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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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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您应该懂的。”
    “姓朱的,你敢软禁七公子!!”崔知府一听。脸就黑了下来。
    “崔大人何出此言?”朱月暖眯了眯眼,抿唇说道。“这可是经过七公子同意的。”
    “你刚刚也说了,你的狼兵不是吃素的,再说了,狼毕竟是养不熟的畜牲。万一伤到七公子,你担不起这个责!!”崔知府说的大义凛然。
    “七公子好好的,昨儿我给他送饭。还瞧着他了,再说了。我们朱护卫的狼兵又没有和七公子在一起,不过是在院子里保护七公子罢了,七公子看不到它们,更不用提会不会伤到他了。”一直安静的跟在后面的崔刑书突然插话说道,说罢,他笑容满面的冲着崔知府行礼,“崔大人只管安心。”
    “既然大人这样怕那些狼,我带走便是。”朱月暖轻蔑的打量崔知府一眼,快步离开,边走,边抿着唇,长长一哨。
    “嗷~~~~~~~~~”
    高昂的狼嚎声从南北货行的方向传了过来。
    高祈府的府兵们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退后了一步,转头往那边频频打量。
    崔知府听着这声音,也忍不住变了脸色,眼睛余光转了转,强自镇定的拂了拂衣袖,挺直了腰板。
    狼群从街那头狂奔而来。
    府兵们吓了一跳,纷纷抽刀出来,一边警惕一边退到衙门口。
    “呜~~”朱月暖吹响陶埙,往东城门走去。
    狼群很快就经过了衙门口,对那边那些紧张的警惕着它们的高祈府兵们看都不看一眼。
    “朱护卫。”东城门下,刚刚报信的年轻小伙已经等在那儿,除了他们还有一群被召集来的兵丁,看到朱月暖,齐齐行礼。
    “出发。”朱月暖点了点头,直接让人打开城门。
    浩浩荡荡的队伍快速出了东城门,目标明确的往虎佑方向跑去。
    城内,崔知府还站在衙门前,目光阴沉的看着东城门方向,久久不语。
    胡县丞等人互相看了好几眼,等了许久,胡县丞才上前一步,恭敬的问道:“崔大人辛苦一路,又刚刚战了一场,想来也是乏了,不如先回驿站,好生休息一晚,待天亮以后再去看望七公子?”
    崔知府这才动了动脚步,负手身后,淡淡的说道:“前面带路。”
    “是是,崔大人这边请。”胡县丞立即上前,在前面引路。
    “躬送崔大人。”崔刑书等人在后面客气的送行,直到崔知府拐进那边的街道,才互相交谈了几句,四散而去。
    “胡县丞,方才那报信的是什么人?”崔知府端坐在驿站的大厅里,看着驿卒们忙忙碌碌的送茶送水,看向胡县丞沉声问道。
    “回大人,那是看守东城门的一个百姓。”胡县丞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回道。
    “他方才说,楚宜桐和那个离扬一起追击敌兵中埋伏了,是真的?”崔知府眼皮子一撩,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横手端了茶,掀盖轻撩了撩,吹了吹,低头啜了一口。
    “应该是真的。”胡县丞笑道,“方才大人刚到,下官一心欢喜砦门有救,还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过,他们不同,他们是奉命望哨的,他这么急赶着来报信,想来也是真的看到了,要不然,朱护卫跟着他出去救援,却发现事情子虚乌有,那他不是要被朱护卫军法处置了吗?要知道,朱护卫治兵一向很严的呢,他若谎报,后果他担不起。”
    “治兵严又如何?哼~终归还是妇道人家。”崔知府冷哼一声,说了一句,“你回去吧,明日辰时,我去拜见七公子,你来领路。”
    说罢便低着头管自己喝起了茶。
    “是。”胡县丞见状,忙躬身告辞。
    “大人。”他一走,海捕头从后面冒了出来,走到崔知府身边候着。
    “都警惕些,看好那些东西,明天……”崔知府说到这儿,将手中的茶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站了起来。

  ☆、305击西

翌日清晨,天阴阴的了,远处天际一线黑压压的云,似滚滚而来。
    高祈府的府兵们从驿站疾行而出,兵分两路,将货行和衙门分明包围了起来。
    崔知府穿着他的官服,一步三晃的到了门前,抬头挺胸腆着肚望向那匾额。
    “大人。”胡县丞得了之前的吩咐,已经候在了附近,一瞧到这阵仗,他不由发愣,行完礼,疑惑的问,“大人,您这是?”
