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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商女魔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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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微微一笑,虽是战甲,他身上居然依然有着若有若无的木槿花香!
凤君寒漫不经心道:“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宁静琬抬眸道:“王爷是在怀疑我吗?”
凤君寒深深地看着宁静琬,眼底闪过翩翩笑意,“当然不会,如果琬儿做事本王都不放心的话,还有谁做事本王会放心?”
宁静琬蹙眉,“我怎么听都感觉王爷在把我当成可以呼来喝去的属下了!”
凤君寒修长的手指轻抚宁静琬的眉心,声音低醇,“哪里?琬儿误会了,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们是一条战船上的人!”
宁静琬缓缓转身,声音有些痛心,“我总觉得这是我从小到大做的最亏本的一笔生意!”
凤君寒挑眉轻笑,“怎么说?”
宁静琬缓缓道:“王爷虽然预料到这次慕澜青供应的军需一定会出问题,不过王爷也无计可施吧!”
凤君寒闻言眼中蓦然闪过一丝狠厉,被宁静琬清清楚楚地看着眼里,心中明白,他现在的隐忍不发是在等待时机,先逐步逐步蚕食慕家的力量,等待时机成熟了之后再一网打尽!
凤君寒伸手抓住着宁静琬耳边一丝调皮飞扬的长发,轻笑道,“琬儿真聪明!”江南雁之前给长欢分析的那一场利弊根本不用给琬儿讲,以琬儿的聪明早就想到了!
宁静琬道:“现在不但需要我来出巨资来填补这个漏洞,不但冒着杀头的风险,去给王爷打造兵器,王爷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是正经商人,从来不做非法的生意!”
凤君寒忍俊不禁,“有本王在,谁敢杀本王的宝贝琬儿?”
宁静琬撅起樱唇,“王爷说的倒是轻松,要是被慕家的人知道了,到时候皇后娘娘,靖国公大人齐齐出阵,又有国法如山,王爷未必保得住我!”
凤君寒不以为然,淡笑道:“琬儿多虑了,本王虽未掌握实权,但想要保住一个人的命,亦非难事!”
这话宁静琬相信,凤君寒确实有这个本事,上次慕家的人想逼凤君寒休了她,结果凤君寒剑走偏锋,另辟蹊径,反过来利用这个机会,给了慕家一个沉重的打击,除掉了慕家人掌管兵权之人!
宁静琬嗔道:“王爷有所不知,我这个人看似胆子很大,什么都敢做,其实胆子很小,犯法的事从来不敢做!”
凤君寒大笑,重新将宁静琬揽到怀里,抚摸宁静琬如玉的脸颊,声音低喃,完全不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主帅,“琬儿!”
宁静琬还在心痛中,“不仅如此,这次倭人来势汹汹,凤临水师军舰不足,造船所需时日又长,我还要把我家的商船改成战船以供王爷驱使,王爷,你说我这是多大的损失?我可是个商人!”
“好了,琬儿,等仗打完了,为夫赔你就是了!”
宁静琬秀眉扬起,只进不出的真正铁公鸡还会赔别人的损失?不由得疑惑道:“王爷打算怎么赔偿我的损失?难道打算把这些银两都还给我?”
他含笑不语,眸光温柔地看着宁静琬,忽然道:“以身相许怎么样?”低魅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让人无法抗拒!
宁静琬恼羞成怒,一记粉拳砸在他的铠甲上,他眼明手快,大手霍然紧握住宁静琬的玉手,疼惜道:“这是铁甲,砸到了手可是很疼的,琬儿要小心了!”
☆、八十三 久别重逢
宁静琬看着他,嗔怒道:“王爷果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凤君寒的脸上带着无害却又令人迷恋的笑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认识别人不容易,认识自己更不容易,琬儿,长欢可是从来都叫你铁公鸡,从来没有称为夫铁公鸡!”
宁静琬心下恼怒,可恶的凤长欢是他的皇弟,当然为他说话了,怎么可能敢叫他铁公鸡?宁静琬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顿道:“凤君寒!”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凤君寒看着宁静琬又气又恼的嗔态,心神荡漾,轻笑道:“佛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今生能做夫妻,琬儿可要好好珍惜!”
果然是自以为是唯我独尊的男人,别人都需要珍惜,就他不需要珍惜,宁静琬揶揄道:“王爷这种修罗池中走出来的人居然也开始研习普度众生的佛法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凤君寒一双深眸微沉,闪着动人异彩,低低笑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琬儿可有想为夫?”
