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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朕的皇后谁敢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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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两人有缘,分明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却被他一声令下置于火刑;若是无缘,转世重生,这样的巧合之下,那么多人她偏偏倒在了他的怀中。
看见他的那刻起,眼前只有那时他冷漠绝情的模样,当初她被缚在高高的木桩之上,看着明黄色的金銮由远及近的驶来,在她前面不远停下。
看着他搀扶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下了金銮,那曾经是自己的专属位置,而今却换了一人,男子淡然的面容,狭长的双眸只是微微挑起,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更是衬得他气势凛然,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这个表情像极了她们初见。
“你还是来了。”她的眼眸之中升起一抹渴望,渴望的不是对生命的渴求,而是他对自己的信任。
“是秋兰念及你们姐妹一场,想要送你一程。”他的声音冷漠,没有丝毫温度,甚至连自己提都没有提到。
她略一回眸,看到他身旁垂首的女子嘴角悄然一笑,再抬起头来,脸上已换了个表情,对于女子的假情假意她没有在意。
在被人诬陷用巫蛊之术害人之时,她没有哭;被压入监牢锒铛下狱之时,她也没有哭;哪怕是被缚刑场万人围观,她仍旧没有哭;只是当他沉声不相信自己之时,在下令行刑的那刻,她哭得歇斯里地。
人这一辈子,有那么过一次痛彻心扉也就够了,或许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她带着遗憾消失在大火之中。
眼眸之中猛地燃起了熊熊烈火,这一刻,她忘记了一向的冷静自若,仇恨发疯似的疯长,她也忘记了自己还是在逃跑之中。
当老鸨看到她没有逃出大厅之时,悬起的心终于掉了下来,“来人,快把我们的美人儿接回来。”老鸨脸上堆着笑容,其他人都没有多想,都以为计划之中的事情而已。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朝着九卿走去,九卿恍然大悟,自己逃跑是失败了。
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两人,现在她要么是随着老鸨回去,等着接下来的****之夜,要么就是求夙千隐救自己,他却是自己的仇人,现在一边是豺狼,一边则是虎豹。
一向果断的人在这一刻居然犹豫了起来,也正是她在犹豫之间,那两人已经走近。
环着她腰际的人始终没有松手,老鸨眉头紧皱,看那男人的目光,一看便不是善茬,他的手一直环在九卿的腰间,难道是这死丫头的老相好不成?
凭着她在江湖之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直觉此人非比寻常,盛京大多的富贾,名门大官,她都熟识,看这黑衣人气势凌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便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他身上的料子也是极品之最,为何这样凤毛麟角的人她从未见过?
一时之间,老鸨拽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当然知道有些人自己是惹不起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筹备了这么久的花魁之夜,早知道自己就不该为了这个死丫头换掉原先的花魁了。
这下可好,说不定真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有可能化为泡影,就在老鸨准备叫人回来之时,她又想了想。
若自己猜错了呢,这人只是表面上的花架子,那么自己煮熟了的鸭子岂不就飞走了,九卿在挣扎的同时,老鸨也进行了强烈的挣扎。
终于她下了个决心,富贵险中求,她能够有今日的地位,那一次不是靠自己拼来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所以,她并没有叫停。
场中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自己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了,有心之人已经看出了事情微变,似乎并不是老鸨事先安排的。
一场好戏即将开演。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被这莫名其妙诡异的气氛吓得后背冷汗涔涔,那男人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说话,但只要一对上那双黑如曜石般的双眸,心中就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这是人类在面临恐怖之时所产生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他们也不敢违背老鸨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一千两。”就在两人即将伸手抓住九卿的手之时,男人开口了。
第10章 好戏开场
“啥?”老鸨一向灵活的脑子在这一刻却仿佛生了锈一般,转了几遍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价格,嘴角的笑容立马又扬了起来,自己这次是赌对了。
首价便是一千两,那以后还了得,果然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一位大腹便便的屎黄色老头子嚣张的说道:“两千两。”说完还毫不顾忌的挖了挖鼻孔。
已经有人认了出来,这开价的乃是盛京四大富商之一的王员外,原本有些以为自己势在必得的男人纷纷在此时泻了一口气,自己又怎么和腰间鼓鼓的富贾之人争?
