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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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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样视若无人亲亲爱爱的模样要被二哥看见,心还不碎了一地呀!
私心里侯佳佳自然希望微生溦喜欢的能是自己哥哥,自己最好的朋友成为自己的嫂子,两家人关系更加亲密,无疑是最美满的结果,但终究不可能万事顺心,看着微生溦与余思的互动,侯佳佳明白,二哥是没戏了,只要是倾慕微生溦的都没戏了。
“你脸上的伤擦药了吗,雪肤膏效果最好,你若没有就在我这拿一盒去。”
微生溦听闻了昨日之事的细节,看着侯佳佳脸上的指甲痕有些自责,侯佳佳倒无所谓的甩甩手,“没事,本来我也不打算靠脸吃饭。”
即便侯佳佳如此说,但女孩儿哪儿有不在意自己容貌的,还是抱歉的冲她感激一笑,吩咐着人拿盒雪肤膏来,认真嘱咐着日日涂抹,一定不会留疤的。
微生溦硬生生拖沓了五六天才不疾不徐的前去左相府,端木昊早已是等的望眼欲穿,延颈鹤望,听到守门护卫的传话,即刻丢下手中书简出府迎接,还未到府门口,已然见到期盼的女子身影浅笑走来,悠闲自在,顾盼生辉。
与第一次前来仅仅相隔几天时间,待遇却是完全不同。
端木昊亲自前来迎接,耐心的陪着微生溦毫无目的的四处参观,与余思有说有笑的赏评着院中景致,丝毫不理会端木昊的急切,就像参加游园会般,一句不提请求见面所为何事。
一大群下人亦步亦趋的随侍着,微生溦踏着左相府中的青石小路进到后花园,满园绚烂春色竞相绽放,娇艳争春,好不生机盎然。
“上次没能观赏,左相大人府中真是好景致。”
生辰宴时微生溦一行显然是不招待见,莫说招待女客的后花园来都没来,就连男客宴席的前院都没参观一下,直接坐下喝酒,然后喝醉,接着一无所知。
余思环顾着后花园的景色有着自己的见解,评价道:“美则美矣,难免有些艳俗,缺乏底蕴。”
余思故意咬重‘底蕴’二字,一语双关。
端木昊此时也不再沉吟,直接出言邀请,“我有些事相与微生家主……”说着看了看余思,接着加上,“和余思公子商谈,书房请!”
微生溦也不客气,‘嗯’了一声就率先抬步,还没走出几步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看着有些眼熟,等走近才认出,是叶殊阁周年宴时保护着端木伶几人的端木松。
真是许久未见,那日生辰宴也没看见他,见他此时比之一年前憔悴消瘦许多,神情也没什么光彩,见到端木昊时脚步顿了顿,而后看见与端木昊同行的微生溦,更加直接瞠目结舌。
微生溦笑着迎上前,打下打量他一番,“三公子许久不见憔悴许多,可是身体欠恙?”
端木松观察着父亲对微生溦的客气友好,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规规矩矩得体回答,“多谢微生家主关心,倒是家主许久未见,依旧神采奕奕,光辉照人。”
这倒还真不是恭维,一年不见的微生溦比之去年更加的自信尊贵,就连父亲对她都是客客气气,想着这一年都城中关于她从不间断的各色传闻,看来再也不是初入都城鲜为人知的微生溦,而是名动都城的微生家主!
“我与微生家主有事要谈,你去做你的事!”
端木昊的对他的态度很是冷淡,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在前领着路。
微生溦跟着越过端木松离开后花园,走出几步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一直保持着垂头的姿势,一动不动,连眼波都没流转一下,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微生溦没有多在意,很快便收回视线。
一群人来到端木昊的书房,下人们侍候在外,端木昊请着微生溦和余思走进书房内,白日的阳光从窗户内照射进来,窗边摆放着案几座位,三人相对而坐,丫鬟端上茶水点心,退出时细心的关上房门,瞬间整个书房安静的只剩他们三人而已。
窗外春色正好,鸟语花香,空旷无人,徐徐的风吹拂在脸颊,清清凉凉,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微生溦喝了几口茶静静等着,余思与她肩并肩跪坐在一侧,侧头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这个茶不错!
端木昊也不拐弯抹角,须臾客套两句直接起身离开,不一会回来,手中已然多了一个信封,重新坐下将信封放在案几上,奔入主题沉声开口,“微生家主命人送来这个东西,是何意思?”
微生溦抿着茶悠闲浅笑,“正是左相大人想的那个意思!”
