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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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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沫看都没看眼头顶上被挂的两个惊叫男人,无动于衷的淡淡说了句‘没事’,迈开了步子。
对于两个侍卫的话清沫或许平淡无波,在场夫人小姐们却是震惊不已,不仅早就听闻微生家主与燕王殿下交好,竟然连向来恬淡无为置身事外的侯震将军也来了,还是这种女子聚集的活动,实在让人不得不震惊议论。
挂在树上的杨贵父子俩此时也忘记了咆哮,震惊的一语不发,玉娘领着队伍跟在清沫身后,路过他们二人时还故意大声的讽刺奚落着:“拦路狗就该吊起来打一顿,这样才能长记性,下次别那么不识好歹的挡道,丢人现眼。”
队伍顺顺利利前行,皎月坐在轿椅上不时关切的眼含薄雾往后看去,杨贵父子俩已经从树上救下来,手忙脚乱的解着绳子,冲着队伍不停的怒气冲冲大骂着,“你们别得意,好戏还在后面呢”。
声音愤怒沧桑,好不狼狈难堪。
客人确实如微生溦安排猜想的那样,跟着皎月的队伍坐上自家马车,浩浩荡荡穿过半个都城,从桃林往觅缺而去。
皎月一行人到达觅缺时,微生熙正在门口迎客,听闻燕王殿下和镇国将军来了,客人也变得络绎不绝,此时更是一股脑带来十几辆马车的女眷,连忙指挥着侍女们快去迎接招待。
清沫带着皎月先进去后院正厅给燕王殿下和镇国将军见礼请罪,才让这个活招牌在觅缺门口迎客。
燕王倒是个大方好说话的,笑着表示无所谓,那笑容亲切温和,却不知多少真多少假。
侯震将军并不在意这些,而且今日是专门来给微生溦捧场的,自然也没有怪罪的道理,摆摆手便继续欣赏起面前的字画。
此时正值午时,该来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微生溦这个主人却是迟迟未露面。
今日客人大多都是富人女眷,分散在店面、后院谈笑玩乐,也有极少的男客人,全部集中在正厅中,其中便包括燕王殿下和侯震将军,以及踏着饭点到来的丁将军和徐校尉。
今日的展示会要持续整整一天,觅缺早就为大家准备好了丰盛的午膳,女眷们聚集在院子花园处用膳,所有菜品皆由微生溦的私厨烹饪而制,比之都城飘香阁的饭菜还好上千万倍。
微生溦是个在生活细节和吃用上极其讲究之人,她的嘴从小在各种珍馐美味中养大,十分的挑剔,也十分的有想法,经常自发研制菜谱,让私厨试验,开发了数不清的新鲜菜式。
今日招待客人的菜式便是她开发的其中几样,她的私厨已经对这些菜掌握的完美无缺,毫不意外的引起了巨大反响和震动。
侯佳佳身为女眷和大嫂、时子萱在花园用膳,对于这些菜式已经吃过,倒没多大反应,只是看着身边时子萱的夸张表情深觉实在好笑。
“有这么好吃吗,你的表情也太夸张了些!”
时子萱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眼神色淡然的侯佳佳,眼神示意的看了眼面前分坐两列的一群夫人小姐,轻声开口道:“我这还叫夸张?你不觉得好吃才奇怪吧!你看看大姐。”
侯佳佳果然转头看向时慧,见平日端庄优雅的大嫂也是格外贪恋的模样,不觉十分惊讶,又仔细瞧瞧在场的女眷们,虽不至于狼吞虎咽夸张的没了形象,却也是格外惊喜的表情,每张食案上的菜式都一扫而空,根本没有矜持的剩余。
“这……”
侯佳佳一时不知说什么,倒是时慧一针见血的戳破缘由,“佳佳本就大大咧咧,对吃食不甚在意挑剔,而且常去微生府,这些怕是都吃习惯了,也就不觉得特别了。”
时慧说完,时子萱一脸艳羡的望着侯佳佳,感叹着轻声开口,“这些可比飘香阁的好吃多了,我要也能一辈子住在微生府就好了。”
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害羞的红了脸,垂下头去。
粗神经的侯佳佳倒没注意,时慧向来心细如发,立马就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看着自己妹妹娇羞的小模样,肯定心中猜想,看来她是有了中意之人了。
可这人是微生府的谁呢?妹妹深居简出,什么时候见过微生府的公子?
