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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嫁非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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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成亲当晚,盖头被掀起的一刹那,月娘才看清眼前自己的夫君,正是自己为数不多出门的一次,不小心所冲撞的俊俏公子,煞那间面若桃花红上耳尖,一如他们初见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照着习俗奉茶,回礼。

    奉给郁老夫人的茶却不小心被打翻在地,月娘手足无措,直至郁锋再次拉起月娘的手,一同将茶奉于老夫人,老夫人喝过茶,却牵上一旁的女子怜惜道:“月娘,以后你要与青可情同姐妹,互相照应。”话语中饱含深意。

    月娘望着眼前粉衣女子,面容颇佳,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一双杏眼倒是极为好看,眉眼处与老夫人有些相似,正想开口道是,却是郁锋牵起月娘的手,紧张的解释道:“月儿,这是我的表妹青可,父家姓廖,从小被我娘养在身旁。”

    此一番解释三人具是面色不同,月娘是羞涩的点点头,而另外两人则有些面容发白,老夫人干脆大手一挥,让月娘下去,独留郁锋一人说有要事相商。

    晚上,便有丫鬟端来一盅汤。

    “少夫人,老夫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参汤有助于少夫人调养身子,早日为她诞下小少爷,请少夫人务必喝完它。”

    郁锋一瞧,正是母亲的贴身丫鬟,不疑有他,温声对着月娘道:“月儿,喝吧,娘也是为了咱们好。”说着便是拿起汤匙,亲自喂给月娘。

    一旁的丫鬟一看碗里滴水不剩,便收了碗筷下去。

    新婚燕尔,又遇喜欢的人,郁锋如何把持得住,一连着四五天,每晚皆是翻云覆雨欢畅淋漓直至将月娘弄的晕厥,终于在第六天时,月娘想了想,还是轻声开口:“夫君,身子为重,房事;房事还是节制一些吧。”

    话完便是低头,一脸羞红,未看见郁锋有些不悦的神色,但到底还是随了月娘,只是拥她入怀。

    月娘谨记,主母不可太过性淫而让夫君亏了身子,从闺房之事极近讨男人欢喜那是拿不上台面的妾侍才可做的,于是一步一句皆是循规蹈矩。

    一年之后的某一日…………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叫你们呢。”丫鬟朝着花园散步的二人拘身道。

    祠堂祖前…………

    “锋儿,你现在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若不是快留下子嗣,你又常在外,万一。。。”老夫人欲言又止,未说完的话可想而知,“这样吧,我做主,你收了青可,但青可是你表妹不可委屈她,她怀了孕就抬为平妻吧。儿媳,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月娘心中虽然有些难过,但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要给自己的夫君纳人,还是抬为平妻,谁不会难过。

    却是郁锋抬手制止:“娘,我只当青可是表妹,你再等一阵子好不好。”几番拒绝下来,郁老夫人只得作罢,郁锋就耕耘的更加勤奋,但月娘的肚子始终没有消息。

    闺房之内,月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夫君,也许是我身子骨不好,娘说的对,要不你就接纳了表妹吧。”

    郁锋一听,僵硬的将身子抽离。

    转而背对着月娘,不再说话,月娘一看,也不再说话,两人具是沉默。

    “梁兄,你要是纳妾的话,你家夫人会如何反应?”郁锋询问着至交好友。

    “我家那个母老虎肯定不同意啊,平时我看哪个女子多了一眼,都得把我揍上天。”郁锋的至交好友梁英齐一脸怅然的回道。

    郁锋疑惑:“哦?如此女子你怎敢娶回家?”

    却是好友一脸笑意:“你不懂,爱之深责之切,她爱我之深就不愿意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郁锋一听,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来。

    “怎么,你想纳妾?你家那个我看着不是还行吗,你怎么还东想西想的。”被好友一把拍在脑子上。

    郁锋脸涨的通红,急促的回道:“男人花心天经地义,谁像你家有个管家婆你什么都不敢,我家的那个适合家里放着,但是要是说男女之间,到底无趣了些。”要让他知道,自己夫人对他漠不关心,任之纳妾,那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吗?