微生溦看都不看信封一眼,捏着案上的一块粉色糕点送进嘴里,温温糯糯味道还不错,就是太甜了些,不经意蹙了蹙眉,只尝了一口便直接放下。
这是一封自白信,上面清清楚楚罗列着一大批人物的罪行,都是先赵王手下的臣子幕僚,一条一条,以此为据,血洗都城三个月,灭门诛杀了上千人,全是曾经的权贵大臣,豪门世家,最后不过成王败寇,输掉性命。
此自白信出自赵王府师爷之手,为了保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写书皇上,而唯一有所不同之处,便是当年呈报皇上那一封与此时案几上这一封,字迹一模一样,内容上却少了一个人,与其所做过之事,这个人的名字,便是——端木昊。
第258章 我要知道你的底牌
》 “当年左相大人明明支持的赵王殿下,如今却能完好无损的保留全家性命,风风光光几十年,果然好手段。”
微生溦讥讽的轻笑着,端木昊却是没有心思在意她的语气态度,早已被她这句话吓得浑身僵硬,手脚冰凉,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紧张的冷汗直流。
“左相大人隐藏的手段真是高明,最后倒戈的也干脆清楚,竟然丝毫没有让皇上有所察觉,甚至感激您的辅佐之恩,娶了你妹妹做皇上,这份恩宠,真是连开国名门时家都比不上。”
当年赵王和现今皇上争夺皇位激烈,大臣们纷纷站队,右相府秉持着中立态度哪边也不站,最后揭晓胜负因为功勋卓著的世家身份没有遭到牵连,而左相则是彻底风光起来。
端木昊与时宁义不同,没有那么深厚的根基背景,完全靠着坚定毅力一步步爬到受人瞩目的位置,但依旧小心谨慎,诚惶诚恐,丝毫不敢有所松懈怠慢,更加承担不起任何错误的选择。
在这样的情况下,站队势在必行,可究竟该选谁成了莫大的难题,两边都是实力相当的皇子,各有优势各有希望,但只要做出抉择便不能回头。
赢,加官进爵,富贵一生;输,株连九族,万丈深渊。
苦恼只是短暂的,很快他就有了办法,那就是双面间谍。
这是一个危险又冒险的决策,若是被人发现,即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若隐藏的好,最后无论哪位皇子胜利,他都是胜利那一方的功臣。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他胜利了,胜利隐瞒住了所有人,以胜利者的姿态,享受着丰盛的果实。
而赵王师爷的指控无疑让她再次身处险境,但凭着他当时炙手可热的功臣身份,轻而易举将自白信拿到手,删减自己的内容后造了一封外人难以辨识的假信,彻底蒙混过关。
几十年过去,所有赵王一派的人都已死绝,再也没人知道他曾经为赵王效过力,但千算万算,如何也没算到那封真信最后居然会在自己手中弄丢,几十年过去以为不用再担心,今日突然重新摆在面前,却依旧让他见之变色。
皇上对于赵王的痛恨他最是清楚,对于赵王一派的毫不留情也深有体会,若是这封真信放到皇上面前,即便几十年勤勤恳恳呕心沥血,即便后宫皇后服侍多年,即便荣王殿下聪慧孝顺,也绝对抵不过对赵王的赶尽杀绝。
端木昊此时真真切切感应到,端木家大祸临头!
端木昊颤抖的心在此时此刻反倒渐渐平静下来,决定命运的信就在眼前,忍着心底将它撕毁、烧掉的冲动,反复深呼吸,握紧手掌,睁开眼一时满目平静,终于开口,“你想要什么?”
微生溦既然敢如此大胆的直接将信送到他手上,自然是不怕他毁了的,也就是说除了这封信,显然她还有后手,仅仅想到这,端木昊就已明白,自己已无力挣扎,摆脱不了被微生溦摆布的命运。
端木昊面若死灰的平静让她很是满意,朝余思挑了挑眉,悠闲的喝着茶不开口,让余思替她进行后面的谈判。
“我们想要什么,左相大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余思一脸明知故问的不耐烦表情,端木昊无需思索便回答道:“官营独掌之事?”
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而后便再没有任何动作,直接等着端木昊的沉吟决定。
其实最后决定为何根本无需猜测思考,与全府的性命和荣华相比,微生溦要的并不多,完全算是不值一提,但可怕的不是她现在开口要什么,而是她以后还会要什么。
只要把柄握在对方手中一天,终究不可能永远自由安心。
但至少现在先将人打发过去,如何彻底解决之后再慢慢想办法。
端木昊没有想多久,只是带着怀疑的语气反问,“就这样?”
