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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谋之女家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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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实力在场无人有信心与之相抗,皆不敢贸然上前相救。
  台上之人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依旧只盯着微生溦方向,眼底是无端的得意和嘲讽,这一次,他定会要了她的命!
  昏迷在台上的七人双手、双脚、脖颈几处皆被一根极细的红绳勒着,极长的两头紧绷着与其他人的红绳汇聚在一起,挽成结,勒处的鲜血顺着红绳流向中央的结,与石盖上蔓延出的鲜血融合在一起,加速着向细纹四周扩张而出。
  所有黑袍人席地而坐,闭着双眼齐齐低喃念叨着什么,是听不懂的巫术咒语,被挟者的亲人见他们依旧无动于衷,终于不再哀求,互看两眼打定主意,直接一窝蜂往天灵台涌去。
  此次能够上到触仙峰参加比武大会者皆是江湖中武艺了得的武者,放在江湖中随随便便都是有名号之人,既然放低姿态请饶不成,那就只有硬碰硬,武者从不惧怕对抗,
  只是不待那群人冲上天灵台,一靠近围坐在天灵台边缘的黑袍人就突然感觉头疼欲裂,听着他们口中咿咿呀呀念着的咒语,太阳穴充血的突突直跳,疼的人站都站不稳,纷纷身体摇晃着跌坐在地,有人上前搀扶皆被粗鲁的推开,痛不欲生的抱着脑袋一个劲哀嚎。
  十几人齐齐抱着脑袋痛呼的惊悚模样吓呆众人,心中畏惧更甚,已有事不关己者偷偷后退,趁着台上闭眼念咒之人没注意想要跑下山。
  有一人如此行动,接着便有许许多多人跟着逃跑,只是当他们踏下百级台阶后才发现,往日里青翠茂盛的树林今日突然笼罩在一片黑烟之中,那黝黑暗沉的烟雾如魂魄鬼魅般,一挨着人的皮肤就趁势往里钻,像无数寄生虫在血管理蠕动,恶心恐怖。
  喉咙越渐发紧,像被人用两双手掐住一样,呼吸不过来,不一会就憋的整张脸发紫,倒在地上抽搐挣扎着,动作越来越轻微,没一会便彻底归于平静,没了气息。
  最先逃跑的几人全部都已青紫着脸死在地上,眼珠子用力朝外喷张着,双手紧紧抓着身下地面,黑泥嵌满指甲,依旧保持着弯曲抠地的动作。
  其后跟着跑出天机堂的看见眼前情景,纷纷被吓得顿住脚步。
  黑气还在不断往死人皮肤里钻,不一会青紫的脸色越发变黑,最后彻底被黑气吞噬,露出的所有皮肤皆是一片漆黑,犹如被烧焦的干尸,惊恐万分。
  没人再敢上前,见着那些在空中飘忽移动的黑气比见着天灵台上的黑衣人更加害怕,所有人推攘着转身往回跑,再次聚在天机堂中,心有余悸的与众人讲述着树林中的情况。
  顿时,一种称为恐慌的情绪笼罩着所有人,大家这时才留心注意到树林里的变化,看着那从树林中飘摇而出的黑气,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退路被堵,若是那黑气飘到天机堂中,他们所有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生死攸关时刻,所有的胆怯和畏惧都烟消云散,罗大虎鼓动着大家:“这肯定是这些黑袍人在搞鬼,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搏上一搏,我们这么多人害怕他们十几个不成!”
