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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挨本郡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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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意将女儿说与齐景殷,但之前闹的这一遭倒让她打起了退堂鼓:她是觉得齐家是个好人家才有了结亲的念头,可齐家再好,要是齐景殷坏了身子,或者有什么病根子在,那岂不是要害女儿早早守寡?
礼郡王妃的心思虽未写在脸上,但在场的哪个不是后宅里浸淫多年的人精?对她的心思不说知道个十成十,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齐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劳郡王妃惦念,不过是底下的人伺候不力,吹了山风着了凉罢了。是病得重了些,太医说,有些人体质就是这样,平日不生病,一病便凶险得很。如今已经病愈了,是我们府上的人不经事,一点小事便吓掉了魂,人仰马翻的,让大家伙儿看笑话了。”她笑得□□无缝,滴水不漏地把礼郡王妃的拙劣试探顶回去了。
“还是让太医好好诊诊吧,七公子这般年轻,落了什么病根就不好了。”四皇子母家的尉迟夫人笑得爽朗大气,说出的话却不是很客气好听,“听说贵府还请了慧智大师来给七公子治病?这好端端的,怎么请了大师前来,莫不是,并非风寒病重?若是我想岔了,确是风寒,夫人还是多指望太医才对呢!求神拜佛,终究不是治病良药。”
齐夫人作为主家不好直言回击客人的“好意关怀”,作为齐府天然同盟的荣王妃却没有这个顾忌,她一不是主家,二来身份高于尉迟夫人,说起话来自然可以比她更不客气更不好听:“啧,尉迟夫人,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贵府老夫人仙逝之前,可是出了名的信佛敬佛,就是为了你们尉迟家的儿郎们能从战场上平安归来。老夫人仙逝不足三载,怎么到了你这,就变成了求神拜佛不可取呢?”
大雍民风虽不似前朝苛刻,但父母亡三年无改其道,这种对孝道的推崇还是存在的。荣王妃所说之语,看似是轻飘飘几句,实则携重钧之势,就差没指着尉迟夫人的鼻子骂她不孝了。
荣王妃砸了一棒子下去,便轮到齐夫人这个主家来给个红枣缓解气氛了,她微微一笑:“尉迟夫人应是担忧我儿身子,这才一时不慎说错了话,我作为我儿娘亲,自是要谢过夫人这片善心的,只是夫人往后还是要注意言行才是,教人听去误会了就不好了。”
软硬兼施,端的是大家风范,听得荣王妃不禁侧目。
未来亲家母赞赏的眼神齐夫人自然是接收到了,她按捺住内心的雀跃,保持着沉稳的态度稳住了全场,让宴会顺利地办完,并向外传达了齐景殷无碍、齐府底气十足不好欺的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加更嘻嘻嘻~
明天中午十二点更
第35章
齐府的宴会结束过后,齐景殷下帖子、递口信,各种途径约了萧皓月数次,都没能如愿见着她。
最后还是他说他抓到了林三的马脚,才勾萧皓月出了府。
“郡主殿下如今是越发难请了,架子大得很。”齐景殷气鼓鼓地说道,“用得着我的时候便是自己人,用不着我了便是年岁大了不好走动,您这招卸磨杀驴玩得挺熟练啊!”