余思耸耸肩,“那左相大人还想怎样?”
端木昊顿时放下了心,如今朝中说话最有分量的无疑他和右相时宁义,微生溦想要成功拿下官营之事,离不开他的帮忙,这倒暂时可以相信。
“我答应!”端木昊干脆利落的一口回答,而后却转了个弯提出要求,“我要知道你们的底牌!”
余思淡然一笑,“既然是底牌,如何会让你知道?”
端木昊打什么主意他们两人心知肚明,如今的皇帝对赵王一派深恶痛觉,但等到皇上驾崩,下一任皇上登基,这封自白信便没了现在这般巨大的威胁力,所以只要稳住微生溦到皇上驾崩为止,便能不战而胜,彻底自由,但若她手中还有其他底牌,便惶惶不可终日。
自白信还有它的期效,但只要她还握着不知为何的底牌,端木昊一家便完全不敢轻举妄动,这才是端木昊此时最为忧心挂念的。
“即便官营之事我同意,满朝那么多大臣反对,想要成功,也绝非易事。”
余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我们不必担心,反正左相大人会替我们办好的对不对?”说着拿起案几上的信封耀武扬威似得在他眼前晃了晃,讥笑着慢条斯理收进怀中。
端木昊脸色瞬间凝重,他们这是拿官营成败来威胁他。
“你们如此未免太过强人所难,我虽为一朝左相,但也非所有人跟随我,还有大批人以时宁义为首,我可左右不了时宁义的决策。”
端木昊如此费心解释并非毫无道理,朝堂之上他终究无法一手遮天,还有一个时宁义对抗着,而且还是死对头,那是绝对无能为力之人,但若因为对方的不同意害得事情失败,微生溦怪罪于他,实在是得不偿失。
余思放心的站起身在书房内参观两圈,“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右相大人早已同意,只要你没有意见,朝堂中谁还敢有意见?”
端木昊不由哑然失色,“时宁义同意了?”
余思翻着书架上的书本竹简,兀自神秘一笑,“他会同意的。你当几日前生辰宴上小溦儿说的那些话是说给谁听的,你吗?”视线看向他蔑然嗤笑,不再开口。
端木昊这时才明白,那日微生溦故意在酒宴上当场提起官营之事,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无非是要说给时宁义听,取得他的赞同,自己不过自作多情罢了,她根本没打算说服他,而是直接用今天这样的方式——威胁!
事已说完,这儿也没什么好看新奇的,余思走到案几边叫着微生溦离开,却见她放下茶杯没有动作,看着对面的端木昊发了会神,突然开了口,“官营之事落实下来之后,我会建议皇上建立一个专门的监察机制,我要你端木家的一个人。”
端木昊瞬间紧张起来,思虑着微生溦话中的意思,沉吟良久,怀疑的凝眸询问,“微生家主想要干什么?”
微生溦垂下头粲然一笑,“左相大人不必紧张,新建立的机制自然需要人来胜任。”
沉默良久,余思都不知道微生溦突然话出何意,但也没有当场询问,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要谁?”
端木昊紧张的等待着微生溦的回答,若是她说出端木瑞的名字,定然会脱口而出立马拒绝,在他看来微生溦此举无非是掌握个人质,端木瑞是自己的嫡长子,未来的接班人,无论如何也不能……
“端木松!”
端木昊的百般忧虑都还没有想清楚,微生溦已然斩钉截铁的吐出这个名字,‘端木松’,端木家的庶三子。
“微生家主为何看中了阿松?”端木昊不解的问道。
微生溦自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翻了个白眼,反问道:“我若要端木瑞你愿意给吗?端木虬就是你给我我也不稀罕,算来你端木家也没几个人可以选吧!”