有人叹气,有人则是睁大了双眼,看那黑衣男人脸上丝毫没有嫌弃任何波澜,他扫了那王员外一眼,淡淡道:“一千两……”
话还没有说完,便遭来王员外的耻笑,“小子,没钱你别装大爷啊,像你这样的小白脸怎么和你我大爷争,一千两还不够本大爷塞牙缝的,识相的就放开小美人回家玩泥巴去。”
“哈哈……”人群中一阵哄笑。
老鸨额上又出了汗水,这王员外再有钱也不该嘲笑别人,没瞧见这人的气势么,说不定就是个武林高手,若是惹毛了他,连带着自己这阁楼都遭了秧,她正准备出来打圆场。
却见那黑一人脸上仍旧一片淡然,口中吐出两个字:“黄金。”
顿时大厅之中一片哗然,本来白银一千两对于寻常百姓来虽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于这些有钱人家来说不过小菜一碟而已,但是这黄金可要另算了。
高于白银的几十倍,有些胆小之人的脸色已经煞白一片,有的人还扳着手指在换算,饶是那肥胖的王员外听到这个数字脸色的肥肉也都抖了抖。
这钱他不是拿不出来,但他是商人,最会计算利益得失,玩个女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哪里值得,这个数目一般的老百姓是十辈子也挣不到的,这个男人肯定是疯了。
“小白脸,你可别嘴上说得厉害,有本事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别光说不练假把式。”王员外觉得他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看好戏的人也都睁大了眼睛,男人会怎么回应?反正自己也出不起钱,不如看戏来得愉快,这时从男人身后走出了一个少年。
少年只着一身质朴的青衣,青色浅到可有可无,头上也只是随意的系了一条天青色的发带而已,同黑衣男人的尊贵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人从出来的那刻起,眼睛就是弯弯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就像是一个随和的男人而已,九卿在他出来的那刻脸色变了变。
他是夙千隐的心腹,林子夜虽看着温和,性子实则相反。
“王员外,试问你出门会带一千两黄金在身上么?”林子夜笑眯眯的回道。
王员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怎会熟悉自己,只当自己威名远播,被人熟识正常而已,他却被这个问题问倒了:“这……我身上虽然没有,但我家有。”
“所以呀,大家请放心,等会儿怡红楼只需要派人随我一道回府取钱就是了,另外……”林子夜原本温和的声音在此顿了顿,王员外朝他望去,听他缓缓道出:“死胖子,你若再敢侮辱我家爷一个字,小心我杀了你哦。”
众人只觉呼吸有一瞬的停滞,九卿扶额,这才是此人真正的面容。
王员外原本还想争执几句,却见那少年眼中迸发的杀气,即便是隔得老远,他竟然会有种错觉,自己再说一句,他真的会杀了自己,就在这里。
老鸨见局势不妙,自己赚不了钱也就罢了,若弄出了人命只怕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再说一千两黄金已经让她这辈子都不愁了,于是赶紧见好就收,出来打圆场。
“这位公子出的价格想必没有人超越了,那么今晚我们的美人就归宿于这位公子了。”老鸨走了过来。
九卿愣了愣,适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将自己的初夜买下了?
还记得自己在黑暗之中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时候她只想逃走,便让男人救他,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夙千隐,那个自己做梦都想要杀掉的人。
“公子,这边请,我们早为两人布下了房间,一定会给公子一个最难忘的夜晚。”老鸨扭着身子,容光焕发的说道。
“但愿如此。”夙千隐余光扫了九卿一眼,跟着老鸨离开,那两位彪形大汉准备拉着九卿下去之时,还没有碰到九卿身子,便被一道冷声所怒叱:“别碰我。”
两个男人在那一刻竟被这道声音吓得颤抖一声,不过眼下人家也是一夜千两黄金的人了,所以只得唯唯诺诺的跟着九卿身后。
无人知道,夙千隐转身之时恰好听到这道声音,冷肃的嘴角竟然微微勾起。
雅阁之上,白衣公子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眼中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疑惑,口中轻喃道:“怎会如此?”
