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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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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砦门这一次熬不过去了是吗?”朱月暖听到第一句,脾气就冲了上来,猛的转身打断他的话,怒目看着他,声音却低低的压着,“所以,你就想法设法赶我们离开,所以,你就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在你心里,我们就这么累赘吗?”
“当然不是。”楚宜桐忍不住皱了眉,沉声说道,“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不是吗?”朱月暖挑眉,“那就是,你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暖暖,那只是……”楚宜桐忙解释。
“只是什么?”朱月暖微扬了扬下巴,淡淡的问,眉宇间流露些许忧郁,“这段日子,我想得很清楚,或许当初是我太任性,千方百计拖你入局,如今……这样也好。”
“暖暖,别这样说,我若无意,你便是千方百计又奈我何?”楚宜桐越听,脸色越是凝重,脚上一错,挡在朱月暖面前,伸手扶住了她的肩,郑重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在不该事事拘束你,不该遇事不与你商量便自作主张,不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
“现在说这些不嫌晚吗?”朱月暖缓缓压下他的手,抬眸看着他,“这一次,是离扬之祸,那下一次呢?砦门的铁矿一旦曝光,覆城的威胁只会更大,下一次危急之时,你会不会再一次推开我们孤身涉险,会不会为了让我们离开,再说出那些往人心窝子里扎刀的话?”
“决不会有下一次!”楚宜桐急急表态。
“禹知。”朱月暖却忽的放柔了声音,盯着他轻声说道,“你我都不是任性的人,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在做什么,我希望,你也能好好想想,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妻子,似我这等我行我素不愿被人束缚的野丫头,还是似秦时月那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小姐,还是似莫晓音那般能以你为天的温良女子。”
“暖暖。”楚宜桐皱了眉,紧紧盯住朱月暖,已有些不悦。
“别急着回答。”朱月暖轻柔的说道,“好好想清楚,这一次……你若决定,便再无反悔的机会了。”
楚宜桐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回话。
“夜深了,回去吧。”朱月暖退后几步,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开了门,走了出去。
☆、269宠
“想好了?”杨慕凡的声音从角落传了过来。
朱月暖坐在墙头,看着街上渐行渐远的楚宜桐,直到他拐入县衙门的那条街,才收回目光,侧头瞧了瞧杨慕凡的方向,平静的说道:“上一次,是因为我的纠缠,这一次,选择权在他。”
“休夫,你以为一纸休书,就能结束你们的关系吗?”杨慕凡抱臂靠在墙上,轻声说道,“无论是和离,还是休弃,都是要经过衙门的,你们身在砦门,你未回去,他必定也没有派人回去办理公文,所以,据我推论,你们依然还是夫妻。”
“那又如何?心不在了,一纸公文算什么?”朱月暖长长一叹,手一撑,身子一转便跳了下来,走到杨慕凡身前,瞧着他问,“李扬可靠吗?”
“他和凤离一样。”杨慕凡轻笑,“我和他们认识,算算时日也有六七年了,知根知底。”
“认识六七年了?”朱月暖狐疑的抬手撑着下巴,打量着杨慕凡,“小舅舅,这么说,当初我取化名时,你也是有意引导我取了离扬的名字,你是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
“去,你当小舅舅是神仙啊?还预料到今天的局面。”杨慕凡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我给你取那个名,也只是随意而为,取自凤离的离,李扬的扬,不过是觉得好听罢了,李扬与你相像,也只是巧合罢了,事实上,想要找个人做幌子,十个八个的对你小舅舅我来说,还真不是难事。”
“小舅舅。那些年我和悦茶天天跟着你,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呀?”朱月暖略略前倾睨着他笑道。
杨慕凡顿时笑了,抬手抚了抚朱月暖的发,说道:“生意是男人的事,你们两个小丫头负责开心就好了。”
“弃笔从商,难怪你老是不爱回家,是怕外公逮着你训你吧?”朱月暖打趣道。
“你觉得以那老狐狸的性子。会不知道我在外面做什么吗?”杨慕凡低低的笑。拍了拍她的头,站直了身子,低头打量着她。轻声问,“暖暖,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这一次没有选择你。你有什么打算?”