宁静琬摇摇头,异常地肯定:“没有!”
他深沉的眸瞳终于染上了一丝薄怒,宁静琬心下愉悦,扬起脸来,挑衅地望着他,“没有就是没有!”
凤君寒危险地俯身逼近,薄唇贴上宁静琬的莹润朱唇,然后飘过脸颊,附在宁静琬最敏感的耳垂,温柔暧昧,温热的气息不断撩拨宁静琬的心弦!
宁静琬心中竟然有一丝羞赧的期待,身体渐渐酥软,双颊潮红,缓缓闭目……
然而过了良久,根本毫无动静,不见他有任何下一步的动作!
宁静琬心下诧异,蓦然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他深不见底眸瞳,捉狭揶揄,低醇的声音透着邪恶:“琬儿在等什么?”
宁静琬明白被他耍了,故意挑起自己的晴欲然后无动于衷,真是可恶至极的男人,这次是真的恼羞成怒,猛地推开他,愤而转身!
可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宁静琬侧目瞪他,只看见他谐谑的笑意,“乖,听话一点!”
宁静琬使劲挣扎,却挣扎不开他的铁臂,片刻之后,已经到达帐后床榻,他将宁静琬轻柔地放置床榻之上,宁静琬刚欲起身,他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不得动弹。
宁静琬瞪着他,俏丽的脸颊因为恼怒酡红愈加妖艳,他眸瞳中蓦然泛起汹涌的晴欲,挑情轻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能你骗我,就不能我骗你吗?”
宁静琬答的理所当然:“对,王爷难道没听说过,聪明的男人永远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吗?”
凤君寒忍俊不禁,轻笑道:“琬儿在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歪理?名闻天下的锦绣山庄大小姐竟然是这般小气之人,连玩笑也开不起!”
宁静琬不甘示弱,反过来戏谑道:“真该让你手下将士们进来看看平日深沉冷肃高不可攀的景王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凤君寒不以为意,漫不经心道:“闺房之乐,夫妻之道,个人私事,本王看谁敢过问?”
宁静琬忍不出笑出声,离他那么近,自然而然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见宁静琬眸光软了下来,便敛去眸中戏谑之意,温柔宠溺,“军中简陋,委屈琬儿了!”
宁静琬嫣然一笑,眼眸如明月般灵动闪烁,柳眉轻轻一动,情思万种,倾国倾城。
他目光渐渐变得缠绵迷离,呼吸急促起来,解开宁静琬层层衣裙,玲珑皎洁之躯再无遮拦,又解去一身盔甲,缓缓俯身……
帐外是硝烟弥漫的营地,帐内却春意盎然。
浓情过后,凤君寒抱着宁静琬闭目而卧,宁静琬静静伏在他怀中,已是夏日,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一场激烈的欢爱让气温愈加炽热,宁静琬贴着他赤裸胸膛,目光被他肩部的一道新伤所吸引,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轻声道:“什么时候受伤的?”
“怎么了,琬儿心疼了?”他并不在意,戏谑道。
宁静琬羞恼,“谁心疼你了?”
“谁心疼我谁知道?”他的手臂加了一分力道,轻笑道。
宁静琬看着他,正色道:“战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我怕你以后成了昏君!”
凤君寒轻笑,“有琬儿这个悍妇在,就算我想做昏君也难了!”
宁静琬正欲说什么,忽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有军士的声音,“报王爷,往东三十里外有紧急军情!”
帐内旖旎的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宁静琬又羞又窘,急忙起身穿好衣裙,并替他整理衣袍战甲。
此刻,宁静琬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像即将出征的将军,自己像送夫君远行的贤惠妻子,忽然希望,时光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凤君寒含笑看着宁静琬并不熟练的动作,军情紧急,无奈一笑,只好自己动手,迅速地穿好了战甲!
见宁静琬要和他一起出去,他阻拦道:“琬儿,你留在里面,不要出来,有什么事派冷月来告知本王!”
宁静琬顺从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目送他颀长挺拔的身影离去,宁静琬当然不可能在帐内等他回来,她还有她的事情要做!
★★★
江南雁疑惑地看着百里逍遥,“逍遥,你怎么来了?”
百里逍遥看着眼前的江南雁,翩翩佳公子一身战甲,英姿勃发,气宇轩昂,不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
江南雁淡笑,“你并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更何况,这里是人间炼狱,不是人间仙境!”
百里逍遥笑的淡若云烟,“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想问这个!”