而另外几人派去随林子夜领钱的人眼中都露出了一抹贪婪,一千两黄金呢,光是想想就觉得已经了不得了,就算到时候他们在其中做一些手脚,老鸨定然也不会发现。
“几位,跟我来。”林子夜笑眯眯道,几人都兴奋的搓了搓手,没有一人注意到转身之后的林子夜脸上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嗜血般的笑容。
当一切尘埃落定,男人们在一片叹息之后终于也都纷纷离开,有的还在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有的则是唏嘘叹惋。
在二楼的末尾一间雅阁,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紧闭的状态,待到一切趋于平静,不知名的风起。
遮蔽雅阁布帘悄无声息的被吹开,再掀起的缝隙之中,露出一位紫衣男子,他手中执着酒杯,眼神专注的看着白瓷杯中的液体,嘴角却是悄无声息的扯出一抹优美的弧度。
“呵,好戏开场了……”男人细细低语,这若有若无似的轻喃很快便淹没在风中。
九卿被送到那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房间布置的如同新房一般,四处洋溢着红色的喜庆,但是与新房不同的则是更多了一些情趣,犹如那床帏之上摇曳着一圈淡粉色纱帐。
她顾不上观赏这些,而是满屋的翻腾利器,自己心心念念,每次午夜梦回的梦魇,今日她便要在此做个了断。
可翻遍了屋中所有地方仍旧没有找到一样利器,眼看着他很快就会到来,她的心中越发的急切,她本就失去了武功,让赤手空拳的自己朝那人复仇,这难度无异于孤身一人闯皇宫一般。
视线在屋中扫视,木窗边搁着一盆清雅的兰花,她愣愣的看着兰花出了神。
第11章 刺杀惊魂
随着几人的脚步声在门边响起,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那人终究是来了,这一刻,心中顿时升起五味陈杂的感觉,自己这才死多久,他便有心情来青楼了。
心中的怒意越深,听到开门的声音响起,她飞快的挽起墨发,用一支玉簪固定好,推开门的人自然是他,两人两相遥望,她看着那抹玄色的人影,孤高清绝的立于当前,嘴角紧抿着,眼眸深邃的根本看不出他的所想。
便就是这样一个绝色优异的男人,曾经让自己飞蛾般扑火般的痴情,被大火湮灭,不知谁说,要不起,不如远离。
可转世重生,她也没有忘记过那印刻在灵魂中的痛楚,她穿过生死,再次被命运指引到了他的身边。
曾经沧海,覆水难收,上一世的故事虽已经结束,然,她始终做不到过眼云烟,反而日夜都啃食着她的心。
几番挣扎,今日,她便再此了结这段早已经被火湮灭的感情,她会用他的死来祭奠她的过去。
夙千隐走到床边,眼眸冷清的打量着那一袭红衣的女子,面容秀丽,身姿曼妙,“过来。”他突然开口道。
九卿心中猛地一颤,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就是这道冷漠的声音,夜夜折磨着她,心中怒意更深,她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沸腾的血液。
不行,她必须得克制着自己,夙千隐是怎样性子的人,她再了解不过,恐怕自己的表情多有变化也会被他觉察到。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重生的机会,可不能浪费在了这里,她这具身体的容貌比起从前有几分相似,大约是因为这点,他才会答应救自己吧。
九卿缓了口气,慢慢的走了过去,她在他面前有礼道:“多谢公子相救,”微微颔首,夙千隐看不到她眉下的双眼掠过一丝恨意。
他没有回答,右手将她一揽,揽入怀中,九卿有些错愣,她本以为他是见自己同过去长相有几分相似,所以才会出手相救,可现在看来,他就是活生生的嫖客啊。
就在她错愣之间,夙千隐的头已经埋在了她的颈间,那灼热的呼吸时不时从肌肤上扫过,曾经多少次她们有过肌肤之亲,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异常难受。
那人只是拥着她,很用力的相拥,九卿心中一冷,他现在对别人越是热情便是对自己当初的否定,她怒不可遏的从发间拔下了那支玉簪,迅速将簪子插到了他的背后。
疼痛袭来,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松开了拥抱,从背上拔下那支玉簪,“你想要杀我?”他的眼眸之中掠过一丝痛意。
九卿冷冷一笑,“是。”
他却丝毫没有动怒,反而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凑近了脸说道:“你觉得,仅凭一支玉簪就能够杀的了我?”语意之中尽是浓烈的霸气。
两人极近的距离,九卿的下巴被他狠狠遏制着,无法挣脱,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眸闪烁,胸有成竹道:“当然不是,若是玉簪上还加了曼陀罗呢?”