    “本府担心七公子安危,不得不这样做。”崔知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前面带路。”
    胡县丞再一次瞧了瞧那些严阵以待的府兵,抬步上前拍门。
    大门很快便开了,来的是货行留守的伙计:“胡大人,有事吗?”
    “知府大人想要求见七公子。”胡县丞解释道。
    “七公子还不曾起呢。”伙计笑道,“要不,两位大人先进来稍坐?”
    胡县丞侧身请示:“大人,您看?”
    “带我们去七公子的院子里等。”崔知府沉着脸,一手推开胡县丞和小伙计便往里走,走了几步又停住,转头瞪了那小伙计一眼,“还不带路!!”
    小伙计缩了缩脖子,悄悄看了看胡县丞。
    “带路吧。”胡县丞示意。
    小伙计这才退开,带着他们到了朱月暖以前住过的偏院,院门紧闭着,极静极静,他停在门边,对着崔知府和胡县丞回道:“这儿就是七公子住的院子,只是……”
    “叫门。”崔知府抬头,看了看比平常院子高出一倍的墙,眯了眯眼。
    小伙计缩了缩脖子。乖乖的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询问声。
    “顺子哥,崔大人、胡大人要见七公子。”小伙计隔着墙回道。
    “七公子还没起身呢。”门开了,一个清秀的小厮带着笑出来,到了崔知府面前,大大的一揖,“小的见过两位大人。”
    “七公子住哪一屋?”崔知府没理会他,目光直直看向里面的院子。
    “正中间那一间。”顺子侧身指了指。
    崔知府微撩着官袍前襟。直接越过几人进了院子。一眼,他便看到右边靠墙的那一溜狼舍,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到了顺子指的那个门前,整了整官帽,理了理衣襟,有模有样的冲着那门大礼参拜。“下官崔和礼拜见七殿下。”
    胡县丞三人站在院门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顺子闪身出去。迅速带上了门,上了一把大锁。
    “下官崔和礼拜见七殿下。”崔知府一时还没有察觉,维持着礼数,略略扬声继续喊道。
    屋里。却是久久不见声音。
    崔知府一愣,突然回头,却发现院门紧闭。跟着他的几个人也没了踪影,他吃了惊。沉着脸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阴沉着脸转而望向那房门,想了想,他又缓缓回到了那屋前,盯了好几眼,忽的抬脚踏了过去。
    门应声而开,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儿人迹都没有。
    崔知府警惕的站在门口瞧了瞧,却不进门,而是阴沉着脸转身,打量着这院子。
    “崔大人,这边风景可好。”朱月暖出现在高高的墙上,穿着红红的深衣,却配着裤装红靴,单手叉腰,一手拿来着她的长鞭居高临下看着他,笑盈盈的问道。
    “朱月暖,你敢造反!”崔知府也不着急,站在那儿仰望着上方的朱月暖,依旧端着他的官架子说道。
    “崔大人,造反的人是谁,你心里应该更清楚吧?”朱月暖甩了甩手中的长鞭,漫不经心的卷起鞭子,对崔知府抖的官威视而不见。
    “朱月暖,你敢挟持朝廷命官!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我所带的那些精锐便能踏你砦门县!”崔知府的声音反倒平缓了下来,负手站在檐下看着朱月暖,“你要是敢动我半根毫毛,皇上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不仅仅是你们朱家,便是杨家、楚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说崔大人呐,你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儿,是不是净想着怎么诛我们朱杨楚三家九族呢?”朱月暖似笑非笑的问,“再说了,我对你的毫毛不感兴趣。”
