拳也飘着两缕冒火的青烟,余思仰起一张讨好邪魅的笑脸,终于让她挫败的垂下了脑袋,缴械投降。
原本轻装简行的两人出府计划,在临出门前成功增长至浩浩荡荡的十人队伍。
蒲惠温穿着一身朴素简单的深蓝色衣裙,鬓间插着一支白玉簪,温婉愉悦的站在院内。
身旁跟着微生挺和贴身丫鬟萍儿,见到女儿打扮成小男孩的模样,笑脸盈盈的走上前摸了摸她头顶的小花苞。
“娘亲也有许久没有出府逛逛了,不如大家一起吧!”
“啊?喔,好啊,可是……”
府门外已经备好马车侍卫,微生溦犹豫的看了眼余思,又看了眼威武冷漠的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四名侍卫,沉吟片刻接着道:“有娘亲陪女儿一起出府玩,一定很有趣,只是,要不就别带那么多人了,招摇过市的玩不开呀。”
“出门在外一切以安全为重,多带些人总是没错的。快走吧,歌舞就要开场了。”
蒲惠温不等女儿回答,满怀期待的率先带着丫鬟上了马车。微生溦朝着余思无奈的耸耸肩,跟在娘亲身后,踩着车凳身形灵巧的钻进了马车。
余思原本只想悄悄摸摸的出府晃晃,最后变成这样引人注目的形势,真是失算呀!
今日袅袅乐坊要开演一场新歌舞,座位几日前就已抢售一空,微生溦一行人到时毫无意外的被挡在院外。
绕过守门伙计望向里面,从院门方向只能看见几张离舞台方向较远的客桌。
精美装潢的乐坊之中传来热闹嘈杂,兴致昂扬的谈话议论声,显然歌舞还未开场,但是看那七八个伙计双手背后,身姿挺拔的挡住院门的模样,就知客人定已坐满了。
蒲惠温沮丧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乐坊生意如此之好,没能提前预约都进不去。
正准备转身回府,只见女儿从袖口内掏出一个如书纸般厚度的金片,上面繁复精细的雕刻着一种奇异图案,似动物却又从未见过,只觉威严高贵,栩栩如生。
微生溦将金片夹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视线在众伙计面上漠然巡视一圈,傲气凌人不可一世,娘亲好容易出府一趟,怎么能让她扫兴而归!
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显然认出了这是什么,惊慌失措的即刻跨上前两步,卑躬屈膝的恭敬行礼:“不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小人惶恐。”
中年男人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坊主千般叮咛万般嘱托,这种金卡只有乐坊最尊贵客人才能持有,而这最尊贵的客人便是幕后老板,想起自己才刚刚来这工作没多久就得罪老板,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暗自懊恼没眼力见,真是流年不利呀!
“你就是阿珂?我等今日只是一时兴起来看场歌舞,不必太惊慌,带路吧!”
微生溦气势逼人的开口吩咐,不等阿珂回答便牵着娘亲朝内走去,余思和微生挺紧随其后。
阿珂是乐坊总管,乐坊坊主最得力的手下,曾经向自己提起过,所以微生溦记得。
微生挺常年负责微生家在外地的生意,对于邡州城内的产业不甚清楚,但一看小溦的架势也不难猜出,这也是微生家的新进产业;
蒲惠温则稍稍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便转为平静,她从不插手府中生意,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余思倒是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如今微生家独霸邡州城,大部分生意手握囊中,一个小小乐坊实在不足惊奇。
第37章 伊人间
》 阿珂连连应声,躬身快步走在前方,领着他们穿过一处隐秘小道上了二楼,相比一楼的拥挤嘈杂,二楼则是清新雅致,静谧安逸。
十来间雅室外静静侍立着统一服饰的妙龄婢女,见到又有客人上楼,还是阿珂总管亲自引进,自然明白身份不容小觑,面上的恭敬之色不由更甚,规规矩矩齐施一礼。
阿珂打了个眼色,几名婢女便紧随其后,跟着四人穿过过道,在最后一件雅室门前停了下来,精美雕花的门额上挂着一个檀木牌子,字体优雅的写着‘伊人间’三个字。
余思轻念出声,低声自语:“这伊人……不会说的是你吧!”
