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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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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爷爷?”陆霖一愣。
    “周郎中,劳驾。”楚宜桐扶着朱月暖,冲着郎中示意。
    陆霖身边的中年郎中也没多话,上前给乌老汉检查。
    “暖暖,我们去外面等吧。”楚宜桐劝着。
    朱月暖倒是没有拒绝,任由楚宜桐扶着出去,边走边频频回望。
    陆霖和悦茶留在里面帮忙。
    楚重锤望着那门,叹了口气:“乌老爷子一向与人为善,这次怎会伤成这样?”
    “只能等他醒来,才能知道了。”楚宜桐安抚的轻拍了拍朱月暖的背,柔声说道,“安心,爷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朱月暖声音低低的。
    “嗯?”楚宜桐低头瞧着她,疑惑的问。
    “……没什么。”朱月暖回过神,抬头瞧了瞧他,不自在的避开了他的手。
    楚宜桐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静静的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盆干净的热水端了进去,一盆盆红红的血水又端了出来,朱月暖不自觉的揪住了楚宜桐的袖子。
    楚宜桐伸手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没有多问。
    楚重锤留意到两人的互动,微微一笑,转过身去。
    “小姐,在乌爷爷身上发现这个。”悦茶匆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染了血的细竹筒,递到朱月暖面前。
    “这是什么?”朱月暖一愣,和楚宜桐互相看了一眼,抬手接过细竹筒。
    细竹筒用红漆封着,大拇指粗细,五指长,上面满是血渍。
    “乌爷爷贴身藏着的。”悦茶在一边低声介绍,“他背上中了一刀,从左肩直到右腰上,前胸大小刀伤五处,腹上有一处穿透伤,腿上……也有无数,伤口有草药处理过的痕迹,周郎中说,乌爷爷的伤约摸有两日了,他能撑到这儿……”

  ☆、282后衙

细竹筒内,藏着几张纸,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这上面,是崔知府和京中官员互通往来的证据,还有……虎佑国的密信。”楚宜桐看,神情凝重的看向陆霖。
    陆霖一凛,伸手接过楚宜桐手中的几张纸,细细看了一遍,反倒轻松了下来,笑道:“这老匹夫还藏着这个,正好,我们正愁找不到他的把柄呢。”
    “这只是一份证据,只怕还不能把他怎么样,弄得不好,还会打草惊蛇。”楚宜桐却摇了摇头,“上面没有提到崔知府的任何字,如果交上去,也只能证明我朝中有虎佑的奸细,却不能证明是哪一个,到时,我们只怕更难。”
    “也是。”陆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纸重新卷起,瞧了瞧朱月暖,冲着两人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你们出来有段时辰,再不回去怕要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好。”楚宜桐点了点头,看向朱月暖,“暖暖,郎中还要看护乌爷爷,我们先回吧,找砦门的郎中给你看看。”
    “不,我留在这儿。”朱月暖一口拒绝,“我要在这儿,等爷爷醒过来。”
    “可是,你的身体……”楚宜桐皱了皱眉,不放心的说道。
    “我没事,刚刚只是一时的,现在已经没事了。”朱月暖淡淡的说道,转身就要往外面走。
    “表妹。”陆霖瞧了楚宜桐一眼,将手中的细卷递给了他,顺势往上一步拦下了朱月暖,“你听我说,这儿有我们呢。你先护禹知回去,要是你还想过来,夜里悄悄过来。”