接连拒了他这么多次邀约,萧皓月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颇为理亏,故而面对他话里话外的挤兑,没有像往常一样顶回去,而是底气不甚足的说道:“我又不是故意不出府的,这不是有事绊住了嘛!再说了,该怪我娘好吧,她不让我老往外跑。”
齐景殷的位置在熙元楼包厢的窗边,他倚靠在雕花窗上,站得没个正形儿,却又暗含着某种劲道韵律在。
这日的天气很好,夏日的阳光透过雕花朱窗的缝隙明明灭灭地打在他的脸上,本来少年气十足的略带稚嫩的俊俏面庞突然显出了几分深沉的味道。
但他一开口,便打碎了这种莫名的深沉,恢复了跳脱的少年意气:“你编,你继续编。”
天天被事情绊住,说的好像她堂堂一个郡主还会被生活所迫日日劳作一样!至于说荣王妃不让,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全京城谁不知道,嘉宁郡主在家最是受宠,事事皆能遂心。
“我没有编!我娘最近本来就管我管得严!”萧皓月嘟囔道。她说的理由里确实有水分存在,但也不是全然瞎编的好吧!自打从齐府回来,荣王妃便突然对她管束严了不少,晨昏定省日日不落,出门更是不像之前那样想出就出了。
但她这几日确实有要躲齐景殷的心思在,故而也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顺手抚了抚手上的串珠,笑道:“你不是说逮到了林三的马脚?快具体跟我说说。”
“林三姑娘近段时间可干了不少大事。”齐景殷低咳一声,坐到萧皓月对面的位置上,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说自己查到的消息。
他素来爱玩,对京城里外都熟的不能再熟了,再加上没有权贵子弟惯有的自傲,两辈子他都算得上是熟识三教九流。权贵们总是瞧不上平民百姓,殊不知,在京城这块地界,下九流的人们有时候可比所谓权贵们消息灵通多了。前世齐府一朝落败,他甚至是靠那些被权贵们瞧不起的下九流朋友才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也是靠着这些朋友,他才得知了大家的结局……
前世记忆暂且不论,即便是这辈子,他认识的人还没有那么多,打探个消息也足够了。
上次萧皓月约他出来说了自己的疑惑之后,他回去便安排茂源去找了相熟的人去打探林三的动静。本来应该早早就有回复的,结果他突然病了这么一场,虽说按结果来说是件大好事,但打探消息这事便就此耽搁了。
幸好他找的人靠谱,哪怕没法给他传消息了,甚至有可能他都用不着这消息了(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消息呢),他们还是在顺便搜罗这林三的小动作。
这不,正好就用上了。齐景殷得了消息,酬谢过那些小兄弟,便整理了一下思路,结合自己前世的记忆,大致猜到了这个所谓的林三姑娘到底是哪种画皮妖。
“林三近半年来做了不少小动作,先是改变了林家后宅的格局,把林家那位贵妾给打压下去了,继而跟京中不少人家都有了交情,法子可谓千奇百怪了——梁老夫人上山拜佛路上马车坏了刚好她来了,葛御史家的三岁小儿子噎到了她正巧在宴上使法子救了,右相府上的周二夫人得了她的一副古画,正巧是右相多年求觅的前朝竹青子大师的名作……”
顿了顿,齐景殷接着补充道:“最巧的是,上回你跟她在街上吵过一次之后,她就认识了五皇子,再加上右相和画的关系,如今他们俩已经是颇为熟识了。”
林雅的一些小动作萧皓月是知道的,她派出去的人也有查到一部分,但没有齐景殷查到的这么详细清楚。
听了齐景殷的介绍,她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这些巧合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巧合,但是关键问题在于,林三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会发生,又怎么能刚好出现呢?”
齐景殷昨天刚得了这些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跟她一样:利用巧合很正常,但是能遇上这么多巧合,绝对不是一件正常事。
况且,林三的诡异情况,在前世是从未有过的。
他清楚地记得,前世的林三一直很正常,执着地跟萧皓月过不去,始终喜爱艳丽的颜色,最终嫁给了好武的四皇子,一对炮仗到了一起自然不会有平静日子过,吵吵闹闹过了一段时间,便赶上了五皇子篡位,四皇子一家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想了半宿,怀疑过林三也是重生的,但他觉得,哪怕是重活一世,一个人的作风和性格是改不了的,林三若是真的像他一样重生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行事,活似阴沟里的老鼠。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鬼上身!”他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你之前不就怀疑她是被鬼上身了嘛!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单纯鬼上身也做不到事事先知吧!”萧皓月若有所思地说道,“毕竟,就算是鬼,也不过是能做一些鬼事,预知这种事情,类于神道了。”
“而且,且不论她究竟是怎么得的预知,单看她这种处事方式,她看好萧元昭?”萧皓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
这个也是齐景殷很是关注的问题。
从结果上看,林雅这段时间结交的各个府上,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家,府上大人在朝堂上位置不轻,且都与五皇子萧元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右相府上是五皇子的外家;梁老夫人的二儿媳是周家大女儿,也就是五皇子的姨母;葛御史是右相的门生,向来与周府走得近……
“啧,这倒是奇了,孤魂野鬼,竟还敢参与皇家事,也不怕真嫁进了皇宫被打得魂飞魄散。”一旦想到了林三是想勾搭上五皇子,萧皓月便觉得豁然开朗,之前林三那些奇奇怪怪的举措便都解释得通了。
突然换了打扮风格,是因为萧元昭喜欢清水芙蓉。
突然待她和善,不跟她吵了,是因为她父王深得陛下宠信,她本人也是陛下宠爱的小辈,林雅想安稳嫁给萧元昭,自然不能跟她闹得不可开交。
突然变得跟个菩萨一样,温柔和善,是因为认为萧元昭有潜龙之资,嫁与他便能入主中宫,而一朝皇后最需的便是温和大方……
想通了这些,萧皓月冷笑一声:“林三这是在痴人说梦!莫说我太子哥哥位置坐得稳得很,单看她那种心思阴暗的小人作风,便不可能嫁入皇家,我们萧家又不是捡边角料的!”
