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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庶女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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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是来这里赌一把的,不想白捡了这便宜,反正是白捞的。况且那人就在隔壁,我若不快点溜走,只怕让他逮住了更没面子。不如收了一两银子溜之大吉。”卖剑的便收下银子,又扔了一串铜板给贾大爷,遁隐而去。
    看客们都让这不明不白交易弄懵了头脑,开始还看见卖剑的那个气呼呼的,但那少年不紧不慢动了一阵嘴后,他竟收了那一两银子跑了。那人走了没多久,柳歌就来了。
    “公子,都妥了。”虞子蓠手拿宝剑就离贾大爷处而去。柳歌见她手里多了把剑,问道:“您刚才买了剑啦?”虞子蓠道:“一个贼把恩人的剑偷了,我把它买回来。”“恩人?”柳歌挠着脑袋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两人经过仙人馆时,虞子蓠又不住朝里面瞥了一眼。柳歌则自顾自说道:“我找了两个窑馆就找到姚姑爷了,姚姑爷正……反正我将他绑在床上了,没人进去,连鞭子都给您备好了。”虞子蓠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说道:“你办得好,回去一定赏你。”“这个太容易啦!”
    虞子蓠进窑馆时,几个姑娘就要上来招呼,柳歌给她们使了眼色,她们就都规规矩矩不来靠近。虞子蓠头一回到这种地方,胭脂粉有些呛人,再看那些女子衣衫不整的样子,有些不大好意思。幸好柳歌周到,想着她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没见过这么乱的地方,便让姑娘们收敛起来。柳歌带她到姚兰城在的房间,这地方没有房门,只有帘子隔着。柳歌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虞子蓠便用剑挑帘进去了。
    进去一看,姚兰城已经被捆猪一样捆在床上,四肢被拴在床上。他趴在床上,眼睛被蒙上,嘴巴也给塞住了,身上还盖着一层轻纱。柳歌解释道:“他没穿衣服,不好让公子看见。”“这么打怎么疼?”虞子蓠示意他将轻纱遮住姚兰城下身就行,柳歌得令去办。
    姚兰城能听见他们说话,听到“打”字,心里已是万分恐惧。他想求饶,只是嘴巴被堵得严实说不出话。虞子蓠把剑放在桌上,柳歌已给她备了一条鞭子在上面。她手持长鞭,看着床上的白皮男人,不知害羞,只知忿恨。这个男人,在他妻子死后不过几天就到这烟花巷来寻欢。生前无夫妻之恩,死后亦无夫妻之义。又想起雨燕说舜英临死前绝望之情,若是这男人能疼她一些,她也不至于凄凉死去。怒火冲头,虞子蓠将长鞭一甩,狠狠打在桌上。姚兰城听见那声音,怕得屁滚尿流。
    帘外两个姑娘偷偷瞧着。柳歌:“公子,咱今日为什么跟他过不去?”虞子蓠走至床前,答道:“为他无情无义,无耻!”说着一鞭挞在姚兰城背上,姚兰城当即像虫入油锅般,把床摇得咯吱响。他心里大骂:“奶奶的!让老子知道你是谁!老子饶不了你!”虞子蓠脑子里想着舜英入殓时样子,又是几鞭痛快地下去,打得姚兰城皮开肉绽。房外闻讯来的老鸨护卫冲了进来,老鸨道:“爷爷!老妇人就靠做这票生意过活,您可不能将他打死了!”
    虞子蓠打上了瘾,那里听得进去,边打边骂:“今天就是要打死这淫贼!爷爷叫你禽兽不如!你昨天才死了老婆,今天就来逛窑子!我让你逛!叫你逛死在这里!”虞子蓠发起狠来,连柳歌都不敢去劝。三两个护卫上来扯她,老鸨哭天抢地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让我这么过活啊!我可怎么活啊!”