夙千隐脸上微变,“不可能,这里根本没有曼陀……”他的声音蓦然顿住,眸光落在窗前那一盆紫色的兰花上,这种兰花本来无毒,但若是和其他东西相配,便可以改变药性。
九卿嘴角笑容嫣然:“紫兰本属珍贵,却被老鸨大材小用以装饰之用摆放在了这里,老天爷还真是照顾我的,让我找到了它。”感觉到他手中力道微松,她挣脱出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小簇绿色植物。
这是长在窗边的莨草,和紫兰相生相克,但用在一起便可以有麻痹之效,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定是药效已经开始了。
手指轻轻一推,他的身子猛的倒在了床上,九卿知道,像他这般谨慎的人,在身体各处都备有后手,以防不时之需,而他的靴筒之中,藏着一把小巧却吹毛断发的匕首。
驾轻就熟的脱下了他的鞋子,“你若急着同我同床,不必使用这样的手段,我自会好好满足你的。”耳畔传来了一丝轻笑,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闭嘴。”九卿恼羞成怒的吼道,面对这个人,她总会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手指在靴筒内侧摸索,摸到一个凸起,就是这儿了,她眼中一喜。
从里面拿出了一支匕首,样式极为简单,但是却是用玄铁打造,这个变态,整日在脚边放着一个匕首,不怕硌得慌么?
她心中默默的腹诽,她拨开幔帐,看着倒在大红被褥上的人,脸上竟然卸去了从前的冷意,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眸中仿佛是冰雪消融的春意般,这样的眼神让她心中一悸。
他怎会拥有这么温暖的眼神,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她拔出了匕首,“我倒要看看,等会这匕首扎下来之时,你脸上的表情是否还有这么好看。”
她拿着匕首渐渐朝他靠近,明晃晃的刀身在他脸上比划着,“你说你长得这么貌美,我若是在你脸上划个十刀八刀的,那样一定会更好看。”
冰冷的刀身紧贴着他的皮肤,他脸上却没有半点害怕之意,“我本是男人,容貌美丑你以为我会在意么?不过我倒是给你一个建议,抓住了敌人,第一件事,便是割破咽喉,不消一刻定然死得冰冷。”
“呵呵,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松的死?我要在你身上扎十个八个洞,让你痛苦难过身亡,”
夙千隐收起了玩笑之意,眸中一片认真之意,“你当真这么恨我么?”
“恨,我当然恨你之极,我恨不得你马上就死。”说罢她心中一火,拿起匕首就朝着他的胸口扎去,没有一丝犹豫。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只要这刀下去便可以斩断她们所有的纠葛。
锋利的刀身带着明晃晃的光,一闪而逝,不足一寸的距离之时,刀停了下来,九卿的手被一只大手阻拦。
她抬起头,看到他一脸笑意的脸在自己眼前,耳畔传来他冷到骨子的声音,“你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一开始没有杀死我,现在想要杀我,晚了。”
说罢,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让我来教教你,面对敌人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男人的脸上透着冷意,匕首在他手中旋转了一圈,继而飞快的朝着她的咽喉而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12章 温柔缱绻
屋中静谧的可怕,她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急剧跳动,匕首带着寒风,朝着她的身子袭来。
对于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对于死亡可以说是丝毫都不会感到害怕的,可是她却不愿两次都死在了同一人的手中。
看着那人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自己,那时也是这般,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身子在大火之中消失殆尽,她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然而徒劳无功。
只能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匕首,擦过她的面颊,落在了她的耳边,臆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额上滑下一颗汗水顺着脸颊往下。
“怎么,你怕了?”他挑眉轻笑,似乎对身下人的反应极为感兴趣。
“是,我怕,我怕我看不到你死的那天。”她恶狠狠的看着他,为何从前会爱上这样的一人?