“和以前一样呗。”朱月暖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声音有些低。
“暖暖,我自是站在你这边的。”杨慕凡敛了笑,认真的说道,“我们龙樾虽然对女子并不苛刻。可到底还是有所不同的,禹知性子温良,为人正直。又有谋有胆,你跟着他。不亏,所以,若有可能,莫要太犟了。”
“小舅舅是怕我被人嫌弃再嫁不出去吧?”朱月暖睨着他,好笑的问。
“我可没这么说。”杨慕凡一瞪眼,“我家暖暖,谁敢嫌弃?!”
“小舅舅,要是我没人要了,你会不会养我呀?”朱月暖眼珠子一转,伸手扯住杨慕凡的衣袖,撒娇的晃着。
“必须的。”杨慕凡低头看着她的手,目光却突然一定,手已如电闪般扣向了朱月暖的手腕。
朱月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收回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杨慕凡一把拉起了她的袖子,露出腕上触目惊心的一点鲜红。
朱月暖不自在的瞧瞧他,顺势抽手,飞快的盖下了袖子。
“你们……”杨慕凡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小舅舅,我……”朱月暖低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
“好啦。”杨慕凡抬手抚了抚她的发,“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小舅舅都站在你这边,哪怕到以后,真的没人要了,小舅舅也能养你一辈子,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落子无悔。”
“我会的。”朱月暖点了点头。
“我明天就得走了,有什么事记得和凤离、李扬商量。”杨慕凡说到这里,张手拥住朱月暖的肩,轻拍着她的背,“好好的。”
“嗯……”朱月暖点了点头。
杨慕凡松开手,笑问道:“我们很久不曾切磋过了,来,陪小舅舅松松筋骨。”
“好。”朱月暖展颜一笑,和他拉开了距离。
“来。”杨慕凡一拍手,笑着上前。
两人你来我往,在院子里过起了招,朱月暖的功夫都是杨慕凡亲授,百来个回合下来,她已经落了下风。
“功夫见涨,不错。”杨慕凡收了手,笑看着朱月暖,话锋一转,“不过,战场上的厮杀,不同平日功夫切磋,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并不实用,暖暖,你还得好好练练长武器,李扬对这方面颇有见地,你不妨多向他讨教。”
“好。”朱月暖就势坐在檐下的台阶上,掏出手帕拭着额上的汗,点了点头。
“以后,他会以离扬的身份留在砦门助禹知成事。”杨慕凡坐在她身边,轻声说起对于离扬的安排。
这一畅谈,不知不觉,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朱月暖倚着杨慕凡的肩,坐在台阶前眯起了眼睛。
杨慕凡侧头,瞧着朱月暖的睡容,无声的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际。
许久许久,他伸手抱起了朱月暖,将她送到了悦茶房里。
“悦茶,照顾好她。”掖好被角,杨慕凡放下帐帏,出了房门对悦茶轻声说道,“我此去京都,不知何时能抽身回来,这边的事,自有李扬和凤离看着,你留在她身边,无论去哪里,陪着她就好。”
“爷,如果小姐真的不……”悦茶疑惑的看着杨慕凡。
杨慕凡抬了抬手,打断了悦茶的话:“你应该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吧?”
“爷指的是?”悦茶一愣。
“他们至今不曾圆房。”杨慕凡平静的说道,也不等悦茶回答,继续说了下去,“禹知虽好,却终究过于拘泥,凡事想得太多,我虽觉得他这性子对暖暖来说,会是个很好的依靠,可如今,若是暖暖不愿再继续下去,我也不想她因此委屈自己,你多盯着点儿,只要她能好好的,确保安全的情况下,随她折腾。”
“小姐不是胡闹的人。”悦茶眼中流露一丝欢喜,点了点头。
“是啊,她不是胡闹的人,可胡闹起来,只怕没人能治得了她吧?”杨慕凡似笑非笑的看着悦茶。
☆、270故人来
朱月暖醒来的时候,杨慕凡已经离开。
“小姐。”悦茶陪着朱月暖在商行中里里外外的查看,边走边汇报着商行目前的运作,“爷说,以后这些便交给凤离主持了,让我好好的陪着你,你可不许再甩开我了。”
“得,小舅舅都开这口了,我还能甩得掉你吗?”朱月暖笑盈盈的调侃着悦茶,一贯红衣的她,此时一袭青色深衣倒也别有一番风韵,“正好,你闲了,跟我学驯狼吧。”
“我不学。”悦茶直接摇头,“我要学了,小姐会不会觉得砦门有人盯着了,你就能安安心心的离开我们了?我还是不学的好。”
“不学?”朱月暖停步,似笑非笑的睨着悦茶,点了点头笑道,“那好吧,那以后你听不懂狼语,找不着我的时候,可别怨我没教过你哦。”
“什么……”悦茶一愣,立即回过神来,忙改了口,“我学!”