    柳歌拦着那些个护卫不让动虞子蓠,虞子蓠打在兴头上,看见有人来拦,登时拔出桌上之剑,将一边桌角砍断,喝道:“今天谁拦着我教训这畜生,刀剑无眼!”老鸨吓得晕倒下去。刚要动作的几个护卫见她手中之剑寒光闪闪,都不敢靠前。柳歌看见床上的姚兰城背上血肉模糊,已经不吭声了。过去看看,幸好还有气。他小声对虞子蓠说道:“公子,再打要出人命了。”虞子蓠看了看,他果然没了声音。她也不想为这人惹上人命官司,但也不肯就这么放过他,因此叫柳歌把他从床上解下来。柳歌这边解开姚兰城绳子,她那边正在写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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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康熙生病
    房子被围得结实,姑娘们都被吓得不说话,只是眼巴巴看着。姚兰城是这里常客,因他长相风流,有几个相好的,这时也不敢吭声。护卫见她停了打,也不想惹她,因此也是看着。柳歌刚将姚兰城解下床来,姚兰城忽而动起来就要跑,虞子蓠一手抓着字一手拿着剑,上前就是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姚兰城伸手要去拽蒙眼布想看是谁打他,柳歌抓住他手腕往身后一拧,姚兰城只得大声求饶。
    虞子蓠拽着他到外头,就着桌上一盘菜往姚兰城胸前倒,把那张纸往他身上贴。姚兰城手又被柳歌绑了起来,也不知被人贴了什么。只听见旁边有人念道:“姓姚名兰城,身为给事卿。昨日新亡妻,今日柳枝栖。”一阵蜜蜂般议论声入耳而来。虞子蓠还不放过,硬拉着他出了窑馆往赌场走。姚兰城只穿条裤衩,精光着身子,被人蒙眼塞嘴,胸前贴着这四行字出来□□。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旁边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身为朝廷命官实在不该的,也有说没什么的,全是指指点点的。姚兰城又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纵使暗地里做过多少上不了台盘的事,面子上也要做出一副贤者儒士的样子。这回倒好,姓名官职,都让人知道了,他当时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虞子蓠把她拽出窑馆,窑馆里的都想看下面的热闹,因此都跟了出来。胭脂味向赌场涌来,赌场中本是喊大喊小的地方。就在老少爷们喊得面红耳赤之时,忽然一群人簇拥着个精光白皮货过来。一时间,下注的也不下了,叫喊的也不叫了。只静了一片刻,轰然又是一阵议论声。更有多数哈哈大笑起来的,姚兰城只想知道是谁对付他,日后要把她的皮扒了。虞子蓠见姚兰城连老鼠不如,这才打算消停。
    正待这时,忽然一人浑身是血从后面挤过来,撞上了虞子蓠,两人打了个照面。虞子蓠一下认出他来,叫道:“楚侠士!”楚客顾不上说话,只是往前走。虞子蓠猜想是他遇上了麻烦,因此放他过去,自己故意把姚兰城拉到中间挡住路。果然有人很快追到,虞子蓠本想亲自拦路,但看见那人只得闪到一旁。那人是向亦循。向亦循手里头拿着把带血的剑,拨开人群欲往前追,无奈姚兰城挡在中间。姚兰城背上疼得发火,又被蒙着眼睛塞住嘴巴,不敢乱动。向亦循追得急急,见他碍路,一脚将他踢到旁边去。虞子蓠方才看见楚客浑身带血,又看见向亦循提剑追出去,心中不安。她也不再理姚兰城,招呼柳歌跟在向亦循后面出了耗子城。