  罗大虎虽收到众人怀疑,但生命攸关的此时此刻,却无人再多死多想,他的话起到了极为重要的领导作用,纷纷得到响应。
  众人大声应和着表示赞同,一脸大不了同归于尽,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等着罗大虎的一声令下,即刻就冲上去将黑袍人制服。
  罗大虎踩在廊檐边的扶手高处,大手一挥大喊着:“大家一起冲上去,逼着他们带我们下山。”
  所有人接收着罗大虎的命令一拥而上,却在还没靠近天灵台半分时齐齐停住脚,垂着头乖乖站在原地,表情平静温和。
  害怕、紧张、激动已然丝毫不见,眼睑乖顺的低垂着,再也没有迈动一步。

第149章 第149 仇敌面对面

  》  喧闹的天机堂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只飘散着天灵台上黑袍人低低念咒的声音,以及不经意飘过的黑气。
  台下所有人都垂首站立不动,除了微生溦和余思,以及一脸茫然的瞧着身旁人突然站立不动的国尉大人,看见微生溦和余思二人浅笑着望来,像是找到了依靠连忙走进两人,蹙眉焦急的询问着:“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动了?”
  微生溦没有回答,从始至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望着台上,神情冷漠平淡的轻声开口;“不如听始作俑者亲口告诉大人吧!”
  她没有错过众人骤然停顿之时,台上正中间的黑袍人手中法杖有规律的敲击地面之声。
  一声一声铿锵有力,映照着激愤高昂的人群讨伐声亦声势不减,反而让众人平心静气安静下来,最后归于死水,如牵线木偶一般。
  姜叶对微生溦的‘大人’称呼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再深究,此时不是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的时候。
  如今有十四人命悬一线,这么多人神志不清,而这一切都是天机堂曾经大弟子所为。
  若今日在场之人稍有差池,紫巫国便得罪了整个江湖,这将会是一场难以想像的灾难!
  “汇洋,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姜叶语气带着不敢置信和怒意,大声质问着,而坐于天灵台正中央之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不停念着咒语,直到听见微生溦的轻笑声才缓缓闭上嘴。
  睁开的双眼依旧一片漆黑,唯有帽子底端透上一丝明亮,身体躬坐着一动不动。
  “汇洋……你原来叫这个名字,与你真是……不相配!”
  微生溦嗤笑着开口,余思一挥长袖将坐在天灵台边靠的最近的两个黑袍人一招撂倒,两个踏步跳上台去,伸手牵过微生溦将她拉上天灵台。
  就着两个倒下的黑袍人直接坐在他们身上,还不忘嫌恶的拉下那两人的帽子,将他们倒下时不经意露出的一点面容完全遮盖。
  那么丑的脸即使不小心撇上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姜叶看着那两人悠然闲淡的姿态微微吃惊,跟着上前两步,却突然被那些咒语扰的头疼。
  原来刚刚救那些被挟者时遭到的就是这样的阻拦,连忙凝神聚气稳定心神,这才不适的一个飞身立到天灵台上,脑中轰乱这才渐渐消散,看着右手边那两个年轻俊美的少年。
  他们刚刚上来时神色自若,恣意悠闲,难道没有被扰乱心绪的咒语影响吗?
  姜叶心中不由感叹,这两人深藏不漏实在了得,想起昨日她和田三比试时对自己手下的指教,和最后故意输下台去,以及现在对于突发的一连串状况不以为然的神情,似乎这一切……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姜叶一愣,不由自主对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震惊。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个吗?”
  微生溦淡笑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明明嘴角向上勾着弧度,却丝毫感觉不到笑意,却也没有面对杀亲仇人的愤恨和激动,只是平静,毫无波澜起伏的平静。
  “你确定要我和你打招呼,就不怕……”汇洋终于站了起来,抬手拉下脑袋上的帽子,露出那张血管爆裂呈乌紫色,看了就让人恶心想吐的脸,朝姜叶抬眼示意了一下,“被国尉大人知道你的身份?毕竟你已经藏了这么多年不是吗?”
  微生溦拉了拉精致宽袖上的褶皱,不咸不淡的缓缓道:“是啊,这么多年掩人耳目藏着掖着的生活真是累了,今天我们之间终于能有个了结,也便不在意了!”
  汇洋咧开嘴哈哈笑起来,血液在爆裂的血管中突突流动着,透过薄如蝉翼的光滑血管壁,能够清晰看见里面流动着的暗黑色血液,仅仅远远看着便已感觉恶心之致,甚至似乎闻到了那血液里散发出的臭味,熏得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看来十小姐很有信心,觉得今天自己能赢啊?”
