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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朕的皇后谁敢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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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朕的皇后谁敢动》作者:茶酒酒
文案:
她本帝尊之后,一朝火刑灰飞烟灭,只留千秋之名,灵魂重生托付相府千金。
他是九五之尊,爱她彻骨将爱掩埋,容颜冷酷将她处于火刑,血色刀锋,浴血踏歌,他道:从今往后再无人知晓你的身世,你可安心在我身边。
她笑容浅淡,雪山之巅,玄冰棺尽碎,灵魂归体,再临巅峰,妖颜倾世,艳杀天下;沙场点兵,她一身戎装挥斥方遒,皇权在手,千万铁骑踏血归来,这个天,乱了也罢!
从始至终,是她的,他要守,她要的,他去抢,他道:朕这一生,只为宠你就好!
作品标签: 重生、女强、独宠、权谋
第1章 乱葬重生
“哇哇哇……”天空之中,乌鸦成群盘旋,几只零散的秃鹫则是栖息在一旁了无生机的枯树枝上,褐色双眸死死盯着前面不远处新增添的新尸。
尸体一动不动,正值烈日当头,相信再过不久便能享用尸体美味的腐烂肉质了。
一只乌鸦按捺不住,早已经飞身向前啄向了那具尸体。
疼,身体多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意识渐渐清晰,有杀气,她猛地睁开了双眼,手指朝着身上一物猛抓,手中却拽住了一只活泼乱动的乌鸦。
身上的乌鸦一哄而散,就连枝头那两只秃鹫也都拍着翅膀离开,少女疑惑的看向了这个世界,身上有几处被乌鸦啄破,鲜血淋漓的痛楚传来,她还活着?
茫然所失的站了起来,她的身下是枯骨嶙峋的白骨,以及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而有些还是新尸,虫蚁无数,断手残肢随处可见,这被树木笼罩着鬼气森森的地方,竟然是乱葬岗?
可是,她的身体不应该早就被大火烧的灰飞烟灭了才对,又怎会保留着原有的身体?她垂眸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袭白衣,衣衫的样式和颜色都不是她从前的喜好,所以……她这是重生了?
闭上双眼,那些事情在脑海中一一划过,她记得分明,她被诬下狱,原本想要逃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她却偏偏想要看看,自己对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位置?
他高高在上,一袭明黄色龙袍夺目,身畔还站着一位妖娆女妃,女妃浓妆淡抹的紧紧依偎在男人身旁,嗲声嗲气的说道:“姐姐,虽然你一时鬼迷心窍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但妹妹从来没有怪过你,今日妹妹特地来送你一程,还望姐姐忘了这世间的一切不快,一路好走,妹妹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虽然说着遗憾的话,但是眉眼之间是隐藏不住的得意。
她被缚在高高的木架之上,冷眼扫了女人一眼,就连回答一个字她都显得吝啬,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入她的眼。
“千隐,若我说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信么?”她只是转头看向了那个男人,她所在乎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他而已。
“事到如今,还有这个必要么?”他只要一仰头便可以看见她眸中凄婉,可是他目光清冷,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
冷漠的话语传来,她没有一句辩解,让大火将她所有的痴心妄想烧毁的一丝不剩。
她打量着这具身体,虽然身上衣衫褴褛,但是衣衫之下的肌肤却是白皙柔嫩,这样的身子又怎么比得上从前自己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原本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大多是同他一起打拼之时所留下的,她的胸口曾经有着一道剑伤,那时她为了护他而以身替他挨下的一剑,离心脏只有半寸的距离。
现在她都仍旧记得那时他一向淡漠的脸上从来没有露出那样惊恐的神色,虽然身体剧痛,但是却难以掩饰的开心。
她想,他一定是像自己爱他那般的爱着自己,为了他死又能怎样?可是她却没有料到,随他生生死死,踩着无数枯骨上来的良人,最后竟是被他一把火烧的荡然无存。
“哈哈哈哈……”林中传来了少女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苍凉,乌鸦肆意横飞,白骨皑皑之上,少女背影笔直,身子微微颤抖,似乎还陷入回忆中不可自拔,双手紧握,指甲深深潜入皮肉之中,她却感觉不到半分的疼痛。
立了半饷,她终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既然老天再给了她一次活命的机会。
那么夙千隐,从今以后,我再不要遇上你!