    说到这儿,她抬头望了望远处,继续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的人可都是俊杰,如今正在营地好吃好喝着呢,估计,没多少空来管你了。”
    “你什么意思?”崔知府此时才露出一丝不安,凝目问道。
    “意思就是你的人每个都很识时务,陆霄将军一拿出他的令牌,你的人都不用人收拾的,全都放下武器啦,崔大人,还得感谢你教得好哇,让我们的人省了不少事儿。”朱月暖用鞭柄轻击着掌心,好心情的告知道,“对了,还有一事,你心心念念的七公子,这会儿已经进京了,你要是真想见他,也不用太着急,过段日子,我们定会护送大人去的,崔大人稍安勿躁。”
    “你说什么?!”崔知府一听到陆霄的名字,顿时变了脸色,“陆霄!!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陆霄将军奉圣命而来,比崔大人你早了两天而已。”朱月暖边说着,边冲着外面挥了挥手。
    下一刻,周边的墙头上跃上十几个人,手中都拿着铁链。
    “朱月暖!!你想做什么!!”崔知府退后两步,厉声喝道。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奉圣命,请崔大人好好的在这儿住几天,待砦门战事了结,自有人护送你回京述职。”朱月暖略抬了抬下巴,那十几人便行动了起来,手上的铁链被他们甩得如同草绳般,呈“井”字集结在院子上空。
    “本府是高祈知府,本府未接到圣旨,是绝不会离开高祈的,你休想害本府。”崔知府见形式真的不对,叫嚣完毕,便冲向那院门。
    “我可没那闲工夫害你,再说了,砦大人,你还需要别人害吗?你所做的事,七公子早有证据”朱月暖撇嘴,跃下高墙离开,“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是!”外面传来声音。
    “朱月暖!”崔知府发了疯似的拍打着院门,“楚宜桐!!你给本府出来!!敢私自关押朝廷命官,你们……你们想造反呐!!!”
    “啧啧~~你这知府都是怎么当的?话说这份上还没明白呐?要不是陆霄将军怜惜将士们的性命,你早在踏入砦门时便得死了,现在这样,是给你这个知府留着体面,你别不知好歹。”高墙上的其中一人听不过去,开口说道。
    “你理他作甚?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七殿下早上报给圣上了,一秋后的蜢蚱,也值得你费口舌?”边上一人接话,“快些干活。”

  ☆、306三道旨

乌云阴沉沉的压了一天,却在次日滴雨未落的散去,阳光再次普照着大地,砦门四门洞开,百姓们邀三呵五的拿着工具开始修缮善后的事务。
    县衙二堂,除了楚宜桐之外的所有官吏们齐聚,安静的听着几个兵士的回报,朱月暖沉默的站在后面,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护卫带着我们追击那些虎佑兵,本来一直很顺利的,谁知道在百里外的一个山谷里,我们遭遇了埋伏,离护卫为了掩护我们,带着几十个自愿的兄弟设了局,我们刚撤出山谷,山谷里就炸了……离护卫……和兄弟们一个……一个也没出来。”
    说到这儿,几人黯然的低下了头。
    “你们就没回去看看,兴许离护卫他们还在呢?”胡县丞错愕的顿了许久,急急问道。
    “我们试了,可是,整个山谷都被两边倒下的山给埋了,我们……我们……”其中一人抬手抹了抹眼泪。
    “那个山谷在哪里?”陆霖皱了皱眉,问道。
    “就在百里外,当时,我们是追着溃逃的虎佑兵去的。”另一人见陆霖动问,忙回答道。
    “来几个人,带我们去一趟。”陆霖吩咐完,转身看着后面一直没说话的朱月暖,“表妹。”
    朱月暖抬眸,阳光下,长长的睫毛微颤,白净的脸染了一层光莹,却流露着一名异样的苍白。