端木昊被她说的老脸一红,虽然道理如此,但总感觉她选定端木松另有缘由。
端木昊的心思微生溦懒得理会,事情说完,一甩双袖,从位置上起身直接与余思一道出了书房,两人完全不想耽搁,跟着领路下人直接就要出府,半路却好巧不巧又遇着冤家。
端木伶神色悲凉颓废的小步犹豫着往父亲院子去,突然看见微生溦出现在府里,跟着也是一愣,接着便是无边的愤恨,无神双眼一瞬间喷射出滔天怒火,大步就想冲上前与她厮打,还未走进,就被端木昊一声利喝吓得身体一颤,接着就有两三个仆妇冲上前拦住她,不许她有丝毫动作。
微生溦抱胸打量着这个憔悴不堪的美人儿,这还是都城闻名的端木大小姐吗,脸颊消瘦脸色苍白,一身朴素至极的衣衫,完全没了以前的高贵美艳,倒像个不受宠的庶小姐。
“一年多没见,你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被剪个头发不至于吧,白二小姐都没你这样。”
微生溦故意说话气她,明明心中知晓她变成这样是因为几日前清白名誉被毁,却故意装作不知,若无其事的喜笑颜开。
端木伶看着她的华贵仪态、她的头发、她的笑容,只觉得刺眼无比,这女人就是她的灾星,她的耻辱,她一生的噩梦。
端木伶疯狂的伸展着双手想要抓她,双腿也不停踢蹬着,不时踹在身旁抓着她的婆子身上,上前劝慰的贴身丫鬟也可怜的挨了好几脚,却完全无法奈何微生溦丝毫。
“把大小姐带回去!”端木昊厉声吩咐,端木伶撕心裂肺的怒喊着微生溦的名字,转而凄厉请求的叫喊着父亲,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微生溦朝着端木伶消失的方向怜悯一叹,好生生的大家小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虽然被她剪了头发,长出来还不是端木家尊贵无比,高不可攀的嫡小姐,偏偏想处那阴险主意害她,那她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虽怜悯,却不后悔,不过是她自食恶果,咎由自取罢了。
微生溦一回到微生府就听人来报,五杨郡寻仙居的老板季娘来了,微生溦稍听这名字还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她叫她来接她弟弟的,也没请进来,直接让人带去萧府了。
如今的萧府全权由微生挺掌握,萧还前些时候因宫中夫人出宫时所坐马车的马突然发狂猝死,引得马车失控,夫人受伤,被勒令查办。
萧还乃朝中太仆,掌皇家舆马和马政,此事一出,本以为顶多罚俸斥责,哪想在府中闭门思过几日,突然被一纸圣旨革去官职,贬为平民。
此事在朝廷中产生极大的波浪,不想皇上态度异常坚定,不许辩驳,很快便消声无息。
此事最了解情况者,无非微生溦,因为这是她一直所等待的。
第259章 我们回家吧,弟弟
》 皇上刺杀萧还多次无果,已然让他对这个娶了微生氏的世家名门产生极大的怀疑和忌惮,不再仅仅为了萧家的财富,也因对萧还的不再信任,彻底下手。
此事起因宫中夫人出宫马车突然癫狂,其次查到驾车之马身体虚弱不堪,而后再查到一大批皇家采办马匹质量不达标,偷工减料,最后便是贪污受贿,一点点查下去,平日看来小题大作的罪行,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皇上眼中却是罪恶昭彰,自然而然,处以重罚。
萧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突然之间,自己一朝中大臣便成了无官无职的普通平民,府中罚没了一大山所谓的贪污财富,再没俸禄进账,再无光彩奢华,靠着祖上积留下的产业,相比以前‘穷困潦倒’的悲惨苟活着。
季娘来到萧府时只觉一片低迷气氛,向守门侍卫报了身份请见大公子,不一会就有一个体面丫鬟出来客气迎接,领着她一路穿过古朴气派的正厅,花园,最后进了名叫凭栏阁的院落。
一眼看见院中摆着案几作画的温润男子,季娘即刻猜测出对方身份,这位定就是家主的小叔,挺公子!
“奴婢季娘,拜见挺公子!”
季娘自案几前的清脆草地上规整跪下行礼,虽则现在身处萧家之中,对方也是萧家大公子,却还是沿着微生家之人熟悉的称呼,尊称‘挺公子’!
微生挺沉浸在作画中,听见女子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见面前跪着的女人身影,看看旁边站着的丫鬟,这才想起来人是谁,连连起身相迎,“快请起,一时作画入迷,还请见谅。”
“不敢,不敢!”
季娘姿态优雅的缓缓站起,微生挺细细打量着她,身姿曼妙,端庄而不失艳丽的面容,神情自若,仪态得体,果真是个妙人物。
季娘被微生挺看的有些紧张,从来到这都城开始便心思飘浮,既因要见着多年未见的亲弟弟,亦因此乃家主所在之地,面前之人更是家主最为在乎之人,平日的沉稳随然此时都有些保持不住,眼眸眨动着汗湿掌心,终于在长久沉默注视后打破安静。
“果然是个漂亮女子,小溦时常说起你,对你赞赏有加。”
季娘暗自松了口气,笑着盈身道谢,“多谢挺公子夸奖!”