“既然如此,在我死之前定不会让你亡!”他收起了笑容,眼眸幽冷,薄唇轻抿,九卿一愣,丝毫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她之前的一番热血似乎都消弭在他说的这句话之中,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他的身子猛地俯身而来,她被压在身下,丝毫不能动弹。
两人唇齿相交,他的唇同他的心一般,向来都是一片冰冷,冰的触感同火热交织在一起,无限的温柔缱绻,很不符合他一贯作风。
久违的亲昵感从肌肤的每一寸传来,他吻的是那样细致,就好像自己是他手心之中那一个珍宝般,小心翼翼,生怕打碎了她。
若不是先前被他那样的伤害过,她又怎么可能不迷失在这样难得的温存之中,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似的,即便是她现在已经换了一具身子,但是她却感觉他亲吻的是别人。
他越是吻得细碎,她的心就越疼,就仿佛是伤痕累累的自己又突然被人撕开了伤口,还撒上了一把盐,生疼生疼的。
身子虽被紧紧束缚,但是她的唇却还是自由,她狠狠咬住他的唇,她看见他只是眉头轻皱了下,却并没有松开她的唇。
鲜血在两人唇齿中蔓延开来,他仿佛是被点燃了一般,狂风暴雨般袭来,再不复之前的温存,“放开……唔……”声音淹没在他的吻中。
夙千隐,你怎能如此待我!她眼眸之中闪过一片恨意,手指在旁边摸索,她知道,那匕首就在她身旁,她索性放开了唇让他亲吻着。
手已经摸到了旁边的匕首,她心中一喜,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匕首扎了下去,只要这一匕首下去,她们之间再无瓜葛,夙千隐,你欠我的,现在就还给我!
手再一次被握住,匕首被他打飞狠狠的插入了一旁的木柱之中,他松开了她的唇,眼中蓦然划过一抹伤痛,看着身下发丝缭乱的女子,他轻柔的为她拭去唇上的鲜血,整理她的长发。
他不杀自己?单从自己对他的了解来说,他本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从前行刺他的人又有哪个能够活的下来了?
“你……”她的眼眸蓦然变得十分沉重,她被下了药,声音停顿,眼皮渐渐合拢。
“好好活着……”他若有若无的呢喃之声传来,她早已经人事不省。
她是在一片颠簸之中醒来,醒来之时便感觉到自己被人扛在肩上,正快速移动着,她抬头就可看见满天的星子正闪烁着光芒。
身边哪里还有夙千隐的身影,该死,居然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下次想要杀他,只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了,她脸色微变,“你要带我去哪儿?”
挟持着她的人并没有开口,只是一味的朝前跑去,这夙千隐又在玩什么花样?她眉头皱起,不好,自己竟是忘记了一件事,她答应要救那个丫头的。
惨了,想起那时夙千隐的脸色,那张牙舞爪的员外,以及谄媚的老鸨,只怕他早就动了杀心,也不知是否会连累到那个小丫头。
“这位大哥,我……”声音戛然而止,抱着她的蒙面人本不会理会她,但是突然发现她停止了声音,下意识停下脚步看看她,却不料她在这一刻眼睛倏然睁开。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以手为刀,狠狠的朝着那人后颈劈去,那人疏于防备被打个正着,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九卿拉下他的面罩,是一个并不认识的人。
看见他腰间的腰牌,上面一个紫字特别鲜明,原来是夙千隐的暗卫,将人丢弃在一旁,她朝着来时的路飞奔了回去,秋禾,一定要等我。
待她回到青楼,眼前只有一片大火,火光冲天,这火似乎才燃起来不久,旁边有不少人在救火,里面传来了女子的哀嚎之声。
她扫了一眼周围,大多是刚刚逃出来的妓子,偏偏没有秋禾,“你看见秋禾了么?”她忙拉着一个女子的手问道。
女子见到她不由一愣,“你不是……那个丫头我逃出来之时她还在二楼门边。”
“多谢,”
九卿绕到青楼的侧面,这里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树枝恰好延伸进去,只要能够从树上进入,成功几率大大增加,恰好这里还没有着火。
只是她到达树下之时,看到一人手持火把,正欲点燃树根,原来他便是放火之人,抬眸看去,一袭青衣在黑夜之中飘渺之极,而在他不远处,躺着一具死相极为惨烈的员外。
果然如同自己所料,这人千不该万不该对夙千隐口出不逊,林子夜也看到了暮色中的人,脸色微变,似乎不明白她为何会在这里。
“这里不是你能来的。”林子夜还无法判定主子对她的感觉,所以不好行动。
“你要烧我没有意见,不过等我救出一人,就算你将整个京都变成火海我也不会阻拦。”白九卿不带一丝感情说道,这青楼就算林子夜不动手,她也不会放过,现在正和她心意。
说罢她已经朝着榕树爬去,林子夜发觉她的意图,脸色微变,“这么大的火,你要进去不是找死?”