    “你要一起去吗?”陆霖问道。
    朱月暖想了想,微微点头,站直了身。
    “放心吧,这边有我。”陆霄打量着朱月暖,宽慰的说道。
    点齐人马。在那几个人的带领下,立即出发,砦门的百姓们已尽数知道李扬遇难的事情,一时又是一番唏嘘伤感。
    “事情结束了,你该高兴才对。”陆霖和朱月暖并肩策马,看着她一直没有舒开的眉心,他不由疑惑。
    “他是为了给我收拾烂摊子。”朱月暖摇了摇头。郁郁的说道。“自从他到了砦门,就一直是。”
    “你也别想多了。”陆霖摇了摇头,劝道。“他担了离扬的名,挑起烂摊子的同时,何偿不是也承了离扬的名,而且。之前我和他也谈过,他也说了。承离扬之名,看似风险大,可事情做起来却并不难,反而还多了这么多的好友。还有你这位师妹,值了。”
    “他何时跟你谈的?”朱月暖有些惊讶。
    “出发前。”陆霖笑道,“别不开心了。说不定这次的事全部完成之后,你便能见到他本尊了。”
    “本尊?什么意思?”朱月暖目光微凝。急急追问。
    “这人呢,虽有相似,可两个没有血脉关系的人,要那么相像却是不易。”陆霖控制着马匹的速度,低声说道,“你当时也是妆扮过的,而他呢,也仅是相像而已。”说罢,还冲朱月暖眨了眨眼睛。
    “……”朱月暖顿时沉默,片刻,她叹道,“没想到……我居然完全没看出来。”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陆霖轻笑,看了看前面,“不过,我们这一趟却是必须的,而且声势越大越好。”
    “明白。”朱月暖点了点头,心情倒是好了许久。
    搜救的行动,声势浩大的拉开,直到十天后,砦门迎来了钦差,带来了三道圣旨。
    “高祈知府崔和礼,罔视民之根本,贪墨结党,通敌叛国……”一连串的罪名之后,宣旨太监尖锐的嗓音一转,“……主犯崔和礼并其从犯三十九名斩立决,九族男丁一律流放祭龙山,女眷一律没为官奴……”
    崔和礼顿时瘫倒在地,眼睛一翻,“扑嗵”一声,仰面摔倒在地。
    朱月暖暗暗松了口气,微侧头瞧了瞧那边倒地的崔和礼。
    第二道圣旨,皇帝自我反省了一番,免不了又是对崔和礼欺上瞒下蒙痹圣听的指责,接着又细述砦门这些年的难处,赦了砦门百姓落草的罪,并免了砦门百姓三年的赋税。
    百姓们顿时一阵欢呼,许芝和庞力等人更是欢喜,拜恩的声音也比旁人响亮。
    一片沸腾中,第三道圣旨缓缓展开。
    “砦门县令楚宜桐以状元之才入主砦门,文官武治,治砦门护边陲除谋逆,功在社稷,今高祈府空缺,楚宜桐实为继任高祈之不二人选,但其任职未满三年,我朝又无先例,经议,封楚宜桐为五品县令,主砦门兼领高祈府衙事宜……”
    “……”朱月暖错愕的抬了头,看向还在认真宣读圣旨的太监,又瞧了瞧边上的陆霖,一头雾水。
    “楚朱氏贤良淑德,武艺非凡,堪为我朝女儿楷模,特封五品诰命,赐诰命服,协领砦门兵事……”
    “表妹,还不谢恩!”圣旨宣读完毕,陆霖一侧头便看到朱月暖还在发愣,忙横了她一肘轻声提醒。
    “啊?什么?”朱月暖回神,还是一头雾水中。
    “楚夫人,快谢恩领旨吧。”宣旨太监笑容满面的将手中的圣旨往她面前递了递,他身后,还有两个人端着托盘,一个摆着明晃晃的首饰,一个摆着齐整整的红色锦服,“皇上封赐楚夫人的。”
    “那个……五品诰命……是说我?”朱月暖难得的迷糊,指着自己有些不太相信的确认道。
    “正是。”宣旨太监好脾气的点头。
    “这儿还有第二个楚朱氏吗?”陆霖忍笑,再次提醒,“快谢恩。”
    朱月暖惊醒,立即磕头谢了恩。
    众人这才得以起身。
    “黄公公辛苦了。”陆霖显然认得这宣旨的太监,大步上前拱手,又帮着朱月暖解释了一句,“我家表妹一向直来直去,怕是刚才咋一听楚朱氏未来得及反应,怠慢了。”
    “这是小事,不值当提。”宣旨太监笑着摆手,看向他身后的朱月暖,说道,“皇上还有一道恩赐,令祖的事,皇上已知,特恩准楚大人与你们一起回乡安灵,楚夫人准备准备吧,还有陆小将军你,也该回京了吧?”