女子无所畏惧的踏着那尸骨纵横的鲜血之上,背影决然的离开了乱葬岗。
待女子走后,从远处急急走来两人,一人玄衣如墨,面容俊朗非凡,一股寒意笼罩全身,从前淡然的脸色在这一刻竟是有些焦急异常,狭长的双眸微微挑起,手中一个圆形木板,上边的指针直直指着一个方向。
脚下只有森森白骨,并无他要寻的人,他将手中的罗盘放到地上,不顾身上名贵的衣料,就那么趴着尸体上胡乱拨动,“在哪里,在哪里?”
另外一位则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男人慌张的神色,“莫急,一切皆有定数。”
“师尊,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她应该是在这个时辰,这个地方重生,这里除了一堆枯骨,哪有活人气息?”男人的脸上慌乱加深,嘴角低喃:“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就再没有机会了,阿九……”
“千隐,走吧,她已经不在这里了。”老人手心之中出现了一张只有半个角的红色纸片。
男人看到他手中的纸片,眼前不由得一亮,她还活着。
“她重生到了谁的身体上谁也不知,从今往后,或许你们再不会相见,又或许再见之时会成为宿命死敌,这一切都是命,是劫,也是缘,事情已经到了我们无法掌控的地步,以后也只得听天命,尽人事,方成全。”
男人的眸中黯然一片,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原是咫尺,往后却是天涯。他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目光飘向了那不知名的远方。
玄衣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恍若未闻,清绝的眉间仿若是被这缕寒风点缀的微凉。
乱葬岗外。
少女看了看天色,根据地形判断出了自己所在地方,唯有城西和城东是一片乱葬岗,看这日头,想必是城西了。
走过这段路应该就会走出去了,在不知不觉中,少女明显感觉到四周的环境产生了变化,直觉来说,这边的气氛有些阴沉,背后不知道何时升起了一股寒意。
“嘶嘶……”空气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心中一颤,转头看去一条巨型蟒蛇离于林间。
巨蟒那小而尖的三角形脑袋则是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体鳞光滑,眼背及眼下有一黑斑,短而粗巴不耐烦的拍打着地面,赤褐色双眸死死的瞪着少女。
此刻少女犹如芒刺在背,一动也不敢动的僵持在那,稍不注意便会被蟒蛇吞入腹中。
蟒蛇盯着面前的少女,少女屏气凝神,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轻缓,一人一蛇,矗立良久。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沙沙声,难道是其它蛇群也过来了?少女心中大惊,眼角余光不由得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蟒蛇显然也注意到了,它唇中吐出的蛇信频率渐快,似乎在探索空气的湿度以及其他一些讯息。
第2章 银钩穿体
“叮铃铃……”轿檐上的风铃左右摇摆,风起,伴随着树叶沙沙的响声,在林间形成了一支美妙的乐曲。
一辆血红色的轿子从林中深处缓缓走出,仿若是刚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轿檐,此轿在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出现,更显慑人。
尤其是那轿上悬起的风铃配合着摇曳,更是增添几分恐怖,抬轿者乃是四位黑衣少年,苍白的脸色配上面无表情,黑色与红色交织,少女突然觉得这几人比眼前的蟒蛇还要诡异可怕。
四人抬着轿子,但是身形飘逸,根本和常人无异,可见这四人武功超群。不过来者是人,她总是放心了一些,再怎么都是同类,应该会出手相救吧。
但是她却不敢在此时开口,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蟒蛇的身体有些开始烦躁起来,似乎对到手的美餐就要飞了,心中顿时不快。
来人越来越近,少女的眉眼不停的朝着那些人看去,希望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轿子在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人撩开轿帘小声在里面的人耳畔说些什么。
是了,他们肯定是在告诉前面的情况,她终于可以不用持续现在的姿势,要知道她的身体早已经僵硬,可是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明黄的轿子已经停了下来,而抬轿四人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轿子旁边,眼睛不时的朝她看来,过了好一会儿,对面的人丝毫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蟒蛇似乎也看出了那些人不会出手相救,不耐的情绪渐渐减少,瞳孔开始加深,它的身体开始朝着少女移动过来,少女来不及呼救,已经跳到了一旁。
