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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商女魔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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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寒沉默片刻,淡淡一笑,“好,本王输了!”
宁静琬站起身,对江南雁一笑,“什么九曲黄河阵?听不懂!”
走到凤君寒身边,纤手一伸:“既然王爷输了,就结账吧,连本带利一共是三十五万两!”
凤君寒优雅往后一靠,无动于衷。
宁静琬也不意外,云淡风轻地抚摸着自己手中的那块凤君寒送的玉佩,用来提醒凤君寒。
凤君寒看在眼里,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眼神瞥过书案,“就在那里!”
宁静琬自行拿过,“王爷承让了,宁静琬在此谢过,告辞!”一脸的愉悦,洒脱轻快离开了书房!
她虽然赢了,但是并不轻松,凤君寒深藏不露,一盘棋可以说是杀的险象环生,惊心动魄,稍有失策,则满盘皆输,这三十五万两是再也拿不回来了,要不是她早就想到了利用九曲黄河阵来对付凤君寒,这一盘,输的就是她。
凤君寒虽然深不可测,但是只要有人,就有行事风格和偏好,凤君寒身经百战,早已养成果断决绝的风格,她便埋下暗线,出其不意,等到凤君寒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势已去。
棋道,玩的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沉得住气,谁技高一筹,谁目光更高远,谁就是赢家!
不过宁静琬也知道,这只是开始,不必高兴得太早,胜不骄败不馁,来日方长!
★★★
书房里面,几人皆寂静无声,怔怔地看着宁静琬和景王爷留下来的棋局。
半晌,凤长欢才道:“九曲…黄河阵?”
江南雁颔首:“九曲黄河阵是一种易守难攻的阵式,此阵内藏先天之秘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连环进退,井井有条,如果按照这种阵法行军布阵,打起仗来,军士不过六百,却可以胜过百万雄师。”
凤倾城听罢,不自觉看向二皇兄,他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优雅慵懒地看着棋盘。
凤长欢心有不甘,“二哥,就这么让铁公鸡把三十五两拿走了?”想起来他就觉得心有不甘,铁公鸡放高利贷,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漫天要价,二哥就这么纵容着她轻轻松松地拿走了三十五万两?
凤君寒轻描淡写道:“那要怎么样?再反悔一次?让她再说我朝三暮四,反复无常,言而无信?”
凤长欢哑口无言,可是心中震惊不已,铁公鸡居然真的赢了素来以棋术见长的二哥?偏偏二哥还能如此淡然?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凤君寒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静琬,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游戏就是要这样玩才够刺激,对手越强,就越有意思,楼兰灵氏,名不虚传!
凤长欢是真的糊涂了,这庸俗的铁公鸡让他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凤长欢的迷茫被凤倾城看在眼里,温雅一笑,令人如沐春风,“二哥,前不久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是关于静琬的,二哥有没有兴趣?”
江南雁抬眸凝思,又有静琬什么事?
凤君寒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棋盘上,“说!”
凤倾城道:“上次京中一些文人煮酒论史,我遇见了曾经教过静琬的谢老夫子的儿子谢公子,他告诉了我当初他父亲在江王府教静琬史书的情形!”17903367
江南雁俊眸一沉,静琬的那段过去很多人都知道,在江王府的时候,父王特地让母亲请了众多名师来教她,希望她变成真正的大家闺秀,谁知,事与愿违,一个月之内气走了七位先生,以喜欢捉弄人著称,从那以后,再没先生敢登门!
那段时间他不在府中,后来一回府,听到的全是静琬的劣迹斑斑,整天胡作非为,恃宠而骄,和母亲对这个新的小妹妹的指控!
现在他倒是有了兴趣,静琬当时到底是怎样气走七位先生的?以静琬的功底,只怕天底下也确实很少有先生能教得了她,不过为什么最后恶名全在静琬身上呢?
凤君寒微微一笑,“然后呢?”
凤倾城道:“谢老夫子两个月前过世了,临终之前对他儿子说,他教授圣人之书,一身清名旷达,坦坦荡荡,,唯有对不起一个人,深觉愧疚,觉得有违圣人之训!”
凤君寒淡淡道:“怎么了?”
凤倾城一笑,“我是听谢公子说的,最初江王妃重金请谢老夫子给静琬授课,教授史书!”
“当时静琬还是江王府小郡主,南雁,那个时候你正好不在府中,是没有见到过吧?”