微生溦被突然凑到自己面前的一张大脸吓了一跳,条件发射的就是一记重拳,直击对方面门。
余思手扶门板嗷嗷大叫,“你这暴力女,下手也太狠了吧!哎哟……”蒲惠温娇嗔的笑瞪了女儿一眼,掩唇抬腿进了伊人间。
四人刚刚落座,绿衣婢女们便鱼贯而入,手脚灵敏的摆上茶点,阿珂垂首侍立一旁小心指挥着,等一切准备妥当,脸上堆起褶皱笑容,未及开口,便被微生溦赶出去了。
微生溦抬眼四周环顾着,房间面积不算极大,布置得确是十分精细。
墙上挂着名画家崔康《登高望远图》的真迹,一张檀木雕框的百花争春绣锦屏风,生动灵活的展现出春天的勃勃景像。
就连坐垫靠枕亦皆是由一等绣娘绣制而成,针脚细密柔美,布料丝线柔软鲜艳,美不胜收。
房间面朝舞台的一侧,只用了两层薄薄轻纱遮掩视线,房中人可将楼下舞台和宾客清清楚楚的尽收眼底,外人却难以窥探其中一二,布置看似随意简单,却是极为隐秘安全。
微生挺站在一边认真欣赏着崔康的真迹,“崔大师此画大气磅礴,浓淡相宜,一气呵成,可谓是他一生中的最佳之作,若是玄墨看见,一定不舍得就让它挂在这里无人欣赏。”
蒲惠温惬意的斜靠在软垫上,小口吃着点心,视线一直落在舞台之上,等待歌舞开场。
微生溦转头看向小叔,笑着回答道:“小叔猜错了,这幅《登高望远图》就是四哥挂在这的,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名叫君甫的年轻画家,对他的画作那是推崇备至,尤其是一副《月盼君归图》,着迷的了不得!四处派人打听画家身份……”
“邓玉卿,紫巫国邓阁老的女儿。”余思突然出声接话,不满的别过头就是不看微生溦一眼,手掌揉着被打的脸颊,十足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微生溦对他的小孩心性,很是无奈的轻笑一声,自己好歹活了三十来年,懒得和一个小屁孩计较,主动放低姿态,语气轻柔讨好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呀,你认识她?”
余思臭屁得意的哼了一声,高仰着头瞟她一眼,“我知道的事情多了,那儿能让你全晓得。”
“切,傲慢自大的小屁孩。”
微生溦不屑一顾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余思像只炸毛的猫,歪歪扭扭坐在软垫上的身子直接跳了起来,红着脸大声反抗着。
“你说谁是小屁孩呢,你个不知长幼的臭丫头,我足足比你大七岁,你要叫我哥哥懂不懂?”
微生溦优哉游哉的闲品着茶:“只有小屁孩才以年龄大小来说事,光长身体不长脑子,关键还要看心理成熟度好吧!你也就只够做做我小弟了。”
“你,你……”余思‘你’了半天,话头郁结,不知道怎么反驳,气的脸红脖子粗,委屈的一屁股坐到蒲惠温身边,想要开口告状,却又实在不好意思。
自己男子汉小少年,告一个小丫头的状,实在没什么体面可言,最后哼哼两声还是闭了嘴。
微生溦四人正在闲话聊天,等待歌舞开始,雅间房门突然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
刚才已经吩咐过阿珂不要打扰,此时敲门的必定不是寻常下人,想着没错该是乐坊坊主了。
微生溦轻嗯一声,就听房门从内推开。
一个身形妖娆,举止优雅的中年妇女缓步进来,一身端庄大气的深紫色长袍很是好看,绕过屏风走到微生溦面前跪地行礼。
“玉娘见过十小姐,见过挺公子,不知两位今日前来,未能及时做好准备,还请责罚。”
袅袅乐坊开张之前,玉娘曾被叫到微生府中见过微生溦,离开时刚好在花园中见过微生挺一面,所以识得面前之人便是刚刚去世家主的亲弟弟,微生家的挺公子。
微生溦细细打量着玉娘的精细妆容,很是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第38章 坊主玉娘
》 其实在她匆匆赶来二楼之时,她就已经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但是玉娘并未立马敲门求见,而是站在门外重新整理了一番仪容,调整好略微焦急粗重的呼吸声,这才姿态完美,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了主子的面前。
“起来吧,我也只是听闻今日袅袅乐坊有新歌舞首演,便和娘亲、小叔一起过来看看热闹,你不必太过紧张。这位是余思公子,我的客人。”
玉娘双手提着拖地长裙,缓缓站起身来,细柳腰肢一摆一晃间优美至极,即便容颜绝色不再,礼仪姿态却是依旧优雅从容,一举一动带着成熟女人的无限风韵,不禁令人心驰神往。