她回首看到那几人没有丝毫的动弹,心中顿时醒悟,在这世上,能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罢了。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的她,就算没有武功,没有亲人,没有一切,但她总归还活着。
她纵身一跃,跳到了巨蟒的身上,死死抠紧着鳞片,就算是鳞片陷阱了肉里也丝毫不放松,突然她眼尖的看见在一片鳞片下面隐藏着一团小小的红点,就是这儿了,相当于蛇的心脏。
少女眼中一喜,手握成拳,猛地朝着那个地方打了下去,巨蟒发出剧烈的哀嚎声,在慌乱间,她的身体被巨蟒摔打在树上,她却不放手,拼命打着它致命的地方。
她强忍着剧痛,明白自己决不能在这一刻松手,在一番僵持之后,巨蟒最后挣扎着摔在了地上,身子还在不停的抽动着,少女从巨蟒身上滑下,身子瘫软般的在地上喘着粗气。
她抹过额上的汗水才发现两只手都受了伤,早已经是鲜血淋漓,原先立在一旁的四人却走了过来,熟练的划开蛇身,准备取下蛇胆。
这群披着人皮的禽兽,少女缓了口气,抓起地上的木棍猛地站起朝着那顶明黄色轿子走去,她一定要看看,有着这么铁石心肠的人究竟是何模样,轿帘被风带起,吹开了一丝缝隙。
她扬了扬手上的木棍,还没有接触到那人,木棍被一道看不到的气流折成两段,一抹银色明晃晃的出现在眼前,当她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那竟是一条银钩。
银钩不偏不倚的刺穿了少女单薄的肩膀,血肉被刺穿的撕裂声,喑哑的有些让人头皮发麻,剧痛从肩膀开始蔓延到全身。
她还来不急惊叫出口,银钩已经被人连皮带肉抽走,鲜血贱了她满身,她不由苦笑,刚刚还在感叹这具身子完整,没想到这么快便受伤了。
她并不是第一次受伤,可这剧痛这具身体分明没有承受过,痛觉刺激着她身体的每条神经,额头上大颗大颗冷汗直冒,她死死咬住双唇,并没有溢出声来……
抬起血迹斑斑的手指,颤抖着朝那明黄色带金轿帘掀去。
帘子掀开,轿中阴暗,男人的身影隐没在阴暗之中,他一拢血色长袍罩体,身子斜倚在轿中,并未冠发,一头墨色发丝散了满袍,衣衫也只是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胸前露出大片如玉肌肤,他一只手指托着脸颊,而另一只手指之上则是缠绕着银链钩子。
面如冠玉,白的毫无瑕疵,面容妖冶,正如他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一般,魅惑之意浓浓而来。
他的神色仿佛是刚刚醒来的慵懒之意,但是明晃晃的银钩之上还在往下一滴一滴淌着血,他极其优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若你仔细观看,那笑容却并未达眼里,使人浑身升起一股凉意,背后犹如芒刺在背,彷若被猎人盯上的错觉。
她抬头,恰好对上一双漆黑的双眸,不过一眼,她整个人犹如被五雷轰顶了一般。
她单薄的身子微微摇曳,嘭的一声单膝跪地,她垂着脑袋,双手撑着那满是肮脏的泥土之中,身子不可抑止的颤抖着,眼中竟有雾气弥漫。
啪,一颗眼泪从眼中涌出,飞快的落在泥土之中消失不见,她怕,怕极了,可是她并不明白,自己分明是第一次和此人相见,可是那种惧怕之情却早已深深烙印在了她身体的每一寸。
她一咕噜爬起来,这个反映比起之前见到蛇了还要恐惧万分,忍着剧痛她拔腿就跑。
这个人分明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她的身体却在那一刻本能的产生了强烈的害怕,仿佛天要崩了,地也要塌了,她不顾一切的逃跑,仿佛那人是洪水猛兽般。
少女离开时被风带过,空气中传来了一股浓浓的腥味,在这腥味之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丝香气,正是这抹香味,轿中的人猛地睁大了双眼。
“追。”不过一个字,所有人马上到了他的轿子周围,抬起轿子却如履平地,跑的飞快。
少女仿佛是见鬼了一般,没命的逃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被他抓住,尽管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逃,慌乱间,她滚下了山坡,身子早就不堪重负,她愣是怀着仅有的一丝清明滚到了平地。
耳边传来马蹄奔跑之声,她不顾身子的疼痛,赶紧爬了起来,手中随手捡起一粒石子,朝着骏马射去。
马儿嘶鸣,一人从马上坠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一个少女纵身跃上骏马,“哎,我的马!”少年焦急道。
“抱歉,借你骏马一用,他日必回归还。”说罢少女早就扬鞭策马疾驰而去,她肩膀上有一只红色朱砂蝶,这是白府之人的特征,想也没想的就朝白府奔去。
血色软轿停留,“爷,还要追么?”