    “是,康子牧今晨受狼伤亦非巧合,他和秦时宇的到来,没那么简单。”楚宜桐也跟上两步,轻声解释道。
    “好。我先送你回去。”朱月暖略一沉吟。回头望了一眼楚宜桐。
    “禹知,若有可能,试试七公子。”陆霖又交待道。“外公虽然也能上达天听,可是,毕竟不如七公子来得方便,这份证据也只有直达皇上手中。才有效。”
    “此事,不用和舅公商量商量吗?”楚宜桐点了点头。又问。
    “我出来之前,外公便与我细谈过,皇上最近身体不太妥当,太子一直在皇上身边侍疾。朝中的老臣们去面圣,太子也一直陪在左右,有些许实不方便说。七公子却不一样。”陆霖说到这儿,长长一叹。“之前,我还觉得外公说的话有些奇怪,可现在想想倒是顺了,外公必定是觉察出了朝中异样,才会这样交待我的,所以,我们不能不谨慎。”
    “我明白。”楚宜桐郑重点头,“这一份暂且留在表哥这儿,以免……”
    “我留一份,你留一份。”陆霖冲着楚宜桐挤了挤眼,朝朱月暖说道,“师妹,我知道你担心乌老伯,也对禹知前番决择心有埋怨,可如今,他身边有那二人,危机四伏,身边又没有个得力的帮手,你……”
    “表哥,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朱月暖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
    “呃……那个……”陆霖讪然一笑,瞧了瞧楚宜桐,摸着鼻子说道,“自然是有数的,只是,为了引出那些人,不得不改变一下方法罢了,呐,你回禹知身边,也是为了大事嘛。”
    “之前不也是为了大事驱我离开吗?”朱月暖板着脸瞪了楚宜桐一眼,径自出门。
    “唉,看来你还得加把劲啊。”陆霖见状,不由长叹,伸手拍了拍楚宜桐的肩。
    “之前是我对不住她,她心有怨气,也是很正常的。”楚宜桐苦笑。
    陆霖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同情的笑了笑。
    “这个我先带回去,稍后暖暖要是再过来,我让她带回来。”楚宜桐晃了晃手中的细竹筒,转移了话题,“这件事,以我看,不如……”
    两人凑到一起,嘀咕了半天,才各自出去。
    朱月暖和悦茶正等在那石室门口,看到两人出来,朱月暖冲身边的悦茶低声吩咐道:“悦茶,你守在这儿,有任何情况立即来通知我。”
    “放心吧。”悦茶点头。
    “自己当心些。”悄然的回到衙门,朱月暖看了楚宜桐一眼,便要离开。
    “暖暖。”楚宜桐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容她多想,便将她拉进了门,推到一边角落,“嘘~”
    朱月暖一愣,侧头间,不由神情一凝。
    外面,一个人匆匆走过。
    “爷爷不会有事的。”楚宜桐探头,见那人转出了院门,才收回目光,低头瞧着她轻声安慰,“暖暖,安心,一切……会好起来的。”
    “他虽不是我爷爷,可认识这么久,他一直当我是他亲孙女般,如今……不行,我得回去。”朱月暖越想,越是不放心,“你自己当心,我走了。”
    楚宜桐微惊,伸手将她拉了回来,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低头看着她:“暖暖,你乱了。”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我只知道,我不想让乌爷爷出事。”朱月暖被他困在怀里却浑然未觉,抬头直视着他,“我只想尽我全力,护我……想护之人。”
    “我明白。”楚宜桐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护我想护之人,我亦如此。”
    朱月暖忽的回神,避开他的手,伸手轻推:“我得走了。”
    “别慌。”楚宜桐反而覆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拉着她往里走,“你回去之前,我们得先把那细竹筒做出几个,这一次若能布置得当,不仅砦门能安,舅公和乌大人也能松口气了。”
    朱月暖目光一闪,瞧了瞧他的侧脸,任由着他拉着往后衙书房走去。
    后衙一如既往的安静。
    “自你走后,我时常宿在二堂书房,尤红在娘那个院子里照应着,浔竹宿在外院当差,这院子里……”楚宜桐放缓了脚步,轻声说道。