    而此刻的月娘正端着参汤正欲敲门,却听到里面爽朗大声的话语后转身离开,眼里闪过一丝黯淡。



第六十七章 沉默也是在爱一个人——商月(二)

    “娘,这是红衣。”当郁锋带着身姿妖娆,美艳入骨的红衣进府的时候,惊惧的不仅是月娘,还有廖青可。

    “表哥。青楼女子怎可。。。”杏眼朦胧,一脸担忧,整张小脸显得楚楚可怜,若是旁人早就忍不住怜惜一番,偏偏郁锋不为动心。

    “青楼女子怎么了,只要我喜欢,那不就得了。”

    似是配合一般,红衣一脸媚笑的倚进郁锋结实的怀里。初见月娘时郁锋似有些挣扎,企图将红衣推开,却在见她依旧一脸笑意柔顺的接受红衣的存在时放弃了推开。

    没人瞧见廖青可藏在袖中的手死死将自己手心掐出深红的印子。

    好几天未在看到郁锋的月娘一个人踱步在花园中央,却无意间听到了丫鬟们的对话。

    “知道了吗,红姨娘怀孕了。”

    “什么红姨娘?”

    “就是那个青楼女子,不是还没名没分的跟在少爷身旁吗,怎么改口叫姨娘了。”

    “她都怀孕了,升姨娘是迟早的事儿,我先叫叫不行吗。”

    “这不一定呢,往常少爷可对少夫人疼爱的紧,若是少夫人一个不字,红衣还不得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你傻啊,现在不一样了,你没见过少爷对小少爷那是宝贝的紧。”

    正说着。从长廊拐到花园的二人不就是郁锋与红衣吗,郁锋见到花园中的月娘后,轻柔的抚上红衣的肚子,笑着对红衣道:“以后女儿像你,儿子像我那该多好。”余光却是撇着一脸淡然的月娘。

    福了身子。“夫君安好,红衣姑娘”

    同往常一般低眉。今日却怎么看怎么让郁锋不顺眼。

    “没事,你身子不好,那就烧出来走动吧。”刚说完此话,就见郁老夫人带着表妹廖青可过了来,身后跟着一位大夫,还有一位似是算命先生。

    郁老夫人亲切的牵过红衣:“红衣啊,累不累,来坐着休息休息,为娘可请了大夫与你瞧瞧。”

    说着使了个眼色。大夫上前把了脉,确诊后点点头:“却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

    身后的廖青可一听,嫉恨的神色陡然浮在面上,被郁老夫人一个眼神一瞪,立马隐藏了下去,而后郁老夫人更是更加热情的摸着红衣的肚子,“儿啊,娘也叫了先生来看看,咱们家的第一个孙子,那肯定从出生都要吃好住好,必然要万无一失。”

    其情真之意切倒是让红衣热泪盈眶,却是惹来郁锋诧异的眼神,算命先生可不管这眼神,而是装模作样询问了每个人的生辰八字,最后伸手推算,支支吾吾的回道:“老夫人,依贫道所算,恐怕小少爷跟少夫人有些不合啊。”

    言外之意众人皆知。豆池来弟。

    此言一出,郁锋正欲开口,却听月娘无喜无悲,面带温笑回道:“娘,相公,表妹,那我去庄子上住几个月好了,等红衣姑娘安然诞下了相公的子嗣,我再回来。”好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可人贤惠谦逊的夫人。

    没等郁锋拒绝,郁老夫人就已经满脸笑意,直赞月娘孝顺,郁锋进退不能,只能妥协。

    待人都离开以后,郁锋厉声询问红衣未果,只留下一声让她将孩子打掉的话语后便离开了苏州去到外地跑商,他不会让出了月娘以外的诞出他的子嗣。

    红衣无奈之下,舍不得这个孩子,想起老夫人对这个孩子的重视,于是去央求老夫人,却遭到了更为欺凌对待。

    而月娘赌气离开去了庄子上,最后的记忆便是某个早晨打水洗漱时,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推到井里,抬头开口,却是见一面熟的丫鬟,正是红衣来的时候老夫人派到她身边照顾她的丫鬟。

    而后便是一泼又一泼的石子倾泻而下,淹没整个水井,月娘被无数的石子打的遍体鳞伤,最后在一片黑暗中窒息而亡。

    如天突然晴朗一般,云开雾散见了光亮。

    转头望去,不出所料,郁锋定然是看见了如此一番流转的画面。

    果然已见郁锋一手抱着黑陶罐,一手撑在月娘的石碑之上,面上已经泪流满面。

    其实郁锋走进了他自己的死胡同里,商月恪守七出之条何尝不是因为怕因此不能留在郁锋身板不是吗,沉默以对是因为她知道妇不多言,一切以夫为主,自己不开心都无所谓,只要郁锋开心就可以了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爱人的方式,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爱一个人都像自己一般。