齐景殷闻言低咳一声,心道:咳,前世的林三还就真嫁入你们萧家了,虽然很大概率上现在这个林三已经不再是之前原装的那个林三了。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但又有些犹豫,林三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身份的鸿沟摆在这,留个心防备一些也就是了,可这背后影射的关于五皇子夺位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了。
关键是,小郡主也跟大家一样,认为太子的位置不可撼动,没把五皇子放在眼里,他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呢?
第36章
在当今大雍,隆安帝对太子的爱重是众人皆知的,作为皇家人,萧皓月对此了解得更多,对太子地位的稳固更是深信不疑。
齐景殷之前也是这样,盲目相信着人心不变,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人在暗中挑拨,经年下来,结果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不是太子做得不好,也不是隆安帝疑心太重,只是他们对亲人都太过不设防,才让小人钻了空子罢了。
齐景殷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不想瞒着萧皓月什么,但又不愿意把这么沉重的现实压到她身上,只得含糊地说了一句:“如果林三真的有某种预知能力的话,那她看好五皇子,起码证明,五皇子不是个安分的,可能会给太子表兄带来一些麻烦吧!”
萧皓月沉吟了片刻,突然展颜明艳一笑:“管他呢!回头咱们提醒一下太子哥哥和我哥,让他们自己留个神,别被萧元昭给阴了便是。他们俩那么聪慧,双剑合璧,肯定比咱们在这想破脑袋管用。”
齐景殷瞬间也乐了,不然他怎么打小就喜欢跟这小郡主玩,后来还看上她了呢!敢情他们俩想法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正是因为觉得这种大事还是教给聪明人来干的好,他才选择了将前世记忆伪装成天机,对太子和荣王世子和盘托出。一来能保证事情不会被他耽搁了,让聪明人更好更快地解决难题,二来也是为了他自己能躲懒。
他对自己的定位非常之清晰,重活一世他也玩不过太子表兄和荣王世子那俩黑心白面郎君,而前世这么聪慧的太子和世子都在五皇子那里翻船了,区区一个他,还是别仗着自己活了两辈子就瞎蹦跶吧!
况且,在能更好地夺过前世灾难的情况下,他完全没必要非要自己去费心思忙活啊!又累,又辛苦,说不准还是帮倒忙!有这功夫,还不如陪嘉宁郡主打马游街或是吃吃喝喝逛逛呢!
“是极是极,俏俏和我想一块去了。”齐景殷笑得酣畅,眉间隐隐的阴霾之色尽皆散去,甚至得意忘形地喊起了“俏俏”这个小名。
萧皓月脸上的笑唰一下就敛了起来,上演了一处变脸绝活,明艳架人瞬间化身娇蛮郡主:“谁准你喊本郡主俏俏啦!小心本郡主治你罪!”
看着她因为不高兴而显得格外有生气的脸,对比记忆里前世最后见到的那张自尽后了无血色的脸,齐景殷甩甩头,想要将那种糟糕的记忆甩出脑袋。
他隐晦地用贪婪的眼神描画着眼前这张生气勃勃的脸,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异常来,笑道:“别这么小气嘛!他们都叫得,怎生我就不能叫?好歹处了这么多年了,这点面子都不给?”
萧皓月闻言气闷不已,瞧他这话说的,什么叫“处了这么多年”?说的好像他们俩有点什么似的!
“就不给!你闭嘴!不准说话!”她气呼呼地斥道。
论脸皮厚,她是胜不过齐景殷的,只能靠硬的来让他闭嘴了。
齐景殷自然是乖乖闭嘴了,他可不想真的惹恼了心上人,真惹毛了人家姑娘,难哄,还容易捅大篓子。
但是呢,闭嘴之前,他还是没忍住嘟囔道:“这么好听的名字,还不准人叫,浪不浪费!”