    主仆两人出了耗子城,追出茶馆时,已经不见了人。柳歌不知她为何突然放下姚兰城追出来,问道:“公子看见什么人了?”虞子蓠心里忐忑不安地看着手上的剑,那剑是楚客的。柳歌:“还有回去找姚姑爷吗?”虞子蓠若有所思摇摇头:“够他受了。”两人上马在附近又兜了许久,还是没看见楚客和向亦循的影子。虞子蓠心中忧忧,拿着剑先回了家。
    虞子蓠从后门悄悄回了房,出去一趟,并没让虞铨夫妇知道。芳音雨燕在房里等得着急,看见她手提一把剑毫发无伤回来,又高兴又纳闷。芳音看着那剑十分不安,只怕她一下冲动犯了法。因此小心问道:“小姐这剑是哪来的?”虞子蓠心不在焉答道:“买来的。”“那姚姑爷呢?”说到这里,虞子蓠又痛快起来。她对雨燕说道:“你还得回姚府一趟。”雨燕不解。虞子蓠:“我要你亲眼去看他那丧尽脸面的样子,告慰舜英之灵。”雨燕:“您……”虞子蓠:“你们别担心,我不过是拿鞭子打了他一顿,死不了。只是他尽力想保的面子我给他撕了,我倒要看看他用真面目怎么去见人。”雨燕听了,心里也欢喜,早就盼着有人给他些教训了。
  从耗子城回来第二日,虞子蓠便回了钦天监。太医院就在耗子城旁边,因此太医院若有什么事钦天监总是容易知道。白晋这两日才回的钦天监,他前几天都在忙着去找传教士给皇帝治病。皇帝信任西医,以前常由传教士罗德先给皇帝看病,皇帝患疟疾时,也是与白晋一同来的传教士洪若翰向皇帝进献金鸡纳治好了皇帝的病。
    此次皇帝生病,已有十来日没有御门听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太医所用药方均不见效,太医院只得一面诊治一面向民间寻求名医。有人举荐过几个大夫,但一听是要给皇帝治病,溜了多半,只剩下两个肯来。这两位大夫进宫去看,连药都没敢开,太医院日日受压力,几个年轻的已经连续几日都在衙门过,只怕有贤人来应错过了。
  虞子蓠听见风声,心中郁郁难安。她想起她先生也是精通医术的高人,这会又还在京城,便想去请,但又怕先生不答应。白晋没有时间理会她,她便在衙门中随意走动起来。行至老博士们待的办公厅,虞子蓠听见里面两个老头在说这事。他们本想说得小声些,但因两人都上了年纪耳朵不好,因此讲得虞子蓠都可以听见。虞子蓠站在廊上就听起来。
    只听一个博士说道:“近几日天象不好,紫微垣星象有异。”虞子蓠知道这话的意思,紫微垣是三垣的中宫,指代禁宫,紫微垣星象有异,意思就是禁宫有异。另一博士对道:“县官之病,不知是否有小人作祟?”虞子蓠也听明白这话,“县官”指的就是皇帝,《汉书》里就多次这么用。先说话的博士听后让他压低声音道:“这话不能乱说,给用心的人听到我们要惹祸的。”“这也是在这里说说,咱们两个听到就行。”虞子蓠不禁心里暗笑,他们自以为声音不大,但自己却听得一清二楚。虞子蓠不用再听,便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意思无非是有人行厌胜之术,故意要害皇帝。
    虞子蓠不信这话,却不由得想起昨日在耗子城见到向亦循的事情。向亦循是太子的护卫,他到那里做什么?在仙人馆看见的影子又晃入虞子蓠脑海中,那上面挂的太极镜总是挥之不去。“仙人馆,向亦循,太子……皇上……”虞子蓠不禁这么连接起来,心里咯噔一跳,似有所失。她除了钦天监衙署大门,看见太医院那边几个太医正急急忙忙提着药箱跟着两个太监往宫城入口去。“难道是……”虞子蓠望着几个太医远去,低下头忧心不已。想到胤礽拔去她的簪子,纪成有将她绑架,虞子蓠忽然胆子大起来。
    她拿了楚客的承影剑,照着第一次见楚客时那样子打扮,戴着斗笠笼着黑纱。去的路上,她已想好对策。往耗子城去的路上,虞子蓠心想:“我也不知我这回为的什么,说的是因为看不惯太子行径,但为何我昨日知道时不去却要等今天听了两博士的话后才来?爹常说我任性习惯,我自己心知肚明却改不了。我见姐姐受人欺负就想替她出头,见妹妹受辱也想替她出气。我自己受了气也忍不了,但这回却真不是为我自己出气。皇帝的好坏自古由历史评断,我也不知他是好皇帝或不是好皇帝,只是心里总是不想他死。我若不来这里看看里面有甚么东西,心里总是不安。”