  微生溦浅笑不答,手掌抚在肚子上,感觉好像有些饿了,等下了山定要让四哥准备一大桌好菜解解馋,山上伙食实在太清寡了,既没油水也没味道,实在难吃的要命。
  余思看着微生溦可爱的小动作宠溺一笑,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次也没有插嘴,所有对付汇洋的计划和安排都没有过多插手,全权交由微生溦自己决定和实施,自己就这样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即可。
  余思对微生溦的娘亲感情很深,他从小没有母亲,蒲惠温是唯一让他感受到母亲般温暖的女人,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个月,却是他人生中最轻松最毫无防备,亦是最幸福的日子。
  对他而言如母亲般的人最后却死在对面那个恶毒男人手中,他自然想要为她报仇,但他也知道自己身旁的女孩比他更悲伤,更急迫,更夜不能寐。
  那是她的娘亲,她的血缘至亲,她的心中不仅有对汇洋的恨,对娘亲的悔,还有对自己的责。
  他想让她亲手了断这段深仇,这样才能真正解脱,才能重新开始。
  所以,他只要保护她就好;陪伴她就好;顺着她就好。只要她好,便好!
  汇洋见她久久不说话,倒很是耐心的接着开口:“你还是这么自信又自大。”
  “你不也是一样!但你却有一样和我不一样,”微生溦说着站起身飘逸的转了一圈,自我欣赏自我满足的讥笑道:“我是越长越好看,你却越变越丑。”
  说着又抬手指着他的右腿,一脸真切模样关心道:“这条假腿还好用吗?”
  当年的中秋夜,微生溦甩动长鞭亲手扯断他的右腿,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和心伤。
  汇洋眼中闪着凶狠的怒意,一把撩起前袍,扯出靴子里的裤腿,露出一条打磨光滑的木质假腿,和正常的腿一样粗,腿弯处还装有活动机关,使得可以弯曲盘坐,盖下衣服还真看不出来有一条是真有一条是假,看来他已习惯自如了。
  当年他拖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好容易逃脱微生溦手下的追杀,却差点死在高烧中,最后保住性命却也成了这幅佝偻沧桑的老头模样,花了无数时间适应这条假腿,就如出生孩子练习走路一样,苦苦折磨了他两三年,再配着这条假腿练习武艺,又是几年的时间,等到如今能够运转自如,都已经过去了六年。
  这六年他过得生不如死,而这一切都是拜面前这个青春洋溢,巧笑嫣然的女孩所赐。
  他恨,恨他怎么会败在她的手下,恨她凭什么天生强大,难道就因为她是……天选之人!

第150章 决战(一)

  》  汇洋回想着这些年因为这个尚不能称为女人的女孩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承受的屈辱和难堪,心中就像有把大火在熊熊燃烧,炽烈的火焰烧焦她的心脏,而后蔓延至五脏六腑,最后只剩一片焦炭,丑陋污秽的垂死挣扎着。
  他对她的恨来得莫名其妙,却是在不断升级加剧,最后演变成如今不共戴天。
  双方都已百孔千疮,伤痕累累,回想起最初的开始,却似乎已经想不起如何开始,但那开始的缘由,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个卦,那段话,她是不该存在的人!
  汇洋摸着自己的假腿,怨恨的神情渐渐放缓,却带着令人生寒的阴郁,诡笑着回答微生溦的话:“用的还不错,就是为了适应它时间花的有些长,便宜你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是吗?那我还该谢谢这条假腿了?”微生溦嘲弄的反问一句,又想起什么深觉不对的摇摇头自我反驳道:“不对不对,你的腿是我硬生生扯断的,归根结底还是该感谢我自己的对吧?”说着又自言自语般得意笑着:“这样才对嘛,就是这样!”