    “这边的事有我堂哥接手,我也能安心了,便与黄公公一起吧,这路上,我们也好有个伴儿。”陆霖从善如流,“黄公公辛苦了,驿站已经收拾停当,胡县丞也已备了接风宴,黄公公洗漱洗漱便可入席了。”
    “不急,不急。”黄公公抬手点了点陆霖,笑道,“等处决了钦犯,我们再饮不迟。”

  ☆、307势力

“五品县令……还有这样的官职吗?”
    接风宴后,送黄公公到驿站安顿,朱月暖和陆霖等人缓步回到衙门,她便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这五品县令,前朝倒是有个先例。”关师爷抚着须笑呵呵的解释道,“说起来,这可是洪恩呐,以县令之职行知府之事,以后这高祈府便都是大人说了算了。”
    “这么说,大人以后岂不是要入驻高祈府,不在我们这边了?”胡县丞有些着急,“那我们砦门以后怎么办?”
    “嗳,胡大人莫急。”钱师爷笑着抬手拍了拍胡县丞的胳膊,说道,“以圣旨上所说,大人先是砦门县令,然后才是高祈,以我的理解,大人最要紧的事务还是在砦门。”
    “你们呐,别胡猜了,砦门如今可非同寻常,朝廷要是再不管,说不定哪天就被虎佑、凤栖给瓜分了去。”陆霖指了指龙鳞山的方向,直接了当的说道,“再说了,这以后的兵事都有你们的五品诰命朱护卫负责了,你们还怕她不管吗?”
    “说的也是。”众人顿时释然。
    朱月暖白了陆霖一眼:“什么五品诰命朱护卫,你存心笑话我是不是?”
    “不敢不敢。”陆霖忙抬手退后,笑嘻嘻的说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不早了,大家辛苦这么久,都回去好好歇歇吧。”朱月暖不理他,冲着胡县丞等人说道,“大人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们也得回乡一趟,这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还得仰仗你们呢。”
    “夫人放心。如今有了圣上的这番恩赐,大家都有了盼头,都憋着劲儿要大干一场呢。”胡县丞拱手,一口应下,“我们会看好家,等大人回来。”
    “钱师爷,关师爷。你们要一起回家看看吗?”朱月暖又问起两位师爷。
    “不用了。大人和夫人都不在,我们还是留在这儿帮忙。”关师爷和钱师爷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头。“麻烦夫人帮我们捎封家信便可。”
    “好。”朱月暖也不多说,爽快的点头。
    众人又聊了几句,便在衙门口道了别,各自分开回家。
    “表妹。”陆霖却留了下来。看着朱月暖欲言又止。
    “怎么了?”朱月暖惊讶的回头,打量他的神情。又退了回来,关心的问,“表哥是有什么事吗?”