朱月暖忍不住笑:“走啦,带你去看看它们,一会儿再陪我去瞧瞧阿浓她们。”
悦茶点头,忙跟上,一边还不忘把各种大大小小的消息告诉朱月暖。
安置狼群的院子,墙果然比别处要高,门显然也是重新换过的,铁门加固,院子里还砌了一排石笼舍。
“你是早有准备呀。”朱月暖一看到,便瞧向了悦茶。
悦茶笑道:“自从传来狼兵的消息,我们便在准备了。”
“你们?”朱月暖挑眉。
“我和凤离。”悦茶不自在的解释道,“不过,我觉得楚大人也是有所猜测的,他一直相信你没有离开砦门。”
朱月暖听着。沉默的走向了石笼舍,所有笼舍的门都开着,狼群分散的趴在各个石笼舍中,灰狼带着那两头黑狼占了中间一个,一切看起来就像人一样,分着尊卑。
悦茶打量着朱月暖的脸色,笑了笑。跟了上去。
“丫头来了。”乌老汉从偏房走了出来。笑道,“我已经喂过了。”
“辛苦爷爷。”朱月暖看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这些门都关上吧,我回一趟树屋,取些换洗的衣服过来。”
“我也去。”悦茶立即说道。
朱月暖含笑看了看她,说道:“等回来。我就住这院子,你也和我一起?”
“那当然。爷可是说了,我以后只要陪着小姐就行了,外面的事有凤离和离扬呢。”悦茶瞧了瞧正关笼舍门的乌老汉,扬着下巴再一次重申杨慕凡给她的任务。
“知道啦~~就知道拿小舅舅的话来对付我。”朱月暖忍俊不禁。拍了一下悦茶的肩,“走吧。”
“走。”悦茶满意的咧着嘴。
“爷爷,您当心些。把门都关好了,免得伤到人。”朱月暖又交待了一句。
“放心吧。”乌老汉笑得开心。一边关门一边冲着两人挥了挥手。
走在街上,不断有熟识的人向朱月暖问候寒喧,等到她们从树屋取了东西回到砦门,已近黄昏。
南北货行前的大街上,人头攒动,朱月暖微讶的停了脚步:“那些是什么人?”
悦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观望片刻,猜测的说道:“好像是梁家商行的人,之前,将军传来消息,会派人过来接手矿脉的事,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人吧。”
“哦。”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去。
“月暖表妹!”刚刚走到南北货行的门口,那边的人群中有个人冲着她高声喊道,边挥手边推开人群大步走了过来。
“陆霖表哥?!”朱月暖吃惊的看着来人。
面前的陆霖穿着藏青色锦袍,打扮的就像商户人家的公子哥,站到朱月暖面前,笑嘻嘻的打量一份,说道:“还真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你怎么……”朱月暖指着陆霖,笑着问道,“舅公和姑姑可好?霈表哥呢?也一起来了吗?”
“就我一人来的。”陆霖笑着回道,“外公和我娘都好着呢,我娘让我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我正要送到县衙去呢。”
“我现在住在货行里,表哥可有安顿住处?”朱月暖笑了笑,没有细说。
“在货行?”陆霖疑惑的看看她,微一沉吟,笑道,“我刚到,还没着落呢,表妹那儿可方便收留我?”
朱月暖侧头瞧瞧悦茶。
“当然方便了,货行的客院里只住了凤离和离扬公子,再住一个陆公子还是不成问题的。”悦茶忙说道。
“有间屋子就行了,我就带了两个随从,他们自己会安排的,不用管他们。”陆霖大大咧咧的说道。
“表哥,你就带了两个人?那……那些人呢?”朱月暖惊讶的指向街头的那些陌生人。
“他们都是梁家商行运货的,我路上遇到,便跟着他们一路来了。”陆霖随意的介绍着,冲着朱月暖眨了眨眼,笑意盎然。
朱月暖顿时会意,含笑点头:“表哥来的正是时候,要是早几天来,只怕连城门也进不了。”
“我刚刚听说了,干得漂亮。”陆霖冲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作了个手势,便跟在朱月暖身边往南北货行里走,边走边说道,“只可惜我来时拐了个弯去了我爹娘那儿,没能赶上看好戏,遗憾呐。”
“表哥说的干得漂亮是指什么?”朱月暖侧头瞧着他。
悦茶背着朱月暖的行李,落在后面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所有。”陆霖咧嘴,“无论是砦门还是你的狼兵。”
“你都知道了。”朱月暖撇了撇嘴,“那你还问我住哪儿,故意的吧。”
陆霖挑眉瞧着她问:“你不是回来了吗?难不成还真的和妹夫生份?从此不回去?”