  汇洋被微生溦自言自语般的讽刺奚落激的怒火旺盛,虚眯着眼皮肿胀的小眼冷哼道:“你这丫头伶牙俐齿,懒得与你费口舌之争。不妨直说,今日这场大戏是我专门为你设的死亡刑场,我送这么多人给你陪葬,也算相识多年给你的临别大礼,还请不要客气!”
  “究竟是谁的死亡刑场还不好说呢!”
  微生溦话刚说完,瞬时飞身而起冲向汇洋,带刺长鞭从腰间抽出。
  她已有许久没有使用这个武器了,初始与他对战一直用的便是这根长鞭,扯断他右腿的亦是它,他与这根长鞭可谓相熟之致,今日再战一如往日,就用这根见证了他们二人多年恩怨争斗的长鞭来做了结。
  汇洋迎鞭而上,身形一偏躲过袭击,右手准确抓住鞭尾,尖而密的厉刺扎满手掌,却坚定的紧握着没有松开。
  绷直的两米长鞭连接着微生溦和汇洋二人,手上用力皆互不相让,今日的两人都已从对方眼中看出决一死战的心志,不死不罢休。
  微生溦与汇洋激烈交战着,余思从倒在地上的黑袍人身上站起来,抱着双臂神情闲适的观赏着,对微生溦的信心展露无疑,姜叶却是被刚才那两人对话间的信息量,和方才清晰出现在眼前的那支假腿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从未被安分关在山顶大殿中,看着他此时对战中高超武艺,而且竟还习得了一身武功,看那熟练招式间的凌厉杀气,怕是比自己的武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汇洋交战的昒昕公子也令人惊奇,看着十几岁的年纪就与汇洋有着长达数年的生死恩怨,竟还将武功如此高的汇洋扯断一条腿……
  姜叶实在整理无能,这么多信息填满大脑只觉一时接收不了,便也不再多想,继续观看战局。
  余思的信任不是没有原因的,六年前的他们已是不相上下,如今六年过去,微生溦已从个子只及他腿高的小孩发育到如今与他平视以对的少年,而他却已佝偻成老人模样。
  微生溦一心为父母报仇,多年来隐姓埋名潜心修炼武艺,汇洋却在练习着适应假腿,武艺只有退步无从增长,再次交手,高低已是一目了然。
  汇洋不断防守后退,应顾不暇,微生溦却是随心所欲招式多变,碾压式的实力足以轻易取得胜利,奈何汇洋根本没有真心想要与她在交手上得出胜负。
  只见汇洋躲开微生溦的进攻,右腿支撑着整个身体,眉头不由自主深深皱起,然后连续几个快速旋转,面对呆愣的人群骤然收住腿,与微生溦拉开安全距离,嘴中吟起诡异咒语,法杖再次一下一下规律的敲击地面。
  在这诡异的咒语和法杖敲击声中,原本如木偶般低垂着头的众人突然纷纷抬起头来,视线齐齐望向汇洋,只见他停止吟诵,抬手指着微生溦大声一喝:“抓住她!”
  风声飒飒,天灵台边、房檐下、围墙下,挂满角角落落的铃铛随风飘荡,叮当作响。
  所有人瞬间像是被赋予崇高指令的将士,仰头高应一声‘是’,一股脑全部朝微生溦涌去,个个手中拿着刀剑武器,没有一丝理智,只双眼无神的盯着目标,拥挤推搡着。
  不时有人被推到在地,身后又会有无数人从他身上踩踏着前仆后继,到达微生溦面前无情挥舞着刀剑,却如初学武艺的小孩一般胡乱砍刺,动作僵硬,更遑论招式。
  微生溦身形敏捷的一一躲过,这些人却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倒下了再爬起来,一个接一个,誓要将微生溦砍死在刀下才会罢休的架势。
  余思和姜叶均被突然暴动的人群吓一跳,推搡着人群将微生溦保护在怀里,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包裹着她小巧纤弱的身体,拳头如雨般砸在背上,抬眼迅速扫视一圈,抱着微生溦直接飞到一旁房顶上。
  失去理智的众人抬眼寻找着目标,看见微生溦后,动作僵硬的冲到房檐下,抱着廊柱伸展着双臂,却怎么也爬不上去,只能毫无办法的叫喊着,望向房顶之人的眼神充满势在必得的凶光,坚持不懈攀爬着。
  微生溦垂眼望着底下的人群,有人抱着廊柱,有人趴着墙壁,密密麻麻的围拢在房顶下。
  汇洋控制了他们的神志,但要操控如此多的人,所要消耗的神思难以想象,根本无法再高质量让他们施展武艺,只能做些最低端的机械动作。
  汇洋拄着法杖站在天灵台上仰头看她,对于那群人的无能为力也不甚在意,看着他们两人被逼到房顶的无奈模样很是开心,恶心的脸勾着得意的笑,乐不可支的开口道:“我的这把小招式是不是很熟悉?”