江南雁微笑点头,那个时候正在外面随军历练,远离京师!
“谢老夫子说当时小郡主一直都很散漫,每天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有兴趣就听两句,没兴趣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面睡觉!”
凤长欢冷哼一声,“这才是铁公鸡应该有的样子吧!”
“谢老夫子教过无数的大家闺秀,皆宛丘淑仪,进退有度,从来没见过这样随心所欲,旁若无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江南雁忍俊不禁,静琬虽说是故意做给父王看的,不过静琬倒是真的是洒脱随性的女子!
凤倾城继续道:“无奈之下,也不管静琬听不听,就一直给她上课,希望能打动静琬混沌的内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圣人之书中耳濡目染,时间长了总会好的!”
凤君寒微微一笑,谢老夫子只怕要失望了!
凤倾城道:“谢老夫子滔滔不绝地讲了三天,也不知道小郡主到底听不听得懂,反正她每天都是一副茫然懵懂的模样!”
江南雁轻笑,静琬的这幅模样也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人?
凤倾城继续道:“谢老夫子第三天上的是《晏子春秋》,讲的是齐国一代名相晏子的故事!”
“名相晏子有一个马车夫,有一天,马车正好从车夫的家门前经过,车夫的妻子从门缝里偷偷地往外看,只见自己的丈夫替相国驾车,坐在车上的大伞盖下,挥鞭赶着高头大马,神气活现,十分得意。”
“车夫回到家里,他妻子就要离开,说不想和他过了,车夫大吃一惊,忙问为什么!”
“他妻子说:”晏子身为齐国宰相,在诸侯各国中很有名望,可我看他坐在车上,思想是那样深沉,态度是那样谦逊,而你呢,只不过是给相国赶赶车罢了,却趾高气扬,表现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像你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出息呢?所以我就要离开你了!“
”车夫仔细捉摸妻子这番话,既受教育又感惭愧,便向妻子认错,自此以后,车夫变得谦逊谨慎起来。“
”车夫的这一变化,使晏子感到奇怪,就问车夫原因,车夫把妻子的话如实地告诉了晏子,晏子认为车夫的妻子很有见解,也对车夫勇于改过的态度感到满意,便推荐车夫做了大夫。“
凤倾城笑道:”谢老夫子给静琬讲这个故事,本来是为了告诉静琬做人一定要谦虚谨慎,志存高远,知错就改,找准自己的位置!“
”那铁公鸡是怎么说的?“凤长欢饶有兴趣。
凤倾城道,”让人吃惊的地方就在这里,这篇文章我们从小都读过,都感觉受益匪浅,做人要低调,要谦虚谨慎!“
”可是静琬在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沉默了许久,问了谢老夫子三个问题,让谢老夫子汗颜不已,无言以对!“
”哪三个问题?“凤长欢迫不及待。
”第一,为什么做一个车夫就一定要低调,每天愁眉苦脸,夹着尾巴做人,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快乐的车夫?“
”第二,车夫不偷不抢,坦然享受自己的谋生之道,有什么不好吗?这个车夫之妻恶俗至极,鄙薄自己丈夫的事情,把一个原本自由自在的人逼的小心谨慎,唯唯诺诺,这样的妻子,不要也罢!“
”第三,晏子提拔车夫做大夫的依据是什么,就因为他家中有个势利的老婆?做车夫合格,做大夫未必合格,晏子凭什么认为他有大夫之才?大夫最低的也是五品官职,位高权重,晏子用人未免过于草率,就算是一代名相,也难免有用人失察之嫌!“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细细想来,宁静琬的话似乎真的一点也没有错,尤其是凤君寒,俊眸幽寒,一眼看不到底!
过了许久,凤君寒又道:”静琬还说了些什么?“
凤倾城道:”谢老夫子哑口无言,教了一辈子书,从来没有学生这样质疑过《晏子春秋》的内容,可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小郡主居然提出这么尖锐的问题,让他无从辩驳。“
”静琬见谢老夫子不知道从何回答,便说了一番话,“如果每个人都尽职尽责,做好自己分内事情,国家则井然有序!”
“静琬还说,没有必要逼一个优秀的车夫去做一个不合格的大夫,车夫合格不合格,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大夫若是不合格,则是一群人的灾难,官员的选拔对国家尤为重要,是不能如此轻率的,所以,这个故事,不值得宣扬,也不值得提倡,更不值得代代相传!”