    看向计诗仁的时候,他正用黝黑的瞳孔也深情的回望着我,脸带笑意,一番温柔让风云静止,我也想说,例如玉娘,也例如计诗仁。

    “娘子,如果你是商月你会怎样。”计诗仁云淡风轻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要是喜欢一个人,一定会告诉他。”我也是不加思索的回答。

    糟了,突然想起来,丫这货是我夫君啊,我怎么能在他面前就这大剌剌的说,这不摆明了告诉他我还不喜欢他吗。

    颇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却见他一脸笑意,眼中却布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却是轻牵过我的手,微凉的触感却让我觉得很温暖。

    “娘子,回去吧。”语落随风散去。

    商月的事情一了解,我就想着迅速的找下一个,计诗仁却是直接拿过纸张,分类了一下,只需要立个碑的全分到了一类,给了阿三,让阿三回了荒湖旁的计府,带着人挨个去找坟立碑,注明了正确的坟立上碑后会看见场景,这样一个标记下来过后纸张上就剩了三十多个。

    “这些能够不自己亲自去的,那就不要去了,你不是想早点回家吗?”

    丫的真是太聪明了,完全能跟我的智商媲美。

    这里还是在苏州城,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对了是瘦猴,往纸上一看,找到了。

    拉扯了计诗仁的衣袖,高兴道:“相公,这个在苏州城内,我们下一个帮他好不好。”我记得千君特别提过这个人。

    崔毅,尸身在五十年前被埋于苏州城大口街上,某个小院的地窖内。



第六十八章 伪善者善伤弱者

    手捧着一份苏州城的大小地图,大口街不长,一共有七十八家住户,有大有小,不会吧。要我一家一家去挖,那要挖到何年何月。

    挑灯夜下,烛火明亮,对着这份地图久久发呆。

    “娘子,你还在研究吗?”

    闻声而近的计诗仁轻扯过我手中的地图。豆庄厅技。

    抬手扶额,脑袋痛死了,我机智的小脑袋天生就不适合用来思考这些太过于简单的事。

    “如果光看的话是看不出结果的,明天咱们去大口街看看吧。今日娘子早些歇息。”计诗仁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回过头时看的是早已铺好的床被。

    点了点头,还是熄灯就寝。

    连着好几天都一早就到大口街晃悠,却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呆在苏州城内倒是传来郁家大老爷重病,坚持不了多久的消息。

    郁老头儿快死了?

    那红衣应该被千君那货送走了吧。

    说起来好像好几天没有看见过千君了。

    摇了摇头,拍了拍不争气的脑袋,扈离非你想他干啥。

    这天早上晃悠恰好遇上大口街半月一次的早市,来往之人某一时刻突然就多了起来,计诗仁拉着我进了一家茶坊。

    “娘子休息休息吧。”伸手为我倒了一杯茶。

    慢慢的酌着。

    “相公,要是没有线索的话,咱们就撤了吧,总在这里耽误时间也不好。”五十年的事情,不好找了。像蒋裕那样一百多年能找到都是运气极好,五十年即便是知道的人也已经七老八十,哪里还记得。

    在茶坊坐了许久,快到午膳时分,街上人群却突然拥挤起来。“快来,快来。李家老爷来发银子了。”

    咦?发银子?

    听说过赈灾施米,没听说过直接发银子的。

    好奇之下直起身子,刚想说话,却见计诗仁坐了一个嘘声的首饰,斜眼望了望隔壁桌。

    侧耳听去。

    “这李家真是良善啊,每个月的早市都来布施,每人可以领五百文,每月都固定布施一百两,多少人靠此银子起了生计活了下来。这常年累月下来可不是个小数目。”余光望去,却一文雅男子面带赞扬,似是极度赞同此家做法。 

    “所以说好人有好报,李府家大业大还这么为善,大口街的百姓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话说,你怎么不去领啊。”

    “不去,我家又不缺那五百文。”

    随后就是两人的小打小闹,看二人年纪轻轻也不过二十过,计诗仁让我听这个干什么。

    疑惑的看着他,却见计诗仁眯眼开口,“娘子不觉得布银子很奇怪吗?”