  不等微生溦回答,姜叶已是怒不可遏的冲向汇洋,高声大吼着朝他挥去坚硬如铁的拳头,却被他一个偏头轻易躲过,顺势还一扬法杖捅在他的肚子上。
  姜叶弓着身子倒退数步,捂着肚子大咳几声,却还是直起腰背义正言辞怒喝道;“你竟敢对他们使用夺魂术,这可是天机堂禁术,任何人都不得使用,否则将受剔骨抽筋之罚,你……”
  “你觉得……”汇洋骤然打断他的话,邪笑着指指自己的脸:“我会在意什么禁术不禁术,受罚不受罚的吗?看看我的脸,我早就不在乎天机堂的什么规矩了,你以为天机堂真的关得住我吗?连坤轮锁都拿我没办法,我还不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谁还拦得住?”
  汇洋得意洋洋的大笑着,夸张的表情带动着血管中的黑血加速流动,轻薄的血管壁光滑的闪着亮泽,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破一般,恶心的让人不忍直视。

第151章 决战(二)

  》  微生溦对汇洋出的这招自然熟悉,当年他就是使用这个方法挟持的娘亲,以至发生后来的悲剧,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这是天机堂的禁术,夺人魂识操控人身,当年还真是小瞧了。
  这般大批人的操控确实厉害,却也有它不足之处。
  微生溦嗤笑着望着下面的汇洋,“当然熟悉,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但……”微生溦撇撇嘴一脸嫌恶的继续道:“却让我很是失望!不过一群砍打砍杀的小孩子,你想用他们拦住我,等到树林里的黑气飘到天机堂,无需你亲自动手就能将我弄死吗?”
  汇洋也没反驳,大方承认道:“没错,我承认自己打不过你,只有用这种卑鄙的招数,但我不在意,只要能让你死,我什么都干得出!”
  汇洋再次敲击着手中法杖,发号施令道:“架起梯子爬上去。”
  他的话如同军令般不得违抗,趴在廊柱上做着无劳功的众人连忙找来两架梯子,架在房顶上,一个接一个攀爬着梯子向房顶爬,却又被一个接一个踢到地面,挣扎着站起来继续往上爬。汇洋抓准微生溦不会伤害无辜之人的弱点,只能防守不能进攻,这群人无休止的纠缠无疑是绊住她的最好方法。
  余思一个接一个的将爬到房顶之人踢下去,即便此时处境狼狈,动作却依旧潇洒随性,毫不在意。
  微生溦抱着两条手臂悠闲的站在一边,嘴角勾着浅笑,看着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脑子里却在高速运转着解开控制的办法。
  那根法杖敲击在地面的声音无疑是控制他们接受命令的方式,但即便抢来这些人怕也不会恢复清醒,重点究竟在哪儿呢?
  姜叶站在天灵台上焦急的望着那群锲而不舍往上爬的人,那些都是江湖中的有名人物,此时却如此毫无尊严的被人操控在手掌之中,一股凄凉之意瞬时涌上心头,冲上前想要帮房顶上之人砍断梯子,却被汇洋提前下命令将他抓住绑在树上。
  “你可是今天这场大戏的见证者,我暂时还不会杀你,好好看着吧!”