这下,连凤长欢也听得目瞪口呆,换了以前,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一番高瞻远瞩深沉睿智的话竟然出自铁公鸡之口!
☆、四十三 与众不众同的见解
“谢老夫子自然是发现小郡主令他刮目相看,可是再和小郡主深谈下去,他发现很多事情他都辩不过这个看似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小郡主,尤其是那些他认为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还给小郡主讲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吴王夫差因得意忘形,自高自大,被隐忍多年的越王勾践钻了空子,最终落得惨淡收场,前车之鉴,后人要引以为鉴!”
“这次铁公鸡又是怎么说的?”凤长欢兴趣盎然。
凤倾城道:“小郡主不以为然,反而对谢老夫子说事情不能这样看,读史书要学会看真实的历史,学会自己去分析!”
“小郡主说:所有的人都以为吴王夫差愚蠢,放虎归山,其实饶恕勾践,不灭越国这件事,夫差从来都没做错过,这不是愚蠢,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能这么做,没有别的选择。”
凤君寒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赏的醉人弧度,修长的手指握住瓷白的茶杯,轻抚茶盖,淡定优雅!
江南雁微微一笑,早就知道这个静琬一定有很多让他惊艳的地方!
“谢老夫子当然不信,可是小郡主接下来说的话让他目瞪口呆。小郡主说,越国的历史比吴国还要悠久,国力也不必吴国差多少,想要一口气吃掉,谈何容易?”
“以吴国的能耐,把越国打败是不难,但是要把越国一口吞掉,并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老他发辩很。“要是真把越国逼急了,双方拼个鱼死网破,对吴国半点好处都没有,缴获少,伤亡多,两败俱伤,国力大损,会让当时的第三方大国楚国渔翁得利,并不是上上之策。”
“但是吴王接受投降和战利品,让越国成为吴国的附属国,这对吴国来说是最佳选择,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果。”
“况且,吴王接受了投降,就绝不能杀掉勾践,出尔反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若是不顾两国盟约,杀掉俯首称臣的勾践,吴王夫差在同盟国中是再也混不下去了。”
“小郡主还说,吴王之所以最后惨败,并不是败在没有乘机杀掉勾践,让对方有了喘息之机!”
“而是在没有完全消化越国的前提下,又去攻打齐国,又是折腾晋国,国内又大兴土木,这个年轻的帝国,并未积攥下足够君主挥霍的资本!”
“时间一久,自然内忧外患,结果可想而知,不过吴王当时不灭越国,不杀勾践,是完全正确的做法,是世人误解了吴王!”
凤倾城缓缓道:“小郡主的话如醍醐灌顶,让谢老夫子震惊不已,所以一直记忆犹新,几乎一字未忘!”
凤长欢吃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不会吧?这番深谋远虑,目光长远的话语竟然出自满脑子只有钱,又庸俗不堪的铁公鸡之口?
凤倾城当然知道大家的意外:“我初始听到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很是怀疑,静琬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谢公子信誓旦旦,说这些话就是小郡主说的,他父亲亲口告诉他,几乎一字未差!”
“后来呢?”凤君寒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淡淡问道。
凤倾城道:“小郡主说,这三天谢老夫子的课上的很好,不过也有可商榷之处,谢老夫子越听越心惊,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小郡主,他以为她根本没听,谁知道,他讲的东西人家是一个字没落下!”
“小郡主告诉谢老夫子,师道不仅仅是传道授业解惑,读史使人明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但是不能停留在史书里面止步不前,要学会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去看待事情,才能真正取得进步!”
“小郡主说,谢老夫子身为帝京名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清名远播,桃李满天下,应该教学生用自己的方式去思考问题,不是每个学生都必须有凌云壮志,成名成家,只要找准自己的位置,活出自己的精彩即可,一件普通的事用心去做也会成就卓越,比如《庖丁解牛》!”
“还有,作为启蒙老师一定要告诉学生,人可以平凡,但是不可平庸,缺乏理想,缺乏追求,碌碌无为,虚度年华!”
凤长欢诧异道:“这到底是谁教谁啊?铁公鸡给谢老夫子上课?”
凤倾城忍俊不禁:“谢老夫子汗颜不已,只觉这个小郡主说的话让他后背发凉,他知道,他可能真的教不了这看似刁蛮任性的小郡主,这小郡主不认真则已,认真起来说出的话都让他瞠目结舌!”