心中思量猜测着,时慧眼中闪过一丝明了,抬起头将范围锁定在今日的展示会,想着到场的微生家人,答案呼之欲出。
第224章 过命的交情
》 燕王殿下今日格外的高兴,虽然是个女人场的展示会,却让他见到了闭门谢客的镇国将军,和炙手可热的丁埂,无疑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再次坚信与微生溦交好是绝对正确的决定。
自龙旭山皇上遇刺之事后,侯震将军经历大起大落,便更加不在意都城中的人际来往,甚至到了闭门不见客的地步,整日待在军营中,除了早朝和必要公事,一般连人都不好遇到,不想却会来这样的场合,让他大跌眼镜,也欣喜不已。
如今都城之中手握兵马的有护军都尉奚岺,掌禁军,除外就是镇国将军侯震,和前将军丁埂。奚岺完全听从于皇上,丁埂和侯震无疑成了最大的香饽饽,备受拉拢争抢,今日一同遇到,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处巧遇候将军,真是幸会,本王敬将军一杯。”
燕王殿下端着酒盏一脸温和亲近的对望相对而坐的侯震,侯震将军神情淡然的应了声,同样端起酒盏点了下头,一同仰头喝进。
“候将军是同夫人一起来的?”
燕王殿下近似讨好的话着家常拉关系,侯震不咸不淡的恭敬回答,“内人今日身体不适,是和府里另外两个女眷一同来的。”
这两位女眷是谁自然无需明说,燕王殿下哈哈笑着玩笑道:“女人家就爱凑这些热闹,整日不是胭脂水粉,就是首饰钗环,听闻今日觅缺有展示会,王妃老早便催着要本王一同来,可这样女人的活动实在抹不开面,最后拗不过,只好跟着来了。”
“殿下与王妃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微臣只觉得这午膳准备的不错,味道很好。”
候将军刚刚说完,就听见一声清丽活跃的女子声音从门外响起,“候将军若是喜欢,时时到我府中来品尝便是,我微生府大门可随时为您敞开着。”
侯震见到终于出现的微生溦脸上扬起温和的笑意。微生溦与众人一一行过礼,在下首位置坐下,命着侍女快些给她也备上一份午膳,肚子都快饿死了。
“微生家主姗姗来迟怎的连膳都还未用,也不来陪客人,不怕我们闲得无聊,等不到你戌时的重头戏就走了?”
燕王友好的开着玩笑,微生溦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同样回以一个玩笑,“大人物一般不都最后登场,今天可是我觅缺办展示会,我这个家主也算大人物了吧。”
说着呵呵兀自笑起来,接着肯定开口,“燕王殿下若真走了,我保证您明日一定会追悔莫及。而且凭着咱俩的交清,怎么也不至于如此无情吧!”
“咱俩的交清?咱俩有什么交情?”
燕王故作一脸不知的逗问道,也好奇微生溦会如何解释他们相熟之事。
侍女手脚麻利的端上菜式,微生溦不客气的用起来,根本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视若无人的用完膳吃饱肚子,这才优哉游哉的聊起天来。
“燕王殿下这话可真是伤人,咱俩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如何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呢?”
微生溦俏皮话一出,燕王暗自满意的笑了,一旁的丁埂倒是好奇的问道:“什么过命的交情?在下还从未听说过。”
“我俩一同处置了一条人命,可不是手上过过命的交情吗!丁将军当时也在,怎会不记得!”
微生溦如此说丁埂哪里还不明白,她说的是叶殊阁周年宴当晚冒充燕王府亲戚,被扔下河的男人,原来‘过命交情’是这个意思,不由‘噗嗤’笑了。
微生溦见丁埂笑了,故意蹙着眉不高兴的质问:“丁将军是在笑我攀殿下交情吗?”