江南雁只是微笑,并不答话。
百里逍遥道:“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和王妃在一起,对吗?”
江南雁不说话,相当于默认!
百里逍遥看着眼前弥漫着浓浓血腥味的疆场,淡淡笑道:“我喜欢王妃的娘家,从青云海域回来之后,我一直住在锦绣山庄,王妃回锦绣山庄,我便和王妃一起来了这里,顺便来看看你!”
江南雁微笑,静琬的锦绣山庄的确是人间一绝,犹如仙境,尤其是山雨迷蒙的时候,锦绣山庄笼罩在雨雾烟云之中,宛若仙山琼阁,充满了神奇缥渺之美。
江南雁不经意道:“王爷前几日在和倭人的对战中受了伤!”
百里逍遥道:“不要紧吧?”他方才见过王爷,从王爷的脸色上看得出并无大碍!
江南雁低声道:“应该还好!”
百里逍遥忽然仰天长叹一声,“世子爷,派几个军医协助我吧!”
江南雁看着他,哑然失笑,逍遥怎么突然改性了?逍遥虽是王爷的属下,王爷行军打仗不是第一次了,逍遥一身妙绝天下的医术,却从来没做过军医!
百里逍遥将江南雁的疑惑看在眼底,轻描淡写道:“到了营地,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不然也很无聊是不是?”
江南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那你有的忙了!”
★★★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在沉睡之中。
“静琬!”江南雁叫住了刚刚回到营地的宁静琬!
宁静琬回眸,一身白衣,高挑秀雅,双目斜飞,英气逼人!
宁静琬一笑,“江南雁,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江南雁看着俏丽的脸颊上染了风霜之色的宁静琬,声音疼惜,“听说你这几天都不在营地?”
宁静琬淡笑,“王爷出去了,上阵杀敌是你们男人的事,再则,这军营之地终究不是女人应该久呆的地方!”
江南雁上前,声音轻柔,“不累的话陪我走走?”
宁静琬点点头,“好!”
宁静琬看着眼前军营垒垒,旌旗翻卷,夜深千帐灯,空气中弥漫着杀戮的味道,虽未亲眼见到,却完全可以想见将士们和倭人之间的激烈鏖战,那些沉重的申银,满地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宁静琬缓缓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大丈夫当如是!”
江南雁含笑默认,宁静琬问道:“景王爷出去了,凤长欢也不在,现在只留你一个镇守后方?”
江南雁颔首称是,宁静琬又道:“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
江南雁淡淡道,“什么事?”
宁静琬道:“你的芷兰妹妹要嫁入瑞亲王府了!”
江南雁并不意外,身为江王府世子,他怎么会不知道瑞亲王妃一直想和江王府联姻的事情?曾经甚至动过他的念头,无奈瑞亲王府并无和他身份年龄相当的小姐,再则,江南雁始终无意册妃,江王妃也无可奈何!
“芷兰去求过你?”江南雁是何等聪明的人,一针见血!
宁静琬怅然一笑,“是啊,果然瞒不过你!”
“那你答应了吗?”
宁静琬抬眸问他,“你觉得呢?”
江南雁只是淡淡一笑,秀眉斜挑。
看着他的笑意,宁静琬就知道他已经猜出来了,宁静琬低声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八十四 筹集军饷
江南雁不置可否,声音清冷无波,“静琬,你不是在王室贵胄长大的,没有经历过,自然也不会明白,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这是名门千金的宿命,怪不得你,再则你也掌控不了一切!”想起芷兰看向四殿下的羞涩眼神,他心中有着淡淡的惆怅,芷兰心比天高,想嫁入皇家,是难于上青天,这样也好!
宁静琬淡笑道:“你和你父王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江南雁淡淡一笑,“不光是名门千金,名门公子也有名门公子的宿命!”
宁静琬深以为然,没有人比江南雁体会得更加深刻了,敛去心中惆怅,浅浅一笑:“江南雁,你的理想是什么?”
江南雁微微一怔,理想?
宁静琬看着眼里,莞尔一笑,“别告诉我你没有,我可是知道你是个有着远大政治抱负的世子爷!”
江南雁一笑,不答反问:“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宁静琬看向星辰璀璨的夜空,答非所问道:“你知道我最佩服的人是谁吗?”
江南雁剑眉轻扬,“你外公!”
宁静琬灿然笑道:“除了我外公,还有一个人,是桑弘羊!”
江南雁心下了然,历史上的桑弘羊自幼善理财,十三岁入仕,深得汉武帝赏识,被委以重任,历任大农丞, 大司农等要职,最重要的是,桑弘羊以卓越的理财能力统管朝廷财政近四十年之久!