“不必。”轿中的人却半眯着眼,手指紧握着。
第3章 白府风波
她一路纵马狂奔,既然她已经没有了去处,只得先回了白府。
然而当她带着鲜血淋漓的身体敲开白府大门之时,终是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从前见到自己尚且还要下跪磕头唤自己一声皇后娘娘的白相,似乎刚下朝归来,身着官服,虎虎生威,好不威风,尤其是见到她之时,所说的那句话。
“孽畜,你还敢回来,来人,把她抓起来!”冷情冷意,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的伤势。
她本就失血过多的身体更是几乎摇摇欲坠,面对家丁走上前来复杂的神色,她心中无奈,早知如此,她又怎会选择回来白府。
“放开,我自己会走。”她冷冷道,本来准备架着她的家丁竟有些惧意的站在了她的身旁,分不清是因为她的神色,还是她那满身的伤痕。
花厅。
她看着座上围了一圈的人,而她矗立在正中,余光扫过坐着的人,除去大夫人之外,还有几位涂脂抹粉的姨太太,这白相还真是艳福不浅。
视线触及到一位黄衫女子之时,她在看到自己的那个瞬间脸色变了又变,仿佛是见到鬼了一般,这女人肯定有问题。
而黄衫女子旁边则是坐了一位褐色衣衫的男子,男子从自己进来起嘴角便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右手拇指之上佩戴着一直幽紫玉石戒子,每隔一会儿,他便习惯性的转动着玉戒。
她在宫中呆的时日并不短,最是会察言观色,白家的女儿身上都是有一只朱砂蝶的,所以她毫不犹豫来到了白府。
本想借助白府先养好自己的伤势,可这一来不止没有人理会她的伤势,甚至所有人对她都是如此冷漠的态度。
她在众人表情中只看到了嘲讽,怜悯,讥笑,还有黄衫女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脑中疑问闪过,既然是白家女儿,为何众人对她是这种态度,而且还被人扔在了乱坟岗,白相的样子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难道这具身体是被人暗害了?
还在思索之时,“跪下!”白相严厉道,情况一片肃穆,看着架势,倒不是对于未归女儿的担忧相待,反而是毫不留情的审判了。
从前都是别人跪她,而如今竟然要她下跪,她心中自然有些不快,失血过多的她,脸上本就苍白,但她眉头都没有皱上半分,一脸傲然之色,众人只觉分明她容颜未改,却换了一身的傲骨之意。
她伫立场中,虽然她点了止血穴道,身体还隐隐有着剧痛,她强忍剧痛,站直了身体,郎朗道:“我并未做错事,为何要跪?”白九卿此话一出,四周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向怯弱的连头都不敢抬起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敢顶嘴了,有些人竟然下意识朝着窗外看去,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白相显然也被她的反问吓了一跳,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叱着:“大胆,这一趟出去你倒是翅膀长硬了,敢和我顶嘴了,来人,将这个逆女给我跪下。”
说着从身后走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若换做以前,她动动小手指也能将这两人弄死,可是现在不仅没有丝毫武功,而且还带着伤痛的她明显是做不到的。
她扫了两人一眼,眼中冰冷似雪,“你们敢。”那时她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这股气势生生将两人吓得伫立不前,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们愣着干什么,她若不跪,就打折她的腿,看她跪不跪。”白相气的吹胡子瞪眼,在这个家中他就是权威,又有何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虽然仍旧可以看见她身上狼狈不堪,肩胛处虽然被她止住了鲜血,但是仍旧血迹斑斑,但不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而已,打折了大不了他养她一辈子,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她在心中心中叹了口气,幸好这人不是她的亲爹,不然她早就伤心而亡,那两人得了白相的命令,心中也有了底气。
“对不住了二小姐。”两人俯身朝着她肩膀按去。
“谁要打折小卿儿的腿?”正在气氛僵硬之时,门口传来了一道沙哑的苍老女声,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随即一愣。
她转过脸去,看着门口站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衣着朴素,但是手中却握着一支九头蛇仗,满脸皱纹,但是气色却是很好。