    朱月暖安静的打量着院子,没说话。
    楚宜桐侧头,望着她笑了笑:“好啦,不说这些,饿不饿?你先在书房坐坐,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随你。”朱月暖抽手出来,淡淡的应了一句。
    “就来。”楚宜桐眼中一亮,俊脸上扬起浓浓的笑意,快步离开。

  ☆、283好事者

楚宜桐端着两碗面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小油灯,朱月暖端坐在他的位置上,低头刻着什么,一如当初……
    “厨房里也没别的,只有这清汤面,先吃点儿吧。”楚宜桐瞧着,会心一笑,端着两碗面走到朱月暖身边,柔声说道。
    “嗯,就好。”朱月暖头也没抬,拿来着笔往细竹筒上涂着朱砂,而她面前的桌面上,已经放了四支一模一样的细竹筒。
    “先吃,久了这面便坨了。”楚宜桐将面端到朱月暖面前,又将筷子摆到碗上,顺势握住朱月暖的手,抽去了她手上的东西。
    “嗳……”朱月暖抬头瞪了他一眼。
    “先吃。”楚宜桐温柔的看着她,将筷子递到她面前,“听话。”
    朱月暖后面的话顿时被噎住,垂眸瞟了一眼那碗面。
    碗中的面粗粗细细,毫不均匀,上面撒的葱花亦是,分明……
    “暖暖?”楚宜桐见她不动,微弯了腰看向她的脸,柔声喊道。
    朱月暖回神,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楚宜桐不由失笑,端着另一碗坐到她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时不时抬眸看她一眼。
    一碗面,很快就解决了个光,朱月暖将碗筷往边上一放,又拿起了刚刚没完成的那支细竹筒,将细竹筒准备好,她想了想,拿过几张纸裁好,提笔想了想,在上面写了起来。
    “写的什么?”楚宜桐收好了碗筷,起身站在她身边探看。一眼,便笑了,“金刚经?”
    “不行吗?”朱月暖停住,抬头瞟了他一眼问。
    “行,自然行。”楚宜桐轻笑,目光落在她右脸上。
    朱月暖一愣,立即避开他的目光。
    “别动。”楚宜桐低低说了一句。手便伸了过来。
    朱月暖疑惑的睨着他。
    楚宜桐的目光专注在她唇边。身子微低,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脸颊,大拇指轻移。抹过她的红唇边缘。
    朱月暖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了。”楚宜桐轻笑,收回了手,目光柔柔。
    朱月暖突然背过了身,紧抿了抿唇。红霞飞染双颊。
    楚宜桐瞧着她,眸光微动。随即便笑了,沉默片刻,他轻声说道:“夜深了,乌爷爷那边有悦茶和表哥在。不会有事的,不如……后院的屋子一直有尤红打扫,今晚……”
    “我回货行便是。”朱月暖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哪些需要带去给表哥的。明早我来取。”
    楚宜桐一听,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微有些失落的看着她,低声说道:“我还有公事需要处理,今晚就在这儿,尤红在娘那儿,你需要什么,自己辛苦些。”
    朱月暖微愣,侧眸看向他。
    “这几日,估计康秦二人会借机问询爷爷的事,你当心。”楚宜桐又道。
    朱月暖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送你。”楚宜桐暗暗松了口气。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识路。”朱月暖手上一使力,挣开了他的手,从他身边快步绕过。
    楚宜桐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失笑摇头。
    朱月暖刚迈出屋门,又撤了回来,对着他大咧咧的伸了手:“灯。”
    “有。”楚宜桐立即会意,快步过去取了盏灯笼点着递到她手里,“真不用我送?”