  汇洋看着微生溦闭口不语的浅笑模样,知道她是在想办法,不由好心告诉她:“你不必白费心思了。这次可不像上次对你母亲那样随便,我已经给他们连续念了三天的夺魂经,他们只要一听到我手中法杖的暗示就会完全听从我的指挥,加上今天早上又喝了加料的豆浆,就算再强大的意志也会受我摆布,你是绝对唤不醒的。”
  夺魂经?微生溦高速运转的脑袋一顿,沥的感知力极为敏锐,他不可能在天机堂露面而不被察觉,除非这个念经之人是他安插在天机堂中不会被人怀疑的奸细。
  能够自由在众人间来往而不被怀疑,又能如此准确无误确定每个人都被掌握,这个人会是谁?
  微生溦将在天机堂中所有见过人的样貌在脑中闪过,最后固定在一张苍老慈祥的面容上。
  “查房老人是你的人!”
  刚刚不是正说着夺魂经吗?
  微生溦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反倒让汇洋一阵莫名其妙,回过神来眼神渐渐变得冷漠,并非因安插的奸细被暴露,而是对那高高站在房顶上的女孩感到畏惧,“你还是那么聪明,聪明的让人愤怒!”
  微生溦坚定地语气万分肯定,高傲的挑眼一笑缓缓道:“你不可能亲自在天机堂中做这么大规模的前期工作,只能是出了奸细。查房老人是堂主亲派的人,每晚都会挨个房间走一遍,真是绝佳的下手机会,他手中的拐杖想必发挥着和你那法杖同样的作用吧!”
  微生溦正说着,望见远处窄道中小心翼翼冒出一个脑袋,正是那个查房老头。
  老人远远听见微生溦的话,歉疚的迈着发颤的双腿朝她走来,朦胧着泪水看眼那群神志不清攀爬着梯子的人,低垂下头去,拄着拐杖的手剧烈颤抖着,微弓着身子,声音哽咽的连连道歉:“对不起,我并非想害你们,对不起!”
  微生溦咬牙没有说话,余思挺拔着身姿,优雅的像是在跳舞般,来回变换着双腿,一脚一个将好容易爬上来的人毫不费劲踢下去,替她问道:“那你为何如此?”
  老人依旧低垂着头,没有回答,犹豫半晌满脸畏惧的转头看向汇洋,卑微的跪在地上轻声请求着:“我已经全部遵照您的吩咐完成要求,现在可以放了我的小孙儿了吗?”
  老人良心不安的低声呜咽着,微生溦看着他一个老实本分的垂垂老人,却硬是被逼着做了大坏人,心中责怪却也深晓这是人之常情,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不想刚刚偏头就听见一声凄厉惨叫,连忙重新转回来。
  就见那跪在地上的老人已呈瘫软的姿势,脖子下渐渐浸染出大片血迹,死不瞑目的瞪圆了双眼,直直望着眼前那个佝偻的身影。
  “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没什么用了,下去和小孙子团聚吧!”
  汇洋嫌恶的擦拭着手中长剑上的血渍,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意味,似乎这一剑并非出尔反尔,而是对他的奖赏。
  冷血无情不过如此,微生溦终于愤怒了!
  汇洋看着一脸怒容的微生溦很是高兴,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成就感,扬扬手中的剑蔑笑道:“哟,终于生气了,惹你生气真是太困难了,不过…。很有成就感。”
  微生溦没有理会汇洋的奚落,抬头看着暖阳高挂的天空,刈楚和叶蔺承已经离开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正想着就听见汇洋了然的奚落笑声,接着身后一声极轻微的树枝晃动声,平常人极难发现,即便发现也只会以为是风的声音,微生溦却清楚了然那是沥给她的提示声。
  他们回来了!
  “你派去跟踪堂主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汇洋语带嘲弄,微生溦却不急反笑道:“你的人不也还没回来吗?”
  汇洋面上的得意瞬间垮台,沉着脸冷声反问:“你什么意思?”