“玉娘不识夫人大驾,实在该打。玉娘见过夫人,见过余思公子。今日这出《娇娘》的优伶、乐师,皆是细心挑选出来的佼佼者,辛苦排练了近三个月,保证会让各位主子喜欢的。”
玉娘温柔浅笑的开口说着,主动上前为蒲惠温倒茶递水,不卑不亢,进退得益,柔顺悦耳的嗓音带着笑意悠扬响起。
“昨日后厨师傅刚刚做出一种新糕点,说是用玉米、桃花和豌豆烹制而成,因为有三种颜色,就取了个不俗不雅的名字,三色糕,要不奴婢拿来给各位主子尝尝。”
蒲惠温对这个礼貌温柔的玉娘很是喜欢,笑着同意的点了点头:“好啊,小溦的嘴巴最挑了,让她帮你尝尝味道,若她都觉得好吃,日后定会卖得红火。”
玉娘高兴的笑弯了眉眼,今日难得遇到夫人,还能入了她的眼,日后自己在十小姐面前的地位也能再近一番。
“有十小姐帮忙把关,是我们袅袅乐坊的福气,想卖不火都难。”
玉娘转身出去片刻,便端着两碟三色糕进来了,模样做的倒是精致漂亮,微生溦拿起一块小咬一口,玉米的甜糯,桃花的清香,豌豆的软绵,完美的在口中肆意碰撞、融合,回味无穷。
余思别扭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浅笑意,忍不住一连吃了好几块,却还故作嫌弃的嗤笑了一声:“也就一般般嘛,比我以前吃过的差远了。”
蒲惠温年纪渐大,大夫要求不能吃太多甜食,今日却极开心的难得贪吃两块,眉开眼笑的夸赞着师傅厨艺,对玉娘的喜爱又更上一层楼。
微生挺见微生溦将手中一块糕点全部吃下,笑着轻声打趣道:“看来小溦也挺喜欢的!”
微生溦平日如果吃到不喜欢的东西,立马就会吐出来,一块糕点能够全部吃下,已经完全说明了对这块糕点的满意和喜欢。
微生溦勾着唇角点头回答:“是挺好吃的,那个师傅手艺不错,他日后若又发明了其他糕点,也让我来尝尝。赏二十两银子。”
“唯,多谢十小姐。”玉娘喜笑颜开的应下。
其他外人不知,她这些微生家名下产业的管事可是清楚明白,微生家真正背后掌权做主的便是这位十小姐。
她常年不出两回门,能够让她亲自登门,可是天大的荣耀,只要能拉拢与主子间的距离,美食诱惑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我看宾客已经来齐了,歌舞何时开始?”
一楼满心期待的宾客们渐渐有些骚乱,微生溦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玉娘立即起身回答:“优伶们正在后台化妆,马上就开始,各位主子再稍等片刻,奴婢这就下去催一催。”
正说着,楼下通透明亮的大厅突然一暗,所有门窗纷纷掩上厚重门帘,将耀眼阳光阻隔在乐坊之外。
随着一声轻柔舒缓的古筝低鸣,一群白衣飘飘的妙龄优伶,从舞台两侧手举烛台缓步上场,几十盏明晃晃的白烛黄火点亮舞台,优伶们脚步生莲,动作优美的摆好姿势,只听一声琵琶音起,粉嫩玉臂蜿蜒伸展,细柳腰肢摇曳攀岩,美轮美奂,令人垂涎。
“这就开始了!”无人回答玉娘的话,见几位主子都将视线落在舞台,便识趣的退到一边。
歌舞内容讲述了一个抛妻弃子的俗套悲情故事,名叫娇娘的女子在最美好的少女年纪嫁给了穷书生彦君,不想彦君却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负心之辈,为了出人头地,不管娇娘已怀有身孕强势休妻,重新娶了官家女儿,从此平步青云仕途无阻,娇娘日日以泪洗面,哭瞎双眼诞下死婴,缠绵病榻未入半年便因悲伤过度,撒手人寰。
整场歌舞对节凑的把握很是用心,既不会觉得拖拉无聊又不会让人难以理解,给优伶和宾客们留以足够空间表达、感受角色人物的情绪,使之发挥到最极致。
第39章 歌舞娇娘
》 乐师们的乐器技艺精湛高超,配合默契,让观赏的宾客们随意轻松的就能随着乐曲融入歌舞的背景情绪,
舞台上的优伶们身姿曼妙、举手投尽显女子娇艳美好,年纪最小的看着也才十一二岁的模样,可身体柔软度,舞蹈动作的表现力都极其熟练,感情充沛张弛有度,看来玉娘在这些优伶身上是花了很多心思训练教导的。
演绎娇娘的是位十岁的妩媚女子,窄肩细腰曲线妖娆,眉头微蹙泪眼朦胧。
看着楚楚可怜欲语还羞,却丝毫没有让人感受到惨遭丈夫背叛、孩子骤逝,人生跌落谷底的绝望和痛苦,只有说不尽的诱惑和勾人魂魄,如丝媚眼不时投来二楼方向,极尽露骨讨好。
就连旁边饰演官家小姐的小优伶,都比这位主角更能融入角色情绪,她所演绎的人物形象生动饱满,让人又恨又爱。
官家小姐面对爱慕的彦君之时,小女儿家的娇媚羞涩,以及知晓他已有妻子时眼神里的狠厉坚决,皆表现的恰到好处。