微生挺的笑容最是给人真诚温暖的感觉,看了面前女子一眼,突然想起她是来干什么,‘啊’了一声,抱歉打发了丫鬟出去。
“你弟弟马上就来,他一直被关在萧家,过得不是很好,但如今好歹总算找到了,姐弟能够重逢便是上天垂怜,好日子还在后头。”
“谢挺公子宽慰!”
季娘紧张的握紧拳头注视着院门方向,他们姐弟已经分开十年了,十年,十年的内疚自责,十年的挂怀思念,今日终于能够团聚了,终于……
微生挺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打扰,过了一会,院外传来了起起落落的脚步声,他明显看见季娘瞬间绷紧的身体,真怕会一下承受不住软倒下来,但终究挺住了。
阿怜被丫鬟带着进了院子,从头至尾低垂着头,双手规规矩矩交叠在胸前,身上衣裳粗糙陈旧,但还好都是干干净净的,头虽低着却依稀能看见白皙的皮肤,身量看着比普通年纪的男孩要小,但尚算健全,比之前些时日健康壮实了许多。
阿怜跟着丫鬟的脚步停下,朝着微生挺的方向跪下磕头,“奴见过大公子。”
微生挺双手将他扶了起来,命他抬起了头,温柔的笑着朝季娘的方向点了点头,“你看,这个人是谁?”
阿怜谨慎小心的朝微生挺所指方向看去,第一眼便看见一个满脸是泪的漂亮精致女人,连忙垂下头,老实回答,“奴不知!”
微生挺重新将他头抬起来,推着他朝季娘走了两步,“那你去问问她,问问她是谁!”
阿怜有些紧张害怕的动了动腿,朝季娘的方向靠近一些,但还是不敢抬起头,多年的为奴生活告诉他,身为奴婢,一定要时刻小心谨慎,步步小心。
“请问这位小姐……”
“小灿!”不等阿怜问出问题,季娘已经忍耐不住呼唤出声,声音温柔爱怜,悲伤又自责,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颊,却又怕吓着他,想要握他的手,还没靠近就已避开,保养漂亮的双手只能僵硬的抬在空中,无所适从。
“小灿,我是姐姐,你的亲姐姐,你……还记得吗?”
小灿双手紧紧捏着,身体明显有些僵硬,许久后终于慢慢抬起了头,带着不确定的小声询问,“小——灿,是我——吗?”
季娘用力的点了点头,温柔的笑着抬起袖子露出左手手腕,那里拴着一根细细的红绳,一粒小巧贝壳隐隐闪着洁白的光亮,漂亮纯粹。
小灿看着那栓着贝壳的红绳呆愣许久,颤抖着嘴唇露出自己的手腕,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系在那里,只是旧了许多,脏了许多,颜色也不再鲜艳,但却是一模一样。
“我终于找到你了小灿,和姐姐回家吧!”
“回家?”
他从未听见有人对他说过这个词,‘家’,他从来没有过,现在有了姐姐,也有了家吗?
“对,回家,姐姐以后会照顾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看着面前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漂亮女人,小灿只觉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鬼使神差的喜欢她,信任她,认真注视着她,轻轻……点了头!
小灿的行李早已提前打包好,根本没什么可带走的,就简简单单一个包袱,装着两件粗布衣,没有任何值钱贵重的东西。
微生挺正要亲自送两人离开时,还未走出院子,萧尧已然气冲冲的带着两个下人冲进来,见着微生挺也不行礼,直接无视他,抓着小灿一把拉过去,伸手就是干脆的一巴掌。
“你这贱东西,本公子将你养这么大,居然敢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季娘急红了眼身形迅速的侧身拦下,一把挡住萧尧高扬起即将打下的手掌,用力一甩,将小灿护在身后怒目而视。
萧尧此时才看见季娘一般,上下打量她一番,语气傲慢的怒喝着:“你是什么东西?”
微生挺此时已然反应过来来到三人中间,以保护的姿势将季娘姐弟俩保护在身后,注视着萧尧,沉下了脸,“二弟突然跑到我院子里来打人是什么意思?”