    虞子蓠下了耗子城,她这身打扮并不惹人奇怪,因为耗子城里什么人都有。
    虞子蓠通过赌场,经过昨日打过姚兰城的窑馆,至仙人馆前面。耗子城虽昨日被她大闹一通,但元气一点没受损伤,仍旧热热闹闹。她到仙人馆洞前,看了看上面的太极镜,门边的壁上还挂着块牌子,上书“今日谢客”四字,虞子蓠只当没看见。这仙人馆是二进的洞,有两道门,都用的是帘子隔着。虞子蓠进了第一道门,看见里面摆的都是些香炉等道观里可见的东西。她注意听听里面动静,没听见有人说话,于是便悄悄朝里面看去。看见只有一个身着道袍的道士在里面,没有看见其他人。于是虞子蓠壮了壮胆子,挑开帘子走进去。
    里头道士正拿笔对着一个盆里什么东西书写,虞子蓠客气地朝他做了个揖道:“见过天师。”那道士一惊,将按小木盆放下靠里的一边脚下。他朝虞子蓠看去,淡淡说道:“外头不是挂着牌子么?今日谢客。公子有事明日再来吧。”子蓠扫视了这屋子,八卦、香炉、驱鬼符一样不差。道士见她毫无离开意思,便起身拿出威严气派来,说道:“老道今日不会客,公子请回。”虞子蓠也不理他说什么,提着剑往那张八仙桌走去,在道士对面坐下来。道士见她步履稳健,气息不凡,心想:“这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气度。”虞子蓠:“请天师替我算算今年运势如何?”这道士自认修行了得,相人极准,因此自虞子蓠进来便开始打量。只是她戴着斗笠笼着黑纱,看不清楚,但心里已觉得不对头。道士说道:“公子要算一年运势,除要报出生辰八字外,老道还要看公子面相。”虞子蓠轻笑起来,便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





第67章 道士做法
    老道见了她的脸,不觉心中大惊。这人凤眼精神,印堂饱满,虽是女子之身,眉间却萦聚一股英气。老道边瞧着她边暗暗里掐指算着她的来头,虞子蓠将剑重重放在桌上,说道:“我还没报生辰,天师就开算啦?”老道只得暂时收敛,正襟危坐说道:“请说。”
    虞子蓠一扬脸,却又不说自己的生辰,反说了句似不相干的话道:“天师这两日可曾迎来甚么特殊客人?”老道又是一惊,笑答道:“姑娘来这可是要算自己的运势?”
    虞子蓠也笑道:“要是不是我来这里做什么。只是昨儿见一个满身带血的从这里出去,好奇而已。”虞子蓠这边谈笑风生,道士这边却一时脸色大变。虞子蓠看见他的脸色,料是猜得没错,也更加大胆起来。道士:“姑娘说笑了!老道这里清净之门,怎么会有这种事,姑娘莫说玩笑话。”虞子蓠:“那是我看走眼了。这是甚么东西?”虞子蓠指着道士脚下那盆东西问到,只见一盆清水上面飘着几张黄符纸,纸上画的朱砂虞子蓠看不懂。
    道士故作镇静答道:“替客人消灾用的。”虞子蓠点了点头:“天师爱人。”道士见她被糊弄下去,连忙作谦逊状答道:“不敢当不敢当。”虞子蓠又瞥见角落有个簸箕似遮盖着什么东西,她起身就去将那簸箕翻开,老道拦她不及。只见一个酒瓶子用黄纸包着,瓶口一个蛇头伸出来,被红线绑着,那蛇还没死。道士不禁大怒,复将簸箕盖了回去,向虞子蓠道:“姑娘太无礼!看来姑娘不是来算运势的,是来作乱的!”虞子蓠见他如此生气,心里更觉得蹊跷,也不说什么,复坐回座位。那道士却执意要她走,说什么也不让她留下。
    虞子蓠见撕破脸皮时候已到,便把那剑重重一声插在桌上,对道士说道:“天师,我不过是好奇看看那里是什么东西,您何必发作。我是来算运势的,还没报生辰呢,您就要赶我走了?您赶我走我也是不会走的,既来了这里,非要问个清楚才行。”