丁埂笑着摆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在下只是想起微生家主刚刚说的话,觉得家主实在小气,将军若是喜欢这些菜式,何不把那做饭厨师送给将军,这都舍不得!”
此话一出,微生溦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竖起全身毛连连反驳,“这可不行,我这人嘴巴最挑了,一般人做的饭菜都吃不下,这厨师可是我栽培十来年的,他最是了解我的口味,而且我发明的菜式他也全知道,也算……商业机密。”
今日的微生溦很是和顺可爱,也许是侯震在场的缘故,少了许多平日的威严和凌厉,更像一个适龄的小女孩,让燕王殿下又有了次新见识。
“殿下、将军只要想吃他的菜,来我微生府便是,小女子定随时恭候大驾,亲自相迎。”
微生溦说着抱拳垂首行礼,白皙的脸颊飘着两朵粉红云彩,嘴角勾着丝俏皮弧度,很是活泼迷人,看的丁埂有些恍惚,燕王殿下则面容带笑的沉思着。
侯震将军对她的亲和,丁埂与她的亲近斗嘴闲聊,都一瞬不落的印在燕王殿下脑海中。
丁埂与她应该在八年前的邡州城一战时就已相识,看来表面冷漠不亲近的丁将军,对于这个恩人小女子很是在意,那候将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微生溦今日毫不掩饰自己与侯震及丁埂的亲近关系,她在都城已是瞩目的焦点,朝堂、商场、江湖,无数双眼睛盯着她,怎么都不可能永远瞒住,藏藏躲躲也不是她的风格,既然如此,不如正大光明的展现自己的势力,还能震慑一下某些蠢蠢欲动的小动作。
微生溦与几位大人物聊得欢畅,厅内还坐着另外几位诚惶诚恐,局促不安的男人,都是陪自家女眷前来,面见尊贵的殿下和位高权重杀伐决绝的将军不由慌乱不已。
几人在微生溦示意下各自介绍一遍,便不敢再开口,垂首坐在一边安安静静陪坐着。
除了客人,微生家也来了两位公子。
七公子微生琪和九公子微生籥纷纷上前行礼,侯震认识他们,也见过他们,倒还算熟悉,其他三人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这两位是?”
“这是我七哥微生琪和九哥微生籥。”微生溦出声介绍着。
燕王一脸恍然大悟的感叹一声,打量着面前两位俊朗杰出的公子,轻声开口道:“早就听闻微生府有十位公子小姐,上次叶殊阁中见过大公子、今日又见了五小姐和七公子、九公子,还有随时跟在你身边的六小姐,算来还有……三位公子一位小姐没见过。”
说着不由自主哈哈笑起来,“微生家主的兄弟姐妹还真多,有这么多的家人帮衬着,怪不得能将微生家发展的如此壮大旺盛,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商户,都城商会的会首!”