    “不用。”朱月暖板着脸,一把接了灯笼快步离开,脚步不停的进了后院,来到原本的房间,她才忍俊不禁,“真是个呆子,不让他送还真就不送了。”
    说罢,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抬头打量着房间。
    房间里,和她离开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她常用的妆台、笔墨纸砚、甚至是她曾经熬鹰的铁架子,也安安静静的立在一边,就连榻上铺的被褥也是当初常用的那些。
    朱月暖环顾一圈,敛了神情,将灯笼放到桌上,缓步在屋中转圈,一样一样的看过去,好一会儿,她才转到榻前,伸手拉过被子,闻了闻,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尤红真是有心了。”
    清晨,朱月暖醒来的时候,阳光已渗入窗户,映得满室宁静。
    片刻的恍惚,朱月暖掀被而起,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顺手理了被铺,开门出去。
    “夫……夫人!”院门口,尤红拿着扫帚走了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朱月暖,不由惊喜的喊道。
    “尤姐。”朱月暖微有些尴尬,略敛了敛眸,微笑着迎了上去。
    “夫人回来了!太好了!”尤红只愣了一会儿,快步跑了上去,笑逐颜开,“太好了,老夫人昨晚还在絮叨你呢。”
    “嘘~~尤姐,尤姐。”朱月暖无奈,上前拦住尤红安抚道,“我只是……我还有事,得走了,你别告诉别人我在这儿。”
    “啊?”尤红一愣,看了看她身后的房门,“大人没在吗?”
    “他在书房。”朱月暖尴尬的笑了笑,“尤姐你忙吧,我先走了。”说罢拍了拍她的肩,绕过了她快步离开。
    “嗳,夫人,夫人……”尤红一愣一愣的看着朱月暖的背影,等她回过神来,朱月暖已经出了院子。
    “唉,失策……”朱月暖匆匆出了后衙,侧头瞧了瞧身后,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呼了一口气。
    “夫人?”谁知,这还没缓过来,迎面就遇上了几个捕快,见到她,都是一副错愕的模样。
    “呃……早。”朱月暖清咳了几声,干脆大摇大摆的往二堂书房走去。
    “夫……夫人。”谁知,书房里,两位师爷和康子牧、秦时宇已经在了,看到朱月暖这样随意的出现,几人也是一愣。
    “钱师爷早,关师爷早。”朱月暖淡淡一笑,坦然的点了点头,抬头走了进去,目光扫过康子牧,撇了撇嘴,“康公子的伤没事了?”
    “小伤而已,看来禹知是守得云开了,恭喜恭喜。”康子牧坐在一边,看到朱月暖,转头瞧了瞧秦时宇,语带调侃的冲楚宜桐抱拳笑道。
    “还能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看来康公子的伤也不是很重。”朱月暖不客气的抢白道。
    康子牧听到朱月暖提到他的伤,脸色阴了阴,随即便又笑道:“小伤,不足挂齿,康某也只是好奇朱姑娘怎么会这么早从后衙出来呢?难道……”
    “大惊小怪。”朱月暖冷哼,“我虽出了休书,可到底还未到禹洋府去办手续,这手续一日未办,我便有一日的权利自由进出我自己家吧?怎么?康公子连我家的家事也要管吗?你也未免太好事了吧?”
    “呵呵,原来是这样。”康子牧笑了笑,瞧向秦时宇。
    秦时宇微低了头,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我的东西呢?”朱月暖不理会他们,径自来到楚宜桐的面前,伸出手,没好气的问道。

  ☆、284乌老汉在哪里

楚宜桐从书案下方取出一个巴掌长的长方形首饰箱,站起身递到了朱月暖的手上,含笑问道:“过会儿一起吃早饭吧。”
    “不了。”朱月暖接过盒子,淡淡的应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嫂夫人请留步。”康子牧却再次的开口,撑着椅子的扶手略显艰辛的站了起来。
    “一会儿朱姑娘一会儿嫂夫人,康公子,你不会连我的首饰盒子也想过问一下吧?”朱月暖不耐烦的转身,皱着眉瞪向康子牧。
    “嫂夫人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你身边那位乌老汉现在何处,并没有其他意思。”康子牧无奈的叹气,看着朱月暖含笑摇头,“看来我还真是招了嫂夫人的嫌了,唉,失败啊。”