    道士听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口气放重,知道她确实是来意不善。老道见她手里寒气逼人的宝剑,也不敢说不,但也不说可以。虞子蓠见他不语,自己便接着说道:“请天师听好生辰,顺治十一年,三月十八日。”道士惊愕看着她,这日子国人没有不知,因为三月十八日,是万寿节,皇帝的生辰。虞子蓠又说道:“时辰我不知道,要问天师您。”道士愣了一下,随即喝道:“客人这玩笑开大了!恕老道不敢奉陪。”道士说着就让她出去,虞子蓠不为所动,道士自己就要走出去。
    虞子蓠却将剑横在他脖子前,冷冷说道:“明白告诉你,这里出了甚么事我都知道。咱们心里清楚,这事不宜闹大,因为牵扯太大。所以我今日单个来找你,要是你不知趣,难保把你怎么办了!”虞子蓠连骗带吓将那道士制住,急急忙忙又暗自算了起来。指头动罢,不禁大惊失色,心想:“原来这是个八月闹海的龙女!怪不得气势如此之盛,惹不得惹不得!只是另一头我也惹不得,若不依着她的意思,恐怕在劫难逃,唉!唉!”虞子蓠将他揪坐在座上,说道:“一五一十说来,你用了甚么□□害人。”
    道士连向她拱手作无辜状道:“您明鉴,老道从未做过这等事!”“哼!”虞子蓠冷笑一声,说道,“你是修道之人,别人口口声声称你天师,是看得起你虚静修行。谁知你不洁身修心,反而助纣为虐。恐怕你修行千年也补不得这一错。”道士又拱手道:“老道也是受人胁迫,迫不得已才用这法术……”“少来糊弄我!子不语,‘怪力乱神’,别用这些有的没的就想打发我。你快说怎么救。”虞子蓠说着就将那剑抵着道士的胸口,老道本也不想做那害人的事坏修行,也是受逼无奈。这会又碰着虞子蓠威逼,便决意借着她的力脱了这遭困。
    老道看着那剑不敢乱动,对虞子蓠说道:“姑娘且息怒,这将凶器放下。”虞子蓠一惊,但却没放。老道叹了口气道:“小道确实未用甚药,姑娘且看明白了。但只是要饶了小道一命才是。”子蓠:“别说些无用的。”老道便去将簸箕下的那条蛇搬了出来,说道:“这蛇已难救矣,但这会他魂魄尚在游离之状,可以招魂一试。”虞子蓠虽见他神色严肃,但仍是不信,说道:“你老实些说要用什么药,别扯这些虚幻缥缈的!”她一身浩然之气,叫道士着实惊讶。道士动手将那黄蛇身上的银针拔下来,并将包裹坛外的黄符纸揭下来。那是个玻璃坛子,揭下黄纸后,虞子蓠看见那是一条黄蛇。
    道士看着那黄蛇,长叹一声说道:“我修行几十年,不想到头竟因畏死犯下天条,罪过无量。想必是天尊让你来替我减少罪孽,姑娘,时候不多了,我说给你的你要照着去做才能救回来。”虞子蓠此时见他态度诚恳,不像在糊弄人,不觉口气也缓了下来。
    虞子蓠:“你快把救人的方法说来。”道士:“唯今之计,只有让与这人气息最近者日夜看护,免于污物侵袭,方有希望。”虞子蓠又不信起来,说道:“刚才听你口气诚恳才同你好好讲话,谁知道你又来骗人。”道士:“姑娘,老道我已犯了天条,为使你相信照着我的话去救人,也不怕再向你透露些天机。姑娘生于八月,正是八仙过海时,你有闹海的命。你幼时曾到过一处叫龙泽寺的寺庙,见一黄龙,还与他说了话,是也不是?”虞子蓠持着剑的手不觉松了些,这事她才刚听芳音讲过。
    道士又说:“那是个太虚幻境,故而你总以为是个梦,也从来记不起自己甚么时候到过龙泽寺。”虞子蓠见他说的与自己情况完全相符,惊诧不已。道士见她已有几分相信,便接着说道:“老道所说的气息相近之人,即是他的子女。但子女之中,又并非都是气息相近的。”“我哪里知道哪个子女与……那贵人气息相近?别说你不说,就是说了哪个,我也没法子让他去看护!”道士摇摇头,道:“只要姑娘想办法让自己在那里待着,这事就可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才你不是还说要他的子女么?”“正是。”
    虞子蓠怒:“你胡说八道太过了!我还在居丧期间,你竟要借我的手去害人!”道士见她怒目圆睁,并不似开始那般不安,平静说道:“你与死者既无血缘关系,又无姻亲关系,居的算起来只是朋友之丧。必要由你看护,贵人方才无虞。”虞子蓠还是不信,但听他刚才说的好些,又不像是胡诌的,因此拿不定主意,便要扯着他去见松鸣鹤。