“不说这个。”朱月暖避开话题,“表哥,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焚火烧城,会有什么后果?”
陆霖顿时笑了,托着自己的下巴挡在朱月暖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说道:“焚火烧城,可大可小,就看这上奏的人要怎么用词了,不过,你放心,京中有外公和乌大人他们在,那些人翻不起大浪。”
“那就好。”朱月暖小小的松了口气,重展笑颜陪着陆霖往后院走去。
☆、271接风酒
院门口,朱月暖为难的看着陆霖叹气:“表哥,我就不去了吧,省得尴尬。”
陆霖已换了一身湖蓝锦袍,负手立着,气死风灯的投影拉得长长的,打量朱月暖一番,他了然的笑道:“有什么尴尬的?我也在,离兄弟凤兄弟都在,怕什么?”
“不是说怕。”朱月暖咬着唇,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啦,只是在酒楼设宴,你就当他是个普通的故友不就好了?”陆霖不由分说的推了推朱月暖的胳膊,催促道,“快去换身衣服,我在这儿等你。”
“我……”朱月暖无奈的看着他。
“你一向爽气,怎么现在变得这样婆妈了?”陆霖不客气的一瞪眼,“我才来,你不陪我吃顿接风酒啊?”
朱月暖顿时哑然,撇了撇嘴笑道:“好吧,我去。”
陆霖这才笑着拱了拱手,等在门口。
朱月暖回房,站在衣柜门口想了半天,取了一套男装换上,重挽了发髻,素面朝天的走了出来。
陆霖打量着她,笑了笑:“走吧。”
砦门县里的酒楼并不多,那家最大的酒楼就是当初楚宜桐宴请过各位乡绅商贾的那家,这次的接风宴,依然设在这儿。
“陆公子,夫……朱护卫。”石承守在楼下,看到陆霖和朱月暖立即上前行礼。
“石承,我现在既不是夫人也不是朱护卫。”朱月暖听到他的招呼,不由好笑。
石承有些讪然的笑了笑,改口道:“小姐。”
“要叫公子。”陆霖修正道。
“是。”石承从善如流,抬头瞧了瞧楼上,“大人在二楼天字号。凤掌事和离公子都来了,另外,还有康公子和秦公子也来了。”
“康公子?秦公子?”朱月暖惊讶。
“就是揽桂镇的康公子和秦公子,昨天和梁家商队一起来的。”石承压低了声音飞快的说道。
“哦?”朱月暖点了点头,抬头瞧着二楼天字号的方向,“我知道了。”
“看来,你原来在这儿混得挺不错。”陆霖边走边回头看向石承。打趣道。
“你是说石承吗?他们原来都是我们家的护卫。”朱月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解释了一句。
“嫂夫人,许久不见,越发漂亮了。”康子牧站在门口。笑容满面的看着朱月暖,同时也不着痕迹的扫过陆霖。
“康公子?”朱月暖似是不知他到来般,惊讶的笑道,“这是吹的哪门子风。砦门这小地方也能吹来这么大的神啊。”
康子牧丝毫不在意,笑着拱手:“嫂夫人说笑了。我算哪门子神。”说罢,意味深长的让到一边。
屋内,楚宜桐身着裳服陪着秦时宇、凤离、李扬,边上还有一位衣着平凡却气势不凡的年轻人。
看到朱月暖。众人站了起来,那年轻人略一犹豫,也缓缓起身。
“嫂夫人。好久不见,可好?”秦时宇深深的看着朱月暖。语带欣喜。
“多谢秦公子记挂,我们很好。”朱月暖说到后面几字,目光扫过楚宜桐,一触即过,冲着秦时宇拱了拱手。
“表哥。”楚宜桐上前,站在朱月暖身边浅笑着冲着陆霖行礼。
“咦?楚兄,嫂夫人怎的不是和你一块儿来的?”康子牧在一边打量陆霖好一会儿,忽然笑着问道。
“这很奇怪吗?”朱月暖挑眉,反问道。
“不奇怪,不奇怪。”康子牧忙摆手,“我只是好奇,昨晚我们在客栈时,听到一些传言,听说楚兄和嫂夫人之间闹了些误会,这不,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有心想做个和事佬。”
“康公子还真是清闲,好好的京都繁华不去享,跑这么危险的砦门来,就是专门来给我们当和事佬的?”朱月暖带着笑,说的却是丝毫不客气的话,“那我还真是应该好好谢谢康公子了。”