终汉武帝一代,桑弘羊聚敛资财以增强国力,为汉武帝屡败匈奴立下汗马功劳,为朝廷奠立了雄厚的物资基础,连史学家司马迁也称桑弘羊时代“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
静琬是商人出身,商人善理财,自然而然会敬佩桑弘羊这样的理财高手!
宁静琬看着他的神情,笑道:“其实你误会了,我的理想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做一个远离政治的纯粹商人!”
江南雁剑眉一凝,远离政治的纯粹商人?
宁静琬怅然笑道:“经商不谈政治,政治不干预经商,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商人!”
江南雁沉默良久,缓缓道:“商人可以远离政治,政治却不会放过商人,远离政治的商人和不懂政治的商人,最终的结局都会很惨!”
宁静琬闭目而笑,“是啊,我希望有一天,商人可以做到只关心政治,却不沾染政治!”
“为什么?”江南雁问道。
宁静琬道:“因为商战和政治斗争有太多的不同!”
江南雁挑眉问道:“怎样不同?”
宁静琬喟然一笑,“商人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求财,最高境界是共赢,而政治斗争的目的是为了彻底击败对手,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尤其是宫廷皇权之争,远比商战残酷得多!”
江南雁淡淡道:“最终目的不同,所以手段,过程,结果都完全不同!”
宁静琬颔首,淡淡一笑,“是啊,比如说桑弘羊,是我最敬佩的商人,若是只经商的话,很可能会富甲天下,可是他入仕从政,最后却在朝堂之上因与权臣霍光政见不和而被处死!”
江南雁道:“经商就算失败最多也只是债台高筑,家徒四壁,并不会有性命之虞,入仕却有巨大的风险,尤其是牵扯到朝堂争斗,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事情比比皆是!”
“是啊,我一直觉得做官是最危险的行当,我还是喜欢做个自由自在的商人,你呢?”宁静琬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江南雁忍俊不禁,声音缓沉:“如今朝堂外戚干政,凤临官场凋敝,我的理想是协助景王爷再创一个朗朗盛世,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宁静琬看着他眼中熠熠豪情,仿佛令天上星辰也黯然失色,微微笑道,“是啊,有梦想的人都不容易绝望!”
江南雁会心一笑,宁静琬脸上扬起明媚笑意,“不说这些了,你们和倭人打过这些仗,胜负如何?”
江南雁轻描淡写道:“各有损伤!”
宁静琬看着面前军帐林立,声音沉静,“我一路走来,见到多少原本可以安居乐业的百姓流离失所,拖儿带女,困苦不堪,真希望这场战争可以早日结束!”
江南雁忽道:“静琬,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宁静琬的清澈明眸看着他,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下涩然,摇摇头!
江南雁微微叹息,“原本你是不应该被卷进来的!”若是他们失败了,所有景王爷派系的人的下场可想而知,而静琬自然是首当其冲,她原本何其无辜?
两人长久地陷入沉默,江南雁看着静琬,目光缱绻温暖!
一阵阵马蹄声传来,惊醒了两人的默契温馨,宁静琬抬眸,凤君寒带着数列骑兵在月下回营!
“臣妾参见王爷!”宁静琬对为首的凤君寒道!
凤君寒看着月下琬儿,淡淡一笑,翻身下马,“夜深了,回帐吧!”
宁静琬对江南雁一笑,“我走了!”
江南雁轻轻颔首,看着宁静琬窈窕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月下,眼底的惆怅愈发深浓!
★★★
宁静琬随凤君寒进了帅帐,看着凤君寒身上的征尘,轻叹一声:“王爷早点歇息吧!”
凤君寒抬眸,“我不要紧,倒是琬儿你累了!”
宁静琬摇摇头,“我只是希望这场战争能早点结束!”
凤君寒闻言深深地凝视着宁静琬,忽道:“会的,不会很久!”
宁静琬莞尔,“希望如此!”
凤君寒剑眉轻蹙,“琬儿不相信为夫?”
宁静琬摇摇头,“不是不相信王爷,只是一场战争想要打赢,不是只靠王爷的英明神武就可以的,总有些未定因素!”
凤君寒轻笑,“什么未定因素?