“……好听也不让你叫!”萧皓月嘴角已经控制不住要上扬,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齐景殷与她交好了两辈子,自然知道怎么说她会消气,更知道她什么样的表现是不恼了,见状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给太子表兄递过话了,他们往后应该会留心一些的。”他剑眉轻佻,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中满是笑意,“林三即便是真的恶鬼上身,又有预知本事,在皇权面前也不过是蝼蚁罢了,翻不出什么水花来。倒是咱们郡主殿下,可得小心着点,起初林三估计是不打算跟你斗了,结果你几次三番当面打她的脸,她怕是又恨上了你,这才又开始搞小动作了。”
萧皓月闻言有些兴致缺缺,不甚在意地答道:“任她放马过来便是,本郡主还能怕了她?还就怕她不敢来呢,只要敢来,本郡主就敢剁了她的爪子!”
齐景殷闻言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笑,小郡主还是这般霸气!
萧皓月不由得再次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齐七是不是真的病傻了?要不然怎么老是怪怪的呢?神情奇怪,老是走神,还总喜欢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像是在似有似无地撩拨她?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厮要是真的敢对她动心思,不锤死他都对不住他们俩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
幸好齐景殷不会读心术,不然估计得被她所认为的兄弟情谊气死!
不得不说,有时候,无知是福。
此时,对萧皓月内心想法一无所知的齐景殷还在巴拉巴拉说着近来京城发生的趣事,两人之间的气氛尚算和谐,便听见楼下大堂传来了一阵喧哗躁动之声。
萧皓月眉头轻皱,这熙元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了,怎么会突然这般吵闹?
连翘见自家郡主皱了眉,闻弦而知雅意,连忙出去问询情况,片刻后便回来了,眉眼间隐隐有怒气涌动。
萧皓月这下是真有些好奇了,连翘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久,鲜少有过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候,楼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竟将连翘气成了这样?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便也问了出来。
即便她不问,连翘也是要说的,毕竟关乎自家郡主的名声,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
“楼下不知打哪来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穷书生,没半点读书人该有的样子,竟然公然议论女子,还狗胆包天牵扯了郡主!熙元楼掌柜出言劝阻,被他们骂回去了,刚刚就是在吵这事。”连翘气得脸色薄红,竭力保持理智之余又补充道,“方才侍卫长已经下楼处理这件事了。”
言下之意,王府侍卫长会处理好这件事,给那群失礼的书生一个教训。
萧皓月闻言不由得生了好奇,站起身来,一边慢步往外走,一边红唇轻启:“哦?他们说本郡主什么了?”
连翘一愣,如实答道:“听说是在争论女子容貌是清水芙蓉还是昳丽明媚更好看,有那等不知礼数的便提了郡主出来……”
齐景殷闻言不禁怒火中烧,他捧在心尖上的小郡主,哪容得那些酸书生品头论足?!怒气上头,他便黑着脸紧走几步,要下楼找人麻烦了。
萧皓月连忙叫住他,脸上非但没有如其他人一般的恼意,反而带着满满的笑意:“你们别急啊,我倒要下去听听,他们怎么说我的。若是我喜欢听呢,小惩大诫便罢了。”
她接着又话锋一转,语气转为危险:“若是说了什么不动听的,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本郡主和荣王府,可不是什么纸糊的!”
见她对那些书生感兴趣,齐景殷只得按捺住自己想去揍人的暴躁心情,跟在她后面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底下有人在大放厥词,高声说道:“我等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荣王府的人难不成这般霸道,说都说不得了?”