凤长欢缓过气来,奇怪问道:“那就怪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应该是谢老夫子自己觉得教不了铁公鸡,主动向江王妃提出辞呈就好,为什么后来全是铁公鸡的不是呢?还一个月之内气走了七位先生?”
江南雁缓缓道:“谢老夫子是各大世家争相邀请的京都名师,饱读诗书,才华斐然,自视极高,清名旷达,对静琬,震惊之余,心中涌起的更多的应该是不甘吧?”
江南雁淡笑,文人大多自命清高,谢老夫子自诩遍读天下诗书,见解和视野却不及静琬这样一个当时年方十七的小郡主,还被驳得哑口无言,这要是传了出去,一世英名,抵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脸上哪里挂得住?
更何况,静琬还有自己的目的,她深藏不露,自是不想让人知晓,尤其是不想让父王知晓,她也不想整天听一些之乎者也的夫子之言,她并不想有人再来教她这些她早已知道的东西,自然会想一个合情合理的办法结束这种读书生涯!
凤倾城笑出声,“说出来你都觉得好笑,你知道后来为什么外面传说的是静琬专门捉弄先生吗?那可真没说错!”
凤长欢对于铁公鸡的事情都是特别的感兴趣,“铁公鸡又干什么了?”
凤倾城强忍住笑意,“谢老夫子第四天硬着头皮去书院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书院居然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动物,有小兔,小猫,小狗,小鸡,小鸭,小鹅,什么都有,是真正意义上的鸡飞狗跳,当时小郡主正和这些小动物玩的不亦乐乎,书院也一片狼藉不堪!”
“江王妃闻讯赶来,看到整个书院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鸡犬不宁,气得七窍生烟!”
“谢老夫子一辈子见惯了豪门大院的多少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当即傻了眼,不知所措,小郡主想干吗?忽然瞥见小郡主眼里狡黠的目光,心中突然明白小郡主的用意!”
凤长欢大笑道:“于是谢老夫子就顺水推舟了?”
凤倾城点点头,“谢老夫子当即拂袖而去,直言教不了这样刁蛮任性的小郡主。”
凤长欢恍然道:“铁公鸡不想听课了,又想给谢老夫子一个台阶下,于是闹了这样一出,把所有的恶名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谢老夫子保住了自己的颜面,坦言教不了这样顽劣又不尊师重道的小郡主,江王妃看到这样的满院狼藉和一脸悠然自得,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过分的小郡主,自然也无话可说!”
凤君寒只是含笑不语,多可爱的小狐狸!
凤倾城道:“虽然谢老夫子的颜面是保住了,不过回府之后一直无法心安,明明是他真的教不了小郡主,可是在世人眼中,是小郡主顽劣无端,气走了他,他一面感谢小郡主保住了他的颜面,另一方面也深感愧疚,有违圣人之训,不能坦然面对一个年方十七岁的女子在史籍方面的见解竟然远高于他,久而久之,一想到这件事,就无地自容,羞愧不已!”
凤长欢恍然道:“以前只听说这些夫子们说实在教不了小郡主,现在看来,是真的教不了,可惜没人听懂那话的真正含义,更没人愿意承认自己堂堂名师,居然教不了铁公鸡,有失颜面,所以都选择讳莫如深,三缄其口!”
“谢老夫子只要一听到有人说江王府小郡主顽劣无度,品行不端的话语,他就开始汗颜,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小郡主要将恶名揽到自己身上?
”可是他却不能面对自己内心的那股清流,圣人有云,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可是他却不能坦然接受这个天赋极高的学生,总觉得那样会让他一世颜面扫地!“
”谢老夫子临终之前,告诉他儿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坦然承认自己的无知,面对才情远高于自己的人,要虚心请教,不可和他一样,保住了一时的颜面,而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的谴责,更无法面对小郡主!“
凤倾城说完之后,几人都陷入沉默,一方面为谢老夫子的愧意打动,更为静琬的深邃目光所震慑,这种见解,这种学识,堪称帝师也不为过!
凤君寒想起静琬,嘴角牵出一抹温柔的笑意。17903393
凤倾城也想不到静琬居然能深藏不露到这种程度?如果父皇赐婚的不是二皇兄,是他或者四弟,估计三天都受不了宁静琬了,早就想办法把宁静琬赶出府了!