宁静琬道:”说不定道不明,我总觉得慕丞相在怀疑秦弈风!“
”琬儿可有什么根据?“
宁静琬摇摇头,”没有,只是一种感觉!“
凤君寒神情带着漫不经心的倨傲,”别想那么多了,听说你这几日都不在军中,去哪儿了?“
宁静琬单手托腮,看着他,戏谑道:”王爷不妨猜猜看?“
他看着宁静琬,哑然失笑,”我猜琬儿去帮为夫筹集军饷了!“
宁静琬撅起樱唇,嗔道:”王爷一猜就中,可是让我很没成就感!“
凤君寒看着宁静琬,眼底闪过翩跹笑意,”琬儿家的银两吃紧了?“
宁静琬道:”当然,别人只知道我家富甲天下,以为坐拥金山银山,殊不知大有大的难处,各处店铺的运营,内务繁杂,庞大的人工开支,哪一处都要用钱,赚的是多,可是开销也多,王爷这边只知道找我伸手,哪里知道我背后的难处?“
凤君寒轻拥宁静琬,慨然笑道:”真是辛苦琬儿了!“
宁静琬靠在他胸膛上,”这城中富商众多,若他们肯捐助,事情就好办多了!“
凤君寒心疼地抚摸着宁静琬的脸颊,”只是琬儿想让城中富商们慷慨解囊想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宁静琬浅笑道:”是啊,凤临历来重农抑商,我们商人地位如此低下,国难当头,又想靠我们商人解囊相助,自然是不容易!“
凤君寒听出宁静琬言语里面嗔怒的味道,笑道,”琬儿是在怪为夫?“
宁静琬道:”是啊,就是在怪王爷!“
凤君寒宠溺道:”以后为夫会考虑的!“发展商业影响整个凤临的经济命脉这件事确实已经在他的考虑之中!
宁静琬浅笑道:”是啊,希望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
凤君寒不悦道:”琬儿说的什么话?他日我为帝,琬儿必为后,若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都是商人出身,还有谁敢说凤临商人地位低下?“
又是中宫皇后,宁静琬揶揄道:”王爷放心,我是个商人,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让商人解囊!“
凤君寒似乎有了兴致,”琬儿怎么做的?“
宁静琬道:”战争来临,城中能逃走的都逃走了,银两珠宝是可以带走,可是这里大多数富商的主要财产是店铺和田亩,这种是根本带不走的,店铺停业一天两天是损失不大,要是停业一年半载,店租照付,这个损失可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倭寇一来,四处烧杀抢掠,根本没有办法做生意,这些商家都遭受惨重损失,最大的愿望是早日赶走倭寇,恢复营业!“
”现在王爷大军到来,本已赢得民心,有了这个前提,我再请城中商会会长出面为王爷筹集军饷,他们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抵触为官家募捐,再则我锦绣山庄带头捐助,如此一来,几天的时间下来,自然就可以募捐到一笔数目不小的银两了!“
”再则,现在兵荒马乱,带着银两珠宝逃难也未必安全,放在家里也不安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倭寇抢走了,我便派人和他们协商,把珠宝银两放置在我锦绣山庄,许以一定的利息,有我锦绣山庄的雄厚资本做后台,自是没人怀疑我的实力,又转嫁了他们的风险,这些富商何乐而不为?现在王爷可无后顾之忧了!“
凤君寒含笑凝视着神采飞扬的宁静琬,由衷赞道:”琬儿真是为夫的贤内助!“
宁静琬嗔道:”王爷又开始花言巧语了,王爷打算怎么对付倭人?“
凤君寒含笑道:”没有花言巧语,这是为夫的心里话,此次本王带来十万大军,在陆地上作战他们的兵力远不如我们,等尽数驱逐倭寇之后,打算直捣他们的老巢!“
宁静琬疑惑道:”王爷可曾查出倭人老巢所在地?“
凤君寒颔首道:”应该快了!“
宁静琬明白了,是秦弈风在查!
☆、八十五 十凯旋回营
宁静琬想起秦弈风,心下涩然,秦弈风那般冷峻霸气的男子,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种独有的温柔,还有那句温暖的守候,琬儿,我知道你在等待,我也会一直等待下去,让宁静琬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此生只会辜负秦弈风的一番赤诚情意!
宁静琬正在沉思间,耳边忽然传来温热的呼吸和低醇磁性的声音,“琬儿,你在想什么?”
宁静琬一惊,不着痕迹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热,这夏日的夜晚好像也不怎么凉爽!”
凤君寒深沉的眸瞳看着宁静琬,似笑非笑,“是吗?”