萧尧傲然与微生挺对视着,冷哼一声,“这是我买回来的奴才,居然妄想着逃跑,我这是来给他教训,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萧尧说着毫不客气的吩咐身后带来的下人,“把他给我抓回去往死里打,忘恩负义的下贱东西,要不是我给他一口饭吃,早不知道饿死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两个下人互看两眼,犹豫着缓缓上前,被微生挺一声利喝顿时吓住脚,“我看谁敢把他带走!”微生挺挺身而立,浑身充满着威严之气,少了些温润,多了些气势,语气强势不容反抗拒绝,这是曾经在微生府被保护的逍遥自在,所从没有过的神情。
下人们听了微生挺的命令瞬间不敢再动,现在的萧府,没有当家主母,萧还不管事,所有事情都由这位唯一的嫡公子说了算,他的话就是命令,无人敢违背,便是曾经统领全府说一不二的苗主母此时也是对他诚惶诚恐,言听计从。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心有不甘,萧尧如今也不敢与微生挺对着干,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声‘大哥’,心里却从未真正当他是亲人,更不承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嫡兄。
“这个孩子是这位姑娘的弟弟,如今姐弟重逢,我放他出府了!”
微生挺泰然自若的阐述着自己的决策,萧尧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尽力隐忍着,努力压下心底涌起的震怒,开口反对,“这是我的人,是我买回来的!”
微生挺淡然的瞟了他一眼,动作潇洒的重新坐回案几前,握着画笔,“哪里分什么你的我的,这府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萧家的,就连你,也是萧家的!”
萧尧两步冲上前,双掌用力拍在微生挺已做的大半画作上,整副画瞬间被毁。微生挺不悦的轻蹙起眉头,缓缓放下手中画笔抬起头。
“你不要太过分了!”萧尧忍无可忍出言警告着,微生挺却是同样沉下脸色,“这话该说给二弟才对,做事留一线,不要太绝了!”
两厢视线刀光剑影的厮杀着,过了许久,微生挺终于淡然的转移开,抬眼吩咐身边丫鬟,“将他们两人送出府去,谁要敢阻拦,立马拿下杖打五十大板。”
“唯!”丫鬟俯身领命,带着季娘和小灿就要离开,萧尧突然从案几前窜过去一把用力拽过小灿,抓着手腕的位置转瞬就已放在他脆弱的脖颈间,用力收紧,“我的东西谁要敢抢,宁愿毁了!”
“小灿!你想干什么?”季娘抓着弟弟的手转眼一空,惊慌的下意识呼喊出声,焦急的伸着手想要冲上去解救,看着萧尧警告的再次收紧手掌,小灿越加憋红的脸颊,立马收住脚不敢轻举妄动。
“萧尧,你想干什么,快放开他!”
微生挺再次从位置上站起来,急切的走上前,被萧尧警告嘲讽的眼神止住了动作。
萧尧垂首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小男孩,邪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暧昧的抚摸他的脸颊,“阿怜,我难道对你不好吗,竟然也想像其他人一样背叛我!”
萧尧语气阴冷,让小灿柔弱无力的身体不停颤抖,这个男人确实救了他,却也将他推入了另一个无底深渊,十年来成为他予取予求的禁脔,屈辱卑微的活着,高兴了给他好吃好喝,不高兴了直接甩到偏院里没日没夜的干活,小心翼翼的苟且着,没有任何希望。
小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脱离苦海的一天,自己还有一个亲姐姐,她在找自己,也找到自己,只要离开这,就是自由幸福的生活。他不能让近在眼前的美好生活就此断送,他绝对不要再留在这里,绝对不要。
小灿拼命挣扎着,娇小的身高迫使他垫着脚尖才能勉强够着地面,脖子上的手掌力道很大,却又极好把握着没有立刻让他死,却是让他感受着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恐惧。
“你再不放开他就别怪我不客气!”
微生挺看着已经开始翻白眼,脸色青紫的小灿冷声命令着,萧尧却嗤笑着不以为然,“不客气,你能怎么不客气?杀了我?”
萧尧的神情已然变得有些扭曲,眼中含着血丝,涨红着脸怒声大喝。
微生挺已经不能再等,再犹豫小灿就要被掐死了,在场的人都没有武功,奈何不了陷入癫狂的萧尧,只能命令负责保护他的影卫了!
微生挺抬起手来就要下令,院外却突然着急赶来一个人,看见微生挺即将挥出的手,瞬间捡起一枚石子袭向萧尧的手腕,萧尧掐着小灿的手瞬间无力垂下,再一个趁其不备,迅速将小灿从他禁锢下带出,安全的送到季娘身旁。
萧尧痛的紧紧蹙起眉头,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萧立,自己的一母亲弟,不解而怨恨的瞪圆了眼睛,“萧立,你也要和我对立!”
萧立轻声安抚着萧尧,“不是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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