萧皓月闻言正要点头应是,就听见一道满含傲气的男子声音:“郡主天人之姿,我等不过是心生仰慕才忍不住说了几句罢了,还望兄台高抬贵手,既是与人方便,又是避免坏了王府声誉,毕竟我等虽不才,却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闹大了对王府和郡主都不是什么好事。况且,郡主若是知晓,必定不会生气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风雅之事罢了。”
齐景殷已经从茂源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闻言生怕萧皓月被这人的花言巧语骗了,着急忙慌开口道:“嘉宁你别被他骗了,刚刚他们明明还有人说你长相太过艳丽,不够宜室宜家……”
后面的话在萧皓月的等视之下自觉消音。
见他识相地闭嘴了,萧皓月才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不会轻易被蒙蔽,才接着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高声笑道:“闹大了对王府和本郡主都不是好事?风雅之事?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倒是没怎么见过。”
那人一身儒生打扮,瞧着不甚华贵,却又别有一番潇洒英姿。见着款款下楼的伊人,他眸中闪过明显的惊艳之色,但几个呼吸之间便回过神来,恭身行了个礼,笑得志得意满:“区区不才,姓柳名子彦,不过是一介布衣,侥幸得了几分才名罢了。久闻郡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国色天香。”
此时侍卫上前低声将柳子彦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他确实不是什么权贵子弟,只不过是近段时间因着几首诗词在京中莫名有了些名气的普通书生罢了。
萧皓月对他是什么人不感兴趣,敷衍地点了点头,按住一旁怒气更甚的齐七,笑得明艳动人,活似一朵娇艳牡丹,尽显富贵姝色,但说出来的话却生动诠释了,何为好看的花总是带刺的,何为皇室威严不可冒犯!
作者有话要说: 小郡主:胆敢调戏本郡主?弄死你哦!
第37章
“来人,去请顺天府的人过来,问问这寻衅滋事、妄论皇族,该如何治罪。”她笑得人畜无害,就像自己说的是请人坐下喝杯茶一样。
“你们没怎么见过本郡主,估计不知道本郡主的脾气,软硬兼施那套没用,本郡主不吃!”萧皓月摩挲着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凤眼微眯,谈笑间皇家威严一显无遗。
“你说闹大了对王府和本郡主都不是好事,那我倒是想看看,所谓坏事是什么样,毕竟,从小到大,本郡主还没见过什么坏事呢!”
她这欠儿欠的话逗得身边的一众人险些笑出声来,齐景殷觉得,自己对小郡主的认识还不是很到位,不知道她还能贫到这个地步。听听,从小到大没见过什么坏事,既表明了自己压根不怕书生的威胁,又正面表现了自己的受宠程度和荣王府的势力之大。
齐七少爷表示,又学到了一招能气死人的招式。
不出大家所料,那群书生被萧皓月这不走寻常路的做法给弄懵了,正常人不都应该考虑名声才对的么?怎么这嘉宁郡主,好似全然不把名声放在眼里,还一副我就是要仗势欺人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其中一个年岁稍大的中年书生忍不住伸手指向她,手指微抖,气得声音也有些哆嗦:“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吾!”
柳彦倒是尚算平静,嘴角甚至泛起了一丝笑意:“嘉宁郡主果真不同常人,百闻不如一见,民间传言纷纷,在下看来,倒并未说出郡主一半风采了。”
他过于熟络的话语让齐景殷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上前一步怒冲冲地道:“郡主风姿无需你等多嘴,柳书生还是担忧担忧自己和你的同伴吧!有这功夫,不如想想等会在顺天府的人面前要怎么给自己陈情减罪!”
萧皓月也皱起了眉,不太适应这个自来熟书生的说话方式,见齐七出来帮她说话,才舒展了眉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就像他说的,本郡主如何不牢你费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妄议皇家,是为不忠。”
“对女子言语不敬,多有轻视之意,对不住汝母生养之恩,是为不孝。”
“言语刻薄,态度尖酸,是为不仁。”
“非礼妄言,还不思悔改,是为不义。”
她笑着将这一字一句砸到那群忿忿不平的书生脸上,直臊得他们面红耳赤。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枉为我大雍子民,更是枉读圣贤书!”一番话几乎算是断绝了在场几个书生的未来仕途,让围观的众人对嘉宁郡主的杀伤力有了更深刻的意识,也惹得那几个书生几乎睚眦目裂。
“恁个女子,太过恶毒!”那位中年书生再度出言,明显是一副被气得马上要出窍升天的模样了。
“过奖。比不得各位寡鲜廉耻之辈,为了自己一时痛快,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枉顾世家颜面,不顾旁人死活。”萧皓月脸上挂上冷笑,一点没觉得自己谈笑间断人前途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毕竟,这群书生,刚刚不就是这样做的么?