“哈哈哈,嫂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爽快。”康子牧似乎并不在意,朗笑着说道,“我和秦兄其实早就想来看看楚兄和嫂夫人,只是家中事多,一直不能成行,现如今,我们来了却听说了这些个传言,不管真假,身为故友,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康公子这话说的好笑,我夫妻之间的事,你也要管也要问吗?”朱月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
康子牧不由一滞,讪讪一笑。
“康兄有心了。”楚宜桐适时的打圆场,温和的解释道,“正巧,拙荆的表哥昨日也与商队一起来了砦门,我因公务缠身,便让她代我招待表哥去了。”说罢为几人互相介绍了一番,说到那位年轻人,他特意的瞧了陆霖一眼,“这位是徐七公子。”
“原来是七公子,幸会。”陆霖听完楚宜桐的介绍,冲着那年轻人恭敬的拱了拱手。
“陆兄客气。”徐七公子含笑还礼,目光落在了朱月暖和李扬身上,“没想到楚夫人扮男装与离兄弟这般相像,难怪崔知府都认错了人。”
朱月暖闻言,眸光微动,瞧向了楚宜桐。
“崔大人也是受人鼓惑,一时起了误会罢了。”楚宜桐淡淡一笑,抬手揽了揽朱月暖的肩,拉开了椅子。
朱月暖微敛着眸,倒是没有躲开,从善如流的坐了过去。
“请。”楚宜桐眼底泛起笑意,请众人入座,自己坐在朱月暖身边。
秦时宇打量着两人,神情有些郁郁。
“楚兄还不知道吧?我当爹了。”康子牧一坐下,便高兴的寻了话题,“月儿和晓音都争气,给我添了一双儿女呢,这次我来,晓音还托我向你们问好,说是问问你们的孩子有多大了,是男是女,希望能与楚兄亲上加亲呢。”
“康公子。”朱月暖听到这话,顿时皱起了眉,淡淡的说道,“要是我没记错,你这一双儿女应该是庶出的吧?”
“表妹,你与妹夫如今还没孩子呢,说不定到你们有了孩子,康公子的嫡子嫡女也有了。”陆霖一边接话,两边调和,“康公子莫要在意,砦门的现状如此,我表妹跟着妹夫来到这儿,眼见妹夫他日夜操劳,心情难免不太好,她也是快人快语,毕竟,我妹夫能来砦门,康太师可是居功甚伟啊。”
☆、272你敢吗
一场接风宴,因为康子牧和秦时宇的到来,变得微妙起来。
“表哥,这个七公子是什么来路?”酒宴散,目送楚宜桐陪同七公子等人离开,朱月暖向陆霖打听道。
“他……”陆霖状似无意的四下环顾,声音极轻的回答道,“如果我没有看错,他应该就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英王徐韶宸。”
朱月暖闻言顿时皱起了眉:“他不在京都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来意不明,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会和康家的人一起。”陆霖负手,边走边沉思着说道,“一直以来康太师都是旗帜鲜明的站在太子那边,英王虽然一直没有什么表现,却也是太子防范之列,难道……康太师自己站在太子身边,另一边却让他的子孙与其他皇子接近,做得多手准备?”
“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一棵墙头草,虽然这样可能会万无一失,但同样的也有可能让他一无所有。”朱月暖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而且康子牧并没有改名换姓,难道英王不知道他是康太师家的人吗?还是说他们并不知道七公子的真实身份?”
“说的也是。”陆霖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停下脚步看着朱月暖,“表妹,你该回去帮他。”
“帮和回去是两回事。”朱月暖不自在的别开头,撇嘴说道,“更何况,我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不感兴趣。”
“你呀。”陆霖顿时失笑,在一边打趣道,“你要是真的不管他,今晚何苦在那两人面前维护他的面子?”