“是啊,王爷,夜深了,早点歇息吧!”宁静琬站起身,避开那双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深邃眸瞳。
凤君寒忽然站起身搂住宁静琬的肩膀,让宁静琬与他对视,轻声道:“琬儿,等战事平息,我们就要个孩子,好不好?”
宁静琬微微一怔,随即轻轻低头,如一朵雪莲花,有着不胜凉风的羞赧,声音几不可闻,“好!”
凤君寒俊美无暇的容颜蓦然绝美绽放,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唇边漾开,“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宁静琬抬眸看他,昏黄的松油灯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明黄的光辉,俊美温柔,剑眉星目,薄唇轻抿,眸光泰然而柔和,浅笑道:“王爷以为我是你吗?我是个商人,自然最重视信誉!”
凤君寒俊眸微沉,声音温醇,“为夫以后再也不会欺骗琬儿了!”
宁静琬看着他,心中想起那句话,有的人生来就不是用来爱的,只是用来恋慕的,虽然他无心无情,可是她知道,她依然喜欢上了他!
宁静琬唇角挂着一抹浅若浮痕的笑,戏谑道:“听说薄唇的男人都薄幸,不知道王爷是否如此呢?”
凤君寒微微一怔,脸上带着优雅宠溺的微笑,“对别人会薄情,对琬儿不会!”
他轻拥宁静琬,宁静琬闻着他身上带着夜晚露水的气息,缓缓闭目,自己和他的那些过往,一幕一幕,愈加清晰!
“琬儿,明日我打算彻底端了倭寇陆地上的营寨,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卷土重来的机会!”他的声音很轻,听在宁静琬耳中却异样的沉重,他的每句话,每个决策,都决定着无数人的生死!
“王爷可有必胜的把握?”宁静琬抬眸问他,倭人骁勇善战,心狠手辣,她自然是知道的!
“我已做好部署,长欢和江南雁率军左右包抄,我率大军正面迎击,三面夹击!”他淡淡道。
她闻言,将头靠在他冰凉的战甲上,轻声道:“既然王爷明日还有一番苦战,不如早点休息?”
他颔首默认,“你也累了,一起休寝吧!”
★★★
深夜,凤君寒已沉沉睡去,宁静琬起身,拾起他的银色战甲,将上面的血迹和征尘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轻抚上面的刀痕和剑痕,这身战甲也不知道陪伴了多少年,果然是黄沙百战穿金甲,良久,宁静琬将战甲贴至胸前,低眉轻嗅上面血腥的味道。
侧首看着他疲惫的睡容,宁静琬想起旌旗,想起战鼓,想起刀光剑影,想起血染黄沙,想起遍野横尸,想起血流成河,想起英雄马革裹尸还的悲壮!
月色西沉,宁静琬却毫无困意,心有着从未有过的茫然,前路多艰,遂知行路难!
沉默的时间过得尤其快,不知不觉天已明,晨曦清爽恬淡,云淡风清,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宁静琬回眸,对上他深情的眸瞳,声音疼惜,“怎么了?一夜没睡?”
宁静琬莞尔一笑,敷衍道:“没有,我也是刚起身,刚才正在查看一些账目!”
凤君寒的目光停留在那件被擦得裎亮的战甲上面,轻搂过宁静琬的肩膀,吻上她的眉心,薄削的唇边浮起温暖柔软的笑容,“琬儿,我本是希望你可以安安稳稳地留在景王府,不必接受风雨的洗礼,可政局动荡,我亦有很多的禁忌,在战场上,我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你自己要小心!”
留在景王府就安全了吗?那里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而已,宁静琬拾起他的一丝墨发,漫不经心道:“王爷就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我一定是逃得最快的那个,你当我的轻功是白学的吗?我只修炼轻功,就是专门用来逃命的,再则,我的命可是很值钱的,我很怕死,没人比我惜命!”
凤君寒忍俊不禁,声音温柔,“琬儿,我要走了,等我回来!”
宁静琬莞尔一笑,帮他穿上战甲,一环一环扣好,他只是淡笑,“琬儿的动作比以前熟练多了!”
宁静琬嗔道:“次数多了,自然就熟练了!”心中却在默念,最好再也不要有这样的机会!
★★★
帐外,三军将士已经点兵待发,黑甲如潮,气势如虹,旌旗遮日!
宁静琬站在远处,遥遥地看见他,银甲长枪,坐下千里骏骑,挥枪前进,数万兵甲,漫漫黄沙!
宁静琬目送他策马远去的挺拔背影,心下怅然!
曾经想过,他策马关山,白马银盔,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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