    朱月暖皱着眉打量着康子牧,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转,才淡淡的问道:“乌爷爷在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嫂夫人且听我细说。”康子牧摆了摆手,撑着扶手稳了稳身形,便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伤,“我这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嫂夫人应该知道吧。”
    “康公子,狼本就是野性难驯之物,我因担心会伤到城中百姓,才会放归山林,并勒令它们不得出深山半步,而康公子,却是我前脚放狼你后脚便受了伤,我却是要问问,你大清早的跑去深山里扰了狼群的清静,这会儿还想和我算账吗?”朱月暖撇嘴,将首饰盒抱在怀里,语气生硬。
    “嫂夫人莫要误会,我并没有追究这伤的意思,那是我自己不小心。与嫂夫人和嫂夫人的狼群都没有关系。”康子牧连连摆手,面对朱月暖的种种不耐,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反倒挂着笑意解释道,“那天一早,我与秦兄一起晨练,谁知在城门口偶尔看到龙鳞山这边有动静。出于好奇就跟上了。谁知道……对了,我那天看到的人,似乎就是嫂夫人身边的那位乌老汉。所以,我才会询问他的去向,不知道他如今回来了没有。”
    “你看到他了?在龙鳞山?”朱月暖眸光一凝,眯起眼睛盯着康子牧。
    “是啊。当时见他,他似乎还受了不轻的伤呢。嫂夫人,你也说了,那些狼野性未泯,这他要是和我一样误闯进去。这狼闻着血腥味儿,会不会……”康子牧笑着说道。
    朱月暖听到这儿,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康子牧的前领,冷声问:“你说什么?!”
    楚宜桐等人见状。立即站了起来。
    “暖暖,不可。”楚宜桐上前,按住朱月暖的肩,安抚的摇了摇头。
    “你说,乌爷爷受伤了?”朱月暖不理会他,径自盯着康子牧问,“你在哪儿见到的他?他伤在哪了?”
    “嫂夫人莫急,莫急。”康子牧低头瞧着自己衣领前的手,无奈的笑道,“我也是认出那人是嫂夫人身边的乌老汉,这才跟上去看的,要不是一时失察受伤,或许我还能帮嫂夫人将人带回来,唉……”
    朱月暖冷冷的盯着康子牧,一言不发。
    “月……嫂夫人。”秦时宇直到此时才开了口,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朱月暖,刚刚吐出的名字硬生生的拐了个弯,黯然垂眸,缓缓说道,“康兄说的都是真的,乌老汉既未回来,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该立即寻着他的下落,毕竟,他看着伤得不轻,就算遇不到狼群,这伤势过重失血过多的话,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我怎知道,不是你们对他动的手?”朱月暖哼了一声。
    “唉,没想到嫂夫人对我的误会竟如此之深,罢了,罢了。”康子牧听到这一句,长长一叹,不说话了。
    “暖暖,康兄和秦兄不是这种人。”楚宜桐再次伸手,轻揽着朱月暖的肩,微微拍了拍,温和的安抚道,“还是找人要紧,我这儿走不开,你多带些人手,务必尽快找着爷爷。”
    朱月暖侧眸瞧了他一眼,才手上使力将康子牧推开:“最好不是你们下的手,哼!”
    说罢,快步跑了出去。
    “康兄,对不住,拙荆一直将那乌老伯当自家爷爷尊重,方才听到他出事,一时心急……”楚宜桐冲着康子牧歉意的拱手,替朱月暖道歉。
    “嗳,禹知,你我之间,还需要解释吗?我们也不是头一天认识嫂夫人了,我都惯了。”康子牧笑着摆了摆手,“只希望乌老汉能平平安安的,也省得嫂夫人和禹知忧心。”
    “希望他老人家能吉人天相,要不然,唉……”楚宜桐苦笑摇头。
    “对了,还未恭喜禹知和嫂夫人冰释前嫌。”康子牧转移话题。
    “康兄就莫要笑话我了,你们也看到了,拙荆对我……唉,不说这个。”楚宜桐再次喟然长叹,转回了书案前,“让几位看笑话了,坐。”
    外面,朱月暖已疾步到了校场,冲着李扬和石承等人挥了挥手:“师兄,我有急事需要你们帮忙。”
    “师妹尽管说。”石承几人远远的冲着朱月暖行礼,李扬笑着迎上,打量着朱月暖问道,“什么事儿?”