燕王话中带着丝酸意和试探,微生溦却是视若罔闻,装傻充愣的笑笑,没有接话。
第225章 两位皇子突然驾临
》 漫漫下午时光,女客们全部聚在后院中晒着太阳闲聊玩乐,微生熙叫来了绣坊的几个温巧绣娘和夫人小姐们一起刺绣,传授她们些独特的绣法技巧,吸引了一众女人目光。
女子闺技中女工尤为重要,年小时自己的手帕、荷包、小物件,成亲后夫君的贴身衣物、香囊、腰带等等,一般都是由夫人亲手绣制,绣妓太差的女子不仅会让父母不喜,惹人笑话,将来也很容易不得夫君喜爱,所以女子们对于绣妓都很是上心。
微生熙叫的都是格外温顺耐心的绣娘,她们的绣妓虽不及小铃铛,却都是数一数二的,日日以针线为生,比之夫人小姐自然也更加优秀。
许多夫人小姐围着几个绣娘讨教,一人手中一块绣布,全是珍贵无比的彩流缎、润夷丝、或者云萝锦,这般贵重稀少的布料更加激发了女人们的激情。
翻来覆去欣赏,皆是再三感叹,微生家不愧是新任会首,实在有钱,拿给她们试手的布料都如此珍贵,根本不忍心下手,生怕毁了这等宝贝。
绣娘行云流水的在布料上绣制着精美图案,看的夫人们赞赏不已,纷纷效仿。
然而也有不爱女工之人,如侯佳佳,便很是百无聊赖的看着一群女人绣来绣去,瘪了瘪嘴,直接自来熟的拉着与她同样觉得无聊的女眷们去找皎月,拉扯着皎月偷偷躲到一处无人房间里,看她穿着皎洁绝美的衣裳翩翩起舞。
女子对美的东西永远没有抵抗力,此时妖娆灵动的皎月就是那个巨大的美丽诱惑,华贵白衣瞬间变成轻灵舞衣,随着舞曲动作,贴合身体旋转飘摆,让人目不转睛。
侯佳佳欣赏的正兴起,偷藏的地方外突然响起几声脚步声,明显顿了一下,接着转移方向朝她们而来。
这处地方在后院的最角落,一般不会有人走到这,一定不是客人,可能是觅缺的侍女。
侯佳佳打定主意把这个不速之客威胁利诱拉拢住,千万不能去告诉阿溦或五小姐,打扰她们赏舞的乐趣,也是好心想要将皎月解脱出来,不用去干那累死人的迎客活。
房门打开,侯佳佳张牙舞爪的双手瞬间楞在空中,在场女子也是惊讶的低叫一声,连忙背过身去掩面不语。
来人是个男人!
“侯小姐,你怎么在这?”
侯佳佳尴尬的放下自己高抬的手臂,还原故作凶恶的夸张五官,假咳两声,不好意思的喊了声‘九公子’,摸摸鼻头,“好巧啊,你也来这偷乐?”
来人是微生籥,看了眼敞亮房间内坐着的一群女眷,好笑的反问道:“偷乐?乐什么?”
“跳舞啊,看皎月姑娘跳舞。”侯佳佳郑重其事的拉过皎月,微生籥这才看见不知何时藏到一边的皎月,漂亮的面容上还闪着微微湿露,看来刚刚正在舞蹈,被自己搅了兴致。
“九公子,你行行好别告状啊,我们就是闲得无聊,在这聊聊天跳跳舞,要被阿溦知道我带跑了一群小姐,肯定要说我,爷爷今天也在。”
侯佳佳去微生府的次数可是数不胜数,所以和微生籥也还算熟悉,不由请求道。
微生籥知道她最怕自己的爷爷镇国将军了,看着她求饶,好心的点头应准了。
“你要一起加入吗?皎月说她会好多舞蹈,一个个跳给我们看。”
侯佳佳邀请微生籥,微生籥看眼房间内的清一色女眷,摇头拒绝了,正要回身离开,被皎月急急忙忙出声喊住,“九公子,皎月一人独舞实在寡淡无趣,不知可否请九公子代为伴乐?”
侯佳佳这时也才想起来,微生籥最是擅长曲乐,而且也是叶殊阁的乐师,经常为皎月舞蹈伴乐,立马跟着附和邀请。
“就是就是,光看舞没意思,要有你的乐声,肯定绝妙无比。”
“不妥,不妥……”
微生籥拒绝着又要走,侯佳佳不知道他这是为何连声挽留,此时倒是房间内的一位温婉女子开了口,“不知是微生家九公子,久仰了,若是能有您的伴乐,我等荣幸之至。”
温婉女子显然明白微生籥的顾虑,此处人迹罕至,门窗紧闭,他一男子实在不适合和一群女眷同处一室,想了想开口询问道:“不知我们将门窗打开如何?这样我们就是欣赏舞乐,九公子作为乐师也不必拘泥。”
“可门窗一打开,外面肯定就能听到了!”