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又有何惧,白九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姿矫健的爬到了顶端,她撕下一块布捂住口鼻,想也没想的纵身朝火海而去。
第13章 死里逃生
她从来都没有害怕过死亡,只是对于她而言,更重要的是自己对她的承诺,那个丫头不过才十来岁,她绝不会让她还没有开放就枯萎了。
九卿虽然没有了武功,但是身体敏捷度还是极高,恰好窗口之处火焰较弱,她已经进入了青楼之中,凭着记忆,这里应该就是二楼,若是那丫头没有离开,应该是很好找的。
“秋禾,秋禾,你在哪儿?”她四处张望着,身体猛地被一股火焰所包围,四周温度开始升高,视线被白烟所遮挡,在那若有若无的烟雾之中,她只能看见地上隐隐约约有些躺着的人。
她只得蹲下身子,一个又一个的寻找,“秋禾……”虽然被捂了口鼻,但是她仍旧能够感觉到那烟雾穿透了进来,嗓子有些不适。
在哪,在哪,秋禾你在哪儿,她的视线开始不清楚,身子一面躲闪着垮塌的横梁,火光之中,她仿佛看着一人朝着她走来,“秋禾?”
近了才发现那人却是林子夜,他大概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放的火到头来还要亲自来救人。
“跟我离开。”
“不行,我要找到秋禾。”
“秋禾是谁?”
“青楼的一个丫头而已。”九卿甩开他的手,继续寻找,只是眼前仍旧是一片白雾,只有火焰燃烧的声音,她穿过层层火焰,走向了最深处。
“咳咳……姑娘……”忽然她的耳边传来了一人虚弱的声音,在二楼的转角处,一人的身影渐渐出现。
“秋禾,别怕,我来救你了。”她忙将虚弱的女子背到自己的背上,“算了,还是我来。”林子夜从她背后夺过女子,他的步履渐快,再过不久这里便要倒塌,危险之极。
两人本来本来还是准备朝着之前来时的路离开,林子夜放下秋禾,“你上来,我背你出去。”他依稀觉得主子对白九卿不寻常的态度,他万万不能让她受伤。
“不行,你先送她离开,我马上就来,她已经不行了,快走。”白九卿当机立断,林子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继续纠结,直接背着女子跃入了那黑色的苍穹之中。
只要再走上两步路她就可以到达榕树旁,身边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救,救我……”声音颇有些耳熟,她转头看去,原是那青楼老鸨,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原本她正愁自己再也报不了此愁,没想到这老鸨居然自己送上了门来,“丫头,救救我,我求求你。”她的腿已然被塌下的柜子压着,所以她才无法离开吧。
看老鸨奄奄一息的模样,她心中解气不少,不知道这楼中有多少人是她一样被人拐骗而来,她算是幸运之人,至少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那些人就不一样了,心中顿生怒气。
“好,我这就来救你。”
“谢谢姑娘,姑娘是好人啊……”老鸨的眼中顿时出现了一抹光亮,在绝望之中的人,哪怕有一根蜘蛛丝般细的希望都会让人心生希冀。
“不,姑娘你这是……”老鸨从满脸的喜悦顿时变成了惊愕,她看着九卿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燃着火焰的木棍朝她走来。
“大娘这是问的什么话,瞧瞧压着你的这大木柜,我怎么搬得动呢,所以只好烧掉了,你放心,等木柜烧掉了,你自然就可以得救了。”
白九卿此话一说,大娘面如死灰,“姑娘,求求你,千万别这样,我给你磕头,之前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这样。”老鸨腿被压着,身体只能匍匐着,那动作扭曲的可怕。
见她如此,白九卿脸色未有一丝变化,“我看被你拐来的少女们也曾经是这般的求过你,你可有放过她们了?”
老鸨哑口无言,她今日当真是遇到狠手了,也不怪她倒霉,九卿向来是是非分明,眦睚必报的性子,火苗欢快的跳跃着,木柜一点就着,很快便烧到她的脚上。
身后传来老鸨痛苦的嘶喊之声:“你这个魔鬼,我诅咒你,一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么?反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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