“你又知道了。”朱月暖撇嘴,扯了扯嘴角。
“女人家。别太犟。”陆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朱月暖,说了一句。
“知道啦。”朱月暖含笑点头,“快别说这个了,跟我说说京都的事,舅公怎么样了,表姑那儿战事如何?”
陆霖应了一声,捡着能说大大小小都说给了朱月暖听。
康太师退居二线。秦家和康家有秦晋之好。在京都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朱安旭如今也在京都留守,几个小辈也都各自安顿,要么回边疆镇守。要么在京都任职。
乌为正如今也坐稳了礼部尚书的位置。
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当然,这都是表面的。”陆霖说完,叹了一口气,“你们在这儿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一次七公子的到来,还有那两位。只怕来意不善。”
“放心吧,他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人。”朱月暖含笑点头,感激的看向陆霖,“谢谢表哥。”
康子牧和秦时宇等人的来意是什么。没人知道,但第二天下午,朱月暖便接到了秦时宇的拜贴。约她茶楼见面。
“小姐,要去吗?”悦茶反复的翻看着拜贴上雅致的花卉图案。好奇的问道。
朱月暖站在笼舍前,随意的扔着肉块,沉默了片刻,应道:“去,不去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
“男装?”悦茶收起了帖子。
“不了,以后……不穿男装。”朱月暖的手顿了顿,淡淡的说道。
“啊?”悦茶一愣。
“啊什么呀?”朱月暖回头,好笑的睨着她,说道,“以前呢,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现在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吗?既然不用顾忌了,就算是穿女装上战场,又能有什么关系?”
“小姐说的是。”悦茶看着朱月暖,眼底泛起笑意。
喂完了狼,朱月暖回到屋里,洗漱了一下,重新穿上她那些红衣,带着悦茶出门。
砦门的茶楼,还有着烟熏火燎过的痕迹,桌椅也不如揽桂镇里的精致。
秦时宇独自坐在靠门边的位置上,面前放着满满的茶,侧头看着街面上。
墨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袭蓝袍显然也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整个人看起来清秀文雅,倒也是翩翩一贵气公子,坐在这样的茶楼里,引来了过路百姓的频频观望。
朱月暖缓步而来,远远的就看到了秦时宇坐在那儿。
“月暖。”秦时宇看着她出现,立即站了起来,迎到了门外。
“秦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名字可不是你能喊的。”朱月暖冷眼瞧了秦时宇一眼,径自越过他走了进去,扫视一圈,便坐到了秦时宇刚前坐过的那一桌,自顾自拿了一个空杯,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端着喝了起来。
悦茶站在一边,瞧了瞧她,又瞧了瞧秦时宇,抿嘴一笑,坐到了另一桌,给自己点了一壶茶。
秦时宇在门口停了停,倒也没怎么在意她的不客气,转身跟着进去,瞧着朱月暖,慢慢的回到座位上。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朱月暖淡淡的问。
“你还好吗?”秦时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
“我?”朱月暖挑眉,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让自己过不好的人吗?”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秦时宇却径自说了下去,“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那样对你,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会退让,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秦公子,你说这话,不觉得奇怪吗?”朱月暖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我过得如何,取决于我自己,与你何干?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让?当初真的是你让的吗?”
秦时宇眼中滑过一丝受伤,却依然耐着性子轻声细语:“月暖,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可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朱月暖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沉着脸就站了起来。
“月暖。”秦时宇紧跟着站了起来,急急说道,“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跟我回京都吧,我保证,我绝不会干涉你任何的行动,决不会约束你半分半毫。”
这一番话,他没有半点儿压制音量,门外的百姓和茶楼里的掌柜伙计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停下了脚步,错愕的看向秦时宇和朱月暖。
朱月暖刚刚迈出去的脚步顿时停下,侧头看向秦时宇,不怒反笑:“秦公子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秦时宇闻言,顿时一喜,忙跟了上去,看着朱月暖抬起了右手起誓,“若有半点儿虚假,天……”
“行了,我不相信誓言,你若真心为我,便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朱月暖笑盈盈的瞧着他,抱起双臂微扬着下巴问道,“你敢吗?”
☆、273扑倒
校场上,石承和许芝等人正分散着进行着各项训练,相较于之前,如今参加训练的人已经翻了好几番。
另一隅,朱月暖带着狼群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秦时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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