蒲惠温不喜的从娇娘身上转开视线,低头轻抿起桌上茶水。
微生溦也难掩眸中厌恶之色,神情阴冷的望了身旁玉娘一眼,玉娘浑身不由一战,不明就里的朝舞台上看了看,认真猜想着主子刚才的眼神到底是因何不满。
微生溦见余思早已一脸无聊的玩起了自己的指甲头发,心底竟感觉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满意。她不由为心底的这种感觉稍稍一愣,但很快又将它忘却抛诸脑后。
歌舞渐渐步入尾声,娇娘重病卧床不起,带着对彦君的爱恋、憎恨、后悔及不甘,充满遗憾的唤着他的名字怅然逝去。
最后一幕,官家小姐站在娇娘墓碑前,眼底深藏一丝歉疚,静默不语的微施一礼转身而去,挺直的腰背尽显她的骄傲和尊严。
她要的东西绝对没有得不到的,男人更是如此,即便成为世人口中的蛇蝎女人,她亦不后悔。
最后一声乐点,在管家女子背离娇娘墓碑的傲然身影中落下帷幕,宾客席中雷鸣般的欢呼掌声肆意响起。
优伶们缓缓俯身退下舞台,门窗之上布帘揭去,渐暗的夜色透进坊内,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月挂枝头的时辰。
大红灯笼高挂廊檐,一楼大厅热闹非凡,宾客们进进出出饮酒谈天,观赏歌舞,好一派逍遥奢靡的享乐画面。
此时伊人间的气氛却与大厅截然相反,余思与微生挺事不关己的笑看好戏,蒲惠温则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面色阴冷的女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阻止。
生意之事从来不由她来插手,虽然她也对这场歌舞不太喜欢,但是赏是罚,如何处理,都不是她所懂得的。
微生溦沉着脸色望着楼下,舞台上重新表演起平日歌舞,宾客们喝酒聊天,睁着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在优伶们舞蹈动作间不经意露出的娇嫩肌肤上流连忘返,淫笑连连。
“把刚才表演官家小姐的优伶叫来。”
微生溦突然开口,玉娘紧张的双手在宽大袖口内用力掐紧,毕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这样的阵仗还是能保持表面镇定,接到命令立即退下叫人去了。
玉娘回来的速度很快,身后却不止跟着饰演官家小姐的小优伶,还有饰演娇娘的主角女子,两人站在房门与屏风之间跪地行礼:“奴婢雅儿(阿月)见过主子。”
小优伶此时换下了舞台戏服,一身简单清新的浅紫色衣裙,皮肤白嫩俏丽,更显娇小,乖巧规矩的跪垂着头,视线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膝盖,眼神平静,给人以清冷的感觉。
反观名叫雅儿的则会来事的很,未等玉娘及主子问话,便娇笑连连的抢先道:“今日主子大驾光临,特来观赏雅儿的新歌舞,实乃雅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心中不胜欣喜。”
微生溦透过屏风仔细打量这个雅儿,确实是个天生迷惑男人的尤物,傲然身姿,精致五官,以及令人心驰神往的柔媚嗓音,似是随时都要化作一滩春水般,让人神魂颠倒。
余思瞥了雅儿一眼,嘲讽不屑的讥笑一声:“你也太自作多情了,谁知道你是谁呀!”
雅儿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却又努力让自己表现自然一些,强自镇定笑着开口:“公子说的是,是奴婢不知高低了,玉娘前来传唤优伶,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叫的又不是你,上杆子往这钻呀!”
余思这句奚落很是直接,雅儿顿时被羞得脸色通红,低埋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第40章 微生溦大发雷霆
》 微生溦却是被余思的话‘噗嗤’一声逗笑了,看都不曾看那女子一眼,悠然问道:“你是哪儿的人,以前可曾当过优伶?”
其实她的第二句是故意多此一问,玉娘能够直接让她做主角,除了舞蹈功底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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