    道士:“姑娘速速离去,否则来不及也!”虞子蓠收了剑,说道:“我不知你说的真假,可我先生知道。你跟我去见先生!”说着就拽着他要出门。道士:“姑娘,老道要是能出这耗子城,也不至于被逼着做这件事了。别说老道走不了,只怕姑娘进来时也叫人盯上了。”“这地下城难道没有应急的密道?我不信。”
    “耗子城兴建之时,确实另通了三个出口,其中两个现在必已有人在那里守着,剩下一个则无人知晓。”虞子蓠急起来,说道:“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么?”道士摇摇头:“原来窦九可能知道,只是他死了。”事情紧迫,虞子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对那道士说道:“道士,我先出去,你就在出口那里等着,一听见上面有人大喊大叫就马上出来。我跟你说实话,就算你替他做成了这件事,他也不会留着你的。”“那你怎么出去?”“我出去太容易了。”虞子蓠说着就将斗笠往头上一戴,往回走到了窑馆。不多时她便出了窑馆,身上已换了一套红艳女袍,脸上还摸着胭脂。她一路出耗子城时,总有几个男的要伺机摸她,虞子蓠瞪眼过去,快步出了耗子城。
    果然已有人在外头盯梢,他们看见虞子蓠出来,只当是耗子城里的□□外出,也就不多加注意。虞子蓠出了茶馆,不知去向。过了一会,茶馆后院突然起火,馆里伙计连忙前去通知地下城的人出来。底下的一听说上面起火,啥也不要,都像蚂蚁出窝一般朝地上涌。茶馆一时大乱,盯梢的唯恐走了道士,连忙跳了出来。在暗处的虞子蓠看得清楚,一边往人群里去寻那道士。
    道士夹在人群里涌了出来,穿着一身长袍马褂,头上戴着帽子,跟在底下的装扮截然不同。“出来的都帮忙救救火!”店里伙计提着水扯着嗓子喊,没人理他。道士不敢抬头,混在人堆里往外走。盯梢的只望着穿道袍的找,并不提防他改换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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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紧急进宫
    道士出了茶馆就想跑路,结果后面被人揪了一把。回头一看,是虞子蓠。虞子蓠不由分说,雇了顶轿子把他塞进去,直往西便门外的飞云庄去。
    按下虞子蓠揪着道士往飞云庄去不提,先说乾清宫之事。乾清宫中康熙皇帝昏迷已有一日,太医院中无论先进后进太医,均来诊过,只是无果。皇太后时年已六十七岁,众官起初奉皇帝旨意不敢告知,比至太后得知,皇帝已病重许久。诸皇子入侍帝疾,皆各有心事。
    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召太医询问皇帝病情,太医回答各有不同。领头几个太医会诊,好不容易下了一个药方,吃过几个时辰,也不见起效。皇子们个个暗自思忖,他们的汗阿玛这回恐怕是好不了,这样的话,皇帝位置一定是太子的了。都抱着这种想法,不免显出失落的颜色,皇太后见他们个个面带哀伤,还为他们的孝顺宽慰。因皇帝一直昏迷不醒,皇子们便轮流侍值。他们成了家住在宫外头的到了侍值的时间便来,过了便走。唯有几个素来觊觎储位的格外关注些。皇太子所住毓庆宫离乾清宫不远,他来看过便回去了。