她身旁站着两个小丫头,丫头本想搀扶她进来,她却随手摆脱了丫头的搀扶,自己虎虎生威的走了进来,还真是个倔强的老太太,九卿在心中想着。
“咳……娘,外面风大,你不在佛堂念经,过来干什么?若是待会儿受了凉,那可是罪过了。”刚刚还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白相,在看到她的时候,脸色瞬间就缓和了下来,其他人也是行礼的行礼,让座的让座。
原来是白家老夫人,转头朝着她看去,老夫人恰好也在看着她,冷眼扫了众人一眼,却没有坐下来,而是走到她身前,狠狠地将手中的蛇杖一摔。
中气十足道:“刚刚是谁要打折我小卿儿的腿,看我老太婆不敲断他的骨头不可。”老人转头一看,九卿衣衫褴褛,那本就污秽的衣衫上沾染上了不少鲜血。
“小卿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快告诉祖母,是谁伤了你?”老人眼中一片关切。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其实这个家啊,最有威信的还要属这个白老夫人,白相孝敬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看老太太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作假,心中不免有些宽慰,在这白府,终究还是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的。
不过这老太太到底还是有点意思,明知道说话的人是她的儿子,她还要故意让他下不来台,果然便看着白相连连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祖母,我的伤不碍事,只是如今我死里逃生回来,我这个所谓的爹却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念着这个家,还执着回来,不如就死在了乱葬岗,倒也干净,不污了大家的眼。”九卿话中带刺,她大抵感觉到是发生了什么,便跟着话头说下来。
白相一听她的话,额上汗落得更多了,连连赔不是:“娘,我这不是吓唬吓唬九卿么,您老可别当了真。”
“是呀,娘,老爷刚刚是在吓唬九卿呢,毕竟她多日未归家,而且还是与人私奔,这事换做任何一个长辈只怕都会痛心疾首吧。”夫人说道,九卿在心中佩服她的好口才,很快又将话题转到了她身上,不过私奔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狐狸精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么?”老夫人冷眼扫去,毫不留情的说道,九卿心中顿时畅快了一把,她暗中观察,座上的几位姨太太也都透着乐呢。
夫人的脸变了又变,她朝着白相看去,想让白相为她做主,结果白相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一生气也再不说话了。
“娘,有什么话您先坐着说好不好?”白相微微佝偻着身体说道。
老太太一听,顿时眉峰一挑,“怎么,我们都坐着,让小卿儿一个人站着不成?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都坐都坐,来人,添座。”白相无奈的唤了人加了座位,老太太坐到了九卿身旁,九卿心中却没来由觉得温暖。
“多谢祖母。”她低低说道,真诚感谢。
老太太看了看她的伤势,暂时没有大碍,慈祥道:“小卿儿,你先忍着点,你切如实将真相说出来,你们大家听着,若是冤枉了半分小卿儿,今日我非得敲碎了你们的骨头不成,”说罢又扬了扬手中的拐杖。
第4章 白骨为簪
经过老太太这么一搅合,白相自然也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他顿了顿才开口道:“你堂堂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做出与人私奔的事来,这般有伤风化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全盛京的都看我的笑话?你还说你没有错?”
老太太这次倒是没有回头,而是扭头看着九卿等着她的回答。
九卿先是微微一愣,她分明是被人暗杀了扔在乱坟岗的,又怎么与人私奔了?难道她是被情夫所害?
若为求色,之前她衣衫褴褛之时无意中看见了手臂上的守宫砂,说明她保留着完璧之身。
若是为求财,她手上明晃晃带着两只玉镯,这显然也是不成立的,没有人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九卿已经在心中将事情分析了个七七八八,虽不知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敢肯定,这具身体定然没有私奔,她脸上维持着镇定,略一敛眉,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敢问爹你说这话,可有何证据?”