  微生溦浅笑着没有回答,只是对着空气唤了一声‘沥’,几十名黑衣人瞬间从四面八方出现,将汇洋牢牢包围在天灵台中,与守在天灵台边的黑袍人面面对峙着。
  沥浑身遮的严严实实穆然出现在微生溦身后,树桑、刈楚、和叶蔺承三人铿锵步伐的从百级台阶下上来,身后跟着堂主和几十个派出去找人的小弟子,在失去理智的众人攀爬的廊檐下向微生溦垂首行礼。
  “这就是我的意思!”

第152章 设计不成反遭灭

  》  刈楚和叶蔺承遵微生溦之命,找到树桑一行人跟踪堂主,果然发现他支开弟子独自前往了后山的小瀑布。
  那是一条格外漂亮的瀑布,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豪迈,却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温柔而美丽,从几十米高的山崖上缓缓流淌而下。
  水流清冽甘甜,是天机堂众人平日吃喝用水,离不开的生活源泉。
  堂主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环顾眼四周无人,抬手按了瀑布边的一块凸起石头。
  只见山崖之上缓缓冒出两块凸起,将温柔的瀑布分流成两段,从两块石头两侧顺流而下,中间却是露出一个一米宽的大洞,幽深看不真切,被一些水草枝丫隐隐掩盖着。
  堂主双脚踏进潜流跳进了洞中,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小声说话声,渐渐变得激烈,似乎发生了争吵,甚至偶尔有衣衫摩擦的声音,像是动手了。
  沥警惕的环顾四周思索着,抬手命令所有人追进洞中,看见黑袍人直接杀!
  刈楚和树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叶蔺承,他们是明面上跟在微生溦和余思身边的人,最是有引蛇出洞,吸引敌人注意力的作用。
  果然一见他们进洞,隐藏在山崖上的几十名黑袍人突然现身,将瀑布边的凸起石头一按,凸起的两块大石再次合上,分流的瀑布再次合为一体,全部人被关在大洞中。
  果然如此。
  大开的洞口再次完全合上,沥从隐身处突然出现,比黑袍人更快的速度,更利落的身手。
  在黑袍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全被一刀毙命,毫不拖泥带水,皆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那鬼魅的身影,温热鲜血从脖子上喷薄而出,双腿一软彻底倒下。
  竟连一滴血都不曾沾染在那人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块的身手?
  黑袍人怕是到死都不敢相信他们几十人,仅在一瞬之间就被一个人全部抹了脖子。
  鲜血将清澈的流水染红了,顺着山下缓缓流淌,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久久难以消散。
  洞口再次打开,刈楚愁眉难受的从洞中出来,一下跳进流水中舒服的叹息出声。
  其余人也跟着刈楚的动作跳进水中清洗着身子,原本纠缠着往身体里钻的黑气瞬间被清水打散,所有人浑身湿透,畅快的从水里出来,连忙着急着往天机堂赶去。
  微生溦垂眼瞟了眼房顶下刈楚几人均还有些潮湿的衣袍,看来果然如她所料。
  汇洋之所以掳走那几个人,无非想将事情闹大惊动堂主,等堂主知道他已不在山顶大殿,自然而然会猜测到掳人凶手便是他。
  届时微生溦肯定得意,以为找到了他的窝点想要将他一举歼灭,定会派出最有力的手下。
  等堂主找到那个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天机堂秘密藏所之时,微生溦派人追踪至此,提前设下的黑尘陷阱便能派上用场,让她的手下被黑气倾体而死,微生溦就彻底没援军,亦没了退路,还不是随他捏扁搓圆随意处置。
  汇洋计划的细致精妙,他知道微生溦天资聪颖,自信自大,却不知道她的心思比任何人都缜密。
  微生溦早已猜想到会有陷阱,也提前嘱咐过沥小心陷阱,庞大的跟踪队伍不过都是蒙蔽敌人视线的诱饵,用以掩人耳目。
  真正需要出手之时,沥一个人便能解决所有。
  堂主痛心疾首的望着天灵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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