    我点了点头,是很奇怪,但不是没有啊。

    “如果真的要布施,直接布银子有很大的弊端,因为会有些贪婪懒惰之人不厌其烦的去要银子,布银子甚至可能让一些真正弱者的受到更大的伤害。”

    正说到此处果然见一衣衫破旧满身补丁的妇人被一壮汉推倒在地。

    “把刚才拿的银子交出来。”壮汉气势汹汹的站在妇人面前,伸手要钱。

    妇人紧抱手中刚领到的银子不肯松手:“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儿子还病着,你让我去给他找大夫为他看病吧。”

    却被壮汉踹了一脚,“你儿子还没死,我不还钱马上就得死了。”说着就是直接抢过妇人的银钱。

    我一看!这光天化日,怎可如此。

    拍桌起身就要上前,却听身后陡然大声:“江兄,你别冲动,这样的事多不胜数,那大汉可是这里有了名的赌汉,有些功夫,你上去只有挨打的份。”

    他都打不过跟罔论我这小身板儿,看了看计诗仁苍白的面颊,怕是他去也只能挨打吧。

    “娘子,你看见了吧,如果真正想要为善的话,怎么会不顾及考虑这些弱者的感受,他们是即便有了银子也无法守住的人。”

    计诗仁一说,我才恍然大悟。

    眼见壮汉离开,计诗仁从袖子里拿出一两银子,拍在桌上,高声道:“掌柜的,结账,不用找了。”

    然后拉着我离开。

    那妇人孤零零的捂着肚子半倚在路上,想要起来,似乎被壮汉一脚踹伤,难以而立。

    计诗仁肘轻碰我,我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伸手将妇人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那妇人面色苍白,一脸惊惧,随后慢慢道:“没事。”却没想到妇人眼睛一闭,翻了个措手不及的白眼,一下倒在了我怀里,晕了过去。

    惊慌失措的望了望计诗仁,还来不及反应,人群中突然串出一个男子,一同将她扶住,一脸懊悔的说道:“我怎么就没跑快一点呢。”

    男子戴着一顶帽子,看起来有些瘦弱,是在后悔没有阻止方才那汉子?怕是即便他阻止也阻止不了吧。

    男子明显是帮了妇人很多次,熟门熟路的扶着她带头走。

    一路上边走边说,我倒是知道了这男子叫鸭蛋,戴个帽子是因为他秃顶,帽子底下锃亮的脑门儿跟个鸭蛋似的。

    这女子是个寡妇,有一个七岁大的瘦弱不堪的儿子,家里本就穷苦,三年前唯一能赚银子的相公死了以后亲戚见她一人所以也不再理会于她,一个人只能做些绣活讨生计,平常只能勉强糊口,要是病了没钱杨大夫。

    “就是这里。”

    鸭蛋开口,我才注意到面前是一个破陋不堪的小屋子,用家徒四壁来说也不为过。

    将妇人扶了进去,却发现里面仅有一张床,上面还躺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

    “娘子,你在这里,我去请大夫。”计诗仁眼尖的发现,两个人都需要大夫,带回来也无济于事。

    鸭蛋将妇人扶到了男孩身旁躺下,小小的一张床躺着动弹不得的母子俩,我一摸那小男孩的头,很烫,黑瘦的面颊上都能看出一丝红晕。

    大概是听到响动,小男孩微微睁开了眼睛,瞳孔黑的亮人,迷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到一旁的鸭蛋,弱弱的叫了一声:“鸭蛋叔。”

    鸭蛋一听,忙说道:“小卫啊,你娘生病了,一会儿就有大夫来为你们俩看病了。”

    小卫懂事的点点头,虚弱的又闭上了眼睛,鸭蛋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放到我手里,“姑娘,你看着是好人,这是我今日才赚得的钱,你先拿着,我先回去收了摊子再来。”

    我一看,连忙将银袋推了回去,“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看起来这人应当赚钱也不容易。

    鸭蛋一把将银袋直接塞在我手里,闷声道:“她们娘俩,我可以照顾。”

    捧着手心轻飘飘的银袋,望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妇人我才后之后觉反应过来。



第六十九章 无言以对的猜测

    老大夫留下了几服药,开给了妇人与小卫,鸭蛋回来的时候主动说去熬了药,我将鸭蛋留下的银袋放到了妇人枕下,随即出了房门去找计诗仁。 

    计诗仁正在小院里踱步。

    “相公。”唤了计诗仁。他抬头朝我点了点头,没有如往常一般笑。

    我觉得本来是我拦下的事,我答应千君为他处理这些冤魂的事,现在却让计诗仁更加上心,心中有着歉意,正欲开口,却被计诗仁的话语打断。

    “娘子,我觉得我们可以查查李府的来龙去脉。”

    此言何意。查李府?