☆、四十四 执四念
如此一来,宁静琬就正好达到她的目的了,或许对于别的女子来说,嫁入皇家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对于宁静琬来说,完全不是这样,她是极有主见的女子,当然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并不是她喜欢的生活!
她根本就不想嫁入皇家,她恣意妄为,无法无天,庸俗不堪,无非是希望二皇兄实在受不了她,把她赶出府去,可是静琬的对手是二皇兄,便注定了前路坎坷,或许这两人都是彼此的劫。
江南雁一直久久沉默,没有说话,他虽然知道静琬在江王府刻意胡作非为,只不过是想试探她在父王心中的位置而已,可是那番见解却令他这种七尺男儿汗颜,静琬,静琬,你为什么竟然是这样聪明的女子?
★★★
入夜,宁静琬半躺在床上看书,又闻到了木槿花的香气,深深皱眉,想起他说的话,棋局之后,就会要自己了,心底居然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平心而论,她当然是不愿意和凤君寒有肌肤之亲的,她和她娘一样,骨子里面都有对纯洁感情的坚守,不想和一个和自己没感情的男人行亲密的夫妻之礼。
“你今天应该心情很好吧,在想什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海面上的清风,醇雅悦耳,凤君寒已经自然坐到她身边。
宁静琬收起书,就要躺下,“还不错,王爷果然有君子之风,输都输的这么有气度,我宁静琬真是佩服!”
他看着宁静琬的动作,轻笑出声,“衣服不脱就要睡了?”
宁静琬撅起朱唇,反问道:“有谁规定睡觉一定要脱衣服?”
他哑然失笑,修长完美的手滑向宁静琬的衣襟,“让为夫来帮你!”
宁静琬秀眉一蹙,声音清冷:“不劳烦王爷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宁静琬的拒绝被他看在眼里,蓦然折射出几分寒意,一片冰冷,“静琬,你应该知道,本王从来不缺女人,对你,本王已经很特别了,但是你也要适可而止,不要试图继续挑战本王的底线,这对你没有好处!”
此的就上入。宁静琬喟然一笑,一直都以为生活是一条河,沿着早已安排好的方向流淌,却忘了世间还有“但是”这个百转千回的词,一个“但是”让话语瞬间毫无温情,只余一片凉意。
凤君寒手持宁静琬刚才看的书卷,《太玄经》,闲闲的斜倚在床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慑人心魄,“这种书你不用读了吧?”
宁静琬淡淡道:“王爷说的什么话?谁说我不用读书了?”
凤君寒轻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也好,温故而知新!”
宁静琬看着他眼里的冷意,说心里话,凤君寒的谋略和气度,虽然无人能力,但是最让她佩服的,是这个男人的心的冷硬程度!
江南雁说她宁静琬冷,父王对她百般宠爱也可以做到完全无动于衷,可是和凤君寒比起来,她只是小巫见大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静琬身上流着楼兰灵氏的血液,她们对于感情,总有一种神圣的执着与追求。
曾经的娘也是,为了爱情,飞蛾扑火,虽不说是自取灭亡,可是为了那个她爱的男人,终究是付出了可以付出的一切,名声,清白,还有幸福。
宁静琬和她娘一样,对于爱情一样有着令人难以理解的执念,如果当初她可以凑合的话,在她及笄之后,外公数次试探她对莫言的心意,希望她能嫁给莫言,了却外公的一桩心愿,她早就答应了,何须拖到今日?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莫言都是外公最好的孙女婿,是她宁静琬最好的夫婿,为什么还要拒绝,走上一条不知未来的路?
一切都源于她骨子里面的执着,她希望可以遇到一个让她足以心动的男子,那种怦然心动,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美好,那种百转千回的挂念,那种不问是劫是缘的决绝,她怎么甘心还从来没有得到过,就已经失去?
正值惷心萌动的少女时节,没有人知道,其实她羡慕过娘,人生一世,能遇到这个一个让自己不顾一切,为之付出的男人,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安然?
至少娘曾经爱过,曾经心动过,曾经付出过,就算最后没有和父亲终成眷属,有了这段足以回忆一生的往事,也不枉此生!
她在凤君寒的眼中不但没有看到感情,连晴欲都没有看到,对这个男人来说,和女人做这种事情就和他吃饭就寝一样是不需要感情的,例行公事而已,就算是例行公事,也得看他的兴致,他才能主宰一切!