侯佳佳蹙着眉头纠结,皎月安慰的握握她的双手,接话道:“听见便听见吧,届时小姐们说是在一起欣赏舞乐,家主想必不会不同意,还会夸奖你帮她招待客人呢。”
侯佳佳脑子一转觉得也是这么个理,瞬间喜开眉梢,行动力一流的直接动起手打开所有门窗,正大光明的欣赏起曲子和舞蹈。
悠扬的乐曲声顺着门窗飘扬而出,不一会就传的整个觅缺处处可闻。
微生溦吃着茶听见声音,闭着眼享受的欣赏一阵,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九哥在这里无聊,看来是跑到什么地方吹曲去了。”
“九弟不是不分场合之人,看来是有人邀请他的。”微生琪也笑着回答。
“这是九公子在吹奏?似乎……与叶殊阁的乐师……”
燕王低叹的询问,微生溦肯定的点点头,“九哥最是喜爱曲乐,也经常到叶殊阁去伴乐,都成了常驻乐师,上次周年宴的化蝶舞就是他主奏。”
“我不懂得曲乐,但也觉得熟悉,似乎在那儿听过。”丁埂附和着开口。
“反正闲坐着无趣,不如去看看吧,觅缺我还是第一次来,都还没逛过。”
徐建大大咧咧的粗声出着主意,被丁埂一个警告眼神喝退了,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燕王倒是很有兴趣的赞同了,“这个主意不错,听闻觅缺重新装潢了好几个月,从前来过一次,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不如到外面走走!这么坐着也无趣。”
“都城十来天好容易出回太阳,也别总窝在房子里了。佳佳那丫头现在肯定也在那儿呢,出门在外最是没规没矩,不看着她真是不安心。”
侯震说着率先起了身,微生溦跟着几人一同准备去看看,刚刚跨出正厅门,就见到一个侍女神色惊慌的小跑来,见到微生溦行了礼便迫不及待开口,“禀报家主,荣王殿下、瑞王殿下驾到,正在店门前下轿。”
“荣王、瑞王?”
微生溦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不及反应安排,两个俊朗身影已经映入眼帘,朝他们走来。
这还是微生溦第一次见到天佑国除燕王外的其他皇子。
天佑国皇上现今共有五子,最受重视宠爱的就是二皇子燕王殿下,和四皇子荣王殿下。
大皇子瑞王殿下的生母早已仙逝,娘家只是普通官员,没有格外强大的势力,自身本事也不足,没有受到多少关注和宠爱,算是都城中的头号闲散王爷。
其余两位皇子的生母地位更加卑微,都是小门小户的女子,而且相比三位殿下年纪尚幼,资历尚轻、没有什么特别出众之处,难免遭到遗忘和轻视。
皇上如今年龄渐大,皇储争夺也变得越加激烈紧张,而最大的两方阵营便是燕王与荣王,一个功勋赫赫,声名远播,一个身份高贵、家族势力庞大。
两厢争斗如火如荼,实力不相上下,谁胜谁败,犹未可知。
今天这样的场合两位皇子怎么来了?
微生溦心下好奇,却还是很快整理好心态,上前两步相迎。
“在下微生溦,见过荣王殿下、瑞王殿下,两位殿下大驾光临未能及时远迎,还请恕罪!”
“你就是最近都城名声大噪的微生家主?果然绝代佳人,妙世无双啊!”
“多谢荣王殿下夸张,谬赞了!”
说话之人便是当朝嫡皇子荣王李御,长着一张平易近人的圆脸,眉眼温煦好看,格外讨喜。
微生溦礼仪规范得体的小心打量面前这两位皇子殿下,两人长得有几丝相似,虽脸型大不相同,眼角眉梢的神韵却格外相似,一看就是亲兄弟。
相比之下燕王殿下与两人完全不同,无论脸型、五官、神韵、甚至气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或许更像他那个坚毅顽强的母亲尤夫人,从内而外的那份沉稳刚毅,不是面前这两个生而悠闲富贵的皇子所能比拟的。
“大哥、四弟。”
“见过荣王殿下、瑞王殿下。”
“见过候将军。”
“…”
几人各自打了招呼行了礼,瑞王殿下看着微生溦几人似是刚刚从室内出来的模样,便问道:“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呀?本王与四弟听闻二弟在此,猜想可是有什么好玩的瞒着不告诉我们,特偷偷跟来瞧瞧,不如带上我们如何?”