    难道李府会跟崔毅有关?

    疑惑的问出口,计诗仁却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这家人的伪善一定有原因,每月按时施银子,却不为真正的灾民所考虑,那么这些善一定是假的。”

    点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可见他们口碑之好,就知道一定是常年累月。”

    在茶坊的时候确实是说过,似乎不是一天两天,引来不少人的称赞。

    “如果说他们不是真正的善良,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计诗仁此话一出,我也不得不深思,反复思量许久,这一定不仅仅是简单的为了一个好名声。如果仅仅是为了好名声,那就应该更加细致的去为弱者着想。

    如此明显的泼洒银子,就像是在,刻意的,做着一件事。

    “意思是。他们故意赈银子,也许不是因为体察弱者。而仅仅是为了将这些银子散出去。”

    计诗仁点点头,“故意做某一件事,可能是因为有人吩咐,可能是因为某种无奈,无论哪种情况都是可能的。”

    “那这跟崔毅有什么关系。”我指点重点,重点是,咱们要找崔毅啊。

    “你怎么就知道跟崔毅没关系。”计诗仁嘴角带笑,一脸看好戏的望着我,这表情。虽然没看过千君的模样,但这一刻就是让我想到了千君。

    “千君?”

    此话一出,计诗仁立马就回复的温然的模样,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娘子,你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俩有某种说不出关系的一人一鬼再弄个什么劲儿,但是我只得委笑道:“没什么,相公,那我们要怎么去打听李府到底有什么事呢。”

    计诗仁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要不,我让阿四去打听吧,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总会有人知道的。”

    点点头,但是脑袋上掉着无数的黑线,这一刻,我感觉我扈离非化身成了女神捕。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女子声响,是那妇人醒了。

    跟计诗仁一同进屋所看,果然见那妇人半躺在床上,小卫面色已经回复正常正在沉睡,妇人见我俩进来,正欲起身,却被鸭蛋一把制止。

    “不用道谢,我们两个是因为有事要打听,所以也算事有所托。”计诗仁直接开口,妇人见状在歇下起身的心思。

    倒是鸭蛋开了口,“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二位,不知二位想要打听什么,我们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鸭蛋坐在妇人身边,俨然像是妇人夫君的模样,这货,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废话也不多说,计诗仁直接开口:“你们对李府有什么了解的吗?”

    此话一开,妇人与鸭蛋相视一看,疑惑开口道:“李老爷是个大善人,每月早市都会在门口赈银子。”

    这些我们都知道,“除了这些呢?有没有别的。”

    鸭蛋不知所以,也不清楚我们到底想要打听什么,倒是妇人开口说明。

    “我知道李家的老老爷,今年六十好几了,似乎爱做噩梦,为此请了不少大夫,这个消息对你们可有帮助?”

    噩梦?

    眉头深锁,如果说年龄,五十多年前,李老爷也才十几岁,年龄上对不上,崔毅当年死的时候估摸着也是二十多岁,也是个傻大个儿吧,听到祖下谋家住财害命,那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年能将崔毅害死的吧。

    可是这噩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豆庄在才。

    “嗯,谢谢。”正在思考中却被计诗仁的道谢声打断,随机笑着面朝我,“娘子,我们走吧。”

    愣愣的被计诗仁牵着离开,临走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一件事。

    “我忘了给她们放些银两了,看他们那样坚持不了多久的吧。”

    手中一紧,却是计诗仁回过头朝我温言一笑:“知道你会忘,所以我给她们放了十两银子。”

    眼冒金星的看着他,我真真儿是嫁了个有钱的相公啊。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用晚膳的时刻,却是小五敲了门进来。

    “打听到了吗?”却是计诗仁开口。

    打听?打听什么?

    小五点点头,循声开口:“,李家现在的老老爷名叫李长生,李长生的父亲叫李长贵,李府那块地方一直都属于李家,只是李家富裕之前只有一个小院子,四十八年前,当时的李长贵就将周围的地都买了下来,而原来的那块地改建成了现在的李家祠堂。”

    计诗仁满意的点点头。

    这什么消息,从哪儿来的?