凤君寒无心亦无情,宁静琬告诉过自己,若是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是一场劫难。
年少之时,多希望有一只手,柔如春水,抚平自己微蹙的眉心,现在才知道,这不过是一场奢望。
“静琬!”他拥宁静琬入怀,温柔得出乎意料。
宁静琬闭目,他怀里的感觉真好,那么温暖,可是偏偏有着一颗冰冷的心。
“今日父皇和我说,我们成婚已久,这景王府也该有个小世子了!”17903393
他的声音轻然似风,淡漠如水,却更像一条锁链沉沉附在宁静琬的心上。
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犹如停歇的潮水一般涌进心底,竟有了一种铭心蚀骨的痛,从一开始入局,便成为皇上争权夺利的棋子,现在居然连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未来的孩子都要算计在内,这是怎样的一种残忍?
看向窗外,残花零落,伤寰满地,这一刻,宁静琬强烈地思恋早已在异世的娘,那样的豆蔻年华,谁许谁地老天荒?盛世浮沉,谁予谁万劫不复?
曾记起,幼时,每到娘的祭日,外公在命人祭拜娘亲之后,看着静琬,半怜半叹,“琬儿,你要是个男孩该有多好!”
年幼的静琬心高气傲,哪里懂得外公的无奈与悲凉?“外公,琬儿绝对不会比任何男孩子差的,您就放心好了!”
历经岁月波折的外公只是笑,不再言语,那个时候的静琬又怎能理解外公眼里的悲悯与苍凉?
宁静琬定定地看着他,眼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泪光,嫣然一笑,眼底却是一片沉寂:“王爷想要小世子,这府里多的是女人想要为王爷诞下子嗣,王爷何必为难我?”
他洁白如出水莲花的手指抚过宁静琬的脸颊,却一片冰凉,“还是不愿意?”
宁静琬喟然一笑,“王爷何必问问自己的心?”
月明星稀,时光静逸,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他的手指抚过宁静琬的长发,“静琬,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王者有王者的禁忌,有些东西是身不由己,不能去触碰,也不能奢望的!”
宁静琬当然明白,静默不语。
他醇雅的声音又响起,“静琬,进了皇家,就最好不要有什么希望,希望是最能让人绝望的东西,你应该清醒一点,你这么聪明,何必这么执着?”
窗外照进清冷的月光,落在宁静琬的脸上,更加的清丽绝俗,妖娆动人,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样的女子,对任何男子都说,都是一种诱惑。
“或许王爷说的对,不过对于我来说,有希望总好过没希望!没希望的日子不过是一片黑暗,若是心存希望,总有一天可以看见曙光!”宁静琬淡笑。
他并不反对,有些人的光芒太过耀眼,无论在怎样的逆境下都不会轻易妥协。
“天色这么晚了,我要睡了!”宁静琬缓缓闭目。
睡在他身边,从来都不用担心他会兽性大发,这个危险的男人自控能力超强,更何况,他对女人无心无情,以他的高傲根本不用强迫女人,自有数不清的女人投怀送抱!
“本王可以再给你一段时间,不过并不会太久!”他低醇温润的声音在宁静琬耳边响起。
宁静琬唇角微弯,他看在眼里,淡淡一笑。
★★★
“铁公鸡,铁公鸡,你等等我!”
凤长欢最近是经常往景王府跑,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一天没有见到铁公鸡,没有和她吵几句,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宁静琬回首,没好气道:“你又找我干什么?”
琳琅在一旁生闷气,这个四殿下真是的,私下叫小姐铁公鸡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也毫不避讳,这传出去多难听啊!
可是她毕竟是奴婢,这主子和下人之间是不可逾越的,更何况,小姐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小姐都不计较,她能干什么?
凤长欢追了上来,“你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吧!”
宁静琬茫然道:“什么事啊?”
凤长欢有些生气,“你连我的定金都收了,要是再反悔,可要双倍赔给我了!”
宁静琬失笑,“原来是这事啊,你就放心吧,我早就说过,你是不会有机会把钱拿回去的!”
凤长欢见到宁静琬的语笑嫣然,“真的?”
“当然,凤长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宁静琬也是说起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主。
果然,凤长欢冷哼一声,“你骗我的时候还少吗?”
宁静琬大笑,“那是你太笨!”
“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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