熙元楼这种人来人往的地界,他们还敢口无遮拦,若不是真的蠢,便是心思毒了。要知道,大雍虽民风不似前朝,平日对女子出行和作风都不甚严苛,但这并不代表,世家大族的女儿家可以被人肆意点评说笑。尤其是他们方才所说的部分已经涉及到具体贵女的私密情况了,若是不赶紧刹住这股流言,让人传出去,那几个贵女怕是也要前途尽毁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萧皓月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她冷漠转身,走回包厢,吩咐侍卫长道:“派人围住熙元楼,不准人进出,待顺天府的人来了,再唤我下楼。掌柜那里你也吩咐一声,给熙元楼造成的损失荣王府会赔,让他安心配合便是。”
熙元楼背后的东家是大雍的一个老王爷,定然是会给她这个面子的,但她作为小辈也不能不给长辈面子,说封了就封了,该赔的她还是会赔的。
“顺便再传个话,今儿那几个王八羔子说的话,要是我在外边听到了,这酒楼里有一个算一个,本郡主一个都饶不了!”
她又不是当官的,没必要弄清楚是谁长舌,只需要让他们全都闭嘴就行了。
回到包厢之后,齐景殷笑得一脸与有荣焉:“俏俏果真是人美心善,那几个贵女和家族该好好谢谢你才是呢!”
萧皓月都懒得跟他纠缠称呼的事情了,反正说了他也不听。
“本郡主才用不着他们谢呢,不过是看在同是女儿家的份上随手帮上一把罢了。”
见她没有纠正自己的称呼,齐景殷在心里偷偷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顺着杆子爬杆上:“还是俏俏心善,不然管她们作甚?”
萧皓月索性就认下了这个心善的赞美,抬起下巴泰然地说道:“本郡主自然是最好的。”
看着她那骄傲的小模样,齐景殷只觉心头痒痒的,有点想伸手挠挠她的小下巴,但想了想伸手的后果,他险些走失的理智便又回了笼,低咳一声,道:“这件事也蹊跷得很。按理说,即便是贵女们常常在外行走,样貌举止打扮让人瞧去了也是正常事,但听底下人说的,那群书生所言,已经详细到人家贵女的喜好身形了……这不该是他们这种穷酸书生能知道的。”
说他们是穷酸书生倒也过了一些,能呼朋唤友进得来熙元楼,起码也算得上是殷实之家了,但确实没有到能够得着贵女圈子的程度。
萧皓月抬眼看了一眼连翘,连翘连忙就要出去遣人问询,未及连翘动作,齐景殷身边的茂源便说话了:“少爷,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
未及齐景殷说话,萧皓月便饶有兴趣地抬起眼眸,凤眼里满是好奇之色,开口道:“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茂源小心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才回答道:“那个叫柳彦的书生,近段时间在京中有了几分才名,靠着诗词之道成了许多府上的座上宾,应该就是在宴上接近的那几位贵女,才被拿来做谈资。”
齐景殷闻言撇了撇嘴:“我刚刚一看他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个王八羔子!”
萧皓月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恐怕不仅仅是这样。单单是见过几面,是不可能把人家的喜好说得这么清楚的。旁的不说,单就说钟侯家的姑娘,若不是淑敏是她表姐,哪怕是我也不会知道她喜欢琵琶而不喜琴。”
齐景殷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惊讶地道:“你是说……”
萧皓月双手托腮,毫不掩饰对齐景殷大惊小怪的嫌弃之意:“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难道没看过话本子么?话本里那些世家小姐不都是很容易被书生哄了去嘛,现在出现几个昏了头的,不也很正常?”
“……话本子都是编的!而且还是那种娶不到高门小姐的穷书生编的!哪能一样呢!”齐景殷开始怀疑人生了,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前世好像并没有出现这种巨大丑闻,甚至根本没有出现过柳彦这个人。
萧皓月可懒得管这事到底合不合理,反正都已经发生了。她感兴趣的是,这柳彦一介布衣书生,即便有几分才华,又是怎么能糊弄住那么多贵女的呢?
是的,明显跟他有了牵扯的可不止一个钟侯嫡女,被那几个书生挂在嘴上的贵女私事表明,柳彦起码已经勾搭了四五位贵女了。
即便贵女们再怎么没见过多少外男,起码父兄叔伯的层次摆在那,能让那么多贵女看上,柳彦此人必定不简单。
萧皓月这样想着,便也跟着问出来了。
茂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答道:“我也只知道他写了几首诗,被大儒夸了,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因着齐景殷的秉性,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茂源自然也不会是那种特别循规蹈矩的小厮。齐景殷平日不太管束底下的人,又不是那种事事都要人伺候着的主子,故而茂源常常在外面行走,消息自然比深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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