    太医院里,只剩下两个人,其余的都在乾清宫侍奉。偌大一个衙署,空荡荡不见人,两个年轻太医也没甚么事可做,于是便坐到一处聊起闲话来。当中一个先说道:“我倒听说过一个神医,那人的医术高深莫测,要是得他来,兴许就诊出来了。”另一个不大相信:“既然他这么高明,朝廷怎么不请他来?”听的笑起来,说道:“李时珍在太医院么?”“那你怎么不跟管院大人说,去请他来给皇上诊治?”“这人行踪飘忽不定,时而在漠北时而在江南,这会谁知道他在哪里呢。”听话的想了想,问道:“你说的那人可是叫松鸣鹤?”“正是!你也听说过?”那人摇了摇头道:“前两天听管院大人说起过,他们也想去请这人,也是说他行踪不定,故而只得作罢。今日又听你提起,看来这人医术着实了得。”
    这边虞子蓠已经把道士带到飞云庄,幸而松鸣鹤还不曾离开。
    松鸣鹤孟离疏两人都在庐内,虞子蓠将那道士拉进屋内。松鸣鹤正给孟离疏讲这两日天象,忽见虞子蓠扯着个人进来,有些吃惊。虞子蓠对她先生说道:“先生,这有个犯了天条的道人。”松鸣鹤放下手中之笔,朝道士看去。道士见他仙风道骨,知他也是有修行之人,心中略微放松了些。“离疏,去沏茶来。”松鸣鹤吩咐完孟离疏后又请道士道:“徒弟无礼,冒犯道长,道长请坐。”
    虞子蓠见先生不慌不忙的样子,急急说道:“先生,时间极紧,要快快审他。”她说着就将知道的先跟松鸣鹤说了一遍。松鸣鹤听罢仍是优哉游哉样子,孟离疏端来茶给他们吃。上茶之后,松鸣鹤对两个徒弟说道:“你们先出去,我与道长谈谈。”虞子蓠:“先生可要提防他。”孟离疏给她使了个颜色道:“先生自会处理这事,咱们先出去。”她只得先出来。
    屋内,松鸣鹤亲自把盏给道士斟茶,道士忙起身谢过。两人喝过两杯茶,还是无话。道士不知松鸣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定主意他若不问自己便不说。又斟了杯茶,松鸣鹤见他不先开口,自己呷了口茶便先说。“在下虽未入籍,但修道之事,也略知一二。这修道一事,贵在虚静无为,道长为何要蹚这浑水?”道士叹了口气道:“不得已也……”松鸣鹤:“道长不得已,在下亦不得已。既然我徒弟已经找到这来,这事我若不闻不问也不行。请道长将解药说来吧。”道士又叹了一声,屋内书香清清,茶香淡淡。两人说话,自始至终皆平心静气,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虞子蓠在外头等得心急,徘徊不定。孟离疏见她焦心的样子,有些疑惑,问道:“皇帝的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虞子蓠向师哥答道:“他是个道士,怎么能做害人之事!”孟离疏笑起来:“你能保证哪种人永不做害人之事?不是这个原因。难不成你是怕你不能在钦天监待下去了?”虞子蓠瞪了师兄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拿这事来说我,连先生都让我在那里待着学东西呢。”孟离疏见她要生气的样子,连忙赔礼道:“师哥说错话了,师妹见谅!”虞子蓠不再理他,只看着草庐里先生和那道士什么时候出来。
    不多时,松鸣鹤就送了那道士出来,虞子蓠忙迎了上去。“先生,他可说了?”松鸣鹤斥道:“无礼太甚!快向道长赔罪!”虞子蓠不知先生为何一下摆出这样的姿态,但却不为所动。道士哪里敢望她赔礼,不挨她的打已经是万幸了,连忙拱手向松鸣鹤说道:“令高足无错,是老道犯了戒律,当下之急,阁下救人要紧,老道就此别过,从此长遁山林,再不出世。”说罢就向松鸣鹤长揖一礼,转身要离开。行出两步,那道士忽又转身回来,向松鸣鹤拱手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松鸣鹤回礼答:“江阴松鸣鹤。”道士一听,再三施礼不迭,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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