    “派些人帮我进龙鳞山寻人。”朱月暖左右瞧了瞧,急急说道,“方才康子牧说他爱伤那天,在山中遇到了乌爷爷,乌爷爷似乎还受了伤,可康子牧受伤至今,也有一两日,这万一……”
    “这是大事。”李扬一愣,立即转头冲石承等人喊道,“石承,集合人手,进山寻人。”
    片刻间,队伍呼啦啦的涌出了东城门。
    “出什么事了?”看到的众人不由纷纷侧目。
    “乌老伯出事了,我们要去找他呢。”队伍中有人嘴快的说了一句。
    朱月暖和李扬走在一边,听到这动静,互相看了一眼,转头当没听见。
    “赶紧了,都快跟上。”石承在那边喊了一声,“你们好好守城,不该打听的莫要打听。”
    “师兄,一会儿进了山,你带他们拉开了线搜寻,声势越大越好。”出了东城门,朱月暖低低的说道。
    “嗯?”李扬侧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我的狼都在山里,太往里了,怕有万一。”朱月暖眨了眨眼。
    “明白。”李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285饵

李扬带着人声势浩荡的在龙鳞山中轮番展开了搜寻。
    砦门城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乌老汉受伤陷在龙鳞山中。
    朱月暖避了众人,独自来到了矿洞的石室。
    乌老汉还没有醒,全身上下用白布缠得严严实实,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石榻上。
    悦茶守在一边,看到朱月暖进来,放下了手中的草药迎了过来:“小姐。”
    “郎中怎么说?”朱月暖疾步到了榻边,细细打量乌老汉的脸色,担心的问道。
    “昨夜高烧不退,周郎中彻夜守在这儿,今早才稍稍退了些许,只是……周郎中说,老伯年数不低,又伤得这么重,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怕……”悦茶说到这儿,顿了顿,看了一眼脸如金纸的乌老汉,叹了口气,“只怕……撑不过这几日。”
    “周郎中医术怎么样?”朱月暖紧皱着眉。
    “估计也只是比砦门的崔郎中好上那么一点点,他自己也说了的,他这些年在军中担职,虽然对刀伤、跌打颇有方法,可老伯他……因为伤势耽搁,已经不是表面伤势这么简单了,所以,他也是提议最好让老伯搬去城里,一来可以去高祈府寻找名医,二来这草药也比这山中容易。”
    “我去找表哥商量商量。”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次望了望乌老汉,拿着盒子转身去寻陆霖。
    陆霖正在打铁室里和楚重锤说话。
    这一间打铁室,足比一般的石室大了几倍,室中砌了长长的一排大炉,此时,除了楚重锤。还有十几个铁匠正挥汗如雨的打着铁,每人的身边都配了一个壮汉打下手,另一头,几个赤膊汉子正扎着马步,拉着两个巨大的风箱。
    “这种箭弩在军中也是常见,便是在各府间也有使用,只不过。砦门是县。这次圣上能格外开恩批下这一批,足见圣上对这矿脉的重视,楚叔若有想法。不如在这上面多下些功夫,让这弩更轻便射得更远一些,便足以胜过打造其他神兵。”陆霖将一张图纸交给楚重锤,“之前禹知和我那表妹说的话。也是为了楚家考虑。”
    “小将军放心,我虽然一心想要打造神兵。可我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之前桐儿和大儿媳妇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进去了。”楚重锤憨厚一笑,拿来着图纸细细看着。
    “那就好。”陆霖笑道。
    “公爹。表哥。”朱月暖将首饰盒子笼在宽大的袖子里,快步走了过去,朝二人福了福。直言道,“表哥。我有要紧事找你商量。”
    “去吧去吧。”楚重锤闻言,笑着挥手,“小将军的话我都记下了,我马上安排。”
    “辛苦楚叔。”陆霖冲楚重锤抱了抱拳,跟在朱月暖身后走了出来,在一无人角落站定,他睨着朱月暖问,“出什么大事了?”