    “这一次,楚老爷子会不会回去?”陆霖犹豫片刻。问道。
    “我正打算去问问呢,说起来,他们也辛苦这么久了。也应该回去看看。”朱月暖哑然失笑。
    陆霖却是一脸严肃:“最好是能劝他们回家去。”
    “表哥,你这么说。是知道什么内情吗?”朱月暖顿时凝住目光,肯定的问道。
    “只是我的一些想法,并非什么内情。”陆霖摇了摇头,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圣上对禹知的任命有些奇怪,五品县令……如果圣上要让禹知顶了高祈府的缺,直接封为知府就可以,为何又要用知府的品级来抬举一个县令?可要说圣上无意赏赐,却又给了一个县令无上光荣,这其中,不得不让人深思啊。”
    朱月暖有些意外的看着陆霖,此时的陆霖,和当初相遇时随意张扬的陆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还有刚刚黄公公的那句提点,他提醒我该回京了……”陆霖说到这儿,叹了口气,看着朱月暖说道,“黄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似这样长途跋涉出远门颁旨的差事儿,是轮不到他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知道了些什么,才会来了这一趟。”
    “黄公公和你家有交情吗?”朱月暖猜测的问。
    “他和舅公是旧相识,年轻的时候也是共过患难的。”陆霖点了点头,“只不过,大家因职责所需,鲜有往来,只在紧急关头,他才会暗中指点一二,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一次不同寻常。”
    “原来是这样……”朱月暖恍然的点了点头。
    “走,我们找四哥探讨探讨去。”陆霖想了想,略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冲着朱月暖提议道。
    朱月暖没有异议,跟在陆霖身后出城。
    陆霄在他自己的军帐中,看着沙盘沉思,一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才转了过来。
    陆霖没有半点儿拐弯抹角,直接把他们的来意说了一遍。
    “你能想到黄公公在提点你,很不错。”陆霄嘴角一弯,笑得意味深长,转而冲朱月暖伸了伸手,“朱家表妹,坐。”
    “陆四哥,打扰了。”朱月暖也不客气。
    “没事儿。”陆霄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这道理很简单,无非就是四字:帝王之术。”
    “什么?”陆霖愣了愣。
    “陆四哥可否细说?”朱月暖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陆霄,虚心求教。
    陆霄点头,负着手踱了几步,垂眸仔细的斟酌一番,开口解释道:“这些年来,朝中党争日渐厉害,其中以太子这边康系,郑王那边的林系最为显著,而我们朱家却一直都是中立,只效忠圣上,除了这些,中立的还有寒门清流,比如乌为正乌大人,这些可都是各党争派系中明争暗斗想要争取的力量。”
    “四哥,你就说重点吧,别绕圈子啊。”陆霖有些心急的催着,“这些事,我都知道。”
    “你知道,可朱家表妹不一定清楚吧?”陆霄瞪了他一眼,“还听不听?”
    “听,听,听,你继续。”陆霖没辙,随手给自己拿来了个干净茶杯,径自倒茶,端上手他又顿了顿,转而放到朱月暖面前,自己重新又倒了一杯。
    “朱家、乌家原本是没有什么渊源联系的,还有杨老先生门下诸多学生。也都是各自为政。”陆霄这才继续说了起来,“可如今,情况却是变了,新科状元楚宜桐是乌大人的门生,又是朱老将军的外甥孙女婿,还是杨老先生的外孙女婿,名动天下的清淼先生的外甥女婿。徐知府的侄女婿……一下子。就把这许多没有关联的人全都纽到了一块儿……在党争如此激烈的时候,由不得人不多想啊。”
    “……”陆霖凑到嘴边的茶顿时停住。
    朱月暖也凝重的坐着,红唇紧抿。