    “请大夫的时候我顺便回来了一趟,让小五拿着银子去了府衙询问了李家那块府邸近来七十年的土地买卖权。”

    计诗仁回答我的疑惑,我终于要承认这货比我聪明了,怎么就想到去县衙问土地更用权。

    “那结果呢?”

    计诗仁让我再复述一遍关于崔毅的死因,我只得重新说了一遍。

    “是谋害家主是吧。”

    点点头。

    “崔毅死之前,他们还没有谋害,所以分了两种情况,一种是谋害成功,一种是谋害失败。”确实。

    “假如他们谋害成功,那么就会有一大笔银子,如果你突然有了一大笔银子你会拿来做什么。”

    “你是说他们用银子来买了那块土地?”

    计诗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如果谋害成功,那么说明他们足够聪明,也许拿着钱去做了生意,也许生意有了起色,然后想到那块地窖里还有崔毅的尸体,觉得那地方不吉利,但是又怕如果转让出去被人发现,所以干脆买下周围所有的土地。”

    狠命的点点头,但是不对啊。

    “计诗仁,你说的一切都是猜的吧,万一他们要谋害失败了呢。”

    没想到计诗仁却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又露出与千君相似的表情。

    “没有万一,李家不是有了银子去做生意还有起色发展到今日吗?

    嘿!说的就跟笃定一定是李长贵谋害了崔毅似的。

    “那万一要不是李长贵呢,万一咱们就找错人,找错地儿,找错府了呢?”



第七十章 要不你让我进去看看!

    千君!

    “好啊,我逮着了,计诗仁就是你对不对,千君。”一把抓住丫的领口,没想到手上一沉。却是计诗仁整个人闭上眼睛晕了过去,一把倒在我怀里,而从计诗仁身上脱离而出站在一旁嘴角上翘的不就是千君那货吗?

    气喘吁吁的将计诗仁搬到床上去。

    转身叉腰看着带着面具的那货,“你装神弄鬼干啥呢。”

    “没有啊,看你太笨,我怕你完不成我的嘱托,所以红衣的事情一完,我就过来提示你了。”千君一手拿着一把黑色折扇。一身黑衣,一个苍白面具,裸露着精致下颚,自觉地走到桌子中央,坐下,倒杯茶自饮。

    “你为什么从计诗仁身上出来?”

    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话。

    “你傻?我是鬼,我可以附身啊。”

    “。。。”

    原来鬼还能这么干。

    “那我相公没事吧。”

    千君眯着眼睛,若有所思,饮下一口茶后,极快的速度闪到我面前,在我惊愕的目光之下,用手指挑起我的下颚,用诱惑的声音开口道。

    “我觉得。他有事了,我们就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还更好一些。”

    这货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哪次他不是正大光明!

    看着他面具下露出的半边下颚,怎么看怎么熟悉,这个角度。( 计诗仁的怀里看的时候。

    一把伸出手拍向他的面具,却被他一把抓住。将我推开。

    如果能看得到他现在的脸,我想一定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神色有些深沉,让我后背有些发麻的感觉。

    “原来我给你看的时候,你拒绝了,现在,我拒绝给你看。”

    声音沉冷而又有着魄力,因为与他相处的时候他大多都不正经,我差点忘了他在冤域时的模样。

    拽什么拽。不看就不看,不看他我还能看计诗仁。

    虽是这么想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还是有些不舒服。

    每一次他见我都是不着调的坏笑,虽然有些不正经,但是让我不讨厌,甚至接受他这样。

    现在陡然被拒绝,就像是,一直吃的软腻发甜的东西突然变得酸涩难以下咽,哽在喉中,不上不下。

    我这才想起来,似乎有两次,他有跟我所过要给我看,第一次是在冤域,第二次是在马车上。

    我呆愣的模样似乎让他高兴起来。

    一只手捏住我的一边脸,揉捏揉捏,“扈离非,你怎么这么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正想炸毛却被他放开,脱离那个冷冽的气息,他一拍手集中我的思絮:“扈离非,我刚才跟你分析的你都记住了吧。”

    分析?

    这货难道不是在直接赤果果的告诉我就是李家,就是李长贵害死的崔毅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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