    朱月暖将手中的首饰盒亮了出来,递给了他。
    陆霖狐疑的接过,打开瞧了瞧,恍然大悟,“啪”的合上首饰盒,点了点头:“明白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处理,你别管了。”
    “怎么可能不管。”朱月暖撇嘴,“我要带乌爷爷回砦门。”
    “这怎么行!他伤那么重,砦门中也没有好郎中,而且还有那些可能在追杀他的人,回去之后就算有你守着,也不比这儿安全。”陆霖一口拒绝。
    “今早,康子牧当面问爷爷的下落了,他说,那天他就是看到爷爷似乎负伤进了龙鳞山,才会跟在后面,才会受了狼伤,可是很显然,他另有所图。”朱月暖将今早遇到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我知道,你和他商议做这么多相同的细竹筒,也说了让我多多留意他身边的人,暗示我回衙门相助,无非就是想引出那些人。”
    “话是没错,可是这和乌老伯回去有什么关系?”陆霖挑着眉调了个站姿,探问道。
    “那些人追杀乌爷爷,必定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份东西。”朱月暖指了指他手里的首饰盒,继续说道,“做这么多东西,自然也是为了引出那些人,我猜,你们定是想把消息传出去,将那些人的矛头引向他那儿,对不对?”
    陆霖抬手摸了摸下巴,冲着她挑眉:“继续说。”
    “刚刚我听悦茶转述了周郎中的话,所以我才会觉得将爷爷带回去更妥当。”朱月暖话一转,说起了乌老汉,“若是乌爷爷被我带回去,自然而然,那些人的目光就会转到我身上,相信,这接下来,我们不用抛饵,鱼儿也会自动的跳出来。”
    “你是想用乌老汉引那些人出来?”陆霖有些吃惊的打量着朱月暖,疑惑的眨了眨眼。
    “表哥说错了,不是乌爷爷,是我。”朱月暖指了指自己。
    “你?”陆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片刻,笑道,“你功夫虽好,可到底是女子,而且,恰恰因你会功夫之事众人皆知,这派来的人必不会是平庸之才,到时候,你一人如何应付?”
    “我怎么会只有一人呢?表哥当悦茶当我们货行的伙计们都是吃素的?”朱月暖笑问道,“砦门初定,又遭遇大劫,如今他又如何能抽得出多余工夫去引蛇出洞,况且他一文弱书生,纵然胸有谋略,可刀剑无眼,表哥,你说对不对?”
    “对。”陆霖再次打量她,忽然笑道,“你啊你,一副置禹知于不顾的样子,这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啊,既然这样,你又何苦呢?郎有情妹有意的,早和好了一块儿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既然表哥同意我的提议,那我去安排一下,接爷爷回去了。”朱月暖答非所问,扔下一句话便找悦茶去了。
    “嗳,你着的什么急啊。”陆霖忙跟了上去。
    “悦茶,准备准备,我出去找师哥带人过来,护送爷爷回城里。”朱月暖站在石室门口,冲着里面的悦茶吩咐了一声。
    “是。”悦茶一愣,立即应下。
    “我先走了。”朱月暖返身,迎面便要撞上陆霖。
    两人同时往左右错开一步,旋身避开。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陆霖无奈的叹了口气,冲着她直摇头,从盒子里取出一支细竹筒,递了过去,“喏,拿着。”
    朱月暖没有多说,接过细竹筒冲他晃了晃,收了起来:“我去找师哥,等天黑,你们将人送到警戒之外吧,我们来接。”
    “明白。”陆霖无奈,只好打了个手势,各自去安排。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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