    “朱老将军军功赫赫。叔父和婶娘如今又领着边陲几十万雄兵,杨老先生一代大儒,桃李天下,乌大人身为六部之一。又清名在外,如今。禹知不仅治是砦门有方,更重要的是,他还发现了一条铁矿脉,如今又立了奇功。还有朱家表妹你手中的狼兵,一桩桩,一件件……”陆霄说到这儿。停了脚步,双手撑着沙盘桌沿。盯着某处喟然长叹,“功高……必震主啊……”
    朱月暖听到这儿,猛的打了个激怒,立即起身:“我这就回去找我公爹说说,让他们都回去。”
    “噫?楚老爷子怎么了?”陆霄惊讶的抬头。
    “陆四哥有所不知,你刚刚数了这么多,还少数了一条。”朱月暖正色说道,“那便是楚家,楚家祖上曾向皇家敬献神兵,得一‘巧夺天工’的御匾,而我那公爹,一直以来都是心心念念再造神兵,且不论我们几家关系如何深厚,单神兵这一件,只怕都是大忌。”
    “难怪楚老爷子一直念叨神兵,原来还有这一层。”陆霖恍然大悟。
    “还有,我之前因为招亲的事,曾展露了些机关巧术……如今想来,却是太大意了。”朱月暖叹气,“那时,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日。”
    “只怕京中那些人,谁也没料到禹知有这样的手段吧?当初外派禹知来砦门,一个个的可没安什么好心。”陆霖笑道,“我们一起回吧,你能劝走楚老爷子也不错,他也一把年纪了,那边太辛苦,没必要太费那个力的,费的力大了,也未必是好事。”
    “你还是个将军呢,说这话……”朱月暖古怪的睨着他笑。
    “我说的话怎么了?我可是说的大实话。”陆霖瞪眼,“你不也知道的吧,有时候,武器太利,就会引发人的贪念,想着凭借手中利器去拓疆扩土。”
    朱月暖没说话,和陆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走啦走啦。”陆霖话锋很突然的一转,冲着陆霄挥了挥手,招呼朱月暖一起回矿洞。
    接风宴设在晚上,而且还有胡县丞他们招待着,倒也不用他们两人费心。
    到了地方,朱月暖先去见了朱广晟等人,告知圣旨的事,才转向铸造室,寻找楚重锤。
    楚重锤和李玉娘都在,听完朱月暖的分析,楚重锤坐在一边久久不语,李玉娘也静默不语。
    “公爹,婆婆……”朱月暖有些担心的看着两人,轻声开口。
    “那就回吧。”楚重锤抬了头,目光果断,脸上也没有不高兴的表情。
    “我……”朱月暖忽然有些愧疚。
    楚重锤放下手中的大铁锤,冲她轻摇了摇手,笑道:“不必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虽然是铁匠,可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危考虑。”
    “砦门如今一无所有,等以后……”朱月暖想说点儿什么。
    李玉娘却忽的开口打断了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次,正好了,我们也该回去看看二炳了,那小子打小就没桐儿稳重,身边也没有像你这样能干的人帮他,我正不放心他呢。”
    “婆婆……谢谢。”朱月暖看向李玉娘的目光有些复杂。
    “谢我作啥,我又没做什么。”李玉娘不自在的避开她的目光起身,“我这就去收拾收拾,要回去了,这边也不知道有什么特产,总得给左邻右舍的乡亲们捎些。”
    说罢,快步走了。
    “何时出发?”楚重锤含笑看着李玉娘离开,直接问。
    “怕是就这两天,得和传旨的黄公公一同回呢,禹知在京都等着我们一起回乡。”朱月暖忙说道。
    “行,我一会儿就把手上这些都移交给他们。”楚重锤没有半点儿不舍,拿着大铁锤便站了起来。

  ☆、308会合

二十几天的昼行夜宿之后,朱月暖一家跟着黄公公的队伍在一个明媚的早上到达了京都脚下,城门口,得了消息的楚宜桐已经等在了那儿。
    “黄公公,辛苦。”楚宜桐的目光落在朱月暖身上片刻,便迅速转到了黄公公身上,温润谦和的行礼道谢之际,身后的悦茶也顺势奉上了送给黄公公的礼物,礼物是几个扎绑在一起的锦盒以及一个锦袋,楚宜桐带着笑,坦然的说道,“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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