“瑞王殿下说笑了,今日觅缺举办展示会,燕王殿下不过来凑凑热闹。我们听见曲乐声正要去后院转转,这里是新修缮过的,特为吸引新客人,两位殿下若不嫌弃可要一起去?”
“好啊!都城有名的觅缺是何样子本王还没见识过呢,既然来了,自然要多看看。”
荣王说着做了个礼貌的‘请’的姿势,微生溦笑着点头在前引路,一行人按着尊卑长幼跟在其后,迈着悠闲的步子往后院走去。
第226章 隐喻所指
》 接待男客的正厅在觅缺店面后的一处偏僻院落内,侍女们守着不让女客进入,以免扰了皇子殿下的安静,而且男女大防终究不妥,还是要尽量避免才可。
微生溦带着几人走出偏院便是觅缺店面的后门,两边望不见头的长长走廊遮蔽风雨,中间便是迎接女眷游玩的后院,面积极大,风格新奇。
此次装潢完全依照微生溦的要求,‘耳目一新’。
偌大的地盘既没有小桥流水,也没有植被茂密的花鸟鱼虫,就只似平平淡淡的普通院子,宽阔地面铺着草被,小小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简单而普通。
‘新’就新在院子正中修建的高台之上。
这个高台占了院子一半大小,虽为高台,却也只超出地面一米左右高度,六级踏步。
圆形高台由一圈六级踏步围成,最下方皆是翠绿草地,间隔数米种着一棵四季常开的黄槐树,唯院子正前方最大的两棵黄槐之间铺有一条通上踏步的小石路,顶端景色迷人。
顶端的景色不是源自于登高望远,也非有什么稀奇之处,只因里面摆放着的东西。
站于高台之上,仰头遥望,非无云蓝天,而是雕刻精美的彩绘图案,一幅幅有趣生动的民间故事改编而成的彩绘画,温暖明亮的跳跃于冰冷坚硬的石顶之上,不是清一色的清冷灰白,而是不尽艳丽的色彩,趣味横生,供人赏乐。
除了那精美绝伦的彩绘,真正的主角则是摆放在正中,透明硬质琉璃中的一袭大红婚服。
这是小铃铛的最新杰作,并非今日会被拿出拍卖之物,而仅是用来展示的美丽婚服。
鲜花铺地,清风相伴,这一件绝世无双的精美婚服,可谓今日所有女眷的动心之作。
女人一生最美时,不过嫁于心上人成亲之日,穿上新娘礼服的那一瞬间,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唯那一瞬间的女人超越了一生中的任何时候。
万花皆失颜色,唯她一人独美。
轻薄纱幔收拢着四面敞开,华丽的婚服长延几米,占据庞大位置于高台之中,透明琉璃罩格挡开女眷们躁动内心的触摸,阻挡开风雨浊尘的袭扰,清高而华美的屹立闪耀着。
微生溦一行缓步踏着窄小的石子路走向高台,抬头仰望着,赞叹声毫不间断的从瑞王殿下口中传来,喜形于色的面容上满是惊艳的心喜。
踏着踏步率先冲上去,高挑的身子垂直仰着头,显得人更高了一截,微张着嘴,一幅幅兴致勃勃的欣赏着。
“这些彩绘实在太漂亮了,这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瑞王头都没低一下,兀自开口问着,微生溦作为主人,自然由她来回答最妥,只嘴还没张开,就有人抢先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些彩绘想必都是出自微生家主之手吧?”