座上的一圈人无不坐着看好戏,这一般寻常私奔的女子哪个跑了还有脸回来的?这回来不是灰头土脸也就罢了,还反过来要证据,可笑。几位姨太太嘴角都露出了轻蔑之意,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证据,你还敢说证据。”白相怒气冲冲将一封信函直接扔到了她的脚边。
九卿看完信,这信中不过嘴角微微勾起。“这便是你所说的证据?爹你为官数十载,难道连这点是非都分不明,这传出去岂不是笑话,仅凭一封书信就断定我与人私奔,岂不是太可笑了?”
“大胆!你居然敢如此对你爹说话了,这分明是你的笔迹,你自己都说自己与心爱的人离开,这一无媒人,二无聘礼,三无爹娘同意,你这不是私奔是什么?现在还敢口出不逊,实在可恶。”夫人又将刚刚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了九卿身上。
老太太眉头微皱,但是仍旧没有开口…
听完她的话,九卿更是笑了笑,胸有成竹道:“大夫人这么说的话,那么九卿敢说,不管是在场之人何人的笔迹,我定然模仿的一模一样,若我用大夫人你的笔迹写出来,那么是不是我也可以说你要同人私奔了?这捉贼还要见赃,说我私奔,那我的情夫呢?”
她说的笃定,丝毫没有给人一定点置喙的余地。夫人却是被她气得抚着胸口,手指指着她不停的颤抖,口中只是喃喃:“大胆,你,你竟然说我……”
九卿的反击让所有人哑口无言,的确他们只任凭了一封书信便断定了她与人私奔,反正她不过是相府中的一个庶女而已,早些年死了娘,现在在府中也没有什么地位,即使知道她逃走了,白相只觉得是家门耻辱,根本没有要去寻她的意思,反而是她又突然回来,心中怒气更甚,她说的有理,再加上有老夫人坐镇,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出来反驳。
正在静默之间,一人倒是开了口:“既然妹妹说的如此厉害,那么便由我写字,由你临摹,到时候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妹妹你敢么?”那黄衫女子挑衅说道,九卿抬眼看去,这女人就是之前看到自己之时惶恐的女人,她现在的表情同之前大相径庭,眼神中隐隐带着些要让自己好看的意味。
这人便是白家大小姐,白玉婷,九卿远远都能够感受到来自她的恶意,她嘴角微动:“有何不敢?”
白相唤人拿来文房四宝,九卿一脸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姐姐在那勾勾画画。
本是一家人,不信自己的话反而要用如此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她心中越发冷意,“写好了么?”
“自然,妹妹既然说能够模仿别人的笔迹,那么便试一试吧,”
九卿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容,随意看了一下白纸上的笔迹,呵,不过就是略显英气的字体,这世间还没有她不会的笔风,她蘸了墨便挥笔写下,没有一丝迟疑。
其他人则是聚精会神的盯着她,她从小在府中地位就不高,其她女子都有专门的先生教导,而她不过被娘亲教了一些而已,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会写出好的字体来,而大小姐的书法一向是被人恭维的。
搁下笔,她将两张纸拿起,所有人瞠目结舌,不管是大小还是字体,简直是一模一样,她拿着纸在其他几人面前走了一圈。
“妹妹倒真是深藏不露。”耳边传来男子低哑的嗓音,她回眸一看,男人的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嘴角带着些戏谑,九卿可以看透很多人的想法,但惟独看不懂他,他的神情不像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说是兄妹之情就更不是了。
九卿收回视线,看着座上的白相,挑眉问道:“爹还有什么话说?”
白相气愤之极偏偏还真的没有其他证据了,“好,且不先说你是否是真的私奔,这几天你到哪去了?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就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我去了哪……这还得问问姐姐你了,那日我记得最后是和你在一起的,怎么我一醒来就在乱坟岗了?”白九卿直觉自己和她脱不了关系,便以此试探。
果然她反应更为激动,“你,你胡说,谁和你在一起的,什么乱坟岗,我看莫不是你做梦糊涂了吧。”
“那我便不知道了,反正我被人打晕,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乱坟岗了,若不是被四王爷所救,只怕早就丧命于此,不过我失踪了相府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寻找,爹你还给我扣上私奔的罪名,还当真是人情冷漠啊。”九卿摇摇头。
白相有那么多子女何时又会在意她?丢了便丢了,可是被她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正准备说话,九卿却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爹又不相信我了,幸好啊,我还带了证据过来,”说罢她扯开了挽发的发簪,顷刻间她的三千发丝散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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