燕王殿下的准确猜测让微生溦很是有兴趣,邪魅的偏头一笑反问道:“燕王殿下为何会觉得是我画的?我可不记得在殿下面前……”
微生溦正说着突然住了嘴,瞬间心领神会的不再开口。
荣王在一旁悄悄打量着他们两人间无可言说的默契,特别是相视一笑,千言万语无需开口便心照不宣的眼神,清亮的眸子不由自主闪了闪。
见微生溦没有否认燕王的猜测,侯震都很是震惊的开了口,“这些果真都是微生家主的杰作?”
微生溦亲切浅笑着望向侯震点了点头,接着视线又转向燕王殿下,“没想到殿下如此心细,竟还记得在下擅长作画。”
燕王闲适的靠在一根台柱上,仰着头看那上面内容丰富的一个个小故事,不以为然的开口回答,“上次叶殊阁周年宴发生的趣事本王可很难忘记。画作能得当朝戚画师收藏,这等高超技艺,作这些彩绘图不过小事一桩吧!”
燕王殿下猜测的没错,这些彩绘画确实都是出自微生溦之手,对于擅长作画之人来说,并非难于上青天之事,重点在内容复杂,面积较大,而且在几米高的顶部,很是难以操作。
听着燕王轻松的口吻,微生溦不由出口反驳,“燕王殿下说得倒容易,这些彩绘可是花了我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完工,哪儿是小事一桩呀!”
燕王听她突然发出的反驳,语气带着些抱怨,不由哈哈大笑,装模作样的朝她作了个揖。
丁埂和徐建皆是舞刀弄剑的粗人,相比之下丁埂要心细沉稳的多,但对画作服饰这些东西也不是很懂,只当看个有趣热闹,来回欣赏了两圈。
“那日在下也在,燕王殿下不说在下都记不得,不知家主还有这等本事,让人佩服。”
“家主所绘的可都是民间故事?”
侯震对那些彩绘很是感兴趣的样子,一直仰头挨个看着,微生溦笑容满面的肯定回答。
“荣王殿下可喜欢这些彩绘?在下手艺粗陋,让殿下见笑了。”
从踏上高台,荣王殿下就一直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站在那个罩着一袭婚服的琉璃前,状似兀自欣赏婚服的精美,却不时来回打量微生溦几人,眸色深沉不知在想着什么。
微生溦将他的神色完全看在眼里,却视若罔闻假装不知,依旧和燕王殿下几人随意谈笑,完全没有避讳遮掩的意思。
突然向他提问,让荣王殿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你说彩绘呀,本王很喜欢。家主的技艺在母后宫中时可是亲耳听戚图画师提起过,说家主年纪轻轻技艺了得,比他当年还要出色。”
“戚画师真是过奖了,不过无事时摆弄摆弄笔墨颜料罢了。这些民间故事,殿下可曾听过?”
荣王这才抬头好好研究这些彩绘,沉默许久才缓缓出声,“有的听过,有的却不知。”
说着指着东南角一幅图中啜泣的老人问道,“这幅图讲了什么故事?”
微生溦顺着他手指所指看去,其余人也全都将视线汇集到一起,侯震面容舒展似乎知道,其余人则全都是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
小小的图画中画着一双无奈啜泣的老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以及两个男人,一个富贵轩昂,满带贵气,一个温柔体贴,面带柔情。
“这个故事呀,这个故事很老套。”微生溦说着就细细讲解起来。
说的是几百年前有户人家,家里还算衣食无忧,独有一女,女儿长到十五岁说给一个同镇上门当户对的男人,这个男人与女子自幼相识,对她温柔体贴,很是令人艳羡的一对。
但是突然有一日,镇上来了另一位男子,这个男人冠玉华服,器宇不凡,看着很是有些来头。华贵男子一眼便相中那女子,许诺娶她为妻,海誓山盟,爱护她终身。
女子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打动,百般请求退了青梅竹马的婚事,她的父母却坚持觉得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不可靠,还是希望她嫁给知根知底,温柔体贴的未婚夫。
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打死不愿,父母无奈只有垂泪答应,让她嫁给了她心爱的男人,却不想海誓山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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